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在大唐爱-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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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参见阿耶。”
“孙儿参见皇阿翁。”
较之于往日的恭疏,李屿与李椒走入殿内后的这席礼拜之词,却也让人倍觉亲切不已。
“怎地来的这般迟?快些入座吧。”反观李隆基,仿佛鲜少可见朝堂之外身为慈父之相。口吻虽有责怪,却非呵斥之意,听似反而是浓浓的疼爱。
“乃怪孙儿在宫外耽搁了脚程……”李椒面色难色的略顿,方续道,“孙儿本欲出宫去寻薛王阿翁一同进宫赴宴,熟料晚去了一步。孙儿叩门薛王府时,才知薛王阿翁已是独醉在府中,故才唤下仆急为薛王阿翁解了解酒过后,才匆匆返宫,误了吉时。恳请皇阿翁莫迁怪。”
听罢李椒作释,李隆基长眉拧了拧:“朕这个皇弟,还真够不让人省心。且入席吧。”
李椒这才跟随李屿身旁,转身就近坐下身。李屿并顺带朝同席而坐于两侧的众臣拱了拱手,权作见礼。李椒则看似极为天真无邪的冲其对面的咸宜公主笑了下,那模样,完全不像平日所见之貌。
“陛下,人既已到全,嫔妾便差人上题了,只当助兴罢了。”江采苹抿唇请示眸李隆基,继而瞟睨侍立于其侧的采盈。
李椒一入场即故作无状的提及关乎薛王丛的事儿,江采苹为此纵有晃神,但也留意见当采盈看见李椒走进来时,杏眼登时一亮,可当采盈发现李椒入座后,却同咸宜公主打招呼时,小脸竟变了色。是以,未免惹人侧目,江采苹才急于差遣采盈做点甚么事,借以分散注意力。
月儿拉了拉采盈袖襟,采盈狠剜眼对其依是看似视而未见的李椒,悻悻的步向后殿去。眨眼间,二人便挑了盏花灯出来。这盏花灯,由两个人环抱方可揽住,笼体清素,格外引人注目的是写于宫灯上的两行涓劲的字——左为,“黑不是,白不是,红黄更不是。和狐狼猫狗仿佛,既非家畜,又非野兽。”,右为,“诗不是,词不是,《论语》也不是。对东西南北模糊,虽为短品,也是妙文。”。
“爱妃这是何意?”李隆基询向江采苹。目光中净是耐人寻味的笑意。
江采苹颔首:“回陛下,此乃嫔妾写于宫灯上隐语,权供猜乐。”
后代上元灯会,猜灯谜称得上是项重头戏。灯谜在春秋时代就有,不过那时叫做“隐语”。至汉魏时才开始称为“谜”,南宋时有人将谜语写在灯上,在上元节让人猜灯谜。南宋后,赏花灯、猜灯谜让元宵节的气氛热闹而温馨。由于灯谜一般难以猜中,如同老虎难以被射中一样,故而也称为“灯虎”,亦叫文虎。但唐时,猜灯谜尚不流行。
见者有份,在席者正作备冥思苦想番之际,早先伺候在江采苹左右的云儿、彩儿不知何时竟也挑出了盏宫灯。只见这盏宫灯上却仅于灯体一面上写有行字——“高烧红烛映长天,亮,光铺满地。”。
这回,李隆基还未置疑,却闻王美人在下出声道:“哼,卖甚关子?有人卖弄粗鄙不堪的隐语也就作罢,作甚这个还弄少了一半?”
王美人针锋相对,江采苹一如前刻,毫未介怀:“陛下,此乃灯联。嫔妾不才,陛下委以嫔妾筹办盛典,嫔妾唯恐有负圣望,故才仿照行酒令,擅弄了这则灯联。只当是应景对场对子。”(未完待续)
正文 第137章 上元节(下)
较之于情趣盎然的猜灯谜,无数脍炙人口的吟灯联在唐代尚未出现。
据说,史上最早的灯联,是出自于北宋一个叫贾似道的人之手。有一年上元灯节张灯,贾府门客中有人摘引唐诗诗句作门灯联——“天下三分明月夜,扬州十里小红楼”,此联即为我国史上最早的一幅灯联。此后历代均有人争相效仿,在大门或显眼的柱子上镶挂壁灯联、门灯联,不仅为上元节增添了节日气氛,也为赏灯者增加了欣赏的内容。
所以说,宋朝确实是个人才辈出的朝代。不难想象,数百年以后,唐灭宋兴时,该是怎样的一种史运。“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不管是之于某个人而言,亦或是之于一个朝代来讲,此理实则通行。
故,今年的上元灯节,江采苹特命婢子挑出了灯联,对于在席者来说,着实有点少见多怪的很。不止是灯联,就连这灯谜,其实亦一样。
只是江采苹事先亲手砚墨书写于两盏宫灯上的灯谜及灯联,实际上,并非是江采苹所创。换言之,乃是江采苹盗版了清朝一代文坛泰斗纪昀和清朝被人尊称为“父子双学士,老小二宰相”的张英二人的谜联。关于纪昀,后人知之甚详,至于张英、张廷玉父子的能诗善对,估计后世的人知之甚少。
“高烧红烛映长天,亮,光铺满地。”,即为张英于某年的上元节,一时兴起出联试子,出给其子张廷玉的灯联。“黑不是,白不是,红黄更不是。和狐狼猫狗仿佛,既非家畜,又非野兽。诗不是。词不是,《论语》也不是。对东西南北模糊,虽为短品,也是妙文。”,则是纪昀陪乾隆皇帝赏灯会之时,挥笔写下的一副灯谜。不过,对于张英所出的灯联,张廷玉稍思之后。当场就对了副不仅是对仗工整且堪称妙绝的下联。而纪昀所出的这副灯谜,当时却令乾隆皇以及随驾的众文武大臣个个抓耳挠腮,冥思苦想良久也未能猜出谜底来,不得已之下,临末还是纪昀自己揭晓的谜底。
是以,今夜之所以擅用了纪昀、张英父子的谜联。江采苹实是另有一番用意在其中。尽管如此,江采苹惟求莫被数百年后的先人责怪即是。尤其是纪大才子,江采苹委实怕了这位铁齿铜牙的文化巨人。故而在盗版人家知识产权之前。江采苹尚有诚心的烧祈过,对此不细说也罢。
“梅妃这谜联出得妙哉,尔等姑且想想看。是否有何妙对妙解?”李隆基沉思片刻,转即环向在席的诸女眷、朝臣。
江采苹轻启朱唇,接道:“陛下,嫔妾尚有一事,欲恳请陛下应允。”
李隆基入鬓的长眉微挑:“爱妃且说。”
“嫔妾意恳请陛下。今个如有人猜出嫔妾这灯上隐语为何,对的出嫔妾灯上灯联的话,嫔妾恳请陛下,嘉赏之。”江采苹美目流转,莞尔笑曰。
但凡有心者,有心猜出谜底对出下联,实非甚难事。毕竟,不论是灯联亦或灯谜,并不算多大的难题。关键只在于,肯不肯用心动脑子,肯不肯积极的加以配合而已。
“好,朕应允爱妃所请。”但见李隆基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边说边看向在座者,“君无戏言。今,倘有过关者,朕必厚赏之。”
紫宸殿内一阵唏嘘,众朝臣坐于坐席间,不由交头接耳小声议论起来。李林甫、裴耀卿等几位朝野重臣,同样面有沉思之相。席次上的后。宫诸位妃嫔倒出奇的沉默不语,仅是王美人自斟自饮于席位上,满为鄙夷的哼了声。受邀在席的几位公主互看眼彼此,再行抬眸望眼前方的宫灯,少时思索,但闻咸宜公主开口道:
“儿愿一试。”
李隆基立时来了兴趣:“哦?咸宜且说说看。”
“儿才疏学浅,远不及人才识过人。儿且对上一对这所谓的灯联,且请父亲大人莫取笑儿就好。上联即为‘高烧红烛映长天,亮,光铺满地。’,儿对出的下联则为,‘低点爆竹震天地,响,气吞天穹。’,且不知,可否过关?”咸宜公主仪静体闲的说完,遂静候李隆基表态。
江采苹却是为之心下一叹。咸宜公主所对出的下联,与史书所载的张廷玉对出的下联——“低点花炮震大地,响,气吐冲天。”,切实相差无几,不过是些微的有着单个字眼上的差异。据悉,武惠妃所生的儿女,似乎每个人都有才有貌,可惜早年有的早夭有的蚤薨,由此断来,却也名副其实。咸宜公主确是比寿王李瑁更有才气。
闻罢咸宜公主所言,李隆基津津乐道:“嗯,朕觉得,咸宜对的灯联蛮不错。”旋即侧首向江采苹,续道,“以爱妃之见,如何?”
江采苹敛神,嫣然一笑:“嫔妾认为,咸宜公主对出的下联,堪称天衣无缝。”
李隆基顿时开怀大笑:“朕的儿女,也是才华出众的。尤其是朕的几位公主,爱妃切莫小觑其等了才是。”
江采苹欠身:“陛下打趣嫔妾了。嫔妾岂敢僭越?诸位皇子皇女,无不是人中龙凤,嫔妾可是早如雷贯耳咸宜公主大名呢。”
咸宜公主侧目江采苹,须臾,淡淡地收回了目光,并未搭话。坦诚讲,咸宜公主并不喜欢李隆基新纳的这个妃子,甚至乎对江采苹存有分厌恶感,说来也无可厚非,已故的武惠妃前不久才仙逝,今下李隆基已然又是册封美人又是加封后妃,这对一个刚丧母不满整年的女儿来说,着是有伤感情。何况,武惠妃生前不但是宠溺寿王李瑁,事事顺其心如其意,对咸宜公主,亦煞为宠爱。然而后。宫妃嫔有所变动增减,历来也非稀罕之事,恰恰相反,本即再寻常不过的事,李隆基原就根本无需征询谁人意见,咸宜公主故才将怨尤情绪全算在江采苹身上。除此之外,确也别无他法,身为儿女,总不能公然反对自个父亲大人另寻新欢作乐。
且不究江采苹这席话,虚情假意也罢,由衷赞叹也罢,咸宜公主自认,只要江采苹不欺至其头上作威作福,暂时受着也未尝不可。帝王的宠幸,自古最靠不住,今日得宠,并不代表翌日不被打入冷宫,且走且看方为聪明之举。
然,咸宜公主这副不冷不热的态度,尽收于旁人目,无疑是江采苹在拿自己的热脸贴咸宜公主的凉屁股,自讨没趣。反观江采苹,为此仿佛毫未以为意。就在这时,只见才入座不大会儿的李椒起身道:
“皇阿翁,孙儿亦想试一试。”
李隆基即刻鼓励李椒道:“椒儿但说无妨。”
“孙儿想猜下隐谜。”略顿,李椒朝江采苹拱手道,“可是‘猜谜’乎?”
见李椒请教向己身所在方向,江采苹这才潺声道:“广平王果是机睿有加。后生可畏,嫔妾知矣。”
李隆基愈显欢愉:“咸宜与椒儿既已答对,朕自不食言。欲让朕赏赐何物,只管说来,朕统允之。”
未入宫前,江采苹便已闻得,诸皇子皇女之中,李隆基格外宠爱咸宜公主,而众皇孙中,则尤为喜爱李椒,今夜一见,果然如此。唐制规定,公主的实封不准超过五百户,但咸宜公主却是个例外,乃唐史上首个封到千户的公主,对此其她公主当然深觉不公,诸臣纷纷提出异议之下,李隆基干脆下令,将所有公主的实封皆改为一千户。
“往昔父亲赐予儿的,已是皇恩浩荡。儿不敢恃宠而骄,可见父亲开怀一笑,已是对儿莫大的恩赏,儿已足矣。”
稍时,闻咸宜公主所语,李椒也紧跟着揖礼道:“孙儿亦无它求。今个皇阿翁高兴即好。”
江采苹不动声色的静观在旁,于是颔首向李隆基。
李隆基见状,敛色道:“君无戏言。咸宜,椒儿,朕且容尔等细想下,待回头想出欲讨朕赏甚时,届时朕再行赐赏。今日上元,怎地未见瑁儿入宫来?”
闻李隆基关询,咸宜公主于座次上欠身道:“回禀父亲大人,儿昨日前往寿王府,才闻知寿王近日偶感风寒,不宜出门。想是怕染疾于人,故才未进宫来拜贺,儿且在此代为恳请父亲莫怪寿王。”
李隆基尚未置词,但听王美人插接道:“嫔妾还以为,寿王心有不服,故而未入宫呢,原来是卧病在床……”
王美人这番话,明摆着是话中有话,暗射李瑁同李屿争夺太子之位的事儿。纵使王美人是无心之过,但此话一出,已然大有离间挑拨皇子关系之嫌。
斜睨王美人的皮笑肉不笑,咸宜公主面色稍变,终未说甚。先时入席的李屿、李椒父子,俱噤声哑然。
江采苹察觉到,李隆基貌似亦有不悦。想必刚才之所以提及李瑁,李隆基即有意让咸宜公主给李瑁传句话。毋庸置疑,单就立太子之事上,李隆基年前竟将李屿册立为太子,颇受李林甫等臣子拥戴的李瑁,对李隆基的这个决定肯定有所不满。时至而今,连带诸臣在内,只是缄口不提罢了。
表象平和的现局下,王美人这通不合时宜的夹枪带棒之语,不亚于是在火上浇油,搞不准将再度挑掀起皇室的一场腥风血雨的争夺之战。(未完待续)
正文 第138章 打马球
阳春三月天气新,湖中丽人花照春。满船罗绮载花酒,燕歌赵舞留行云。五月湖中采莲女,笑隔荷花共人语。
欢欣的日子里,时间总是过得较快,转眼已迎来草长莺飞的时节。由于寒食节将近在即,古人习俗上是要禁火吃冷食的,在这乍暖还寒的季节,为免寒食冷餐伤身,故而一系列的应节健身活动,也随之展盛。譬如民间的乘车出游、插柳斗鸡等,日益格外热闹。而皇宫中,则尤以打马球为兴。
唐朝自开国皇帝提倡马球运动之后,三百年间,马球运动久盛不衰。唐代长安,建有宽大的球场。李隆基更是唐史上历代帝皇中的一位马球喜好者,尚做临淄王时,就已是皇室中的打马球高手。早在唐中宗时期,李隆基便曾与当时的驸马杨慎交、武延秀等四人,合力出战吐蕃十人,并大获全胜。
“宫殿千门白昼开,三郎沉醉打球回,九龄已老韩休死,明日应无谏疏来。”,江采苹隐约记得,后代人于《题明皇打球图诗》中曾有此一说,足可见得,即便是李隆基登基以后的七年间,马球瘾依是不减当年,且,曾数次登楼观看打马球。
追昔间,江采苹微施粉泽玉体迎风于白玉栏杆之上,凝神目注向今日的马球场上。只见场内,二十多匹骏马正在飞驰,马尾皆呈扎结状,骑在马背上的打球者,清一色头戴幞巾,足登长靴,手持球杖正逐球相击。但见李隆基“玉勒千金马,鞚飞惊电掣,伏奋觉星流”在其中,连人带马那股子雄风毫不逊色于球场上的诸皇子皇孙,反而让观者觉得。犹老当益壮。
身为钱青青时,江采苹曾不止一次的在出租屋的那台黑白电视里,津津有味的看播放的古装影视剧中的马球运动,特别以唐朝为背景的最多。今下,江采苹亲眼目睹见李唐王朝举办的这场马球竞技,心下不无激动。一时间,早已不知是应觉庆幸,亦或是理当暗生不幸的感伤。
不过。李隆基的球技确实不赖。名不虚传。自其前刻换装上场开始,就一直持鞠仗乘势奔跃,运鞠于空中,连击数百而马驰不止,迅若雷电,直令球场内的其他人左右追击不得机。江采苹将这一切收于眸底。坦诚讲,浑然不觉间确也引以为豪。
如果说,男人的温柔多情。可以使一个女人为之怦然心动的话,一个男人的雄霸之气,则可彻底征服女人的傲骨柔情。一代帝王。本即让天下女子爱慕不已,况且,李隆基原就是个从战场中厮杀出来的英雄。有道是,球场如战场,球场上雄赳气昂。足可映幻出披甲上阵时的那份奋勇与勇猛劲儿。自古美女爱英雄,英雄出少年,实乃真理,倘不动情才奇了怪了。
“小娘子,陛下下马了。”察觉江采苹似有晃神,云儿取过汗巾递给江采苹,边醒示边搀扶起江采苹。
“采盈等人呢?”江采苹扶着栏杆站起身,环目四周,却见采盈、彩儿两人早已拉拽着月儿冲去最前头围观马球场上的比赛。三人正挤在人堆里眉开眼笑的比划着甚么。
今个前来参加球赛的皇亲贵胄不少,不止是有诸王参列在场,众朝臣也有领子入宫特来凑热闹者。只是,薛王丛与寿王李瑁仍同日前的上元节一样,俱未进宫来捧场面。对此,李隆基倒也未赘言。
眼见李隆基跨下马后,即径直步向栏杆这边临时搭设的坐席处来,江采苹莞尔笑迎向前两步:“陛下,且做下歇会儿。”
先时李隆基上场后,高力士并未跟上去,仅静候在江采苹身边,这会儿亦赶忙疾奔向李隆基:“陛下的雄风不减当年呐!”
李隆基接过江采苹递至面前的汗巾,沾了沾手,方微有喘息的叹息道:“时不我待啊!”
于事先搬置来的龙椅上端坐下身,李隆基才又挑睨高力士,环向江采苹,皱眉续道:“中宗景龙三年,吐蕃派遣使者尚赞咄来长安迎接金城公主时,中宗邀吐蕃使者观看汉人比赛马球,尚赞咄见汉人打球技艺平平,便上前禀奏中宗,言明要结队对赛……”
高力士自是明晓李隆基所言之事是为何事,于是在侧接道:“对于当年那场赛事,老奴亦记忆犹新。吐蕃既已提出要求,顾及来者是客,中宗便答应了吐蕃与汉人交锋。结果经过几局的较量,吐蕃皆胜。中宗见吐蕃人球技高超,便派陛下与驸马迎战吐蕃。待开赛之后,陛下往来奔驰如风回电激,挥动球杖,所向无敌,连连洞穿对手大门,这才以大获全胜结局。”
李隆基吃口江采苹递过手的汤食,须臾,龙颜极悦道:“确是如此。朕记得,中宗当时大悦,各赏赐了朕与驸马四人。且看今时,之前才打了几杆而已,朕已然有力不从心的感觉……爱妃,这是何物?这般味甘清甜?”
江采苹韶颜雅容立于李隆基身旁,嫣然道:“回陛下,此乃嫔妾自制的一剂润喉止咳之物。嫔妾听高给使说及,陛下时有咳症,春日多干燥,易致缺水,喝点冰镇的雪梨有益于消火。”
李隆基敛色:“冰镇雪梨?”
“就是……酷暑时节,陛下不是常爱吃冰镇燕窝?差不多的东西而已,不过嫔妾这碗冰镇雪梨,远不及司膳房的冰镇燕窝珍贵。”勉强作释几句,江采苹笑靥微僵。冰镇燕窝仿乎是清宫戏里的上等佳肴,在这千年前的大唐究竟有未有这道菜,一时口快之余,其还真是不敢凿定。
“喔~”
就在这时,马球场方向倏然响起一阵不小的欢呼声。刹那间,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
李隆基与江采苹不约而同循声望去,却见采盈、彩儿及月儿三个人正看似极为雀跃的手舞足蹈在马球场外延,想必是马球场内又拉开了场激烈的比赛。但这也同时替江采苹解了时下的尴尬。
“可是椒儿上场了?”李隆基搁置下汤勺,扫睨马球场方向。
高力士踮着脚上前疾走几步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