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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5章

梦在大唐爱-第2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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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国忠话音才落,殿上又引生一阵儿议论,众臣交头接耳在下,好一会儿议论纷纷,唯有皇太子李亨静立在侧,既未与人异议,面上亦未显何异色。当日有与李隆基上禀过,鲜于仲通是个‘褊急寡谋’之人,也有间接的上言,先前阁罗凤之所以出兵围攻姚州并杀取张虔陀项上人头,这其中是另有隐情的,换言之,南诏的谋反有七成是因由大唐驻守边疆的将帅上官的狂妄所致,是被逼反的,原本就应安抚,采用恩威并济之策,而不宜轻谈交战,怎奈当时李隆基并未听取意见,事后反倒听任杨国忠请奏出兵,这才引致今时今日的不堪。

    事已至此,多说已是无益,于事无补,现下也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且走且看了。但绝不可再一错又错下去,偏激的再与南诏交战,否则,只会加剧边患,置万千黎民百姓于水深火热之中,待到那时,大唐的太平盛世只恐也将会随之一去不复现。

    “陛下,蒙舍川一带,地气有瘴,肥沃宜稻禾,又有大池,周回数十里,多鱼及牵к椭簦芈淙酥冢吖C之味,尤殷。时,孳牧繁衍,年愈部众日盛,往年所进贡之物,亦不薄……”御史中丞王鉷环顾四下,从旁上谏道,“以臣愚见,与其兵戎相见,何不下敕示恩,招降之?”

    一听王鉷谏言请和,杨国忠紧声就跟道:“王中丞之言,恕某不敢苟同。当年南诏为求自立为诏,乃以兵威胁服群蛮,不从者灭之。归义既并五诏,服群蛮,破吐蕃之众兵,日以骄大,每入觐,朝廷亦加礼异。时,却以怨报德,叛反大唐,岂有招降之理?”

    听着王鉷与杨国忠当堂舌战,意见相左,李林甫静听在殿上,未发一言,未置一词。这二人俱为其所笼络的朝中重臣,王鉷更是杨慎矜一手所提拔的,三年前在除掉杨慎矜之后,王鉷便倒戈向其李府,但这两年王鉷的恩遇也日渐深厚,杨氏一族得益于杨玉环、杨玉瑶的恩宠也门庭光耀,是故为牵制这二人,李林甫可谓未少花费心思,煞费苦心从中制衡。

    说白了,杨国忠与王鉷越是闹翻了脸,李林甫在中间越便于制约杨府、王府两府的恩遇,让这二人都少不得非依附于李府不可。譬如今刻,杨国忠有心为鲜于仲通掩罪,而王鉷却意欲借此言其罪状,让杨国忠无从包庇鲜于仲通,而今下杨国忠在朝中还未建交几个党羽,鲜于仲通算得上是杨国忠在前朝唯一一个生死之交,彼此自称良师益友,又怎能容忍王鉷借由兵败一事打压削势,二人若因此反目成仇,李林甫必可从中渔利,它日更不必再为这二人朋比为奸犯愁。

    早朝争议了近三个时辰,也未能商议出个可行之策,龙颜隐有不悦,拂袖退朝。对敌之策未能商议出不说,朝臣堆儿里竟还生出内乱,怎不惹人烦忧。

    高力士伴驾在旁,眼见圣心不快,一时也不敢多言,实也不知如何劝解,眼下的情势,一触即发,软不得更硬不得,倘要寻个两全其美之法,既不辱大唐声威,又可召唤回南诏,说来又谈何容易。

    “陛下,陛下可要摆驾金花落?”

    见圣驾行至金花落前,看似有些举步不定,高力士朝身后几个婢仆使个眼色,示意其等姑且退后,适时请示了声。

    凝睇宫门紧闭着的金花落,李隆基半晌缄默,龙颜有一瞬息的让人捉摸不定。时下大唐与南诏情势微妙,曹野那姬出身于南诏,想当年是以南诏舞姬的名头被皮罗阁进献入宫的,这些年顾及与皮罗阁的几分情面,金花落得宠的时日虽说只是恩宠一时,曹野那姬却是从一个三品“美人”逐年晋封为正二品的六仪之一。

    在今下这节骨眼上,倘使遣送曹野那姬回返南诏,将曹野那姬及小公主母女二人一并遣送回太和城……亦或是委任曹野那姬回返南诏一趟,就像阁罗凤继位前夕一样,也兴许曹野那姬可以说动阁罗凤,挽回背唐附蕃的南诏……

    “陛下?”见龙颜似有恍惚,高力士略带迟疑的又从旁请示了声。金花落近在眼前,若圣驾要驾临,自当上前叩门。

    李隆基若有所思的负手转身,绕过金花落的宫门,提步向另一条宫道。高力士忙紧跟于后,自知脚下这条路是通往梅阁的方向,心头不由微喜。近些年,记不清从何时起,每当李隆基有何心事,或是心有千千结难解心结之时,总会摆驾梅阁,也只有在这种时候,才会想起江采苹来。

    或许也正在于此,这些年以来,江采苹虽不争宠,但在李隆基心中却始终为江采苹留有一席之地。

    随驾在后还未走到一半,却见李隆基又止步,意有犹豫地转向淑仪宫而去,高力士心下微怔,旋即才回过神儿来,赶忙又带着那几个婢仆随驾步往皇甫淑妃的宫苑。

    平日里,皇甫淑妃与江采苹走得极近,依而今的情势,内忧外困,李隆基有所顾忌也在所难免,久不登梅阁的门,今日遇上难事儿才冒然而去,想必难逃江采苹法眼,届时少不了难以启齿。不过,如若由皇甫淑妃代为传话,眼前的这道难关反倒易抉的多。

    纵便还须出动曹野那姬,但凡江采苹出面,想是亦不难成事。

VIP章节 第497章把柄计

    南宫。

    杨玉瑶衣着光鲜的步上殿阶,本想看看李隆基有未退朝回来,今日一大早儿其就随同杨国忠一道儿乘车辇进宫来,这会儿都快晌午却还未见着圣驾,先时在宫中闲逛了一圈,也没瞧出这宫中有何新奇事儿,这不就又转回南宫来。

    还未步近殿门,就听殿内传出一声娇笑,紧跟着就是两声嬉笑之声,杨玉瑶心下一喜,情不自禁紧走了几步,正欲启唇唤一声,却见殿中所背立着身的那人并非是李隆基,而是那个貌白体肥的安禄山,正在殿内陪着杨玉环及其身边的娟美、丹灵主奴三人嬉戏。

    安禄山面上蒙着一块锦帕,系在眼上,手舞足蹈的在寻着殿内杨玉环主奴三人所发出的嬉笑声追摸。

    那腹垂过膝的安禄山,哪儿里能轻易捞捉住杨玉环主奴三人,尤其是娟美与丹灵二人,可都是身轻如燕,身子娇巧的很。倒是杨玉环这几年年愈丰腴了不少,但比之安禄山肥硕的身材,仍是个窈窕多姿的,是以眼前的安禄山,看似越发的痴肥,可笑的却是安禄山这刻竟还身穿着那身背带布兜行头。

    这背带布兜可是杨玉环特意命人为安禄山的洗儿礼所备的一身襁褓,当日杨玉瑶未能有幸一睹为快,今个倒开了眼,当真有些猜不透杨玉环究竟存的甚么心思,竟作此荒诞之事,认定了安禄山这个比其大二十多岁的半老男人收做养儿。

    杨玉瑶止步在殿门外,心里正讥诮,忽听殿内“哎呀”一声叫喊,只见娟美一个侧身,身段灵捷的躲闪开了安禄山的追捉,一旁的丹灵不远不近地跟在杨玉环身边,主奴俩掩身在坐榻一侧。看着安禄山又扑了个空,忍不住掩唇“哧哧~”轻笑了两声,不成想这一发笑,竟转移了安禄山的注意力。

    安禄山一个回身,“蹬蹬蹬~”几下子,踩着地就直扑向身侧的坐榻方向,这下,不由惊得杨玉环与丹灵宛似受惊的小鸟儿一般跳起身来,四散而逃。孰料安禄山却早已张开壮实的双臂,犹如老鹰捉小鸡似地伸手向两侧一捞。只听丹灵一声惊呼,俯低腰身就从安禄山臂下钻过,而杨玉环却未来得及躲过一劫。娇呼着又缩回了坐榻后,怎料玉足上的绣履却磕绊了下,一个重心不稳就向外倒去。

    “娘子!”

    待丹灵发现杨玉环趔趄在那,再想冲过去扶一把已是来不及。说时迟,那时快。但见安禄山侧耳一听,张手就抓向杨玉环,“刺啦~”一声响,楞是撕扯开了杨玉环罩于绣胸。前的诃子。

    杨玉环的抱肚随之就滑了下来,袒露出胸前一大片春光,两点樱红更是冲弹裸。露在外。一时涌动在上裳里,像极两只慌措的玉兔,在暗涌着欲动跳跃。

    安禄山只觉指间触摸到一丝柔滑。划过指缝一种柔柔腻腻的滑腻感,再听得丹灵的惊呼声,顾不及细想,扯下锦帕一看,却怔住了身。

    杨玉环同时微愣。待回过神儿,察觉安禄山已在看向其。这才忙忙背过身去,双手掩在胸前,莫名一阵儿脸红耳赤,连心跳也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几下。

    望着杨玉环,安禄山也才晓得原来刚才自己竟抓破了杨玉环的酥。胸,还在那一片吹弹可破的冰肌玉肤上留下了三道抓痕,那微微泛着红肿的指印烙印在雪肌上,十为的扎眼醒目,只一眼,就搅动的其热血膨胀,下。身有了反应。

    四下的氛围静极一时,微妙中透着淡淡的旖旎之气。

    安禄山仿忽有那么一瞬间忘却了呼吸,却听得见杨玉环细微的轻吐幽兰声儿,那感觉,好似就撩拨在其耳边一样。

    见状,丹灵刚欲上前为杨玉环整一整衣裙,忽听身后一声嗤笑,不无慌措的回头一看,才知杨玉瑶不知何时竟站在那。

    “呦,吾今儿个来得端的是时候了,竟撞见一场好戏!”杨玉瑶扭动着细柳腰,媚眼含笑步入殿来,还似有意若无意的瞟了眸闻声也回过首的杨玉环的酥。胸一眼。

    杨玉环心下一沉,可想而知,刚才与安禄山戏耍的那一幕,必定是被杨玉瑶尽收于目了,只怕连安禄山抓破其酥。胸的那一幕光景也都被杨玉瑶不巧撞了个正着。否则,杨玉瑶断不会在其面前如此阴腔怪调的说话。

    丹灵朝娟美使个眼色,对杨玉瑶屈膝行了礼,旋即就拽着娟美先行恭退下,姑且去殿外候着。主子间的一些事,不是其等身为婢奴的该听的,若进宫为婢三五个年头了,还学不懂这点眼神儿劲儿,哪日丢了命只怕连怎么死的都不晓得。

    杨玉环秀眸一挑,眸底闪过一抹狠戾,不急不慌地背着身稍整衣衫,而后才懒懒地绕向坐榻,茗一口摆于茶案上的茶,也为请让杨玉瑶就座吃茶。

    安禄山立在旁边,同是既没理睬杨玉瑶突如其来的扫兴,更未对杨玉瑶见礼,只杵着身干站着不吭不响,仿佛视而不见听而不闻杨玉瑶的讥哂,视同杨玉瑶的到来无异于空气一般。

    面对杨玉环的带搭不理,以及安禄山的目中无人,杨玉瑶不禁气上心来,但转念一想,这会儿可不是动气之时,今个可是抓住了杨玉环的一个打把柄在手,当是趁此与杨玉环谈个条件才是。是以,即便杨玉环此时再吊脸子给其看,也当忍得,试想自个被人抓着把柄又怎会欢欣的起来,杨玉环这架势无疑更表明是在心虚,不过是在强做样子罢了。

    心中打着谱,杨玉瑶反却笑着坐了下。身,也不用杨玉环倒茶,自行提过茶盏为自己倒了杯茶水,也有滋有味的品起茶来。这会儿杨玉环都不急,其又何必犯急,倒要看一看到底谁人坐得住,耐得住。

    一杯茶水浅啜入口,姊妹二人对坐着身仍未搭话,安禄山杵在原地一脸的阴沉,也不知在想些甚么,只沉着个脸眼也不抬。

    约莫又过了一刻,茶盏中的茶水楞是被杨玉瑶一杯杯吃了见底空,灌了一肚子的水饱,而杨玉环手上的那杯茶水却只吃了一小口儿,还剩下一多半凉在了茶盅中,杨玉瑶轻咳一声,媚眼一带而过安禄山,这才放下手中的茶盅。

    “想是吾今儿个来得不巧,扰了贵妃与安节度使行乐了……”挑眉轻叹息着,杨玉瑶支颐打了个哈欠。自正月里杨玉环在宫中为安禄山操办了那场洗三之礼之后,这几个月安禄山这个“营州杂胡”出入宫掖不禁,时常与杨玉环对食,甚至待在后。宫通宵不出,颇有丑声闻于外。

    偏奈李隆基不疑之,但偏巧不巧的,今日竟让杨玉瑶亲睹见了杨玉环与安禄山的这幕香。艳。

    见杨玉环与安禄山俱无言,二人倒是默契一致,杨玉瑶媚眼一勾,径自站起身来:“都道‘有了儿忘了阿娘’,吾既不受待见,这便知趣儿走人便是。”意有所指的说罢,就径直提步向半敞开着的殿门。

    还未走几步,却又脚下一滞:“近些时日,吾那府上煞是无趣的很,吾欲在这宫中,多待上几日,且不知贵妃允容与否?”

    杨玉环垂眸端坐着身,一听杨玉瑶有此一说,心头恨恨地一紧,刚才就已料定杨玉瑶少不得会借此生事,是故才闭口不与之多言,不成想杨玉瑶竟卑鄙到这等地步,竟拿这话头说事又要赖在宫中横插一腿,却还明知故问。

    看眼不置可否的杨玉环,杨玉瑶嗤鼻一笑,也未等杨玉环容留出口,转身就步下殿阶去。有些话,大可不必说得太过露骨,个人心里有数自是再好不过的事。

    眸梢的余光目注杨玉瑶离去,杨玉环黑烟眉一蹙,“哐”地一声响,将手上的茶盅狠狠地撴在了茶案上。

    娟美、丹灵静听在殿门外,面面相觑在左右,一时俱不敢多吭声,怪只怪前刻玩得正在兴头上,净顾躲闪安禄山之爪,全未留意见杨玉瑶的出现,以至于才被杨玉瑶有机可乘,得计僵了杨玉环这一局。

    杨玉瑶一连在翠华西阁又住了半月有余,杨玉环被咸猪手伤乳的丑事在这段日子里倒也未传扬开来,南宫的人对此自会守口如瓶,不言而喻,只要杨玉瑶不成心故意说漏嘴,此事就会是个宫闱中的一大秘史。

    不几日,杨国忠继任剑南节度使,在此之前,又是刚上任京兆府尹不久,至此,在前朝可谓与李林甫、王鉷不相上下,皆位极人臣。

    至于鲜于仲通,尽管在对南诏一战上损兵折将,大败而归,但在杨国忠的竭力保全庇护下,终归是未予治罪,仅以身免。王鉷自也未能达成所愿。

    因杨国忠暗中仍在继续备战,分捕北地人为兵,有意对南诏发动二次征战,边疆正当用兵之际,正值用人之时,故而鲜于仲通在事后依然领兵阵前,欲报当时一日之仇,更恨不得能早日一雪前耻,大显身手戴罪立功。

VIP章节 第498章道路之争(上)

    这日,江采苹倚身在庭院里的秋千上纳凉,远远地就见云儿扶了皇甫淑妃从梅林间的小径上步来。

    起身迎向前几步,江采苹执过皇甫淑妃的手,原欲一块儿入阁,好生坐下说会儿话:“这大热的天儿,暑热难消,姊过来怎地也不撑把伞?”

    皇甫淑妃看似却无意入阁小坐,面上难掩几分汗津:“整日闷在宫里,今儿个出门透口气儿,怎便娇贵了……”

    江采苹美目流转,示意云儿换上一壶清茶奉上,今夏燥热的很,一整夏滴雨未降,整座皇宫宛如一座蒸笼,是以各宫各苑这一季甚少走动,梅阁与淑仪宫亦不例外,唯独南宫那边,见日里仍是欢腾不已,歌舞升平。

    “嫔妾身子骨硬了,走不得这秋千索……”见江采苹欲扶了自己坐于庭院里的秋千上,皇甫淑妃含笑忙推让,径自坐向一旁的胡凳。纵便江采苹不计较这些繁文缛节,总不可喧宾夺主才是。

    江采苹也未再礼让,待云儿奉上茶侍立一旁,这才轻启朱唇,颔首望向皇甫淑妃:“姊且尝尝,这茶可是合口?”

    浅抿口茶,皇甫淑妃带笑点了点头:“江梅妃酿制的茶,还是那般的清香可口儿,令人齿颊留香!”顿了顿,又吃了口茶,才又抬首说道,“可惜了这香茶,嫔妾不是个茗茶的……”

    凝目皇甫淑妃,江采苹莞尔一笑:“姊这是打趣吾呢?”说笑着,“嗒嗒”搅了两下茶末,旋即像是想起何事般交代向云儿,道,“先时本宫唤彩儿、月儿去司膳房取食材,你且去看看,怎地去了这小半日还未回。彩儿毛躁,莫惹了事儿才好。”

    “是。”云儿会意的屈膝应了声,转身就提步往梅林中的小径去。晌午其去淑仪宫为皇甫淑妃送茶点,自可猜知皇甫淑妃今番登门梅阁是为何事,近些时日,这宫中的流言蜚语早就满天飞。

    “月中陛下有驾临淑仪宫,也未留夜,只坐了小半个时辰便起驾……”放下茶盅,皇甫淑妃貌似在喃喃自语,说着。挑眉看了眼江采苹,“陛下这些日子,可有移驾梅阁?”

    江采苹浅啜口茶。端持过茶盏为皇甫淑妃蓄满杯中茶水,素颜胜似春华:“想是陛下心中念着姊。”环目偌大的一片梅林,又浅勾了勾唇际,“梅林花未开,待到凌寒独自开。亦已是物是人非,梦中之情,何必非真……”

    看着江采苹清眸流溢出一层朦胧,皇甫淑妃眉心微蹙,也跟着轻叹息了声。红颜未老恩先断,在这深宫之中本即司空见惯之事。一代新人胜旧人,身为过来人之一,许是早不该还心抱一丝残念。

    片刻相对无语。皇甫淑妃轻摇着手中蒲扇,方又口吻不咸不淡的打破了四下的静谧:“江梅妃可听说了,宫中‘龙猪’的流言?”

    凝眉与皇甫淑妃相视一眼,江采苹并未急于接话,这几日。也不知是由哪个胆大包天的宫婢嘴里传出的,道是日前南宫夜宴。安禄山醉卧在了南宫,夜里化作一猪而龙头,左右遂告,众口相传,已在宫里传开,闹得热极一时,比这酷夏的热浪还炙人扑面。

    “姊怎地也信人口舌?”半晌缄默,江采苹付之一笑,“话有人说,岂可尽信之?姊适才不也说了,不过是流言,想是又是那群嘴碎的婢妇,无中生有,故作戏弄罢了。”

    “唉,但愿如此……”皇甫淑妃轻叹口气,却是满面的惆怅,“嫔妾听人说,陛下亦知晓了此事,只道是‘渠猪龙,无能为也’,不以为意,亦不疑之。”

    江采苹心下巍巍一动,空穴不来风,即便安禄山“龙猪”的美称不可信,但再过四年,唐史上的那场战乱却是不容争议的铮铮史实,虽说最终李唐王朝得以平息了战乱,却也由盛转衰,在这千年前的大唐,龙乃九五之尊之象征,自古历朝历代的帝皇都被天下臣民顶礼膜拜为真龙天子,是有金龙附体的人中之龙,今时安禄山猪身龙首的传言,似乎也正预示着这大唐盛世即将迎来风雨飘摇。

    至于皇甫淑妃何故会专程来梅阁说提此事,江采苹其实心如明镜,天宝初安禄山初入朝那年,曾在花萼楼无礼犯上,拒不参拜,当时皇甫淑妃亦在席,有从中点提安禄山,怎奈安禄山并不领情,女人无不是爱记仇的,纵使有的女人对一些大事或许不放在心上,但会介怀一些芝麻小事,想必皇甫淑妃至今还对当日安禄山的桀骜不敬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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