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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梦在大唐爱-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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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方蒲凳,做工上当属精细,角缘部位无不是由上等的金丝彩线一针针钩织结边,且中央面上,刺绣有一条云腾雾绕的金龙,喻指着“飞龙在天,国昌民康”。

    江采苹先时与薛王丛在翠华西阁的阁园分开后,薛王丛自称要去游园,江采苹即独自跨入了这西阁阁内。触及于目西阁阁内的金碧辉煌,其孤身立于阁内,不知不觉竟也真的顿生出乏倦感,左右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之下,原本亦仅是被摆放于阁内一角的这方蒲凳偶然间吸引了下眼球,孰料,慢慢地竟也沉醉于周遭的静谧因子侵袭,眼皮愈发变重,精气神亦涣散掉,反半倚半靠在其上熟睡了个美午觉。

    “小娘子好像仍有疲倦不堪,云儿学得一手的好拿捏,小娘子可愿让云儿试试,且看可否多少缓解小娘子的疲累,可好?”

    随之江采苹坐下身,阁内亦片刻安静。

    待续闻见彩儿这番后话,江采苹坐于蒲凳之上按揉着太阳穴,才又倍显困累的抬目,美目流转向彩儿口中现下所点提到的对象——云儿。

    察觉江采苹但笑不语,余光则夹向己身所站方位,云儿却埋着头睨了瞥其旁的彩儿,方忙不迭疾走上前来,朝向江采苹行了施礼之后,才小心翼翼绕至江采苹身侧,开始为江采苹搡肩捶背。

    “嗯,云儿这手上的工夫,果是不一般了得,力道尤为恰到好处。”

    少时,对于江采苹的啧啧称赞,云儿则只沉默着淡淡地浅笑了抿,并未吱应只字半语。而江采苹对此亦未额外赘言,由云儿刚才请示向彩儿的那一眼中,其自是观得镜明,这云儿实是屈于彩儿之下,估计由始至终亦未出音的月儿,亦不外乎须得看彩儿的眼神才敢有所动作。至于个中原委,则是来日方长。

    “彩儿适才提及热汤水,既已打来,吾也真介个想好好泡个汤了。”江采苹径顾哈欠着,转就瞟向彩儿。

    既然彩儿身为这三人中的群首,那江采苹便暂且让其崭露下头角。这事既与薛王丛脱不了干系,主谋本尊均已无所遁形,江采苹自也犯不着余外心急,大可坐观在岸,安待水露石出之日。

    而与此同时,江采苹才说欲泡个热汤权作解乏,彩儿便也已眼明手快地搀迎向江采苹:“小娘子要泡汤,且让云儿在旁侍奉着。彩儿稍时便带同月儿,及早去准备桌酒菜佳肴。前时碰见薛王时,薛王有提及说要去赴宴来着,且交代奴等,言,待宫中的午宴结束后,今夜晚些时候,估摸着圣人会驾幸翠华西阁。故,在这之前特命奴等好生陪伴小娘子,提早备置妥善一切。”

    闻彩儿所言,江采苹才迈开的步子则倏忽泛了脚僵。

    彩儿言下之意,已经甚为明了。无须推琢,江采苹亦听得明懂,薛王丛所赴之宴,定然是李隆基差高力士在宫里部署的“庆功宴”,借此同庆薛王丛与高力士密下江南为其找寻并送入宫美佳人这桩事宜,而举办的一场盛宴。

    只不过,江采苹身为此局中者,当下却不易抛头露面在这场因其才办的宴席上。眼下其唯一可做的事,即是仅能于这翠华西阁坐以叩待午宴上的信儿,歌舞酒色概不关其事。除此之外,则唯需敬候宴毕的今儿个夜里,将完美的其献给李隆基即可。

正文 第075章 候驾(下)

    百孙院。

    采盈跳下马车后,才切身体味到,原来这李唐家的皇宫果是有够宏伟。从马车驶入宫门开始,直至时下停于李椒所居的百孙院为止,少说亦有小半个时辰的车程才是。

    “大王回来了!”

    等李椒这辆马车停稳,立时便有人探头探脑向马车所停方位来。待那于院墙内向外窥探之人,眼见着李椒随就亦由马车里下来之时,这才尽显欢慰地露了张脸出来,遂疾步奔向马车来。

    “今儿这趟出宫,大王怎生去了这般久,着实叫仆好等。现下可总算平安归来……”

    瞅着这名身穿给使服饰的人,奔及马车前便边碎道,边尤为干练地顺手接过了善轩握勒着的马缰绳,采盈不由咋舌。看来,这身体上残缺了点啥玩意的人,确是可怜得紧,不止是与人说话上净丧失掉男人本有的那种阳性铿锵,就连这脾性,日益磨砺下来,除却娘娘腔之外,行事作风上竟亦婆妈。

    “吾不在的这半日,宫里头可有甚大事无?”反观李椒,则貌似早已习以为常身旁团团尾随有这类人,对于一个大男人反倒犹如个事儿妈般在耳边啐叨,脸上却是毫无丁点异样。

    采盈旁观在侧,为此倒楞觉得,仿乎实乃是其少见多怪了。想来也是,倘若一个人自幼便成长在一群女人堆里,待其长及舞勺舞象甚至弱冠之年,单论其性格上,或多或少均显矫情分。何况李椒由小及今皆耳濡目染于前仆后继的宦官包围圈中,对于一旦沦宰为宦者所造就的心理上的那点扭曲,自是早就司空见惯诸如这等的浑闲事。

    再者说,皇宫是什么样的地方,往难听里讲,可谓无异于是盘“大杂烩”,哪味作料也可掺杂其中。即便有天这盘菜里不慎落入了只带壳的东西,指不准亦可称之为是枚“大补”的神物。这道理一如“林子大了啥样的鸟都可以有”,合宜之时,亦统统尽可聒噪的在这片天地间盘旋着叫唤上几声;同理,过活于这宫闱之地,少不得须应对形形色色人等,唯有学会对身边的千姿人百态事不为之所动不为之所奇,方可于低调之下保全己身。

    “大事倒无甚闻悉,不过,就在大王返来前晌,高给使适才有遣人来,言说是今个晌午陛下要在宫中摆宴。”

    闻罢这消息,李椒眉头皱起:“哦?吾怎地并未听说,近日将有外邦使者来朝觐献供?可知,宴请的是些何人?”

    “这个,先时仆亦有代为大王间接询教过高给使所遣的那人。其说是,今早起时薛王进宫来了,不知陛下怎就龙颜大悦,才下早朝即命高给使传旨,摆宴于兴庆宫长庆轩。”

    不难察观出,李椒身边的仆奴,不失是为机灵者。而李椒对此,态度上则是淡淡的:

    “原来如此。”

    “薛、薛王?!你确定,真介个是薛王进了宫来?高、高给使也回这皇宫了?”采盈紧伴李椒身后,一经听闻这则小道消息,却顿时精气神鼓涨,当即便推搡了把李椒,径直窜往李椒前面去。那股子欢喜若狂劲儿,貌似就差恨不能当场揪过这禀报者的衣领子,直接抓及至面前催逼通一样。

    冷不防采盈竟有这举过激反应,李椒则几乎硬被其拽了记踉跄。幸亏善轩亦正同时跟随于李椒右侧,并及时搀扶了胳膊李椒,李椒这才仅崴了脚身子,未致于趔趄向前摔磕在地。

    “作甚?”

    给善轩这一嗓子呵斥之际,采盈方反省到自个刚才差点闯出祸,再瞄李椒早拉黑长的脸庞,忙赶紧心虚不已地支吾作释:

    “奴,奴实非有意而为之。广、广平王无事吧?奴、奴只是一时激动,乍闻见有奴家小娘子的信儿,奴……”

    “无碍。”

    采盈尚未提及江采苹之事时,李椒尚仅是黑青了脸颜。采盈才一言及关乎江采苹的话由,李椒面颜登时越加冷沉,当众即打断向采盈。

    当头遭受李椒夹带有浓重警示味的责睨,采盈自然不无肚明究是咎于何故。纵然心下添有委屈,可也无从苦诉。毕竟,在混入宫前李椒便已与其约法三章,且曾再三谨嘱其,断不可轻易于人前道及有关其此番入宫的原因。

    孰料采盈当时虽说承应的蛮为痛快,但这前脚才跨入宫门来,却已违悖了其与李椒曾于宫外事先达成的口头约定。须懂,李椒只才警斥了眼采盈,并未多言重话,已是留有情面。有道是,祸由口出,这皇宫中的口祸,切是足以要人掉了脑袋的,玩笑不得。

    “这般毛手毛脚,往后里如何待于大王身边做事?恁你这般不成体统,可还叫人安心得了了?”半晌,再触及于目善轩的这席立睖训示,采盈咬着红唇不自禁垂下头,杏眼亦在指攥衣襟的瞬间,酸疼湿了。

    “大王当真无碍?不如仆跑趟太医署,找太医来为大王诊查下吧?反正仆腿脚也快着呢。”

    “并无大碍,甭折腾了。善铬,你且先行去把马车拴卸回御马监吧。”

    闻毕李椒这吩咐,采盈也才得知,原来旁侧这个有心在替其圆场子的人名唤“善铬”。再仔细斜睨善轩,其这也才发现,善铬与善轩二人不单是年岁上相差无几,长相上彷佛竟亦有三分相像。这连名字里均有个共同的字眼,想必二者非兄即弟。

    “是。那,今日的午宴,大王稍时可还去赴否?尚需仆为大王从中做何不?”

    然而在采盈相摩来,善铬则比善轩本分些,亦有份人性。譬如眼下,善铬不光肯为其变相圆和,待李椒差有活时善铬亦作应得甚是豪爽,而非像善轩那家伙,只会杵在边上对其瞪眼睛,一旦遇事,即使是芝麻绿豆的小事,亦非得将之放大化,不是出手伤人即是出口伤人。

    故,采盈自觉,其煞是理应收回前刻才同善铬见面时候,对善铬于表象认识上的那第一眼感觉。不由自主地亦在腹诽,终究还是大气的男人,方堪称是男人中的表率。例如其眼前的另外两名男人,那般的小鸡肚肠者,与之相处下来,只能令人无语,未免也忒难有共同语言可言。

    “你且先将马车送还,至于其它的事,姑且待回头再议。”李椒对善铬说示毕,遂又转朝向善轩,“你且去换身衣服,而后来书房找吾。”

    “是。”李椒胸中既已有数,善铬及善轩于是也皆应声,作备各行其事。

    “大王,稍晚点时,仆要否另外收拾出间厢房?”善轩刚作势离去时,却又扭过头来请示了句李椒,并用意显然地睨了瞥此时活像是个受气包的采盈。

    “不必。”李椒当然明晓善轩话意,遂不咸不淡地冲采盈侧目续道,“跟吾来。”

    尽管采盈切盼李椒此刻即快马加鞭赶赴宫中这场午宴,但迫于此情此景下,亦不宜从旁插言。由是一来,便也唯有再回合亦步亦趋于李椒屁股后,闷闷地移步向悬匾于头顶左前方的那所“百孙院”。

    ——————————————

    翠华西阁。

    泡完热汤,江采苹继续独坐于西阁中,敬候李隆基圣驾的驾临。虽然颇显百无聊赖,却压根也未思忖关于今夜圣人的临幸,又将会是怎样令人刻骨铭心的一番旖旎事宜。

    窗外的日头不觉间也在渐渐偏西,点点沉降落晖,亦慢慢铺染上西阁的门窗,透过门隙丝丝衍射入阁。

    秋野明,秋风白,塘水漻漻虫啧啧。雀争残粟天色黳,唶唶啧啧声恻凄。

    偌大的后。宫,于这夕阳西下的傍晚时分,自寻觅不见虫鸣蛙叫的池野之景,却不乏燕雀争攀高枝的嘈切。

    “这已及夕食,小娘子要不要先用点膳食?”眼见阁外暮色蔼蔼,阁内将至掌灯时辰,彩儿遂压着碎步迈入西阁,朝依在淡然倚身于窗棂前的江采苹揖请道,“这大半日敬候下来,陛下许是有何政事耽搁了过来的时辰,晚点再摆驾来这边儿也说不准呢。今已值秋末冬初时节,天黑的晚间,不比春夏余热温温,小娘子切莫伤了身子,姑且多少吃点东西,捱下腹肌也好。”

    见恁凭自己说释,江采苹的眼神仍是迷离于窗外的某处风景上似并未收回,彩儿于是缓抬脚步行及江采苹身旁,伸出交叠于衣袖中的手,掩合向晌午时候拉敞开透透气的窗扇。继而便笑盈盈搀向江采苹:

    “彩儿且扶小娘子坐过去吧。云儿,月儿!这桌上的酒菜,已是微有变凉,快些挑拣三五样较为清淡的菜食,拿去热热,再端摆回桌以便小娘子用食。务要速去速回,可懂?”

    “是。”闻彩儿唤吩,原正各站于西阁门扇外左右两侧的云儿和月儿,则立时低着头跨进阁槛。

    “不用了,吾尚并不觉饿。少时再做温热也不迟。”江采苹见状,这才浅启朱唇,余光亦不动声色地夹了瞟已然作势收拾食案上酒菜佳肴的云儿及月儿,略顿,方像极想起甚般,抬目续道,“汝等陪了吾近整日,该是亦未讨得空闲吃食吧?”

    迎视见江采苹美目环扫,云儿与月儿忙不迭把头埋得愈低,照旧是彩儿,扶着江采苹坐下身后,才面有难色作应道:“小娘子还未用膳,奴等岂敢擅自偷食?”

    “既如此,汝等且坐下来,同吾吃顿饭吧。”

    未期江采苹竟出此言令,彩儿刹那间晃怔了下神儿。云儿及月儿怵憷于原地,一时之间显而易见的更为举手无措。

    “来,快些就坐。”江采苹径顾拿开加盖于饭菜之上保温的篓碟,转就拉拽向离其最近处尚犯呆愣的彩儿,“这菜食,吾看着也不怎凉,若拿去热锅,只怕难免不破坏殆尽其原汁原味。汝等且将就着陪吾食顿吧。云儿月儿,杵着作甚?难不成还在站等吾起身按你二人入座不是?”

    “小娘子抬溺奴等,奴等却万万不敢以下犯上。这酒食,乃是奴等备于小娘子与圣人今夜交杯共欢……”

    “吾让汝等坐,汝等只管坐便是,又何须拘泥于繁文缛节?今个夜里,龙辇是否临幸西阁尚不得而知,就算晚些时候果驾临,估摸着也早就用过膳食。”这次,未容彩儿赘言,江采苹即已蹙眉,“今日吾新进宫,由今以后吾便与汝等同宿于这屋檐下,相逢则是缘分,当下并无旁人在,不是?”

    话无需挑透亮,谁人也非是傻子。既已结定主仆关系,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有祸同担之类的话,不言也明,系在一根绳子上的同条船之人,一竿子即可打翻这一整船的同舟共济者。

    片刻面面相觑,江采苹轻叹口气,遂径自取过食案上的酒壶,斟了四樽酒:“吾不胜酒量,只此一杯,先干为敬,汝等随意。”

    语毕,江采苹便率然将樽中酒喝下肚。卯时入宫门,始自巳时候驾,却直候至快酉时,也未得见龙颜尚在其次,却连声圣诏亦未传来西阁,这可是有人有意给其赏立个下马威?

正文 第076章 不见新人笑

    唐宫南内,兴庆宫。

    南内兴庆宫,与西内太极宫及东内大明宫,并列合称为盛唐“三内”。

    唐初开国,高祖、太宗年间俱主居于西内太极宫,延及高宗、则天女皇时期,则将政治中心移至东内大明宫。至于南内兴庆宫,乃是于公元714年,由李隆基改其旧宅,亦即其尚做太子时所居之宫殿,扩筑而造。

    兴庆宫四周共设有六座城门,正门西开,号称“兴庆门”,朝南所开之门,称之为“通阳门”。于整体布局上,兴庆宫中间有一座东西向的隔墙,将之划分成南北两半,且以南半部的园林风光堪称尤美,北半部的宫殿较之南半部则显巍峨。

    放眼望去,北半部的兴庆宫,南熏殿、长兴殿以及大同殿隐没林中,各有千秋,亦别具一格。长庆轩则与龙堂、沉香亭、华萼相辉楼及勤政务本楼等高大建筑修造于南半部的园林之列,湖广楼色相会,犹如仙境。

    已逾申时的长庆轩,日间始于巳时的那场午宴虽说早就结束在了午时。然于戌时的现下,轩内的轻歌曼舞,却依是正在欢跳得起劲儿。

    “某敬阿兄。”

    待一曲舞毕,薛王丛擎举起酒樽,遂朝坐于龙座之上的李隆基拱请道:

    “拜谢阿兄今日于宫中,盛情款待了某两餐膳食。”

    薛王丛敬酒,李隆基半眯着龙目,这才斜了挑:“朕已是喝了不少,再喝只怕要宿醉,翌日难上早朝……姑让力士代朕,陪薛王干了这杯吧。”

    “老奴惶恐。”闻见李隆基有此示意,一直站于李隆基旁侧静做侍奉的高力士,忙不迭靠前小步,毕恭毕敬地哈着腰身接过李隆基言毕即已端持在手,这会儿已然正作备转递予其的那只酒樽,“老奴亦不怎胜酒力,且饮此一杯。薛王请尽兴。”

    这杯樽中酒,虽然原就为高力士前晌蓄满,斟呈于李隆基面前的这只酒樽里的,但此刻,李隆基既有口谕,高力士亦须时刻谨记其身为御前奴仆的身份,礼数上也断然务必行周全。

    “随意便可。高将军请。”反观薛王丛,面对李隆基的这出安排,倒也未显何异议。

    眼下,不论是晌午时候的那场午宴,亦或是于申时之时又紧接上场的这场晚宴,此时可谓早已皆是“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薛王丛今晨这趟入宫之行,竟赖在宫里头楞是让李隆基连着宴请了其两餐御膳,自知也占大便宜。当然,其亦镜明,今日的午宴,李隆基原本是做谱宴款其与高力士俩人的。毕竟,密下江南寻访美佳人入宫这桩事宜,李隆基当初即是秘颁旨于薛王丛和高力士二人共同携手交办的差事,是以,幸未有辱使命回京复命日,高力士自然亦同样为李隆基的功臣,且功不可没。

    只不过,为免惹人口舌,余外遭人非议,在今早下朝之后,李隆基令高力士备置宴席时,高力士即已当场向李隆基跪请,以“可为陛下分忧解愁,实乃老奴分内的大幸,怎岂敢借此邀功?”外加“此番下江南,全倾赖于薛王人脉广渊,凡事亦委实省却老奴亲力亲为,概属薛王一人劳心劳力,方可这般早去早归,且顺程得返长安。陛下倘作嘉赏,老奴诚恳陛下,尽可封赏薛王即是。”这席敞亮谏言,从而将人前的这份殊荣,统统加诸予薛王丛一身。

    李隆基为此,纵使面上并未表态,心下实则不无有数。直白而言,如若不是鉴于薛王丛近几年游遍大江南北的花丛,李隆基亦犯不着利用薛王丛在这事上的“实力”,借由武惠妃卒亡将其召回,并把其暂扣于长安城。

    亦恰是源于此,在委派了薛王丛后,李隆基实也非是全无顾忌,于选美上眼毒的薛王丛是否会妨碍其独任命高力士南下寻觅新人的进展,故才在高力士与薛王丛轻车简装临出长安城前夕,亲日调遣了一队宫中翊卫随同其二人并南下,一来权作沿途加以护送,二来,则是充作宫外的眼线。

    李隆基用意不言而喻,但也在情理之内,谁叫薛王丛远离朝野流连忘返温柔乡的近七年以来,早已衔有枚“万花丛枝情圣”的雅绰。而对于李隆基的这点小心思,薛王丛及高力士其实均各自心知肚明,只是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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