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在大唐爱-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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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有甚好值得‘可是’来‘可是’去的?倘若问及,便直说朕回宫去了就是。回宫!”
“是。老奴恭送陛下。”李隆基心意既已决,高力士自然甚晓,再行劝慰亦只有徒劳,姑且唯有应令。
“圣人起驾回宫!”
戌时稍过时分,伴随这响儿柔尖着嗓门的低喊声,李隆基亦已登踏上其那顶早已移入寿王府庭院里来的龙辇。很快,先时伴驾而来的立仗马仪仗亦从寿王府朱门外驶离,沿着回宫的路,直朝宫门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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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采苹呆在杨玉环房中,当然也能够清晰可闻,仅在这短暂的半个时辰中,发生于寿王府前院的“圣人至”,连同“圣人起驾回宫”的此起彼伏更换音。
杨玉环身在其房内作陪,当然亦同江采苹一样。
只是,杨玉环甚未作料,今夜里圣驾来的突然,离去的竟也这般仓速。打由嫁入寿王府那日起,其还尚未寻有过契机,亲自进宫拜谒其名义上的这位“公公”。其本以为,今日极将是个天赐的良机,却未期,临了竟又是一场空欢喜。
正文 第064章 体己话
女人家,一旦心中有所怨闷,口上则免不了亦易有所碎碎。
“唉,圣驾怎生竟又这般快的起驾回宫了呢?”
杨玉环这句不无失落之语,嘟哝得音儿虽说并不怎大,然而江采苹近坐于梳妆台前,仍是耳闻的颇清。
“小娘子何故如此看吾?”察觉江采苹打量向自己,杨玉环颜颊上同时也微微染上了抹晒红。
纵然面上佯作不知情,杨玉环心下实则亦镜明,定是祸于适才自个的嘀咕话儿,未期被江采苹听于心,这才招致江采苹的探究。但这话又说回来,也怨杨玉环自己一时粗心大意,实在嗔恼不得旁人。偌大的房内,现下并无他人,仅坐有其俩人,彼此的言行举止,自是轻而易举俱会落入对方眼底。
“好姐姐,权作玉环在这儿恳求江家姐姐,它日,万不可将适才听见玉环无心讲出口的话,道与外人知晓……”
眼见杨玉环言着,随就撩起衣襟蹲下身来,屈尊仰面在妆台前,江采苹乍见之初,亦蓦地为之怔愣了数秒,即刻也慌忙移身下胡凳去:
“寿王妃这是作甚?吾可着实受不起寿王妃行此大礼,王妃岂不是存心欲折煞了吾?”
见江采苹亦随己委下身姿,杨玉环殷红的朱唇,顿时轻嚅了声:“姐姐……”
尽收于眸杨玉环这副可怜兮兮态,纵使江采苹亦同是个女人,心弦却依是给其满为委屈的娇媚模样拨了颤。委实难以想象,倘若换做是诸如薛王丛,亦或是李隆基那种于平生就格外懂得何为怜香惜玉的男人,此刻来应对杨玉环这模柔魅,又当演绎出一页怎样的画面。
“寿王妃乃金贵之躯,吾何等卑渺,切不敢心存妄念,肆意高攀王妃。但请王妃,也切莫再打趣于吾。吾实承 受':。。'不起王妃这声称唤,望请王妃谅解。”或许是太过刻骨铭心历史上的杨贵妃其人,就连杨玉环此时的柔魄劲儿,触及于江采苹目,由是亦楞就逆变为一股难以言喻的强势。
有道是,礼下于人必有所求。杨玉环言辞凿凿间,看似确是在有求于江采苹,示请其就适才之事替己守口如瓶。但之于江采苹而言,那感觉,却不一般的迥诡。
“江家姐姐如斯急于拒玉环于千里之外,可是本就不愿帮玉环这个忙,不肯应诺玉环的请求了?”但见江采苹字字句句均透着省人的距离感,杨玉环娥眉紧蹙,不亚于是在拿其热脸贴人家的凉屁股,少时,遂叹息着坐于地,“也罢了,姐姐既心不甘情又不愿,玉环自也断不可过甚强求才是,到头来反令姐姐勉为其难。只身呆在这王府之中,反正玉环命中已早注定,此生无论如何谦卑行事,亦已是鲜少可能有出头之日,也就无所谓好忌惮甚。既如是,又何苦余外白白多连累于姐姐?”
杨玉环一席话,怎听怎不像是个身居有“王妃”头衔的女子,理应随便对人吐露的心声。堂堂一府王妃,何其荣华,何其光耀,于外人看来,地位又是何其尊赫,却反倒叫人相摩着,偏像极是个深闺怨妇。即便一入侯门深似海,杨玉环这态反应,于江采苹细忖,总显得不免忒为过激分。
向人毫无底线的一味示弱,想必并不是那个真正的杨玉环。否则,今后又怎可有本事宠冠六宫?个中乾坤,岂是“色诱之”单一条,净可囊括得了?心机,心计,更无一欠缺不得火候。
“寿王妃此言,诚是言重了。许是吾人粗嘴笨,讨不得王妃顺耳,枉费了王妃抬举。恕吾愚拙,冒昧的有教句王妃,王妃刚才,可是在同吾说话不是?”倘果是在逢场作戏而已,那么,江采苹同样亦兼有这点才气,大可奉陪到底,“王妃莫气恼,吾只是尚拿捏不定,这屋里,仅就王妃与吾二人,王妃理不应是在自言自语,故而才有此一问。吾这个人,连吾阿耶均常常指戳着吾脑门言教,怨恼吾为人处事一根筋,不懂变通……”
确实,在江采苹年岁尚幼时,江仲逊曾不止一次地批教江采苹,责斥其做事一根筋,且,一条道走到黑撞到南墙也不知绕个弯子抄近道行走。殊不知,往日里,江采苹之所以整个人见天的心不在焉,只不过是不想为身边的诸多零碎琐事闹心罢了,平日里见怪不怪的一些不必要的人,以及某些不必要的事情,其根本就兴不起心思浪费精气神去寻解。
只因,那时的其,满脑子只在琢磨一桩子事儿,亦即,应当从何寻找蛛丝马迹,以便于其可回得了曾经那个属于其,而其亦属于那里的那个世界中去。反观现如今,日子一天天过去,往昔的梦乡破灭在即,其则务须重新开始锁定,那便是,倾力于——由今往后,理该如何在那深宫后院,得以生存下来,保全自身……
唯有做到这层,江采苹方可保住,今生其想惜护的人。是以,至于其它的东西,其一样不屑于与之计较。但杨玉环却是个例外。对于江采苹今后要走得那段路来说,杨玉环将不会是个陌路人,恰恰相反,上天已然划定,两人人生的某段途程中,二者势必将互为局中人。
亦正因于此,这会儿工夫,倒让江采苹自嘲,其多少比杨玉环要幸运点。起码,可以提前知悉,自个今后的命途上,最值得其上心的那位劲敌是谁人。所以,时下,小作试探番,仿乎也并不为过。
“照此说来,姐姐也非是嫌忌玉环了?其实,姐姐有所不知,别看玉环表面风光无限,玉环实则亦是个卑微人,如若仔细作以论较,指不准尚要比姐姐还不济,卑贱更甚。姐姐虽自称卑渺,想来,亦乃出身正室的小家碧玉,可知玉环,虽是从官家门邸嫁入这寿王府之人,入府之前,实乃是个无人正眼瞧之的官家女眷唤伴……”
江采苹故作无脑状,仿效采盈往日惯嗜的扮傻相,本意即打谱欲与杨玉环敷衍了事,对杨玉环可辨析出其话中玄机来,确也不足为忡。杨玉环的心智,江采苹就从未置疑过。然,杨玉环对此非但未挑破倒在其次,反而借由着江采苹话味里的寥寥怨艾字眼,竟衷诉起其自个的苦肠来,这才切为出乎江采苹期料之处。
“王妃……”当下,杨玉环平添愁绪,江采苹独个一人旁观在侧,略诧之余,却也有些不忍于情。
毕竟,杨玉环的这份愁,可以说,乃是由江采苹间接诱引导致而出的。这还不止,关键在于,江采苹原就是有意而为之,睹见美人几近潸泪之景,又有哪个始作俑者,但凡稍是良心未泯,又可全然无动于衷,而无半点愧悯之心。
即使这样,江采苹内里矛盾复杂,但面面相觑着杨玉环本人,却也无从劝慰只字半语。半晌安寂,才见杨玉环轻叹着摇摇头,抿唇苦笑续道:
“姐姐无需心觉内疚,实是玉环矫情了。关在这王府墙院内,玉环久未见人面,从不敢奢期,今夜竟可偶遇像姐姐这样的知心人,甚惋相见晚矣,故才情不自禁生情了。姐姐见了,莫笑话玉环才好……”
原本江采苹心中确添愧疚体味,但经由杨玉环这么一道白,才隐生于江采苹心头的那堵自惭感,霎时竟也飞的无影无踪,反生徒喟,眼前的这个女人,的确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即使察言观色可使当局者幡醒到一二,但可洞悉人性,并将此巧妙得转嫁的不着痕迹,于这古代,则实非是件容易之事,绝非每个人均可办得到的。况且,本身更是个女人。
自古过活于宫中的女人,为求苟存,为博圣宠,为了权利,虽然各个少不了做一番争斗,但尽可把旁人的人心,掌捏于己身心思运筹之下的人,却堪属凤毛麟角。
不觉间感染于杨玉环所传递的殇郁情调中,江采苹亦倏忽生出种不祥感,突兀汗颜,更不得不拜服,杨玉环恰就是那屈指可数者中,那位绝顶从聪明者。且,是其中最拔尖的那一人。
“姐姐?”片刻相对,也未等见江采苹有何作应,杨玉环不由倍显翼翼地轻扯了拉江采苹垂搭于膝的玉手,紧就柔声唤了询,“姐姐在想甚呢?竟可这般出了神儿?活像是幅,美人沉思图!”
这下,江采苹方狠抽回晃神,于是忙不迭于原地,朝正深深地盯视着其的杨玉环欠揖:“吾有失礼数,切请寿王妃宽体。”
“姐姐!玉环口口声声,都已唤汝作‘姐姐’,汝又何必不肯待见玉环?姐姐莫再过婉做推诿,除非,要么便是玉环竟不堪……”闻罢江采苹客套话,杨玉环小嘴一瘪,口吻中硬是夹带了气呼,“难不成,玉环真介个不堪至这地步,姐姐也只是同他人一样,仅是净于面子上恭维玉环,打心眼里却根本就看不起玉环?玉环,可当真是与姐姐谈得来,欲与姐姐做个交心之人呐!”
“不是,吾实非这意思,吾……”
“不是便再好不过了。”未待江采苹作释毕,杨玉环即径直打断了江采苹话,继而径直作结道,“那,打由今儿个起,往后里再见面之时,姐姐可别再一口一个‘寿王府’或是‘王妃’的唤玉环了,直接唤玉环小名就是。玉环可不想逢人见着面便被人唤个空头衔,玉环切喜赖姐姐,也能如玉环阿娘那样,就像玉环黄童那时候,有个人唤玉环‘杨花’……”
“杨花?”发觉杨玉环述着,便貌似已然兀自沉湎于其口中所提及的孩提时的美好的回忆里去,江采苹嘴角牵动下,终还是忍不住问道。
“嗯。阿娘曾告诉玉环说,玉环是出生于杨花柳絮漫天飞舞的春日里,故,小名才取做‘杨花’!只是,这是玉环的小名,且,也仅存在于玉环幼小光岁……”杨玉环边说释,脸庞上再度彰露出丝丝伤怀情愫。
烙印着杨玉环颜容上的细微变化,江采苹的心,竟也再一次跟着颤纠结。
正文 第065章 夜话
且说寿王府前院,待高力士恭送走李隆基的圣驾,走回寿王府正堂,但见薛王丛已然坐回座位,独自一人正在颇悠然闲乐的吃茶。
“吆,高将军回来了。快些请坐。”反观薛王丛,眼见高力士不无呼哧的急返回堂内来,却只不咸不淡地仅道了这么句话之后,继而竟又接着吃其的茶。
“老奴谢过薛王。”高力士见状,尽管嘴上未加抱怨何话巴,可再瞅向薛王丛的眼神,不禁就有点复杂味儿了。
若单论尊卑,薛王丛确比高力士生而高贵,是以,这会儿高力士送完圣驾独个折回堂来,于礼数上,薛王丛倒也根本用不着朝其行甚所谓的礼节。然而,倘以高力士今时今日于朝野上下的地位来假以说论的话,却也尚不致于令薛王丛对高力士如此的目中无人才是。
坦诚讲,此刻高力士面有不悦之色,心里的疙瘩亦正是结于这点上。直说白了,之于高力士而言,现下薛王丛所摆于其面前的这副臭架式,未免也显得忒过于有些欺人太甚了些。李隆基身为一国之主,对于薛王丛一贯以来的肆无忌惮做派,顾及于“本是同根生”,尽可能的不做何计较,但高力士不是李隆基,对此大可相煎。且,甚至某些时候,只恨煎太慢了。
“高将军吃茶不?”少时,斜睨见高力士拿着模样坐到一边去,并未在距离己身较近的位子处挨坐下,薛王丛徐眯着狭目,反倒径自端持起搁置在案的茶壶站立起身。
“哎呦,老奴惶恐,岂敢劳烦薛王为老奴亲自斟茶。且允老奴自个来……”薛王丛既肯退让一步,意欲作势给高力士亲手倒茶吃,高力士那张冷绷着的脸,这才就此也挤带出了丝笑意。
毕竟,与人方便自己方便。同是食君之禄者,况且来日方长,日后难保抬头不见低头见,与其树敌,反不如化干戈为玉帛。再者说,原本也非是多大点事儿,这点胸襟气量,高力士自认其还是有的。反之,如果真因此闹开闹僵了,一旦传扬出去,亦非是甚好事,临到头来,只会俱损颜面,反而有弊无益。
“只不过是杯茶水而已,高将军何必如此外见?”待换做高力士欲自个动手之时,薛王丛竟亦愈发彰显君子风度,“怎地说这儿也是寿王府,瑁儿未在,本王这个身为人叔父者,理应略尽这一半的地主之谊。”
薛王丛既然执意非如此不可,高力士便也不好硬推开其这份盛情,待哈着腰身接过薛王丛递过手的茶水,遂欠揖道:“如是,老奴亦唯有恭敬不如从命。老奴在此先行谢过薛王。”
“高将军着实客气了。高将军与本王有幸同为当今陛下之臣子,承蒙皇宠,近半月有余,又共食共眠,为君分忧在外,这一路辅扶来,怎说也亦已堪称交之不浅。”薛王丛右手持着茶杯,边说道,即冲高力士举道,“时至今日,本王与高将军亦算不负皇命。本王姑且借瑁儿这寿王府上等的茶水,以茶代酒,且敬高将军一杯!权作承谢高将军沿路对本王的谦应。”
听罢薛王丛这番话,高力士于是亦满为笑呵地接话道:“薛王可是折煞老奴了。密下江南这一遭行来,诚是老奴随同薛王,没少沾了薛王之光。老奴何德何能,岂还敢妄自尊大,连点自知之明也无。老奴理须拜谢薛王照应才是。”
“高将军委实自谦。请!”
“薛王请!”
做人如果皆有谦有让有个度,想必这个世上,便可省却掉无以计数的争夺与厮杀。届时,人性祥和,静若止水,身处的这片天地,自然而然亦会随之增添分可爱,随之变和谐很多。
待敬毕茶水,薛王丛和高力士方又各自坐回座。
“哦,对了,老奴尚有件事,未来得及请教薛王。”片刻但笑不语,高力士才又再回合打破时下不无冷场的氛围,开口询向薛王丛。
“高将军有话,但说无妨。”薛王丛这次倒也有够爽快。
“其实也无甚,老奴只是想关切下,关乎江家小娘子的事宜。”明人面前不说暗话,高力士当然也就开门见山,随就直白道,“唉,老奴随薛王临返程前夕,江家却也曾有托付,诚请往后里尽可量的照顾下江家小娘子。这事儿呐,说难不难,可说易也不易,薛王自是明晓,这宫中之事,瞬息万变,例来均无个准数。”
理不讲不通,话不说不明,但既已言明,则无须赘言。故,高力士仅言了一半,即开始静待薛王丛下文。果就见薛王丛抿口茶水,随即接话道:
“高将军所言极是。待江家小娘子入了宫,就切需高将军时时处处相与照应了,本王常年累月难得进宫一趟,就算有心,恐也是力有不足之处。”
略顿,薛王丛方续言道:“高将军和本王,怎地亦于江家叨扰了多日,纵然今后遇有何事时,不看僧面亦不可忘却顾及点佛面情。倘于宫外惹及甚出乱遭,本王尚可帮拓上些许,至于宫内诸多事由,便须劳念高将军,贵手相助之了。”
“承蒙薛王抬举老奴,佳人乃由薛王以及老奴,齐肩合力挑选来宫,有薛王这话,老奴定也尽己所能,不负人之厚寄。”薛王丛弦外之音,高力士心知肚明。这一根筷子易折断,力量亦确是有限,但如若一双筷子结成实捆,力道却不容小觑。
同样,高力士话外之意,薛王丛亦了晰于心,便也相应地抬手回了礼高力士的拱手动作。
“就在先时,大家尚未回宫前晌,老奴只看见薛王独个回来这堂内,江家小娘子……”
高力士与薛王丛之间,话既已挑明到这份上,堂下又并无他人在场,接下来的后话便也无所谓再行遮遮掩掩。
“小娘子正由寿王妃招呼,高将军大可安之。”薛王丛边品茶,边啧啧口赞道,“这茶,味道果是非比寻常!起先未及细品,现下,含于口,咀于舌,川于体,慢慢品之,果是苦涩香甜兼具之,且,恰到一个适中呀。”
“茶,确是好茶,实乃茶叶中的上上品也,但也须有善沏泡者,方可相得益彰。”薛王丛说论及茶水,高力士便也顺着其话味,小作表态了几句,而后才言归正传感慨道,“咦,听薛王言下之意,仿乎江家小娘子,竟是与寿王妃甚谈得来呢?莫不是,这也是种巧缘,千里有缘一线牵呐。”
堂内在座的两人正谈的热,寿王府正堂外,李瑁亦已经带了一行府中下人,端着十几样各色美味佳肴,带头正疾步在前,步向堂来。
“快,快些呈入堂中,摆盛于食案上。手脚均利索着点,万一圣颜不愉,岂是尔等狗奴贱婢,可担待得了的?”待行近至堂门口处时刻,李瑁一个急转身,复又回身冲身后一干跟随者,压低着嗓门如数催教了个遍。
于李瑁看来,若非是其府中的这帮子仆奴,光吃干饭却不给力,岂会扛到眼下这时候,才将饭菜弄好。想着稍时即将要面对李隆基的威严,李瑁不止是手心攥了捏汗,背脊亦直泛凉飕。
小心驶得万年船,自是倍加小心为妙。
“奴(仆)参见薛王,参见高将军。薛王、高将军有礼。”
待闻见匆匆进入堂内去的仆奴,随后传出堂外来的揖安声时,李瑁不由紧竖起耳朵,侧耳倾听向堂内动静。然,细听了好会,竟也未能听见,有人揖请“陛下万岁”之类的维话,意识到此,李瑁候于正堂外头,禁不住心陡沉了下。
“叔父、阿翁,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