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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梦在大唐爱-第1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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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儿端着茶盏正作备去庖厨换热水的动作一滞,彩儿闻言也垂下首聆听江采苹教斥。当日机缘恁巧,江采苹始因一盘炒玉米幸得李隆基青眼有加封为才人时,曾对其等讲过一则竹箸的故事,以示抱成团之意。

    屏敛面上的伤情,江采苹颔首环目云儿、彩儿,莞尔接道:“天下无不散的宴席,女人迟早有一日,终要嫁为人夫。吾自当为汝等及早留心好的人家,以便早日远离宫中是非之地,安平余度下半辈子。”

    江采苹言之凿凿,一席话讲的煞有介事,云儿、彩儿却各是听得腮晕染红,着实不敢过早春心荡漾。别看彩儿平日跟采盈一样看似大咧,一提及这种事也是免不了面红耳赤,至于向来心细于发的云儿,自打日前在翠华西阁与薛王丛碰面时,江采苹便已发觉云儿对薛王丛仿乎怀有情,但事后也一直不便多问些甚么,眼下亦惟有系于心上,留待它日合宜之时再说。

    “娘子,奴有一事,实非成心隐瞒娘子,着是生怕惹娘子伤心落泪……”对着彩儿,江采苹眼前隔空浮现出采盈的音容笑貌影儿的时分,云儿却是若有所思的屈膝愧颜出声,“前两日,奴晨早外出至掖庭局取洗净的衣物,在那巧遇见御前的小夏子。小夏子无意间向奴透露,说陛下前几日已下旨,责令薛王即日带人护送采盈的灵柩连夜回乡安葬,并把此事全权交由薛王置办,想必再有几日,一行车马当可抵达娘子家乡。还请娘子宽恕奴从中隐瞒未报之罪。”

    听罢云儿言说个中缘由,江采苹须臾晃神,幽幽叹息了声,朝云儿抬了抬玉手:“无妨,汝亦是为吾着想,忧忡吾伤心过度罢了。”说着,低垂臻首泪盈盈垂眸凝眉道,“陛下这般恩典,说来可谓皇恩浩荡了。”心下自镜明,小夏子想是专程跑了趟腿,瞅准云儿去掖庭局的空当把这份恩典转告与云儿的,为的便是让云儿当这个传话筒,把隆恩传到其耳朵里来,旨在点提其先示弱,借此做个下台阶,也好与李隆基尽早一泯之前的不快。

    毕竟,李隆基乃天颜,圣威不容犯,不论之前孰对孰错,孰是孰非,凡是凡事先低头的那个人势必断不会是李隆基。

    “哎呀,奴差点忘却说,下月五日乃千秋节!”江采苹正暗自忖量,却听彩儿一惊一乍道,“宫中各处已在张罗,各宫各苑看似皆有备。娘子,梅阁理当如何行事,备何做贺礼?”

    搞半天,彩儿先时故作卖关子所指的喜事是这个,不过,李隆基的寿诞确实也称得上是宫中的一桩大喜事。既如此,自是敷衍不得。其实云儿这两日在宫中走动亦早有所耳闻此事,只是碍于种种原由未说而已,现下既由彩儿说白,便也无需再瞒下去,遂附和道:“这等大日子,娘子确应趁早拿定主意,示下细备为上。”

    江采苹坐于坐榻上,并未急于答复,稍作沉思,片刻才抬首问向云儿:“那日在南熏殿,那两道御赐的冰扇,可是尚未搬来梅阁?”

    一时摸不准江采苹何故作此一问,云儿想了下,忙答道:“回娘子,当日事多,一件紧跟一件,奴等当时净顾高兴,过后楞是忘却差人去搬。着是奴粗疏了此事,那两道冰扇,现下估摸着仍留在南熏殿,奴这便找人去搬。”

    见云儿语毕转身便提步向阁外,江采苹拈花一笑,和声道:“不急。且待过两日,再行搬移也不迟。”

    梅阁地处偌大的一片梅林之中,远比宫中其它地方清凉得多,虽说时下暑热蒸人,时气正夏盛,梅阁却格外有着丝丝凉爽之气。即使搬入阁那两道冰扇来,亦不见得即可清凉一夏。换言之,御赐之物,总有人惦记,但凡有心,不用劳烦旁人去搬移,也不乏有人紧赶着给送上门来,时隔数日依是未移交梅阁,显而易见,无疑也是有原因的。连带小夏子对云儿所透露之事,多半无不是听命于人,就算不是李隆基亲口谕令小夏子行事的,高力士既敢暗地里授意小夏子这么做,何尝又不是事先经由李隆基允准的,不过是借人口道出来。

    “是。那奴回头找个空子,先行跟小夏子探个底细。”听江采苹如是一说,云儿止步回身作应道,心下同是坐定打算,单凭那夜那一晚姜汤的交情,小夏子十有九成不致以推诿才是,何况,这件事本即对小夏子无害,倘使做成了,非但无害反可借机领头功。

    午后的阳光洒入窗格,投下一室的融融祥光,少了分正午头上的毒辣,多了分叫人直觉暖心窝的穿透力,阁内的摆设一应笼罩于缕缕光彩下,拖着半长不长的影子。

    江采苹浅笑晏晏,霁颜抚了抚腰际渐宽的衣带,唇际上扬,笑靥渐深,细数几束不偏不倚正映照于翘头履上的斑斓,少卿静默,曼声道:“吃了杯茶,不觉间竟有些腹饥,去煲碗糯米粥来。”

    迎对上江采苹眼角的笑意,彩儿立马倍显开怀的应了声:“是,奴即刻便去。娘子且稍候。”

    云儿在一旁见了,微怔之余,欣慰的笑了笑。尽管江采苹不着痕迹岔开了话,今日既开了胃口,足以表示心中已有定数,如此一来,当下所处的困局必将迎刃冰解。若不出所料,不出三日,后。宫那些贯日爱讲人蜚短流长的长舌妇连日来所散传的流言飞语,不止要不攻自破,梅阁冷清了这几日也够了,无人问津的情势并不受人待见,倒未少遭人嘲哂白眼相向,也该是时候恢复往日的热闹了。

    在宫中,从来不怕有几多喧闹,一处宫苑越是日愈宾客盈门,不请自来者推都推不出门外去,那只代表一件事——盛宠不衰,唯一可怖的是不够引人妒宠,倘或失了宠幸,则无异于是座冷宫。(未完待续)

正文 第228章 途遭伏袭

    薛王丛带领十余号人受命押护灵柩驶离长安城,一路南下,不日便已行至湖州吴兴之地。

    时下的江南,虽说夏山如碧夏树苍翠,但现下正值暑热时气,多赤日炎炎,连日舟车劳顿下来,一行人等着实苦累不堪,早就有些人乏马倦。

    逢巧今日又是火日炙人,眼看将近晌午,头顶的炎阳偏南,正是一日中最为毒辣之时,薛王丛骑在高头大马之上倒还好点,汗津津只湿了领襟,徒步在灵车后的几个人早已汗流浃背,一个劲儿汗出如浆,衣袍全是汗渍,赶路赶得已是一身臭汗。

    策马行于前,薛王丛眺望山下,朝身后挥了挥手。李扬立刻紧走几步,跟上前来,只见前方不远处的山坡上搭有个茶棚,会意薛王丛示意之际,于是侧身朝跟于身后的其他人说道:“翻过这座山头,前面百步外,设有茶棚!快些赶几步脚程,也便早会儿到那讨几口茶水吃。”

    三国时期曹操使了招望梅解渴,此刻却非空想,下坡道上确实有座茶棚,远远地可看见棚内有人影走动。诸人一听有茶水可吃,登时也来了干劲,精气神为之一提,只觉身上的暑气同时消减不少,脚下的步子自也加快许多。

    李扬往回走两步,一把牵过马缰绳,率然拽着拉套灵柩的马车驱上山头,步于后近乎快被烤得要打蔫的几个人挪着步子遂也合力推了把马车。此番随护的人中,无不是人高马大者,较之其他人,李扬倒显得是个短小精悍的。

    因马车上载的是灵柩,沿途一直择的驿站歇息,一般的客栈一见运送的是灵车,极少有愿招待入宿的。毕竟。开门做生意图个大吉大利,无人喜希一开门便揽来丧晦之气,原也无可厚非。只是所经途中有的州府下辖的馆驿并不多,如此一来,只能赶到哪儿是哪儿,有时一连三五日免不了餐风露宿。譬如今个。已有接连两天两宿不曾停下车马好吃好睡,由上一站馆驿离开时随身带出来的水袋早喝空。燥热的天儿不吃不睡尚可勉强熬得住体力,倘使连口解渴的水均喝不着,即便铁打的汉子,只恐也撑不了几时。

    是以,一听前方有茶棚,诸人自是欢慰不已,大可鼓足力气继续前行一段路,否则,丁点动力也谈不上可言。就算磨蹭到天黑怕也难跋过眼前这座山去。日前临出发之时,李隆基下发至大理寺天牢的那道敕令谕示的煞为明白,口谕更是直白,“一切从简办之”。说白了,只需把采盈的灵柩送往江采苹的家乡即可,正因此,一并随行的人并不多,除却李扬乃薛王丛当机立断当着大理寺卿等人的面所亲点,余外又从薛王府调入一名近卫,其余的几个人皆出自于大理寺,实乃大理寺卿与两位少卿合计之下派遣予薛王丛听由差使的,说来这几个吏卒也算得上是能吃苦耐劳之人,一路行来。摊上这差事。再苦再累倒也不曾抱怨过只字片语。

    有道是,上山容易下山难。先时走上坡路尽管费力。这刻该着下坡时却极易失足,稍不留神一头栽下山说不定便丢掉半条命。故,此刻不止是人不敢撒丫子开跑,连马匹均一步缓比一步慢行。山路难行,不但崎岖更曲折,拐过一个弯下面还连着另一个弯子,原本看似相隔不怎远的茶棚,几个山弯绕来绕去之下,楞是又走了小半个时辰之久才接近。

    茶棚建于一处较平阔的地方,荒郊僻野之处,其内的摆设有够简陋,几条长胡凳随便搁于棚外,棚内连张像模像样的茶桌均无。不过,只要有茶水卖,此时也过于计较不得这些可有可无的东西,即使连坐的地儿也挤不上,在边上蹲着吃碗茶那也叫一个爽性。

    “小二,上茶!”为面店家忌讳,待将马车拴于路边的树桩上,李扬这才径自提步向茶棚,其他几个吏卒互看了眼,旋即快步跟了过去。

    薛王丛跃下马,就近寻了块石头坐下身,撒了马缰绳任由马在旁边吃草,环目四下,山深荫浓,鸟语花香,可谓风景秀美。当目光落定在马车上的灵柩上时,薛王丛细目促狭,微带疲困的剑眉间一闪而过一抹异样。

    这时,却听见茶棚那边一阵唏嘘,循声看去,但见适才急跟着李扬奔过去抢茶吃的几个吏卒正一脸惊悚的从茶棚纷纷倒退出身来,貌似骇住一样。再细一看,从茶棚里紧跟着步出一个披头散发的人,看步态像是个女子,顺着其那一身麻木衣裙向上端量去,平。胸黑颈,阔鼻长颌,五官竟是奇丑无比。

    李扬随后跟出来,同样面带怔色,方才步至茶棚一出声,这人便从棚内现身。别说其他几个吏卒像极大白日活见了鬼,李扬迎面更是被赫了跳,不成想这茶楼的小二竟为女人,且是个面相如此丑陋到的女人,整个皮面好似烧焦过,蓬头垢面,左右腮颊一大片黑痂,当真是丑绝了。

    再看这人沏茶倒水的动作,反却极为娴熟,并按人数各摆下,想必这茶棚也不是开了一日两日。李扬从怀中掏出钱袋,取出几钱铜板放于身旁的一条长胡凳上,权当付下的茶水钱,未及多忖,旋即以木托盘端了三碗茶水步向薛王丛。

    见状,几个人吏卒方止了指画,人手端过一碗茶水,背对过那茶主,叽咕着围成堆开始吃茶。暑热难解,纵使真是女鬼倒的茶水,当下也顾不及那般多了,且不管喝下之后还有无命可保,一口不喝才要先渴热掉命。

    “这茶,入口蛮清甘。”保险起见,李扬先尝了口茶水,才把木托盘上的一碗的茶水递予薛王丛,另一碗端予薛王丛的近卫。出门在外,一切自当多加小心为上,何况,今下本即有皇命在身。

    薛王丛噙着丝笑意,浅啜了几口茶水,起身抚过马脖。把剩下的大半碗茶水饮了其的那头马喝。李扬回身看向茶棚,那女子不知何时已是回去茶棚里,刚才撂下的一串铜板也已不见,想是被其收了去。

    吃过茶,稍作歇息,趁着白日时长。一行人便又接着上路。转过几个弯,便至山脚下。视野一下变开阔。

    听着后面的几个吏卒依在小声说笑前刻于茶棚时的一幕。李扬的眼前也忍不住闪现过那女子的影儿,晃神的工夫,忽闻一阵脚步声急传入耳,听似是从四面围冲而来。

    薛王丛似也察觉四下的异动,当即勒紧马缰绳喝停,果不其然,下一刻,利箭已然“嗖嗖”射来。

    薛王丛近卫立马拔出腰际的剑,挡于薛王丛身前做掩护。与此同时。李屿亦挥刀出鞘,跃起身于薛王丛马头的另一侧斩断射来的支支利箭。事出仓促,几个吏卒一见这情势,边自保边纷纷护向马车上的灵柩。

    箭雨齐发中。但听套载灵柩的马一声长嘶,鬓毛上已中了箭,吃痛之下“嘚嘚”狂奔开。见状不妙,李屿忙提步急追向马车,奈何身前利箭一支支从暗处射来,根本近前不得,身后的几个吏卒一时失却马车挡护,已有人臂上腿上中箭受伤。

    “驾!”危难时分,薛王丛独自纵马朝马车追奔去。唯恐薛王丛一人再出甚么差池,李扬遂与薛王丛身边的近卫相视一眼。转即高声道:“你且去护薛王。这儿有吾留下来,稍时再行会合。”

    语毕。二人分离,李扬径直挥刀斩箭逼向箭源处。路两边尽是茂密的草木,足有人腰高,此次遭袭,对方显是占尽地位优势,如若不趁早杀出一条血路来,恐怕捱不了多会儿都要命葬于此地,死不足惜,死不瞑目是大,要死至少弄清其中原委才是。

    说来也怪,恰值生死悬于一线的紧要关头时分,那阵箭雨竟倏然凭空断了,草丛中隐隐可见人影退离。李扬未加思索,就地使足全力把手中的长刀插向草丛中,只听一声闷哼,似有人倒地。

    心下禁不住一喜,李扬三步并作两步急跃过草丛,寻向自己的那把长刀所在方向。丈八外的草丛间,那把长刀的刀柄竖立朝天,刀面已不偏不倚正插中一个身着黑色夜行衣之人的左胸,刀由后背直刺刺插穿过那人胸膛,可见李扬适才手上的力道有多重,不然,估计还可逮住个活口。

    扳过那人身子,李扬摘下那人戴于头上的皂纱头衣一看,是张极面生的脸,正作备拔出刀的刹那,目光不经意间却留意见,那人掖于布靴中的一截亵衣看着甚为眼熟,仿乎在何处见过一般,一时半刻却又想不起来。

    “李狱史?李狱史……”李扬正暗忖,突听草丛外响起一叠声低唤声,一听便知是那几个吏卒在喊其,稍作沉思,遂以刀锋隔下了一块那人裤管上的亵衣,塞入袖襟中步向草丛外。

    “李狱史!”见李扬出来,几个吏卒脸色苍白的才算暂松了口气,那战兢架势,显然对方才遭埋伏之事心有余悸,不无惧忡再有人来偷袭。

    “快些随吾去寻薛王!”粗略察看下几个吏卒身上的伤势,李扬当即拿定注意,直觉刚才之事颇有蹊跷,看样子十有九成非是冲着其等来的,如果不是冲着薛王丛而来,即未冲着那马车上的灵柩所来。若果如此,眼下薛王丛怕是要有危险。

    思及此,李扬面色一沉,大步朝前紧追,几个吏卒互相搀扶着亦步亦趋跟在后尚未走几步,迎面却见薛王丛身边的那个近卫折回来。

    “薛王呢?”李扬忙上前关问,唯恐薛王丛出何意外。

    看眼受伤的几个吏卒,薛王丛的近卫拱手道:“李狱史莫慌,薛王现在前方等着。马车冲翻下山崖,薛王差仆来引李狱史过去看下。”

    闻言,李扬为之宽心之余,心下但也猛地一沉,果然不出其所料,当下二话未说,匆忙随薛王丛的近卫疾步向所说的山崖处。(未完待续)

正文 第229章 沈府

    前方一处陡现的断崖处,薛王丛迎风负手于峭壁边,尽是肃穆之色。崖壁下,残留着两道灰白色的划痕,显是马车坠下山崖时,一时冲力过猛以致马蹄打滑马车失转,重颠之下,载于车上的灵柩翻下,连马带车一并拖坠崖留下的擦迹。

    四下的山峦,绵延起伏,此处恰是个拐弯点,从适才的那座山脚下一直策马疾驰过来,甚难眺见前面向左竟是处峭崖,向右才是一眼望不见头的笔直山道。先时突遭埋伏偷袭时,马颈中箭,斑斑鲜血顺着马鬃直往下流,马受惊一路狂奔嘶鸣,马车尾尘土飞扬,薛王丛策马扬鞭紧追在后,根本也无暇看清这是条死路。若非手中缰绳勒的及时,此刻冲滚下山崖的,只怕不是一辆马车那般简单。

    李屿以及几个吏卒赶至悬崖处时,只看见崖下漫天的尘土未散,仿佛不难想象得出刚才是何等悲沧之景,所幸薛王丛未出甚么差池,实乃不幸中之万幸。倘使薛王丛亦跟着马车人仰马翻下峭壁,后果将不堪设想。

    环目李扬身后那几个身中箭伤的吏卒,薛王丛剑眉微舒,睇睨身旁的近卫:“即刻带其等绕下山去,崖下先行细搜。”交代毕,抬手扔予那几名吏卒一只白玉瓶,示意自行在伤口上敷些药粉。

    看眼那只白玉瓶,李扬朝几名吏卒点了下头,那几名吏卒方跟同薛王丛的近卫一块往崖下摸去,边走边扯开衣衫挨个擦了点白玉瓶中的药粉止血。箭伤虽不是多重的伤,但若不及时上药,时下这暑热时气,恐要化脓腐染。

    “薛王看似早有料及,途中必生横事?”且待旁人皆走远,李扬这才看向薛王丛。方才薛王丛仅差吩身边的近卫带几个吏卒下山搜崖。而未遣李扬亲自带人下去,照理讲,此事可谓李扬及几个吏卒的差事才对,由此可见薛王丛是特意单独留下李扬的。

    薛王丛又随身带有专治跌打损伤的药瓶,李扬自诩非是个愚钝之人,对此自明断的见其中暗藏的关戈。

    “本王身负皇命。万事不得不慎之又慎。”凝目空旷幽静的山涧,薛王丛长舒了口气。听似话中有话。

    李扬心下一动,看着薛王丛此时的谈笑自若,心中不由打了个激灵:“听薛王言下之意,莫不成那马车上……”

    有些话,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点到为止为妙,李扬适时收了声,面上却已极喜。如果说,那马车上所载的灵柩。实则不过是一副空棺,照此作推,那薛王丛适才吩咐近卫与几个吏卒去崖下细搜马车,想必意在掩人耳目而已。

    反观薛王丛。细目微眯,貌似是在赏悦遍野群山的岞崿崄巘,凭崖而望,目尽长空闲,横峰侧岭,层峦叠嶂,但也不失苍翠潺湲。

    薛王丛唇际上勾,噙着抹笑意但笑不语,李扬神思回转的工夫,忽而像是想起何事般。低头从袖襟中掏出那块亵衣。旋即单手奉上道:“薛王且看这截亵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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