神魔领域-第1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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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哭,不要害怕,我可以把力量借你……”她彷彿听到一个有些熟悉却也有些陌生的女性声音对她如此说着。
在这同一时间,沙罗的手环开始变形,淡篮色的冰霜从中生出,在她的手上型成了一把像是冰制的法杖来。
虽然感到有些疑惑、有些不解,但沙罗还是依照着自己的感觉,缓缓将法杖举了起来,并且随之招唤出了她的守护天使──“来自雪国的呼唤”!
刹那之间,银雪从法杖上头的蓝色宝石中飞出,随即冲向了混乱制造者。
“只是小小的守护天使,难道真以为对付得了我吗?”
它说着,完全没有丝毫防御的打算,只是迳自继续向遥夜攻击。
然而,就在银雪朝它撞击前的瞬间,原本雪貂型态的身体,却突然像冰晶那般四散开来,随即又重新组合,变成了一个高傲优雅的女神形象。
看到这一幕的沙罗,其惊讶的程度,绝对不亚于混乱制造者。她这时并不晓得,由于寄宿在手环上“希娃”的意志,在与其共鸣的情况下,给予了沙罗力量,而原本只是“兽化型”的守护天使“来自雪国的呼唤”,顿时摇身一变,成为了“神格系”的守护天使˙“无限霜冻的天堂之歌”。
只见得那如女神般的守护天使来到了“混乱制造者”的前方,张开的双臂随着衣服舞动出了冷冽的寒风,顷刻之间,便将它冻结了起来。
由于“无限霜冻的天堂之歌”的力量,使得遥夜得以脱离险境,解开了“堕天使之羽”的同时,他立即一个箭步上前,用着自身的重力以及高速产生的巨大冲击力,将“混乱制造者”给撞碎成了无数小块。
“敌人搞不好还会来,我们赶快先离开这里吧。”
沙罗这么说着,随即牵起了夕姬的手。但谁知,夕姬却突然拍开了沙罗的手。
“夕姬……你怎么……”回过头来的沙罗,却被眼前的景象吓得说不出话来。
但见得夕姬身后,突然出现了一道黑色的大门,而在门的那一边,则是数以千计的“混乱制造者”正朝着三人涌来!
就在沙罗无法反应眼前状况的同时,却见夕姬突然用力地一推,将沙罗与遥夜用力推入了身后那道通往真实世界的出口。
“夕姬……”被推入了道后的沙罗,原本想要叫唤着,但是看到了她脸上的无奈神情,沙罗于是不由得停止了动作。
渐渐地,门关了起来,沙罗没有再说任何的话,只是默默地望着,夕姬那早已消失在她眼前的身影。
过了多时,沙罗这才缓缓地从茫然的神情中恢复,但是随即却又流下了泪来。
虽然这段时间并不长,但是沙罗感觉到,自己彷彿已经与夕姬建立了十分浓厚的友情。而在刚刚凝望着她的时候,沙罗可以清楚感觉到,夕姬的行动,是为了拯救自己,才会如此做的。
看着沙罗不段落下了泪来,站在一旁的遥夜,却始终没有任何动作。想要试着说几句所谓安慰的话,但是遥夜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看来我还是早点走好了……”如此想着的遥夜,于是转过了身去。
但就在他想要悄悄离去之际,沙罗突然转过头来看着遥夜。
“你……你要走了吗?”如此问着的沙罗,一时之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尽管这时,她心中对于遥夜还是存在着许多疑问,但是即使自己这时再说什么,她也晓得,遥夜绝对不是会听自己话的人。
“喂!你要走也就算了,但是……至少……稍微解释一下吧?”
“解释什么?”遥夜这么说着,但其实这句话却是明知故问。沉默了几秒之后,遥夜这才缓缓说道:“我叫遥夜,是你朋友托我来帮你们的。”
听到“朋友”二字,沙罗心中一动,但想要追问之际,遥夜却已经消失无踪了。
第七十二章亡灵回廊
当沙罗在“但丁城”中受困之际,斯渥特岛上的擂台赛也已经进行到了前十六强的地步。
在以噬魔剑X打倒了尽耍无赖手段的白罗之后,其亚如期的进入了强十六强的行列。
但为了公平起见,前十六强的比赛必须重新抽签安排次序,每天只会打一场,而且在输掉或是最后胜利者出现前,全部参赛者都必须被安排住在别馆中,统一管理,以免有任何人使出任何正当以外的手段来淘汰对手……简单说来,就是防止别人作弊。
大家所住宿的别馆,是一个仅小于本馆的建筑。在百年前,原本是给一些来岛上作客的皇亲国戚居住的,但由于这家的没落,使得近年来已经乏人问津。别馆的地点位在岛中央本馆的不远处,建立在山崖上,四周有青山与深谷环绕,唯一可自由出入的,只有一条吊桥。而比赛的地点,则就近选在别馆中央的小广场上。
以雅致的角度来说,此处可以说是依山傍水的人间仙境,但是从另外一个角度看,只要被困在此处的人,恐怕都难以在无人察觉的情况下离去。
但是对众人而言,一想到自己有可能当上这个岛的主人并继承勇者之名,那么短时间的不自由,都只是瞬间的不舒服罢了。然而,这样的情况就其亚而言,却是很难让他能够安心的。
首先,嘉儿尚在昏迷之中,虽然亚雷文已经答应妥善照顾,但却无法让其亚全然安心。再者,原本与那女孩在海畔的“不约之约”也因为比赛的缘故,而得要无限期的延期了。一想到此,其亚就不禁有着放弃的想法。
“干脆在下一场输掉好了……对,就这么办。”其亚在心中不禁如此计划着。
虽然身为贵族,但是他却没有父亲那般过度的自尊心,对他而言,战败并不是的可耻的,更何况现在的他,心中还有其他重要的事情要做。
一想到此,其亚的心情不禁轻松了许多。在把自己的随收行李稍稍放置妥善之后,他便走出了自己被安旁的房间。
由于别馆本来就是为了款待客人而建造的,客房相当的多。“ㄇ”字型的建筑共分有三个区域,每个区域以架空长廊相接,食堂、厨房等设备位于中央,而两旁则是分别有着足以居住数十人以上的房间。
为了不让每个参赛者发生战前私斗的情形,每个人居住的都相当远,而且也不知道彼此的位置,因此除了在用餐时会相遇外,其余情况极难碰见。
然而,可能因为是在“不论发生什么样的状况,胜利者都只会有一个”的想法,亚雷文这一派的拥戴者们,对于别馆的情况,多数抱持着冷眼旁观的想法。也就是说,不管里头发生什么事情,他们都无所谓,甚至可说,他们乐见于每个选手们自相残杀。
也因为这个缘故,在这种两个派别有着不同的想法之下,别馆之中的人手是很薄弱的,除了几个仆人、守卫以及比赛相关者之外,几乎没有所谓的管理者存在。
走到中央区域之后,只见得那儿的大厅上,已经有了不少的人。
从他们看其亚的视线来判断,其亚知道,这些人八成也是参加比赛的人。
这时候的大厅上,一共有五个人,撇去其亚自己以外,还有一位随恃的仆人与三位看来实力不弱的参赛者。
这三个人彼此并未交谈,只是或坐或站地各据一角。他们的身上也各自佩带着自己的武器,分别是巨斧、弓与长剑。
“看来……我好像来到了不大该来的地方了……”
一看见这景象,其亚便已经理解到了,这三个人此时出现在这里,绝对不会是想要平静的喝茶聊天,他们可能打算场外私斗,也可能是有什么恩怨要解决,但总之,光看到站在们边的侍女那副紧张害怕的神情,其亚可以确定,这时候的气氛绝对不是自己这外人该说话的时候。
然而,这时候的他都已经来到此处了,倘若就此转身,不但十分突兀,只怕反而会成为他们针对的目标。
“……算了,反正都要放弃了,还顾忌他什么呢?”如此想着,其亚于是继续向前走去,并且随意坐在阶梯上。
这样的举动,显然引起了那三人的注意,但见他们身子都微微动了一下,可是却终究没有做出动作来。
看着这样的情况,其亚微微一笑,随即对一旁的侍女挥了挥手,接着说道:“小姐,可以给我一壶茶吗?”
听到其亚的话,那侍女先是一呆,随即连忙点了点头,但就在他要走向厨房之际,站在一旁身配长剑的男人,却突然对侍女说道:“喂,我要喝咖啡,立刻就要。”
“呃……这……”听到这句话,侍女顿时手足无措了起来。
两个人的要求相互冲突,先帮那个人,都会得罪另外一方,面对如此的状况,侍女一时之间还真不晓得该怎生是好。
“小姐,算了,我的茶晚一点来没关系。”
其亚这么说着,原本以为可以解决此时尴尬状况的,但谁知在这时,腰上挂着弓的男子却挑衅似地说道:“小兄弟啊,说改就改,怎么这么没有主见呢?”
“这是我自己的事情,应该跟你无关吧。”其亚说着,又向侍女挥了挥手,示意要她赶快离开这里。
然而这时,背上背着巨斧的男人,却像是凑热闹似地说道:“等一下,我现在肚子很饿,想要吃点东西,小姑娘,赶快帮我准备一下吧。”
听到这句话,反应最激烈的就属刚刚那位要求咖啡的男子了,只见他站起身来说道:“雷马斯!你不要太过分了!”
“我怎么了吗?”被唤作雷马斯的男性说着淡淡一笑,“我只是突然觉得很饿啊,有什么不对吗?”
由于原本两人就已经有了相当程度的芥蒂,这时再加上一点点的诱因,心中的不满顿时爆发了出来。
看着两人争吵个不停,另外一位男人并没有任何想介入的打算,但他也不考虑要当和事老,只是一面笑着,一面看着两人争吵。
“雷马斯,我早就忍你很久了,不要等到比赛,我现在就收拾你!”突然之间,持剑男子如此大吼了起来。
“说得也对啊,如果不现在解决的话,只怕等到第一场比赛后,你就得要离开了。”
雷马斯笑着说道,但这样自然让对方更加的生气。
只见两人不再多说什么,只是迳自分别拿起了自己的武器来,同时朝对方走了几步。
“要怎么解决?”
“你说怎么解决就怎么解决!”
“当然是用最快解决的方式来解决!”
“那怎么样才是最快的解决方式?”
“你说吧!你想要怎么解决?”
两人不断重复着类似的谈话,看似剑拔弩张,但却迟迟都不肯动手。见到如此情况的其亚,不由得哑然失笑。
但他并不晓得,其实两人都因为顾忌对方的实力而不敢动手,再加上,一旁还有一个弓箭手等待着,倘若真打起来,只怕反而会被别人作收渔翁之利。只不过碍于面子,两人都不愿意就此罢休,因而只有站在前方继续装模作样的对峙着。
过了好一会儿,两人对骂的越行激烈,但终究却没有人愿意开打,而看着这一切的其亚,忍不住露出了苦笑来,随即离开了此处。
※※※※※同日的下午,已经离开飒若好一阵子的崆流,一个人独自来到了圻加。
仔细想来,这里原本也是他们旅行将会来到的一处,然而这时,谁又能想到如今的情况竟然会变成如此?
但是对崆流而言,这样的情况却已经是不幸中的大幸了。现在的他,只希望在自己还有完全自我控制能力时,能够先帮蒂妲等人解决掉未来可能遇到的敌人。
并非是种自我膨胀,因为深知对方能力的崆流晓得,不管是蒂妲、沙罗还是雾生、其亚等人,实力虽然已经可算是一流,但是与行事卑劣的光明魔导公会相比,一但真正的交锋起来,只怕还是九死一生。
再加上,自己被“逆”融合的部分一天比一天增加,只怕到那时,自己将会无法帮上他们的忙,一想到此,崆流不禁更努力地想先找出光明魔导公会的据点,然后……一劳永逸地解决掉他们。
这究竟是觉悟还是被“逆”的能力所影响,崆流自己可能也无法理解清楚,但是这的确是他第一次想要把敌人消灭,而不继续梦想着对方可以放弃敌意。
之所以会先选择来到圻加,除了这里历史最悠久之外,也是崆流体内的一种特殊预感,他能够感受到,这个地方,充满着各种能量的汇集。
圻加是个可以与槐斯相比肩的宗教都市,但由于此国的土地不大,更不似槐斯那样拥有许多矿藏,因此主要经济来源,几乎是以国际贸易为主。而在这样的情况下,尽管圻加的保守分子并不乐意,但是社会风气却依旧随着时间继续开放着。
但在另外一方面,由于圻加在历史上,算是湿婆大陆最古老的国家,许多传说都是从这里开始起源,因此崆流才会先选择在此调查。
“光明魔导公会……怎么说都是有着相当历史的组织,尽管几乎是完全地下化,但在这里……应该多少有些线索才是。”抱持着如此的想法,崆流于是来到了圻加的境内。
在文化上,圻加算是个相当矛盾的国家。他们一方面强调自己国家的正统性,另外一方面却又不得不承认他们国家与外来文化必须融合,而在这样的情况下,圻加国内便产生了两种截然不同的声音。
一是倾向于开放,要让圻加从制度到文化上都开始改进学习他人的革命派。另外一边则是深信自己国家人民最优秀,绝不需要去适应他人的保守派。只不过,这些政治上的想法,对于圻加的国民,似乎并没有那么大的影响,对他们而言,文化、民族什么的,还不如让他们生活的更好一点为重要。
这一日,崆流来到距离圻加王城还有相当距离的小城镇中。
这座城市与圻加其他地方一样,是以“祈祷院”为中心,而管理者,便是祈祷院中的院长与其直属的部下人员,武力则是守护祈祷院的“圣院武士”。
所谓的“祈祷院”是圻加这个政教合一的国度所特有的机构。千百年前时,原本只是一个信仰的中心,但是随着历史的演进,宗教干预此地的内政,而后又经过无数年的分分合合,终于成为现今的局面。
祈祷院掌控地方,而受制于王城,但是王城的经济来源又是自地方而来,如此相互钳制,造成了某种程度的平衡。
搭着他人运货便车的崆流,这时候缓缓来到了祈祷院的大门口。
因为祈祷院是个集合了文化与政治的地方,里头保存着相当份量的文献史料,而其中的人员,都对于这里的文化有着相当程度的了解,若想得到许多关于此处的情报,自然是非这里莫属。
基本上,祈祷院本来就是让人自由参拜之处,不管是本地或外来者,都可以自由的进出其中,因此崆流很顺利地便走入了里头。
一进入里面,迎面而来的便是许许多多高大的雕像。这些雕像或男或女,有高有矮,但手中都拿着各自的武器,像是要与什么东西一决胜负似的。
而看见这些雕像的同时,突然之间,崆流脑中闪过了无数瞬间片段的讯息……之所以说是讯息,主要还是由于那些情报太过支离破碎,难以称之为画面或记忆。
而在那些讯号之中,崆流可以感觉到这些雕像中所代表的人物与意义,就是千百年来被人所称颂的英雄。
不管是战到只剩一兵一卒的骑士,还是一夫当关死守城邦的剑士,抑或是以自己的生命来保护他人的魔导士,许许多多早已殉难的历史人物,他们的形象此时都树立于此,供后人所瞻仰膜拜。
然而,崆流从“逆”中感觉到的,并不是那些可歌可泣的伟大史实,而是在那些事情之后,所带来的空虚与痛苦感。
战到只剩一兵一卒的骑士,后来被敌人的小兵杀害,原因是,他曾经杀了那小兵的父亲与哥哥。守城的剑士,因为不想向敌人投降而拼死抵挡,结果造成了敌人攻破城后的疯狂大屠杀,以自己生命保护他人的魔导士,在死前所存有的唯一意识,却是被他帮助者背叛的恨。
而这些人,他们之所以会出现在这受人膜拜,其实主要都是由于政治上的目的。政府希望收买人心,并且掩饰战败的错误,于是塑造出所谓的英雄来,但是谁又知,他们所从崇拜的对象,在千百年前究竟是什么样的面目?说穿了,战争中的英雄,也只不过是直接或间接杀敌数多了别人点罢了。
“全部都是……死去形体的傀儡罢了……”
崆流不禁这么说着,但随即却又按着自己的额头,痛苦的咬着牙。因为当“逆”的感觉浮现之初,会与崆流本身的意志相互冲突,那种感觉具体化时,就好像是宿醉的头疼再放大个几百倍一样,让人痛苦难当。
但就在崆流痛苦的站在雕像前时,忽然间,身后传来了女性的声音问道:“请问有什么事情吗?”
闻言,崆流回过了头来,只见得一个身穿祈祷院修士袍的女性正站在身后,一脸疑惑着看着自己。
她年纪看起来比崆流似乎大上了几岁,但也许是因为身分之故吧,脸上的神情,却比同年龄者还要稚嫩了一点。
“你应该是外地来的人吧?”女性这么问着,并且走到了崆流的正前方来,微笑着说道:“有什么困难就请说吧,我们祈祷院很乐意帮你忙的。”
“帮我忙?包括杀人吗?”
“啊?对不起,我没听清楚,你刚刚说什么?”
由于崆流话说的并不大声,再加上女性潜意识中排除了这句话,因此并没有把这句话听得很清楚。
但是崆流并不打算回应女性的话,当然也不可能把刚刚那句话再说一次,他只是转过了身去,迳自从怀中拿出了装着烈酒的小铁瓶来。
然而,就在他转开瓶盖,打算要饮下之际,女性却突然上前阻止了他,“请等一下,这里是不允许喝酒的。”
听到女性这么坚决地说着,崆流也不打算去与她强辩,索性收起了酒瓶,朝着祈祷院的大门口走去。
但却没想到,当崆流刚走出祈祷院,并打算再度拿出酒瓶之际,刚刚的女性却又突然追上了前来。
“你来祈祷院应该是有事吧?请不必介意,直接说出,我们会尽力帮助你的。”
可能是基于一种对自己信仰教意上的深信吧,女性似乎认定了崆流需要帮忙,并且也认为自己可以帮助得了他。
“你……你不可能帮得上忙的。”
崆流冷冷地说着,随即转过身去,往与祈祷院相反的方向走去。
由于他知道这时的自己,就彷彿是个随时都会解开封印的恶灵,因此崆流尽可能的与人保持着距离。因为“逆”对崆流的副作用,并不是让他变得邪恶,而是让他无法分辩原本他所学习的善恶之分,也就是说,当“逆”的控制胜过崆流之时,他并不会无意义的屠杀,但相对,却有可能因一点点的原因而杀人。
但谁知,那名女性的比外观上更加顽固了许多,尽管崆流已经走到了市集上头,但她却还是勉强自己远远跟在他后头。
“还跟着……”崆流喃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