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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神怨佛痴-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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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下诏,敕令检校天下僧尼人数。五月再下诏书颁布,东都洛阳和西京长安,各留佛寺四所,限额定三十人。天下州郡各留一寺,上寺限额二十人,中寺限额十人,下寺限额五人,其余僧尼,勒令还俗。

此诏一下,官府衙役出动,遇有反抗,则军队出动弹压。

反抗最强烈的首推五台山。

五台山当时有寺庙二百多座,规模够格称得上上寺的就有四十多座,和尚杂役上万人。

圣旨一下,令和尚们毁寺还俗,和尚们顿时躁动起来。迦根大喝:“不崇我佛,必无好报!”喝声一起,立即有近百和尚跟着齐声大喝:“不崇我佛,必无好报!”这是知玄在麟德殿被推出去时喊的咀咒。

宣读上谕的官员气得大喝:“反了反了!”

跟随宣旨官员而来的幽州武官大喝:“谁敢违抗圣旨?与我拿下!”

军官一喝令,大队官兵立即将阻在山门外面的近两百名武僧围了起来,山门外面立时便是一场混战。

跟随宣旨官而来的官兵只是少数,大队尚在后面,而且几位武功高强的道士还易装为官兵,夹在其中。刹时间和尚们便死伤了数十个,而且远处传来了大队官兵的呐喊。

迦根大喝道:“道土存心要灭我佛教,将那些伪装成官兵的道土尽数杀了!”

“住手!”寺庙门口传来一声大喝,众人在此大喝之下,均有一种脱力的感觉,顿时罢斗。

只见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僧,身后跟着几位同样很老的僧人,站在山门的台阶上。老僧大声问:“请问大人,皇上的旨意是要杀我佛门弟子吗?”

宣旨官道:“不加反抗,自然不杀。如若反抗,那就格杀勿论。”

老僧道:“好。迦根,你带了山上的武僧,尽数出山还俗去吧。”

迦根跪下道:“寺主,弟子此时不能离开,要死咱们也当死在一起。”

老僧斥道:“佛门中人怎能轻言死字?皇上传旨废佛,这废法上还有讲究,怎能由得你蛮干?快走!”

迦根带着数百名武僧撤走了。老僧自去和皇家官吏讨价还价,只盼多留几座佛寺,多留几尊佛像。

迦根带着几百武僧撤退出山,刚下了中台山,只听一个武僧大叫:“仙鹤!赵归真来了!”

众人抬头一望,只见一只巨大的丹顶鹤从南台飞来,鹤背上坐着一个身穿便袍,面蒙黑巾的人,直向众僧人飞过来。

僧人中间有人发一声喊,开始拔腿飞逃。刹时间,几百武僧就跑得遍山都是。迦根自知武功和赵归真差得太远,带了十几个亲信,飞奔而逃。

可那仙鹤飞得甚快,眨眼间就飞到了迦根等人的上空,那骑鹤蒙面人伸出两根手指头,将手中的文帚尖端上的金丝剪下一些,捏在五指中,向着下面的迦根及其十数个亲信弟子打去——刹时间,只听得下面的山道上,传来了一片惨叫声。迦根身上连中了十数根金丝,均是打在头、肩、背部的致命大穴上,一扑倒下去,即刻毙命,连叫也没有叫出来。

五台山上万僧尼,死伤数百;二百余所大小寺庙,只留了几所,其余均予拆毁,僧尼尽数还俗,几所寺庙中,留了不足百人。

现在的五台山上的五十八所寺庙,许多是武宗死后,甚至是唐朝灭亡后,逐渐修复的。五台山佛门寺庙之盛,再也没有恢复到武宗灭佛以前。

五台山僧众散后,幽州节主度使张仲武趁机大肆招幕,武功高的招为将,武功低的招为兵卒。唐朝的节度使有拥兵自重的习惯,为唐时几患之一。

李德裕闻报后,斥其阴谋曰:“汝趣白本使,五台僧为将必不如幽州将,为卒不如幽州卒,何为虚取容纳之名,染于人口?独不是近日刘从谏招聚无算闲人,竟有何益?”

张仲武见招兵自壮的阴谋败露,便令人悬刀居庸关,并张榜曰:有游僧入境者斩!

自然,这是官样文章,私下仍在招幕。

京师之中,大慈思寺的和尚自重得多,不等废佛的圣旨传来,听到一点消息,先就散了,寺中只留了一二百名老僧。慈思寺是唐高宗李治修来纪念其母文德皇后的【炫】'【书】'【网】,向为外国使团商团教团观光之处,武宗还真不便下令拆毁。加之慈思寺的和尚并不公开反抗,所以保存较好。寺中也破例多留了几十名和尚。

可是,皇家不拆殿堂,却毁佛像。凡金、银、铜器,无不收走熔化,铸为钱币。

几日后,十八罗汉于深夜潜到了南郊圣道教总堂的小城堡前,一声不响,飞掠上城墙就开始猛杀道士,刹时间就杀掉了七八个。其时赵归真正在五台山杀人,十八罗汉得到那边的飞鸽传书,所以前来趁虚报复。

谁知刘玄靖在家留守,听得响动,仗剑杀出。十八罗汉一见刘玄靖现身,立即一齐围了上去,拚命猛攻。

但刘玄靖是何等功力?十数年前,他救赵归真时,一剑逼开了五叶和郭子岳两柄剑;这十数年他为避免丹毒积重,所以服丹少了,内力进展不如赵归真,但也绝不是因死伤数目不全又补充的十八罗汉所能诛杀的。

混战之中,刘玄靖采用了飞空战术。他一掠上城墙,十八罗汉就向他攻去。他应得几招,便纵上空中,变势之际,居高临下,以剑芒剑气中距离诛杀十八罗汉。

谁知十八罗汉也并非庸手。他们虽然曾有伤亡,但补充上来的罗汉却是从全国佛门弟子之中的顶尖高手中选上来的。刘玄靖仗着能飞空变式,用剑芒杀了几个罗汉,但大罗汉一声大喝,剩下的十三四个罗汉一齐大喝,顿时一齐向上纵起,十三、四个罗汉,有纵起三四丈高的,有纵起两三丈高的,一齐向刘玄靖攻去。

大罗汉纵起最高,一柄长剑只攻不守,直向刘玄靖攻去,一招“罗汉千幻追魂”剑招,幻起万点寒星,逼得刘玄靖纵然不将它放在眼中却也不得不应招,而这正是罗汉们希望的。就在大罗汉逼得刘玄靖应招时,其余的十二三个罗汉,竟一齐大吼,同时将各人手中的兵器向刘玄靖抛射过去。

刹时间,十二三件兵器,如闪电般地射向刘玄靖,犹如无数暗器一般。但二个人发暗器,那是有一个特定角度的,而这十二三个罗汉从四面八方同时将兵器扔射向跃匝在空中完全无借力处的刘玄靖,刘玄靖纵然武功已近仙流,一见之下,仍然骇得失声惊叫。

但惊叫归惊叫,应敌归应敌。刘玄靖使出了茅山道秘不示人的空中变式奇术“神仙醉跌云”的奇诡变式,于瞬间收腹缩腿,整个下身成一团收在一起,于游空之际,说停就停说落就落,一个身子眨眼间就落下到城墙上,同时右手中的长剑舞出一招缠身剑法,将身子护得水泼不进,更将一些长剑拨得反打回去——城墙上空,响起了一片哼叫惨嚎之声。

罗汉们被反拨回去的长剑伤了好几个,而刘玄靖,身法变得再快,毕竟是应着变式,失了先机,被一支长剑射进大腿之中,落在城墙上后,打了一个踉跄。这时,只听得空中传来一声鹤鸣,同时响起了罗汉们的一片惨叫之声,罗汉们在一片刺耳的破空之声中纷纷落了下来。

空中传来了赵归真的声音:“玄靖兄若是伤不太重,可将未死的罗汉补上一剑,超度了他们!”

刘玄靖大喜:“教主回来得好快!教主以金丝射穴超度了罗汉们,剩下的玄靖包了!”

刘玄靖回手抽出穿在大腿中的长剑,任伤口血流不止,却展开身形展开剑法,眨眼间就将未死的罗汉尽数补死。

十八罗汉的尸体摆了一地。

刘玄靖向着夜空中的仙鹤作礼道:“恭迎教主。”

赵归真的仙鹤在空中盘旋,却并不下来:“玄靖的伤不要紧吧?”

“属下这点剑伤实在不屑一顾。”

“那我就不下来了。我这就去九华山。”

“教主何不歇息一夜?”

“机不可失。去也去也!”

五天后,大队官兵开进了九华山。

九华山佛门兴起较迟。唐玄宗开元七年,即公元719年,新罗国王孙金乔觉渡海来到九华山,研习宣讲经义七十五年,于贞元十年灭度。时年为公元719年,距唐武宗下旨灭佛这一年不过五十一年。

新罗国王孙金乔觉佛誉甚好,已有人说他是地藏菩萨的应身,法名即为金地藏。自从金地藏在九华山开了道场之后,寺庙日多,憎人日众,香火日盛,到武宗下旨灭佛时,九华山已有大小寺庙七十余所。官兵护着宣旨官来到了化城寺。

一位老僧已经盘膝坐在山门外面。

地方官向长安来的宣旨官道:“这位是化城寺的寺主道明大师,他今年已过百岁高龄,是本地大豪青阳居士闵让和的儿子,出家为僧,追随金地藏数十年,是地藏应身菩萨的亲传弟子,法力无边——”

宣旨官傲慢地说:“什么法力无边?道明接旨!”宣旨官高唱道明接旨,那意思是要他跪下。

老僧慢慢睁开双眼,柔声道:“知道有旨要废我佛。有旨就宣,何必呼叫?”

随从大喝:“跪下接旨!”

老僧一听,闭上双目,不理不睬。

随从中拥出了几个彪悍武官,上去要按老僧跪下。

可是,这几个武官扑到离老僧所坐之处还有六尺远时,突然间便同时发出一声大叫,向后倒飞出去。奇怪的是,他们落地之后,尽皆跪在地上,惊骇得面无人色,却没受伤。

宣旨官结结巴巴问:“你……伤了他们?”

老僧道:“老衲宣了一世的善,岂能伤了他们?请大人宣旨。”

宣旨官无奈,只好宣旨。宣旨完毕,宣旨官道:“秉承皇上旨意,九华佛门准留大寺一所,留僧二十名,划地耕作,自作自食,其余寺庙,一律拆除。”

老僧睁开双目道:“化城寺也可拆除。”

宣旨官一怔:“什么?”

“老衲说,连化城寺你们也可拆除。既然皇上供奉金丹美女差那么点儿零花钱,化城寺也可拆除。”

“你……这是什么……意思?”

“山上的寺庙,你们都可拆除,只有家师的塔墓,任何人不准走近一点,不准动其一草一木。”“你的意思是寺庙可拆,只留塔墓?”

“然也。”

“一应僧众哪儿去了?”

“俱已散去。”

“塔墓中可藏有巨宝?”

“财奴。”

“什么?”

“大人是财奴。”老僧提高声音,“和你这等财奴,是说不清的。”老僧言毕,倏忽不见。

宣旨官使劲揉眼,弄不明白老僧怎么在光天化日之下眨眼间不见了。他连忙令人寻找。不时,寻找的人回报说,老僧正垂目静坐在肉身宝殿门口。

金地藏菩萨的肉身就在肉身宝殿的塔墓内。

宣旨官与随从商量,决定除肉身宝殿外,立即拆除其它寺庙。刹时间,山上到处是一片拆庙毁佛像运走铜铁的嘈杂声。

第二天晚上,官兵和民夫都入睡了,赵归真一人飘身来到了神光岭上的肉身宝殿。

老僧垂目坐在山门前。

赵归真飘身上前,在离老僧十丈远处站定。

老僧睁开双目道:“赵归真,你这个杀孽造得太大了一点儿。”

赵归真道:“这孽可不是在下造的,是你们和尚自己造的。

凤翔法门寺一块佛骨,被你们和尚大作文章,闹得天下不宁。高宗皇帝被你们蒙骗,迎去洛阳,武则天又以金匣九重封之送回。

以后换一个皇帝,你们就闹一次供奉;每次供奉,总要骗国家大笔银两。二十五年前,宪宗帝受你们蒙骗,又迎佛骨,三百里内车马不绝,公私音乐,仪卫之盛,超过皇上祭天,超过天子出巡。

逞威风的是那一块所谓佛骨么?还不是你们这群活和尚!你们是借死人骨头为活人谋利也!韩愈看不惯了,上《谏迎佛骨表》,反遭贬职,归真看不惯,誓灭佛教。和尚,你引颈受斩吧!”

老僧摇头道:“好大的口气!来吧。”

赵归真飘前三丈道:“传说九华山道明功力深厚,犹在醉楚侯之上,只是一生追随金乔觉,不愿离开九华一步。佛门几宗,唯九华华严宗不事抵抗,自散其僧众。看在这份上,归真也不拟与汝多作缠斗,只求对上一掌,以功力判高下。归真输了,拔腿就走,再不扰汝。”

老僧长身而起,朗声道:“好极了!”说话间,也向前飘身三丈,与赵归真中间隔着四丈对峙而立。他飘过来,身上披的袈裟却无风而起,冉冉向空中飘去。那一领袈裟,方正不过六尺,可是,飘上空中之后,却越飘越大。等袈裟飘到肉身宝殿上空时,那领袈裟竟长大到将整个肉身宝殿即地藏菩萨的塔墓完全遮盖了去。

赵归真大惊失色:“袈裟幻覆术!”

老僧道:“是的。小道儿诱老衲对掌,却心存三诈:一是让别的道士去寺后放火,二是你已将体内的丹毒尽数逼在了手经中,要借硬拚掌力时发出来攻打老衲,三是你袖中藏有两大包油布紧裹的物事,大约就是传说的所谓雷火药包吧?”

赵归真大惊,明白这老僧的他心通神功和真气射障术均已修到比他还高的高度,刹时间,他明白对掌也讨不了好去,竟起了罢斗而去的心念。

老僧淡淡一笑,身形后飘,飘回山门,重新坐下,闭上了双目。

赵归真默默地飘身走了。他那罢斗而去的念头一闪而逝——既然念头一闪而逝,却被老僧感知并默许了,那就等于说,只要赵归真罢斗,老僧也不会多事,只想守在其师的塔墓前,大家井水不犯河水。

实际上还是赵归真捡了一个大便宜,因为九华山既有道明大师这等高人,却让官兵拆了寺庙,并不对抗,更不必说以武力阻拦道教全国性的灭佛废佛。真不知他是怎么想的?莫非又是因为轩辕集?或者为玄学自囿,将被废视作天数?

赵归真飘出不远,即登上仙鹤,准备直飞天台山,去灭天台宗佛门。这时,他听得夜空中传来了一阵倒塌声。他运出天视功一看,肉身宝殿的大顶盖突然自己落了下去,将塔墓掩盖在了下面,而那领袈裟不见了,老僧也不见了。

但赵归真知道,只要有人靠近塔墓,想不利于金乔觉的肉身,那老僧便会施法将其驱走。

赵归真骑鹤飞去了天台山。

浩劫过后,九华山荒了数百年,直到明朝末年才逐渐恢复。

就在赵归真辗转征战中原佛门时,京师之中,也如一锅开水一般。

自从十八罗汉攻打南郊圣道教总堂也即赵归真的南郊望仙台以后,天天都有和尚成群结队地去攻打道士的圣道教总堂。

南郊望仙台前,天天都有死伤。

五台山被拆庙毁佛像后,只留了显通寺,寺主离开五台山,来到了长安,想求见武宗,陈述灭佛的荒谬,但谁也不为他能报。

寺主求了几日,决定自焚。

这天,他令一个弟子赶着一辆马车,将他拖到皇城前面,那位弟子将车赶到行人最多处,一停下马车,便从车上拖下几捆柴薪,迅速堆在一起,倒上油汁,然后老僧从车中跳出来,跳上柴堆。他身上已先用蜡油浇凝,一个人就象一根大蜡烛一般。他一跳上柴堆,就用火石火绳点燃了自己。士兵还没有发现他时,他已经站在柴堆上熊熊燃烧起来。

那弟子赶开马车后,就跪在其师旁边,为老僧送终。

老僧站在柴火堆中,大声呼喊:“不崇我佛,必无好报!”

刹时间,围观者人山人海,信佛者边哭边颂佛号。等士兵赶来时,已无法控制火势了。那老僧站在火堆中一直反复高呼“不崇我佛,必无好报”这同一句话,直至烧昏过去,再也喊不出来为止。

士兵只好将那位跪在一边送终的和尚抓走了事。

昆仑公主和她的儿子郭守敬一直在人群中观看这悲壮的一幕。就在人群开始被士兵驱散时,昆仑公主感到有人轻轻挤了她一下,她回头看见一个头戴帷帽的年轻女子正在望着她。

“你是西域人吗?”那女子问。

“是。”月亮说。“你是……”

“你认识精绝国的昆仑公主吗?”

月亮一听,顿时右手轻轻一抖,一包毒粉已扣在手心中,以防万一同时说:“我就是。”

那年轻女子急促地低声说:“我注意你很久了,猜想你就是。

我是大明宫静思庵的女尼,是阳掌门的属下。静思庵的姐妹们已被废佛令勒令还俗了。但无昊却很快归顺了道士,又回到了静思庵,成了三清观的观主——如今静思庵叫三清观了。”

“师太说这些……”

“别打岔,我时间不多,话说完就要躲起来。阳掌门是无昊囚禁了的,你们可去静思庵查找。静思庵后殿有一密室,密室中有一暗道,下面又有密室。无昊最怕阳掌门的母亲,你们可约她一起去。我要走了。”

那年轻女子说完,闪入人丛中走了。昆仑公主一扯郭守敬说:“快走,去找文安前辈!”

他们在骊山老母殿找到文安道姑,说了这一段情由。老文安沉吟半响,起身道:“贫道曾发誓终身不踏人长安城一步,如今要救女儿,可是顾不得那么多了!”

当天深夜,三人从大明宫西北角纵过护城河,纵上大明宫的城墙,向静思庵潜去。

潜近静思庵,文安道姑突然低声说:“不对,静思庵中哪来这么多人?”

这时,只听得庵中传来一个声音:“无昊,如今你已成了我道教中人,这法号不能仍叫无昊吧?”

“是。请银青光禄大夫赐号。”

“好,你以后就叫玉清吧。”

“多谢银青光禄大夫。”

文安道姑在外面一听见里面传出了银青光禄大夫刘玄靖的声音,顿时激怒得全身颤抖。如非轩辕集限制她,不让她杀他以报仇,她是拚死也要寻仇的。但她此时极力控制自己,是想要听里面究竟要说些什么。

只听刘玄靖道:“玉清,从此你就是我茅山道姑了。我想问你一件事情。”

“真人请垂询。”

“无为师太阳春霞究竟到哪里去了?”

“从麟德殿争夺灵芝以后,就一直没有回来,属下不知她到哪里去了。”

“以你推论,她可能到哪里去了呢?”

“可能和郭子岳作逍遥游去了。”

“你说的可是实话?”

“属下敢说假话么?”

“这倒也是。好,老夫要走了。这四位道姑以后就住在这三清观中了。阳春霞如若回来,你可立即来报告。”

随着话音,刘玄靖飘了出来。

刘玄靖一飘出庵堂殿门,立时怔得站定了脚步——文安道姑手持长剑,阻在路上,怒目相视,厉声道:“刘玄靖,你还老身个公道!”话音一落,一柄长剑已经幻出万千剑花,暴攻过去。

刘玄靖手中文帚一挥,身形暴退,然后斜掠出去,一声不响调头就走。他可不敢和文安道姑叫阵——一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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