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在大唐爱-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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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番出门来,江采苹仅带了采盈一人跟在身边,彩儿等人并未一道跟出来赏玩。采盈倒是切想换个人陪伴江采苹混出西阁来此玩耍,可惜,当时彩儿等人并未在翠华西阁侍奉江采苹,早在今日才过晌午那会,仨人就已给江采苹差吩往太医署去。
一来,自是去为江采苹取汤药。按照日前御医所开药方,江采苹尚需再服半日的汤剂,才算配合太医完成这整个疗程的医治。其次,今个江采苹之所以专门遣彩儿带同云儿和月儿一块前往太医署取药,实则亦是番好意,毕竟,祸于上次的乱糟事儿,云儿及月儿亦有伤在身,可气的则是,二人却久拖到现在,也俱未给御医查诊。江采苹这才特命彩儿,今儿个务必想方设法将云儿与月儿带往太医署,并请那夜曾替其把过脉的御医,为云儿月儿亦仔细把下脉才是,如若不然,便唯彩儿是问。
再顽固的病人,倘如掉进医者精心布置好的“陷阱”,理当十之**无处遁逃。何况,待彩儿仨人前脚去往太医署后,江采苹随后又另差采盈,抄宫中近道早一步赶至太医署,提前寻御医告知详情,请之尽可量的从中协助。如果不是为了跑这趟腿,想来,兴许采盈也逮不着机会发现宫中有这片梅林。
其实,只有采盈自己心知肚明,若无这梅林,在办完江采苹交托于其的这趟跑腿的差事后,必然也无后来的那出意外。想想真是快悔肝肠寸断……
采盈径顾于开小差,不期,才拔腿追了江采苹没几步远,便觉身后被何东西猛地一扯。待不无疑惑的扭头看去,才知原来是己身的衣带被旁侧的一丛梅花枝丫勾挂住。
“哼,连你也敢欺负奴,看奴不打断你,将你连根拔除!”搅扰于日间之事,采盈本已有够郁闷,遂烦躁地发着恨儿抽拽向阻碍其去路的梅枝,把不巧搭系在其衣带上的粒粒小梅花花苞,皆一股脑狠撸捋下枝头,继而尽数烂跺于脚下。
正当采盈胸中的抑郁发泄殆尽时刻,但见,由自梅林斜右后方位置处,亦已急速窜出两条黑影,直逼其所杵方向冲来。
“唔~”待突闻身后竟冷不防传来疾奔的凌乱脚步声,采盈条件反射般的欲回首时,还未顾得看清来人面孔,已是遭人蒙头盖脸堵劫入一片黑暗中。随即,身体就被人强行横着扛抬起……
江采苹莲步轻移在前,倒也闻见林中生有动静,却只当是采盈故意而为之,只为引其注意而已,故,压根亦未上心。只想着,等采盈折腾够,自会主动寻其,便也未停脚等候之。
纵然这片梅林并不大,可对于江采苹这种路盲来说,在林间转悠来转悠去,不觉中绕迷路,迷失于这丛丛高及成人脖颈高度的梅丛间,确实也不足为奇。更别提,打初始步入梅林,其就未记道。
“嘶~”
人一旦觉得无助,难免易出错。
脚底蓦地错乱,江采苹应声便磕绊了踉跄。加之,前些日子,亦即作备侍寝之夜,其膝盖上留下的旧伤,原就尚未痊愈,这下,新伤复加旧伤,以致使其在绊脚崴栽向前的那刻,就已忍不住因痛呻吟出音。
江采苹这脚摔得,纵不及上次惨重,然几步踉跄下来,仓促中,身上却有多处不可避免被梅枝划破。就连面颊上,同样微添灼疼。
更为不幸的尚在于,其欲挣扎站起时方发现,适才这一摔,竟然扭伤脚踝,一时半会儿根本起不了身。
“来。”
然就在这时,江采苹耳际亦响起道听似极其温柔的男声。且,纵使简短仅只一字,却毫无恶意可言。
与此同时,一只沾带着泥巴的手,也于日晖下,随着这话音,及时递伸至江采苹眸底。
见状,江采苹则不由心上一喜。即使尚未抬目看向这个肯帮其之人,到底是何人,但既肯助人为乐的人,理应不该是恶人。
“多谢。”暗自庆幸间,江采苹于是也全未含糊,遂将纤手搭上近在咫尺的这人的手臂。
而来人的臂膀,亦蛮给力,转手反握住江采苹皓腕之际,即立刻就将江采苹从雪地上拉拽起身,并不着痕迹的揽了指江采苹柳腰,以缓江采苹直立起身姿时所造成的身体上的冲力。(未完待续)
正文 第086章 梅林奇遇(下)
收放有度,亦不可避免肌体上的碰触。
江采苹被人拉拽起的同时,身子亦不由其选地偎向来人的胸膛前。
时下,已然入深冬时节。今日的暖阳,虽说有够和煦,却也早值逐渐西沉时辰,即使尚未落幕,依然挂于地平线之上,余晖笼罩下的天际,亦早早泛升起属于这冬日的丝丝寒气。
然,江采苹近距离倚靠向的这个胸膛,却令其只觉,正在散发着尤为迥异于冷日的炽热温度。甚至乎,乃是为滚烫。
而女人的矜持,无形中亦在催使江采苹,于勉强站稳身姿的时分,不无速度的即时与立于其身后,正相揽着其腰肢之人,适时拉开间距。
由于前晌,江采苹已是言过谢,是以,这会儿再立住身势,江采苹仅面朝倒映在其脚畔的来人斜影,颔首揖了礼而已,并未赘言何谢词。
“近来已降过两三场雪,倒是比往年来得较多,往后里出门时,可要留意着点脚底下。”
面对人家的善意提醒,江采苹怎说亦该有所表示才是。何况,就在适才,这人还主动助其一臂之力过。且不论这助人者是出于何居心,人家又是否求回报,受人恩露,做木头人总归不合乎礼仪。
暗自忖扰间,江采苹遂抬眸看向眼前人。既已坐定打算,作备再度向人拜谢,在江采苹观念中,就理应正视待之,否则,即是对人不尊。
而江采苹抬目之时,但见身前人亦亦背转过身,径自走向旁侧去,徒留江采苹一个背影。
为此,江采苹杵在原地。一时之间,确也有分尴尬。清眸定定地注视着那人挺直着的背脊,却又挪不开视线。
特别是在思及,刚才其尚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不无怀疑人家的初衷时,江采苹一张俏颜,顿时憋涨通红,连耳根子均觉火辣辣。
反观那人。在独走了几步之后。竟然忽而停下脚步,看似似有所思般立正身却不再向前行走。这下,直叫江采苹心虚起来,脸颊不自禁跟着愈变发烫,心下亦懵愣得净为忐忑。
江采苹尚委实不解,那人意欲何为。却见,那人已是俯下腰身,继而就地半蹲于地。待细做打量。其这才赫然发现,原来人家是要摆弄地上的一堆东西。起先,其只顾注目这人的走态。竟误以为,这人兀自止步,乃是“冲”着其而来,楞是全然未看见身前不远处,尚堆放着丛树枝。且是点缀有零星花芽的梅枝。
梅花?江采苹情不自禁犯嘀咕时,但见那人轻挽着衣袖,已是倍显谨翼的抱起地上的那丛梅枝,稍加打理几下后,径直栽种到旁边早已挖好的树坑中。
这人的动作,甚是利落,看样子,至少是个有着多年经验的花匠。如若不然,从适才的打理,直至现下的插枝以及埋土,一气呵成下来,断不可能如此的熟练。
不过,越是由侧面静观这人的背影,江采苹也越是莫名涌上一股子熟悉感。刹那间觉得,触及于其眸的这道背影,仿乎在哪里见到过一样……
“咳~”
江采苹丛生搅扰的片刻,但闻那人以袖掩唇闷声干咳了嗓儿。稍时,目不转睛地睹视着那人随即缓侧转过身,江采苹却霎时错愕,整个人僵愣住。
倘非亲眼撞见,就算说破嘴皮子,恐怕也难说动这世上的几个人相信,此时此刻,正站于江采苹面前,不以为然拍搓掌指间泥土的这个人,根本就实非是什么皇宫中的花匠,而是当今天下,那位拥有着无尚至高皇权者——李唐王朝今时的当政人李隆基。
不错,眼前这位一身常服之人,正是唐玄宗李隆基。
扫见江采苹明显面有讶异之色,李隆基却仅是长眉微皱了半晌,而后并未探究,只是随手往左前方方向指了下:“可是迷了路?呶,朝那边一直走,即可走出这片梅林去。”
李隆基的和颜悦色,蓦地却令江采苹有种很深的不真实感,仿佛身前这个人,唯是于长相上酷似李隆基罢了,实则并非是当今大唐王朝的那位帝王。
一代帝皇,平易近人不足为奇。可若是这等的全无王者之气,浑身上下,丁点也未彰显所谓的霸气,不惹人犯疑那才着实是奇了怪之事。
故,江采苹茫然的脑海中,方冒失出这种想法。只觉当下的这人,不管是五官,亦或是气势,概不能与当日其所遇见过的唐明皇相媲美,不过仅是貌合神离。
可是,这世上,当真竟有长相如斯相像之人吗……
江采苹对此质疑了,未曾听说过,唐皇实是双胞兄弟的典故,史书亦无载记……
如若果如是,那么,只有一种可能。
难道说,真是第一印象先入为主的关系,以致使如此平民化的李隆基,突然出现在江采苹面前时,江采苹竟难以置信到置疑其的程度,连这个曾于史载上,与之同床共枕了数十载的枕边人,皆迷糊至辨识不清真伪地步……
江采苹忍不住复又相摹向李隆基的时候,显然,经过这须臾的面面相视,李隆基亦对眼前的这个女子,多少有了分注意。
跟前这女子,不修不饰,素颜朝天,乍看毫不招人瞩目,然若作以细瞅,却不止是端正那般简单。
尤其是那双清眸,那份淡然,那抹气质,拘谨之余,却不失优雅。
其安静地立在那,宛似一朵清丽脱俗的奇葩,亭亭玉立于身畔整片高洁无瑕的梅海的仙境之中。
想必,这才叫天生丽质难自弃。
“你……”李隆基正欲言语何话时,不期,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恰也适巧由远及近传来,且渐行渐近。
掠过李隆基肩胛,江采苹循声眺望去,却见。是一行给使装扮的人,正压着碎步疾走向这边来。并边走,彼此边在做着何比划的手势。
见状,江采苹瞥眸亦已察觉有人来的李隆基,未及行礼,即逃也似的急急冲着先时李隆基指示的那条方向,提着裙摆奔去。
江采苹自己也不知道,为何见有人寻来。其竟连声也未吱。就在李隆基既未表态也未暗示的情况下,唐突地独自一人急窜向梅林的另一片方位去。就好像,做了亏心事,见不得人一般。
望着江采苹盲不择路般闪人的芳踪,李隆基呆在原地,欲言又止之际。终是未出声拦截,直至目送佳人的窈窕影儿消失在梅林尽头处,其才一甩衣袖。回身正色向也已经趋步至其视野范围内的那帮给使。
只在这眨眼之间,李隆基也完全像极换了个人般,脸上的亲切味。顷刻间更换为满脸的严肃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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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采盈,无措间被人蒙了头脸,遭人劫持之后,待觉身子落了地时,已是小半个时辰之后的事情。
灰蒙蒙的视线中。采盈虽看不清究竟身处在了何处,其却足可肯定,自个似乎谈不上危险可言。只因,劫持其而来的那些人,非但这一路上并未对其动粗,也未敢对其动手动脚之外,即便这刻,也单是把其扔下身,而未施以拳脚相加,亦未严刑拷打,诸如此类,倒也蛮叫采盈安落下了颗心,只是尚无从知晓,到底是何人所为罢了。
不过,既已将其人劫来,想来,无需多久,总会有人出面才是。自也用不着其在这点上费心思。与其浪费感情在这上面,其倒不如在这空闲时刻,好好斟量下,接下来该如何处变不惊为宜。
“大王,人就在那。怎地处置,只凭大王一个口令,仆等定然惟命是从。”
少时,随着一串并不怎陌生的话音的响起,采盈敏感地觉察到,确实有不止一个的人,走到了其身边来。可惜其却仍旧被蒙着头脸,没法子看看这几个胆敢在光天白日里行“凶”的家伙是谁人。
须知,这里可是皇宫重地。纵使是这宫中的宫婢,怎说也是备案在册的,岂可不声不响人就没了呢。
采盈正在心底愤懑着,恨不得撕裂开这层蒙蔽着其的黑布袋,直窜出布袋外去,一见这些吃了熊心豹子胆者的庐山真面目时,却听有道极其熟悉的声音,开口命道:
“将口袋打开。”
“是他!”单听这一句话,却已足以让采盈谱准,这人铁定不是他人,理当是那个乳臭未干的小破孩才对。
想到这,采盈心下也猛地一沉。如果正格乃是那娃的话,只怕今儿个这遭事,其还真介个有理说不清了。
“出来!”
纠结间,捆缚着采盈的布袋,同时亦已被人解开。
当头遭人咆斥,采盈徐眯着杏眼,借由着束束斜撒入窗来的光线,勉强适应了小会儿布袋外的亮度后,在看清正在怒目瞪视着其之人,同样是张再相熟不过的脸孔时候,这才呲牙笑道:
“嘿~奴当是谁呢,原来是善轩呐!哦,善铬也在,近来可好?”
眼见采盈套着近乎,即腻上前来,显而易见,善铬颇显不自在。
反观善轩,倒是满为鄙夷地冷哼了声,直接退开一步,全未掩饰地径直躲避开了采盈的故作亲近。
采盈自然镜明,何以善铬与善轩会以这副冷面孔待其,于是维持着面上的假笑,杏眼一勾挑,转就笑迎向旁边更为在铁青着面颜,足可叫其致“命”者:
“咦,哎哟,今个刮得是哪阵风呀,瞧奴,径顾一时欢欣,竟未留意见,怎生连广平王也驾临?奴见过广平王,这厢有礼。久未见,广平王可一切安好?”
采盈笑盈盈,对方则不见得留情。
“你还认得本王?”
看着李椒的疾言厉色,采盈暗嘘口气,小脸却依然堆满笑意:“广平王何出此言?奴怎会忘却广平王,广平王可是奴的大恩人唻!”
“恩人?”闻罢采盈的曲意奉承之语,李椒面色却更黑沉。
“稀奇稀奇,仆可从未见过,有人如此报恩的!报恩报到私逃的田地,你说稀奇不稀奇?”
见善轩亦从旁冷言相讥,采盈习惯性鼓鼓腮帮,好会儿沉默,方似下了多大决心般,斜睨向面双手抱拳在胸、貌似无人情味的李椒:
“那好吧,既如此,多说无益,奴认栽还不成么?之前的事,权当是奴欠广平王一个人情,如若广平王仍不肯放过奴,奴也唯有听凭广平王处置。不过,有一点,休怪奴未提前说明,奴大可任凭广平王处置,可天黑之前,广平王也须得放奴回去才好,不然,倘若闹出何乱糟,届时,奴可担待不起。”
该来的,总会来,躲也躲不掉。既已给人逮了个正着,重又被抓劫来这百孙院的地盘,瞧时下这阵场,之于采盈而言,估摸着也唯余搏上一搏的余地。至于成与不成,姑且只好且看且行,见机行事番了。(未完待续)
正文 第087章 时不往昔
听从于江采苹先时的差咐,彩儿等人从太医署取回药汤之后,却是未静候见江采苹人影。直至日暮西山时分,仨人不无担忧的彷徨在阁门外,才翘首见江采苹拖着条看似受伤的腿,一瘸一拐独个徒步行回翠华西阁来。
当下,三人面面相觑一眼,也顾不上尊卑有别,即刻前后奔下阁阶,伸手搀扶向江采苹:
“小娘子这是怎地了?是否出了何事?”
江采苹原就不在乎这些所谓的繁文缛节,见状,于是莞尔拭指这一路行走来,早已汗涔涔的额际,亦未犯犹豫,就地搭上彩儿等人相接近身前来的手臂。继而在彩儿等人的扶持下,抬步踏上身前的石阶。
采盈既未跑出来相迎,无需相问,江采苹心下已是了然,此时那丫头定是尚未回西阁来。毋庸置疑,倘是采盈比其较早一步回来,当其知晓江采苹还未回阁,即便不立地傻了眼,焦躁的再照原路冲去这皇宫中的那片梅花林搜寻江采苹,至少,但闻江采苹返阁,也早就匆匆迎出门来。单就“速度”二字作论,这丫头理该绝不甘心落于彩儿等人身后才合乎其脾性。
“小娘子且先吃口热茶,暖暖身子。”待主奴四人步入阁,江采苹坐下身,云儿忙倒了杯茶水,递予江采苹面前。
对于云儿的这份周到,坦诚讲,江采苹确实打心底里熨帖。入宫以来的近些时日,见日里与云儿朝夕相处下来,不知不觉间,江采苹竟也对云儿的细心,日益生出些微依赖感。毕竟,苟活在这深宫,身边可多个贴心之人。不无裨益。
“这大冷的天儿,也不知小娘子究是去了哪里,可着实叫奴等在这儿干着急。”捕捉见江采苹粲然接过云儿手中的茶水,报以一笑时,彩儿遂忙不迭迈向前,亦唯恐被她人抢占先机般,口吻焦切的紧跟着抱怨道,“好在小娘子这会儿总算是回了来。如若不然。稍时奴等该着分头去往这宫里头,可着劲儿找小娘子了。”
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针对彩儿惯常动嘴皮子的表现,江采苹并不想过早作结任何意见,一直也均站在中性立场上,既未表嫌恶之态。亦未过度宠溺之,而是将彩儿与云儿及月儿俩人一视同仁,同等对待着。
连同采盈算在内。如今伺候江采苹的这四人中,实非是江采苹由自心眼里偏袒采盈,彩儿等人。较之采盈同江采苹之间多年的情谊来说,总归欠缺着层感情在里面。直白而言,江采苹和彩儿仨人的交情并不怎深,彼此间的了解同样欠分火候。当日,若非彩儿等人挑明了告知江采苹。其等乃是薛王丛私底下买通宫中关系,方得以入宫充做宫婢,且,之所以赶在江采苹入宫门之日,其等同时亦被特意送入宫,即为前来侍奉江采苹,倘如不是顾忌于此,江采苹又岂肯那般容易的把其等皆收做贴身近侍。
浑然未觉,却已忆及薛王丛,江采苹娥眉不禁轻蹙。自从进宫来,薛王丛就再未出现在江采苹面前过一次,而这段时间,江采苹亦未思之念之。时至而今,往事如烟,追不可忆,虽说在心理上,依然或多或少存有着这么个人的影廓,尤其是薛王丛那副音容笑貌,及其似笑非笑的邪魅相,残滞于江采苹内里的某个角落,无论如何去遗忘之,却总也抹煞不掉。
也许,愈是用力的去忘掉一个人,反生愈将起到逆作用,临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