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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9章

暴君刘璋-第2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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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数百姓因为征税饿死田野,举家迁移,这次我们与曹军大战,百万人大战,我们来的路上就到处是被践踏的农田,这里也是,无数种植了庄稼的田地被践踏,房屋被焚毁,家畜被抢。

许多百姓直接被乱兵所杀,妻离子散,关中百姓不知要受苦到何事,看长安城中,人烟也稀少,早已不是当初两百年旧都的场景。

关中之地,本来是一片沃土,天下最繁华的富庶的地方,却因为战争变成这样,战争,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第549章伏皇后的尴尬

“关中本来是一片沃土,天下最繁华富庶的地方,却因为战争变成这样,战争,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刘璋额头隐隐作痛;轻轻揉着太阳穴,关银屏见了轻声对刘循道:“公子,你父亲是问你曹军的布防,不是问民生情况,你回答错了。”

“难道就要视而不见吗?”刘循看着关银屏,关银屏一时不能应答,自己何尝不与刘循一样,看到关中一片破败,十室九空,深深痛惜乱世的底层百姓。

其实自己看到的眼前景象,也是民生凋敝,百姓离苦,而那些什么曹营布防,在一片破败的长安,是那么不起眼。

可是理智告诉关银屏,只有拔掉前面的曹军大营,才能恢复破败的关中之地,能击败曹军,光是怜惜百姓有什么用?

这个时候,真正的枭雄看到的应该是曹营,而不是那些破败的民居。

现在关银屏终于深切体会了刘璋当初说的,必要的牺牲,是什么意思。

一个一味仁慈的君王,看到面前的民居就触景生情,而忽略了曹营,那这样的君王,能在乱世走多远?

曹操虽败,乱世依旧是乱世,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破船还有三千钉,曹操的势力不是那么好灭的,川军今后的路,还很长。

可是面前这个能看到曹营,不着眼民居的真正君王,将不能再走下去,而取而代之的是只看到民居,看不到曹营的刘循。

难怪刘璋的表情痛苦,关银屏看着轻揉太阳穴的刘璋,知道他现在内心一定不好受,关银屏只觉得自己的心一阵针刺般的痛。

“循儿。我们面前有敌人,是强大的敌人,就像你在路上见到一个大汉欺负一个女孩,你要拔刀相助,你的眼里不该注视着被欺负得头破血流的女孩,而应该注视那个大汉。

那个大汉不倒下,你对女孩的一切同情都是盲目的,只有打倒那个大汉,你才能安心照料女孩。你明白吗?”

“可是如果女孩被欺负得奄奄一息,应该先救下女孩吧……爹爹,爹爹。”

刘循看到刘璋差点没站稳,小脸一下焦急起来,急忙上去扶刘璋:“爹爹。对不起,循儿说错话了,循儿不该这样说的,曹操在南北扎下大营,就是要形成掎角之势,十万人防守城池不能展开,我们要想拿下长安。必须先取南北大营……爹爹,别生循儿气了。”

刘循哭泣着,本来就因为自己惹得刘璋生气不安,又想起即将要面对的事。刘循泪如泉涌,真正后悔了刚才脱口而出的话,这个时候自己说这些做什么?

自己明明知道父亲希望自己成为一个杀伐决断的君王,偏还这么固执。自己这是不孝到极点了。

可是,看到那些衣不蔽体。廋如骷髅的百姓,自己真的做不到动于衷。

伏寿静静地看着刘璋和刘循,心中百感交集,算是幸运吗?继承刘璋的川军主帅,将是一个有仁慈之心的孩子,看起来也很懂事。

再从刚才分析长安布防来看,刘循不是没军事能力,只是他眼中多的是百姓。

这样一个主帅,在黄月英等顶级谋士辅佐下,川军赵云等虎将效忠,未必不能带领川军重竖大汉。

可是想到一个为中兴大汉付出一切的人,就要离去,伏寿还是觉得心中抽痛,在寒风中难以呼吸。

这样的时刻,自己作为大汉皇后,竟然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在一旁看着。

想起自己和刘协在宫中对曹操委曲求全,懦弱地答应一个个条件,帮着曹操对付川军时候,伏寿真正感到羞愧。

“循儿,你马上要挑起重担,你是一个男人,男人是不能随便落泪的,答应父亲,这是最后一次。”

“恩。”刘循用衣袖努力擦着不断流出的眼泪,越擦越多,眼雾朦胧。

刘璋眼望破碎的长安和郊外的荒凉,牵着刘循的手。

“循儿,你说得对,江山污浊,百姓离殇,长安从两百年繁荣旧都,沦落到今日,都是战争造成,战争,何时可以结束……这恐怕是很多人想问的吧,功名大业成就时,回首山河万物。”

“功名大业成就时,回首山河万物。”伏寿站在刘璋的侧后方,看着面前远望江山的人,谁说枭雄怜世之心,只是埋藏在理智最深处。

伏寿第一次体会到什么是真正的君王。

“君王”。伏寿一想到这两个字吓了一跳,在刘璋说出“功名大业成就时,回首山河万物”那一瞬间,这两个字意识浮上脑海,与面前的人合二为一。

而这两个字,与现在还在面前长安城中的刘协,是那样格格不入,伏寿再也法将“君王”两个字与刘协联系起来。

“好像是上一辈子的事了,我与法孝直在江州城的花园里,商议冒天下之大不韪屠杀世族,那时孝直很理智,激烈反对,可是最终却被我说服了。”

刘璋落寞笑了一下,一只手伸开,让寒风从指间刮过:“他说,与我一起,一九之数,赌一个朗朗乾坤,哪怕如王莽一般死全尸,遗臭万年,也愿追随我,完成我们共同的志愿。

然后我们开启了江州屠杀,巴西屠杀,汉中屠杀,然后武陵屠杀,柴桑屠杀,襄阳屠杀,直到整个荆益世族叛乱,四十余万人被屠杀一空,民生凋敝,一片白地。

直到现在,我从没有过后悔,孝直也还是一直陪着我,可是我已经不能再走下去了。”

刘璋脸上露出淡淡的苦涩,将手掌伸到眼前凝视:“这是报应,四十多万人,我从来都知道,他们至少有一半是辜的,够得上杀身之祸的是零头都不到。他们也是顺着这个社会体制发展,必然产生的一群人。

我刘璋满手都是鲜血,平民的血,既然造成那么多辜杀孽,我从来没抱怨过自己的病,没抱怨过上天给我的时间短暂,可是,真的还有好多遗憾……”

刘璋还没说完,一股冷风吹来。忽然感觉天旋地转,一下子晕了过去,好厉害刘循关银屏急忙上前搀扶,伏寿条件反射地跨出一步,又退了回来。

所有人惊慌喊着。刘璋再也听不见。

…………

“张先生,张先生,我爹爹怎么样了。”刘循看着床上眼睛紧闭的刘璋,焦急地问张仲景。

张仲景摸着刘璋的脉,又查看了身体各处,摇摇头,写下一个方子。

“公子。蜀候脉象已乱,脑中神经功能在常年劳累和心里煎熬下,已经完全衰弱,老朽。老朽力回天。”

张仲景说到最后几个字压低了声音,默默写下药方,当初之所以留在益州,是因为刘璋将医学列为四科之一。自己能有钻研学术的地方。

这么多年来,刘璋不但做到了弘扬医学。也为改善百姓生活付出全力,荆益的繁荣,是刘璋一手带起来的。

一个既满足自己研究医学愿望,又以百姓为本的君王,自己竟然治不好他的病,张仲景行医几十年,第一次觉得很羞愧。

刘循关银屏等人听到张仲景的话如坠冰窟,貂蝉看着关银屏的神色,轻轻叹了一口气。

伏寿静静站在一旁,保持着皇后的威仪,眼睛却一直望着刘璋的脸。

“公子,主公今后头痛会发作越来越频繁,神经受损,恐怕头痛的时候法正常思考,军务政务,你恐怕都要先承担起来。”

古典药本对神经早有研究,但是认识还很模糊,也只有张仲景这样的当世神医,有粗浅涉猎。

张仲景说完,叹息一声,带着药箱出去了。

刘循趴在刘璋身上哭泣,周不疑走过来一把拉起刘循:“这里不是你待的地方,军师马上攻打长安,你必须去看看。”

刘循挣扎了一下,想起刘璋对自己说过的话,自己现在不能再靠他了,自己要先适应,刘循压抑着心中的痛,努力擦干泪水,最后看了刘璋一眼,跟着周不疑出去了。

“母亲,我有军务,萧夫人也要带兵,我先走了,主公这里母亲帮着照料一下。”

关银屏提着剑离开,后面传来一声刘璋的呻吟:“月英。”

“顺便看看军师有没有时间过来。”关银屏说完加脚步出了大帐,泪水再也遏制不住地流出来,当初父亲死了,是他安慰自己,现在自己又怎么安慰他?甚至在大庭广众之下,像刘循那样哭出来都没有资格。

煎好药喂刘璋服下,寒冬季节,刘璋好像做了噩梦一般脸庞扭曲,不断渗出汗水,亲兵给刘璋擦脸,看着笨手笨脚的,貂蝉上前道:“我来吧。”

亲兵将面巾递给貂蝉,貂蝉用清水浸了,小心擦拭,貂蝉如何看不出来关银屏喜欢刘璋,自己真的羡慕女儿能有一个真正喜欢的男人,而这个男人显然值得她喜欢。

不用像自己当年一样,被迫与自己不爱甚至仇恨的董卓在一起,可以选择自己的幸福。

可是命运太作弄人了,自己跟了三个不同的男人,而两个女儿,一个留在曹操身边,过着暗天日的生活,一个喜欢的人即将离她而去,连一个名分都不能留给他。

难道自己真的是祸水,身边的亲人都会遭遇不幸吗?

“月英。”

一声轻吟唤醒了貂蝉的神思,果然自己女儿命苦,喜欢的男人在昏迷时,也是想着别的女人,难怪刚才女儿一直忍着泪水,如果哭出来,泪水没有落点。

可是下一刻,貂蝉的心一下提起来,刘璋的手死死按着额头,在床上翻滚,好像很痛苦一般,貂蝉吓了一跳:“怎么会这样?难道药有副作用?”

“那位先生说了,蜀候神经受损,可能随时发病,这应该是发病了吧,应该……碍的。”伏寿缓缓说道,她说的碍,意思是就算叫张仲景来,也没有办法,只能这样让刘璋痛着。

“不行,我还是要找个军医来照料着,要是出了什么意外,后果很严重。”

貂蝉带着两个亲兵走了出去,屋中只剩下伏寿和好厉害两个站着的人,好厉害提着大锤在一旁一动不动,好像是个木桩一样。

刘璋挣扎了好一会才慢慢停下来,口中一直念着那个名字,伏寿知道是川军的军师,可是不能相信刘璋是喜欢黄月英,长的那么……应该是心忧军事,所以想到军师吧。

看着刘璋汗水滚滚而下,伏寿一直站着,过了好一会眼睛看向那盆清水,伏寿犹豫良久,看到帐中没有其他人,终于走了过去,将面巾拧的半干,在刘璋额头上缓缓擦拭。

看到伏皇后亲自给刘璋擦拭,木桩似的好厉害都愕然了一下。

刚才耽误了一会,汗水都流到了脖子里,伏寿想了一下,一边注意着帐门外有没人经过,一边轻轻擦拭刘璋脖颈之内,像做贼一样。

壮得像头牛的好厉害在伏寿眼里,跟空气似的。

突然,注意着帐门的伏寿吓了一跳,只感觉手腕一紧,面巾立刻脱手,

“月英。”

刘璋仿佛梦中喊了一声,一把将伏寿扯了过去,翻身而起,将伏寿压在身下,异变来得太,伏寿六神主,嘴中想喊,可是自己是皇后,这样被压着要是被人看见了,论对自己还是对刘璋,后果都很严重。

“月英。”

“不要,我不是你的月英。”

“月英。”

伏寿现在终于知道刘璋是真的喜欢黄月英,心中气苦,力气太小,刘璋跟着萧芙蓉学剑几年,身强体壮,伏寿的小手根本法阻挡,一下子被刘璋压了上来。

“好将军,救我。”伏寿偏过头,小声向门口的好厉害喊了一句,徘红的脸蛋上满是奈和慌乱。

好厉害站得跟树桩一般。

刘璋凑近的滚热身体,热浪翻涌,口中喷出的气息不断打在伏寿脸上,伏寿绝望闭眼,可是久久没感受到预料的事情发生。

微微睁眼,只看见刘璋也瞪大眼睛看着自己,酥胸被他紧紧抓住,他仿佛毫所觉。

ps:#暴君刘璋#

第550章你以为我那么蠢吗

刘璋凑近的滚热身体,热浪翻涌,口中喷出的气息不断打在伏寿脸上,伏寿绝望闭眼,可是久久没感受到预料的事情发生。*。*

微微睁眼,只看见刘璋也瞪大眼睛看着自己,酥胸被他紧紧抓住,他仿佛毫无所觉。

“你……还不下去。”伏寿鼓起勇气碎了一声。

刘璋回过神来,一下子弹了起来,离开了伏寿身体。

“皇后恕罪。”刘璋一边行礼一边揉着额头,脑袋还是隐隐作疼,可是在看清自己把谁压在下面时,刘璋已经清醒大半。

伏寿坐起身来,本来以为刘璋会跪下磕头认错,那样自己假装训斥一番,也就算了,可是面前的人草草说了四个字,竟然只顾着自己揉额头,仿佛要努力想起刚才压着自己的情景一般。

伏寿在心里咒骂了刘璋几句,只好自顾自对刘璋道:“算了,先生说皇叔神经受损,会做出一些不理智的事,并不是有心的,本宫不会计较……恩,你也不许说出去。”

“恩,好,不会的。”刘璋一边揉额头一边道,站在地上不舒服,竟然坐上床来。

伏寿受惊的兔子般站起,心里有些生气,冒犯皇后可是诛灭九族的大罪,就算只是欺负一个普通女孩,欺负了人,总该有点歉意吧,却只顾着自己,好像还是自己求着他不说出去的一样。

“要是传出去,我伏寿名声没了,你刘璋和川军更倒霉。”

伏寿心中幽怨,可是看到刘璋一直揉着额头,不禁蹙眉:“头很难受吗?”

刘璋默默点头。

伏寿一下拿起掉落床上的面巾,可是拿起来才觉得不符合自己身份。但是现在放下更加尴尬,在水中浸了,去给刘璋擦拭。

刘璋见伏寿要为自己擦额头,清醒的自己可不愿背这种名声,一把抓过来,动作太大,抓到了伏寿白葱般玉指,伏寿一下缩回来,想到刚才被面前的男人压在身下。脸上一阵徘红。

刘璋擦完额头将面巾随手扔进盆里,将枕头垫高,半躺在床上,伏寿已经忘了刘璋的无礼,轻声道:“好些了吗?”

刘璋摇摇头:“要是擦一下就好了。那就真好了,我知道自己的病,痛起来就会钻心,仿如脑袋要从中间裂开一般,不到那一阵过去,是不会好的,不过……”

刘璋停顿了一下。望着帐篷的白顶,悠悠道:“以前有个女孩,每当我发病,就会为我弹琴。她的琴音真的很美,像带着温度的泉水一样,当我听到她的琴音,就会很宁静……”

刘璋想起白衣胜雪的曲凌尘。当她在青山绿水之间,专注地轻轻拨动琴弦。是那样美丽。不知道她现在在哪里,知不知道自己就要离开这个世界。

刘璋神色黯然,当人走到一生的最后,才会发现有多少牵挂,才会觉得生活多么美好。

“你到底有多少喜欢的女孩?”

伏寿突然问出一句话,把刘璋从思绪中拉回来,怔怔地看着伏寿,伏寿脸一下红了。

“一个,两个,三个……六个。”刘璋口中数着,心里的影像一个个浮过脑海,黄月英,萧芙蓉,黄玥,曲凌尘,蔡洺,樊梨香……

伏寿偏过头去,明明知道男人都是三妻四妾的,更何况刘璋这种权势人物,六个已经很丢人了,可是心里竟然有些不舒服。

“我不会弹琴,但是我会画画,你不要动,我给你画一幅画,转移注意力,或许头痛会缓解一点。”伏寿说道。

“这到底是你画画的转移注意力,还是我被画的转移注意力?”刘璋撇撇嘴,不过现在不用管军务,左右没有事做,让她画画也还好。

画画,还挺新鲜的。

伏寿取来画笔,架起画架,照着刘璋仰躺的状态临摹起来。

“开心一点嘛。”画画是伏寿的兴趣,也是宫廷寂寞生活的唯一寄托,一旦拿起画笔,很快就会投入进去,忘记自己的身份,也忘记对方的身份。

几年前的刘协,对自己为他画像,很认真的对待,可能后来因为曹操的压力,深宫暗无天日的烦躁,再也无法静心让伏寿画像。

伏寿好久没画过了,被曹操的人看着,连风景都很少看,许昌宫中那些庭院花草,熟悉的不能再熟悉,实在提不起兴趣。

这时对着刘璋,这个与帝王形象如此吻合的人,伏寿突然很想将刘璋最后的样子画下来,如果汉室能够中兴,在伏寿心里,刘璋将是四百年大汉最大中兴之臣,地位远远高过霍光等人。

“你觉得我能开心的起来吗?”刘璋撇撇嘴。

“看起来你不是一个随便招女子填房的人,你和那六个女孩怎么认识的啊。”伏寿一边画一边问道。

“问这个做什么?”

“转移你注意力啊。”

刘璋突然感觉头还真的不那么疼了,也不知是痛过了,还是伏寿转移注意力的方法真有效。

“蓉儿是在对五溪蛮作战的时候认识的,那时她父亲被叛党害了……”

刘璋讲着,一直讲到曲凌尘,想起桂阳那一晚,实在不知道怎么开口,伏寿显然没有注意,停下画笔,抬起头道:“你先讲黄军师吧。”

其实伏寿心里想听的就是刘璋和黄月英的事,虽然伏寿也觉得以貌取人很肤浅,可是她实在好奇,刘璋怎么会喜欢这样的女孩。

“月英……”刘璋忽然沉默了,和黄月英的一切似乎都很平淡,从第一次在黄月英婚礼上遇见她,到她投效川军,一路走过来,不知不觉,刘璋发现曾经那个见到黄月英就打寒颤的自己不见了。

刘璋一直没说话,伏寿拿起的画刷停了下来,看向刘璋:“你怎么了?”

“皇后,你和陛下相依为命这么多年,如果,我是说如果,绝没有冒犯陛下的意思,陛下离你而去,你会难过吗?你想好以后的路怎么走吗?会不会怨恨他没有陪你过完一生,留下你一个人?”

“陛下……”伏寿念了一句,如果刘协离开自己,自己会难过?会恐惧吗?

伏寿还没开始细想,刘璋已自顾自说道:“一个女人跟了一个男人,就是一辈子,男人提前离开是一种很不负责的行为,我知道我对不起蓉儿,对不起玥儿。

可是这也没什么后悔了,从一开始我就知道这个结果,以后会怎么样,不是我能考虑的,可是你知道吗?”

刘璋看向伏寿,脸上的失落神情让伏寿不由一怔,竟然忘了让他不要动。

“明明我早就已经为这一天做好准备,在大业和私情之间选择,毅然选择了前者,以为自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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