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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4章

梦在大唐爱-第2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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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尽管如此,但李林甫、董廷光、魏林等人却一口咬定了王忠嗣有过欲奉太子之心,且王忠嗣自身兼四镇节度使、一人佩四将印以来,这两年也确实有贪图安逸之心,不再似往年那般一门心思都扑在驰骋沙场上,近年更未少招揽贤士入府,河东、陇右、朔方、河西一带的骁勇善战之士几乎都已投拜在王忠嗣门上,正如那日李林甫、董廷光、魏林三人所言,所幸王忠嗣实非是个叛臣贼子,否则,天下之祸恐将早已发生。而凡是边疆重臣,一旦战绩彪林,难免也会心生骄侍之心,譬如皇甫惟明,当初皇甫惟明若不是那般无可救药的指天画地,自以为是的当庭不予人留余地,甚至连李隆基的话都听不进耳中去。李隆基又岂会大发雷霆之怒,盛怒之下贬斥了皇甫惟明、韦坚二人,并籍没其家,毕竟,文臣也罢,武将也罢,无不是李隆基这个身为当朝天子、一国之君的逐个点提起来的,对其等每一个人更是倾注了厚望,而今却要一个又一个的亲手再将其等打回原形,这不亚于是在斩杀自己的左膀右臂。又怎会不觉惋疼。

    而皇甫惟明、王忠嗣等人却又蛮不知俯身认个过,若其等能与李林甫那些文臣一般,及时懂晓何谓忍一时、退一步的变通之理。李隆基自也用不着一而再的作难,时又轮到王忠嗣身上,李隆基实则也不尽在问罪王忠嗣到底有无觊觎太子之位之心,本也有意借此给王忠嗣一个教训,以免王忠嗣再步皇甫惟明的后尘。然照现下的情势来看,王忠嗣却也倔愚的很,并不比皇甫惟明识时务。当日李隆基之所以特命高力士亲去了趟西北王忠嗣的将军府,又何尝不是意在让高力士从中说劝一番王忠嗣,即便王忠嗣被押赴京都来后说句软话,也不见得李隆基还会怒发冲冠。网开一面也不是不可,怎奈王忠嗣却是直立在那一语不吭,而董廷光、魏林在与王忠嗣当庭对质时。两人又是一唱一和尽把王忠嗣状告了个有凭有证,如此一来,就算李隆基有心偏袒王忠嗣也只能先把人打入天牢,只望王忠嗣这几日待在天牢之中能面壁思过,及早反省也便早日释足。

    哥舒翰趋步叩恳于后。看着龙辇一步不停,越发连声叩请道:“陛下。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纵便对吐蕃石堡城一战,王将军师出无功,有缓师之嫌,石堡城过期不克,但王将军也不过是不想以数万人之命易一官而已。当日河西兵马使李光弼奉旨西上,王将军便已明言在先,‘平生始望,岂及贵乎?今争一城,得之未制于敌,不得之未害于国,忠嗣岂以数万人之命易一官哉?假如明主见责,岂失一金吾羽林将军,归朝宿卫乎!其次,岂失一黔中上佐乎?’不战而屈敌之兵,才乃上兵伐谋之道呀!”

    李隆基微霁颜,却仍未理睬一路追随在后的哥舒翰,虽说王忠嗣的确不止一遍的上表过石堡城一战的个中厉害关戈,但大唐已与吐蕃交战在前,且吃了败仗大败而归,总要有个人来担罪,而董廷光又将罪责一股脑推诿在王忠嗣头上,魏林又状告了王忠嗣有欲奉太子之嫌,互为勾结落井下石,倘若王忠嗣在大理寺天牢依是不置一词,即使李隆基手操生杀大权那也护不得王忠嗣周全。不过,今日看哥舒翰言辞慷慨,李隆基也大有感触,看来,王忠嗣手下也真有舍命相随的忠将良才,许是事情还有回旋余地。

    眼看再往前走就到南熏殿,已到宫闱重地,而李隆基仍无意开恩,哥舒翰心下不由有些焦急如焚,身为前朝边将,后。宫可谓禁地,其由花萼楼一路追至南熏殿,原以为李隆基会摆驾勤政殿,若再往前走只怕有所不妥,直闯宫门已是犯下大过,此刻再擅闯后。宫更为大罪。顾及此,哥舒翰未再犹豫不决,当即紧走几步,大步拦向龙辇一侧:

    “陛下,臣,哥舒翰,不过是个边陲小将,人微言轻,但请陛下听臣一言,臣甘以大斗军副使、左卫郎将之功名利禄,以微臣一己之命,保王将军清白之躯,代王将军入狱顶罪!陛下,时,大唐与吐蕃才有过两场血战,正当边患四伏之际,国不可一日无君,军不可一日无帅,倘陛下时下罢黜王将军,定招致吐蕃大军乘虚而入,一旦再生战事,兵刃相交,所失陷的可不只是一两座城池,数以万计的大唐臣民更将家破人亡,浮尸遍野,血流成河……陛下,臣恳请陛下三思,宽宥王将军,内有贤相,外有良将,才为国祚之绵长,盛世永固啊!”

    说到动情之处,哥舒翰忍不住声泪俱下,情之切切,言之凿凿,听来更令人为之感怀不已。高力士伴驾在旁,刚才就已在朝担抬龙辇的几个小给使使眼色,示意其等放缓脚步,以便哥舒翰跟上。

    凝睇哥舒翰,李隆基这刻也微微动容。哥舒翰极言王忠嗣无罪,是受人构陷,一心赤诚,李隆基心下也不是全看不明王忠嗣亦是被冤枉的,是含冤莫白,开元二年七月时,吐蕃入寇,朝堂上百官商议起任薛讷摄左羽林将军,为陇右防御使,率杜宾客、郭知运、王晙、安思顺以御之,以王忠嗣之父王海宾为先锋,及贼于渭州西界武阶驿,苦战胜之,杀获甚众,诸将嫉其功,按兵不救,以致王海宾以众寡不敌殁于阵,大军乘其势击之,斩首一万七千级,获马七万五千匹,羊牛十四万头,李隆基闻而怜之,故才诏赠王海宾为左金吾大将军。而今时,李隆基又何尝愿意眼睁睁看着一代忠将之子再遭人诬陷,朝中臣子一旦心不齐力不合,便会生出拉帮结派之势,而祸起萧墙才是最不容小觑的隐患所在。

    与此同时,江采苹也陪着皇甫淑妃一同出宫,赶往公主府慰唁昨夜病故的郑万钧。一步下车辇,便见郑府门前已是撤下红烛笼,换上白烛笼,府中也一早儿就搭建了灵棚,丧幡在寒风中呜咽着。

    “阿娘……”一见皇甫淑妃到来,临晋立时礼了一礼,见江采苹也一道儿登门,忙又施了礼,“儿见过江娘娘。”

    江采苹与皇甫淑妃连忙抬手扶向临晋,这时,郑潜曜守孝在父亲的棺椁一旁,也沙哑着嗓音揖了礼,双目充着血,一看就知从昨夜到这会儿未少痛哭流涕。

    江采苹与皇甫淑妃在整仪幡前稍理一理妆颜,便移步落泪幡前吊唁了一番,郑潜曜及其姊弟四人掩面低啜在棺椁两侧,待礼毕,郑潜曜才与临晋步上前来还礼,毕竟,江采苹与皇甫淑妃皆是宫中妃嫔,尤其是江采苹,此番可是纡尊降贵而来。

    “今儿便免了这些虚礼……”与皇甫淑妃一人一手各是扶了郑潜曜、临晋起身,江采苹这才回身是以跟在身后的云儿呈上一轴祭幛,“郑少监病故,本宫细想之下,便与淑妃商酌,送上这轴祭幛,略表致哀之意。死者已矣,生者如斯,望尔等节哀顺变。”温声关慰着,便打开了手上的祭幛,只见其上只书写了四个大字——“瑶池返驾”。

    一见祭幛上所题之字,郑潜曜赶忙躬身还礼:“臣,叩谢江梅妃赐恩,主上天恩浩荡,臣兄弟五人感沐皇恩,在此叩谢吾皇万岁,万万岁!”

    “快些免礼。”江采苹轻抬下皓腕,示下郑潜曜起见。这祭幛上的字,乃其出宫之前,匆匆返了趟梅阁所书,本想奏请李隆基御笔题写,但听哥舒翰正与李隆基说提王忠嗣之事,江采苹这才与皇甫淑妃商酌一二,由其代为书写。代国公主乃金枝玉叶,生前也是个乐善好施之人,郑万钧更是个淡泊名利的人,堪称李唐家众多驸马中的好表率,今下李隆基既赐下郑万钧与代国公主合葬于桥陵,赐以此祭幛也不为过失。

    “谢主隆恩!吾皇万岁,万万岁!”

    郑潜曜的姊弟四人,以及郑府上下仆奴,见状也纷纷伏地一叠声叩谢皇恩,在其等看来,今个皇甫淑妃能亲临已是给足郑府面子,而江采苹的纡尊降贵更使诸人受宠若惊,毋庸赘言,江采苹自是代圣驾而来的,又怎不令人深感皇恩浩荡。

VIP章节 第439章心死

    从公主府回宫时,已近夕食时辰。

    因上心着头晌午前在宫中见过哥舒翰,且听悉见哥舒翰是进宫为王忠嗣求情,待把皇甫淑妃送回,又宽解了几句,江采苹也未回梅阁,就径直去了南熏殿。

    一步近南熏殿,便听见殿内有丝竹管弦之声,还有说笑声传出,听似是李隆基在与人把酒共欢。江采苹珠履一带,止步在殿阶上,逢巧小夏子由殿中奔出,一见江采苹正步向殿门来,赶忙迎上前去。

    “仆见过江梅妃。”

    “陛下这是在与何人畅饮?”江采苹轻抬了抬袖襟,示意小夏子起见,蛾眉微蹙。今日郑府上下正吊丧之中,也亏得未让皇甫淑妃一道儿同来,不然,若看见这殿中李隆基竟还有此闲情雅致与人欢饮,不知会让人有多寒心,即便郑家死的只是一个李唐家的驸马。

    小夏子躬一躬身,就地回道:“回江梅妃,陛下是与哥舒翰大将军在殿内吃酒……便是日间江梅妃所见的那位将军。”

    听着小夏子的说释,江采苹心下微微了然,也才知原来白日在花萼楼前不远处所见的那人就是在对吐蕃苦拔海一战中一战成名的哥舒翰——王忠嗣的得力部将,亦即大斗军副使、左卫郎将哥舒翰。

    转而一想也是,时下王忠嗣正被关押在大理寺天牢中,身犯欲奉太子的谋逆大罪,除却其的部将,又还会有何人敢于在眼下这节骨眼上冒死闯宫为王忠嗣求情开罪。想这哥舒翰既敢为人先,为人所不为,想必也是一条硬汉,说来王忠嗣亦是慧眼识才,今下哥舒翰进宫来,估摸着王忠嗣也快要脱困。

    江采苹暗忖间。只听小夏子又堆着笑说道:“江梅妃与陛下端的是心意相通!适才陛下还命仆,待去司膳房传膳路上顺道去趟梅阁,若见江梅妃回宫,便恭请江梅妃至南熏殿侍驾,江梅妃这便到了!且请江梅妃在此稍候片刻,仆这便去通禀……”

    正说着话,但见高力士也步了出来:“老奴见过江梅妃。陛下召江梅妃入殿。”

    小夏子既还要赶去司膳房,江采苹遂对高力士微颔了颔首,步入殿去。想是李隆基坐在殿内,听见了殿门口的说话声。这才示下高力士相请。

    待步入殿,只见殿内倒也并无几人在,只添设了两张食案而已。李隆基高坐在上,一旁依此坐了哥舒翰及其家僮左车在下。

    “臣,哥舒翰,白日有眼无珠,不识江梅妃尊容。有失于礼,万望江梅妃恕罪!”一见江采苹入内,哥舒翰立马站起身来,躬身揖了礼。

    陪坐在哥舒翰身侧的左车,也忙不迭随之行了大礼,但未多作它言。那煞是年轻的脸庞看似透着几分腼腆之气,看上去有些涨红。

    江采苹只当是哥舒翰主仆二人吃了酒的缘故,倒未介怀。轻抬了下皓腕,示下哥舒翰主仆二人免礼,旋即才朝李隆基礼道:“嫔妾参见陛下。”

    李隆基一抬手,已有了些醉意。江采苹步上前几步,搭上李隆基温热的大掌。于旁坐下身,只见摆于食案上的酒坛已是喝空了一坛。可见江采苹陪同皇甫淑妃出宫去郑府慰唁的这三个多时辰,李隆基与哥舒翰未少畅饮,只不知哥舒翰是如何消解了李隆基当时的盛怒的,也正是挂怀李隆基一怒之下再迁怒哥舒翰,下敕将哥舒翰也打入天牢跟王忠嗣做伴,江采苹一丛公主府回宫这才连梅阁都顾不及去就急赶来南熏殿。

    紧握下江采苹的素手,李隆基朗笑道:“爱妃,此人可谓吾大唐福将!便是那苦拔海一战中,手持半断枪,却打得吐蕃三路军马丢盔弃甲的哥舒翰是也!其父哥舒道元,亦是吾大唐一名勇猛之将!”

    江采苹颔首环目下立的哥舒翰,莞尔笑曰:“都道‘虎父无犬子’,将军真乃福将也!本宫今儿个有幸与将军有此一面之缘,前些日子亦有闻将军之神勇,不知者不怪罪,本宫且以这杯玄酒,敬将军一杯!”

    “臣不敢……”哥舒翰连忙空首在下,其身旁的左车倒未显惶恐之意,只在旁拱了拱手,不过也未吭声。

    李隆基朗声而笑:“梅妃甚少与人敬酒,朕与哥舒翰十为投机,已下敕,擢升其为陇右节度副使,都知关西兵马使!”

    江采苹心下巍巍一动,听李隆基弦外之音,既已下旨让哥舒翰取代王忠嗣在边军中之位,并委以重任,看来王忠嗣被贬也已然是铁定之事。

    纤手擎着酒樽,江采苹举樽向哥舒翰:“将军高升,本宫本不应以茶代酒,但本宫不胜酒力,唯略表贺意,将军与陛下尽兴便是。”

    “爱妃随意便可。”李隆基显是开怀,一饮而尽樽中美酒。轻轻嗅着高力士从旁为李隆基斟上的酒,江采苹一闻便知是宫中的瑞露珍,抿唇浅尝辄止了小口儿持在手的那杯玄酒。

    哥舒翰主仆二人这才于后饮下一旁宫婢盛上的美酒,自也同样是瑞露珍,见李隆基抬手示下坐回,二人才又恭坐下身。

    “爱妃素闭门不出却知天下之事,可知哥舒翰身边的那小将,是何许人也?”酒过三巡,李隆基执过江采苹的玉手,极尽恩宠的爱抚着,一指哥舒翰身旁的左车,笑问了声。

    江采苹美目流转,心头却猛地沉了一沉,听李隆基言下之意,好似话中有话一般,遂含嗔浅勾了勾唇际:“陛下这般说,岂非折煞嫔妾了。嫔妾手不能提肩不能抗,又不能如镇守大唐千里边疆的诸将军一般,上阵杀敌,为国纾难,为君分忧,运筹于帷幄之中,只剩于无形……”顿一顿,方又细端量了眼左车,“怎便未卜先知将军所带之人,是哪位常胜将军?”

    晨早哥舒翰是手持盘龙金腰牌进的宫,巧不巧地李隆基刚退朝没多大会儿,江采苹也赶巧寻来花萼楼前的宫道上,那块盘龙金腰牌乃是开元初李隆基赐予薛王丛之物,而江采苹又是薛王丛所选献入宫的,自入宫以来更与薛王丛有着息息相关的密切走动。在看到哥舒翰奉上的那块盘龙金腰牌时,李隆基就已当面问究过,虽说江采苹在宫中也确实是头回与哥舒翰见面,李隆基也不想置疑哥舒翰进宫是薛王丛一手布置,而江采苹也参与其中,是故才能来的那般及时。

    面对李隆基的旁敲侧击,江采苹也思虑到这一点,自古帝皇多疑,其实,这些年李隆基也未少对梅阁心生疑顿,否则,又何至于对其忽冷忽热。当年的王美人也罢,今下相继而来的曹野那姬、杨玉环也罢,纵便李隆基也不无是在垂涎美色,但待江采苹却始终舍似不忍、专宠却又真情实意不得。

    氛围颇令人微妙时分,却见左车径自站起身来,礼道:“回江梅妃,仆乃将军家僮——左车。”

    这下,江采苹不由多看了眼左车。白日在宫道上,彩儿有留意见哥舒翰身后的这个小将一直在窥注江采苹,那两只不安分的小肉眼一个劲儿地在江采苹身上扫来扫去,若非当着李隆基的面,彩儿都恨不得冲上前就赏其几个嘴巴子抽,让其记下被人掌嘴的滋味,看其往后里再见到江采苹还敢不敢如此的无礼犯上。

    临出宫去公主府慰唁病故的郑万钧时,江采苹有回阁书了一轴祭幛,那会儿云儿陪了皇甫淑妃回宫去梳妆,自不知彩儿在梅阁为江采苹磨墨时对江采苹抱怨的这几句话。但江采苹对此却全未以为意,尽管这会儿才晓得跟在哥舒翰身边的这个小将名作左车,可在江采苹眼中,左车毕竟只是个不过弱冠之年的小辈而已。

    环睇自报名讳的左车,李隆基龙目微皱着拊了拊掌:“爱妃可莫小觑了其,当日苦拔海一战中,其可是个有功之将!”

    江采苹解颐轻蹙了下蛾眉,故作惊诧的凝眉“哦”了声:“嫔妾瞧着,其人小精悍,可是善何兵器?”

    睇目左车,李隆基朗声一笑:“果又让爱妃言中了!这左车,臂力过人……”

    “三郎!”

    就在这时,却从殿外传入耳一声娇嗔声,声到人现,竟是杨玉环身着一身胡装由殿外奔入。当探头在幔边,抬头看见江采苹正与李隆基并坐在殿中的那一刻,杨玉环的花颜登时一变,笑靥僵在了面颜上。

    突闻杨玉环的娇唤声,江采苹同是一怔,着实未料杨玉环今个竟由骊山行宫回宫来,微怔之余,心头也不禁狠狠地刺疼了下。五日前,因边陲战事,李隆基独自从华清宫起驾回宫,回来时并未将月前随驾同去骊山行宫度暖冬的几个妃嫔带回,是以杨玉环、董芳仪、郑才炫、高才炫、闫才人等人这几日皆还留在华清宫,当日得闻圣驾回宫,江采苹原还以为杨玉环等人也一块儿返回,本不愿来南熏殿见驾,打从杨玉环从太真观伴驾进宫就占居了南熏殿,不知不觉中,这南熏殿好像早已是杨玉环一人的,江采苹虽无意于与人争宠夺权,但也做不到冷眼旁观其她女人与己枕边人见日笙歌夜夜欢舞到天明,即使早有预见终会有这么一日,但其终究也还是个女人。

    倘使只才与杨玉环相分这几日,或说只才与其共度了三两日良宵,李隆基就已新牵起杨玉环来,其才出宫半日,李隆基便这般急不可耐的急急传召了杨玉环回宫来,这怎不叫人隐隐心痛不已。哀,莫大于心死,若今日杨玉环回宫,当真是李隆基所下的召,江采苹自觉,这一切,由今而后争与不争,也就真的都已无所谓了。

VIP章节 第440章拾场

    “爱妃……”

    殿内静极一时,李隆基凝睇杨玉环,龙颜闪过一抹难以捉摸。

    杨玉环樱唇一抿,秀眸浮上泪盈:“三郎!”娇唤着,便从殿门处直奔向李隆基,屈膝伏在李隆基怀中,嘤然有声,“三郎可是也要弃玉环如敝履,不欲与玉环相见了……”

    “爱妃,爱妃何出此言?”龙目微皱,李隆基轻抬起杨玉环梨花带雨的桃面,话音中有着浓浓的疼惜。

    含泪凝目李隆基,杨玉环越发委屈的啜泣道:“三郎那日说,顶就回宫三五日便回华清宫,可知玉环见日好不思盼三郎……”

    听着杨玉环的哭泣,李隆基轩一轩长眉,反而朗笑了声:“朕,乃一国之君,朝中国事,近来繁重,难免多耽搁几日。爱妃怎地便由骊山回宫了?”

    娟美跟在杨玉环身后,紧声就怨幽道:“娘子心思陛下,迟迟不见陛下回,这两日都在以泪洗面,哪儿还等得,奴便陪了娘子骑了红玉,策马加鞭回宫。”

    李隆基皱了皱眉,龙颜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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