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阳剑仙-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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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沐脸色一沉，浑身散发着冰冷气息，眼中的惊诧之色一闪而过，心中好似被捅了一刀，沉声问道：“你做了什么？”
“那天我照常将与你相处的点滴用传音符告知万花谷，可是传音符飞走那一刻我便后悔了，因为我害怕如果她们知道天一道长在你心里的位置那么重，或许将会惨遭杀害，果不其然，她们真的杀了天一道长……你师父的死是我一手促成的，是我害死了他！”
她瘦弱的身子不停颤抖，眼中却没有惧意，似乎说出来就是一种解脱。


　第一二八章　求死

“我还总想，亏欠你太多，原来你早预谋好了一切，你做的太成功了，师父一死我怎么活着都无所谓了。”
苏沐是相信牵一发动全身的人，生活中一件小事，在人生长河中都会起到决定性影响，甚至改变今后所有的路，认识陈巧沁就是他人生中最大的改变，她改变了他的一切。
他祭出梦玉气剑，想动手却下不去手。
他在师父坟前发过誓，要将所有有关的人赶尽杀绝，面对她还是犹豫了，他心里知道结果，可是这过程真的不是能够一蹴而就的。
“你想杀我就动手吧，我真的熬不下去了。”
她缓缓闭上了眼睛。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可以暗算我，为什么害我师父？”
她痛苦的看着他：“长老让我说出一个对你至关重要的人，不然就杀了我父母。可是后来我才知道，因为我拖延了几日，长老便折磨我父母，他们二老不堪折磨自尽了……我现在活着就是无根的萍，了无生趣。”
她扬起头，露出雪白的脖子，轻合双目。
苏沐怔立了很久，也想了很多，她有错，她害死了师父，她该死，可是他却下不了手。
陈巧沁睁开眼，看着苏沐痛苦的犹豫不决，心中连连苦笑，她把他还成这样，他却不忍杀她，她可这是个坏女人……她恨自己太听话，父母被拘，万花谷的手段何等凶残，她不是应该早就料到会是什么下场吗？为何还要害他的师父？
她心里很清楚，天一道长一死，唯一让他原谅她的办法就是结束自己的生命。
父母死了，苏沐的心也不会再眷顾她，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她心一横，替他做出了决定。
短剑插入了她的胸口，缓慢但是坚决，一直将剑柄推到胸前她才停住。
她痛苦的紧蹙眉头，始终没有叫出声来。
苏沐脸上惊诧之色闪过，想要制止又哪里来得及。他又怎能料到柔弱的她会有这么刚烈的勇气，她本可以不说，但她当面对他坦诚，说明她真的不想伤害他……
他将她轻轻抱在怀里，双目略显失神，怔怔的看着前方。
“你相信我说的话吗？我不是有意让你难过的……”
“我相信。”
苏沐的脸上已经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安安静静的，眼中却泛出了泪光。
“你不恨我吗？”
“我不知道。”苏沐心如刀绞，痴痴的道。
伤口的鲜血涌泉般流出，她的身体轻轻颤抖着，脑袋垂在他的肩上，在他耳边轻轻呢喃道：“你以后会原谅我吗？”
“会。”
他也声若蚊蝇，好像只是说给她听。
被剑刺穿身体她没有哭，听到这句话一下子就哭了出来，像个孩子一样一边咳嗽一边大哭，本已无力垂下的双手忽然紧紧抱着他，抽噎着哭了一会儿，放佛把所有的力气都哭尽了，抱着她的手再次掉落下来，身体也在往下坠，有气无力的说道：“我不想伤害你，你难过的时候我的心也会痛……”
苏沐用力抱着她，不让她下坠，眼眶泛红，喉咙哽咽，却一言不发。
“对不起……”
说完这句话，陈巧沁便整个瘫软在他怀里，气息不在，体温也在逐渐流失。
苏沐眼中淌出两道泪，一直到眼泪风干也没有放手。
他想着和陈巧沁生活的点点滴滴，他相信那些不是假的，她是真心对他好，只要是从谁哪听说有新奇的好东西，她总会想办法弄到一些，或者用自己的东西去交换，或者厚着脸皮一遍遍的恳求，还要被人冷言冷语的挖苦，他知道她不是没有尊严，不是不在乎别人的挖苦，只是为了他才这么做。
命运往往隐藏着一个深渊，幸运的人会避开，可她被拖了进去，身不由己，说到底她也只是个苦命人而已。
而他自己已经数次被拖进深渊，又一次次挣扎出来，他不惧怕深渊，但是不想让身边的人也受到牵连。
如果自己只能给他们带来痛苦，离开就是最好的选择。
他将她放倒在地，横陈在一片枯叶上，洁白的衣裙上氤氲着一滩血迹，像一朵努力绽放的鲜花。
她面容安详，也许真的如她所说获得了解脱。
他却才开始要踏上赎罪之路。
出了密林，他来到小珊瑚身边，轻声道：“帮我一个忙，将陈巧沁带回舞央宫，她喜欢后花园的秋千，把她埋在那里吧。”
“她死了？怎么死的？”
小珊瑚无比惊讶，还以为他们进去你情我浓了，没想到是这个结果。
苏沐沉默的看着她，眼中的悲伤已经告诉了她答案。
“你……”她不解的张着嘴巴，道：“为什么？”
“不要问了。”
苏沐心里难过极了，只是掩饰的好，但谁知道他现在内心有多狂躁，他恨不得去杀了万花谷杀了所有威胁过陈巧沁的人，杀了所有折磨过她父母的人，杀了所有与师父身死有关的人，杀了所有缉拿他的圣骑士……
陈巧沁的死让他极为压抑，他恨她为什么不隐瞒下去，最好永远不告诉他，她美好的生命还可以活着，而他也不至于这么痛苦。
他苦涩一笑，不与人说什么，转身就朝界门走了。
“你去哪？”
小珊瑚狠狠的拉住他。
“如果生活有选择，请你记住，远离那些会伤害你的人，比如我，我已经没有选择了。”
苏沐忽然变得冰冷，眼神锋利如刀。
“你在说什么？圣殿吗？圣殿有什么好怕的！我已经听你的话在努力修炼了，你等我，等我化身金尾，我与你并肩战天下，杀尽一切可杀之人！”
小珊瑚边说边哭，她隐约觉出苏沐话中有永别的意味，而那是她目前抓不住的，是可以看到的绝望。
“别忘了把陈巧沁带回去。”
苏沐甩开她的手，祭出灵光盾大步离去。
在场诸人皆是一愣，苗月眉刚将一个黑色的储物袋拿出来，准备交给苏沐，他却已经远走了数箭之地。
只有薛冰琴最先有反应，紧跟苏沐而去。她不知道他去哪里，但是有些事对她来说是不需要问的。
“界门就要开启了，那边正是人多的时候，苏师弟似乎是受了刺激，不会要去自投罗网吧？”
宗伯琳担忧的对湘霆说道。
湘霆叹道：“这个苏沐说稳重也稳重，说狂躁也狂躁，也许真是被圣殿逼急了，师兄，我们欠苏沐一条命，如果他和圣殿打起来，我一定要帮忙的，你若不帮手，还请不要阻拦。”
“师妹这是哪里话！不过一旦与圣殿交手，务必要斩尽杀绝，不能留下一个活口，否则对我们舞央宫就大为不利了。”
湘霆点头道：“我明白，我看过了，那边有八个圣骑士，其中只有一人是灵剑尊，不是很难对付。至于其他门派的人，大家或多或少对圣骑士都有怨恨，到时候再威胁他们一番，毕竟每个人都不干净，他们也有把柄在我们手里，相信不会胡乱说嘴。”
“那咱们尽快过去吧，不管以后如何，这次一定要帮苏师弟全身而退。”
宗伯琳说罢，当先朝界门去了。
湘霆将灵船从空中召回，对苗月眉道：“你们留在这里，等我回来。”
他们一走，小珊瑚鱼尾一摆，立刻就要跟去，被苗月眉死死的抱住，央求道：“珊瑚妹妹，我求求你了，你不能去，灵修交战你帮不上忙的。”
小珊瑚平时打不过苗月眉，但是此刻不知哪里来的力量，娇小的肩膀一晃便将她甩出老远，奋不顾身的飞奔而去。


　第一二九章　共同御敌

苏沐御剑飞行，直抵界门之下，遥见那里星星散散站着数十人，几个圣骑士最为显眼，他们的坐骑抱翅兽仍在天空盘旋。
他观察了片刻，界门正在发生着变化，从淡蓝色变成了粉红色，先前如微风荡漾的涟漪，现在则是狂风来袭巨浪般大肆涌动。
隐隐约约看到粉红色的界门上裂开一道缝隙，宽有数丈，中间可容纳多人进入。
那些人也都全神戒备起来，紧盯着缺口，似乎里面随时有人冒出。
他看准时机，催动寒剑全力飞行，像支利箭划出一道破空厉啸，直往缺口处冲去。
“有人来了！”
一人忽然大叫，大家纷纷上前几步，将眼瞪的溜圆。
“不是界门，是后面！”
经他一提醒，圣骑士最先发现是苏沐，分外眼红，命道：“所有人听令，此人乃圣殿一级通缉犯，人人得而诛之，各位须团结一致，共同将其擒获！”
这话自然是说给别派修士听的，有些人不免嗤之以鼻，八个圣骑士面对区区一个灵剑王，居然如此胆怯，还要号召他人共同御敌，这话听起来合情合理，却显得好不窝囊。
苏沐耳边风声呼啸，遥遥看到圣骑士腾空而起，抱翅兽凶相毕露，振翅而来，想要偷渡的打算看来是破灭了！
他将剑一沉，直接落在地上。
多次相遇，他知道不能在空中与他们交手，那些抱翅兽个个是飞行好手，灵活的如同鬼魅，在上面打自己总会吃亏。
而且在地上还有个好处，战兵能帮他抵御大部分偷袭的飞剑。
剑刃一挥，五十个战兵以雷霆万钧之势诞生于一片强盛的灵光之中。
自从开始逃亡之后，苏沐对这些战兵的感情变得格外深厚了许多，它们虽然没有感情，但是忠君事主任劳任怨，全力以赴死而后已，多次救他于危难，将他从死亡身边拉扯回来。
它们长得和人一模一样，却没有人的猜忌与阴谋，只有忠诚。
它们是巨人，所有第一次见到苏沐战兵的人都会被它们的魁梧所震慑。
八个圣骑士俯瞰而来，气剑如雨飞来。
战兵一个个跳起，用身体抵挡，每一个战兵至少能与十把飞剑同归于尽，给苏沐减轻了一大半压力。
不出片刻，苏沐便以雷霆手段斩杀了三人，先是用无耻剑阵绞杀一个，继而剑阵一变，百兽剑阵应声而出，从中跳出一头全身发红的千尾狐，高耸的尾巴不断延伸，将两个圣骑士一层又一层的包裹住，很快窒息昏迷。
骑士统领心头一惊，百思不解，急得一脸火气，大喝道：“这不可能！你究竟使了什么手段！他们都是与你境界相同的剑王，你凭什么一个照面就能击溃他们！”
“境界相同，能力不同，这本就无可厚非的事。”
无极门中走出一个翩翩青年，一身锦衣，风度不凡，不紧不慢的笑道。
“金公子，你身为无极门少主，当秉持正义，此人乃圣殿要犯，你不好袖手旁观吧？”
骑士统领说罢，直勾勾的望着他。
这人便是无极门掌门的独子金晨曦，为人还算正派，但是对守护界门这种小事还是不屑为之，这次之所来出现在此，只是因为薛冰琴也来了。
他比她大十几岁，但是从小双方父母就默许他们之间多多交往，无论从天赋还是家世来说，他们都是极为般配的，可是尽管他多次造访舞央宫，却很少能得到她一个瞩目，或者说她根本就不理他。
他家世显赫，天下不知有多少女人想接近，可是在她这里竟然连个笑脸都得不到，让他很是挫败，不过他觉得自己与她就像那些注定的佳话一样，第一眼见到她就心生情愫，她越是冷淡，他反而越想在她面前表现。
于是他就来了。
对于苏沐他自然也耳闻了不少事迹，不是不想动手，而是想等到薛冰琴来了之后，在她面前亲手拿下这个舞央宫叛徒，听说此人桀骜不驯，颇有一些威名，打败他应该会让她刮目相看吧？
“在下自然不会袖手旁观，只是诸位身为圣骑士，正在抖威风，我不好抢你们功劳吧？”
“金公子就别说风凉话了，你若帮忙拿下此人，圣殿定会赐一副金匾送到贵派。”
金晨曦摇头一笑，圣殿就会搞这一套，还金匾，以为自己多堂皇呢，谁稀罕你一块破匾？
不过此时他忽然看到薛冰琴飞了过来，立刻便改了口：“除奸斩恶是我等本分，在下自当不遗余力。”
他剑诀一出，飞出数十把气剑。
但是还未成阵，就被一条横贯天际的红芒劈得四下溃散。
剑阵被毁，弄得他胸臆动荡，顿时大怒，不过仰头一看挥剑者竟是薛冰琴，不由目瞪口呆。
“薛师妹，你跟他什么关系？怎么黑白不分针对我？”
薛冰琴对他毫不理会，脚下踩着一条红缨往来纵横，继续为苏沐解围。
“薛姑娘，你是代表舞央宫还是代表自己？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骑士统领二次受惊，不敢相信刚才看到的画面。
苏沐本来吃紧，她一来，战况立刻扭转，就这短短一瞬间，他又杀了一个圣骑士。
骑士统领连忙退避数百米，对下面观战众人说道：“诸位打算看到什么时候？这种凶徒人人得而诛之，你们还不动手？”
圣殿自然是具有强大号召力的，眼看他们明显处于劣势，他一开口，旁人也不好继续旁观，再说苏沐是圣殿逃犯，杀他是分内的事，顿时就有十几个灵修飞了过来。
“谁敢动手就是跟舞央宫为敌！”
一声大喝，湘霆和宗伯超并肩赶来。
他们都是骄阳界后辈中有名的翘楚人物，当即就震慑了众人，飞出的气剑都收了回来。
“你们……反了你们！竟敢公然对抗圣殿！”
湘霆也不答话，已经做到这一步了，必须速战速决，将他们全部歼灭。
骑士统领一边布置剑阵，一面祭出一道传音符。
不过刚一脱手就被薛冰琴焰缨剑挥出的火焰烧得一干二净。
圣骑士只剩了四人，虽然其中一个是灵剑尊，但是苏沐四人都是灵剑王中顶尖的实力，对付他可以说轻而易举，很快就将他们斩于剑下。
但就在这时，天空中一片密密麻麻，兽鸣不断，如同蚂蝗一般遮天蔽日的飞来。
鸣叫的自然是抱翅兽，背上立着一个个圣骑士，足足有上百人。


　第一三零章　独战圣骑士

人还未到，就飞下一道金芒，将界门破裂的缺口暂时堵住。
苏沐心中一沉，他们显然猜到了他的意图，提前截断了他的后路。
湘霆也犹豫了，现在置身事外的话还可以全身而退，毕竟这些新来的圣骑士并不知道地上那几个尸体是谁杀的，这下来了这么多人，如果再动手的话是断然隐瞒不住的。
宗伯琳也是无奈，他们身为舞央宫的大弟子，需要考虑的事情太多，无论如何不能再插手了。
只有薛冰琴没有后退，焰缨剑的红芒依然耀眼，战意无穷。
“苏沐，不是我们不帮你，实在是无可奈何，明着与圣殿为敌，势必要连累舞央宫。”
宗伯琳为难的道。
苏沐冲他略一点头，感激他们方才相助，能做到这一点已经很不容易了，他根本没想到他们敢出手杀圣殿的人。
他也不想孤身作战，只是一下子来了这么多，无论怎么扑杀也无法滴水不漏，任谁也不敢再帮忙了，他当然理解，而且他们本就没有义务帮他。
湘霆轻轻的按住了薛冰琴的剑，缓缓摇了摇头。
薛师妹似乎也杀红了眼，临行前师父再三交代，要她照顾好她，她这个做师姐的务必要阻拦住了。
可是她似乎魔怔似的，苏沐上前了几步，她竟也跟过去几步。
湘霆急忙拉住她，劝道：“师妹，咱们仁至义尽了，圣殿可不是好惹的，这样就够了。你还真想与圣殿为敌吗？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舞央宫着想。”
薛冰琴怔了怔，缓缓呼出一口气，终于还是停住了脚步。
她冷静了下来，忽然觉得自己的生活好无趣，和苏沐相比她就像温室里的花，即便身处险地也会有人呵护，可他从少年时便独自面对一切，孤身在雪园被人当做赌注求生存，最后竟奇迹般的灭了雁翅军……如今得罪了圣殿，过着四处逃亡的日子，面对这么多圣骑士居然丝毫不惧，实在钦佩其勇气。
相比于母亲让她接触的那些同龄人，他们只会装作一副正人君子摸样，虚荣的卖弄才华，对别人品头论足，根本没有体会过这个世界有多凶险，便开始对这个世界说三道四，平时将自己说得多么勇武，一遇到危险不是逃避就是崩溃……
她喜欢什么都不说，却在关键时刻勇于面对一切危险的人。
饶是他表现得勇敢，但她心里仍然有些不是滋味，天下间孤儿多的是，可是生下来就不知父母是死是活，应该又是一种苦涩味道吧？他跟着师父相依为命，现在师父又死了，也不见他怨怼过什么，即便是他们在幻境中抛弃了他，他依然没有怨言。
这样的人会让她情不自禁想要为他做些什么……
可是现在她也要退缩了……
她不知道在密林中他和陈巧沁说了什么，但是从他几近悲伤绝望的眼中能看出来，那是种说不出来的难过。
圣骑士速度极快，很快就来到了界门下。
苏沐一直奔跑，来到一片空旷的草地上，一声大喝之后，战兵集体遁出，和他一样，它们眼中寒芒毕露，紧紧地盯着上空的敌人。
苏沐完全变了一个人，刚才那一战太压抑，一方面是小危机，反而打得保守，一方面有薛冰琴她们援手，还没施展开拳脚就结束了。
这次则不同了，完全没有了退路，置之死地而后生无非就是把命豁出去。
百兽剑阵是他最强的招术，但是面对一群人这个剑阵就显得捉襟见肘了，他毫不犹豫祭出了无耻剑阵。
十步一杀、寸草不生、断子绝孙、死缠烂打、笑里藏刀……一股脑全使了出来。
拼命的念头让他迸发出了极其强悍的潜能，所经之地，血流成河。
有别人的，也有自己的。
靠近他的圣骑士，灵光盾很快就会破碎，而当他的战兵全部战死，无数飞剑涌来，他的灵盾也支撑不住，饶是他瞬间就能再次祭出，还是免不了会挨上两剑。
这也是他最大的优势，他的血脉本来就是绝佳，在炎江又激发了全部潜力，恢复速度方面比任何人都要快，通常灵盾破碎之后再要祭出是需要一些时间的，但他立刻就能弥补这个空缺。
除非是遇到无比霸道的杀招，否则单是灵盾破碎的话对他并没有生命威胁，而这些人显然没有那个本事。
但是再没本事他们也是灵修，而且是上百灵修，苏沐根本就是困兽之斗，已然有些力不可支。
小珊瑚来了，她不会御剑，又没有飞行法器，只能一路施展轻身术，到了这里就看到苏沐浑身是血，被围困在草原上，上面全是低空飞行的圣骑士，只有一小部分在地上与他缠斗。
“一池春水，马象游龙！”
她直奔苏沐而去，双手抛过去一个大水球，砰地一声落在苏沐跟前。
苏沐岂能错失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