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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梦在大唐爱-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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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瑁幡然醒悟得倒够及时。可观于聪明人眼底,见得多了,便有了演的感觉。戏,一旦唱过了头,难保不适得其反,同一出戏,翻来覆去的唱,丁点花样亦翻新不出味来,纵使台上之人,演绎得再有声有色,场下者听得久了,同样也会变得乏味腻烦。

    其实,人心,就好比一层窗户纸,很薄亦很透。同情心亦属于人心的一种,人之同情心,实则亦为同个理,一经戳破,越了尺度,便再难为之动容。以此比拟,就算话粗,理却不粗。否则,面面相对着李瑁整个人所流露出的悲切,譬如薛王丛之类者,惯常逢场作戏之徒,又何以安坐得住。

    亦正鉴于此,江采苹亦只当自己是个不相干的局外人,对于眼皮子底的所见所闻,亦仅是在围观罢了。说者,尽可言之凿凿,而其,大可听之藐藐。有道是,人心难测,海水难量,凡事凡人,事不关己之前,人不关己之前,不测不量是为宜。

    “哎哟,瞧把吾浑的,佳人在侧,吾竟几乎忘却,尚未请教小娘子芳名?叔父也是,怎生亦不帮侄儿引见番?”众人沉默之际,李瑁倏忽却又乍然出声,登时搅得江采苹心头一惊。

    与此同时,闻其声,尚在吃茶的薛王丛与高力士,二人亦前后抬起头,看向江采苹一侧。

    先时,众人尚站在寿王府门外时候,原本,李瑁做为寿王府之主,请领来客入府之事,本该由其做才是。但那会儿工夫,由于其正径顾失神于轿辇中的江采苹,顾及种种之下,薛王丛便喧宾夺主,径直跨向寿王府大门。李瑁见状,方悻悻地回神,他人亦才紧随着同入寿王府。否则,如若任凭李瑁出神下去,不只是氛围尴尬,届时势必难以收场,其次,亦当真难以想象,还要在雨中磨叽多久,又会拖拉到何时,方可入得府邸之内。

    因前晌并未有其它安排,这会儿,薛王丛和高力士俩人是已经就坐在位了,但却换做江采苹,站立于堂内。打下了轿辇,无人管问其,其便唯有跟随着薛王丛一行人,步入堂内。旁人皆被请入座,可并无人请其,初登贵府,其又不晓得如何行事,便只能杵在堂边儿上,静候着,作备见机行事。

    悲催之处,亦正在于此。江采苹着实未料,其本身,竟然就这样被人华丽丽无视掉了,直至这时,才有人看见其的存在。想来,绝不排除,有人是在成心晾其场子。纵然这样想,是其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起码,某人肯定是存有这份心思。

    暗忖着,江采苹颔首垂眸间,情不自禁狠剐了睨高高在上座的薛王丛。但见薛王丛,非但未欲以回答李瑁所询之话,反而端起手边的茶水,慢腾斯礼地吃了口茶。

    这下,江采苹不由越发发恨,蓦地牙根直痒。由此足以见得,实非其多心,而是有人真小人了。

    “王爷!王爷……”

    堂内各色人等,各怀心事时刻,冷不防从堂外,气喘吁吁地急跑进一名寿王府的家仆,且面色慌张。

    李瑁喜欢一惊一乍,江采苹未曾想,其府上的人,竟也习惯性吓人。果是有其主,必有其仆。

    “慌甚?没见有贵客在府,如此慌乱,成何体统?”李瑁被人喊魂般唤了通,碍于薛王丛同高力士之面,心下自然不悦。更别提,先前于府院外时分,亦尚有过一桩极有损其脸面地位的小插曲。

    再看那闯进堂的家仆,环视圈李瑁言下之意所指的府上贵客,亦即在座的薛王丛以及高力士,却依然像极貌似根本就来不及顾忌所谓的甚礼节一般。

    在被李瑁当头呵斥之余,只见其咽记呼吸,而后硬是由口中,吐出了句格外汗人震心的通禀:

    “王、王爷!皇、皇上来了!”

正文 第055章 所谓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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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甚?皇、父、父……”待听过家仆禀告,李瑁登时目瞪口呆。就连说话,均变得结巴,看似带分颠三倒四劲儿。

    “回禀王爷,仆诚不敢口出诳语。适才当值于王府门前,确是远远观见,有立仗马朝府邸驰来!”显而易见,李瑁这副貌似失态般的异样反应,一时亦令前来报信的家仆,颇为忐忑不已。

    “当真?”闻毕,李瑁一双桃花眼,即刻泛升神采。

    所谓立仗马,本乃皇家依仗专用之马种。于而今的盛唐时代,之于色彩浓重的唐明皇而言,立仗马,更实乃为其身份的一种象征。说白了,这年头,也只有大唐皇帝出行时,方以立仗马打头列之势,其他的人,无论皇亲贵胄,亦或何等尊卑者,未经圣人允赐,一概严禁擅摆此阵场,世人更是不敢存这胆儿。

    这会儿,李瑁之所以眉舒颜笑,激动不已,知情者亦皆镜明,其中缘由甚为简单,无外乎是闻圣驾莅临,径顾窃喜兴奋。须知,自打武惠妃卒亡之后,近余月之内,李隆基非但从未召见过李瑁进宫,即便于私底下,亦未曾有暗派何人,至寿王府予以安抚这个前不久才丧母的儿子。

    常言道,后。宫天下,母凭子贵。对于李瑁来说,则恰恰相反,其本身,往昔却是子凭母贵。现如今,武惠妃已然仙逝,可谓消香玉损,以往于诸人眼底,连其倍受李隆基宠溺的亲子,亦受牵,不再受待见,想来,又何其哀哉。

    亦正因此,时下,乍闻家仆有此一报,李瑁怎生不悲喜交欢?与此同时,亦难免心添惶忡,委实难揣测,圣驾临门究竟是因何而来。是否是听到了近些时日以来,有关于其在平康坊的种种传闻,故,前来置斥

    “叔父,阿翁……”倘若人心里有鬼,一有风吹草动,免不了先就心虚,李瑁自是深知,自己近来的行事藏有何样猫腻,这工夫,生为一个男人家,差点当众喜极而泣之际,当然亦心怀不安。

    像平康坊那种地方,人多眼杂,保不准,其连日夜宿芙蓉帐暖度**的风流韵事,早就风一样的传入宫中。况且,流连忘返于此坊的人,多半眼毒,尤其是平康坊的那伙儿大茶壶,个个绝非善类,口上又有失把风的门儿。否则,关乎薛王丛的那本陈年旧事,又岂会不胫而走。更别提,李瑁近日的行踪,压根就没打算掩人耳目,而是于光天化日之下,公开进进出出平康坊,见日的左拥右抱好不惬爽。但凡与之打过照面者,众口悠悠之下,谁又能防得了谁彼此秘而不宣。

    “依高将军之见,当下,吾等是否暂且回避,是为合宜?”

    李瑁言外之意,本欲求助于薛王丛与高力士二人,以免稍时谒见李隆基之时,如若遭致问咎,届时,方可有人替其美言上只字半语。即便不能让其完全幸免于祸,有个人从旁说和,单就“人情”俩字,龙颜熨帖,至少不至于震怒。总而言之,只要能代其化解一二,眼下,其便已感恩戴德。

    然而,超乎其意外的竟在于,其才刚勉为其难启齿,请求的说辞尚未提出口,未料,薛王丛竟忽地兀自率然由座上站起身,随就转朝向高力士,先行言出这么一套说释。这下,楞是叫李瑁戛然卡住声,硬生生将吐到嘴边的话,亦重又噎咽回肚子里去。

    “薛王言之有理。”反观高力士,明显略怔之后,亦像极豁然开朗,继而冲薛王丛赞道,“还是薛王思虑周密,处事斟慎,老奴汗颜承教。如此一来,又须得劳烦寿王,从中斡旋了。”

    “这……”李瑁见状,反生犹豫。

    李瑁此时,原就已称得上有“苦”难言。有道是,树大好乘凉,其本想借此良机,靠拢下薛王丛这桩大树,权作善渡眼皮子下的难关,着实未期,自个打的小算盘不止未尽遂心,额外尚需再往己身上,多笼罩一笔棘手事儿。倘如果如斯一来二去,李瑁心下切实愈加没谱。

    察觉李瑁欲言又止,薛王丛细目猝狭,半晌,方正色道:“时下,关乎立太子之事,朝中重臣,各持己见。此事宜,亦已然于朝野内外,引发诸人有所嘈切。适值这风口浪尖上,为免遭人非议,身为寿王府之主,静安己事、好自为之为妙。”

    郑重其事的言罢,薛王丛眼梢的余光,即似有意若无意地,连带着夹了瞥一直站在场,由始至终却未发一言的江采苹。

    触及于目薛王丛的扫视,江采苹心头立时莫名加速跳了几下。此刻,薛王丛意味深长的一瞥,之于江采苹而言,感触则格外复杂。

    虽说江采苹诚未敢想,薛王丛竟敢把时下的焦点话题,这般赤。裸。裸扯到脸皮面上来说论,且措辞间,点评得丝毫全无校饰之气,直白犀利,耐人寻味深省。但薛王丛此番言语的用意,于江采苹体味来,却彷佛不单单仅旨在这一点上头。

    尽管废立储君之事,之于何朝何代,均堪比国之本,可江采苹总感觉,薛王丛上述言辞,似乎掺杂着些微闪烁之味。其语味里,除却纯粹性醒示李瑁之外,尚混杂有点其它的什么,在作祟。。。。。。

    都说女人是敏感的,虽然有此感觉,然江采苹确也拿捏不定,自己的这种感觉,到底属准不属准。因为,较之于他人,薛王丛城府太深……

    何况,初次相遇于长安城时候,薛王丛给予江采苹的第一感觉,并不算佳。是以,对于一个说生不生说熟不熟的男人,江采苹切不敢妄下结论。

    “叔父所言极是。幸得叔父及时教诲,实乃是侄儿短浅了。侄儿这就命人,另外收拾两间干净的厢房,且供叔父与阿翁等人,小做歇息。”听罢薛王丛之话,李瑁的态度,反倒来了个一百八十度急转弯,顿如醍醐灌顶。

    江采苹发现,李瑁应诺着,同时亦瞄了眼高力士。确切的讲,是李瑁在于薛王丛面前自我反省的同时,亦请示了眼高力士。并且,在瞧见高力士亦对其投来甚为嘉许的目光之时,李瑁好似这才彻底变坦足,整个人亦于无形中越加显现的胸有底气。

    毋庸置疑,在李瑁眼里,高力士乃其生身父亲大人——李隆基身边的贴心人士。李瑁之母惠妃武氏,生前就曾不止一次地告诫过其,万不可得罪了当今圣人跟前的这位大红人。可想而知,武惠妃必亦有屡屡紧嘱李瑁,命其寻找契机,与高力士多多拉近关系。

    于宫墙之内,不仅在后。宫众多妃嫔心目中,高力士实为个在圣颜前绝不容忽觑之人,但凡稍有眼识者,亦无一断不出,无论哪位龙子,倘可得益于高力士帮拓,于诸皇子之列,势必能够早早出类拔萃高人一等。待李隆基百年归老,纵使皇位有且只有一个,亦仅可留于一子继位,届时,幸获高力士一臂之力者,定然薄落不到哪等田地。

    武惠妃在世时,李瑁尚有其母这座靠山庇护,足以是随时随地羡煞人眼,可随性所欲受人捧吹,更不乏比其卑贱者挖空心思向其献殷勤,平日里即使有何过失,亦无人胆敢将其怎样。然而现在,今非昔比,事事处处如履薄冰不说,已然尝尽世态炎凉为何的其,则唯余一步一步替自己巩筑长久周划的份。

    挣扎于现今时局中,诸如薛王丛以及高力士之类者,自然为正沦处于苟活状态之下的李瑁,恨不能只消一竿子,即可将其们俱打捞上钩,且从今往后,均可与之同船共桨的首选对象。

    “高将军,本王尚有一言,且不知,当讲不当讲……”

    闻薛王丛一席话,且不管李瑁是否已真的悟懂薛王丛言语间所暗示出的个中厉害,待少时,叩拜见圣驾,其又是否可以掌握住分寸尺度,明晓理当如何见机行事为宜,李瑁既已表态,便表示,多少其已有自知之明,鉴于此,薛王丛便也未再针对于此过于赘言。

    孺子若可教,又何须人大放厥词唬之。反之,若朽木终不可雕,多说甚亦无用。

    “老奴惶恐,恳请薛王不吝赐教。”为此,高力士不动声色之余,估摸着亦已猜到,薛王丛接下来意欲何为。

    “本王有意,携江家小娘子先行一步。至于剩下的其它繁琐事儿,就有劳高将军亲力亲为了。不知高将军,意下如何?”但见薛王丛不徐不缓地同高力士说示着,便再度扫了睨杵在旁侧,正似有所思的江采苹。

    如果说,薛王丛前晌那一瞥,是故作无状样儿,那么,其这回合斜睨江采苹,则是在没遮没掩的“看”。猝然间未能及时躲闪开薛王丛睨视向己身来的目光,则难免令江采苹觉得,愈发浑身不自在。

    “日以继夜的赶路,想必,小娘子亦早就疲倦不堪。如此也好,入宫前夕,就有劳薛王,代为照顾小娘子。待明儿个一早,老奴即刻进宫,面见圣人,以便于亦可及早接小娘子进宫。”聪明如高力士者,岂听不出薛王丛弦外之音,于是笑呵呵点点头,遂朝薛王丛请谢。

    薛王丛与高力士间的对白,各是言得点到即止,心中不胜明了。但李瑁站在边上,却听糊涂了神儿,眼神直愣愣定格在了江采苹身上。

    唯有局中人肚明,此番秘下江南,薛王丛与高力士带的均非自己身边人,一干跟随者,皆为临出长安城前,李隆基亲自点选调派给其们的宫中翊卫。是以,沿途的一切,及一路行踪,想来,亦早已为李隆基所洞悉,了如指掌。

    就像现下,圣驾暗夜荣至寿王府,十之**,李隆基冒雨前来是为寻香的。倘若每个人均无声无息地从寿王府消失,而让其“扑”个空,乘兴而来,败兴而归,就算这趟差事,薛王丛与高力士等人办的再怎样漂亮,临了恐怕也免不了落得费力不讨好的结果。

    事出仓促,迫在眉睫,单就表象而论,总得有个人留下来,逶迤番才是。

正文 第056章 当断须断

    江采苹虽不尽然了解这其中的种种,但亲睹见薛王丛一味拿大主,径自同高力士敲定关系其切身之事,心下则实为不舒服。

    于珍珠村挑选定其,扬言欲送其入宫者,乃是这二人,反观眼下,闻报圣人至,竟又意欲将其藏匿起来,却不将其推到圣驾面前者,同样亦为这二人。如此纠结人心,江采苹身为一个活生生的人,而非仅是个可任由人任意摆布的花瓶,怎不蒂生怨艾。

    之于江采苹而言,既然选定其,早也是进宫,晚亦逃脱不了,又何必分早晚。在民间,平凡人家嫁女,自古流行一句民谚,亦即“择日不如撞人”,既如是,与其故作高姿态佯卖关子,反不如干脆直截了当来得有够爽快。

    “且让老奴,陪寿王一道儿去迎接圣驾吧。”江采苹暗做思忖的工夫,高力士已然刻意“唤”了席李瑁,遂率然跨向堂外去。

    紧就可清晰闻见,高力士在堂外,朝一干正守在寿王府庭院内的翊卫,压低嗓儿发令道:“尔等且随吾,即刻前往寿王府门前,恭候圣驾。”

    且说李瑁,因于适才不只有听高力士和薛王丛之间的一番对白,且,更有亲耳闻见高力士末了对江采苹所言的一通承诺之语,故,一时正对于江采苹,本尚处于匪夷状态,着实猜不着,站于其眼前的这个女子,究竟是何来历,又是因何,须如高力士口中所述,将要入宫去?再个,又是源于何故,先时薛王丛竟于诸人前声称说,轿辇之内所坐之人,乃是其一位旧识……

    蓦地被高力士出声一唤,李瑁一张白皙玉冠,刹那间则涨成猪肝红色。加之,随又细闻见高力士候于堂外的发话之声,猝然意识到自己失态之余,李瑁再也顾不得多加置疑,与妄加猜测其间勾扯的玄机,当下便匆忙冲堂外疾走去。竟连该有的礼节,均忘却朝依然立于堂内的薛王丛施揖。

    李瑁言行举止间,自知亦或不自觉中,显现出的那分失魂落魄样儿,打从第一眼相见时开始,实则便已尽收于江采苹眸底。江采苹自是亦甚晓,李瑁临将迈出堂外那刻,脚底却瞬滞,对其回首时分,眼底难掩的那份复杂情意,代表何。

    只可惜,如若称之为“缘”,恐怕,也只能是一场孽缘而已。

    近些时日以来,之于江采苹,一个薛王丛,已是令其添存心虚,往后的日子里,倘再余外加上个李瑁,试想,其二人,一者乃是李隆基之弟,一者乃李隆基之子,无论是哪个,皆均非诸如江采苹之类的女子,而今可招惹敢沾惹者。特别是,在入宫之后,更应懂得,何为避嫌。

    至于原因,则再简单不过。皆因,纵观古今,历朝历代,似乎未曾有哪朝哪代的帝皇,会一意孤行地为了一个女人,而斩亲杀子的。但凡有损皇家颜面的丑迹,不管是否为无中生有,临末,女人无一不被列充为其中的那个牺牲品,坐定红颜祸水的罪椅。

    江采苹自叹,其仅是个凡人。不单今生,即便前生,亦从未敢奢念,抱此类庆幸心态。是以,对于李瑁,只能权作视而未见。纵使是薛王丛,由今以后,若想安度时日,亦惟有将之充耳不闻为宜。

    “有教薛王,欲带吾,去往何处?”脚下不由自主地跟随着薛王丛走在寿王府府院中,半晌,江采苹终是忍不住问询出口。

    这会儿时辰,尽管夜空中仍在濛濛有细雨,雨势却已减小了不少。此处虽为寿王府府邸,府内修造,亦远胜于寻常百姓家百倍平华,但由于这场降雨下得实在有点突如其来劲儿,府中的径道,所遇积洼之处,难免还是变得有些深一脚浅一脚。

    何况,时下薛王丛与江采苹,根本是在摸黑前行,身旁并无人挑灯照路,亦无人于前引路。而是,仅只有其二人,一个走在前,一个则跟在后,那感觉,像极是在摸着石头过河一样。

    尤其是对于江采苹讲,此刻身处的周遭,不亚于全然的陌生之境,彷佛只有前方这个人的背影,较之于周围的其它,对其来说,算是唯一称得上熟悉的。是以,眼下,只能别无选择余地的紧跟于薛王丛身后,亦步亦趋,只生怕稍有疏忽,眨眼间就会把人跟丢,反而一个人被遗留于这所偌大的王府里,迷失掉方向。

    “小娘子以为呢?”闻江采苹发问,薛王丛就地反问,止步转身。

    薛王丛兀自停下步伐,仓促之下,江采苹却毫无心理准备,愣是未能及时刹住脚,眼瞅着就要直接撞入薛王丛怀抱。

    然而恰值这时,整个寿王府上空,突响彻起一道极为拉长调地高声报喊音:

    “圣人至!”

    原本,寿王府锦绣深宅,大院如渊,诸如平常的通报声,鲜少可传得遍整座王府,但现下,早已过酉时日沉时刻,将值戌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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