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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章

梦在大唐爱-第2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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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1朔望:即初一、十五。唐时,朔望之日早朝,帝皇多服用翼善冠。而通天冠是皇帝冬至日受朝贺、平日上朝以及在后宫燕居时所佩戴。

    2螺子黛:是古时与石黛、铜黛、青雀头黛一样女子用于画眉的一种材料,产自波斯,隋唐时盛行一时,又称“石墨”、“画眉墨”。

VIP章节 第419章仇对

    巳时末刻,娟美与丹灵急切的敬候在南熏殿,企盼着圣驾能早些退朝,以安抚哭了一个早上的杨玉环。

    若非丹灵竭力好言相劝,想是杨玉环这会儿已是回去太真观。看着杨玉环秀眸哭得像两个核桃般红肿,娟美直在那皱着个眉头走来走去,左等右等偏就眺望不见李隆基的龙辇行来。

    看眼也越发等得有些魂不守舍的杨玉环,丹灵上前拽住一个劲儿在门前晃来晃去的娟美,嘘声示意娟美好生侍立在一边,再由着娟美在眼前晃悠下去,非把人晃晕了不可,只会让人心燥不安。

    殿外的日头,早就日上三竿,又过了约莫一炷香的时辰,娟美是再也耐不住性子老实巴交的站在那侯着了,刚欲啐叨,这时,远远地却见高力士压着碎步朝南熏殿方向走来,娟美立马欢跃的报知杨玉环:

    “娘子,奴瞧见高给使朝这边来了!”

    杨玉环登时心头一喜,起身迎上前两步却又脚下一滞,桃面泫然欲泣着回身坐回了原位。平日里高力士可是步步跟在李隆基身边的人,这刻既望见高力士过来,想必李隆基也已下朝,昨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待会儿还须问个明白才是。

    丹灵自晓得杨玉环起来又坐下是为何意,遂拉过娟美,毕恭毕敬的站向一旁,眨眼的工夫,就见高力士疾步进殿门来,二人于是从旁缉手施了礼。

    高力士一入殿,一眼就看见杨玉环正侧着身坐在坐榻上,四下的气氛也有点诡异,遂满堆着笑脸拱一拱手,道:“老奴在这儿给娘子道喜了!”

    杨玉环心下一动,眼波流转,但见有且只有高力士一人进来。李隆基并未一道儿回来,面靥又是一黯。

    “阿翁可是在说笑?娘子何喜之有……”娟美听在边上,忍不住没好气儿的啐了声,丹灵赶忙从后拽了拽娟美衣襟,点醒其莫不分时候净是胡乱多嘴。

    今下两人虽都是宫婢,娟美却与丹灵不同,丹灵自小双亲早亡逝,为葬双亲卖身于平康坊给人当使唤婢奴,在庖厨干些粗活,若非那年失手打伤了酒客。趁夜逃上山从此被李持盈收护在观中,恐怕早就被活活打死小命难保,而娟美虽也是丫鬟命。却是寿王府的家奴,又一直跟在杨玉环身边,说来要比丹灵好命的多。不同命,也就造就了不一样的脾性,年节过后的正月里。当李隆基遣人去太真观传召娟美、丹灵入宫陪侍杨玉环时,丹灵本欲留在观中,自知宫中多是非,奈何杨玉环早有言在先,不只是招娟美一人进宫,顾念杨玉环在观中也曾有恩于其。丹灵这才奉旨入宫服侍在杨玉环左右。

    对于娟美的冲撞无礼,高力士看似并未以为意,只陪着笑站在那。并未急于作释甚么。圣贤早有云,惟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近之则不孙,远之则怨,何况这趟差事原就是件费力不讨好的事。早先由兴庆殿受命来此回报时,高力士就已看巧了杨玉环多半会为昨夜之事闹情绪。果不其然,连娟美都敢有恃无恐的大呼小叫了。

    见状,杨玉环步下坐榻,泪盈盈的蹙眉向高力士礼道:“阿翁,陛下还未下朝麽?”

    见杨玉环步过来,高力士才微躬了躬身:“适才早朝已退,陛下现下正在勤政殿与李相、裴侍郎等朝臣商议朝政,为免娘子担挂,故命老奴前来知会声,今日陛下有诸多政事与朝臣商议,怕是腾不出空儿召娘子用膳了……娘子这娇娥……”

    杨玉环擢葱指遮一遮先时因画眉擦破了皮的眉梢,桃面一晒:“今儿早玉环对镜梳妆,不留神儿弄伤了眼眉……”故作窘困的笑着,话锋一转,“阿翁适才说?”

    高力士怀持着拂尘,这才像是想起什么似地又满堆起笑脸拱手道:“老奴是来跟娘子道贺的!今日早朝,陛下已当庭下诏,允兹令典,册封娘子为‘贵妃’,择日册封典礼!”

    看着杨玉环一时间像极喜极而愣,连谢礼都忘却,高力士又躬身拱一拱手:“老奴在此,先行跟贵妃道贺了!”

    娟美与丹灵相对一眼,更为大喜过望,也顾不上甚么礼制,当下就奔上前又插了嘴:“陛下真封娘子为‘贵妃’了?”

    “老奴岂敢假传圣旨?”高力士笑呵呵的环了目娟美、丹灵,旋即对着貌似陷入惊喜之中仍未回过神儿的杨玉环躬身礼道,“贵妃若无它吩,老奴还需赶去淑仪宫、金花落下圣敕,先行告退。”

    杨玉环花颜微怔:“怎地阿翁还要赶往旁处?”

    高力士就地毕恭毕敬的回道:“回贵妃,今儿早朝,陛下还晋封了皇甫淑仪、曹美人二人,晋位‘淑妃’、‘婕妤’。贵妃与皇甫淑仪、曹婕妤的册封大典择在同一日操办,此事已交由中书省草拟制书。”

    “淑妃,曹美人?”杨玉环笑靥一僵,似有迟疑道,“那,姊呢?陛下有未晋封姊?”

    高力士故作微愣之余,才恍然道:“贵妃是说江梅妃?今日朝堂上,陛下并未晋封江梅妃。”顿一顿,又拱手道,“想是这两日,宫中绣坊会奉旨来为贵妃制备钗钿礼衣,以备行册礼,贵妃可要仔细些,老奴先告退。”

    杨玉环佛手抚一抚额际,朝着高力士回以嫣然一笑,自解高力士是在提醒其近日莫再有损容颜,毕竟,册封之礼在即。

    目注高力士恭退下身,退出殿门外去,杨玉环昂首立在那,似有所思。娟美却迫不及待地在旁喜笑颜开着念念有词道:“娘子,陛下要封娘子为‘贵妃’了!唉,看来陛下待娘子,端的用情至深呢!娘子往后里便是贵妃了,贵妃……江梅妃是‘梅妃’,娘子的‘贵妃’听似可比‘梅妃’还要显贵!”

    丹灵轻拽下口无遮拦的娟美,盱目殿门外,有道是隔墙有耳,其与娟美虽说进宫为婢才不过个把月,但也看得出江采苹在这宫中可是尽得人心,此处又是南熏殿,是李隆基平日里退朝歇息之处,娟美这般的口不择言,倘使被何人窥听见传到江采苹耳中去,只怕会闹出不小的风波。

    须知,宫中最忌讳的就是攀比,不管是权位亦或是恩宠,而占尽权宠的人未可知就不是树敌最多的那个,譬如时下的杨玉环,就像刚才娟美所言的,之前只是圣宠集于一身,由今日起却是权宠俱盛,不止于此,恐怕更会成为旁人眼中欲拔除之才后快的眼中钉。

    睇睨娟美,杨玉环回身步向妆台,对着那面铜镜照拂着如花面颜,好半晌凝视,索性拔除淡眉,刮净额毛,以螺子黛复叠出青黑色重描出两道如烟黑眉来,一改宫中青黛眉的画眉之彩,乍看却也亮眼。

    “娘子,这是作甚?”拈起一根根杨玉环刮拔下的眉毛,娟美有些不忍的问了声,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难想象,这该有多痛。

    杨玉环却未理睬娟美,抬手又在眉梢擦破的地方描了艳色的额黄,斜红如晚霞,朱唇一点桃花殷,佛妆翩翩一撇,衬着黑烟眉,尽展风流。

    望着映于铜镜中的杨玉环的妆容,丹灵只觉眼前一亮,在这宫中,随处入眼的尽是参比照江采苹的淡妆,眼前杨玉环的花钿红妆宛似三月里的一枝开得正艳的桃花,极其惹人眼。或许也只有敢于打破陈规如此的与众不凡,才会受人竞相追捧,百看不厌弃。

    晋位一事,杨玉环不曾奢期可册封个高于江采苹的妃衔,原只抱一线希望罢了,未期李隆基竟肯封其为贵妃,不言而明,江采苹少不得从中劝谏了些甚么话,对此杨玉环不无感怀在心,然而,除却其,李隆基余外还晋封了其她妃嫔,尤其是金花落的曹氏,这让杨玉环越思量心下也越觉憋气。

    倘若受封的是江采苹,许是杨玉环不觉得有多吃味,甚至甘之如饴,更是心甘情愿,但对其她人晋位,杨玉环却倍觉不是滋味,早年在寿王府,其无福享受身为一个女人被男人宠爱的那种幸福感,倒未少见惯李瑁左拥右抱与她人风流快活,而今天可怜见,得以入宫伴驾,感沐圣宠,才日见被人宠在手心上的优渥,却又有人抢着出头恨不得与之分宠怎不叫其忿忿不平。

    在杨玉环觉来,若是江采苹容不下其,又何必假惺惺的接纳其,在御前做足了戏做尽了好人,其只不过想有个男人疼惜,原无意于与人争权夺宠,怎奈世道如此,不论身在何位从来都由不得自己,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如若一如当初那般委曲求全,逆来顺受,难保它日就不会重蹈覆辙。倘若与李瑁的情深缘浅与人无尤,从今而后在这深宫之中,有朝一日若再被休,又当情何以堪?待到那时,纵便天下之大,又该迁往何处苟全?

    女人不狠,便做定人刀俎上的鱼肉,要怪只能怪,这座皇宫,远比侯门更步步惊险。事已至此,既已走到这一步,也就再无回头余地可言,唯有争上一争。至于江采苹,既要扮演有气量的那人,自以为是上德若谷,杨玉环自认,其也绝不输人一筹,大不了也与人平分一半秋色,后。宫三千佳丽,可不只有皇甫淑仪、曹美人那两个妃嫔,威逼利诱之下,愿者上钩,自有同气连枝者可结交,届时,势必不愁盖不过人一头。

VIP章节 第420章三庶之祸

    册封杨玉环为“贵妃”及晋位皇甫淑仪、曹野那姬为“淑妃”、“婕妤”的制书很快就晓谕六宫,昭告天下,不日就操办了晋封大礼。

    由高力士口中得悉,是江采苹在御前谏言,己身才又得以晋位加封,皇甫淑仪自是对江采苹日愈亲厚,两宫走得也越发近起来。至于曹野那姬,亦自知今下的晋封不仅是凭靠了那夜圣驾留寝在金花落观看了一宿的踏歌之舞,若非年前江采苹染疾其亲自献奉上那粒丹药,不见得圣心就会宽宥其与小公主母女二人。

    其实,曹野那姬之所以肯献药,也不全是只为挽回圣心,实也意在还江采苹一个人情。毕竟,在去年武贤仪威逼霓儿、春儿在小公主汤食里下毒一事上,金花落确是欠下梅阁一个极大的人情,或者说,是被梅阁抓住了一个把柄在手上,只不过江采苹未把事儿扯大罢了,这吃人嘴短拿人手短,落人口实的感觉并不好,不亚于被人安了一颗定时炸弹埋伏在自个身旁,是故曹野那姬才决意与江采苹两不相欠。虽说如果当日江采苹渡不过那一关对金花落来说更为大有裨益,甚至可以说是永除了后患,但照江采苹当时的病势,曹野那姬深知不过是偶感风寒,江采苹还不致以一命呜呼掉,即便其不献上那方锦盒中的丹药,江采苹也顶就是在病榻上多躺几日而已,索性顺水推舟做个顺水人情才不失为是一举两兼得,才是明智之举,而照今时的晋位来看,当日其也确实是做对了。就算它日又有何人重翻旧账,只要江采苹不吐口,曹野那姬便可保全自身和小公主。

    宫中情势日见分立,而天宝五载这一年。不管是之于后。宫,还是之于前朝而言,都是个多事之秋。

    正月上元节,风清月朗,长安城又迎来一年一度的三日灯会,处处张挂起彩灯,上祈天意,下护苍生,火树银花。

    去年望夜,花市灯如昼。今夕的放天灯,盛况更可谓空前,所作灯轮高二十丈。衣以锦绮,饰以金银,燃五万盏灯,簇之为花树,“花萼楼门雨露新。长安城市太平人。龙衔火树千灯焰,鸡踏莲花万岁春。”,元夜踏灯,最富情致。

    灯市上,被人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个水泄不通的杂耍台下,李亨带着孙儿李适在看台上艺伎卖艺。正看得热闹,不远处韦坚刚巧由此路过,看见李亨在前。遂上前寒暄。

    自天宝元年三月,韦坚因开渠凿潭引通漕运有功擢升陕郡太守、水陆转运使,后又升兼江淮南租庸、转运、处置等使,并兼御史中丞,承恩日深。这两三年可谓步步高升。现下李亨是为大唐的皇太子,与韦坚原就有一层姻亲关系。今夜在闹市不期而遇,少不得要问候应酬几句。

    御街两廊下,歌舞百戏,鳞鳞相切,乐音喧杂十余里,韦坚拱一拱手,欲邀李亨移步酒肆一坐:“今儿城中放夜,某做东,相请太子殿下去吃上几樽美酒!”

    韦坚乃韦氏兄长,这长幼有序尊卑有别,李亨忙拱手回了礼:“今儿个出府游玩已多时,少时还需送适儿回府,吾便不奉陪了。待改日,吾定备筵席,与阿兄一醉方休。”

    李亨婉辞着,抬手轻搭上正随着四周不时在为台上杂耍拍手喝彩的人群也欢腾不已的李适的肩头,见状,韦坚略一思,也未强人所难,陪在旁边观赏了小会儿:“也罢,某还有事在身,便不多作陪了,先行一步就此别过,改日再叙。”

    李亨又拱手还了礼,白日在宫宴上吃酒吃的原就有点微醉,宴散后李俶携妻子后脚又跟来东宫礼拜,若不是李适缠磨在李亨身后非认准了要其这个做阿翁的今夜带同游街,李亨这会儿早该寐下,本来只应承下带李适上街来买几盏彩灯,不成想楞是被李适牵着手一路走马观花下来,已是离府甚远,巧不巧地在此又碰见韦坚。李亨自晓得这酒自是不能再去吃,沈珍珠此刻还陪坐在东宫与韦氏说话,李俶也正与李僩、和政、永和坐着聊家常,还须早点回去以便李俶、沈珍珠稍晚些时辰领李适回去广平王府。

    辞别李亨,韦坚却是一路向西,赶往崇仁坊赴约,白日宫宴上,便与皇甫惟明相约在崇仁坊的一家酒肆说好结伴夜游。

    李亨与韦坚在市井之中虽只是匆匆一遇,这一幕却被李林甫的爪牙在人群中窥探见,火速报达李府。

    平康坊,李林甫倒背着手立在厅堂,听过耳目的通报,默声屏退了左右,独自一人转进后院的月堂。

    顾名思义,李府的月堂,是座形似偃月的偏堂,于正堂后所别创的一堂,制度弯曲,有却月之形,是以名曰“月堂”。每逢朝中有事,李林甫都习惯闭门在月堂中静思,尤其是欲排构与其同朝为官的某个大臣时,自身居相位以来,近年为排除异己,可未少坐在月堂中沉思,苦思冥想打压异己的种种计策。

    一旦李林甫闭门月堂,朝中势必将有人大祸临头,这在百官中也早就不是甚么隐秘。而今番李林甫决意对付的人,不是旁人,正是现任陇右节度使兼河西节度使的皇甫惟明。

    皇甫惟明本是镇守边疆的边将,自开元十八年至今,屡战屡胜吐蕃大军,早年先因功任左卫郎将,开元二十年三月,摄侍御史,充长春宫使,后又任司农少卿,开元二十五年七月,任检校司农卿,开元末年,就出任了陇右节度使。天宝元年十一月,吐蕃大军进犯陇右地区,皇甫惟明立即率军迎击,大获全胜,十二月二十七日,吐蕃大将莽布支再率三万余人马,与之部交战,唐军先锋骑将王难得率先出阵,与吐蕃赞普之子琅支都交锋,琅支都被其枪挑于马下,吐蕃军阵脚大乱,皇甫惟明趁机指挥唐军乘势掩杀。斩获敌军五千余人。

    不久,皇甫惟明便发现吐蕃军每次进犯陇右地区,都以洪济城为前哨阵地,遂决心除去这个隐患。天宝二年四月,皇甫惟明故亲自率领兵马自西平郡出发,长途奔袭,推进千余里,向驻守洪济城的吐蕃军发起进攻,由于唐军远道而来,出其不意。很顺利地便占领该城。是以在天宝初年,因李隆基喜好边功,边帅常以抗击吐蕃有功而获官爵。皇甫惟明就是其中之一,年节前进京献俘,便被封赏为鸿胪卿,又官升一级。对此,李林甫要比任何一员大臣都要了如指掌。其与皇甫惟明,一文一武,原本也井水不犯河水,怎奈皇甫惟明今年入朝后竟对李林甫年愈专权显露出诸多不满,就在月初还上呈奏本奏请李隆基罢免李林甫在朝任职,请奏刑部尚书韦坚有宰相之才。应启用取而代之,李林甫得悉此事后,就已怀恨在心。伺机报复,是故才命多年培植在府上的爪牙暗中密切留察二人的一举一动,而今夜既有爪牙撞见皇甫惟明与韦坚在夜间相约,私相往来,缺水给了李林甫可乘之机。

    三日上元节一过。兴庆殿早朝上,文武百官齐集一堂。李隆基头戴通天冠身穿绛纱袍端坐在御座之上,龙颜异常的凝重。

    朝堂下,御史中丞杨慎矜正以韦坚乃皇亲国戚,不应与边将“狎昵”为由,一本正经的出面弹劾韦坚。众臣立时唏嘘一片。

    察颜观色着天颜,李林甫心下不由暗喜,深知权臣之间的结党营私可是历代帝皇最忌讳最深恶痛绝之事,也正因此才连夜找了杨慎矜秘密商议,以此为由当庭弹劾韦坚,意在一箭双雕。

    杨慎矜乃隋炀帝玄孙,沉毅有材干,任气尚朋执,勤恪清白年渐甚承恩顾。天宝二年,时李林甫握权,杨慎矜以迁拜不由其门,惧不敢居其任,固让之,因除谏议大夫,兼侍御史,若非近两年韦坚日见权倾宰相之势,李林甫还不至于笼络杨慎矜,复擢杨慎矜为御史中丞,因利而交。

    “启禀陛下,早在开元十七年,朔方节度使、信安王李祎率兵攻占下石堡城,开元二十九年十二月,却因河西、陇右节度使盖嘉运不思防务,石堡城失陷,鸿胪卿皇甫惟明进至石堡城,急功近利,只顾攻城,损兵折将,一胜一负,兵家常事……”说到这,李林甫一顿,顿首在下,“但在开元十八年时,吐蕃蕞尔小国,并不足为患,乃是皇甫惟明向陛下面陈与其和亲之利,而今才养虎为患。”

    李林甫此言一出,诸臣越发窃议起来,尤以朝中文官为甚,近年镇守边塞的边将仰仗着战绩,日愈跋扈,每到朝参之日就对文臣耀武扬威,嗤之以鼻,文臣武将之间已渐生嫌隙,趋近水火不相容地步。

    看着龙颜微沉,李亨、韦坚、皇甫惟明等人立在一旁,皆面色微变,着实未料今晨来上朝,竟会遭李林甫这个老奸巨猾的老狐狸算计,当真是防不胜防。

    皇甫惟明看一眼韦坚,上前一步,肃拜在下:“回陛下,上元夜臣有约韦尚书踏灯,确有其事,但并非如杨御史所谗言的,欲结谋何事,还请陛下明鉴!”

    韦坚心中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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