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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

梦在大唐爱-第1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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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

    李琎微愣,慌忙叩谢圣恩:“花奴谢主隆恩。”语毕,忍不住潸然泪下。

    李隆基亲手扶了李琎起身,龙目闪过一丝沉痛:“当年尔父亲能以位让,为吴大伯,存则用成其节,殒则当表其贤,非常之称,旌德所在。朕理当以帝王之礼册命厚葬之,尔父亲当是受之无愧。”

    江采苹静听在旁,心下巍巍一动,想当年李宪拱手相让大业与李隆基这一大义之举,不知要被多少人称叹其的高风亮节、贤德仁义,在大唐臣民眼中,这些年李宪更是一位有功于社稷有功于郡王有功于民姓的亲王,故才够格换得今时的封号。而在这一刻,听似并不感人肺腑的一刻,江采苹却为之不无心动,做为一个旁观者,甚至感悟的到大唐盛世帝王对兄长追忆思念的款款深情,九五之尊竟也有其人性彰显之时,是谁说自古帝王多无情,谁又敢断言亲情不是人之常情?

    当年先帝睿宗曾有心将皇位传于长子李宪,有道是立嫡立长,长幼有序,无奈李宪一再荐举三弟李隆基,对于李宪的让位,李隆基实则感怀在心,感激涕零久矣。正因此,当日李宪病故才赐予“让皇帝”的封号,宁王府上下对此诚然诚惶诚恐,不几日李琎就照元氏所吩,代为全府上书恳辞,言,不敢当帝号。但李隆基坚决不允,圣心已决,择了良辰吉日册封时,又赐天子衣一付,命高力士亲送上门,并携带亲笔手书供与李宪灵座之前,以表手足情深及一朝失去骨亲的悲怆沧凉之情。

    事隔才半个多月而已,元氏又殁,得此恩典,李琎怎不悲喜交集,悲的是竟在一月之间接连痛失双亲,喜的却是隆恩浩荡,这之于宁王府而言,更是无上的荣宠,可谓旁人求之不得之事。

    “启禀陛下,花奴尚有一事相请,恳请陛下成全。”悲喜之余,李琎才又像是想起甚么一样,空首道,“花奴此番入宫,一作讣告,二者,欲当面请旨,恳请陛下恩准花奴为双亲丁忧。”

    江采苹不由怔愣了下,听李琎言下之意,大有亲赴惠陵守丧之意,依古制,卒亡之人下葬,多遵照“天子七日而殡,七月而葬;诸侯五日而殡,五月而葬;大夫、士、庶人三日而殡,三月而葬”之说,李宪、元氏夫妇二人是为皇亲贵胄,应为“五日而殡,五月而葬”,,为期(ji)悲哀,李琎请旨三年忧,虽合乎至孝礼教,但李宪、元氏的棺椁在府上存枋五个月后,正迎入寒冬时气,惠陵可是睿宗的陵寝之地,深冬时节,雪压岭枝,比不及长安城深宅朱门安好度日,难免要对忍受一些天寒地冻之苦,更别提一呆三年。

    非是江采苹看低李琎,诸如李琎、李瑁这等生来就养尊处优、肤白体弱的皇家子弟,说难听些,就像温室里的小花,可是要比寻常百姓家的儿女娇贵得很,根本经不起太多的风吹雨打,这一趟走下去,搞不准无命回来,即便有命归来,在惠陵讨了三年的苦头吃,十成十也要落下甚么病根,一病不起是小,命不久矣却是大。

    反观李隆基,一听李琎这般说,显是也微微一愣,继而面色凝重的在殿内踱了己步,才回身沉声说道:“尔有此仁孝之心,朕岂有不允奏之理?只是惠陵相距长安甚远,不宜食寐,风霜之重,可想而知,尔可要仔细慎之,朕委实不希,尔是一时冲动而为之。”

    李隆基弦外之音,已是不言而明,再看李琎,却全未犹豫不决,紧声顿首在下,一连叩头拜谢恩旨,心坚意定道:“花奴心意已决,陛下允之,已是极大的恩宠,花奴叩谢皇恩,陛下万岁,万万岁!”(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全文免费阅读 第337章 玉龙子

    不几日,就到李适满月之日,礼制上,小儿生下来一个月,当又一次泛邀亲朋宾客,设宴庆贺儿孙满月,再展“洗儿会”,是为庆满月,可想而知,满月宴的议程、物件自是比“洗三”更繁复多样。

    说来也巧,这个皇曾孙的两次汤饼会都与宁王府的两桩白事紧邻,上回“洗三”时,逢着李宪才病故,今次摆满月酒又巧赶上元氏刚殁几天。因双亲的棺椁均还停在府上存枋,尚未到下葬时日,李琎几兄弟商酌之下,决意派人代送贺礼至广平王府,一来,其等兄弟现下正身在守丧中,不便亲自登门,毕竟,人家是红,丧事是白,自古就有守孝三年不举红事一说,贸然上门只恐红白喜事相冲,若好心办了坏事反却不美。

    不过这话又说回来,广平王府与宁王府如此的红白事相接,月前李宪病故时,李隆基曾下旨在先,待到曾孙的洗三礼时宁王府上下只需操持好李宪的身后事即可,不必拘泥于繁文缛节,左右两为难,今下又逢上元氏殁了,李琎几个兄弟之所以有此决议,除却礼教上的顾忌之外,实则亦意在以礼待人而已,旁人体解己家更要懂晓何谓分寸才好。再者说,李玙而今身为皇太子,李适可是李玙的长孙,宁王府与忠王府又素无瓜葛相连,两府同为李唐家的皇子皇孙,理当不能让外人看了笑话才是,今次送达贺礼,也算折中之法。

    尽管皇曾孙庆满月是为宫中喜事一桩,但近日龙体却有些欠安。遂命高力士传下谕令,将此事全权交由梅阁代劳,着江采苹代驾出宫亲往广平王府参贺。高力士一早儿领了旨奔至梅阁时,江采苹早已梳妆毕。正娴坐于阁内以候传召。

    “娘子,高给使来了。”云儿依礼引请高力士入阁后,自行垂首侍立一旁。高力士微躬身在下礼道:“老奴见过江梅妃。”

    “阿翁这会儿怎地过来了?莫非陛下已是退朝?”环目阁外日色。江采苹搁下手中茶水,擢皓腕抬了抬素手,示意高力士免礼。

    “回江梅妃,先时陛下确已退了早朝。”高力士边拱手作答,似面有难色,“老奴是特奉圣谕,前来传旨。今日广平王府的满月酒,怕是得由江梅妃一人去了。”

    听高力士这般一说,江采苹不由轻蹙了下娥眉:“可是前朝有何军国大事,陛下一时脱不开身?”闻罢,才又敛色道。“本宫不过随口一问而已,阿翁若有甚么难言之隐,只当本宫未说便是。”

    “老奴惶恐。”高力士忙空首道,“实不相瞒江梅妃,倒非前朝政事紧重,而是陛下的龙体,近几日稍欠安,日夜干咳,夜不能寐。今晨早朝时,连连呵欠不已,故才提早儿退了朝。”略顿,方又埋首道,“陛下特命老奴,奉上玉龙子。交由江梅妃一并带往广平王府下赐,权当赐予曾孙的满月礼。”

    说着,就朝身后的两个小给使使了个眼色,示意二人将擎举在手上的一方紫檀木托呈上,其上所盛之物,正是李唐家的传家宝——玉龙子。

    之所以说这块广不数寸的玉龙子堪称李唐王朝的传家宝,说来话长,当年,乃太宗于晋阳宫得之,文德皇后常置之衣箱中,及大帝载诞之三日,后以珠络衣褓并玉龙子赐焉,其后常藏之内府。李隆基手上的这块玉龙子,正是当年大宗皇帝从晋阳宫所得的那块,想当初李隆基还是个总角小儿时,就已由天后则天女皇那里所获。

    当年高宗李治在位时,因风疾屡屡发作,则天女皇得以独揽大权,把持了朝纲,及至该国武周,天后尝召诸皇孙坐于殿上,观其嬉戏,有道是“三岁看老”,更是时常命身边的侍婢取出西国所贡玉环钏杯盘,列于前后,纵令诸皇孙争取,以观其志。当时,一众皇孙莫不奔竞,厚有所获,唯独李隆基端坐,略不为动,则天女皇大奇之,抚其背曰:“此儿当为太平天子。”因命取玉龙子以赐。就这样,李隆基从则天女皇手中得继了这块被视作大唐帝祚的传家宝,且在公元712年,继承大统,君临天下。

    看着近在眼前的玉龙子,江采苹连忙起身,对着盛放有玉龙子的紫檀托盘盈盈行了礼,以示对李唐家传家宝的礼敬。不管怎样说,这块玉龙子已是传过李唐家三代帝王,乍一眼看去,虽只有数寸大小,却温润精巧,直觉是块非人间所有的绝世珍宝。

    “听阿翁言下之意,圣意可是决定,将这块玉龙子赐送广平王与沈氏的小儿?”礼毕,江采苹才示意一旁的云儿步上前双手恭接过紫檀木托。

    “陛下正有此意。”这两年,虽说梅阁的恩宠被金花落夺去了一半之多,高力士却一如既往般的对江采苹恭敬有加,“倘使江梅妃并无旁事交代老奴,待会儿老奴尚须去勤政殿取奏本,可否容老奴先行告退。”

    江采苹稍敛神思,颔首莞尔笑曰:“阿翁且慢,本宫尚有一事,需劳烦阿翁。且不知,陛下的龙体可有无大碍,有未传奉御入宫仔细瞧下?”

    “昨个便召了奉御,奉御只道是……”

    见高力士欲言又止,江采苹启唇浅勾了勾唇际:“阿翁但说无妨,本宫断不会轻易道与旁人讲。”

    “老奴实非此意……”高力士赶忙拱了拱手,其又怎会不晓得江采苹是何人性,这些年在宫里,江采苹又岂是个嘴碎的女人,哪里会如同后。宫的某些妃嫔一样见日只一门心思的无事生非,惟恐天下不乱。

    稍显犹豫,高力士才又貌似下定极大的决心似的说道:“回江梅妃,昨儿个奉御入宫请过脉,只道是陛下的体虚抱恙,多半是起于连日以来房事过多所致,以致周身乏力心神恍惚,头重腿酸萎靡不振,形体消瘦之下,又疲于朝政,才致以气短心跳时出虚汗,不思饮食,多梦而不易入寐,加之夜里偶干了风寒咳疾这才复发。”

    听罢高力士的如实告知,江采苹只觉心头划过一丝酸痛,难怪前两日就瞧着李隆基的面色略带苍白之态,两眼无神又神色憔悴,原来是纵。欲过度,照此看来,倒真是不容小觑了曹野那姬的一身狐媚本事了,竟能惹得垂垂老矣的李隆基这般为之动情,甚至乎欲。火难耐。

    见江采苹凝眉不展一时却又不予表态,高力士轻叹息声,不无恳切道:“老奴可是冒着犯上的天大胆子才把实情告与江梅妃,老奴虽说侍奉陛下几十载,但有些事儿,老奴却不便多言,还请江梅妃寻个合宜时候,私底下多加好言相劝陛下几句。老奴瞧得出,有时候陛下还是颇听江梅妃的苦口良言。”

    环睇高力士身后的两名小给使,江采苹长叹道:“阿翁未免抬举本宫了,本宫何德何能,圣威岂是本宫敢冲撞的?时,曹美人圣眷日深,本宫又敢说些甚么,这不说还好,一说许是便落人口舌,稍有不慎便是悍妒。”姣好的娥眉紧蹙着回身举步坐回坐榻,看似有心无力般的又轻吐幽兰叹了口气,“不怕阿翁看低本宫,阿翁不是不知,今下本宫在宫中的恩宠,已是大不如前,明知不对,少说为宜,明哲保身,但求无过,已然是本宫在这深宫之中唯一可为的……”

    听着江采苹的幽幽怨诉,高力士的心情不由也跟着沉重了几分,当初是其与薛王丛南下将江采苹荐入宫的,尽管“花无百日红,人无百日好”,前些年江采苹在宫里的荣宠也曾显盛多年,而这深宫高墙中最不缺的就是一代代如花的女人,然而此刻亲睹着江采苹无意间所流露出的伤感落寞,却是叫人心疼不已。仅就时下的情势来看,改日少不了还得找薛王丛从长合计一番。

    “本宫一时失态了,阿翁莫怪才好。”高力士暗暗踌躇不决的工夫,江采苹却已含着淡淡的苦笑道,“阿翁今儿个所托之事,本宫尽力而为之便是,至于成与不成,眼下也只能尽人事听天命。”稍作沉思,又温声道,“本宫自入宫来,便一向视阿翁如亲己之人,恕本宫直言,阿翁怎说也是御前的老人儿了,陛下是何脾性,阿翁最为知悉,纵然本宫使劲浑身解数劝得了陛下一时,但也手长难及,节制一事,有些时候阿翁更要及时从旁点醒下才好。以本宫之见,陛下待阿翁,一贯尤为随和,在其位谋其政,指不准阿翁的话比本宫更为一言顶得上十句。”

    “江梅妃这般说,着实折杀老奴了。老奴自也盼着,圣心早日回宥……”高力士长揖在下,既然江采苹肯应承下其适才所请,想必眼前之事尚有回旋余地可言。

    “阿翁既还有要事在身,本宫便不多耽搁阿翁了,今儿个本宫姑且不随阿翁赶去南熏殿看探陛下了,待从广平王府回宫,再行至南熏殿见驾,还请阿翁少时先行代为通传。”江采苹美目流转,适中接话道,“至于这玉龙子,本宫这便出宫,代君前往广平王府赐贺,但请陛下放心便可。”

    等送走高力士,江采苹即刻唤过云儿,与之一同步出阁,赶往胜业坊的广平王府。李椒乔迁新府已有些日子,李适的“洗三”是在忠王府办的,今日庆满月自当设宴于新府上才是。

    前刻高力士来传旨时,凤辇即已候在了阁阶下,只待江采苹出行,圣谕既下,不容违抗,心甘情愿走这一趟与否已在其次,怎地也当不负圣望所托才可,况且,自上次在忠王府与沈珍珠一别,回宫的这些日子就再未见过面,想来颇有点想念,今个独去说不定可与沈氏多道些体己话亦未可知。(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全文免费阅读 第338章 君无戏言

    江采苹正欲乘坐凤辇出宫,远远地却见皇甫淑仪带着个婢子急步而来,一副行色张皇的样子。

    见江采苹停下脚,皇甫淑仪越发紧走几步,径直绕过庭院里的那架秋千索,行近前来:“好在赶上了,嫔妾端的生恐晚来一步。”

    “瞧姊赶得这般急,莫非有何紧要事?”江采苹步上前一步,关切着,伸手扶了皇甫淑仪起见。

    皇甫淑仪微有些气喘,显是一路急赶未停歇:“嫔妾本想请旨,晌午出宫去临晋府上,不成想步至南熏殿却未见着陛下。亏得小夏子告知嫔妾,道,江梅妃今儿个代驾出宫亲王广平王府,嫔妾这才赶过来,看下可否随江梅妃一道儿出宫去。”

    “姊先时去过南熏殿?怎地陛下未在南熏殿,可是去了勤政殿看奏折?”江采苹不由奇怪,刚才高力士还在梅阁说,李隆基现下正在南熏殿等着圈阅奏本,故才命其在梅阁传旨后再顺道儿拐去勤政殿取奏折。

    皇甫淑仪似也一愣:“听小夏子说,陛下前刻移驾金花落去了,嫔妾想着不好在此时去扰圣兴,这不才冒失赶来梅阁。”

    江采苹娥眉一蹙,心下登时冒上一股手机之火,高力士可是前脚才走不大会儿,皇甫淑仪后脚就赶至梅阁来,前后不过一盏茶的工夫而已,也就只差这么会儿工夫罢了,李隆基竟又移驾金花落,昨日奉御才婉言作禀李隆基是纵。欲。过度以致旧疾复发,人都说“经一事,长一智”。连日来龙体已是欠安违和,李隆基却是不拿自己的万金之体当一回事儿,甚至将奉御的话视同儿戏形同耳旁风对待,左耳进右耳出。今刻竟又跟着了魔般跑去曹野那姬那里,难不成金花落的温柔乡当真比其己身的龙体尚重?

    察觉江采苹的面色一变,皇甫淑仪不禁心生模棱:“倘使江梅妃有所不便。只当嫔妾未来过梅阁便是……”

    “姊多虑了。”江采苹忙按下平涌上心头的气闷,想也未想地执过皇甫淑仪的手,与之一同提步向凤辇,想来纵气不过,眼下却也不可当着众人眼前面儿无端端发火,眼皮子下的这桩事,可谓说大不大说小但也不小。须是慎之又慎方可保得万全,当在回宫后再行决断如何为之,也省却一时冲动之下以下犯了上,一旦戳了李隆基的痛处难免无路可退,万一狐狸打不着反而只惹得一身骚。无疑是在自招祸事。

    稍敛神思,江采苹才又含笑轻启朱唇:“姊便与本宫,同乘凤辇出宫便是。”旋即又像想起甚么一样,紧声关问道,“姊这般急着去临晋府上,莫不是出了何事?”

    见江采苹请己同入凤辇,皇甫淑仪看似一怔,连声婉谢:“这可怎生使得?嫔妾、嫔妾另备车辇即可……”

    江采苹却执着皇甫淑仪的手未放,轻声一笑:“姊作甚推拒?吾与姊之间。何时也变得这般生疏多礼了?既是急赶着出宫,另行现备车辇岂不白白多耽搁时辰?姊与吾一同乘坐此辇,吾二人也便多说会儿话,是也不是这理?权当陪吾解闷可好。”

    云儿眼明手快的从旁掀了辇帘,皇甫淑仪一时间还带分犹豫,毕竟。眼前这凤辇可不是谁人都够格坐得起的,若被宫中哪个嘴碎的窥见,闹不好会惹出一场不小的风波。眼见皇甫淑仪踌躇不前,江采苹索性拽了皇甫淑仪上辇,当即不容分说地紧握着皇甫淑仪的双手示下起轿。

    凤辇一路由梅阁行向凌霄门,守门禁卫见是凤辇行来,又有圣谕通传在先,未敢多做盘问,立时放行江采苹人等出了宫门。

    行出凌霄门,又往前行了片刻,江采苹撩起辇帘一角环目长安城四通八达的街巷,旋即端坐回身:“姊还未告知吾,究是何故如此急于出宫来?”

    此刻又被江采苹二番问及,皇甫淑仪笑靥一僵,这才细声道:“嫔妾此趟去临晋府上,实为临晋与郑郎子日前吵闹一事,唉,今早儿怜锦入宫来,告与嫔妾,临晋已一连多日不与郑郎子同榻而寐,嫔妾一听,着实担忡。”

    “姊可知,临晋与郑郎子实为何事闹不和?”江采苹轻蹙眉关切着,心中不由感叹,临晋所下嫁的驸马郑潜曜可是长安城出了名的仁孝,大凡仁孝有加的男人,理应多半懂得怜香惜玉,且自从临晋嫁入郑府,这三四年小夫妻俩一直恩爱,琴瑟和谐,今时乍一听竟在分房而睡,还真叫人吃诧。

    “嫔妾细问过怜锦,临晋只道是前几日不知何故,三更半夜的临晋便把郑郎子从寝房给轰出了房门,吵吵闹闹大半个时辰之久,楞是惊扰了阿翁。”皇甫淑仪细眉微蹙,锁着溢于言表的忧忡,“这三五日,郑郎子便终日待在书房,未再踏入寝房半步,怜锦好说歹说未少从中劝说临晋,怎奈临晋充耳不闻,无奈之下,这才趁着今晨出府上街买匹缎,私自入宫来报与嫔妾,以请嫔妾想个法子去府上劝教临晋,省却恁其一再胡闹下去,如若闹出甚么大事儿,搅得整个郑府鸡犬不宁可怎生是好。”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小门小户的关起门来过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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