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策-第1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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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不是族长,不必为屁话负责,所以敢肆无忌惮的大放厥词。马一辰不敢也不能,因为他是族长!
议论纷纷之后,发现眼下的困局之后,气氛渐渐凝重。马一辰嘴巴干涩无比的苦道:“诸位,听我说。”
众人沉寂下来。马一辰用尽最大的气力缓缓道:“我们两家两帮当中,一定有人与大律勾结了,王策也一定发现了。”众人终于认识到严重性,沉重起来。
马一辰沙哑嗓门道:“我不知勾结大律的是谁,但我知道,三日以内,一定有人和大律勾结,里应外合。王策一定会下毒手。”
“马家只有两条路。要么,和大律一起里应外合,反了王策。”马一辰目露凶光:“要么,从此真真投效王策。”
所谓神仙打架小鬼遭殃。以马家为首的四大势力,就是夹在王策和大律之间,摆明是谁都得罪不起的,谁都能铲平四大势力。
马公子是纨绔了一点,却不笨,反而也精明:“是谁勾结了大律?”
马一辰凶光毕露,扫视众人:“你们当中,谁和大律搭上线了,立刻说来。”一众人等错愕的互相打量半天,没人承认。
马一辰不知是安慰还是颓然:“会是谁,盐帮?清平帮?”方家一大家子,一旦败露,想跑都跑不掉,设身处地的想,马一辰自问不太可能冒险。
在决定马家生死的问题上,所有人沉默了。
半晌后,马公子忽然吞吞吐吐道:“爹,我看不如投效王策。”见众人诧异目光,他的胆气似乎被打击了,嗫嚅:“我和王策是有过节,可那是小事。”
马一辰的目光充满鼓励,马公子才稍微鼓气大声道:“我的看法是,若然是大律,我们马家未必会出事。”
“可若然不投效王策,我们马家连三天都过不了。”
……
纪千败悄然如鬼魅出现在老冕的院落中!
老冕背对他,头也不回的不满道:“你莫非就不会走正门?”
他一顿,充满戏谑道:“你那宝贝徒弟也未免太优柔寡断了,几个小小的本地势力,居然拖延到今日才下定决心解决。我倒有点庆幸,他不是北策府的大都督,不然,再强的实力,也会被他搞砸。”
纪千败哑然,自顾自地坐在雨中,雨水丝毫落不在身上:“你才来多久?你了解他多少?这么做出评价,太轻率了。”他悠然一笑:“许多事,不能只看表面。”
老冕细心的把酒曲放在屋子里,当宝贝一样藏起来。忽然,二人神色一动。
纪千败讥笑:“你酿制的酒,就都是酸的。”
“卡大律的脖子,你徒弟说的?”老冕的声音从屋里传来,不屑道:“大律进攻东南,图谋出海口,如今是谁卡谁的脖子?我倒要看看,你的宝贝徒弟凭什么破大律的局。”
“大律今次看似三线作战,却是实则必胜。尤其罪州此地,简直就是身在局中。你徒弟想掐大律的脖子,这回是反过来,被大律掐脖子了。”
老冕笑道:“我说老纪,带你徒弟乖乖找一个地方潜心修炼,莫要再给这乱世乱上添乱!”
话音未落,老冕和纪千败一道看向正门。老冕眯眼,玩味道:“你这宝贝徒弟在军政大事上一塌糊涂,在其他的事上面,倒也真配得上天妖之名。”
“天妖?长者赐不敢辞,晚辈王策这就却之不恭了。”
一个突兀的话语从院外穿透进来,夹杂一抹爽利的笑意。
然后,叩门声响动!
第418章 帝冕
“进来!”
雨声盖不住老冕的话,一名英挺少年牵着一个少女的小手,踏着轻松的步履,悠哉而入!
少年一身青色武士服,眼酝笑意,似乎嘴角亦在笑,目光中有清澈,也有深邃。乍然一看,绝对是一个极好亲近的人。宛如一股从春天吹来的新风,很易让人生气亲切的感觉。
王策察觉老冕审视的目光,微笑行礼。老冕摆摆手:“既然来了,就不必客套了。你是老纪的徒弟,那就不是外人。”
王策笑意更浓,牵着流无瑕的柔然小手:“想必前辈也是认识无瑕的,那晚辈就不多做介绍了。无瑕,这是我师父,这位……”
流无瑕和王策站在黑色的伞下,她的身子还没张开,比王策矮了半头。她一双大眼睛迷惑地看着这老头,又看看阿策哥哥,乖巧行礼:“晚辈无瑕,见过两位老前辈!”
纪千败不动声色:“小策,你为何来了?”
王策笑笑:“这位前辈来了一些时日,我一直有心前来拜访,今日才来,也是多有不恭了。”
老冕不耐道:“莫要说这些客气话了,我和你师父是老朋友!”一顿,目光深邃:“老夫也没料到,你会这么早就来见老夫,你想说什么,不妨直说。”
王策点头一笑,纪千败示意道:“叫他老冕就是了。”
王策展颜:“老冕前辈,你先前说,大律卡北策府的脖子,只怕未必属实!”
“你这宝贝徒弟,似乎对我这个糟老头子的看法很不满啊。”老冕嘿然撇了纪千败一眼,端茶翘腿:“老夫问你,大律出兵东南,为何?”
“打通粮道。”王策淡定回答。
老冕品茶道:“大律的粮食不会维系在一个点,从南方能得到一部分。从出海口,能得到一部分,从与东洲接壤的部位也能得到一部分。”
“这个自然。放给我,也不会把北策府的物资希望,完全寄托在北唐身上。”王策很坦然,他和唐帝是和睦相处了,可不等于就一定会信任。
“你这徒弟不笨。”老冕点头向纪千败,又扭头道:“大律一旦打开通道,你能否看见北策府的将来?”
王策失笑:“大律进攻东南,无形中就遏制北策府,难以南下扩张。”流无瑕张嘴吃惊不已,大律进攻东南,居然还能给北策府带来如此影响?
也勿怪她,勿怪北策府上下无人想到。实在没人相信北策府能扩张,凭这一点人马,能守住罪州这一块地盘就算不错了。
老冕略微惊讶,纪千败端茶杯致意:“我说过,老冕,莫要低估我这个徒弟。许多事不能只看表面。”
王策温和轻笑:“不止。大律一旦拿下东南,北部进攻蛮国,只要从东面放出一条路,逼蛮子南下。届时,不光是北策府,中部也会被蛮子打击。”
“逼蛮子南下开路,大律在后边驱逐,凭蛮子的威胁,逐一吞并中部各国。大律会减少很多气力,就能达成扩张的目标。”
王策耸肩:“或许是,或许不是,我随便猜猜,你随便听听。”流无瑕惊呆了,浑身冰凉不已,怎么看北策府似乎都是死路一条。
老冕呆了呆,慎重地转过脸看向纪千败:“我要纠正,你这徒弟不光有心眼,在军政大事上或许也有一些眼力。”纪千败肆无忌惮的大笑起来,能让老冕认错,也真不容易。
……
老冕摇头半晌,定神道:“传言你这小子,十分狡诈十分恶毒。如今一看,果然也有几分传言中的毒士神采。”
“若然大律用了你的法子,你的北策府完蛋了。”老冕不服气的瞄眼。
王策憨厚抓头皮道:“对付一个小小的北策府,哪里需要什么计策,碾过来就是了。”
老冕点头:“不错!你指我的错,总要说个道理出来。”
王策神色腼腆,好像初出茅庐的愣头青一样纯洁的挠头:“破大律的局,很简单呢。”他用力地挥拳一砸:“以力破之!”
见王策一脸纯真,老冕简直想吐血。以力破之,这不是屁话是什么,你北策府真要有这份实力,那就轮不到大律来耀武扬威了。
老冕忽然不喜欢这只会放空话的小子,脸色一沉:“北策府有百万大军?”王策摇头,北策府自然没有。
“八十万?五十万?”老冕不屑冷笑:“三十万?二十万?”他冷道:“罪州武者比例虽大,你能招募十万大军?”
罪州大约百万人口。王策沉吟,承认:“就是五年后,在本地最多也只能招募十万大军。”
老冕神色冷漠:“那北策府的‘力’在什么地方?用什么来破大律的局?”
王策很诚恳:“这是秘密。不过,为何要破局?”他的反问让三人错愕万分。
王策心平气和:“大律需要粮食,需要粮道,我为何要阻止他们?”我是和大律有仇,不是和大律百姓有仇,没必要逼得大律饿死无数人。
“让大律打通粮道。”王策的目光诚恳:“北策府为何不能反过来南下威胁粮道,进而收获其他好处,这才是最好的办法。要达到一个目的,不一定非要打生打死。”
“北策府只要掐住大律的主要粮道,就等于掐住大律的生命线,他们除非铁了心,不然就只能就范!”
纪千败,老冕,乃至流无瑕瞠目结舌!老冕虽老,思绪敏捷,冷笑:“北部缺粮,中部南部不缺!”他一说就知错了一半,北洲南部产粮,奈何太远,燕国和凌国也不是摆设,从南部获得粮食基本不现实。
大律若然全力以赴,荡平燕国凌国也不难。可损失之后,大律也必将实力大损,失去一统天下的实力。
王策忽然微笑:“我巴不得大律在中部掠夺粮食,中部并非主要产粮地。大律掠夺走了,中部就一定挨饿。”
纵是在雨中,王策笑容也无比灿烂:“此乃大一统之战,和以前的战争不一样。今次,任何强国吞并新的领土,都必须要善待当地百姓,而不能再用以前的压榨之法。”
“大律掠夺中部,也就意味,给大律一统北洲打造了一个消化不掉的结石!”
王策合拢双掌,做了一个气球爆炸的手势:“然后,大律一统北洲的野心就……像泡沫一样没了。”
老冕三人窒息,心底被滔天波浪击中似的,震撼不已。老冕凝重地转过头:“你这宝贝徒弟被低估了,他是十二分恶毒!”
纪千败呆了呆,苦笑默然。王策虽是嘴巴上说说,可只要肯处心积虑的执行,未必就不能成功的逼大律走上那一条路。
什么是人皇?姑且不说未知的,在已知的领域,人皇就是武帝加帝王三宝!
帝王三宝是什么?是一国疆域,是一国人口,是一国民心。上等之国的天使剑,一剑能有武帝之威,最小是长生武帝,最大是无上武帝,威力有多少,和国力民心有绝对关联!
从唐帝给王策的天使剑威力来判断,北唐的国力和民心都来到了中等之国的巅峰。只要一扩张,随时可能蜕变为上等之国。
不死鸟出来之前,各国为何拼命扩张?就是要扩大领土,人口,乃至民心。谋求以最快的速度,让帝王三宝达到上等之国的水准。
从某种角度来说,九洲的皇帝重视民心,远胜地球。因为民心影响帝王三宝!
大律只要敢抢中部的粮食,那就是一个骨牌效应的开端。
王策含笑道:“我说过,搞建设很难,搞破坏很容易。”他露出一个黑心的坏笑:“尤其是搞别人的破坏!”
老冕承认王策用计恶毒,不过,只凭一把嘴巴放嘴炮是没意义的,不可能说服他:“我这糟老头活了几百年,比你师父还老一些,从没见过能把嘴皮子当成实力的。”
“我素来听闻,你凭言辞就能周旋各大势力之间,三年前也是靠一张嘴就玩弄所有势力。”老冕淡淡道:“可今次不一样,归根结底,凡事是要靠实力的。”
王策差一点翻白眼,这老兔子,三年前他要是有今天的修为,直接就动武了,犯的着和大律东拉西扯云里雾里?
……
流无瑕轻轻地看过来,眼神迷惑,显然不懂王策为何非要带她一起过来。王策轻轻一笑,暗自捏了她的手一下,示意不要急。
战灵军团出动之前,一定要弄清纪千败的意思和来路!
否则,他宁可放弃,等修成武宗乃至武帝,再出动战灵军团!不为其他,他怕死,怕前边战灵军团刚出动,纪千败和这老冕就在后边对他捅刀子。
站在雨中,屹立在黑色的伞下。王策不紧不慢的伸手,凝视一滴雨水在指尖炸裂,自信道:“有关兵力的问题,我自有办法。”
老冕眯眼冷笑:“靠北唐的兵力?”流无瑕不由目光一动,情不自禁地看向王策。
王策垂首,眼波一闪,重新抬头,目光熠熠:“是否北唐军,三日内,或许今日,自然就见分晓。”
“怎敢劳烦‘帝冕’大人操心!”
王策笑眯眯,寒光乍然:“或许晚辈多疑了,不免问多一句。生平独好谋反的‘帝冕’大人驾临北策府,不知有何用意?”
第419章 以爱与和平的名义
帝冕!
流无瑕好似触电一样,又好似受惊的小白兔一样,猛然窜在王策身后,面色煞白,心都快要蹿出喉咙了。
王策笑意盈盈,眼中的森寒之色淡淡的,宛如把空气都凝固了。
“武帝逍遥自在,除了朝廷出身的武帝,鲜少有武帝会对军政大事感兴趣,并熟知。我恰好知晓其中一个,帝冕!”
能把流无瑕吓坏的武帝,估计不会有几个。以流无瑕的年纪,本就不会知晓多少武帝,尤其是一个四百多岁的武帝,那更加不该记得的。
一代新人换旧人,长江后浪推前浪。
名气最响亮的,人们只注意的,往往只是当前这一代。譬如小武帝,半帝王魂,步天王等等。自然对善于躲猫猫的武帝,遗忘得很快,这是自然规律。
能被流无瑕听过名字的武帝本来就不会太多。能把这年纪的小姑娘,都吓坏的武帝,肯定寥寥无几。
小丫头化身小白兔,老冕忽然尴尬不已,讪讪半天不知该说什么。纪千败放声大笑:“老冕,你的名声太坏,把长公主吓坏了。”
老冕恼羞成怒:“你这徒弟,不是好东西,难怪旁人都说他狡诈多端,恶毒刻薄。”
换了一个武帝,小丫头九成不会知道。然而,帝冕是一个极为轰动极为响亮的尊号,尤其是在各国皇族当中!
缘由很简单!帝冕是一名极为特殊,拥有独特嗜好的武帝!
谋反,是一个很挠头的活计。一个把谋反当成毕生事业,当做一生理想的武帝,那就绝对是一个非凡的武帝!
从帝冕成名以来的三百多年当中,此人至少在十个国家参与过谋反这种伟大事业,至少五个国家的兴衰更替与他有关系!
帝冕,那就是谋反事业中的霸主。不要说流无瑕,就是流龙城听到帝冕这个名字,大约也要头皮发麻!
参与谋反,以武帝之身,资助并充当谋反者的后盾。这种活计,凡是正常一点的武帝都肯定不屑去干,也就帝冕能把这门子业余爱好,当场一辈子的事业来干,坚持不懈的干下去。
对各国皇族来说,他帝冕,那就是洪水猛兽一样的存在。你永远不知,这个爱好独特的武帝,为什么不喜欢玩女人,为什么不喜欢搞基,偏偏喜欢搞谋反。
最要命的是,帝冕是一个年轻时就获得尊号的变态,是一个打三个的变态。
老冕尴尬的目光吓得流无瑕仓皇躲在王策身后,老冕面红耳赤,嗫嚅自辩:“老夫好久没干那种事了,北策府又有什么值得老夫看在眼里的!”
王策嘿然,差一点捧腹大笑,一边安慰小丫头,一边笑吟吟道:“帝冕大人,北策府自是没什么。不过……”王策耸肩,目光和师父交汇!
纪千败忽然不笑了,轻轻叹息,侧脸看去:“老冕,我说过,这孩子聪慧得很。我看,不妨还是说与他知吧,他如此聪慧,或许能为我们出一些主意!”
王策不动声色,老冕端详王策半晌,正色摇头:“修为太低。”
纪千败淡淡道:“我说过,他已领悟武宗境界,只要提供天材地宝悉心栽培,他五年内必突破入不老境。”
帝冕神色渐渐认真,肃然:“老纪,你这宝贝徒弟太年轻了,栽培他是为了未来,而不是为了现在。若然那一天来了,我们战死了。你徒弟能把我们的目标传承下去。”
帝冕看着纪千败的眼睛,流露肃穆之色:“你我都明白,他属于未来,不属于今天。”
我靠,把我当死人 ?'…87book'还是把我当傻子了?王策咳嗽一声。没人在意他,纪千败神色一凝:“人皇时代若然来临,就没有未来了。不论他将来有多强,始终独木难支!”
“若他能在人皇时代到来之前,突破为武帝,突破为诸子心相学士。那么,他会成为最重要的臂助之一!”纪千败指指王策,声色俱厉。
“你知,我知!”
……
既然把我当透明的傻子,那我就继续冒充透明人!王策眼观鼻鼻观心,一派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形象。
帝冕冷冷的目光扫过王策:“他一定能突破入长生境?要多久?三十年?五十年?那时,还剩下什么?”
纪千败无言以对,太久了,那就没意义了。沉吟道:“他已感悟武宗境界,快则十年,慢则二十年,必入琉璃境!若然加上诸子心相,未必不能一战。”
“心相……”帝冕神情中的铿锵,变成淡淡的失望:“老纪,你太盲目了,也太过分相信你的徒弟了。心相是最无法把握的东西,你竟然把希望寄托在这上边!”
王策默然,纪千败默然。帝冕说的是,心相是最无法把握的东西,就是你二十岁有了宗师心相,一辈子无法达到诸子心相也是常态。
心相这东西的突破,说来就来。做错一桩事,没准你的心相说退化,就自动退化,说瓦解就瓦解。
纪千败正眼端详徒弟,蓦然转头,斩钉截铁:“我相信他一定会修成武帝,也一定会成为诸子!”
帝冕冷冷和纪千败的目光交汇!忽然一个怯生生的声音入耳:“二位,我能否说话?”
一转眼,王策含羞带怯的模样极度拉仇恨。纪千败神色温和一些:“你说!”
王策咧嘴笑:“我听二位的意思,似乎对人皇很不满意。其实,人皇似乎不难对付呢。”
“不是人皇。”纪千败淡淡一笑,否认了。
王策恍然:“那么,能让师父你们如此困扰的,多半就只有……”王策徐徐直起腰,气势油然,吐出两个字!
“武神!”
帝冕错愕,终于反应过来,惊怒交集:“老纪,你这混蛋,你故意套话给你徒弟听!”
纪千败忽然展颜,流露一个居然有点活泼的坏笑:“我没说,你没说,是他从我们的谈话中听出来的。那就怪不得任何人!”
“混蛋,混蛋!”帝冕破口大骂,咬牙切齿:“混蛋,明知你徒弟狡诈如狐,居然有意套话!”
狡诈?是好话?聋了我这一双狗耳!王策装作茫然不知,什么没看见没听见。
老冕破口大骂一会,冷笑不已:“老纪,你这是搬石头砸自家的脚。莫说我没提醒,你徒弟修为太低,卷入此事,那便是动辄要命。”
纪千败淡定道:“他是我的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