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在大唐爱-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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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奉旨前来送御膳的司膳房人等,却早在江采苹回来前晌,即已先走一步,撤回司膳房静候待命。
李隆基所赐御膳,自是由起先留在西阁的彩儿与月儿俩人代接的。故而,一见江采苹回阁,二人便迫不及待意欲问由个明白。
而尤属彩儿顶尖耐不住性子,当头就直白作问向前:“小娘子,可是发生了何事?陛下怎地特赐了御膳来西阁?”
月儿仿佛亦想附言甚,但触及云儿使的眼色时,终是把已吐至嘴边的话硬咽回了肚里。
“甭担心,并无甚事。只当是顿家常便饭,稍事休息,开饭即是。”江采苹于蒲凳坐下身,并未计较彩儿的僭越,付之一笑吩咐道,“采盈,你先行扶吾进里间躺会儿。外间的事。少时交由彩儿来排置就好,云儿也姑且回房去换件衣服,用不着急于这会儿用膳。”
“小娘子,奴有事禀告小娘子。”
江采苹正作备入内,却闻月儿急唤了句,抬眸反逮见彩儿在狠剜了眼月儿,娥眉遂蹙:“何事?但说无妨。”
“是。”月儿小做犹豫,方续道。“小娘子。日间小娘子出阁游园时,广平王曾来访西阁。奴是觉着,理应报予小娘子知悉此事。”
“广平王?”
江采苹尚未言语,采盈却已颇显吃惊不小的样子。
瞭睨采盈,江采苹才细问向月儿,道:“可有道明。所来为何?”
这回,彩儿倒抢在月儿前,干脆利落作答出声:“回小娘子。广平王只道‘是为探望个故人’而来,并未提及它事。”
江采苹留意见,彩儿边应语。余光边噶了瞥采盈。
“吾已晓之,汝等且去忙吧。”不动声色的说着,江采苹起身迈向西阁里间。
“奴搀小娘子进去歇息。”采盈在边上,赶忙跟上前,一手为江采苹撩起珠帘。
李椒竟已找寻上西阁门来。想必有些事,瞒是瞒不住了。虽然江采苹一直未问,并不表示是笔糊涂账,只能说江采苹信任采盈。然今时今日,采盈已然不得不主动向江采苹坦白,趁早道明个中原委为妙。
只是,这些事说来话长之外,怕是亦须明释入宫后的一些事。比方说,李椒不怀好意令其夜间陪侍的事,每每思及此事,采盈除却心虚,越为恨得牙根直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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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三日过去。宫中近两日可谓有着趣谈的对象,当日梅林的事情,已是被当成个大事件对待之,一夕之间成为宫人茶余饭后闲聊的焦点话题。
别人谈的劲儿热,两边的局中人,反倒异常淡定的很。
李隆基照旧的上早朝,每日龙驾往返于宫道上,丝毫瞧不出异况。高力士随驾在侧,亦如往常一样谨小慎微,事无巨细侍奉在李隆基身边,前朝后。宫鞍前马后。
虽说翠华西阁早已成为众宫人侧目之处,阁内阁外却如旧笼罩着层静谧,仿乎迎对再喧嚣的嘈切,也尽可应付自如,波澜不惊般。
江采苹闲时赏月,懒时酣憩,那定力,格外像极宠辱不惊,去留无意。却是比得人家“静观庭前花开花落,闲看天上云卷云舒”尚为悠闲自在三分。
彩儿等人,近两日倒算安分守己。唯独采盈,见日间,似是在有意躲闪江采苹。每当江采苹问及旁人采盈人时,连被询者的回答好像也言辞闪烁。江采苹甚晓,采盈是尚未扭转过那个弯而已,这才不与之照面,一味的在回避。
殊不懂,江采苹早已看透。即便当日李隆基未拂袖走人,不见得就可促成好事一桩。一来,江采苹一个滴酒不沾的女人,又怎会与李隆基把酒言欢,除非那是圣旨,饮鸩止渴也惟余甘之如饴。再者,饱暖思淫欲,之于一个喝了酒的男人而言,酒饱饭足之余,接下来想做的,无非是床榻之上那点事。若是那样,反不如直接把江采苹撂倒,让其宿醉掉省事,至少,当情事真临到头上时,感觉不至于过痛,纵管缠绵过后,所受的伤不会太重。
色,才,亦或两者兼之,当所有的这些东西,男人均腻烦时,神秘也就消失,沦到了厌弃的极限。
且不管李隆基是怎想的,当时又是何故,致使其突兀转了雅兴,圣心难揣,大可不去揣摩之,曲意迎逢未必即可讨悦某个人的欢心。何况,帝王本有别于寻常人,帝王之家,更不同于百姓人家。帝王,既是这整个天下的王上,即已注定,永生不可能是独一个女人的夫君,既如此,妇复何求。
况且,过一日是一日,江采苹尤觉,眼下这样挺好。鱼水之欢,总是有度,宫闱之中的情谊,又能有几多长几许厚?兴许,相敬如宾不相睹,方不失和睦之道,才是为长远之计。(未完待续)
正文 第097章 女不祭灶
过个大年,忙乱半年。
始自进入腊月门,虽说一切如旧着,看似无风无浪,但年关在即,种种年事,在宫中却是日愈显盛起来。就像今儿个一样,已是二十三祭灶天的日子眼。于“年步”上讲,祭灶日诚乃是个大日子。而灶王爷,更实乃年节敬奉的神明中,最露脸的一尊。
是以,今日一大清早儿,不但是整座皇城宫城,长安城大大小小的街巷,挨家各户,处处皆可见祭灶的忙碌景象。方方正正搭建而起的灶台之上,所摆盛的亦净是隔着老远就可嗅得到的清香四溢的酒糟,以及满盘满盘香酥脆黄的饴糖和粘糕等物。
正所谓“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千门万户曈曈日,总把新桃换旧符。”,在这“金三银四”的祀灶之日,人人自是俱想抢个头彩,祷祝灶神“上天言好事,下界保平安”,为己运为家门在来年争求个好彩头。
听着宫墙内外阵阵绵延不绝于耳焚烧竹子所发出的“噼叭”作响之声,江采苹也早早的即被今早这一年一度的喧闹节日气氛感染醒了困神儿,径自简单梳妆过后轻着脚步走到西阁外间时,阁外的天色尚蒙蒙有分黑意。缓推开阁窗,抬眸眺眼东方,只见楼阁耸峙的巍峨城角上空,每日日升的那片方向,今刻才渐显鱼肚白。显然,今晨这时辰尚早着。
“小娘子?”
江采苹正凝神于窗外的晨曦,但听西阁的门扇“吱呀”一声轻微转响,云儿已然蹑着步子推门而入。
尽管日头尚未升起,却早逾破晓时分,阁外的光度总比阁内较明亮上三分。江采苹看阁门处的来人,轻而易举即可辨识清晰,可来人由亮处步入暗处。一下子却甚难适应阁内的光亮度。
故,进门便看见有道人影伫立于窗前时,云儿微讶之余,遂试量着低唤了声江采苹,待见阁窗前的人闻唤回首,且正是江采苹之后,云儿这才忙不迭疾步点亮烛台里的白蜡,待灯烛罩拨亮。方迎向江采苹。屈膝行礼续道:“小娘子今个怎起的这般早,可是被晨早这爆竹声搅吵醒?”
江采苹莲步坐至蒲凳,方莞尔向云儿:“昨儿晚上上榻早,本就不怎困倦,今早这爆竹声一起,便睡意全无了。与其躺着。反不如下榻活动下筋骨。倒是汝,猛不丁瞧见吾站在那,却是吓着了吧?”
江采苹惯常无让人侍奉在榻边的习惯。纵使是白日间,倘看见有人在西阁外间趴眯着身,也会令其回房去休憩。轮到夜间休息时候。更不允谁人陪侍在西阁里外。入宫这些天,彩儿等人也多是赶在快晨明之时,才换着班的入阁来掌灯。
“奴着实无甚。小娘子怎生不唤奴等入阁伺候?今日乃是祭灶之日,照往年里,这爆竹声须得再过上小半个时辰左右。方才消止。”云儿边说示,边为江采苹取了件衣衫搭在肩上,甚为细心体贴。
江采苹美目流转,轻拍下云儿手:“吾是睡不着,今个才起早,作甚扰汝等清梦?这两日,吾瞧着汝等忙里忙外,着是忙的不轻。眼下,吾这并无甚事,云儿且去再睡个回笼觉即是。”
原本,平日里常是采盈前来叩门问江采苹请早。近来几日,采盈那股子别扭劲儿尚未扭过性子,这才由云儿代为日日入阁侍候江采苹晨起之事。其实亦无几样事可做,不过是打提盆热水,等江采苹穿戴利索,出来外间洗漱而已。除此之外,顶多也就是再为江采苹梳个发髻,挑选个头饰罢了。
云儿又向来让江采苹尤感熨帖,故而江采苹亦颇厚待云儿。将心比心,主子待己良善,做奴婢的受待见,主奴间的这层感情关系,自然而然循序渐进,相处的越来越亲。
“小娘子还说呢,见日里奴等貌似忙碌样子,实则净是在瞎忙,全帮不上小娘子甚么忙……”话未怨艾毕,云儿便打了个怔,瞅窥气定神闲的江采苹,方面有难色道,“是奴多嘴了,小娘子莫气。奴去给小娘子打热汤水。”
眼见云儿说着,即不无赧然地低下头奔向阁门,江采苹颔首嗔道:“这天儿还早着,急甚?姑且过来陪吾坐会,少时再去亦不算晚。怎地了,站那般远作甚?难不成还怕吾把汝吃了,啃的连骨头也不剩?”
云儿原是为自己的一时嘴碎,窘迫惭愧,为免这大早晨的就惹的江采苹不快,故才借故去打水。然而,转见江采苹非但毫未在意其哪壶不开提哪壶,反而于巧笑嫣然间便已将尴尬尽是化解,云儿杵滞在阁内,半晌无言以对,终是忍俊不禁,“噗”地捂嘴笑出声:
“小娘子怎地竟学采盈,也拿这种俏皮话打趣奴?”
浑然不觉中提及采盈,江采苹留察到,云儿适才被逗笑的脸上,蓦地又平添出些许不自在之色。不可置否,近几日,采盈也同样是个敏感话题,就跟云儿前晌说的话一样,极易使人难堪。
“汝不说及,吾倒差点忘问,彩儿月儿采盈人呢?可是还懒在被窝里蒙头大睡?这深冬腊月的天,整日就专欺负汝一人来服侍吾了?”反观江采苹,娥眉倏蹙,当即煞有介事般正色向云儿。片刻,才朱唇轻启,问询出口的则是另回事。
面对着江采苹注目,云儿心底本已“咯噔”遽沉,笑容亦随之僵硬在唇指间,待候闻见江采苹所语,忙作应道:“不是,是这样,回小娘子,今儿乃祀灶日,彩儿仨人比奴起得尚早,奴进来侍候小娘子前刻,采盈就已带着月儿,前往宫中祭灶的地方,去讨赏祭品去了。”
“讨赏祭品?”闻云儿所禀,江采苹挑眉。
“是。”云儿点头应道,“宫中同宫外一个样,概不许女人祭灶。不过,依礼拜祭完灶神后,主祭的人,会将祭品其中的一小部分发赏给宫人。宫里头的不少宫婢。每逢至此日,便会相约成群围堵去祭场外,安等发赏。用作发赏的祭品,虽多数被那些随祀的小给使抢占在先,可排靠在前头近处的宫婢,多少倒也能趁机讨个恩赏。有的人胳膊长,就能讨到碗屠苏酒,且待回头便与旁人分着喝了。余外还可换几吊月钱。有的则抢个桃符,便求这宫里手巧者,绣个香囊装于其内,以便于随身戴着权作辟邪。”
古人过年,“祭灶”象征的即是小年的开端。时日上纵然有“官三民四船家五”一说,却有个统一的规定。亦即,女不祭灶。且,此习俗由来已久。实非仅在这大唐,上至帝后下至万民谨恪慎守之。
据江采苹悉,南宋诗人范成大曾在《祭灶词》中有道。古传腊月二十四,灶君朝天欲言事。云车风马小留连,家有杯盘丰典祀。猪头烂熟双鱼鲜,豆沙甘松米饵圆。男儿酌献女儿避,酹酒烧钱灶君喜……
云儿口中的“屠苏酒”。意为“屠绝鬼气,苏醒人魂”之意。江采苹尚未入宫前,每年在珍珠村与江仲逊庆祝年关时,均会以指从酒樽中沾滴含舔入舌尖,据说,于元日早上喝此酒,可保一年不生病。至于桃符,又称“桃版”,自是不必赘释,古人认为桃木乃五木之精,能制百鬼,故从汉代起即有用桃作厌胜之具的风习,以桃木作桃炫、桃印、桃板、桃符等辟邪。
“小娘子?”见江采苹久未吱语,状似有所思,云儿环瞥阁外渐放渐亮的日色,于是连唤带请示道,“小娘子,阁外天色已是大亮,奴这就去打热汤水了。今日这日子,不同于往日,再晚了,只怕打不到足够的水。”
云儿连唤两遍,江采苹方恍然若闻:“嗯,去吧。时下,外面的天气较为寒冷,汝且先行回房多加件衣服,穿暖和点再行出门去打水。记着,无需跟旁人争抢,尚需多堤防着安全为紧。”
“是。奴谨记小娘子教诲。”云儿欠身,“这会儿工夫,外头的爆竹声已是小了许多,小娘子若觉倦乏,大可再去里间卧榻小憩半个时辰,反正今个也不会有甚么事儿。奴且告退。”
言罢,云儿即退往阁门外,并顺带着轻轻掩合上了门扇。
江采苹独坐于妆台前,抿唇目送云儿匆匆跨出西阁去,侧身望眼铜镜中映照出的那模人影,须臾,喟然长呼了口粗气。
不与人争抢,这话道的有够轻松。在这宫中,不争不抢,可还能存有一席之地。即便是苟延残喘,想必,不去绞尽心机,恐怕均无法苟活在这座华丽地宫池之中,求换不来保全之所。
就连祝吉求祥,均有所拘制。譬如这“女不祭灶”的性。禁忌,说白了,无非是男尊女卑的性。歧视。即使嫁与寻常百姓家,在今晨这样的年节氛围里,为了口屠苏酒,为了个桃符,想是也不可避免地会挑起你抢我夺的争执,何况是这后。宫?勾心斗角的争斗,又岂是想逃就可逃的了的。
往昔江仲逊会把最清醇的屠苏酒,及工雕最上等的桃符,留予江采苹浅尝,拴系在江采苹闺房的帷帐上。只是如今,江采苹不敢往深里去想象,已全无亲人陪伴在身边的江仲逊,今年的这个年关,一个人孤零零空守在江家,究竟还会不会一如从前的笑呵呵去祭灶,又该如何去庆渡今岁。
丛生忖扰间,江采苹已然泪盈于眶。
后。宫,唯有其在后。宫这片天空下,活出个人样来,活出个精彩来,才可谓不辜负江仲逊割舍掉的这份父女之情,才算是对得起身边人不弃不舍的追随。否则,若其在这宫中的日子不好过,可想而知,宫外牵念着其的亲人,及其所挂怀之人,日子定然也好过不到哪里去。宫中人不得圣宠,又何来光耀门楣之说?虽然江仲逊惟希其平安是福,但既已入宫门,早是别无选择。
至少,再像今日的日子里,这翠华西阁好歹有分该有的热闹。
拭去眼角的泪光,江采苹端坐正身姿,清眸底敛尽一抹精光。
不争,无需多久,自也会有人把你争下台去。
与其坐等被踹下去后,再斟虑咸鱼翻身,反不如现在即去争。
深宫的潜规则,自古即如是。惟有争,用心的去争,许是尚余有的一拼的余地。
争到一个巅峰的顶端,届时,就算不再亲自出手,亦会有人向你伸出手,恭递上你想要的一切。(未完待续)
正文 第098章 各怀鬼胎
宫中今年的祭灶,一如往年,定在司膳房举办。主祭之人,仍旧为司膳房的掌管司膳。寅卯交替时刻,伴随着一长串爆竹的“噼叭”作响,祀灶仪式已然拉开场幕。
唐宫中的司膳房,人员极众,粗略统算,足有近千人之多。单是“承应膳差人”之职,就有数百人,分设有庖长副庖长各俩员,领班拜唐阿拜唐阿合计二十余人,承应长承应人近百余人,催长领催十余人,以及上百人的厨役招募厨役夫役。除此之外,还有名目与数额均相当可观的诸多“司膳给使”,譬如七品执守侍总管给使与抬水差使给使,专司上用膳馐,各官馔品及各处供献、节令宴席、随侍、坐更等事。再者,另有专门从事于研究帝皇吃喝的御医,外加“额外招募厨役”多人,比如说某王府或是某大臣亦或某茶饭庄子所制菜点,一旦为帝后所赏识,即可招其厨入宫服侍,列作司膳房一员。
赶在今日这种大日子里,但凡在司膳房当差的人,不论卑贱,无不正谨小慎微地跟在掌管司膳身后,进行着祭灶事宜。
放眼看去,司膳房平铺展有一方御赐锦黄布缎的灶台正下方,当中摆有两桌供,供有红烛和小碟的豆沙、甘松、米饵,大盘的糖瓜、年糕、鸡蛋,成只成条的猪头、黄羊、双鱼,以及日前专程由宫外街头买来的扎成把的送灶柴,一顶由竹篾穿扎代杠糊成的马纸轿,于其旁并摆有一撮黑豆充作喂马饲料,另外还放有一碗水及少数修剪成寸八长的稻草芦柴齐摆于供桌上,不言而喻,这仨物自是与黑豆有着异曲同工之妙,至于供桌右上角位置的香炉内则焚有一股香。总而言之。今年祭灶的祭品可谓委实有够丰典。
卯时一刻,但见掌管司膳毕恭毕敬地向设在灶壁神龛中供奉了一年的灶君像敬了炷香,将灶君像拜请出了神龛。随后,位于掌管司膳两侧的两名庖长则拿事先盛装于金盘玉碟之中、现下正摆放在灶台之上的酒糟和饴糖先后涂抹于灶君嘴上些许,意在让灶君他老人家甜甜嘴醉醉酒,待谒见了玉皇之后好“好话多说,不好话别说”,接下来。就该着将灶君请往院子里。正式送灶。
传说玉皇大帝所封的这位“九天东厨司命灶王府君”,亦即世人所称的这尊“灶君司命菩萨”,上天要骑马坐轿。故而在这过程中,轿马须先行一步在前,且,备作灶君坐骑马料的那几样东西。同是需从灶台处一直细密的撒到庖房门外才为宜。而后,便只待请出灶君,一并点火焚烧。
忌讳于女不祭灶这一习俗。宫中前来等候发赏的众宫婢,此刻亦早就排堵在司膳房院外的围墙下。纵然好奇,却也不敢轻易向司膳房院内探头探脑。毕竟。破坏了宫规,原本就非同小可,况且今儿个乃是个非比寻常的大日子,谁人敢于这节骨眼上滋事生非,岂不是睁着眼在往枪口上撞——活腻歪了。
月儿紧拽着彩儿衣角。站在拥挤的人群堆里,时不时朝四下里张望着:“彩儿,你说采盈究是去了哪儿了?怎地走着走着就走丢寻不见人影了呢?唉,这可咋办是好,要不咱去找找,千万别出啥事。”
之前,本是采盈鼓动彩儿与月儿前来司膳房瞧热闹,但先时才走到半道上那会,月儿一回头竟发现找不到采盈人了。从早起时候由翠华西阁出来,直至眼下这时辰,少说亦已约莫近半个时辰之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