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返大隋-第3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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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杨勇已经正式下诏传位于杨林,自己退位为太上皇,因此从早上起,杨林已经是大隋新皇,起居舍人也开始正式记录新皇的言行。刚才易风的那一番话,让那几位史官都不由的眼前大亮,面露兴奋之色,开始奋笔疾书,开皇十九年八月初八,上传诏太子杨林,禅位于太子,自退位为太上皇。同日,太子登基。登基前,太子言登基为皇,自己的治世理念为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易风看到起居舍人们那兴奋的模样,微微一笑,并不以为意。历代起居注记录当代皇帝言行,可皇帝都不能观看。而史传,到了唐朝太宗李世民之时,他却打破了这种传统。
起居舍人们随侍君王左右,专门记录君王每天的言论与行动,最后编著成起居注。这些起居舍人们编著的起居注所涉及的内容是极为广泛的,除了君王在宫中的私生活之外,其它的种种言行,比如朝廷诏令赦宥、礼乐法度、赏罚除授、群臣进对、祭祀宴享、临幸引见、四时气候、户口增减、州县废置等等事项,都要一一记录在案。不过,这里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定,这一切仅仅作为尔后撰修国史的基本材料,其内容既不能外传,君王本人也不得过问,只是“所以防过失而示后王。”所以,这让那些脑袋尚未灌满糨糊,又渴望留下好名声的君王们不能不有所警觉了。一些稍为机灵的君王,特别是那些屁股不干不净之辈,对于自己平时的恶言和劣行,也多少有所约束,如果有什么不检点的地方,则要遮遮掩掩,力图一笔勾销。这样,他们对待掌握着“舆论”的“史”们、“郎”们,倒也心存几分忌惮。对于《起居注》中的所记所述,更是想方设法窥探其究竟,一有机会就要篡改历史,尽量包装自己。
唐太宗是以玄武门之变杀了兄弟太子李建成与齐王李元吉,然后宫变逼迫李渊退位,才最终以嫡次子身份抢夺了太子之位,最终登上皇帝宝座的。因此,他一直对于这件事情耿耿于怀,他寝食难安,常常夜不成寐。他对起居注所记内容的疑虑更是日甚一日。
等到贞观九年时,玄武门已经过去十年,可他心里依然不能忘怀,甚至更加在意史书的记载,最终忍不住,决定打破传统,要先看看自己的起居注上究竟写了多少关于玄武门之变,写了多少自己杀兄害地逼父夺位的事情。
当时李世民向负责修史的房玄龄提出了想要观看起居注的想法,让房玄龄很为难,不得不告诉李世民说,起居注之所以为让帝王观看,是因为记史的史官们不会说假话,不虚美也不隐恶,因此如果让皇帝看了,肯定会不高兴,因此才有传统不给皇帝看。结果李世民很不要脸的说,我心胸宽阔,与前人不同,还说自己想看国史,只是为了知前日之恶,为后来之戒,再三要求看一看。当时有谏议大夫勇敢的站出来,坚决反对,使得李世民没能看成。
结果他并不死心,又过了七年,到贞观十六年时,李世民又向谏议大夫同时兼起居舍人的褚遂良提出了这个要求。褚遂良也不肯同意,把他顶了回去。(未完待续。。)
第532章 君临天下
不过李世民身为帝王,想要做的事情臣下又如何能拦的住。最终,李世民干脆不请求了,直接以皇帝之尊命令这些史官的顶头上司宰相房玄龄誊写清楚后进呈。最终的结果是,房玄龄把高祖与太宗的起居注来了一次大修改,最终弄出了删改版的高祖实录与太宗实录交给李世民审阅,并最终这个净化版得到李世民的通过,得以成为正史留传下去。甚至李世民还让原来的坚决反对派褚遂良在朝堂上当众宣读新版起居注,实在是不要脸之极。
易风当然也知道舆论的重要性,不过反正起居注并不会在皇帝在世时公开,只会留到后来给后来的皇帝观看,并做为国史的修著材料,因此,起注居只要是属实记录,其实并没有什么关系。反正这是真实的记录皇帝的言行,又不是什么对皇帝言行的评论。
没必要那么在意别人的意见,何况,对于易风来说,他真要想知道起居注,又哪会有那么困难,还要亲自去征求史官们的同意。他手下有监察院,下面有三个情报机构,大批的细作密探间谍,想知道起居注的内容,自然能做到悄无声息。其实李世民并不仅仅只是想知道史书如何记载他,他真正想要做的是修改掉那些他不想留在史书上的内容而已。他要的不是看,而是改。
“太上皇决定出席典礼吗?”易风收起对起居舍人们的关注,转头问起另外一件重要的事情来。今天是易风的登基大典,杨勇已经下诏传位给了太子。并正式退位为太上皇,因此。皇帝出不出现并不影响登基仪式。不过,如果太上皇出现在仪式上。自然是锦上添花更好一些的。
“太上皇没说不来,也没说来。不过我们早已经准备了两套方案,不管太上皇来不来,都足以应对。”李密向易风禀报道。
易风望了望殿外,“登基大典如此重要,我希望太上皇能出席,你亲自去一趟武德殿,把我的意思跟太上皇说清楚。”
“是,臣马上过去。”李密躬身行礼退后离开。
武德殿。杨勇却还随意的穿着一件丝绸袍子,甚至连头发都没的梳起,只是胡乱披着,他与四宠妃坐在一起,一大早竟然在看四妃打麻将。
“陛下,”内侍过来禀报,“蒲山郡公李密在外求见,请陛下移驾前往大兴殿观看新皇登基即位大典。”
“李密算哪根葱,什么时候也轮到他对朕发号施令了?朕今天哪都不想去。只想在这看四位爱妃打麻将。”杨勇如耍小孩子脾气一样。
“那奴婢去回复陛下不去了。”
“去吧去吧,告诉那个李密,朕身体不适,去不了啦。”
内侍出去片刻又跑了回来。还面带慌张。杨勇不高兴的道,“慌张个什么?”
“陛下,蒲山郡公听说陛下身体不适不能去观礼。非要亲自来拜见陛下。”
“狂妄,朕的宫殿也是他说闯就闯的。。。”
话未说完。李密已经进来了,而且身后还带着一队铠甲锃亮的北衙禁军武士。手持长矛,腰佩横刀。尤其是因为今天是新皇登基之日,因此这些禁军全都把铠甲打磨的锃亮,同时还全都换上崭新的红色战袍,以及腥红的丝绸披风,一个个威风不已,充满一肃杀之气。这群虎狼之士一进来,杨勇立即脸色就变了。
“李卿怎么来了?”杨勇强自镇定,可话里却透着股虚弱。
李密打量了一眼杨勇,见他披散着头发,还只穿着件松散的袍子,一大早的跟着四个宠妃在廓下打麻将,嘴角不由的撇了撇,这个杨勇还真是不懂事啊。也不看看今天是什么时候,他这么不给新皇帝面子,那以后能得到什么好?愚蠢!
“臣奉陛下旨意前来迎请太上皇往太极殿观礼,听说陛下身体不适,臣深感担忧。特来拜见,还请问太上皇哪里不适,臣好立即派人去请太医前来诊治。”
杨勇脸色有些难看,挥了挥手,“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只是天已入秋,身体有些不适而已。将养一下,也就好了,不要那么麻烦蒲山郡公劳师动众的。”
“哦,原来如此。如果太上皇只是小有不适,那么臣还是想迎请太上皇前往大兴殿观礼。陛下刚才对臣言,很希望太上皇今天能够出席观礼。”李密不急不缓的道,可就是不告退。
杨勇站在那里,脸色数变,最终还是叹了一口气,他听出了李密传达的杨林话中的意思,若是自己今天不去给新皇捧场,只怕自己以后的日子就会很难过了。“也罢,朕会去的。”
“那太好了,不过时候已经不早了,还请太上皇沐浴更衣,换上礼服。”
“我会穿的,你先回吧。”杨勇有些不耐烦的挑起眉头,“放心,朕不会误了时间的。”
李密依然站着不动,“还请太上皇将八玺交与微臣,好早点送去大兴殿。”
“一会朕亲自带过去。”
“臣愿为太上皇代劳。”李密把代劳二字说的很重。
杨勇胸膛起伏,嘴巴张了张,想要拒绝,最终还是叹了口气,“好吧,就交给你帮朕送去。”说着,杨勇很是不舍的对云氏道,“把八玺拿来。”
天子八玺,传国玉玺、受命玺、皇帝行玺、皇帝之玺、皇帝信玺、天子行玺、天子之玺、天子信玺。这八个印玺各有作用,皇帝在不同的诏书上按规定使用不同的印玺,其中主要是使用皇帝行玺、皇帝之玺、皇帝信玺、天子行玺、天子之玺、天子信玺这六玺,传国玉玺、受命玺一般只是封藏。交出天子八玺,杨勇也就真正的是完全把皇帝的权利移交了,没有了皇帝的名号,也没有了皇帝的印玺,什么都没了,空剩下一个太上皇名号而已。可他不敢不交,光是李密身边这队禁军武士,就让他心中惴惴不安。
云氏去而复返,身后跟着掌管玺宝的符宝郎,符宝郎捧着托盘,上面呈着八个描龙画凤的黄布包,黄包里鼓鼓囊囊,显然放着人间重宝。李密高兴的点点头,上前示间符宝郎打开布包,一一验明八个印玺后,拱手对杨勇道,“微臣恭请太上皇陛下驾临大兴殿,接受太子、文武百官及藩国使节的朝贺。”
“稍待,朕去沐浴更衣先。”
磨蹭了许久,最终杨勇还是沐浴好,换上了礼服,然后在李密和禁军卫士们的拥护下前往大兴殿中。
杨勇到来后,一切也都准备妥当,吉时已到。
宠亮悠扬的钟声回荡在大兴宫内外,提示着一个更替开始了。
乐官用力的一挥手,早等候多时的乐手们立即朝天奏乐,文武百官、各藩使节等纷纷按规定的各自位置站好。
在赞礼官的高声唱喝之下,大隋帝国的新皇帝杨林身着大衮冕,迈步昂头而入。
顿时,殿中忽然跪倒一大片,百官山呼。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易风气沉丹田,收腹提气,吐出洪亮的声音,“众卿平身!”
“谢万岁!”
文武百官重新列班站好,太傅、尚书令高颎捧着传国玉玺,左仆射杨素捧着授命玺,六部尚书则分捧着其余六玺,一路走来。这尚书八座神情庄重的走上御阶,依礼念诵一篇吉文之后,方把这天子八玺郑重其事的呈献到了易风手里。易风扫了一眼,便转身交给了新任符宝郎。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臣又纷纷在礼官的指挥下,跪拜叩头致贺。
易风坐在龙椅上,双手向前虚伸,“众臣平身!”
头上的冕冠前面的十二道珍珠帘子摭在眼前,让易风没能清清楚楚的看着这百官朝拜的动人一幕。不过眼前这不断晃动的十二道珠帘毓冕,却也提醒着易风,他终于成为了这个天下的主宰,成为万里疆界,亿万子民的统领者,是天授神权的天之子。
接受了百官朝拜,易风算是正式登上了皇帝大位,成为大隋第三位天子。
易风颁下第一道圣旨,遣太师高颎、太傅杨素祭告南郊,同时大赦天下,并免河东、河北、关中、淮南、陇右、山南地区一年租与调,不必缴纳当年的田租并免除当年的二十天劳役。
宣旨官捧着诏书还在宣旨,“所有北伐、平叛有功将士,皆加勋一转,并重赏以酬忠勇。”
“三十万士兵自既日起解甲返乡归田,朝廷赐以路费。”
“诏天下百姓,陛下名讳不必避讳。”
“诏以明年为开元元年,同时明年起同时启用黄帝轩辕纪年,以明年开元元年为黄帝轩辕三千三百九十七年!”
“诏天下划为二十四省,为河北、河南、河东、塞上、塞北、辽西、京东、淮南、江东、江西、福建、岭东、岭西、黔中、剑南、湖南、湖北、山南、关中、陇右、河西、朔方、云中、南越。以洛阳为中京府,以大兴为西京府,以太原为北京府,以扬州为东京府,江陵为南京府。”
。。。。。
一道道诏令当堂颁诏宣读,易风坐在龙椅之上,南面称尊,君临天下。(未完待续。。)
第533章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感谢逆流的渔夫、吉士粉深v、猎者、kissmedio、唐尸不摆手诸位的支持,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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渝关,又名临渝关,为东北平、营二州交界,依渝水而建。渝水源自燕山东麓,河水量充沛,水流湍急,因此隋开皇三年,于此设立关隘。在碣石山以东,后人常误会临渝关即山海关,实际上临渝关在后世的山海关以西,此时的山海关一带还隶属于辽西的营州之地,属于关外了。
自开皇三年筑关以来,渝关就成为了河北与关外的重要门户,要幽燕地区的东北大门。开皇三年时幽州总管阴寿在此击败了北齐的余孽营州高保宁,以及高保宁联合的高句丽、契丹、靺鞨诸部的进犯。自那以后,渝关就一直成为大隋东北方最重要的门户。燕山东麓、渝水西岸,一座险要的关城矗立于此。营州总管韦冲响应杨广反叛后,渝关以东的营州沦为叛属,渝关也就成了东北的最前线。此时这座雄关之上,李靖率大军镇府于此。
在渝关城中心,有一座钟鼓楼,钟楼在前,鼓楼在后,两楼双星并立,合称为钟鼓楼。在钟楼的顶部悬挂着一口大铜钟,守军将士和商贾百姓按着暮鼓晨钟作息。每逢战事警报,钟楼上的大钟长鸣,全城也跟着戒严。今日,钟楼四周都挂起了红彤彤的灯笼,树立彩旗。显示着不一样的日子。
钟楼顶上,左神武卫上将军、兵部侍郎。燕山道行军元帅、武威侯李靖坐在交椅上,腰悬长剑。旁边的桌上放着兜鍪,手持着一枚黑子,对着面前的棋局冥思苦想。在队的对面,执白子的却是营州检校刺史房玄龄,一边观战的则是营州都尉罗艺。
房乔棋局领先,面露微笑:“今天新皇登基,普天同庆,难得元帅好雅兴,愿意陪我手谈几局。幸甚幸甚。”
李靖正在苦思棋局,抬起头来,“太子殿下登基正位,天下也终于又能安定下来了,这是天下之福。只是当场大喜日子,吾被陛下选为元帅,统领数万大军于此,迁延多日,却至今未能斩杀一贼。心为惭愧,愧对陛下所负重任。”
“陛下的安排也是求稳,毕竟之前内乱四起,欲攘外则必先安内。那个时候。让元帅镇守渝关不出,那是谨慎起见,如此御敌于关外。殿下则可安心南下平乱。如今事实也证明陛下的决断是正确的,将军凭渝关之险。成功的挡住了十万敌军于关外,而陛下则率大军三月而平定了国中之乱。如果当初让元帅直接出兵迎战高句丽。胜负未必可知,若胜自然是好,可若败,到时则陛下后方不稳矣。”房玄龄这个营州代理刺史,接到任命之后,就根本没有踏上过营州的土地,韦冲拒不听从调令,还引高句丽兵入营州,导致房玄龄最终只能一直呆在营州的边境外。
李靖端起茶杯,润了润嗓子,“当初陛下的命令是英明的,然如今陛下已正式登基,中原内乱也已平定,我为陛下任命的平乱将军,不能一直在这里坐守。我觉得,是时候该出击的时候了。”
罗艺对棋艺没什么兴趣,看着两位上司下棋早就有些昏昏欲睡了,不过今天是李靖亲自邀约他前来,他不得不来。此时听李靖他们终于不再谈论什么棋艺,他立马恢复了精神。“可是陛下之前的命令是坚守关中,不得擅自出关浪战啊。现在新令未到,我们。。。”
“为将统兵在外,当审时夺势,陛下的旨意自然重要,但我们也不能太过僵硬的执行,而得根据实际情况来判断决定是否做出调整,其目的还是最终完成陛下交予我们的使命。”李靖却是不甘心一天天这样的等待下去的。他觉得,现在完全到了出击的时机。中原的叛乱已经平定了,而刚刚他策反韦冲的计划又功亏一匮,这让他更加无法继续忍耐下去。何况,他手中现在的兵马有超过十万人,兵力还比高句丽人占优。最让李靖有些等不及的是,高句丽虽多年向西蚕食,但也只是乘机窃取了辽河以东的地区。他们对于辽西地区的觊觎,每次都被无情的打退。可是现在,曾经击败过高元的韦冲亲自引高元过辽河,眼下高元又杀了韦冲,直接占据了辽西。李靖担心,高句丽人在营州呆的越久,那么对辽西地区的控制力可能越发的增强。他想要趁高句丽人在辽西立足未稳之时,主动出击,击败高元,收回辽西。
“我军中的斥候潜入营州,不断的回报,如今高句丽杀了韦冲之后,已经正式撕破了脸皮,开始派兵四处劫掠辽西营州各地,抢夺粮食,抢劫钱财,甚至直接将辽西汉人百姓掳为奴隶,准备押回辽东。这些都是我们的同袍兄弟姐妹,我们不能任由高句丽人得逞。我想立即出兵,解救他们入关。”
“可陛下还没有出兵的命令下达,再说,我们与高句丽人兵力相当,此时出战有些冒险。若待朝廷抽调兵马到来,那时再出击,会更有胜算。”房玄龄的话,其实就是如今朝廷的态度,肯定是要打高句丽,也肯定是要收回辽西的。但朝廷并不想冒然开战,而是要做好准备之后,筹备粮草,调动兵马,征召民夫,同时研究作战方略等等,不打无准备之战,最后肯定是要以绝对优势来出兵击败高句丽,夺回辽西,甚至进而夺回辽东之地,乃至灭了高句丽也不是没可能。对于朝廷,对于新皇帝来说,他们站的位置更高,因此也看的更远,制定计划时,也想的更长远,要从全局考虑。
“等不了那么久了。”李靖摇头,“一天都等不下去了。眼下我们如果不能趁高句丽人立足未稳之时出兵,等朝廷准备好了,那时高句丽人肯定也已经站稳脚跟了,那个时候再战,要付出的代价可就大多了。而且,辽西的百姓也等不到那个时候了。”
房玄龄和罗艺都不再说话,李靖的话很有道理,何况他们两个都是营州的文武主官,可是至今都未能到任。如果等到朝廷大举发兵击败高句丽再上任,那个时候说不定真如李靖所说的一样,营州只怕就成了一片死地了。
李靖不是个胆小怕事的人,而且骨子里有种冒险的天性。当初突厥攻代北,他受太子之令南下救援。可他没有老实的直接赶到怀安进城助守,而是极其大胆的采用机动作战,各个击破,甚至是围点打援等各种冒险战术,最终滚雪球一般的打了一个又一个的胜仗,最终改变了整个代北的战局。那时他不过统领着几千兵马而已。如今李靖统领着汉蕃近十万之众,他又岂甘寂寞?
此时房玄龄和罗艺都被李靖的话打断,激的心潮澎湃,思虑一番后一起拱手道:“汉晋以来,高句丽趁机不断招降纳叛,吞食侵略我汉家之地,昔年汉之辽东四郡,如今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