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刘璋-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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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璋粗重地出了一口气,缓声道:“好,你如果活下来,就是征北中郎将,如果战死,就入功臣阁,本官他日若能取得天下,享万世供奉。”
“多谢主公。”
………………
冷苞和一千东州精兵留在了山丘,目送刘璋下山,从士兵手里接过长刀,冷苞慢慢抚摸着刀身,这把刀跟着自己几年了,还是离家之时,找郡里的铁匠打的,那时候自己对未来充满了憧憬,想的都是建功立业。
可是等真正参军,冷苞才发现,身处益州真的是一点机会也没有,别说打仗,他们这些中层将领一年到头几乎都见不到刘璋一面,慢慢的,冷苞的心思也就淡了,也变得随意懒散。
直到涪城之战。
涪城,是冷苞第一次那么近地接触自己侍奉了几年的主公,也是第一次感受到自己主公并没有想象的那么糟,如果那时候冷苞还有一些错觉,经过巴西之战,到了汉中之战,冷苞就完全肯定了自己的想法,自己主公并非沉迷声色的懦弱之辈,而是心怀天下的霸主,也是值得自己一生追随的目标。
那时,冷苞感觉整个人都从颓废中活了过来。
所以这一刻,刀刃的寒冷透过指尖,冷苞心里没有犹豫,转过身,杵刀面向杀意腾天的江东骑兵。
………………
刘璋带着众将头也不回地下山,至始至终没有回望一眼,一直按剑走路,山丘的喊杀声远远传来,手指死死扣住剑柄。
过了许久,刘璋抬起头,望向远方长空,咬着牙对身边的法正道:“孝直,记住我们今天的屈辱,总有一天,本官会找孙策周瑜,找江东雪耻,为冷苞和一千东州将士复仇。”
刘璋说完这句话,仿佛用尽了腹中所有的空气,一阵窒息。
法正沉默思索,的确,自刘璋兵出涪城以来,接连大胜,而这次因为魏延的背反,沦落到远走江东,更不得不留下一支精兵以死断后。
而且即使如此,也未必能逃脱全军覆没的命运。
自己的性命需要建立在别人的牺牲之上,这就是最大的屈辱,法正和所有川军将领都切身感受到这刻骨的耻辱。
法正重重地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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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okid=2644365;bookname=《江山九重胤》
第143章请你看清楚了
令人眩晕的日头高悬,冷苞率领一千东州精兵牢牢地钉在山丘之上,孙策率领骑兵杀到,一看有小股川军拦路,不由分说,率领骑兵仰冲而上,欲一举击溃川军。
可是孙策明显低估了东州兵的战力,骑兵遭受了两轮箭雨之后,与换出白杆枪的东州兵阵型迎头相撞,灵巧的白杆枪由上至下,狠狠刺入骑士的胸腹和马首,江东骑兵一时人仰马翻,仰攻消去战马大半冲击力,骑兵与东州兵纠缠在一起。
东州兵占据地利,纠缠的结果是江东兵被一面倒的屠杀,损失惨重,孙策怒不可遏,就要单枪匹马直冲川军大阵,被周瑜死死劝住,江东骑兵如潮水般向山下撤去。
“没想到川军战力这么强悍,竟比我丹阳精兵还强上三分,难怪刘璋能带着这群悍兵攻无不克战无不胜。”
周瑜望着紧紧把守山丘的川军,如果是平常军队,就算是占据地利,也不可能这么容易击退江东骑兵,这群川军士兵不但人人悍不畏死,而且出招狠辣,与身边士兵配合严丝合缝,接战不利,严防死守,一有反扑机会,便死死咬住不放。
“我不管这群巴蜀蛮子是铜铸的还是铁打的,拦在我孙策前面,他们的结果就只有一个,死。”
孙策说完振马提枪,就要再次组织骑兵冲锋,被周瑜示意制止,周瑜仰望着山丘道:“主公,这群川兵是打定主意埋尸此地,他们居高临下,硬攻必然伤亡惨重,我们还是等后队步兵到来吧。”
“那怎么行。”孙策一挥枪,断然道:“如果等步兵到来,刘璋都不知道逃出多远,如果我不能杀刘璋于江水之南,我孙策如何对得起太史慈与我三弟的亡灵。”
周瑜淡淡笑道:“我估计着步兵最迟在半个时辰后到达,到时候我必能为主公一举拿下这座山丘,江水距此近百里,刘璋跑不掉的。”
“公瑾,你确定能在很短的时间击溃山上的川军吗?”
“一炷香的时间。”周瑜自信地道。
“好,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就相信你。”
孙策虽然不知道周瑜会怎么对付山上那群看起来像亡命之徒的川军,但是他从心底相信这位兄弟,而且坚信周瑜既然这样说了,就必然能够做到。
半个时辰后,黄盖韩当等老将率着步兵赶到,周瑜挑选出一千名丹阳精兵,组成一个外密内空的圆形阵,静静立于山丘之下,山上的冷苞看得,不明所以,也懒得管江东军耍什么鬼把戏,大刀一横,决然地俯视山下陆续赶来的江东兵。
江东军队列远远看不到尽头。
周瑜将江东骑兵分成两队,左右横列一支,原地待命,同时下令大批步兵向川军两翼进攻,然后自己钻入圆形阵中央,指挥大阵缓缓向川军阵地靠近。
东州精兵奋力拼杀,即使江东军换了步兵进攻也占不到任何便宜,山丘太窄,大军摆布不开,两翼的江东军寸步难进,整个冲锋陷入停滞。
而就在这时,周瑜亲自指挥的圆形阵与东州兵相撞了。
东州兵还是照常居高临下,俯视杀敌,可是才一交战就发现了不对,周瑜的圆形阵不是一般的防御阵型,而是在缓缓转动,随着圆形阵的转动,阵中的丹阳兵三五结群,不断递出长矛,同时大阵缓缓前移。
这就是当年骠骑将军霍去病发明的车悬之阵,当年霍去病的车悬阵用于骑兵,是机动骑兵唯一的称得上阵法的阵型,威力惊人。
不过真正的车悬之阵已经失传,两百多年以来,已经没有人能指挥骑兵摆出攻击力和防御力都无比强大的车悬之阵,而周瑜改用了比较好操控的步兵。
如装了剃刀的车轮一般,转动之中,车悬阵中士兵轮番杀敌,而且攻击的是东州兵的同一个点,就像刀片刮萝卜,强悍的东州兵竟毫无招架之力,防御越来越薄,眼见就要不支。
冷苞大惊,急忙指挥两翼的步兵向中央靠拢。
而就在东州兵完成中央增援之时,山下孙策长枪一挥,两翼江东骑兵迅猛冲杀上山,一举击溃了薄弱得不能再薄弱的川军两翼,东州兵的防御出现了豁达的缺口,如溃堤之穴,江东骑兵带领着步兵源源不断从两翼突入。
冷苞的一千东州兵被江东大军完全包围,等待他们的,只有覆灭的命运。
而这时,从江东军发起冲锋,到川军全军被围,还不到一盏茶的时间,而这也决定了刘璋将难以摆脱江东军的追杀。
突破山丘,孙策率领骑兵再次往江水之岸迅猛追击。
………………
川军全速行军,狂奔数十里,法正等文官被战马跛的大腿皮都快磨破了,更别说那些徒步奔命的士兵。
法正数次回望,毕竟冷苞只有一千士兵,江东军可不是以前的巴西新兵,孙策周瑜皆当世豪杰,法正实在不敢肯定冷苞能挡住江东兵多久。
可是,法正最终放下了担心,川军看到滔滔江水时,法正还是没从后方看到江东军的影子。
可是,也仅仅只是江水而已。
甘宁的水军并没有按照预定的时间到达巴陵,
法正与许多川军文武看着碧水泛涌的河水,没有尽头的长江,始终没有出现他们想要的黑点,心渐渐凉了下来。
筋疲力尽的士兵纷纷瘫倒在河岸上,一些人捧着江水擦洗脖子和脸,然后靠着岩石微闭眼睛入睡。
“就算冷苞能挡住江东军两个时辰,江东军的快马骑兵也应该到了吧。”法正自嘲地想着,落寞地笑笑,没想到做了这么多努力,还是逃不脱覆灭的命运。
刘璋轻出了一口气,没有看到甘宁的水军,他也知道会是什么结果,自己不是韩信,没法背水一战以弱胜强,今日注定埋尸长江。
可是这一刻,刘璋心跳却异常的平静,孙策周瑜提前到达,山越人突然掠城,然后甘宁不知何故迟迟没有到达巴陵,这分明是老天在玩弄自己。
天要我亡,我如何不亡?
刘璋看着与蓝天相连的江水,缓缓拔出佩剑,他已经别无选择,只能拼尽全力一战,“既然老天要让我死,我就死给你看,但是,请你看清楚了。”
宝剑在江水和日光的辉映下,闪着碧绿的光芒,死,也要向敌人挥出最后一剑。
洞庭湖口,赤壁以西,有两座临江城池,一曰巴陵,一曰巴丘,两条大路分别通向两座城池,孙策率着江东骑兵到了岔口之下,开始犹疑不定,三千骑兵已是寥寥,不能分兵,想查看痕迹,又怕是川军故布疑阵。
就在孙策为难之时,忽然看到一个黄衣女孩坐在岔口旁边树林的一棵果树的树杈上,黄衣女孩左手拿着一束枯黄的艾草,右手吃力地摘着树上野果。
注:最早车悬阵出自鬼谷子,后霍去病用于实战,日本人于战国时期发扬光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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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此枪永立于此
“树上那位姑娘,可以下来一下吗?我们有问题问你。”
“哇,好帅的哥哥,来,吃个果子。”
徐昭雪低头看见周瑜,一身殷红的血色甲胄,配上妖冶的面庞,仰头望着她,眉头微蹙,当真是人间绝色。徐昭雪心底叹息一声,只可惜自己的生辰过了,要不然这罕见的小白脸,也勉强凑合。
徐昭雪拿起一枚野果,对直向周瑜砸去,周瑜顺手接过,看样子,徐昭雪是不打算下来的,周瑜只得抬头问道:“姑娘,你见过一群军队经过此处吗?他们向哪个方向去了?”
“军队,什么是军队?”徐昭雪满面疑惑,一脸天真地道:“不过我倒是看到好大一群人跑过这里,一个个就像被老虎追一般,狼狈不堪,可好玩了。”
周瑜一下子提起精神,急忙问道:“他们往何处去了?”
“哥哥,你觉得我好看吗?”徐昭雪在树上对周瑜扮了个鬼脸。
周瑜差点晕过去,愕然半响,喘了几口粗气,好不容易恢复常色,连声道:“好看,好看,姑娘是难得的仙女,还是赶快告诉我那群人往哪个方向去了吧。”
“诺。”徐昭雪小嘴一努,往左边大路一指:“就是那个方向。”
周瑜认清了位置,急忙回到军阵,江东军全军向左路开进,后面传来徐昭雪的喊声:“哥哥,记得回来找我啊,我在这里等你。”徐昭雪看着远去的江东军,抿嘴一笑。
左通巴丘,右通巴蜀,周瑜聪明绝伦,却做梦也没想到,偶然遇到的一个如此天真烂漫的小女孩,会当真骗了他。
当江东军一路快马疾驰到了巴丘,看到静谧的江水山色,群飞的白鹤,全部傻眼了,韩当等将皆以为川军已经坐船离开,捶胸顿足,只有周瑜才知道上了大当。
枉自己一世英名啊,竟然栽在一个小女孩手里。
周瑜只觉得比打了一个大败仗还要感到耻辱,全军撤回,到了岔路口,果然那个要自己等她的女子影子都没了,周瑜只能硬着头皮将真相告诉孙策,川军没去巴丘,必到巴陵,只希望刘璋还没离开。
只是川军既然选择了撤向江岸,必然早有准备,周瑜已经不抱希望了。
只有孙策还是满腔怒火,哪怕只有一丝希望,也要追击到底。
江东军一路疾驰,上天给了周瑜意外的惊喜,当江东军姗姗赶到巴陵,看见了江岸的川军身影,周瑜悬着的心顿时落了地,江东军俱是大喜。
韩当提着大刀,哈哈大笑道:“看这次川军小儿往哪里跑,主公,我们只要歇马片刻,就能对江岸的川军发起冲锋,必叫他们全军覆没。”
孙策冷哼一声:“不必歇马,步军马上就到,就算这支骑兵全军覆没,我也不能让刘璋在我眼皮子底下溜了,全军整军,随我冲杀。”
“杀。”
江东骑兵强提马缰,疲惫的战马向着江岸发起迅猛冲锋。
隆隆的马蹄声震得平静的江水泛起涟漪,一名川军哨兵紧急来报:“主公,江东三千骑距此不足五里,没有歇马,已经向我军发起冲锋。”
“这么远的距离?孙策这是不要那些骑兵的命了吗?”法正皱眉道。
刘璋从岸石上坐起,对着浩瀚江水叹了一口气,“孙策这是一点机会也不留给我啊,好吧,奉陪。张任,传令全军整军,随我迎敌。”
孙策要在最短的时间缠住川军,然后步军合围,既然如此,刘璋已经做好打算,就算全军覆没,也要把江东的这支骑兵吞了。
“全军整军,随我迎敌。”张任嘶声大呼。
川军休息了一个时辰以后,恢复了五成战力,迅速向张任靠拢,集结,他们知道等待他们的是什么,但是都已经做好了准备。
而就在这时,好厉害突然大喊一声:“主公,你看,那里是什么?”
好厉害的嗓门奇大,一下子就吸引了所有川军士兵的注意,纷纷回头眺望,只见江水的转角处,突然冒出一个又一个黑点,逐渐清晰,是一艘艘轻捷艨艟快舰,当头船上立着一杆大旗,一个硕大的“甘”字勃然醒目。
甘宁终于在最关键的时刻到来了,川军士兵喜极而泣,谁家里没有老婆孩子,谁故乡没有牵挂,能生谁愿赴死?谁不想再看看这锦绣天下,这一刻,所有川军士兵有一种脱胎重生的感觉。
甘宁的船只比孙策的骑兵早一步到达江岸,迅速排成一字型,川军士兵分成二十队,从江岸跳上战船。
看着大部士兵都上了船,刘璋只觉得所有的力气瞬间都被抽空了,大脑一片空白,身体摇摇欲坠,萧芙蓉急忙上前扶住,将红缨枪往好厉害手上一丢,小心扶着刘璋上了战船。
船队开拔,江东骑兵来迟一步,水军一名不着军服的青衣男子踏上船头,隔着江水对岸上的孙策周瑜大喊道:“江东领主孙伯符,江东大都督周瑜,我家主公有话送上,感谢江东借柴桑助我家主公返回蜀中,并亲自千里相送,如此大恩,他日必有后报,两位务必彻夜谨记。”
“哈哈哈哈。”川军水军个个精神饱满,仰天大笑,笑声回荡江水,波浪滔滔。
步兵赶到,数万江东兵面对江上远去的战船,徒呼奈何。
“恨煞我也,恨煞我也。”
孙策猛力挥枪,一枪击碎了面前的一块青石,仰天大呼:“刘璋,你斩我大将,杀我亲弟,还叫如此宵小戏弄于我,我孙策与你不共戴天,不共戴天,不共戴天……”
孙策竭斯底里嘶声厉吼,声音震荡在江水高山之间,回音不觉,满腔的恨意填满整片山川。
江东军人人凝色。
“公瑾,立刻回柴桑整顿水军,我要亲征荆州。”孙策盛怒不已,只恨不得立刻就将刘璋碎尸万段。
“主公,不可啊。”周瑜急劝道:“这次仓促出军,粮草未备,柴桑又被刘璋毁了大半,根本无法作为远征的补给,主公,听周瑜一言,刘璋他嚣张不了多久,刘表的主要势力都在荆北,兵强马壮,韩嵩,蒯良,蒯越,皆当世俊杰,还有无数能人隐士,他们都是荆州的支柱。
刘璋出手狠辣,谋略果断,如果刘璋战于荆北,必然与刘表两败俱伤,到时候我们粮草也已经备妥,再征伐荆州,必可坐收渔人之利,还请主公三思。”
周瑜俯身下拜。
孙策看着远去的川军船队,拳头越握越紧,脸上狰狞数变,突然“啊~~”地一声大喊,将铁枪狠狠插入江岸,咬牙启齿狂喊:“我江东孙策,在此立誓,不杀刘璋,此枪永立于此,撤军。”
“撤……军。”
江东游骑飞马传令,数万江东大军陆续回撤,周瑜转身时,露出深深的忧虑,其实他觉得,现在偷袭许昌,迎驾天子,取得大义才是江东最好的策略,但是,他知道,盛怒的孙策是听不进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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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青衣人
刘璋坐在船舱中,用力捶了几下额头,脑袋还是感觉空荡荡的使不上力,不想想问题。
可是刚刚逃出江东虎口,之前的心思都花在怎么走出江东领地上了,马上面临更大的敌人,荆北的荆州军,刘璋不得不努力将荆州的事情理顺。
甘宁坐在刘璋的旁边,魁梧的身上仿佛带着水汽,即使他身上干燥异常,可是刘璋还是能感受到一股冷风,可能这就是长期行走于水上锻炼出来的特殊体质吧。
“主公恕罪,甘宁来迟,让主公受惊,罪该万死。”甘宁拜道。
刘璋一手扶着额头,一手摆了摆道:“我知道甘将军来迟必有原因,不过本官现在不关心这个,本官现在更关心的是荆北的情况,甘将军沿江而下,应该有一些消息吧。”
甘宁道:“末将正要说这件事,末将来迟正与此有关,本来荆州水军大部分布防于江夏一带,这次刘琦大军南下,水军也靠着荆南沿岸布防,末将本可以顺水而下,绝不会迟误的,但是中间出了一点状况。”
“什么状况。”
“荆北的南郡郡治江陵被攻下了。”
“什么?”
甘宁话音一落,船中所有川军将领都望向他,刘璋感觉自己的头痛一下就好了,清醒异常。
江陵作为荆州以前的州治,现在的荆州第二大城,无论重要性还是防御力,在整个大汉天下都是有数的,怎么可能说拿下就拿下。
“江陵被攻下?怎么回事?”刘璋一向从容,但是这时话语中也不禁带着一点点急迫,隐约猜到了一个结果。
“是魏延攻下的,仅用了一万兵马,不止如此,魏延还烧了荆州军屯在当阳谷的粮草,我听江陵败兵说,魏延烧掉当阳谷粮草后,马上偷袭了江陵。
江陵远在秭归的大后方,守军根本没料到会有敌人来攻,毫无防备,被魏延一鼓而下,就是因为如此,江陵败兵大多南下,一部分与我军在水上相遇,我不想与他们纠缠,却险些被他们困在芦苇荡里。”
甘宁一席话,信息太多,川军将领们都有些反应不过来,窃窃私语,俱是惊骇,却不知道该表达些什么,还是法正最先理清思路,对刘璋道。
“主公,目前情况很明朗了,最关键的人物就是魏延,如果魏延没有背反,那么我们就占据江陵,切断了刘琦大军的后路,荆州之战的主动权再次回到我们手中,而且是占据绝对优势。
而如果与此相反,我们就丢掉了八万兵马,益州元气大伤,三年内恐不能恢复。”
“你有什么想法?”刘璋问着法正,心里也在思考接下来的行动。
“我觉得我们应该先回到蜀中,进可攻退可守,无论魏延有没有背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