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策-第1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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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来唯一的喜讯,就是律帝批准他查阅妙玉案相关卷宗了。
律帝派柳夜行来负责和王策交涉,显然是一个很不错的打算。柳夜行这人聪明斯文,最重要的是细心周密。当他带王策来到绣营的时候,王策立刻吭哧坏笑!
盖因柳夜行一来,收获的是满地的白眼和不友善。王策忍不住窃笑,原来锦绣营互相之间也是隐隐对立的。
柳夜行悻悻不已:“莫要以为你们两衙能好到哪儿去,这总是如此。”是啊,总是如此,两大情报集团要是凑在一起,第一个担心的就是皇帝。
再说,经费这东西虽然不是固定的,可从来在政府部门就是你多一点我就少一点。加上办事能力等各方面的互相比较,千年下来要是没矛盾,那才见鬼。
王策暗中观察一会,见绣营的人各自都是一身干练,不由感慨江山锦绣名不虚传。
在两衙或锦绣营,修为差是很难出头的。特务老爹是铁杆的北衙子弟,年轻时又立功不少,可就是因为修为差,也只得了一个百户位置。
必须罡气修为,才够得上两衙的总领位置。这不是谁定的规矩,而是潜规则。王策属于典型的例外。
一问柳夜行,王策就知晓其中的差距了。锦绣营对总领这个位置,也没有明文规定,但往往也必须罡气修为才够得着。但考虑锦绣营的镇抚使这位置是炙手可热的实职,而能担任镇抚使的,则往往是斗罡境。
……
在绣营享受了一路的白眼,来到一处档案部门。
很快就有人搬来妙玉案相关档案,王策搬了凳子坐下,柳夜行效法之,王策顿时无奈:“你这是跟我耗上了!你是锦营同知,也太不务正业游手好闲了。”
“陛下的意思。”柳夜行很无奈,你以为他想面对王策这变态啊,他也希望绣营接手,奈何是皇帝的意思。
王策很无谓的表示一下鄙视,就浏览起来。看了一会,取来葫芦:“茶杯,冰块,都来点。”
柳夜行脸色难看,真想强调一下,这里不是度假酒店,而是特务集团。考虑再三,还是让人送来了。
王策把葫芦里的凉茶倒在茶杯里,放下冰块,惬意地喝了一口,痛快的哆嗦一下:“爽啊!”这才是当大爷的造型嘛。
越看下去,王策的眉头时而舒展,时而深锁。
妙玉案的来龙去脉,大抵就是苏寐当初说的。不过,从绣营接手之后,发生的一切就无人知晓了,直到公布妙玉是凶手。
很妙的是,妙玉作为杀死一名名将的凶手,竟然没被处决,绣营也明显没有公开案情的意思。
查了一会,王策在里边找出一份卷宗,记录了妙玉的口供!细心查阅,很快在里边找出一句重要的口供:“他是背主家奴”。
他,就是名将顾行权。
“背主家奴?”王策若有所思,招手:“我要顾行权的档案!”
等档案送来,王策顿时脸绿了:“就这么薄薄的一张?他是名将啊。”他还以为会是很厚的一堆呢。
柳夜行失笑:“你是干我们这行的,应当知晓,过了一定年份,就会销毁。顾行权的档案已经在绣营几十年了,自然就销毁了,剩下最简略的。”
这倒是真的。王策苦笑,继续阅览。大约地看了一下顾行权的出生年月,以及投军的时间,微微挑眉:“顾行权投军时二十八岁,罡气修为?”
这本来没问题,可是如果加上顾行权不是大律人,那就明显有问题了。
大律没限制投军的年纪,基本是招募年轻的新兵为主。年纪大,不是大律人,修为明显很高,三者加在一起,进入大律军中的可能性基本为零。
太不合理了。莫要以为这里是异世界,人家就不懂得人才要从娃娃栽培的道理。王策眨眨眼,按顾行权的情况,本来是该进入锦绣营,或者某某手下当幕僚家将之类的。
顾行权死的时候,是五十九岁,武尊修为,坐上了三品统领位置。这是相当顺利了,不是个个都有皇帝罩的,也不是人人都能学王策坐火箭的。
投军有疑点。王策默默记下来,重新查阅妙玉案档案,尤其是妙玉的供词,不止一次强调过,她是杀一个无耻的背主家奴,她无比坦然。
“背主,背主?”王策反复咀嚼这一个词,有意思。如果是背主,顾行权能在二十八岁修成步罡境,也显然环境不错。
妙玉又是什么身份?为什么隔了三十年才找上顾行权?
妙玉的档案底子很干净,只说是在二十年前,忽然跑来律京的青楼,那之前是什么人,干过什么,上边并未记录!
妙玉来自北流。这是绣营唯一的记录。
除此以外,几乎一无所获。王策挠头,忽然冷笑起来,把档案往边上一推:“我给出诚意了,这就是你们的诚意?拿出一份伪造的档案给我,我看你们的皇帝是不想要不死鸟了。”
“老柳,我问你。你说如果我现在回去把那不死鸟弄死,会是什么结果。”
王策森然的声音渐渐咆哮,柳夜行慢慢把卷宗挪在眼前,缓缓道:“你杀了不死鸟,你也会死,很多人都会死。除了武帝,没人能承受我大律的愤怒。”
王策往身后一靠,拈下巴轻蔑:“大律的愤怒,嘿嘿,恐吓我?你们的水准还不够。我也不怕告诉你们,如果我死了,会有很多很多的愤怒,是你们大律承担不住的。”
柳夜行斯文的失声一笑:“你是说北唐?半帝王魂?还是闯宫救你的武帝?”
每说一词,王策心里就是咯噔一下,末了,反而洒然大笑不已:“你以为我靠北唐?半帝王魂?武帝?”
柳夜行眯眼,和毫无畏惧的王策互相对视良久。眼看便是撕破脸的光景,柳夜行忽然展颜,温和笑着一推档案:“这些卷宗,并非伪造。”
“不过,十九年前妙玉案的真相,不论锦营绣营都没有真正的记录。”
差一点就扯破脸了。王策后心布满汗珠,却知道他不能软,软一分就随时被大律这怪物吞下肚连渣都不剩。玉石俱焚的态度,一定要坚持。
于是,王策趁机下台,笑得自然:“哦,那你们的诚意何在?想糊弄我,这点手段还不够。”
柳夜行笑着喝了一口茶,王策也微笑自得地喝了一口自制王老吉凉茶。柳夜行放下茶杯,嘴角翘起来:“你查妙玉案,是想查你父亲的身份!不知我说的对不对。”
王策呵呵憨厚一笑,好像他们之间完全没有冲突,和气得像几百年老朋友。
柳夜行神色严肃,扣指一捏:“陛下让我转告你,妙玉案并不光彩,大律不希望泄露。如果你想查你父亲的身份,那陛下可以告诉你答案。”
王策神色一变,强笑:“哦,锦营果然并非浪得虚名,这么快就知晓我的更多底细了!”
“不过,你以为我真的会在乎那家伙是谁吗!我宁愿在乎今晚的晚餐!”
看着王策眼中跳动的火焰,柳夜行反而开心地笑了,心里只想年轻人就是年轻人,纵然再是老练,也有许多地方会暴露一些情绪出来。
“你真的不想知道?”
“不想!绝对不想!”王策咬牙,暗自捏住拳头,让双臂肌肉鼓起来,却心想这柳夜行应该看得出我在握拳发狠的动作,差不多够了,不要演过头。
谁是戏王之王?王策心想,舍我其谁!
第298章 简单也不简单的真相
凝视王策好一会。
柳夜行忽然道:“洛水王家!”
“什么?”失惊无神来这一句,王策茫然。
“你父亲是洛水王家的人,王重溪。”
王策面色微变,昂下巴:“哦!”
柳夜行叹息,似笑非笑道:“王重溪,也就是你父亲,十八年前因事出行,前往东洲,路经北唐,与你母亲……文绣公主偶然相遇。王重溪为你母亲略微逗留便离去。此后,下落不明直至今日。”
“王重溪当年乃是洛水王家的重要成员,乃是新一代强者,年仅四十便已是归元武尊了,被认为是王家未来的领军人物。”
王策收敛神色,不动声色淡淡道:“我要查的是妙玉案,与我何干!”
柳夜行微笑:“锦营在北唐查出来,人人以为你是那什么神孽之子,其实并非如此。你亲生父亲乃是王重溪,这也是我们好不容易才查出来,配合以往调查他下落的档案,才基本确认就是他。”
“本来王重溪和你母亲的事,外人并不知晓。可,王家一度怀疑是北唐下手杀了他,才从唐帝口中略微知晓一些真相!”
柳夜行斯文的微笑:“如果你想知道妙玉案,陛下让我转告你,王家和妙玉案有关!”
“王重溪的父亲卷入妙玉案中!”
王策眨眨眼,柳夜行缓缓凝声道:“所谓妙玉案的真相,很简单。妙玉杀了顾行权,衙门追查的时候,发现了某些线索。绣营接手追查!”
王策眼波闪动,忽然插嘴:“神孽?”
“不是。”柳夜行摇头,一丝好奇收敛掉:“绣营追查线索,发现大律的通缉犯,因对方修为极高,请陛下派遣大内营驰援,一起围攻才杀了通缉犯。”
王策顿时来了兴趣:“哦,通缉犯?很强的通缉犯?藏在北流?有多强大,武尊?武宗?武帝?”
“陛下没说。”柳夜行摇头:“陛下只说,总之,结果是通缉犯!”
王策皱眉,一抹深邃乍然:“那为何是不光彩?”杀通缉犯也不光彩,那还有什么光彩?
“因为……”柳夜行流露一丝古怪神色:“对方成家立业,大内营和锦绣营灭了对方满门。可即便如此,仍然有几个人逃掉了!”
王策若有所思:“那顾行权,原本便是那个通缉犯的家奴?对方跑掉的人,你们如今还在通缉吗?”
这就不是柳夜行所能知晓的了,不过,他沉吟点头:“不错,锦绣营仍然在通缉!”他也算干脆,索性取来一叠通缉文书交给王策。
王策翻阅一下,忽然神色一动,心里咯噔一下,展颜欢乐一笑:“如此说来,顾行权当年背主就是真的。”
……
柳夜行只表示这些他就不知道了,沉思一会:“以上乃是陛下要我转告你的,这是陛下的诚意。若你问我,我倒也依稀记得。”
“十八九年前,大约是……”他回忆道:“隐约记得似乎是晚春时分,那时我是总领,锦营有一次行动,配合大内营在北流的行动。”
他眼中流露一丝惧意:“当年锦营派了十组斗罡高手,一组三花武尊,一组五气武尊,以及两位归元武尊前往北流。”
“据说大内营当时派出了一名武帝,六名武宗,约莫十多名武尊。”
心理素质强如柳夜行陷入回忆,也不由回忆起那血淋淋的一幕,流露深深恐惧:“那一战我甚至连参与和知晓的资格都没有。”
“我只听说,锦营回来的人折了一半以上。大内营战死两名武宗,三名武宗重伤。甚至……”
柳夜行震撼的失神道:“甚至据说武帝也受伤了。而据说对方只是武宗修为!”
王策睁大眼,充满惊讶,这哥们不是在讲童话吧?这么多高手去对付一个武宗,忽然能如此惨痛的回来?估计就是半帝王魂加小武帝联手,才有可能造成这种成效呢。
柳夜行回过神来苦笑:“实情如此,据说对方用的是……”一霎,他说出四个让王策心底仿佛被冲击波轰中的字!
“剑神三式!”
王策的心底是飓风来回席卷,表面上却懒洋洋地笑道:“剑神三式听说很厉害呢,当年他们碰到的是哪招?”
柳夜行回忆道:“似乎三式都碰到了?不漏之沙肯定有。”
王策倒抽一口凉气,笑嘻嘻道:“灭人满门就不妥了,何况还是派遣这么多高手,果然不太光彩!难怪你们的皇帝会如此遮掩。”
“真的?”柳夜行笑问。
“真的!”王策笑答。至少比取款机取出来的钱真,也肯定没银行真。
至少银行有勇气直接告诉你,它不保证你取的是真钞假钞。放眼朝廷部门,谁敢比它更敢说真话!
和柳夜行在绣营门口分道扬镳,王策悠然自得的在某些先生的监视下,往回走,看来一派自得其乐的样子,买点零嘴吃吃,惬意地回去。
没人知晓他心底的震惊!
不漏之沙的大半残本,在唐帝手里。另外小半,在南衙武经阁的某个角落。凑在一起,才是补全版的不漏之沙。
那个通缉犯是谁,为何会剑神三式?须知,这剑神三式乃是名震天下的绝世剑法,早被认为失传了。天下武学虽多,也驳杂繁复,可能够闻名天下的,绝对都是最顶尖的。
通缉文书!王策的心脏猛然跃动,通缉文书上的内容和画像,他曾经在两衙都看见过。
王策用力的回忆,是,没错,就是同一批人,绝对是同一批人。他挖空记忆,终于想起来,顿时骇然色变!
想起来了,在平叛之后,他曾在两衙翻阅绝密档案。其中,就有一份存档的圣旨。王策心中一寒,不是两衙指挥使批的通缉令!
是唐帝!
“绝对不要相信皇帝”,“你不是唐帝的儿子,相反,你和他有仇”,“小策,并非我不想告诉你,而是并非时机”。
“小策,你的修为太低,除非你修成武尊,否则你知晓身世对你来说非常危险!”
老顾过去说过的无数话语,浮光掠影的在王策脑海里重新陆续被记起来。他有一种极不安的感觉,也是极为不好的感觉,就好像快要触摸到某些东西了。
就差一点了,就差一点了!王策手心攥了一把汗,如果那就是答案,那就足矣让他感到毛骨悚然了。
王策用只有自己听得到的声音,喃喃自语:“老顾的顾……顾行权的顾,希望……不要是同一个顾!”
老顾,你呀快把我折腾惨了。下次见你,一定要你说出真相了。王策挠头发狠,隐约觉得老顾还真的未必就知道多少,不一定是故意折腾他。
王策能感觉,某些东西已经触手可及了。他想了想:“看来有空还是要去王家走一走,律帝说王重溪的父亲卷入了妙玉案,那就有趣了。”
堂堂洛水王家,居然会卷入妙玉案?那简直就好像拉爷和肯尼迪家族是人生三大铁,估计没人相信吧。
王策忍俊不禁。这律帝还真够大气,说诚意就果然给了诚意,不怎么光彩的过去居然也肯说。这位律帝还真他娘的有个性。
满腹牢骚和怨气,回到北洲房,还没看见什么,就听见宅院里传来苏寐的厉喝:“走,秦见谯,我苏寐十多年前就说过,什么婚约我是决计不承认。”
一个充满苦涩,且蕴含魅力的声音饱含一丝情意:“苏寐,你我也算是青梅竹马,一起玩大的,难道你便是连见我都不肯?”
……
苏寐冷冷道:“你几时成了苏家的人了?青梅竹马?如果这也算,那天底下就没有和你不是青梅竹马的女子了。”
秦见谯苦笑:“你这一走十多年,怎么说,我也是你未婚夫婿,你这般态度,岂不是教我难堪。你呀,当年你我也算是相交一场,我家提出婚约的时候,你何必答应,平白多了是非。”
苏寐情绪微微一顿,声音平缓许多:“当年我沉迷炼师之道,苏家并不重视我。你在秦家,也并不得宠。这桩婚事你我都无法反抗,所以我才一逃了之。”
秦见谯是一名风流倜傥的男子,甚有不少令女人砰然的动人气质,流露深情哀求:“苏寐……你该知我对你一腔情意!”
苏寐反而失声笑了:“秦见谯,你何必作态,当年我便知晓你最善于游走女人之间了,你道我会为你这点说辞而打动,那便错了。”
秦见谯毫不脸红:“总之,我喜欢你。我就是要娶你,你答应也好,不答应也好,这桩婚事摆在这,只要我不松口,谁都改变不了。”
王策旁观一会,摇头不已,大步走上前,向苏寐一点头表示自己搞定。端详这英俊风流的秦见谯,充满同情的惋惜:“师父说,你在秦家不得宠,我信了十足!”
秦见谯惊讶,怒道:“你是什么人!”一顿恍然想起家人说的:“你就是和我未婚妻勾搭的那小子!”
你看,王策有什么理由不抽他,抬手啪的一下,搓搓手感慨:“这送上门的,不揍两耳光,对不起天地良心啊。”要是忽然有条法律说殴打官员不犯法,换了你,你打不打?你要是打轻了,都觉得对不起党和人民。这就是王策的心情。
两名屹立一旁的护卫顿时大怒冲上来:“小子,你敢!”
剑光弥漫中,两名护卫的刀剑铿锵一下被绞飞。
王策面无表情,缓缓收剑入腰带中:“你们都弄错了,不是我敢不敢的问题,是我心情好不好的问题!”
第299章 收藏美人的收藏家
秦见谯确是玉树临风,乍然一看,好一派世家贵公子的气质。可惜,左脸的红肿,三分忧郁四分蹉跎的出卖了他的本质。
从护卫的刀剑被绞飞,秦见谯面色一变,再是王策徐徐收剑,神色再是一变。
顿时挺身而出,甚有指点江山英武过人的气派,指点怒斥:“你这人好不晓事,我与你师父谈话,关你何事。与你敢不敢,心情好不好又有何干!”
不全然是绣花枕头王八蛋。王策眨眨眼道:“我喊她师父,你就相信她是我师父?那我喊你兔子,你要不要蹦几下给我们开开眼?”
“你!”秦见谯气急败坏,涨红脸甩手:“你这人太粗俗不堪!”
王策笑吟吟:“我素来便是粗俗不堪,揍人抽人,素来是我的个人喜好,你斯你撅个平沙落雁式,我就相信你斯文。”
不等秦见谯怒斥,王策悠然挽袖子:“我是粗俗人,我最爱的就是践踏你这种斯文人的优越感。”
啪的一耳光,秦见谯涨红脸退后一步。王策淡淡道:“如何!剑桥兄,几时把你的牛津和哈佛哥喊来也让我揍一揍?”
秦见谯面色阴霾,掩不住惊慌,步步退却,色厉内荏:“你想干什么!你勾搭我未婚妻,莫非还想杀我不成!”
苏寐脸色顿时就是一黑!
王策哂笑,这秦见谯果然是绣花枕头一个,难怪秦家不太宠爱此人。不过,这厮倒是多少算有一点的小聪明。想着,缓缓拔出滴水剑:“秦见谯,你以为我把剑收了,就是不会杀你?那你便大错特错了。”
秦见谯面上的慌乱清晰无比,却依然口齿清晰:“我乃大律官员,你不能杀我,否则大律必缉拿你!”
王策指尖一弹滴水剑,发出蝉鸣一般的震动声:“不晓得你有没有听过官逼民反?”
“小心!”苏寐惊呼一声。在一旁冷眼旁观的余矫等人身法一动,扑将过来。
“余矫,你们住手。此乃,私人恩怨。”王策像鬼魅般摇身一动,一双看似并不大,也并不粗壮有力的拳头,却仿佛半空中打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