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刘璋-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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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凌尘抚摸在琴身上的手忽然定住。
心中一片冰凉。
就在这时,一阵马蹄声响过,帐篷外传来张任的声音:“主公。城内事毕,可进行下一步。”
刘璋听着张任的话,清出一口气,一把抓住曲凌尘冰凉的手。
“干什么?”曲凌尘惊愕地喊了一声,还没从心境中恢复神志,竟然忘了挣脱。
“带你去杀人。”
刘璋说完,拉着曲凌尘的手出了帐篷,跨上战马向东而去。
…………
埋伏在二十里之外的黄祖张允部队,三更时向襄阳挺进,却没看到来接应他们的世家大族,行不过十里,忽然两边鼓声大作,喊杀声四起,川军伏兵齐出,统领兵马的苏飞大惊,慌忙撤退,却不想退路上也尘土飞扬,大量川军杀至。
黑夜中不辨敌军数量,苏飞又是水上将领,陆战非其所长,被两次伏击,军心大乱,三万大军互相践踏,损失惨重。
大战从四更战到五更,直到天蒙蒙亮,苏飞才发现前后伏击的川军不过万数,两支伏兵加起来也没自己多。
可是战了几个时辰,跑的跑,逃的逃,苏飞只剩下一万多人。
刘璋带着亲兵赶到战场,与曲凌尘一起踏上山岗,静静地看着下面的厮杀,苏飞认清了形势,虽然后悔昨夜指挥失当,以致败给了比自己兵少的川军,但是现在这些兵力,即使不能取胜,突围也应该不成问题。
苏飞率着大军向川军阵型突围,川军在将领指挥下,奋力围堵,双方陷入激烈的厮杀,一个个士兵胸口被长矛刺穿,倒在尸堆之中。
原野的草地上,到处都是尸体,马匹躺在地上哀鸣,血液浸透草地,如露珠一般挂在草尖上。
这是曲凌尘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看到战场厮杀,看到这么多血液,转过头看向刘璋,如果不是戴着纱笠,刘璋应该能看到她愤怒的面容。
“大人,你带我来,就是为了看这个吗?”
刘璋看着战场,江夏兵死伤无数,但是川军数量不足,无法合围,江夏兵在苏飞指挥下向一个方向突围,终于打开了川军的缺口,一些江夏兵向外逃去。
刘璋看着那些仓惶逃走的江夏兵,缓缓摇头,对曲凌尘道:“我带你来,是让你弹琴的。”
“什么?”曲凌尘不可理解地看着刘璋,原本已经平复很久的心绪,被刘璋这种淡然的表情再次点燃,她已经认为刘璋虽是杀伐之人,但都迫不得已,乃是为了天下百姓。
可是这一刻,曲凌尘发现自己错了,一个迫不得已的人,怎么可能在面对这种残酷战争的时候,还有心情听琴曲。
曲凌尘冷然地望着刘璋。
刘璋感受到了曲凌尘的目光,淡淡地道:“绕梁琴的琴音,能勾起悲伤的心境,有了你的琴音,那些江夏兵不会顽抗太久,如果你不弹琴,这里会死更多人。”
那些从缺口逃出去的江夏兵,还没跑出多远,突然前方大批的兵马杀入,将他们堵了回来。
好不容易奋力杀出的江夏兵,再也没有一点力气对抗,全军崩溃,被新到的川军和原野上的川军围杀。
江夏军陷入绝境,苏飞大声呼喊着,鼓舞江夏军士气,负隅顽抗。
曲凌尘看着这一幕,江夏兵明显必败无疑了,如果再战下去,也只会更多人伤亡罢了。
终于,曲凌尘接过王绪递来的古琴。
淡淡的琴音从山岗飘下,飘进每一个士兵的耳中,在厮杀的战场显得无比突兀。
那些奋不顾身冲锋的士兵,那些列阵紧张迎候着冲锋的士兵,那些用力挥刺长矛的士兵,那些身体淌血张着大口嘶喊的士兵,琴音一点一点注入他们沸腾的血液,不可逆转地慢慢冷却。
恬静忧伤的琴音,与残酷的战场相悖又相融。
无论是突围的还是围堵的士兵,心中的杀意都在减少。
就在这时,刘璋手一挥,两千多亲兵一起高喊:“投降,投降。”
“投降。”
“投降。”
震天的声音响透原野,眼看突围无望的江夏兵,最后一丝斗志消磨殆尽,纷纷停止了厮杀,成片成片丢下长矛,跪地请降。
最后只剩下一身血糊的苏飞,一个人站在原野上呼喊,可是没有一个江夏兵听他的站起来厮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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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2章兵马四出(订阅支持)
江夏兵死伤一万多,投降近万,黄祖大将苏飞重伤被俘,严颜领着众将上山参拜刘璋
琴声停止,荒山寂静,刘璋望着山下打扫战场的川军,对一旁的曲凌尘道:“唐姑娘,如果不是你,又要多死很多人”。
“是吗?”曲凌尘面无表情,现在想来,自己并不是很赞成自己的做法,就像真正的医者不医杀伐之人一般,这些江夏兵的性命需要自己去挽救吗?
可是自己当时还是听了刘璋的话
“参见主公”严颜等一众武将慨然下拜,带血的战甲哗啦啦响成一片
刘璋走到被押解的苏飞面前,浑身血糊的苏飞一看到刘璋,立刻暴怒:“刘璋屠夫,你使妖女乱我军心,想我苏飞投降,我呸”
一口口水喷到刘璋身上,好厉害大怒,提起大锤就要砸过去,苏飞闭目待死,刘璋竖手制止好厉害,拿过王绪递来的布擦了擦,笑着对苏飞道:“我又没说要招降你,你这么激动做什么?”
刘璋说着叹了口气,朗声道:“跟荆州人作战真没意思,水军打陆战,就像一条条鱼爬到岸上来等你宰,天下还真有这么蠢的人”
水军常年水上训练,擅长弓弩和短兵器作战,用来守城还可以,陆地短兵相接实非这些水兵所长
且指挥水军的大将,指挥陆地排兵布阵更是生涩,甘宁周泰这些将领也只能冲杀毕竟周瑜那样的两栖将领,还是很少的
“哈哈哈哈”周围川军将领哈哈大笑,苏飞气的脸色铁青
“来人,带下去”
“是”
苏飞被押走,又一名将领上来,英气逼人,正是率领农民军的樊梨香,樊梨香在刘璋出兵后,随即出动,刘璋给她下达的任务就是在江夏兵突围之时阻截
樊梨香的士兵战力不强,或者说几乎没有,但是江夏兵奋力突围杀出之后,已是强弩之末,再遇到上万的生力军,必然崩溃
“属下樊梨香参见刘皇叔”樊梨香看了一眼刘璋旁边的曲凌尘,想起上次山顶之事,神色一动
“樊将军辛苦”
“属下请求皇叔立刻出兵汉水江边,追击江夏逃兵”樊梨香朗声道
“恩?”刘璋神色一拧好厉害大声道:“樊梨香,你就别丢人了那江夏兵一个个水鸭子,上了船下了水,我们拿什么去追?学学我,不懂带兵打仗就少说话嘛”
樊梨香抬眼一笑,“好将军话已经够多了,消好将军待会给我提鞋的时候,也能这么大声”
樊梨香转向刘璋道:“主公,末将已经将江夏舰船全部控制,现在江夏败兵全被困在江岸立刻追击,必定可全部歼灭”
樊梨香神色严肃,众将心里都是一惊,刘璋看了樊梨香一眼,冷声道:“严颜押解俘虏回襄阳,其余全军向汉水挺进”
……
大军追至汉江之岸,果然看到大批江夏兵困在岸边而江夏的舰船已经驶到江心去了
江夏兵后有大军,前临绝地,全部投降,江心的舰船又驶了回来
陈应从舰船上跳下来向刘璋和樊梨香参拜
刘璋看着那些听话的舰船,问樊梨香道:“怎么回事?”
樊梨香道:“昨夜我军在外围远远观战,发现零散逃走不少江夏兵,于是属下命令陈应率兵换上荆州兵服饰,跟着败兵到了江夏战船停靠的地方,试图夺船”
陈应接道:“黑夜中江夏兵看不清人,又到处是逃兵,我等到了江夏舰船上,猝然发难,杀了江夏水兵,控制了水手,这些船就都是我们的了”
农民军不习阵法,不知配合,但是在混战中单打独斗正是他们的拿手好戏,陈应将这些农民军训练十余日,全部往死的训练,在训练中就死了不少人,这时上得敌船,杀起敌来也不算生涩
可刘璋还是不解,对樊梨香皱眉道:“我记得你派往攻击竟陵汉阳的兵马有一万,控制这些舰船至少也得数千人,你哪来的兵力围堵江夏败兵?”
樊梨香道:“属下昨夜发动了难民,告诉他们,世族不愿救济他们,还在城内造反要杀主公,如果主公兵败,施粥篷就维持不下去,他们都得饿死病死,还告诉他们……”
樊梨香看了曲凌尘一眼,她没想到弹琴的人,竟然就是那日山顶上的人,也是桂阳那个女子
“还告诉他们,这位女仙童之所以停止弹琴,就是因为世族闹的,于是难民们群情激奋,自发组织起来,跟着我来围堵江夏兵了”
刘璋抬眼看了一眼樊梨香身后那些士兵,纷纷望着曲凌尘的背影不放,曲凌尘被盯得手都不知道放哪里了
“他们哪来的兵器?”
“我发给他们的艾主公忘了当初赏给我们兵器衣甲,我们旧的兵器还没丢呢,就发给他们了”
刘璋看着樊梨香,这下樊梨香是立了大功了,不但围堵了江夏败兵,还拦截了全部江夏逃兵,最重要的是那些战船
现在川军水上一片空白,可水军却不是没有,白川襄阳数战,荆州不断调水军上岸,襄阳投降的水军也有上万了,再加上这次江夏兵投降被俘的也大多是水军,只要有船,就是一支现成的部队
刘璋正要嘉奖,樊梨香又道:“昨夜刘敏发回战败,竟陵汉阳两城,已被我军攻下,主公可实行下一步计划了”
樊梨香见众人不解,道:“竟陵汉阳两城,之前皆有我军扮成难民混入要不是江夏拒不接纳难民,江夏也已在我军手中,属下隐瞒主公,请主公治罪”
众将又是一惊,樊梨香一个在川军中最被瞧不起的将领,都认为她是投机取巧才获得的官职,并无带兵本领,这不知不觉间,竟然成了军功最大的了,这让这些一直在浴血奋战的将军情何以堪
最关键的是头功被抢了,还无话可说
“待荆州事毕,全军封赏”刘璋说完转身,没想到当初一句话,让樊梨香立点军功,这么快就这么大成效,还真有点不适应,本来想好的封赏,憋在了心里
樊梨香心里一笑刘璋不封赏才是她消的,如果像当初一样全军都没封赏就她一个人封赏,别人看来是殊荣,她却知道是忌惮,这时樊梨香知道,刘璋应该是把她当成一个正常将领看待了
“主公”樊梨香叫住刘璋:“梨香暂时不求封赏,但是好将军说过的话,可必须算数”樊梨香说完一招手,一名士兵递上一大串鞋子,樊梨香一齐扔到好厉害身上
好厉害抱着一堆鞋子还都是穿过的,苦闷不已,追上刘璋道:“主公,你评评理,我只是提鞋,没说提这么多啊”
“离我远点”刘璋撇开了好厉害几步,周围人也都离着好厉害几米远只剩下好厉害一个人抱着鞋子走在一个大大的空间里,鞋子的气味滋润着每一个毛孔
樊梨香不着痕迹地走到曲凌尘和刘璋之间,轻声对曲凌尘道:“姑娘,我们很有缘啊”
曲凌尘愕了一下也发现樊梨香认出了自己
樊梨香眼睛平视前方,声音压得更低:“虽然我不知道你和主公什么关系,但是我警告你,不要动什么歪心思,否则,先死的一定是你”
樊梨香的话中带着寒意,虽然知道樊梨香武艺远不如自己,但是曲凌尘还是忍不住神色一怔
樊梨香还是没搞懂刘璋和曲凌尘到底什么关系,所以不敢妄动,但是与上次不一样,樊梨香上次不揭穿曲凌尘,是因为自己得不到好处,还可能惹得麻烦,这次仅仅是的刘璋留下曲凌尘别有用意
而且樊梨香也感受得出来,周围王绪等亲兵,是一直盯着曲凌尘的,刘璋没说什么,也就表示默许了亲兵的行为,刘璋应该能察觉出来曲凌尘有不轨之心,只是没有挑破而已
这种情况下,聪明的樊梨香,就算不怕惹麻烦,也不好揭穿曲凌尘了
曲凌尘一路沉默,到了襄阳城外,对刘璋道:“大人,唐嫣山野女子,不习惯市井生活,还是回难民营吧”
刘璋想了一下,自从遇见曲凌尘,都是在山野,倒还真像山野女子,点了点头
曲凌尘看着刘璋带着人进城,浑身一松,城内还有自己的师妹萧芙蓉,比樊梨香还熟悉自己,而且不知为什么,走在刘璋身边,明明是自己寻机刺杀他,反而自己特别紧张,现在一离开刘璋,顿时觉得舒心不少
曲凌尘回到难民营,一个难民靠过来,借着身体掩护,递给曲凌尘一把剑,曲凌尘玉容一惊:“你怎么拿进来的?”
那难民道:“昨夜到神威军营地领兵器,夜晚场面混乱,吴俊首领知道姑娘无剑,难以寻到刺杀机会,特把这把佩剑送了进来”
现在以曲凌尘的身份,无论士兵还是难民,没人敢怀疑自己私藏兵器了,只要稍加掩护,就能不露行迹
而有了剑在手,只要刘璋在身边,如昨天和今日一般,曲凌尘有千百次万无一失的机会刺杀
曲凌尘握着手中的剑,微微一紧
…………
樊梨香犹豫了许久,待曲凌尘离开以后,还是对刘璋道:“主公,小心那个叫唐嫣的女人”
刘璋愣了一下,他不知道樊梨香怎么看出唐嫣不对的,微微点了点头
樊梨香见刘璋表情并无多大波动,自觉刘璋心里有数,也就微微放心
…………
州牧府中,徐昭雪大眼睛紧紧盯着萧芙蓉,嫩白的食指和中指搭在萧芙蓉皓腕上,不时眨一下眼睛看得萧芙蓉俏脸微红
“别人算命不都是闭着眼睛,你为什么瞪大?而且……”萧芙蓉犹豫了一下:“算命不都是看手掌的吗?号脉也能算命?”
“别打岔”徐昭雪嘘了一声,继续盯着萧芙蓉,忽然弱弱地问道:“喂,萧夫人,当刘璋的夫人好吗?”
萧芙蓉一愣,明显被徐昭雪的问题雷到了,喃喃道:“呃,这个,还行吧”
“他杀那么多人你晚上跟他睡一起,不害怕吗?会做噩梦吗?”
“呃,还好吧”
“他有没有虐待过你?打过你?”
“这个,没有吧”
“没…有…吧?”徐昭雪一个字一个字的重复:“没有吧?你说的这么犹豫,是不是他打了你,还不准你说出去?”
萧芙蓉哭笑不得,天知道自己说的犹豫,是被徐昭雪那专注的小脸,炯炯的眼神认真的问话,雷人的问题给怔住了
可是细细想来刘璋还真打过自己,萧芙蓉一想起这个,小屁股就觉得发热,忸怩不安,脸上闪过一抹嫣红,见徐昭雪还怀疑地盯着自己,萧芙蓉怕出糗,只能拿出少领主的气势,哼了一声:“要真打起来他哪是我的对手”
“呜……”徐昭雪小脸一下变得无比沮丧:“那我怎么办艾都不会武功,以后还不被欺负死啊”
“你说什么?”
“哦,没什么”
“你到底算出啥来没?”萧芙蓉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呃,等一下”徐昭雪拿开压在萧芙蓉手腕上的两指,掏出自己的艾草,闭着眼睛两只小手一边捏指诀一边猛搓,突然眼睛猛地一睁
“你额头发亮,天门大开,乃是极贵之像将来必母仪天下”
“我额头发亮,是因为我头发都向后披着好不”
连萧芙蓉都受不了徐昭雪了,按着自己手腕半天,盯着自己脸颊,却掏出艾草,最后竟然还算的自己脑门,真受不了,有了以前那老头的经验,萧芙蓉再也不信什么母仪天下的鬼话了
披散秀发的萧芙蓉走了开去,徐昭雪拳头撑着粉脸,看着萧芙蓉背影沉思:“这样的都能母仪天下,那我嫁过来,还不母仪天上?”
徐昭雪立刻高兴起来
“下令所有军队收缩襄阳”外面刘璋的声音传进来,萧芙蓉立刻提了白玉剑出去,徐昭雪沉吟一下,也跟了出去
刘璋带着众文武步入大殿,一振战袍坐上主位,“主公”文武一齐伏拜,法正李严分坐下首左右,庞统跟在高沛后面
张任出列道:“昨夜世族叛乱,大约万人,庞家,马家,王家,荆襄几十个大小世族皆有参与,当场斩杀近万,俘虏百余人,另外蔡家……”
张任还没说完,蔡瑁忙出列拜道:“主公,末将有罪,末将管教无方,以至于族弟蔡盺受人蛊惑参与叛乱,末将已将他当场斩杀,特将首级献于主公”
蔡柚一招,一名士兵呈上一个黑布包,打开来是一颗血淋淋的人头,吓的刚出来的徐昭雪一下子又缩了回去,萧芙蓉一身红衣坐到刘璋身边
刘璋点点头,示意蔡杷下,蔡瑁拿不定刘璋想法,心里有些空,但是无奈,只能退到一旁
严颜上前道:“昨夜我军在刘家坪埋伏,杀敌近万,在樊梨香樊将军指挥下,俘虏江夏兵两万,战船百余艘,敌将苏飞被生擒”严颜一句话,将头功让给了樊梨香,虽然也不大瞧得起女人,但是事实的确如此,以严颜的刚烈,自不会扭曲
樊梨香沉默着未说话
这时两名杀气腾腾的将军从外面联袂而入,一起向刘璋参拜:“属下杨任,参见主公”
“西城战事如何?”
一身白铠泛着血红的杨任慨然道:“法先生料事如神,昨夜我等依法先生计策,待陈生大军动时,迅速剿除路上接应的蒯家家丁和子弟,扮成他们的涅为陈生敌军开道,到了伏兵处,内外夹击,陈生大败”
单臂雷铜踏步上前,扔出一个黑布包,里面滚出一颗人头正是陈生,朗声道:“这狗贼脑袋已经被我一刀砍下,一为断臂之恨,二为……”
雷铜看向庞统,其意不言自明,当初庞统说将军残了一臂,无法双手握战刀,就等于废了,现在雷铜就是要用事实告诉庞统,自己不是废人
庞统面无表情如果是以前,他或许会说上两句,可庞家叛乱,且为首恶,更多的事情压在心头,雷铜的示威对他来说,一点感觉也没有了
刘璋看向地上人头,呵呵笑道:“这就是那个说本官要么滚回益州去,要么就在襄阳城下等着他取本官首级的家伙吧恩,看起来是条汉子葬了吧”
“主公……”雷铜看向刘璋
“葬到采桑坡”刘璋接着道
雷铜面色一舒,朗声道:“是”
杨任道:“主公,陈生身死,贼军大部被歼,但是还有少量余党,大约数百人,在陈生旧部张越统帅下,在景山高驰口扎下营盘,高驰口地势险要敌军虽少,却难以攻克,末将请主公给末将五千兵马,三日之内,必荡平高驰口”
刘璋沉眉,问法正道:“孝直,此事你怎么看?”
法正缓缓摇头:“为几百贼人损兵折将殊为不智,属下相信杨任将军的能力,五千兵马无论如何也能拿下高驰口,但是高驰口后面还有绵绵群山如果张越率众逃入深山,又当如何?
属下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