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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1章

梦在大唐爱-第2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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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下片刻沉寂,杨玄琰才想起甚么似地就地揖礼道:“微臣见过贵妃。”

    杨玉环黑烟眉轻挑,这才抬葱指扶向杨玄琰。笑靥中透着浓浓地喜慰说道:“阿耶折杀玉环了。”

    杨玄琰忙又微躬了躬身,当年认下杨玉环为义女,实也只看在武惠妃挑中杨玉环的面子上。肥水不流外人田,虽说自己的三个女儿全不为武惠妃所中意,但只要杨玉环是从杨府出去的,它日杨玉环显贵了,杨府便也跟着沾光。然而。令杨玄琰惊叹的更是,杨玉环不止当上了寿王妃,而今更贵为大唐后妃,昔年杨玉环在做寿王妃时,杨府也曾派人登门礼访,却并不受李瑁待见。故才年愈疏远,不期今下杨玉环坐上贵妃之位后,杨府反却一沾恩宠。

    “杨花!”

    杨玉环与杨玄琰在前答礼。一旁却有人唤了声其的小名。杨玉环心下一动,细细看去,辨识出那二人正是其的大姊与八姊,面靥一喜,刚欲启唇。却听一声哂笑紧跟着传入耳:

    “八娘,时。玉环贵为贵妃,吾听人说,玉环在宫中,礼秩一同一国之母,岂可还唤其小名!”

    一听这冷嘲热讽声,杨玉环就知晓说话这人乃其的那位三姊,杨氏三胞亲中,数这位三姊——杨玉瑶自小就与其不和、处处予以刁难,为人又占上风,但生为杨府的二千金,上有长姊压着下有小妹受着,夹在中间那些年断未少和稀泥。

    “姊这般说,敢情是在打趣玉环。”杨玉环嫣然一笑,看似毫未介怀,眸光落向三姊牵着的两个孩童身上,“玉环听说,早年姊下嫁与裴府,想是这便是姊的一双儿女了,快些过来,让姨娘瞧瞧。”

    杨玉瑶面上一沉,当年杨玉环被武惠妃挑中为寿王妃之后,其把自个关在房中可是哭闹了好几日,来年就抛绣球招亲与裴府结亲,可恨却看走了眼选了个病秧子为夫,二人成亲不到三载便成了寡妇,这些年反倒添了两个拖油瓶累赘在身边。此番来京师赴宴,原本杨玉瑶不打算把裴徽姊弟二人带上,但就在临行之际,杨玉瑶却改变了主意,想当年被杨玉环抢了风头嫁入寿王府,杨玉瑶早就对这个不是与己一母同胞的义妹记恨久矣,现如今杨玉环竟又改嫁与当朝天子,这让杨玉瑶越发的气不忿,那日若非裴徽央恳,杨玉瑶也不会计上心来,决意带上自己的一双儿女来给杨玉环点颜色看。

    杨玉环已是命中注定不能生养,这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可谓是再残忍不过的事,对此杨玉瑶心知肚明,但这刻看来,看着杨玉环见到裴徽姊弟二人时的神色,杨玉瑶忽而觉得自个想要看到的一幕落空了,反而叫杨玉环逮住了口舌,拿其那个早亡的病夫借机反唇相讥了一回。

    见裴徽姊弟二人做欲步向杨玉环去,杨玉瑶一把就拽住了裴徽,睇睨身前被那般多人前簇后拥的杨玉环,皮笑肉不笑的轻哼了声:“贵妃姨娘娇贵,切不可沾其一身的晦气!”

    听出杨玉瑶话中的嗤笑之气,杨玄琰瞋目杨玉瑶,紧声就呵斥道:“不可无礼!”

    被父亲当众喝斥了嗓子,杨玉瑶顿现气恼之色,立时就拉下脸颜:“贵妃声焰震天下,儿岂敢无礼犯上!”尽管嘴上未多争辩,心里却十为怨恨杨玉环今下的拿大架势,否则,又怎会连迎见家亲都这般姗姗来迟,这寒冬腊月天里楞是让其等在宫门前足足等了近半个时辰之久,此刻头顶的日头早已偏南,难不成杨玉环这时辰点才起榻,杨玉环摆明了是有意给其等一个下马威,照此情势,估摸着此番进宫,不见得就可讨见甚么甜头。

    杨玉环不愠不火的含笑挑了挑眉:“阿耶不必动气,都是一家人,不妨事。昨儿三郎告与玉环。说是阿耶与三位姊今个便可驶至,玉环一大早儿便命人在南宫摆宴,为阿耶接风洗尘,不成想一时忙过了头,着是使阿耶久等了。”

    “贵妃言重了。”杨玄琰连忙拱手还礼,“微臣亦是适才才行至,正欲烦请司阍通传。”

    杨玉环不动声色地回眸一笑,搀了杨玄琰的臂腕便提步向凤辇:“这会儿三郎正与朝臣商议朝政,阿耶便与玉环先行往南宫歇会儿脚……”

    “使不得……”杨玄琰忙不迭推辞,不敢乘坐那顶近在眼前的凤辇。

    杨玉环挑眉笑道:“不过是顶代劳的步辇。阿耶何须顾忌。也罢……”说着,示意那几个担抬凤辇的小给使退下,自顾与杨玄琰一道儿徒步而行向宫道上。

    杨玉瑶姊妹三人趋步在后。边环顾这宫中的华丽,边闷闷地气儿不打一处往上冒,但见杨玉环极其亲昵的挽着杨玄琰莲步在前,且走且看着宫中的飞亭楼台,却是一路欢笑。

    “阿耶。日前三郎已命人在胜业坊择了处静地,为阿耶修建了一处府邸,往后里阿耶便长居在长安,颐养天年。”

    杨玄琰慌忙空首谢恩,却被杨玉环一手扶住:“阿耶不必多礼,适才玉环不是说过。都是一家人……”旋即回首看向跟于后的杨玉瑶三人,“三位姊亦可留在京师,待改日。倘使瞧上良婿,也便玉环在三郎面前讨个请,往后里与玉环亦多个照拂。”

    杨玉瑶面色又是一变,杨玉环显是在往其的痛处戳,生怕揭不了其的短一样。怎不恨极了杨玉环。当年若不是受了杨玉环的刺激,咽不下那口恶气。杨玉瑶又岂会一气之下就抛绣球招亲砸中了裴府,待一脚踏进去才知深陷囵圄之中,非但未能扬眉吐气,反生是一步踏错悔恨终生,想来还不都是拜杨玉环所赐,今刻杨玉环却还当着其的面在这儿说风凉话,也不知这葫芦里究竟卖的甚么药,总觉得今番被急招入宫事有蹊跷。

    几人正有说有笑的转过百花园,却见对面急匆匆奔来一人,身材魁梧,仪表堂堂,却是有些眼生。

    “臣,见过贵妃!见过齐国公!”

    杨玉环随手一抬,连正眼看也未看来人一眼:“你是何人?可是三郎差尔过来作何通传?”

    “回贵妃,臣乃杨钊。”来人看似甚为激动不已,继而便拜伏向杨玄琰,“钊儿拜见叔父。”

    这下,杨玉环与杨玄琰几人一时都怔愣在那。尤其是杨玄琰,好一会儿才不无置疑的问了声:“钊儿?”

    杨钊立刻抬起首来,言辞恳切道:“叔父,钊儿之母,乃张易之之姊也。”

    杨玄琰这才微有晃愣道:“你,你是钊儿?”

    “叔父,儿正是钊儿。”杨钊几近喜极而泣。

    杨玄琰貌似也极为欢欣,仔细端量了几眼杨钊,伸手扶了杨钊站起身来。自迁居洛阳,数年未回蜀中,未期今日竟会在宫中遇见这个侄儿,杨玄琰依稀记得,当年杨钊也还只是个与裴徽年岁相仿的孩童,这一转眼都已长成个七尺男儿。

    “钊儿,你怎地会在宫中?”欢慰之余,杨玄琰忍不住问道。

    看一眼杨玉环,杨钊拱手答道:“钊儿此番,是跟随剑南节度使章仇兼琼入京,供奉蜀锦,先时在勤政殿,听闻叔父今日也抵达长安,是故便碰个机缘,看可否与叔父见上一面。”

    说来杨钊也算杨玉环的堂兄,其实,早在韦坚、皇甫惟明以及王忠嗣等人相继因罪遭贬起,杨钊就已投靠在户部员外郎兼侍御史的王鉷门下,这两年也时常寻有机会混进宫来,却苦于无从接近杨玉环罢了。巧在今日,杨钊随从杨慎矜、王鉷等人进宫面圣,上禀今岁所进献入宫的蜀锦一事,不经意间竟由守门司阍口中得悉杨玄琰先时也刚从凌霄门进宫拜谒一事,是故才壮着胆儿沿路寻觅,不成想果是让其在此找寻见了杨玄琰与杨玉环等人,想必己身的运势当真是要否极泰来了。

VIP章节 第452章成全

    杨玄琰父女四人迎入京师的消息,很快传遍六宫。

    李隆基在勤政殿与李林甫、裴耀卿等人商议过朝政,便移驾南宫,与杨玉环设宴款待了这位阿丈,并赐以府宅。随父应召入宫的杨氏三姊妹各被封为韩国夫炫、虢国夫炫、秦国夫人,李隆基还当众下敕,往后里三夫人出入宫掖,凡公主以下皆持礼相待,并承恩泽。

    本是跟从剑南节度使章仇兼琼入京进献蜀锦的杨钊,因在宫中得以与杨玄琰认亲相见,也有幸参赴了这场家宴。趁此宴席,杨钊更是将来京途中路过郫县时,由章仇兼琼亲信手中所得的价值万缗的四川名贵土特产一一分赠予杨氏诸姊妹,巧为钻营,博得杨玉环一笑,由是便在御前美言,并把杨钊引荐与李隆基,龙颜大悦之下,便擢为金吾卫曹参军,从此可随供奉官随便出入禁中。

    近年李林甫在朝野专权,排除异己,时任剑南节度使的章仇兼琼一直苦于禄位难保,早有意使杨钊进入朝廷,作一内援,今岁正是探知杨玄琰奔赴长安的小道消息,故才特命杨钊负责今年蜀锦进贡一事,还特命亲信备送了那匹价值万缗的土特产捎带入京,以便杨钊便宜行事。而杨钊也未负章仇兼琼所望,果是与杨玉环攀上了关系,均得以提拔。

    不日便到年节,许是宫中又添新气象的缘故,今年的年节年味也十足。

    百官进宫朝贺之日,不只后。宫妃嫔出席在座,杨玉瑶姊妹三人亦随父一同并列在座,连杨钊也破例赐与了席位。杨玉环盛装在上,与江采苹一左一右陪坐在李隆基身侧,下有父兄姊妹欢聚一堂,叫人看来着实忍不住感喟。杨府一门今时果是今非昔比,鱼跃龙门了,单是这气场,已是羡煞人眼。

    为助兴,杨玉环还舞了霓裳羽衣舞,轻歌曼舞令人微醉,舞罢,更意犹未尽的又抚了一曲琵琶,不得不认可,杨玉环确实是个才艺过人的女人。一舞一曲已然使千百梨园弟子自愧不如,羞于再献艺。

    李隆基却是越发龙颜大悦,下坐的文武百官自也不会在这兴头上扫圣兴。把酒言欢在下,好不尽兴。唯独寿王李瑁坐在人堆里闷闷不乐,寿王妃韦氏陪坐在李瑁身边,倒未显何异色,只为夫君斟着酒。看似一如当年才与李瑁丰旨成婚时一样琴瑟和鸣,举案齐眉。

    宴到中场,江采苹便以不胜酒力悄然离座,附耳交代云儿留在花萼楼,独自带了月儿步出殿外,提步向龙池透一透气。殿内的风景纵惹人眼花缭乱。却也闷得慌,不及这外面清净。

    杨氏三姊妹虽说才抵达长安没几日,但自打那日进宫进见就留在宫中。只道是所赐府邸还未修造完,还有诸多地方须装潢,而杨玉瑶姊妹仨又与杨玉环多年不见,是故姊妹之情甚笃,对此李隆基也未多过问。便默许下,权当让杨玉环聊解思慰。如此一来。这宫中却成为杨玉环与杨玉瑶姊妹四人的天下,见日里语笑喧然在南宫,尤其是杨玉瑶,就像一只花蝴蝶一般,不止在宫里四处晃动,每当李隆基摆驾南宫,杨玉瑶还时常与杨玉环一块儿伴驾,似有意若无意的总团团围绕在李隆基身旁,貌似有着说不完的话。

    江采苹凭栏斜倚在龙池中的船舫上,望着那一池结了半冬薄冰的湖面,遐思幽远。对于今下杨氏一族的崛起看,江采苹全无半点介怀之意,谁叫这便是历史,是不可逆转的天意,之于历史长河而言,眼前的兴盛,实则也只不过是昙花一现罢了,时下的盛世表象,早在李隆基一连贬斥了两员边将良才时起,其实也已趋向危机四伏。身为一个可预见未知的人,世道如此,又还有甚么不能看破的,及早脱离了这副皮囊,或许反而可以早早的解脱,回归本命。

    游神儿间,龙池中忽而激起一股浪花,凝结在湖面上的那一层冰冻哗哗几声响,竟是破开了一块七尺见方的洞,覆亚在其下的池水,瞬息也像极承载了多大的压强似的,沽沽向上喷出一汪水柱来。

    乍见这情形,月儿不由吓了跳,以为冰面要裂开,忙不跌扶了江采苹急欲奔下船舫,这时,脚下的船舫却晃荡了两下,那感觉,好似是船底在被极大的冲里带动。

    “娘子,小心!”仓皇之下,月儿赶忙紧紧搀扶住江采苹,一时也不敢再动,生怕船舫剧烈摇动下再出何差池。

    江采苹凝眉环目四下,这船舫乃宫中游湖所用,诸如竹筏之类的自是比不及,何况时下正当寒冬,若说这池面化冻是因由晌午的日头今个较暖,船舫停靠在龙池岸边上,与之交接之处的冰层相对来说也较为不够厚实,但这船身的摇晃却有些异常。

    江采苹虽甚少到龙池来,但也知这池中停泊的船舫是则天女皇时就传下来的泛舟江上的彩船,李隆基修造了兴庆宫之后才将此从太极宫移入龙池,尽管这些年极少用之,也就天宝初登望春楼观看彩船巡游时排上过一回用场,却也绝不是年久失修的糟物。

    正思量着,却听池中又溅起一阵儿水花,眨眼间,竟见几条金鲤相继跃上水面来,且一条衔接一条的不间断地从水下簇拥而上。

    “娘子,金鲤!”见状,月儿不禁喜不自禁的欢呼了声。这天寒地冻的腊月天,竟能睹见金鲤跃出池面怎不令人又惊又喜,若非亲眼所见,当真是难以置信。

    江采苹凝目池中成群游过的金鲤,看着金鲤似是被甚么东西吸引而来,竞相翻跃又争相游去,好似是为透个清新气儿般,心下微奇之余,直觉这是有人在玩弄把戏。

    忖量间,身后隐有脚步声,江采苹蓦然回首,却见薛王丛正由船仓中走出,四目相对的那一刻,心跳倏地漏跳了半拍。

    当看见薛王丛时,月儿也是一怔,不成想薛王丛竟会在此,刚才步上船舫时,也未步入船仓去看下里面是否有人。不过,今日宫中设宴,原想着应无人有这闲情来此才是,转而又一想,前刻陪江采苹由花萼楼离开时,薛王丛还端坐在席位上,在与满殿宾客举樽欢饮,何以这会儿竟又出现在此……

    来不及多想,月儿一回过神儿,赶忙对薛王丛屈膝行了礼:“奴见过薛王。”

    薛王丛一抬手,细目微眯,看似带着几分酒意。

    四周片刻静寂谧, 江采苹才觉心神稍平:“薛王怎地在此?”

    待话问出口,放心又觉得有些唐突,“但愿本宫未扰了薛王心兴……”

    面对江采苹的问究,薛王丛却未置一词。这下,江采苹不由得有分无趣,仿乎自己是在没话找话说,更像是在与一个陌生人搭讪。

    “你且退下。”

    又是好半晌相对无言,薛王丛才牵动了下唇际。

    月儿看眼江采苹,就地缉了缉手,垂首恭退下。

    薛王丛步向前两步,倒背着手迎风伫立在船舫一角处,此时,池中的金鲤已是没入水底,只余下那一块破碎了的冰窟窿,日晖下,格外刺目。

    “不知薛王有何指教?”江采苹拢一拢衣肩上的霞帔,须臾,温声启唇。薛王丛既支开了月儿,想必是有何话要单独与其说,月儿及云儿彩儿都是薛王丛送入宫的,课可谓是薛王丛安排在宫里的眼线,但此刻毕竟是在宫中,月儿虽已步下船舫到前面把风,这船舫也不是说话之地,还是长话短说为妙。

    薛王丛背对着江采苹直立在船前,却未答声。目光注视着偌大一片龙池,若有所思。

    这龙池,早年乃诸王隆庆坊的旧邸之所,池面益广。这些年,每逢年节,薛王丛都会来此独坐,一来醒一醒酒气,二来回顾一番昔日年少时的青葱无忧,也唯有在这儿才可忆苦思甜。

    “薛王若无它事,本宫先行告退。”见薛王丛不予理睬,江采苹稍作沉吟,便做欲请辞。先时从花萼楼出来,这会儿也快小半个时辰,也该是时候回殿。这宫中人多眼杂,万事都要小心行事,龙池地处虽偏,但也不得不设防。倘使给人撞见,其放着宫宴不顾,反却与薛王丛在此约见,还不知要惹出多少闲话。况且时下的情势,原本就对其不利。

    若说今下宫里头有太多双眼睛在羡慕着杨玉环,通通都把心思放在杨氏姊妹身上,那些明里暗里在盯着江采苹的,时刻留意梅阁一举一动的人,断是也少不了。仅是心存观望的,就已够多,绝不在少数。

    江采苹莲步轻移,正欲举步下船,薛王丛却淡淡的开了口:“与本王多待会儿,便让你这般不自?”

    江采苹绣履一带,薛王丛这话说的风轻云淡,偏偏却一语中的,说中了其的心思。纵便已入宫十余载,然而,只要与薛王丛独处,哪怕只是个擦肩而过,江采苹仍一如当初与薛王丛在长安城街头初见时一样,整个人神思晃然,有种遏制不住的魂不守舍。

    氛围微妙时分,只听一声熟悉又陌生的亲唤声凭空传入耳:

    “苹儿!”

    江采苹心神一震,懵然寻声看去,只觉眸眶一酸,不觉间已是落下泪来。

    只见月儿所站的那边,江仲逊正由崔名萶引领着,不知何时竟已步上船舫来。

VIP章节 第453章番外——狗屎运般的穿越(上)

    “法门寺亟需进一步开发,成为集世界僧众朝拜、文化交流、观光旅游、休闲度假为一体的综合文化旅游景区。秦兵马俑博物馆、汉阳陵、乾陵等,都属于历史文物,基本上都是一次性的,绝大多数游客不会再来第二次。然而,宗教旅游点则有其特殊的地位及人文内涵,能吸引信徒和游客多次朝拜、瞻仰、进香、参观……”

    钱青青单手提拽着牛仔裤,边急手扎系马尾辫。在这般高难度状态下,耳朵眼还不忘收听堆置于墙角旮旯的那台黑白电视机正播放的早间新闻快讯。

    其实,对于画面上所直播的镜头,钱青青压根就看不清楚。不只因为她极限超标的高度近视缘故,最关键处更在于,这台电视机的显像管质量本身便已坏到极点。即使让个双眼视力均为一点五的正常人来观看,再怎么使劲眨磨眼珠子,估计也就勉强将就着能够辨识出电视里人脸大体轮廓所在位置,至于哪是鼻孔哪是嘴巴照旧拿不准谱。

    何况钱青青的近视程度,早在初中尚未毕业时,已经达到一千二百五十度。试想,一千多度的近视,该是个什么样的概念……倘不是品学兼优,外加无论大考小考抑或期中考期末考,钱青青无一例外回回皆可稳排年级前三名,单因她这点与生俱滞的弱项,别说参赴高考,恐怕连毕业证的红本本均难混到手。

    只能说,人这一辈子,有些东西是可以做改变的,而有些事,却是仅有听天由命的份。譬如钱青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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