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在大唐爱-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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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采苹捧着酒樽,暗自仔细回想间,兀自灵光一闪。昨个的那场皇家家宴,似乎并未瞧见有李瑁的影子,倒是广平王李椒及其父忠王李屿父子二人直立于花萼楼殿门外的情景,颇让江采苹记忆犹新。当然,那会薛王丛自斟自饮于傩舞阵列似醉佯醺的样子,于江采苹脑海中,也一样挥之不去。
只是今儿这场宫宴,薛王丛并未参与席间。至少筵享至现下时辰,薛王丛尚未出现在江采苹视野里。李屿、李椒父子俩同样未在。按理讲,李屿今时已是李隆基新册立的太子,且,由今日起,李屿已可担当监国,替李隆基分忧朝政之事,理应逢着今日群臣进宫朝贺的时机一同入宫来。可惜李屿这个太子及监国之人未在席,李瑁反倒入了宫来,并坐于群臣之间代为把酒言欢。
“咳~”忖扰间,江采苹忽而被樽中的柏酒呛得轻咳了声。
正日这日,皇帝多赐给群臣柏叶以驱邪益寿。因松柏延年,耐得风霜雨雪,故而世人认为,以柏叶浸酒,在新的一年饮柏酒,可得长寿。江采苹却喝不惯这种柏酒,尤为嗅不惯酒气。适才,江采苹仅是浅尝辄止了下,权作敬奉,不知是否是被樽中的柏酒熏的头晕,还是旁的甚么,这刻已然腮晕潮红,羞娥凝绿。
李隆基含情凝睇江采苹绯若流霞的颜颊,遂不无关询道:“可是喝不惯此酒?朕也不喜吃这酒……”
江采苹抚捂着胸膛,须臾,才赧然道:“实不相瞒陛下,嫔妾并不会饮酒。故,究是何种酒,之于嫔妾并无异。实不关酒事儿,乃怪嫔妾闻不了这殿内浓烈的酒气性……咳咳~”
面对着江采苹的韶颜雅容,李隆基略显沉思,旋即朝侍奉在侧的高力士示意道:“你且差人,伴侍梅妃去御园透透气。少时,倘若梅妃仍有气郁不舒之症迹,朕事先准你即时遣人赶往太医署,传太医亲往西阁当面为梅妃诊脉。”吩嘱完高力士,李隆基抚下江采苹玉手,换以温声道:
“朕少晚些时辰,再行去西阁看爱妃。”(未完待续)
正文 第131章 情话
御园。
江采苹款步姗姗,捡了处亭阁处,酒微醺,稍做休息。
冬日的风,夹着彻人清醒的凉意拂面而来,仿佛要吹拂开撩焖于人心头涧的那一弯愁绪。
倘非含元殿里的宴飨,先时便已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纵使李隆基允可江采苹出殿透透气,江采苹也不能真就撇下满座的群臣,独自前来御园逛荡。人,或多或少都需要有享拥**空间的时候,即便是九五之尊亦不例外。时下,宫宴既已接近尾声,接下来免不了是些劲歌热舞搬上场,江采苹一个女人坐陪满殿的男人,总有点不合时宜,反不如识趣的主动先行请离。
冬日的御园,虽说并无几样景致可供人赏心悦目,又全不像春夏秋之时,百花争艳斗色满园,但或许恰是因于这时节稀鲜有惹人游园的美景的缘故,园内的空气着实清新怡人。尤其是四周酵酝的那份静谧,在这皇宫之中,甚为难得,身处其间,颇让人油然顿生舒惬闲爽。
江采苹才倚栏游径不大会儿,已是有脚步声渐行渐近亭阁。来人的步子,缓中杂重,听似心情犹豫、沉重。
“寿王见过梅妃。”李瑁踌躇于距离亭阁丈八开外的假山旁,仰望着坐于亭阁里双眸微闭姿色天然、朱唇榴齿的砾灿练的江采苹,有一瞬间的晃神,匆忙行了个微躬礼。
江采苹慢睁开眼帘,循声目注向李瑁,只见李瑁一张粉面,于晌午头上日头的照耀下,些微泛着酒红。其实江采苹早已料到李瑁这刻必来寻其,故才在踏出含元殿之后,事先调遣开了高力士。并烦劳高力士代为传唤先时与其同来赴宴的几个身边近侍,为的便是趁这空当,见上李椒一面。
先前尚在含元殿时,李椒的目光一个劲儿似有意若无意的直在江采苹身上打转儿,却又全无只字片语,为免招人侧目,江采苹临从含元殿中场退席时分,就故作无状的瞟了睨李瑁。李瑁倒也不愚钝。这会儿还真是独个人找至此。来寻见江采苹了。
然而,此刻见了面,但又相对两无语,一时间不知从何座谈。半晌冷场,江采苹才抚了抚头上的云髻,莞尔道:“寿王无需多礼。快些起见。既为一家人,繁文缛节不作拘泥即可。”
闻罢江采苹所言,李瑁直立于原地。看似欲言又止。
江采苹见状,于是颔首笑道:“昨日家宴,似未看见寿王在席。且不知。今个殿内的宴席,寿王可是吃得好?”
李瑁明显怔了愣:“有劳梅妃挂怀。昨个不幸偶感风寒,故,未列席在座。今晨但觉病症有所减轻,便急入宫来。好在尚赶得及今日的朝贺之礼。”
对于昨夜未进宫赴宴之事,李椒供认不讳之际,对此更为圆的滴水不漏。江采苹却也未往深里追探,须臾,只付之一笑道:“原来如此。寿王身体欠安,这冬日的天儿,虽已过了腊月门,可尚未更及乍暖时令,白日外头的风大,寿王姑且入亭小坐片刻为宜,切莫重感了。”
李瑁朝着江采苹拱了礼后,方才提步迈向亭阁中。而后径自挑了较靠边上的位子,端坐下身子。不过,间距江采苹所倚靠的亭栏,却是仍隔有两步之遥。
尽管只是相隔两步而已,实则已是不可逾越之距。
适才李瑁站在亭外,不无分别扭。现下俱坐于亭内,江采苹突兀发现,其与李瑁同样是挖不出合适的话题,依无共同语言可言,无形中反倒更添窘觑。为免愈为尴尬不堪,半晌无语,江采苹遂言不由衷的关询了句:“寿王妃近来可安好?”
李瑁慌忙起身,拱手作揖应道:“回梅妃,一切安好。”
面对江采苹,李椒这副恭敬尤嘉的样子,委实与当日和江采苹初次照面那夜时的表现判若两人。当日薛王丛与高力士携带江采苹赶往寿王府暂避雨时,李瑁一见江采苹之下,当场疑为天人,疑是玉人来,对江采苹的情义流露无疑,尽浓于脸上,然此时甚至乎连正眼看均不敢看江采苹一眼。由此一来,不禁令江采苹模棱,捉摸不定这究竟是李瑁本性使然,到底是迫于宫闱的冷情。
莫非,生于皇家,便唯有君臣之纲,至于亲情,自古皆是用来牺牲之品?如若不然,何以李瑁对与薛王丛呆在一块的江采苹,大可随性所欲的表露其内里的感**彩,即便是为之痴迷,照样当着薛王丛之面彰显不隐,但对今下已然摇身一变成为其父李隆基妃嫔的江采苹,却换以如履薄冰之貌,在紧紧恪守并维持着所谓的礼规,且寸步未敢僭越。难不成只因江采苹成了李隆基的后妃,而后。宫里的女人,不论尊卑贵贱,每个再不是世间的其他男子胆敢沾手者?这就是皇权……
“小娘子在这呢!着是叫奴等好找……”
就在这时,云儿、彩儿等人恰赶来。采盈自是尚未有幸见过李瑁,但彩儿仨人早在寿王府替江采苹梳妆那日,已然对李瑁不算陌生。见李瑁眼下也在,其等立刻朝李瑁屈了屈膝道,
“奴等见过寿王。”
“寿王?”采盈跑在最前冲至江采苹身边,但见彩儿仨人行礼,这才回看了眼立于侧上的李瑁,口中喃喃道。
“不得无礼。”江采苹即时蹙眉嗔睇采盈,旋即含笑向李瑁,“寿王莫怪,实乃吾管教无方。”边说,边朝采盈使了个眼色,示意道,“还不快些给寿王赔个不是?见了寿王,岂可这般莽撞?”
反观采盈,从头到脚打量眼李瑁,方努努嘴道:“恕奴失礼了。恳请寿王宽谅。”
采盈嘴上在赔礼道歉,但口吻却让人听着有些怪怪的味。绝非不咸不淡可言喻之。就连小脸上的神色,楞是亦透着不友善。
看菜吃饭,量体裁衣。为此,江采苹不动声色的尽收于目,蓦地如醍醐灌顶明了于胸,何故采盈竟对压根从未见过面的李瑁有着如此发人深省的敌意。想必个中原由,该是源于李椒。近些时日,采盈同李椒走的较近,这在外人眼里实也非是甚么秘密,虽然辈分上,李椒与李瑁乃是叔侄关系,但现如今,如若一旦牵扯上册立太子的事情,这俩叔侄的关系,恐怕应是形同水火。
毕竟,广平王李椒,不单单与李瑁是为叔侄,于名义上,李椒同时更是忠王李屿的长子。朝中的诸多官员,早就不乏力挺立寿王李瑁为太子的人,然日前李隆基却“一意孤行”将忠王李屿新立为太子,着其迁入东宫担任监国之担。且不管李屿能否胜此重担,时下李隆基既已委以李屿此重任,朝野上下那些心存观望者,纵使表面上个个承应愿辅佐新立的太子处理朝政琐事,但背地里究在干何勾当,究以谁人时时马首是瞻,又是否是无不在怂恿心中认定的太子人选就此出击,却实非旁人可妄言的。但有一点相当明白,那就是,李屿和李瑁兄弟间的情谊,却在因由太子之位而日益变恶化。在目前这种情况下,李椒自然是站在其父李屿那边较多,也就与李瑁形成种对峙,采盈平日又素与李椒走动的频繁,难保不耳闻见其中的种种事儿。
而这也是最令江采苹忧忡不已的事。如果今时采盈便已过早的被卷入这场皇室争权夺利的持久战之中,只怕来日,无论如何均无法幸免于难,必将成为风口浪尖上受人攻击的对象。届时,不止是采盈一人,连带江采苹在内,以及凡是与局中人沾亲带故的所有旁人,都将不可避免的会被袭搅进这场漩涡中。
但帝王之心,却是深不可测。纵管江采苹知悉这段历史的结局,亦甚晓周围许多人落得的下场,但这中间要历经几许磨砺,几经风雨沧桑,方可熬至沧海变桑田,江采苹却始终拿捏不定。
无怪乎薛王丛最近越来越少的出现在皇宫里,即便是在宫中与他人逢遇见,不期而遇也罢,躲也躲不掉也罢,对人对事却一直是寡言少语,极少表态。看来,薛王丛实乃是个聪明人,但薛王丛的态度,确也不容忽视。薛王丛净可袖手旁观的漠然置之不理,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可惜现今江采苹想要置身事外,恐是早非易事。
许是这两日真是累坏了,心力交瘁,江采苹徒步行返翠华西阁后,本想侧躺于床榻上假寐少时,不想一觉睡醒之余,阁外已是黑天,阁内也掌起了灯。
“朕吵着爱妃了?”
忽闻头顶响起的这道声音,江采苹差点被吓的一哆嗦,待睡眼惺忪的揉揉清眸定睛细看,竟见李隆基正半坐半倚于软榻旁,柔情似水的凝神看着自个。江采苹慌忙作势起榻下地行礼,不期却被李隆基伸手拦按住:“莫起身了。夜凉,莫着了凉,朕听太医说及,爱妃前些日子染疾在身,数日卧病在床,至今尚未康痊……”
面露愧色的握起颜如玉气如兰的江采苹的玉手,李隆基略顿,才又面有难色的续道:“朕,深感内疚,实是朕薄待爱妃了。”(未完待续)
正文 第132章 送膳
李隆基这席话,虽称不上甜言蜜语,却让江采苹心头一暖,于心不安。
男人吹的枕边风,女人多爱消受。凡是凡事只要男人肯折脖颈,女人总不致以太过小家子气,想必世间的每对夫妻都可少些嫌隙之争,多能白头偕老,恩爱一生。
且不论李隆基这番深感愧疚之词,到底是否是情真意切,即便是一时兴起的哄骗之语,身为后。宫中的女人,江采苹理该觉得温馨。倘若一个男人,尚愿花心思拿话哄一个女人开怀,即使仅是搪塞之言,至少表明这个男人还是在乎这个女人的,心中尚为这个女人留有一定的地位,如果有朝一日连骗均已懒得再骗,再也不怕伤害到对方,彼此间的缘分才是真的走到了头。
江采苹含娇倚榻,妆已半卸,敛神之际,素颜稍染腥红道:“陛下何时来的西阁?怎地嫔妾半点动静亦未听见?这群婢子果是越发不成体统了,怎生连陛下驾临,楞也无人唤嫔妾迎驾……”
江采苹柔情绰态,全不提当日卧病在床之事,反而顾左右而言它,却给李隆基留足了金面。李隆基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轻轻抚摸着江采苹玉手,不由为江采苹的这份体贴甚觉宽舒:“梅妃貌婉心娴,朕余生得梅妃,何其幸哉。”
有道是,情多累美人。凝望着李隆基此时的神色,江采苹心下不禁刺痛了下,旋即莞尔笑曰:“陛下着实谬赞嫔妾了,嫔妾汗颜。嫔妾自问,己身又何德何能,此生可得陛下青睐有加。今下有陛下这句掏心窝子的话,嫔妾这辈子当已足矣。”
尽管江采苹说的有些违心,但如今生米早煮成熟饭。其已是这皇宫中的一个女人,且是后。宫诸多妃嫔堆里的一员,事已至此,由今往后的日子,便惟余宛转承恩的余地。纵使现下的这种生活,并不是其想要过的那种日子,可恨命已由天定。何况今生今世,其只是个女人。毫无背景的女人。命途不允其为了一己之私而冒险。
再者说,即使明知与李隆基之间的这段感情,与之携手与共的这段路走不长久,走不到人生的尽头,珍惜时下却不无裨益。毕竟,这个世上尚有值得江采苹挂念的亲人。就算纯粹是顾及江仲逊,江采苹亦必须一路微笑着走下去。只当是在做一场梦也好。换言之,倘如眼前的这个男人。可以让其依靠,由此安全着陆,倒也未尝不可。日久生情。人与人间的情感,却可慢慢培养,态浓意远淑且真,男人与女人间的情愫,想是同样不外乎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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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已然初五。古时初五这日。又称“破五”日,人们习俗于这日“送穷”。之于商贾而言,则习惯挑在这日开业大吉。一些富贵人家,多顺带施舍些身外之物散发于穷人,譬如施粥。相传这日灶神以及各路神明皆会相邀同游人间,若见有朱门贵胄在行善积德,可记上一笔,它日阳世的阳寿尽了入了阴间时,不止小鬼不敢刁难,来生也可讨个更好的轮回转世投胎。
始自破五起,朝中群臣各复其职,年节的假期至此结束,见日的早朝同时须按部就班上。做为一国之主,李隆基责无旁贷,亦开始早起晚归的忙碌于朝政,日日圈阅官员上奏的奏折。不过,下了早朝之后,头件事儿便是折返翠华西阁用早膳,待忙完政事,夜里或早或晚,龙驾都会赶宿于西阁,连日来从不例外。
西阁圣宠不断,树大招风,难免招惹人艳羡。人比人,气死人,既有艳羡的目光,嫉妒及恨,免不了丛生。不知起始于何日,种种流言蜚语,一时间八面遽涌,无不是酸溜溜的醋酸味。
江采苹倒全不介怀传入耳中的闲言碎语,自古宫中的明争暗斗就从不曾有过间断的时候,争来斗去,无非是女人间的斗争,争宠吃味。除非哪日后。宫里头有且仅剩有一个女人了,估计其中的宫斗方可暂告一段落。然而,这根本就是不切合实际的异想天开罢了,即使当今的天子再怎样专宠某个女人,终归有意兴阑珊的那日,否则,又何以有一代新人胜旧人之说?
但幸福偏犹如洪水猛兽,来时挡也挡不住,去时更阻不住。而愉快的时光,一般过的极快,不似度日如年般令人难熬。人身心舒松了,不觉间时间更宛似沙漏中的细沙,伴随日出日落的工夫,已是从指间滑逝。
一晃又是几日,翠华西阁依是圣宠不衰,非但如此,且日益固宠成局,委实羡煞人眼,流于四下的嘈切,反是日渐销声匿迹。西阁的风头既独占鳌头,那些专爱嚼舌根者自将有所忌惮。这就是人性,骨子里的扭曲,这年头却也无可厚非。
这日,采盈从外头溜达回阁时,远远的便闻见阵阵菜香气由阁园方向飘出院外。边嗅边步入西阁的小庖厨时分,只见江采苹正立于灶台前掌勺,云儿以及月儿俱站在旁打下手中。
“好香呐!小娘子在作甚呢?咦,这不是往昔每逢年节之时,小娘子常包的饺子?”待围着灶台转了圈后,采盈眼尖的最先发现了早已摆放于食盒里的三彩饺子,于是忍不住发问出声。
江采苹将锅中炸至金黄色的黄鳝条捞出控油,看似并无意于理睬采盈的问话。云儿和月儿俩人,一个在洗鲜龙须菜,一个则在把洗净的龙须菜削皮切丝,同是未搭腔。采盈见状,自是猜得出个中原由,**不离十该是江采苹先时意欲唤其帮厨,却发现其并未呆在房里,故才发下话,对其施以冷战。
“且换奴来。”须臾干杵在边上察言观色江采苹脸色,采盈当机立断夺下云儿持于手的菜刀,赔笑道,“这种粗活,且交予奴来做即是。云儿这双巧手,岂是用来拿菜刀剁菜的?岂非大材小用?姑且好生保养着,留作为小娘子梳妆即好。”
云儿倒也未与采盈推抢。径自转去灶台处,蹲下身作备往灶台里添加柴火。却听江采苹说道:“暂时无需多添柴了。只待灶下的柴快些烧熄,用锅中的余温将那条黄鳝翻炒熟就是。”
闻江采苹吩嘱,云儿立时舀了瓢水,泼于灶下把柴火浇灭。但见江采苹已然取了早先就已清洗干净鳞肠的那条黄鳝倒入锅中,而后放入事先切成丝的葱姜椒搁入。
“小娘子要的可是这东西?”这时,彩儿气喘吁吁地从庖厨外疾奔进,手里提着小把扎成捆儿的芫荽。
江采苹侧首看眼彩儿手上的东西。确实是香菜。但此物古时称作芫荽,遂示意道:“速将之按颗洗净备用即是。尽量拿捏点力度,切莫揉搓过甚。”
“小娘子究在做甚么?不是已有鱼了,作甚还要煎鱼?”采盈借机插话道,并指了指江采苹刚才盛入食盒的鳝鱼条。
但闻月儿噗嗤一笑:“你且仔细瞧瞧,那哪儿里是鱼?明明是剪成长条的香蕈嘛。”
采盈一愣。凑上前近看,顿蹙眉道:“可不是怎地?奴竟看走眼了!可奴怎瞅着,跟鱼一个样儿呢!怪哉!”
彩儿端了盘清水坐于侧上。白眼采盈搭话道:“乃是小娘子差奴等先行将香蕈泡发,后将之洗净吸干水分,剪成箸粗细的长条。这才形似鱼状。竟也能把你糊弄过去,看来奴等刀工蛮不赖呀!”
“你怎地独个溜出门去,也不言语声?小娘子生气了呢。”月儿拉拽下采盈衣襟,方极小声暗示道。
采盈吐吐舌头,窥眸江采苹。恬着脸道:“难得小娘子今日下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