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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暴君刘璋-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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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老汉说着抡起枯瘦的拳头向王财主打去,这种眼景下,王财主还不敢还手,旁边两个士兵急忙将李老三拉开。

刘璋下了战马,后面好厉害法正跟着下马,刘璋在卫兵护卫下走过去,笑着道:“当初刘表当政,王财主也是迫不得已,是不是,王财主?”

刘璋看向小胖子,王财主愣了一下,立刻醒悟,连连对李老三作揖,大声道:“对不起啊李大爷,万分抱歉啊大爷,当初我也是迫于无奈啊。

其实我王贵老早就知道刘皇叔乃是赤帝转世,天命封王,那是上天派下来拯救我大汉,拯救我大汉万千黎民百姓的救星啊,可是你也知道,这胳膊拗不过大腿,当初刘表派兵威胁我,来鼓动你们逃难,好削弱刘皇叔的功德,以得逞他狼子野心,我是万般无奈啊。”

“大爷,你就原谅王财主吧,你看他不这也来施粥了吗?说明还是有悔过之心的。”

王财主对刘璋的帮腔感动不已,连连道:“是啊是啊,刘表一家,刘表作恶多端,刘琦纵兵抢劫荆南,刘琮更是弑父不孝,一家子都是大大的恶贼,我王贵忍了这么多年,现在刘皇叔来了,终于翻身了。”

王贵说着长出一口气,无比的舒心解脱。

“当初我也是被逼的啊。”

“我也是。”

“我也是。”

看到那些原襄阳百姓在搜寻着蛊惑自己的人,一个个财主地主豪绅纷纷表态,“刘表恶贼,父子都是一丘之貉,皇家败类,大汉蛀虫。”声音此起彼伏。

法正用平和的声音,对着灾民大声道:“大家都看见了吧,当初你们看到的听到的,都不过是刘表为了与我家主公对抗,而恶意编造的,刘表居心险恶,才致使今日之难。

这天下奸人当道,刘表虽除,还有无数个刘表,你们也告诉那些外地和荆益二州的亲人,不可乱听信世族的话,否则害人害己啊。”

“是是是。”一众世族附和,那些帐篷前的世族子纷纷出列向刘璋拱手:“我等从今天开始,誓死效忠刘皇叔,为往日罪孽恕罪,若有背叛,万箭穿心。”

刘璋心里笑一下,抬起头,感慨万千地道:“好,各位世家都是忠君爱国之人,希望你们记住今天的话,始终如一,否则,就算本官饶过你们,这些百姓也不会放过你们。”

众世族子看到刘璋冷冽的面容,莫不神情一肃,心下凛然。

“是,是。”

“不敢,不敢。”

刘璋转对众百姓道:“泥地污浊。大家都起来吧,这些世家能在本官号召下,出来赈灾,说明有悔过之心,以前皆是刘表之授意,大家就不用计较了,你们先在这里住着,我刘璋保证在最短的时间内,让你们安居乐业,有土可耕。有地可种,有粮可收,可好?”

“刘皇叔万岁。”

百姓跪拜后,在士兵引导下散去,各自排队,曲凌尘也站起来,曲凌尘并没有什么政治机心,但是也不会轻信官员的话,只相信自己看到的。

可是眼前。刘璋确实是实打实的在为百姓做事,至少让他们不用露宿荒野。不用啃噬树皮,给了他们一个安身立命的所在,如果真如许诺那样,让这些人安居乐业,有土可耕,有地可种,有粮可收,那无疑是一件大功德。

这样的官员,自己为一己私仇刺杀。是不是显得太自私?

“不过算了,反正刺杀失败了。”曲凌尘心中轻松,从新排回队列,就在这时,前方突然吵起来。

“死老太婆,你看看你给盛的什么粥,上面还浮着糠呢。黄黄的像屎一样。”

青年难民一把将粥碗扣在台子上,稀粥洒了一桌。

“就是啊,瞧不起我们难民吗?”另一个青年附和:“你看看人家施的粥,都是白米。你再看看你的,糠比米还多,还是野菜,穷鬼出来装什么大头蒜,穷就滚回去,别在这丢人现眼。”

周围的人都有不忿之色。

老太太慌忙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们,我们不是故意的。”

一旁的老头也抱歉地道:“家里是穷点,只有这些糠米,多包涵多包涵,我们就只是想为刘皇叔和樊将军敬一点力,真不是故意拿糠米出来的。”

老头憨厚地笑了几声,看了一碗饭桶,里面剩下的饭不多了,只有一层,无论如何都避不开上面的糠,只能回头喊道:“媳妇,盛一碗白米粥出来,挑干净糠。”

“恩,好。”里面一个女子清脆地答应一声。

男人回去挑米了,媳妇要照看锅,叫来正在理野菜的小儿子,大约七八岁的孩子,将一碗白白的粥颤颤巍巍地端出来。

曲凌尘摇摇头,这两个年轻人分明是不想在这个帐篷前领食,无论老头老太太怎么做,都无济于事。

老太太连忙接过白粥,陪着笑脸递到年轻人面前,却不料突然被年轻人一伸手打翻在台子上,滚烫的米粥一下子洒在正擦桌子的老头手臂上,烫得老头连忙缩手,上面红了一大片,赶忙用嘴吮着。

“你成心消遣我们呢,把我们难民当乞丐呢?你看看那孩子,污七八黑的一张脸,几天没洗过脸洗过手了?刚刚还摘菜呢,端碗的时候把手指都插进去了,你还要我怎么吃?”

“就是,太过分了,你看看那碗上污痕?”另一个年轻人跟道。

这里的动静一下子吸引了周围的难民,纷纷围过来对两个年轻人指指点点,都非常不满。

“哎哟,你看看看。”年轻人突然注意到那嘴吮枯瘦手干的老头:“你说你恶不恶心啊,你这样的人拿过的碗,谁还敢吃啊,你成心恶心我们吗?不行我们要换粥棚,不在这里领粥了。”

“就是,我们要换。”

两个年轻人的过分举动,引起了百姓的骚动,议论声越来越大,都是指责这两个年轻人,两个年轻人却硬着头皮,不满地看着老头老太太。

动静引起不远处刘璋的注意,刘璋正在黄月英的帐篷里和黄月英聊天,这个丑女孩在任何地方,都是那么的引人注目,却又让人不敢直视。

这时听到动静,带着亲兵向这边赶过来,人群中正为刺杀失败郁闷的杨开,一见如此,立刻发现时机,眼见刘璋带着亲兵分开人群,立即大吼一声,“大家快来看啊,这里有两个白痴,侮辱施粥的老太太,丧尽天良,天人共怒啊。”

“对,大家快来看啊,快来看白痴啊。”其他吴俊布下的人也纷纷喊了起来。

声音传出老远,周围的百姓重新开始骚动,一起向老头老太太的位置围过来,曲凌尘看到杨开递给自己得意的眼神,又看到刘璋马上要跨进来,心猛地提起来,袖中匕首一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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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9章拖下去,仗毙(12ooo求支持)

声音传出老远,周围的百姓重新开始骚动,一起向老头老太太的位置围过来,曲凌尘看到杨开递给自己得意的眼神,又看到刘璋马上要跨进来,心猛地提起来,袖中匕首一紧。

以为一切都结束,已经准备离开难民营的曲凌尘,只没想到还会发生这样的变故,许多扮成难民的联盟成员在看着自己,而刘璋越来越近。

一边是自己和上百联盟成员的生死大仇,一边是二十万难民的归宿问题。

难民还在不断靠过来,刘璋路过的地方,亲兵分出一条道,刘璋在亲兵护卫下,还差几步就跨出人群,曲凌尘就在分开的道路旁边,这个距离,有八成把握可以得手。

就在刘璋跨出最后一步的同时,曲凌尘出手了,借着两名刚靠过来的难民掩护,匕首向一名闹事的年轻人径直飞去,正中后颈,匕首后面缠着的丝线一拉,匕首撤了回来。

几乎就是一瞬间,完成了杀敌,注意力都在刘璋,老头老太和年轻人身上的人群,没人看见曲凌尘出手。

年轻人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只感觉脖子凉凉的,接着,鲜血喷发,旁边的同伴吓了一跳,哇哇大叫。

“保护主公。”

王绪大喊一声,后面涌上来的亲兵迅速将刘璋包围,警惕地看着四周,在州牧的眼皮子低下公然杀人,嚣张至极,让亲兵们全身戒备起来,戒备人群中每一个人。

杨开站在远处。本来一直盯着曲凌尘,可就在两个难民刚刚挡在曲凌尘前面的一瞬间,发生变故,现在亲兵有了戒备,再要行刺,那就难上加难了,好不容等到的第二次机会,就此流失,杨开大为不忿,心中也想看看是谁坏了他好事。

王绪和亲兵的眼神在周围每个难民身上滑过。最后全部都落在了曲凌尘身上,他们倒不是看见了曲凌尘动手,而是曲凌尘那一顶黑纱笠太招眼了。

刘璋也向曲凌尘看去,两人距离很近,曲凌尘迎上刘璋的目光。

大约两米的距离,但是亲兵戒备下,自己已经没有出手机会,不知为何,曲凌尘感受到刘璋和亲兵的眼光。不但没有紧张,反而还很放松。

或许。川军马上就要把自己抓起来,然后严加审讯,然后……那没什么可怕的,一了百了。

以前,自从巴西之后,曲凌尘一直觉得自己对报仇肩负着不可推卸的使命,而自桂阳之后,曲凌尘觉得自己活着就是为了报仇。

可是这一刻,曲凌尘心中的仇恨。却变得很淡,淡到自己只想一死了之,而要不要报仇,已经不重要。

曲凌尘现在隐隐约约能够将云梦泽岛上那个“我为天下人”的公子,与一身杀伐的刘璋联系起来。终于不再像以前那样觉得突兀,觉得是完全相反的两个人。

一个胸怀大志,心系万民。一个残忍嗜杀,冷血无情。

或许真如刘璋对百姓说的,“自本官江州之始,杀人无数……不杀之不足以泄本官之恨。泄本官眼见大汉倾覆,百姓罹难之滔天恨意……但是本官只杀奸邪,只杀……哪怕血满滔滔大江,也在所不惜……清者自清,浊者自浊……都会记得我刘璋是在为万民证道。”

如果是这样,自己的私仇又算得了什么?难怪姑姑黄玥会那么深爱着他,难怪自己师妹宁愿姐妹反目,也要留在他身边,他并非一无是处。

曲凌尘现在才想起,自己当初为什么进深山学艺,不是因为自己喜欢,而是自己讨厌家族,那个只维护自身利益麻木不仁没有一点人情味的家族。

“算了,这都是命,连曲溪都没要报仇,自己死了,家族的仇就烟消云散了吧,相对于天下百姓,曲家那几十口又算得了什么?”

曲凌尘眼见刘璋的亲兵都看向自己,而自己淡然的神情,几乎已经告诉了他们答案,就算自己不是杀人者,也必不是难民。

“大人,你可要给我兄弟主持公道啊,兄弟。”年轻人伏在死者尸体上,悲伤莫名。

王绪对两个亲兵小将使了个眼色,两人正要跨步而出。

刘璋从曲凌尘身上撤回目光,摆摆手道:“算了,凶手不用找了。”

刘璋看了一眼粥棚的老头和老太太,对老太太道:“大妈,能给我一碗粥吗?”

“啊,这……这,皇叔,你身份尊贵,我们这个……不干净……”老太太紧张地道。

老头停止了吮吸手干,也尴尬地道:“是啊,那糠挑不干净。”

刘璋笑了一下:“没事的,当年我随兄长带兵围攻长安李郭二贼失败,逃亡益州的时候,树皮草根都吃过,何况这么好的米粥。”

见老太太不敢端,刘璋看到被年轻人打翻的一碗里面还有小半碗粥,直接拿起来喝了一口,然后一口喝下。

周围百姓怔怔地看着刘璋,他们从来没想过,贵为当今皇叔,统领两州之地,杀伐决断的刘璋,会喝这种底层人民才喝的东西。

曲凌尘看到刘璋喝下稀粥的动作,明显怔了一下。

法正也要了一碗稀粥,喝了一口,递给好厉害,好厉害喝了一口递给王绪,依次传递下去,百姓静静地看着这些一身戎装的军士喝下糠粥。

刘璋转头问好厉害:“好喝吗?”

“好喝。”好厉害答道。

“好喝个屁。”刘璋骂了一句,好厉害郁闷地一怔。

刘璋转对众难民道:“乡亲们,我刘璋对不起你们,只能给你们提供旧衣服,稀粥,还有青菜,甚至稀粥里面有糠。青菜里面有难以下咽的野菜,这些东西并不好吃,我刘璋平时也不是吃的这个。

但是,现在难民太多,而我们粮食太少,只能做到这些,还请乡亲们体谅,旧衣服还有一些,妇孺老人如果觉得冷,就再去拿几件。一碗稀粥吃不饱,就让少点水,稻草上睡着不舒服,就穿着衣服睡。

我刘璋让大家受委屈了,我向大家保证,会尽最大的力量改善,但是目前能做到的,就只有这些,我在这里向大家道歉。”

刘璋对着周围的百姓做了一个环揖。百姓尽皆动容,一些老人妇女忍不住心中一酸。泪水进入了眼眶,从来没有见到一个大官,这样在乎过他们的感受,给了吃穿,给了住处,就已经是给他们的大恩德了,谁还在乎过这些东西好不好吃,穿不穿暖,住不住得舒服。

“但是。”刘璋看向老头和老太太:“但是这都是我们官府无能。怪不到这位大爷和大妈,还有许多自发前来施粥的百姓身上,他们也并不富裕,他们许多人都是一条街,一个村子集中的粮食来这里布施,这里也是他们一家几口一年的口粮。

那些带糠的粥,没有味道的野菜。他们自己也没嫌弃过,他们平日也是吃的那些,他们能来这里施粥,我刘璋得代表官府所有人感谢他们。没有他们,我们根本组织不起这么大的粥场,没有人有理由责备他们。”

老太太和老头看见难民们看着他们,有些难为情,老头憨厚地笑着,后面系着围裙的儿媳还在热气腾腾的锅边忙碌,儿子一边摘菜,一边瞪大眼睛看着外面。

刘璋看向地上的尸体和那个尸体旁的年轻人,对周围难民道:“告诉大家,是本官的人杀了这个人,本官不想追究,但是如果大家觉得应该追查,我会追查的。”

周围难民议论纷纷,都一脸惊讶之色,那地上蹲着的年轻人诧异地看着刘璋,曲凌尘神色一怔。

“乡亲们,是否追查?”法正对周围百姓道。

“不追查,不追查。”

“这个混蛋就该死。”

“两个混蛋都该死。”

“我早想宰了这两个混蛋了。”

周围难民喊起来。

“皇叔,你可不能罔顾律法啊。”蹲着的年轻人向刘璋道。

刘璋看着年轻人,冷声对王绪道:“拖下去,杖毙。”

年轻人的脸色从惊讶瞬间转向灰败,一句话说不出,被两名虎狼士兵拖了出去,后面一片叫好之声,维持秩序的士兵从新组织难民领取食物。

刘璋走过曲凌尘身边,传来一句:“跟我走。”

刘璋带着大批亲卫回到了黄月英的铺子。

黄月英正用勺子敲着碗,刘璋走过来,黄月英幽怨道:“怎么回事,我这人这么少?”

“人太丑,没人敢来。”刘璋随口道。

黄月英哼了一声。

其实是黄月英动作太利索,每个粥铺分的难民数都差不多,黄月英动作太快,不到半个时辰就把分给自己的人打发了。

刘璋心里更加觉得对不起黄月英,这多好的姑娘啊,又聪明,又勤快,又能发明起重机,这样的姑娘就该找一个诸葛亮那样的,才华与相貌并重,谋士与忠义的化身才对,可惜被自己搅的新郎官跑了,这让这个丑姑娘怎么嫁得出去。

刘璋看着黄月英向其他难民队伍张望的样子,真想立刻娶了她,如果不是这么丑的话。

曲凌尘犹豫了一会,还是跟了过去,走向黄月英的铺子。

刘璋见曲凌尘过来,走上去,一把抓住了曲凌尘的手,曲凌尘吓的浑身一哆嗦,眼睛直视刘璋,可是下一步,让曲凌尘心中一凉,刘璋掰开自己的手,拿出了手里带血的匕首。

“姑娘,你真是嫉恶如仇,刚才在人群前,我不好太明显,失礼之处,还望姑娘莫怪。”其实刘璋感觉到这个戴黑纱笠的女子就是曲凌尘时,心中莫名的有些高兴,而且是很难的那种发自心里的高兴。

可是这时曲凌尘走过来,不知为何,自己说的话还是那么陌生,或许是因为上次在山顶上,刘璋感觉到了曲凌尘有些不对。似乎对自己并无好感,与在云梦泽上判若两人。

曲凌尘微微一怔,“他还是把我当成了云梦泽上的那个人,我也能如此吗?”

“你怎么知道是我?”曲凌尘开口,声音硬邦邦的。

刘璋心里微微有些失落,看来对方真的对自己无好感,刘璋将匕首插进了木台里,淡然笑道:“姑娘是问我为什么知道姑娘的身份,还是为什么知道是你杀那个人?如果是后者,匕首上的血。流出了手腕一点,如果是前者,那只是一种感觉,姑娘的气质与众不同,就算换成粗布衣服,也不会合群的。”

曲凌尘怔了一会,什么也没说,拱了一下手道:“多谢皇叔开罪之恩,告辞。”

曲凌尘转身离开。就在回过身的一瞬间,一滴泪水滑落。

这一刻。曲凌尘只觉得好委屈,从未有过的委屈,面对自己仇人生不出仇恨的委屈,自己曾经动过心的人把自己当成路人,自己也只能把他当成路人的委屈,曾经夺走自己贞洁让自己万念俱灰却还茫然无知的委屈。

而这所有人,都是一个人,曲凌尘镇定自若地走远,泪水掉落雨地。

刘璋站在木台后。定定地看着曲凌尘离开,这时才发现,原来自己也是一个可以动心的人,可是……

“怎么,喜欢人家?”黄月英在一旁笑道。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够坦诚,要是我,我就会说:胡说。”

“那是你自卑。”

“切。你看过人家真面貌吗?说不定比我还生得丑呢。”

这时一个年轻人走到粥棚前:“今天有鹿肉吃吗?”

黄月英看了年轻人一眼:“鹿肉没有,如果你变成一头猪,我倒是可以做猪肉粥。”

年轻人悻悻走远。

刘璋对黄月英道:“你不觉得他说话另有深意吗?”

“没觉得啊。”黄月英天真无邪地道。“只是难民里面年轻人真多啊,可能是他们父母妻儿都被洪水冲走了吧。要是能在其中挑两三个俊俏的做夫君,那该多幸福啊。”黄月英抱着自己的勺子做畅想状。

刘璋还要巡视其他地方,告辞一声离开了粥棚,这时黄月英突然在后面喊道:“大人,川军中女将辈出,我能加入一个吗?”

刘璋回头一看,黄月英还举着勺子,身体靠着木台前倾,眼睛一副渴望的波光,那眼睛美丽得仿佛能摄人心魄,再加上黄月英窈窕的身段,如果不是脸部生的太摩擦,那该多好啊。

“萧芙蓉是蛮族少领主,统领的也是蛮兵,樊梨香是农民军领袖,并立下三次大功,姑娘,如果你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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