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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

梦在大唐爱-第1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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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眼不见心为净。

    “曹美人累了半日,想是乏了,册礼既毕,左右也闲着无事,不如早些回金花落稍作歇息。稍晚些时辰,夜里还需尽心侍寝。”待武贤仪、杜美人一并离去后,江采苹擢皓腕拢一拢衣肩上的霞帔,颔首看向一直直立在下的曹野那姬。时下正值春夏交替的时节,孟夏时气,暑热渐浓,霞帔搭在肩一个多时辰之久,不免有分黏肌。

    看眼端坐在上座的江采苹,曹野那姬并未答礼,眼睑一垂,略带犹豫的缉了缉手。转身提步向南熏殿外。身后的两名侍婢倒是手抚前胸长揖了礼,才随之一同走人。

    目注曹野那姬主奴三人离开,皇甫淑仪轻叹息了声,看似不无叹惋的轻摇了摇头。董芳仪旋即站起身来。凝眉含笑道:“出来这般久,眼瞅着已近晌午,嫔妾也得回芳仪宫了。”

    江采苹抿唇浅勾了勾唇际:“姊快些回去便是。想必公主也该午憩,若寻不见姊,估摸着也寐不安。”

    自去年曹野那姬成为宫中新宠,不知从何时起,芳仪宫与梅阁已然渐行渐远,甚至连带着与淑仪宫也甚少再常往来。自古宫中多的是逢高踩底之人,随着金花落圣眷日深。梅阁的恩宠在外人眼里已是不复再,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旁人明哲保身本即无可厚非,只是看着今下董芳仪的故作疏远,江采苹总觉得颇不滋味。虽说往昔荣宠加身时未曾帮拓过董芳仪多少,这几年却待董芳仪与皇甫淑仪无二,一直将其二人视作亲姊一般敬重有加,现下日见疏离,怎不令人惋叹。

    “午憩倒无妨,只是昨儿个便说好,今日多教其几样女红来练手,嫔妾只忡耽搁过久,少时寐过头。又白白蹉跎了今儿个的大好时光。”董芳仪浅笑着,就地朝江采苹行了礼,又与皇甫淑仪礼了礼,言下之意已是急于作备离去。

    见状,皇甫淑仪眸含笑意道:“既如此,董芳仪先行一步便是。嫔妾与江梅妃再多说会儿话,少时再行回淑仪宫。”

    芳仪宫本与淑仪宫顺路,两宫相距并不远,既然董芳仪有事在身着急赶时辰,也不便多留,江采苹于是与皇甫淑仪一块儿相送董芳仪步至殿门处,莞尔笑曰:“今个难得同聚一堂,本想邀二位姊移步梅阁小坐片刻,公主乃金枝玉叶,再有几年也该长及及笄之年,姊用心之苦,寄望之高,本宫悉明了于心。本宫便不远送了,但愿公主它日得择一门好亲,届时,姊有了乘龙快婿,吾等也便讨个光沾,一沾喜庆。”

    “承江梅妃吉言,但愿天遂人愿。”董芳仪回身止步,眼底一闪而过一抹喜色,“其实,嫔妾也不多求,它日吾儿下嫁的郎子,能如临晋公主所择的夫婿那般贤孝,可嫁入明事理之家,嫔妾便已足矣,已是嫔妾母女二人之福幸。”

    听董芳仪这般一说,皇甫淑仪不由面上有光,临晋下嫁的郑府确实是皇亲贵戚之家,门第上更是两代李唐家所选的驸马之家,而郑潜曜虽是睿宗第四女代国公主李华婉和郑万钧的次子,却也是长安城出了名的贤孝人,说来临晋能择夫如是,不止是门当户对,更为下半辈子的福气。

    尽管心下乐开怀,当着江采苹与董芳仪之面,皇甫淑仪嘴上还是谦婉了几句:“董芳仪切莫打趣嫔妾了。去年临晋坠胎时,嫔妾一连好几个月食不知味寝不安,未少坐立不宁为之操心,这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

    “淑仪不提便罢,说及此事,嫔妾当真要怨怪淑仪,当日竟未告知嫔妾。”董芳仪细眉微挑,不由怨艾出声,“好在事后嫔妾知晓的及时,差人送上府几味补品,这般大的事儿,若嫔妾不闻不问,岂不失礼落埋怨?”

    皇甫淑仪忙赔笑:“不知者不怪,又不是甚么喜庆事儿,嫔妾着是不想闹得人尽皆知。实则连江梅妃在内,当日也是无意中碰巧得悉。”

    董芳仪貌似一愣。会意皇甫淑仪弦外之意,江采苹连忙从旁接话道:“可不是怎地?姊怨怪得极在理,若非当日本宫出宫赶往忠王府为父送行,回宫途中不巧撞见小夏子从郑府出来,一时好奇多问了声,哪儿能在当时便知临晋滑胎?”顿了顿,美目流转,嗔怪向皇甫淑仪,“不过,这话又说回来,姊的嘴一贯严,若是大喜之事,估摸着一早儿便催婢子来给吾等报喜还来不及呢。”

    三人站在殿门处有说有笑地又闲聊了足有一刻钟,董芳仪才急匆匆先独自回去芳仪宫看顾帝姬,江采苹则与皇甫淑仪边走边观赏着宫道两侧的葱郁新发,一道儿徒步往百花园的方向赏花。

    先时小夏子侍立在南熏殿外,有些话不便当着人眼前说道,此时只有江采苹与皇甫淑仪二人结伴同游在园中,身后跟着的两个宫婢又都是各自的近侍,无异于是己心腹,说起话来也就不必再顾忌太多。

    “姊瞧着,曹美人可是可交之人?”江采苹倒也未拐弯抹角,一入百花园,唤过云儿去摘几枝新开正盛的百合,即与皇甫淑仪直入主题。

    前刻在南熏殿,曹野那姬勉为所难的对江采苹施了礼,可见是故意给江采苹看的,意在示威其非是不懂礼数而是不愿屈居人心受制于虚礼。人心隔肚皮,且不究曹野那姬此举是率性而为也罢,亦或是恃宠而骄也罢,皇甫淑仪直觉往后里当与这个南诏舞姬保持一定的距离为妙,以免狐狸打不着反惹一身骚。

    “可不可交,日久见人心。既不有求于人,嫔妾觉着,大可不必礼下与人。”折纤腰拈花着一朵蔷薇,皇甫淑仪纤指轻轻一拈,指肚上已然被刺出一滴殷洪的血珠。

    江采苹想也未想,慌忙掏出绢帕裹上皇甫淑仪的指尖,十为心疼的忍不住嗔怪道:“姊这是作甚?怎好刺伤自个葱段般的玉指?”

    对于指尖刺破的血滴,皇甫淑仪却全未以为意,一笑置之:“买笑花纵迷人眼,殊不知,花无百日好,终有葳蕤之日。得偿所愿,又岂是易事?”

    环睇满架的蔷薇,江采苹轻蹙了下娥眉,自知蔷薇又名买笑花的由来。话说汉武帝有日与妃子丽娟在御园看花,那时蔷薇刚开放,好似含笑向人。武帝遂笑说,此花绝胜佳人笑也。丽娟当即回以戏问道,笑可以买么?不成想武帝竟回说,自是可买得。丽娟便取出黄金百两,作为买笑钱,让武帝尽一日之欢。因此之故,蔷薇就得了个“买笑”的别名,此轶事源出汉代,曾于民间褒贬不一一时,只可惜后人鲜少有知者,只知带刺的蔷薇而已,刺靡买笑之深意却被世人淡忘。

    “经时不架却,心绪乱纵横,不摇香已乱……”江采苹幽幽叹惜声,素手轻划过身前羽状互生的一株蔷薇花叶,“若无纤刺骨,一摘便须稀。无妻春寂寞,花开当夫人罢了。”

    今时的曹野那姬,恰是犹如眼前满架的蔷薇花开,其一意孤行的不与宫规相合,好比这一根根暗藏花叶之下的花刺,纵刺人但也诱人,说白了,江山代有人才出,各领风骚数百年,后。宫的女人,正如这满园的百花,这花开罢那花开,一年四时都有出尽风头抢尽人眼的花枝,再美再好终究也只能盛放一季罢了,或许下一季再开仍可占尽鳌头,然而一季又一季开下去,即使季季盛开不败,却总有惹人腻烦之时。其实,花要比人幸运的多,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女人如花,却不及花,尤其是过活在这深宫中女人,至多是一季的花颜,更多的都是过季的旧人而已。

    江采苹与皇甫淑仪在百花园赏花的工夫,武贤仪却在回去贤仪宫的半道上遇上了正欲赶去南熏殿看热闹的常才炫、郑才人以及阎才炫、高才人四人。

    未期半途就遇见武贤仪回来,常才人率然迎上前,一脸的八卦,急切不已的张口就问道:“咦,怎地这般早便册礼毕?那,那曹美人呢?”

    “都甚么时辰了,一个下贱的舞姬,难不成还须为其普天同庆,大摆盛宴?”武贤仪在南熏殿受了一肚子的气正没处撒,这刻一听常才人这话,眼风一扫,一扫而过杜美炫、常才人与郑才人,不禁更加气不打一处来。

    武贤仪这一发火,常才人不由被呵斥得一哆嗦,看看一语不发的杜美人,再看看身后的郑才人,急声推诿道:“还、还不全怪阎才炫、高才人,嫔妾与郑才人去唤其二人时,好说歹说了半天,连嘴皮子都快磨破,其二人才不情不愿的跟来,端的架子大的很,都快赶上三请诸葛亮了!这才来晚一步……”(未完待续)

全文免费阅读 第334章 因利乘便

    常才人碎碎的推诿着己过,阎才炫、高才人面面相觑在旁,甚晓自个是着了她人的道儿,武贤仪在宫中一向庇护常才人,现下在场的几个人,除却其二人,余下的皆为一丘之貉,杜美炫、郑才人亦一贯对武贤仪惟命是从。看来,眼前这黑锅,今个是背定了。

    听着常才人杵在那为己辩白,武贤仪眼风又是一扫,常才人立时噤了声,不敢再多言半句。明知不对,少说为宜。想武贤仪是何等精明之人,又岂会看不出常才人是在诡辩。不过,眼下正当用人之际,不管是聪明相笨肚肠的常才人也罢,亦或是遇事儿向来是事后诸葛的杜美炫、郑才人也好,甚至连高才炫、阎才人两人亦在内,这俩人多年来虽说貌似不争世事、安分守己,但只要是人,就有其弱点,谁都不是无懈可击的,何况是这宫中的女人,是人都有其自私之心,大凡有心,便不难招揽,收为己用。

    眼下,尽管围绕在己身边的这几人,有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有的心存观望暗藏心机,还有的当面小脸背后刀子,武贤仪自觉,为今之计,却是哪个都不能翻脸,而当务之急亟须尽快笼络更多人心才是,一个好汉三个帮,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唯有如此,才有足够的人势与江采苹、皇甫淑仪、董芳仪相抗衡,它日方可寻个合宜的良机一举除掉金花落那个下贱的南诏舞姬,一雪今日在南熏殿曹美人当众对其不敬不礼之耻,将后。宫的眼中钉悉数拔掉。逐一击破,才可争有出头之日,在这宫中大显大贵,唯己独尊母仪天下。

    心思电转的刹那。武贤仪一张涂脂抹粉的白面上已是硬挤出一丝笑意,直提步向一时间正颇显张皇失措的阎才炫、高才人:“二位姊莫忡恐。本宫晓得,二位姊所居之宫苑地处较偏。这一路走来难免耽搁些腿脚,不妨事。”

    冷不丁武贤仪这一换以笑颜相对,反却叫阎才炫、高才人越发心慌意乱起来,忙不迭垂首缉手。若论采选入宫的年数,哪儿里堪当武贤仪这一声高唤,即便论昔日恩宠,二人俱及不上当年武贤仪倍受圣上垂幸。更别说凭由今时的权位。武贤仪生有两位皇子,且早年即封王,阎氏、高氏今下四品才人的封位,想当初还是沾了信成、昌乐下嫁孤独明、窦锷的光,公主出嫁生母在宫中一手机分二不显贵。少不得有损李唐家体面,李隆基这才下敕在一夕之间连赐予封号,总而言之,阎才炫、高才人是承 受':。。'不起武贤仪这般礼待就对了。

    礼多必诈,阎才人赶忙答礼道:“武贤仪折杀嫔妾二人了,吾等哪儿受得起武贤仪如此大礼。”温恭自虚的说着,不无唯诺地看了眼常才人,“适才常才人所言,并无虚言。先时常才炫、郑才人亲至嫔妾二人那儿时,不巧嫔妾二人一早儿便相邀去往绣坊挑了几匹锦缎,本作备送与曹美人,略表贺意,不成想却为此耽误了时辰。”

    “原来如此。”环睇阎才炫、高才人身后跟着的两名婢子擎捧在手的一方丈八长的长木盒,武贤仪唇角微上勾。皮笑肉不笑的冷笑了声,“二位姊倒是有心了,然以本宫之见,二位姊这番心意,不见得可讨人欢。”

    察觉阎才炫、高才人面上一怔,武贤仪步上前两步,翘着兰花指伸手打开那方木盒瞟了眼,旋即回身道:“二位姊莫怪本宫直言,前刻在南熏殿,本宫可算亲眼见识了曹美人是何心性,纵是好心,未可知人便领情。”

    “这……”阎才人与高才人面面相看一眼,看似一时也没了主意,更是无言以对武贤仪这席听似是一番好心好意的点醒之词。

    杜美炫、郑才炫、常才人三人静听在边上,一时半刻也颇有些弄不懂,何故武贤仪竟一改常态,今刻如此的和声和气厚待阎氏、高氏二人,并这般高看抬举二人。往昔武贤仪可是根本不屑一顾与这两个小人物浪费片言唇舌。

    这时,远远地只见曹野那姬主奴三人从对面的宫道上走来,此处正是几条宫道交叉路段,是个岔路口,左边可通往贤仪宫、毓秀宫方向,右侧却直通金花落。

    “呦,端的是‘说曹操,曹操到’!快些瞧瞧,前面是谁人过来了。”常才人眼尖的最先看见曹野那姬走来,眼见曹野那姬不大会儿已然步至眼前,不由嗤之以鼻了声,“有道是‘看逢喜事精神爽’,曹美人今个着是精气神儿十足呐,瞧这高视阔步劲儿!”

    常才人当面投以嘲谑,曹野那姬脚下一滞,睇眄浓妆艳裹的常才人,旋即又步履轻盈的朝前走去。今日本是金花落的大喜之日,贤仪宫、毓秀宫的两位主子倒是盛装露面,力抢风头,逢见就处心积虑的处处刁难,一个个倒真应了“鸡肠鸟肚”之说,这等心胸狭隘的女人,待人接物尖酸又刻薄,着实叫其这个异邦人开了不小的眼界。

    看着曹野那姬心高气傲的从面前走过,武贤仪粉面一沉,直恨得牙根痒。冤家路窄,先时才在南熏殿被这个下贱胚子羞辱了一顿,此刻竟又在此碰见,武贤仪真恨不得立马立的冲上前去“啪啪~”甩几个耳光赏给曹野那姬,以解心头之恨。

    但转念一想,只图眼前这一时的痛快根本不解气,反而后患无穷,况且此时阎才炫、常才人亦在,倘使真在冲动之下对曹野那姬大打出手,万一此事传到李隆基耳朵里,或是回头这个下贱胚子故装可怜跑去御前告状,一旦龙颜震怒,反却不美,搞不准连自己都保全不得。与其赔了夫人又折兵,当是忍一时之气为上。

    思及此,武贤仪暗暗吐息了深深一口粗气。侧首假意示好道:“曹美人这般行色匆匆,这是做欲赶往何处?”

    曹野那姬缓步止住丰盈的身姿,自是听得出武贤仪实在没话找话说,早在去年千秋节上。初次在千秋盛宴上见着一身华丽的武贤仪时,就已知武贤仪绝不是盏省油的灯,实非是等闲之辈。是以这一年里在宫中极少与人打交道,平日多待在金花落候驾侍宠罢了。盛宠之下,不可免除遭人妒忌,独善其身却也不代表就是怕了这些贯爱妒贤嫉能尤善佛口蛇心伎俩的女人。

    心下略忖,曹野那姬头也未回的回道:“江梅妃让嫔妾先行回金花落,稍作歇息,以备稍晚些时辰见驾侍寝。尽心侍奉,且不知武贤仪有何指教?”

    听曹野那姬这般一说,武贤仪才勉强压下去的火气登时又冒上来,听曹野那姬言外之意,显是在拿江采苹压其。孰不知,这几年贤仪宫就不曾畏惧过梅阁的恩威。曹野那姬此举,无非有二,一者,欲以此激将法激怒于人,其次,意在借机挑唆两宫之间的积怨,从中坐收渔人之利。

    仅照此来看,在武贤仪眼中这个下贱的南诏舞姬倒有些心计。倘使半点手段也无,又怎能攀住圣心,就连梅阁那位都甘拜下风争之不过?只可惜是敌不是友,否则,哪怕多花些心思多费些思量也定要将其拉拢到自己这一边来,势必能派上大用场。反之。越是劲敌,越不能久留之,须是尽快除之趁早免除后患为是。

    凝睇曹野那姬窈窕的纤影儿,武贤仪轻哼一声,哂笑道:“要说指教,本宫可不敢当。时,曹美人圣宠正盛,谁人敢不给曹美人三分面子?”夹枪带棒的假笑着,扫眸一旁的阎才炫、高才人,刚欲说示,但听常才人从旁嘴快的插言出声:

    “还不是高才炫、阎才人,精心亲手挑选了几匹锦缎,有心送与曹美人权当贺礼?不成想在此巧遇,倒是省了趟跑腿。”

    挑眸环睇常才人,武贤仪红唇牵起一弯弧度,这次常才人倒眼明嘴快了一回,正合其意。反观阎氏、高氏二人,微微怔愣之余,才恍悟般紧声唤过身后的婢子,紧走几步将装于长木盒之中的锦缎呈向前:“还不快些奉与曹美人,看可是中意?”

    见阎才炫、高才人示意婢子呈上锦缎,并当着人眼前打开了那方长木盒,曹野那姬却是连正眼瞧也未瞧一眼盒中所盛之物,只一口婉谢道:“高才炫、阎才人的心意,嫔妾心领了。恕嫔妾不喜穿戴唐装,这几匹上好的锦缎赠予嫔妾,只怕白瞎了所值,但请收回留待它日相送有缘之人才好。”

    未期曹野那姬竟不假思索地当众一口谢绝收下,全未留半点情面,阎氏、高氏楞是自讨无趣,拿自个的热脸贴了人家的凉屁股,不由得觉得丢尽脸面,手上的锦缎更成了烫手山芋一般僵在身前,一时间退也不是进也不是。

    尴尬时分,曹野那姬微扬下巴,一脸冷傲的又说道:“若无旁事,嫔妾就此告退,先行一步回金花落。”语毕,未待旁人说话,已然径自提步向前,一步也未停地扬长而去。

    目睹曹野那姬离去,常才人连连跺脚,不无恨恨的发开牢骚:“着实气煞嫔妾了,瞧其那副骄恣样儿,目空一切,不知礼仪,还自以为是……嫔妾、嫔妾端的咽不下这口气!”

    看眼面有难色的阎才炫、高才人,武贤仪不由心下窃喜,经此一事,想必曹野那姬不止是得罪了其一人,连同阎氏、高氏少不了也心有不快,如此一来,反却成全了其,且正中下怀,尤其是这番无心之言,却助其等在这宫中往后里极易达成共识结成一致战线,排除异己。

    “二位姊莫怪了,曹美人便是这模心性。”适时宽慰着阎才炫、高才人二人,武贤仪长叹了声,“汝等有所不知,先时在南熏殿,本宫也在御前吃了瘪,怎奈曹美人现下是为陛下心尖上的人,圣眷日深,是可忍,孰不可忍,姑且忍让之才是,省却惹祸上身。”

    听着武贤仪唉声叹气,高才人与阎才人似有瞠目结舌之色,常才人又一回嘴快的抢先喋喋道:“这可怎生使得?倘若恁其无礼冲撞,吾等在这宫中岂还有容身之地?岂非连好日子也过不得?不过是个新册立的才人罢了,怎容其侍宠跋扈,吾等若不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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