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刘璋-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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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知道我庞统为什么拒绝投效刘表吗?就是因为刘表御下不明,内外不分,徐庶为军师,蔡氏兄弟阴奉阳违,才导致荆州军节节败退,别说徐庶,就是智星下凡,又奈其何?难道将军也想川军变成荆州军那样吗?
夫人的错如果是平常女子,就是小错,但是她是皇叔的夫人,将军平心静气想一想,一个州牧夫人端茶递水,这合适吗?”
沙摩柯无言以答,要论口舌,他哪里是庞统的对手,只气鼓鼓的不说话。
庞统笑了一下,又道:“看来将军不服气,这也难怪,将军出自蛮荒,从小学的蛮荒以武斗狠,虽然知道我说得很有道理,但是不愿承认,我庞统也无意让将军现在转变观念,今后将军自知庞统的良苦用心。
但是,沙摩柯将军怎么想,庞统不在乎,庞统在乎的是皇叔怎么想,这里我不得不说一句,皇叔虽比刘表要好,好得多,但是并未做到真正的上下有别,而要做到真正的上下有别,就从这杯羊奶茶做起。”
庞统端起士兵正要拿走的羊奶茶,举起来,在众人的眼光中,一点一点倒进地上,白白的液体在石阶上流淌,汇入裂缝之中,众将静静地看着,萧芙蓉站在庞统的侧后方,看着自己做的羊奶一点一点洒在地上,捏紧了一点剑柄,胸口微微起伏。
桑叶用盘子端着一杯茶走了进来,看到这幅场景,愣在了门口。
“皇叔,我与皇叔约法四章,只要皇叔答应,我庞统必向皇叔效犬马之劳,终生不渝。”
“先生直言。”刘璋一口一口的喝着羊奶茶,面色平静。
庞统一点一点地倒着羊奶,如一根白色丝线打在地上。
“第一,无妇人之仁,只要能取得长远的胜利,绝不优柔寡断,哪怕是牺牲最亲近的人,包括我庞士元在内,希望江陵开仓赈济两江之事,不要重演。”
一些文臣武将眉头紧蹙。
“第二,女人退出战争,樊梨香姑娘为川军立下盖世功勋,可封最高女官,赏最高爵禄,赐锦衣玉食,但是绝不能理政带兵。
非庞统瞧不起女人,昔日吕后窦后,皆文武超群,但是不能轻易开此先河,否则必然乱军。萧姑娘为主公妻室,更加不能统兵。”
陈应抬起头看向前面的樊梨香,看不到面容,只是看到她背在背后的手五指用力张开扭曲,又缓缓捏紧。
陈应记得,樊梨香曾两次做出这个动作,第一次是进入刘琦的营帐之前,第二次是处决长沙韩氏和荆州乱兵之前。。
第213章庞统深埋下头
第213章庞统深埋下头
刘璋双手抱着茶杯无意识地喝着,耳中听着庞统的话,眼睛直视堂屋中央的地面,早已不知茶水是何滋味,只是眼角余光映入庞统倒下的白色丝线,努力让自己做出决断。
庞统这一招成功了,强大的视觉冲击让所有人记住了他说的每一句话,并且这一幕很可能铭记很久,这些川军武将只要想到这一幕,就会想到约法四章。
如果庞统成为川军的军师,他的命令一定能够得到贯彻,不管那些武将是不是心服,而刘璋也相信,最多只要三场胜利,庞统就能让武将们心服口服。
川军强于荆州军,三场胜利,对于庞统来说,轻而易举。
这也是顶级谋士运用娴熟的套路,正在按部就班地进行。
可是刘璋却觉得很难决断,就像当初在江州一样。
庞统这样的谋士,真的适合自己吗?
“第三。”庞统继续掷地有声地说着:“严明军纪,军法如山,任何人违抗军法政法,都必须被惩处,当初魏延虽获大胜,若我庞统在江陵,必斩之。
我还听说了一些事,已经战死江东的冷苞将军就不提了,恐怕孝直先生也不止一次有所过失,屡次被贬为布衣,但是这正是军法不严的表现。
雷铜将军擅自离席,证明川军没有改掉以往的混乱气息,至今还是一片散漫,必须整顿,如果庞统有幸加入川军,效忠皇叔,还请各位监督,倘若庞统有违抗军令之事,请主公立斩,不必犹豫。”
众将沉默不语,法正撩动衣袍站起来,向庞统拜道:“士元深明大义,法正佩服,法正的确屡次犯下不可饶恕的错误,多谢主公宽容,才苟活至今,今后一定引以为戒,若再犯错,虽死无怨。”
庞统还施一礼,点点头,继续道:“有雷霆手段,军风整齐,军纪严明,必为不败之师,就如当年商鞅变法后的秦军,即使有再强大的敌人,也不过土鸡瓦犬,如此,只剩下最后一点疑虑。”
“先生说吧。”刘璋一口一口地喝着茶,庞统说的话,可以称得上“振聋发聩”四个字,刘璋能很轻易地记住。
刘璋正在分辨,是不是,“忠言逆耳”。
罚不避亲,这一句话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如果这样,法正在成都就已经死了,从古至今,任何一个成功的君王,几乎都保持一个素质,就是赏罚公平,可是又毫无例外的,对亲信近臣有一些宽容,当这些人犯死罪之后,这些君王总能找到理由让这些人将功赎罪。
刘璋自认为难以免俗。
为了大治,牺牲个把个百姓,甚至几百上千个百姓,刘璋都不会眨一下眼睛,可是两江溃堤,那是几十万百姓流离失所,刘璋无论如何不能做到熟视无睹,何况江陵的粮草本来就是他们的,就算是刘表当政,也会开仓放粮。
要去掉樊梨香的职位,先不管樊梨香答不答应,刘璋就不会答应。萧芙蓉不统兵,让这样一个活泼好动的女孩养在深院里面吗?
对于庞统前面的约法三章,刘璋觉得都对,可都难以接受,
可是最难接受的不是这三条章法,凡事皆有规矩,规矩皆有例外,大可以到时候再随机变通,挥泪斩马谡还是华容罪关羽,都可以商量。
刘璋最不能接受的是庞统这个人,几句话下来,先得罪武将,再得罪萧芙蓉,这下连法正樊梨香都得罪了,也没对自己留任何情面,刘璋知道庞统这样做有他的用意,可是就是发自心里的不舒服。
不对事,只对人,就是对庞统这个人不舒服。
“忠言逆耳。”刘璋一直用这四个字压制着自己的情绪。
“第四。”庞统杯中的羊奶将尽,那是萧芙蓉和桑叶做了一晚上的成果,萧芙蓉记得桑叶还夸自己做的比她做的好喝……
庞统继续朗声道:“家事修明,绝不以家事干预政事,皇叔起雄兵出西川,征伐天下,营救天子,匡扶汉室,将来必定拜相封侯,甚至裂土封王。
那主公的妻室就是王侯的妻室,萧芙蓉以蛮女身份,没有晋立正室,皇叔做的是对的,但是即使是妻室,地位也尊崇无比,不应该是现在这样一副举止,应该加以管教,皇叔家事,下臣不便过问,现在庞统趁着还没正式进入川营,向皇叔提几点建议。”
刘璋杯中的茶已经喝光了,静静地看着杯底,他不用看也知道萧芙蓉现在什么神态,三国时期名士的毒舌是出了名的,庞统也是句句带毒,萧芙蓉平时看起来大大咧咧,可是只有刘璋知道,其实这个女孩的心很脆弱,特别是提到她是否堪为州牧夫人,更是她难以承受之痛。
任何旁敲侧击的话语,甚至一个轻蔑的眼神,都会直接刺进她的心里,而即使如此,她还要表现出微笑,让其他人觉得,她什么也不在乎。
她已经很努力的改变了。
如果不是庞统在那里说话,换做其他人,刘璋早已下令推出去。
“士元,既然是本官家事,我看就不要提了吧,天色不早,大家散了,明天再说。”刘璋说着站起来,手一带,碰到茶杯,茶杯在案几上打了几个圈,在寂静的堂屋里发出响声。
庞统看向刘璋:“这样,庞统是不是可以理解为皇叔并不想庞统为川军效力?如果现在去睡,皇叔睡得着,庞统可睡不着,我知道皇叔不愿听,但是如果要成就霸业,就必须革除弊病,否则皇叔拿什么争霸天下?凭什么与天下世族这股天崩地裂的势力抗衡?
请皇叔相信,皇叔的家事不是小事,庞统与萧夫人无冤无仇,甚至萧芙蓉是庞统今后的主母,我庞统犯不着与夫人结仇,我说这些,不止是为了皇叔大业,也为了萧夫人能更好的走今后的路,她若蛮族习性不改,最后只能自食恶果。
庞统如果有任何一句话说错了,皇叔,夫人,这厅堂中所有文臣武将,都可以指出来,我庞统自到军法处领军棍,有多少错误,领几十军棍,如何?”
萧芙蓉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一点一点地掰着手指,桑叶将茶盘交给一名站岗的亲兵,拉了拉萧芙蓉的衣袖,没有拉动。
满屋文武都想挑庞统一些毛病出来,可是细细一想,庞统说话虽然尖酸恶毒,却根本可挑,沙摩柯鼻子哼了一声,恨恨地看着庞统,好厉害提起大锤敲自己的头。
庞统见满堂鸦雀无声,笑了一下,“既然如此,那就说明庞统的话并没有错,只是错误的人不愿承认自己的错误罢了,这也是常理,如此,我建议皇叔,萧夫人不再掌兵,也不再随军出征,而应该留在成都牧府,请一些贵妇人,好好教萧夫人一些纲常礼法。
当初益州关于萧夫人为妾为妻的争论,天下人略有耳闻,庞统觉得毫无必要,萧夫人以蛮人的身份,就根本不应该位居正室,皇叔现在只是益州牧还无关紧要,今后为侯为王甚至为……那正室为蛮夷之女,都是不可想象的,必然遭到无数无端的攻吁,给政敌以口食。
蛮夷之女为侧妃倒无不可……”
“好了,士元。”刘璋长出一口气,不耐烦地对庞统道:“今天本官累了,明天再说吧。”
“皇叔当真累了吗?”庞统看出来刘璋不耐烦,但是并不打算住口:“我听说皇叔本已患了隐疾,还经常熬夜处理军务,就像今夜一般,也正因为如此,才让庞统觉得皇叔乃是可以效力之人,皇叔实在不应该找借口逃避自己不愿听的话语。
要知道,遮住自己的眼睛,并不代表别人看不见你。。
萧芙蓉掌兵,开后宫干预军政的先河,皇叔的家事,绝对是川营的大事。”
刘璋沉默。
庞统看了一眼四周,众武将肃立,眼神麻木,他们反驳不了庞统,只是用眼神告诉庞统,他们一个字也不服,就连那些平时不喜欢萧芙蓉的文臣武将,这时也心向着萧芙蓉,庞统叹了口气,摇摇头。
“川军弊病太深,看来包括皇叔在内,大家都不想听了,那我也不便多说,萧夫人自小少家教,她的父亲只教会了她深山捕猎,剔骨取肉,不像汉人女子有父母约束,这些只能靠皇叔专门派人教化,假以时日,萧夫人当能知道什么是汉人的妇德,不致像今夜一般,在人前落下笑柄。
就说这么多,以上四点,只要皇叔……”
“你说什么?”
庞统还没说完,一直沉默的萧芙蓉突然抬起头来,看向庞统,眼睛里闪动着波光,“你说什么?”萧芙蓉一字一句地问庞统,带着出离的愤怒。
庞统看了萧芙蓉一眼,有些莫名其妙,对萧芙蓉道:“夫人,如果庞统哪里说错了,夫人请指正,庞统自去领杖责。”
“你说我可以,你凭什么说我阿爹?”萧芙蓉大声喊道,眼睛愤怒地看着庞统。
刚才庞统说那么多,萧芙蓉一直默默不置一词,那些话或许益州的文武大臣都说过,这时只是一股脑被庞统说出来了而已,萧芙蓉一点一点让自己心灵麻木,大庭广众之下,努力不让自己哭出来。
可是最后,庞统竟然说到了自己的阿爹,阿爹的确只教会了自己深山捕猎,剔骨取肉,可是也教会了自己做人的道理,萧芙蓉虽然努力在学汉人的礼仪,可那仅仅只是为了刘璋,为了不给他丢脸,为了常伴他身边。
可是这并不代表萧芙蓉就觉得以前的自己错了,并不代表萧芙蓉就欣赏汉人的三从四德圣人教化,甚至在萧芙蓉心中,对这些极为不屑,只是为了刘璋强逼着自己改变而已。
从小父女俩相依为命,一起上山打猎一起喝酒吃肉,有说有笑,有打有闹,冶无铁在萧芙蓉心中是最不容冒犯的存在,甚至这种存在高过夫君刘璋,萧芙蓉可以容忍庞统对自己任何的责难,但是他不该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地说自己阿爹。
“庞统并没有冒犯夫人父亲的意思,只是就事论事,令尊如果真教会了夫人什么,庞统也不必费这么多唇舌。”
庞统面不改色,对萧芙蓉的愤怒没有任何畏惧。
“你……”
“铿”的一声,白玉剑出鞘,带出一片寒光,桑叶吓了一跳,法正和诸将都看向萧芙蓉,。
萧芙蓉愤怒地望着神态自若的庞统,握住剑柄的纤手颤抖着,犹豫良久,一滴泪水滑落,萧芙蓉最终没有拔出宝剑,狠狠将利剑还鞘,转身跑了出去。
“夫人……”桑叶追了出去。
“皇叔。”萧芙蓉离开后,庞统转向刘璋,神情泰然,他并未感觉自己做错了什么,反而觉得自己为了珍惜刘璋这样一个可以投效的主公,已经忍让太多,言语间留了很多余地。
天知道庞统原本是想用一股傲气,来试探刘璋是否真心愿意接纳自己,也巩固自己今后的地位,说话才会那么不留情面。
可是越到后面,庞统越觉得刘璋这样的人,自己的傲气只会起到反效果,自己为了能投效成功让步越来越多。
庞统向刘璋拱手道:“以上约法四章,只要皇叔同意,庞统就是皇叔帐下臣子,终生奉皇叔为主公,并保证一月之内,拿下襄阳。”
庞统深埋下头。
所有武将看向刘璋,如果刘璋点头,也就意味着庞统成为川军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自己今后就得听命于这个相貌丑陋目中无人但又不得不承认确实有大才的人,每个人都心里打鼓。
于私,没有一个人愿意与庞统多待一秒钟,可是于公,在见识了徐庶的厉害后,这些人都知道,川军太缺这样一个人才。
刘璋的手指在案几上轻轻地敲动着,他也知道,这时候只要自己说一声好,庞统这个三国顶级的谋士就是自己的了,而且是性命相托,今后川军的道路会变得平顺无比。
可是,一开始那种难以决断的感觉,不但没有消失,反而愈发强烈,特别是萧芙蓉泪水滑落瞬间,转身的那道身影,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第214章你能在天上一直飞吗?
第214章你能在天上一直飞吗?
“士元,你走吧,川军,或许,不适合你。”
刘璋静静的说完,眼睛盯着案几,眼光一动未动,呼吸缓慢,长长地吐出一口气,而满堂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他这里,法正豁然抬起头,不可置信地望着刘璋。
庞统手里拿着茶杯,听到刘璋的话,脸颊抽动了一下,深埋的头抬起来,没有太多表情,笑了一下:“皇叔的决断很让庞统意外,既然如此,那庞统无话可说。”
“你下去吧。”
“我不能下去。”
“恩?”刘璋抬起头来,看着庞统略有些诧异。
庞统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眼睛看着刘璋,沉声道:“凤凰千里,但求梧枝,皇叔不愿接纳,庞统深觉遗憾,但是庞统不能走,皇叔现在气头上,气头上头脑不冷静,不冷静才把才华出众的庞统赶出了门,如果皇叔静下心来,以皇叔性子,一定会杀了在下的。”
刘璋面色一拧,经庞统一说,心头真的涌上一股杀机,拳头猛地捏紧。
庞统微笑着看了刘璋一眼,转头对高沛道:“高将军,你还记得我赠与你锦囊时,我们的赌约吗?”
高沛眼角一抽,记起了当初庞统与自己的约定,如果自己提前看了锦囊,就要保他一命,现在庞统几乎成了川军上下公敌,如果自己此时为他说情,无异于开罪其他同僚,尤其是沙摩柯和雷铜,甚至会激怒主公。
“高沛请求主公饶恕先生无礼之罪,高沛愿代受惩罚。”高沛出列叩拜,虽然不知道刘璋会不会真的杀庞统,自己必须履行自己的承诺。
“本官不会,无罪杀人。”刘璋生硬地说完八个字,缓缓松开捏紧的案角,起身大踏步离开。
“主公,主公……”法正喊了两声,刘璋径直从侧门走了出去,法正“哎”地一声叹了口气。
“恭送皇叔。”
庞统在后面远远喊道,然后潇洒转身出门。
“士元,士元先生……”法正追出两步,庞统全当没听见,看着庞统出门,众将都面有喜色,啧啧议论,好厉害对着庞统的背影吐了口口水,跟着刘璋去了,只有法正一脸焦急,急叫过高沛。
“高将军,听着,让庞统继续留在你营帐中,千万不要让他离开……哦,不,不行,你这脑子看不住他,你记着,庞统无论说什么花言巧语,他的一切行动都要立刻报给我,明白吗?”
“是。”高沛答应一声,提剑去了,法正狠狠叹口气,不顾形象地往侧门冲去
樊梨香带着手下几名武将走出大门,刑道荣提着板斧打了个呵欠,樊梨香看着外面的大雨道:“如果庞统要跑,高沛那粗人是拦不住的,刘敏,回去派点机灵点的人,盯着高沛的营帐,看到庞统私自出营,不管什么原因,除非有主公信物,否则都给我逮了。”
“是。”刘敏应了一声。
樊梨香伸出雪玉的手掌,任大颗的屋檐水打入指缝之中,感受着夜雨冰凉的温度,大跨步走进雨中,亲兵赶忙上前打伞。
“按理说,庞统那老小子瞧不起女人,他走了将军应该高兴才对啊。”刑道荣打着呵欠对陈应道。
“以后别提着大板斧出来乱晃,容易累着,你以为你是好厉害啊。”
陈应在士兵手里拿过斗笠戴在头上,向樊梨香追去,刑道荣的问题他能回答,樊梨香不害怕庞统瞧不起女人,因为她自己就没把自己当女人看,她只是想让庞统见识一下女人的手段而已。
高沛大营。
高沛到了营房,看见庞统正杵着一根长矛,一脸严肃地在门口站岗,瞬间来气,也不管大雨,三两步跑到庞统面前,一把提起庞统的领子,像拎小鸡一样将庞统拖进房中,一把甩在地上。
“你说你怎么回事?平时不是好好的吗?你那么聪明,你不知道主公什么脾气?你耍什么横?你傲的哪门?哦,你有才,你能看天气,你能用兵,你不得了,你再不得了,你咋不带一支兵匡扶大汉去?你还不是要投效于人?你是金凤,你是大鹏,你是九天仙女,你能在天上一直飞吗?”
高沛双手叉腰,看着地上的庞统气不打一处来,庞统在高沛营中,虽然不把高沛当回事,但是高沛只是觉得庞统随性,却没发现庞统有多倨傲,而就在今天,就在高沛以为庞统终于可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