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在大唐爱-第1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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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毫未闪避的迎视着王美人愤懑的目光,江采苹反觉会心的牵动了下嘴角,半晌缄默:“你便这般痛恨吾?非置吾于死地不可?”
“凡与本宫争宠者,本宫皆恨之……”王美人粉拳紧攥,捶于桌案上。
环目房外残留无几的余晖,江采苹盈盈站起身姿:“王美人若认定,吾带来的饭菜有毒,随便丢出去便是。改日得空,吾再来叨扰,王美人好生歇息吧!”
语毕,江采苹提步迈向房门外,临跨出门外时刻,方又侧首补道:“王美人该痛恨之人,不应是吾,该为处心积虑在蓄谋陷害王美人者才是。吾,同是受害之人……”
见江采苹步出门来,云儿忙迎上前,关切道:“小娘子,如何?”
“回梅阁。”眸稍的余光瞟睨呆愣于房里的王美人,江采苹未再停留,径直朝梅阁步去。
这次看望王美人,可谓不虚此行,至少让江采苹明晓了一点——日前滑胎一事,绝非王美人所为,幕后的真凶必定另有他人。至于红花的猝死,照目前的状况假以推测,估计有两种可能性,一者是纯属巧合,其次无疑即是灭口。
尽管案情尚有迷点,却也非是一团迷雾,明察暗查近些时日,正在一点点暴露出其中的破绽之处。只要再多几日时间,相信不难真相大白,怕只怕接下来的时日无多。
江采苹徒步走回梅阁时,却见李隆基的龙辇停于梅林里。昨夜李隆基既未来梅阁留宿,亦未差高力士或小夏子来传话,今夜竟又驾临梅阁,且不声不响的日间也未事先下甚么谕旨。
寻思略忖,江采苹转即轻移莲步,浅提衣摆疾步上阁阶,颔首入阁谒见圣驾。(未完待续)
正文 第195章 失却
江采苹步入梅阁时,李隆基已是更衣斜倚于卧榻上,正手持着几张硬黄纸在细细品味。
延至唐,已在前代染黄纸的基础上,于纸上均匀涂蜡,经过砑光,使纸具有光泽莹润、艳美的优点,称之为硬黄纸。另有一种硬白纸,亦即把蜡涂于原纸的正反两面,再用卵石或弧形石块碾压摩擦,使纸光亮、润滑、密实,纤维均匀细致,较之硬黄纸稍厚,人称硬白纸。两种实则俱属于史上早期的熟宣纸,惯用于誊写抄经之用。不过,一板硬白纸通常要比硬黄纸贵上几个铜钱,故而在宫中,硬白纸多为帝皇御用,后。宫妃嫔本着节俭的美德,平日书书画画之时,多取用硬黄纸。
“陛下驾临,嫔妾未恭迎圣驾,陛下恕罪。”示意云儿与彩儿、高力士等人皆于外静候之余,江采苹独自走入卧房,朝着李隆基盈盈一拜,行了个微躬礼。
李隆基这才步下榻,顺势搀向江采苹,面有喜色道:“这可是爱妃所书?”
瞥眼李隆基仍拿在手的那几张硬黄纸,江采苹垂首,毕恭毕敬作答道:“白日嫔妾闲来无事,便随手写了几字,让陛下见笑了。”
“于以采蘋?南涧之滨。于以采藻?于彼行潦。于以盛之?维筐及莒。于以湘之?维錡及釜。于以奠之?宗室牖下。谁其尸之?有齐季女。”反观李隆基,反倒看似颇有兴致的念开声,且边念边倒背过左手在榻前踱了三五步,“好一首‘采蘋’,正与爱妃闺名相合,朕甚喜之。”
《采蘋》乃《诗经》十五国风里面的第二国风《召南》中的一首诗歌。在《诗》三百篇里排序第十五,在“召南”里排名第四,位于《鹊巢》、《采蘩》、《草虫》之后。描写的是女子到河边采摘浮蘋用于宗室祭祀的场景。《毛传》有云:“古之将嫁女者,必先礼之于宗室,牲用鱼,芼之以苹藻。”。江仲逊之所以以《诗经?召南》之中这首诗的题目为江采苹取名,可见寄予厚望。
江采苹今日也只是一时感喟良多,故才提笔书写了几遍这首诗而已。不成想写罢忘却收,竟被李隆基拾于手。
“陛下圣明。嫔妾阿耶,便是以此为嫔妾取名之。吾虽女子。当期以此为志。不负父望。”思及远在千里之外的亲人,江采苹不禁百感交集,尤其是今下,忆及往昔种种,再回首感触颇深。
李隆基步至江采苹面前,少时凝神目注垂首于原地、说话这半晌工夫连头也未抬下的江采苹。入鬓的长眉微皱,沉声道:“爱妃是在生朕的气?气怪朕昨夜未来,让爱妃独守空房?”
荡子行不归。空床难独守。想深闺独守空床思,但频占镜鹊,悔分钗燕。长望书鸿。何况是后。宫中的女人,自古有几人不是在夜以继日的朝思暮想着承恩,一沾恩露。李隆基不过是才一夜未来,即便江采苹心下真有怨艾之情,又能如何?
敛神之际。江采苹浅勾了勾唇际:“嫔妾不敢。嫔妾承宠数日,已是隆恩浩荡,后。宫本该雨露均沾,陛下福泽一下后。宫,嫔妾岂敢生怨?嫔妾不过是有些思乡罢了。”
自从入宫门,便再未见过江仲逊,十余载的父女之情,说不想念是假的,但皇宫不是别处,在宫中不比在宫外,礼教束缚多,规矩体统更多,一个不慎便惹祸上身,就像采盈一样,倘若早知弄至今时这等下场,江采苹宁愿当初采盈未追随其进宫来。是以,纵管日益不无牵挂孤身一人守在珍珠村江家的江仲逊,江采苹惟求将近迟暮之年的江仲逊在远方活的安平足矣。
人这一生,如果连命都保不住了,所谓的荣华富贵甚至于连过眼云烟也不济,拥有的再多又有何意义。繁华的尽头是简单,平安才是福。
“择日朕命人南下,接爱妃父亲北上长安来,于宫中与爱妃相见团聚可好?”李隆基执过江采苹玉手,若有所思道,“朕听悉,爱妃的父亲早年曾中过秀才,待上京之后,朕便予以加封个官衔,于京都盛地择处宅邸,以便与爱妃时常见个面,以解思念之苦。此事便交由力士去办,爱妃意下如何?”
江采苹抬首,看着李隆基,心中激起一丝涟漪。眼前这个男人,有时的关怀和体贴,其实也蛮叫人情动。如若这个男人非是一代帝王,亦或嫁与的人仅是个寻常百姓家,或许这一切可少些烦忧事。可恨的是,命运弄人。
“陛下见日操劳国事,已是劳心劳力,日理万机。嫔妾原即力不从心,无才为陛下分忧解愁,怎好反让陛下为嫔妾的事儿操系。”略顿,江采苹莞尔笑曰,“嫔妾阿耶之事,暂且搁一搁,稍晚些时日再说不迟。时下眼看入暑,嫔妾阿耶年迈一把岁数,怕也经不起舟车劳顿。再者说,阿耶膝下无子,有且仅有嫔妾一女,恐也舍不得撇下草堂不管不顾。陛下隆恩,嫔妾代父心领之,恳请陛下宽谅。”
江采苹这席话,言之凿凿,情之切切,全无半句虚言,实乃就事论事,如实作禀李隆基查悉。倘不及早把事情说明白,万一李隆基颁下一道圣谕,届时反而使江仲逊左右为难,长安城的达官显贵举不胜举,根本不适合乡野之人融入。何况,今下宫中正是个多事之秋,近来发生的祸乱,桩桩件件与江采苹有着或明或暗的关戈,眼下这节骨眼上,江采苹唯恐江仲逊一旦入京来,一步错百步歪,一子错满盘皆落索,搞不准享福不成,中当反致无辜受牵连在内。
人常说,世上没有迈不过去的坎,只有伸不开的腿。等熬过这一劫,宫中风平浪静下来,再行考虑父女相见之事,方是为合宜之时,才不失是明智之选。当下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的时候,身边连累的人自是越少越妙。为人子之礼。冬温而夏凊,昏定而晨省,而今无法尽到晨昏定省已是不孝,又岂可累及至亲因己之错吃罪。
对于江采苹一贯持有己见,李隆基并未赘言,只轻轻揽江采苹入怀,拍抚了几下江采苹肩脊,温声承应道:“如此也罢。且随爱妃自个定夺便是。朕不多加过问即是。”
古往今来,但凡后。宫得宠的妃嫔少不了趁势提携己氏亲眷入朝为官,升官进爵,以扩权势。江采苹似乎偏就是个例外,受宠大半年以来,不止是从未曾跟李隆基讨问过外戚封官的事。上次李隆基主动提议晋其入主中宫主位,竟也被江采苹婉言谢绝掉,这样一个对权位仿乎毫无丁点贪欲的女人。坦诚讲,着实令李隆基有分猜不透,与之相处愈久。像极愈为摸不透女人心般。
“嫔妾在此先行谢过陛下恩典。”李隆基既肯应诺,江采苹遂报以一笑,并以礼朝李隆基揖了礼。至少不必再分心去思虑关乎江仲逊那头的事,毕竟,今下最紧要的是怎样分秒必争。尽可量争取早日替采盈等人洗刷冤案。
其实,倘如江采苹肯央恳李隆基,说不定李隆基会再次格外开恩,特赦免除采盈、月儿二人的罪,虽说其等嫌疑最大,但当日并无实证指证采盈、月儿等人即为下毒加害江采苹腹中皇嗣的罪魁祸首,于情于理采盈一干人更是全无动机可言。李隆基日前既可赦免云儿、彩儿出天牢,回宫继续侍奉江采苹,想必对此同是镜明,奈何家丑不可外扬,李唐家的家丑更不允人非议不断,成为普天下茶余饭后的笑柄,早晚须有个人背起这黑锅,自然宜早不宜迟,而弃卒保车弃车保帅在皇家更为惯用的棋招,为此牺牲几个无足轻重之人,并无甚么厉害关系。江采苹之所以迟迟拖着不央恳李隆基,实则另有筹谋,倒非拉不下面子,相较人命关天,面子压根也不值毛钱,但有些事需一步步稳扎稳打着慢慢走才好,小不忍则乱大谋,轻举妄动只会事与愿违。
“爱妃不是说,私下无人时,唤朕‘老公’?”李隆基轻抬起江采苹下颌,龙目隐隐划过一抹神情。
“陛下净是打趣嫔妾,拿嫔妾寻开心,陛下不也未唤嫔妾‘老婆’?”四目相对,江采苹俏颊浑然不觉间酡红,嗔怪着打下李隆基龙爪,不想却被李隆基反手拉入怀中,径直抱向身后的卧榻上。
帷幔撩落的刹那,不知何故,江采苹脑海竟忽而一闪而过昨日在伊香阁同薛王丛私。会时的镜头,薛王丛那双幽深的细目,此刻尤为烙印的醒目。江采苹只觉心头猛地一绞扯,泛升些微的抽搐疼惜,未加思索之际,旋即以手半推半就抵住李隆基压上来的胸膛,急切却又忐忑的娇喘了声:“陛下,陛下可有用过晚膳?”
李隆基龙目一皱,旋即舒展,声音带分沙哑地按下江采苹皓腕:“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食色性也。仁,内也,非外也。义,外也,非内也。”
李隆基这番话,听似别有深意。孔老夫子与告子的至理名言,江采苹自晓得何意,但李隆基说这几句话时,面上的神情看似夹杂着分古怪味,哪有人在行床第之事时,尚状似无心似的生搬硬套古训。
“陛下,嫔妾尚未沐浴更衣……”就在李隆基俯下身来亲吻江采苹白皙的脖颈时刻,江采苹倏忽惶惶不安的别过了头。
幔帐内须臾诡谧,李隆基一把环搂起江采苹柳腰,面面对坐于榻上,却未言语只字片语。
直直迎视着李隆基目光,江采苹突兀觉得,李隆基是在逼视着其眸子,霎时有种不祥的预感笼罩上心头。
片刻相视无语,江采苹的轻微反抗,反激起李隆基的占有欲。但听李隆基敛色低沉道:“今夜朕为爱妃宽衣解带。”
江采苹顿惊心颤,蹙眉垂眸时分,才发觉腰际的衣带已被李隆基抽解开,袒露出胸前的一片春。光。下一刻,尚来不及娇嗔出声,便已倒向枕榻上,发髻坠散于身下,下。身牵带起**冲袭……(未完待续)
正文 第196章 祸不单行
又是一夜缠绵悱恻。
夜半时分,只听得窗外哗哗啦啦下开雨。雨点打在窗棂上,夹带着一股燥凉混合的夜风吹袭入内,潮湿的掀翻帷幔之中滚动的旖旎,直至翌日一早,天空也未见晴散,淅淅沥沥雾濛濛细雨。
李隆基照旧早早下榻,乘坐龙辇去上早朝。就同初夜那晚一样,临离开的工夫,未留下只字片语。
江采苹侧躺于卧榻上,听着李隆基由宫婢侍奉着更衣洗漱离去,同是未吱声,只静静睁着眼躺着。昨夜李隆基的身上,似乎有着某种发欲,远比初夜那晚更未怜香惜玉,净在一味的翻来覆去索取,却毫未顾及身下江采苹的感受。
“陛下起驾!”随着阁外高力士声音的起落,梅阁四下渐渐趋于安寂。恭送走圣驾,云儿、彩儿并未入阁吵扰江采苹,径自各行其事,各忙各的活儿去。
往上拉下半掩于身的锦褥,江采苹这才平躺于榻上,合眼休憩。撇却心头的纷扰,昏沉地睡会觉。昨夜涌搅在幔帐里的氤氲微妙气氛,显而易见,前日私混出宫的事,估计未能瞒过李隆基的耳目。
至于江采苹出宫去见谁人,想必也在李隆基掌监之中。故,前夜李隆基该是在刻意的冷落了江采苹一夜。前日晨早江采苹在婉仪宫见武婉仪,事后李隆基并未加以责斥,江采苹差彩儿找小夏子从中帮拓,遣宫中瓦匠至婉仪宫修缮漏雨的房屋,此事又岂能瞒得了李隆基,何况是由高力士出的面,李隆基同样未予以追究,已然表明实则已默许之。昨夜下了半宿的雨,婉仪宫昨晚应是相安无事了。
江采苹素日再纯善。却也尚未大度至甘愿与人拱手相让枕边男人的地步。有道是,凡事不过三,武婉仪一次次故技重施,在江采苹身上打主意,是可忍,孰不可忍也,但下不为例,不然。便被人自以为是的玩弄于鼓掌之间。换言之。真令江采苹心痛不已的尚在于,李隆基的心胸却是小如针鼻。
前日江采苹出宫去薛王府,不过是想请薛王丛为其出谋划策,给出个良计而已。后。宫近些时日发生的事,不但让江采苹闹心,李隆基更是为之烦郁。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江采苹只是不愿李隆基左右为难罢了。若非采盈牵连在内,以李隆基的杀伐决断。此案恐怕早了结,不管是否是冤假错案,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况且只不过是牺牲区区几个贱婢,却可换得李唐家江山稳固,护天下万民安生。之所以迟迟拖延,数日以来未决,想是多半在顾虑江采苹的感受。
正是因此。江采苹故才私下去找薛王丛商议,期希薛王丛可有折中的法子,既可保住采盈的命,又可将真相公诸于众。即便无法将幕后真凶绳之以法,至少可把今下被关押于天牢的一干无辜之人释放,免除其等的牢狱之灾。毕竟,图谋谋害皇嗣一事,非同小可,一旦罪名成立,少不了祸及己氏亲眷,江采苹着实于心不忍,眼睁睁看着那般多人为此受牵连吃罪,并连带后世子嗣几代人难以在人前抬起头来挺直腰杆做人,更免不了其中有断子绝孙之家,想想便觉残忍。
皇子犯法,当与庶民同罪。奈何李隆基显是有心庇护某人,冷静下来仔细思忖番,其实江采苹心中已是有数,估计当日滑胎之事,少不得与广平王李椒有所关系。纵使非是李椒一手所为,其也必牵扯其中,故而一旦水落石出,才是牵连甚广。李椒乃李屿长子,而李屿现下是为东宫太子,若有朝一日李隆基逊位,李屿则是大唐名正言顺的下一任帝皇,届时,李椒身为长子,本着自古历朝历代立储原则,李椒更为有可能被册立为新储,而唐史恰是这般承袭下去的,是以,李椒今下委实动不得。
事情的棘手之处,便在此。尽管前些日江采苹也曾怀疑过李椒,但一直并无证据抓在手,倘使贸然行事,搞不好反倒将被不知情者误以为其是第二个当年的武昭仪,人言可畏,众口铄金,江采苹冒不起这个险,自认更无则天女皇当初的魄力与胆识。近两日思来想去,李椒的嫌疑仍最大,正如王美人昨个所言,若是后。宫中人因妒忌江采苹当下受宠而暗下的毒手的话,最毒妇人心,嫉妒之心更易叫人丧失理智,绝不致以手下留情只害掉江采苹腹中皇嗣。由此作推,对手十之**仅是冲着其腹中的皇嗣而来才是,下手之时也未免有点妇人之仁了。
坏就坏在这一点。如果幕后的黑手有够心狠手辣,今下不论是江采苹亦或是李隆基,俱也无需再犹豫不决,早可痛下杀心。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今时李隆基又岂会为了一个胎死腹中的皇儿,再去杀掉一个平日最喜爱的皇孙。然而,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江采苹日前已是痛失肚子里的骨肉,今日又怎能再眼看采盈命悬一线而坐视不理,置诸人生死而全然不顾?心结纠结于此,二人彼此间的隔阂自然而然生隙,却又说不得,心里的苦楚更说不开,如此一来,矛盾只会积深,积怨愈久,愈做不到坦然相待。
或许,这便是天家的无情处,亦是种无可奈何。一入宫门深似海,同时印证了深宫中女人风采华丽的表象之下的可悲与可怜。
及至早食时辰,李隆基未如往日一样驾临梅阁用早膳,对此江采苹全未表态,只唤云儿、彩儿侍候其沐浴更衣,之后稍用了点饭食便独坐于院中的秋千上看雨。因于下身微感泛疼,想着兴许是前些日子滑胎尚未调理好身体的缘故,加之昨夜李隆基就像极是头突兀发。情的野兽般硬是折腾了好几个回合才肯罢休,先时虽泡了半个时辰的热汤,江采苹依是觉得浑身有些乏力,面对彩儿忙活了一大早精心准备的佳肴,竟也提不起多少胃口来,此刻更不想出阁去走走。换做往昔,每逢下雨降雪,江采苹总要撑把伞细雨中散步,或是披件斗篷雪中踩几脚雪团,可惜今个并无这番闲情雅致。眼下闹心的事儿一大堆,便也兴不起心思欣赏身边的风景了。
眼见江采苹静坐于秋千上,足有半个时辰之长却不言不语,云儿、彩儿侍立于旁,虽心下干着急,此刻但也不宜出声。今晨李隆基摆驾兴庆宫上早朝时候,龙颜貌似不怎悦,今早再看江采苹心情似也有不快,俩人自是不难看出其中端倪。唯有一左一右各撑把伞不让雨水淋湿江采苹衣身,以免江采苹久坐阁外再偶感风寒。
“救人呀!江梅妃,救命……”
逢巧这时,由梅林中传来一叠声急呼救声,伴着有人凌乱的脚步疾走音。头顶飘着雨,梅林中的泥土路坑洼不平,传入耳的脚步声也就较清响。
“何人在呼喊?”江采苹蹙眉凝目四周,看眼云儿,正要示意云儿循声前去探下究竟,但见从梅林西侧踉跄出一道身影来。
来人一身宫婢装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