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带着作弊器-第1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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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量的真元奔腾着涌向右手食指指尖,慕烟华仿佛听到了全身经脉都在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剧烈的疼痛席卷而来,被涅槃九变改造而成的肉身竟有些承受不住,毛孔中渗出细小的血丝。尤其是承受了最多真元的右手臂,丝丝血箭喷溅而出,瞬间染红了衣袖,鲜红血水一滴一滴掉落。
“啪!啪啪!”
几不可闻的轻响接二连三响起,却是慕烟华右掌上的皮肤炸裂开来,血肉模糊。
指尖那一点金光愈发璀璨,映着满掌淋漓的鲜红之色,居然显出来些许妖冶的诡秘感。无声无息间,金光自指尖缓缓滑落,像是没有半点力量一般,微微颤颤地逆行而上,迎着白骨脚掌去。
一点金光,后方拖着一道漆黑的轨迹,轻轻地碰上了白骨脚掌。
好似积雪遇上了烈阳,白骨脚掌缓缓消融,像是直接蒸发不见,再寻不到半点存在过的痕迹。金光沿着小腿骨、大腿骨,之后到了白骨王者腰腹处,蔓延的速度越来越快,所过之处白骨消融,只留下无尽的黑暗。
身周无穷无尽的白骨大军不知何时停止了动作,呆愣楞站在原地,仿佛一具具白玉雕琢而成的傀儡,再没有半点杀伤力。
冲天的气势戛然而止,黑暗的空间内寂静一片。
不大一会儿工夫,金光消融了白骨王者腰腹,一路畅通无阻,沿着脖颈抵达头颅。
庞大犹如山岳的白骨王者,此时仅剩下一颗头颅,幽深的眼窝内两簇幽绿色冥火疯狂闪烁着,似是极为害怕那一点脆弱的金光。
慕烟华面白如纸,紧紧抿着唇,视线定定落在金光之上。
这破天三指的最末一指破天,前后集中了她将近九成的真元,是她目前能够发出的最强一击,倘若仍是无法奈何白无常,慕烟华便只能在此认栽。
发出这一击之后,她体内真元几乎耗尽,经脉大半受损,要不是以绝强的意志力坚持,这会儿多半已是昏厥倒地。
原本耀眼的金光暗淡下去,仿佛刚刚一番拼杀,已是消耗了它极大的力量,瞧着有些摇摇欲坠。
“啪!”
一声清脆的炸响,金光猛地炸裂开来,散成一蓬金色的光点向着四面八方扩散。
随着金光炸裂,白骨王者的头颅像是一颗巨大的炸弹,轰然炸了开来。幽深眼窝中的两簇冥火受到了极大的冲击,变成了最为细小的碎光,夹杂在金色光点之中,再也看不到了。
慕烟华只觉得眼前一亮一暗,金色的光点、幽绿色的碎光,全部都消失不见。
数万数十万白骨大军好似被风化的流沙,莹白的骨灰一层层剥落,眨眼间隐没在黑暗里。
亘古不变的空间内隐约有“隆隆”之声响起,越来越重也越来越近,如同夏日午后的闷雷一声接着一声,遥远的地方一道微光显了出来,先是只有少少一线,紧接着愈发明显,仿佛墨泼的夜空破开了一个口子。
属于极品法器的压力消失不见,慕烟华等了片刻,仍是不见白骨王者现身,仔细感觉之后,发现身周干净得紧,再没有其他气息出现。
慕烟华指尖一动,将一枚碧绿的丹药纳入口中,心下不敢有丝毫放松。
去了一个白无常,外面尚有一个黑无常等着。
丹药入口即化,清凉的药液顺着喉咙滑下,向着经脉丹田之处渗透蔓延,不过一眨眼的工夫,竟是将损伤的经脉修复大半,干涸的丹田重新充实,虽是比不得全盛时期,一身战力到底恢复了七八成。
没有了白无常的控制,慕烟华挥手招出惊月剑,划过一道雪亮的流光,游龙一般朝着远处的缝隙去。
“隆隆”之声愈发响了,犹如夏雷直接在耳边炸响,黑暗的空间摇晃着,终是分崩离析。
熟悉的魔音再一次传来,黑雾凝结而成的魔头鬼面嘶吼着,附骨之疽一般缠了上来。除此之外,随着体内真元流转,天地灵气纷纷聚拢过来,再不似之前在青铜棺内。
慕烟华身得自由,从青铜棺内部空间脱身,一眼便瞧见倒在青铜棺旁边的白无常。
原本宝光流转的青铜棺破开了好几个口子,其上镌刻的万千人脸早早没了灵性,变作一条条刻板粗陋的线条,不见了之前的诡谲可怖。儿臂粗的铁索锈迹斑斑,好几处连接处断裂开来,怕是扔在地上都没人会捡。
白无常瘫软在地,已是没有了生命气息。
二去其一,白无常死。
惊月剑嗡声长鸣,不住在慕烟华身周游走,防备着躲在暗处的黑无常。
黑白无常两人,分别执极品法器招魂幡、青铜棺,前者主辅助,后者主攻击,因着慕烟华本身的实力特点,她对白无常的忌惮要远逊于黑无常。如今白无常已死,慕烟华自信黑无常再奈何不得她。
碧苓丹的药力还在发挥,慕烟华每一次呼吸之间,都有大量天地灵气被她吸收,转化为体内真元的一部分。涅槃九变功法运转之下,肉身的损伤恢复得亦是极快,黑无常隐而不出,倒是正合了她的心意,多一点时间,之前强行施展破天指的伤势便恢复一分,对上黑无常自然更多一分胜算。
招魂幡的作用下,无数魔头鬼面前仆后继,锲而不舍地扑向慕烟华。
慕烟华似老增入定,微微合着双目,甚至连着呼吸都变得悠长,竟是睡过去了一般。惊月剑静静悬停在身侧,光华内敛,宛如秋水一泓。
黑无常不会任由她安然疗伤,定会选择最佳时机出击,否则待她实力恢复至巅峰,他更加不会有胜算。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慕烟华身上气息逐渐增加,内中的浮躁逐渐抹平,眼看着就要大功告成,黑无常除了以招魂幡干扰之外,一直没有动静。
“嗡!”
惊月剑一声轻鸣,慕烟华身上气息一阵浮动,整个空间忽而一震,一道血红的河流凭空出现,从空中奔流而下。河水奔流,无数尸骨在其中载沉载浮,一个又一个气泡自河底翻腾上来,发出“咕咚咕咚”的声响。
河流所过之处,集结的魔头鬼面纷纷被吸了进去,浓稠的黑色夹杂着血色,变成一种令人作呕的暗红。残缺的头颅争先恐后浮上来,没有焦距的眼珠子死死盯着慕烟华,腐烂的嘴巴大张着,发出怪异的诡笑之声。肥壮的蛆虫在眼眶和嘴巴里钻来钻去,不时有一块一块腐肉掉下来,落入暗红的河水中。
这些头颅扭曲着,那五官模样渐渐变得熟悉起来,可不就是曾经死在慕烟华手上的那些人么?
活着的时候她都不怕,死了之后就更不怕了!
慕烟华冷哼一声,目光落在暗红河流的一处——终是将你引出来了。
☆、第244章 横生波折
暗红色的血河浩浩荡荡;仿佛连接了整个天地,纠缠在慕烟华身周的魔头鬼面瞬间退得一干二净,奋不顾身地投入到血河之中,为其再添三分声势。
凶戾的尖啸诡笑不绝于耳,一股子浓郁的腐臭味道夹杂着血腥味儿;异常难闻。
河水无风起浪,卷起七八尺高,暗红色的水珠飞溅,向着四面八方散落,居然发出“嗤嗤”的腐蚀之声,凭空冒出阵阵青烟。
慕烟华静静立在原地,任那血河如何变化,清冷眸光始终不离河中一处。
黑白无常本是精通合击之术,两人一起出手可发挥出十二分的战力,现下白无常已死,慕烟华的状态却是越来越好,黑无常显然有些急躁起来。
阎罗殿出任务,不成功便宁死,从来没有逃跑这一说。
翻腾的河水越发汹涌澎湃,招魂幡形成的法器空间内除了暗红色的河水,河水中沉沉浮浮的残肢断臂、腐烂头颅,再也不见其他东西。渐渐的,暗红色血河泛滥扩散,化作一个方圆不知多少里的尸山血海。
置身其中的慕烟华,成了血海想要摧毁吞没的异物。
右手臂的伤势几乎完全恢复,要不是衣袖上还沾染着干涸的血渍,恐怕已是看不出曾经受伤。
修长的食指轻抬,一点金芒锐利无比,利箭一般划破苍穹,倏然没入血海之内。因着速度实在太快,只听得“噗”一声轻响,连浪花都不曾激起。
“咕咚!咕咚!”
巨大的血色气泡翻腾往上,慕烟华仿佛听到了一声凄厉的惨叫,下一刻迎来血海愈发疯狂的冲击。暗红色的海浪裹挟着残肢断臂、腐烂头颅,一波接着一波,朝着慕烟华席卷而来。慕烟华犹如屹立在风浪中的一块礁石,岿然不动。
蓝紫色的微光流转,化作一层薄薄的光幕,紧贴着慕烟华,将她整个护在里面。
相比起血海那惊天动地的声势,这层浅薄的光幕简直不值一提。汹涌的海浪击打在上面,竟是半点声响都不曾发出,蒸发成一阵阵暗红色的烟雾升腾,一张张扭曲的鬼脸在其中鬼哭狼嚎,消散在空气中。
“咄!”
一只漆黑的铁钩蓦地从海浪中探了出来,锋锐的尖端带着隐约的蓝,划向慕烟华身周那一层蓝紫光幕。面对暗红色血浪坚如磐石,却在这铁钩子轻轻一划间,恍若一张脆弱无比的纸片,无声无息地拉开一道狭长的口子。
铁钩子长驱直入,眨眼便碰触到慕烟华身上衣物,就要划开她的腰腹。
“叮!”
清脆的金戈交击之声响起,铁钩子前进之路戛然而止。两根莹白如玉的手指用力,正轻巧地捏在铁钩子之上。
“予我出来!”
一丝殷红顺着指缝滑落,慕烟华轻叱一声,身形后退手上用力猛地往后一甩。粘稠的水花四溅,一黑袍之人身不由己,被慕烟华强行拉了出来,不是黑无常又是谁?
慕烟华眸中一亮,空着的那只手已是一指点出,不容置疑地点向黑无常心口。
耀眼的金芒一闪即逝,竟是比之方才还要快上两分。黑无常猝不及防,连连放开掌中铁钩子,欲要飞身后退已是来不及,饶是避开心口致命之处,依旧无法全身而退,被金光打个正着,整条左臂炸成一蓬血末。
黑无常做梦都想不到,世上还存着慕烟华这样的怪胎,不止战力无法以修为境界论,神魂本源之稳固更是令人瞠目结舌,综合实力根本无法揣测。早在祭起血河之时,慕烟华准确地锁定了他的藏身之地,黑无常的胆气便有些弱了。
之前还有些侥幸心理,这会儿被慕烟华抓个正着,又是一击之下受创,黑无常思及先走一步的白无常,心中死志已生。
浩淼的血海陡然往回缩,散发出的气息愈发逼人,冲天而起的海浪像是鬼物的利爪,张扬着四下乱抓。黑无常脚踏血海,双臂微微张开,身上真元仿佛沸腾的开水疯狂鼓荡,冲击着脆弱的经脉,一条条好似扭曲丑陋的蚯蚓,尽数凸起在裸|露的皮肤之上,像是下一刻就要绷得裂开。
寻不到取胜之道,黑无常居然当机立断,想要自爆丹田跟着慕烟华同归于尽。
可惜黑无常反应快,慕烟华却比他更快,根本容不得他喘息,一击不中之下,又是两道金芒弹射而出,一前一后瞬间至黑无常身前。
破天三指原是闯过外面十二宫的奖励,数年来早早被紫色符箓解析完毕,加上修为境界提升飞速,再施展起来自然不似早先那般不易。尤其是这第一指破天,每一指消耗的真元已是跟着自然恢复的真元堪堪相抵,可以作为一个常规的攻击手段来使用。
这一连三指破天,一指逼得黑无常弃了铁钩失了一臂,再两指逼得黑无常退无可退,一点金芒猛地没入心口,带起一丝血花。
黑无常身形顿了一顿,鼓荡的真元猛地一滞,凌厉的杀气潮水般退去,终是再无法悬空而立,一头朝着下方血海栽了下来。汹涌的海浪平复,粘稠的血海干涸,不过转瞬工夫,尸山血海消失得干干净净,黑无常当头栽下,没有落在血海当中,反是脑袋着地,正好磕在一块儿石头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眼前的暗色缓缓散开,耳边再听不到扰人的鬼哭诡笑,天光渐亮。
黑无常一死,招魂幡失了主人控制,法器空间自然破了开来。慕烟华轻轻吐出一口气,忍下体内比之前更剧烈了一分的抽疼,抬手抹去唇边不知何时渗出的血渍,心念一转收敛起身上气息,整个人窜了出去。
她可没有忘记,外面尚有一条漏网之鱼在,今次万不能再让他逃脱。
怎么回事?
身形方一动,慕烟华便敏锐地察觉到一丝异样,僵在了原地。
招魂幡化作一面暗淡无光的黑色大旗,跌落在一边,已是到了午后时分,灰蒙蒙的天空有些阴沉,不见半点日光。不久前还信誓旦旦,要寻慕烟华复仇的李承景肢体不全,犹如一块破布一般瘫在不远处,暗红色的血迹早已干涸,显然是死了不短的时间了。
七道若隐若现的银色丝线纵横交错,围成一方七边形的牢笼,将慕烟华所在的一方空间锁住,在破开阵法禁制之前,容不得任何人从里面逃脱。
首尾相连的七个角上,分别立着一名身着玄衫的男子。因着阵法禁制的缘故,这些人面上似笼着一层轻纱,五官面目看不真切。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慕烟华心知肚明,这一回她是被人给阴了。
眼前的这些人,跟着李承景虽不像是同一拨,但瞧着这来势汹汹的模样,亦是绝对不安好心。
到底是谁?
慕烟华思前想后,竟是毫无头绪。
“小丫头力斩阎罗殿两个老鬼,倒是不曾叫我失望。”
轻柔的语声突兀响起,淡淡的尾音仿佛打着卷儿,像是无时无刻不在勾|引撩|拨人。
慕烟华心头一悸,一阵彻骨的寒意自尾椎骨升起,往上攀升直达头顶,透彻心骨得冷,一时整个人都有些愣怔。
滔天的恨意狠狠捏住心脏,一鼓一缩之间痛得人麻木。
是他!竟是他!
这一个特别的声音,虽然只听过那么一次,慕烟华却是化成灰都不会忘记。
带走了慕清晨的年轻男子,指使慕清晨前来骗取赤炎虎妖核的那人,上辈子所有悲剧的源起,让慕清晨拥有覆灭慕家力量的幕后黑手。
慕清晨的那个主人!
“是你?”慕烟华眸底似凝着寒冰,毫不畏惧地向着声音来处看去,“既然来了,为何不现身一见?”
“呵呵呵……你们两姐妹,果然是天差地别、相距远矣。”
暗红色的身影恍若凭空出现,瞧着至多二十岁出头年纪,狭长的凤目微微上挑,薄唇勾着轻佻的笑意,目光落在慕烟华身上,随后低头看向怀中一袭粉裳的女子。
“好孩子,还不快跟你妹妹打声招呼?她多时未曾见你,定是想你得紧,你可不能叫她怪你失了礼数。”
慕烟华眸光一凝,心底有了很不好的预感。
那粉裳女子本埋头在年轻男子怀中,瞧不清生得如何模样,此刻听了年轻男子之言,方慢慢抬起头,朝着慕烟华看过来。
秀美动人的面颊,眉眼间带着一丝娇媚,说不出的熟悉。
慕清晨!
怎么可能?!
慕烟华记得很清楚,当初点中她眉心的一指,绝对不可能让人有侥幸生还的机会。
不,不对!
差点就被人骗了!
慕烟华瞬间疑虑尽去。眼前这名女子,虽是生得慕清晨的脸,内里却不可能是慕清晨。甚至……看那双目中单板呆滞,半点神采灵性都无,身上气息晦涩难明,感觉不到丝毫生命,说不定都不是活物。
“公子真是说笑了。”慕烟华移开视线,“这姑娘虽是生得极为面善,但我那堂姐命运多舛,早在几年前便离开人世。人死哪能复生?”
☆、第245章 虚与委蛇
“人死不能复生么?”
年轻男子神色不变,抬手抚着怀中女子的面颊;反复摩挲;用力不轻;“小丫头生得一双厉眼;这么快便瞧着其中破绽;当真让人刮目相看。本想着与你开个玩笑;吓你一吓,如今看来反倒是我自讨没趣了。”
那粉裳女子保持着目视慕烟华的动作;一动都不曾动。年轻男子拇指滑过面上白皙的皮肤;每一次都要留下一道浅红的印记;粉裳女子像是丝毫没有察觉一般。
“真乖。”年轻男子笑着赞了一声,抬眼看向慕烟华,“小丫头;你可知她为何生得与你姐姐这般相像?”
慕烟华沉默片刻,冷声道:“不知。”
年轻男子轻笑出声:“你若是真知道,那才是奇事一件儿。你那大方的姐姐啊,非要将她一部分神魂交予我,我推辞不过只得收了。哪知不过回了一趟家,她竟将自个儿弄丢了,忘记了回到我身边,幸好我早有准备,你看这是不是很好?又乖巧又听话,再不会私自做出些什么来惹我生气,让人欢喜得紧。”
慕烟华心头一颤,倏然看向那粉裳女子。
这不知是傀儡还是活死人的身躯里,居然真个束缚着慕清晨的部分神魂?
慕烟华百味陈杂,不知该作何感想。上辈子大败亏输,最终落得身死道消、神魂被拘锁魂镜的下场,遭受慕清晨十年折磨,这辈子早有防备,看在慕家蒸蒸日上,慕清晨尚未跟着王、李两家勾结,太元宗更是不曾参与的份上,慕烟华只取了慕清晨性命,却同样放她神魂入了轮回。
本以为一切恩怨到此终结,不想慕清晨还有部分神魂存世,被人拘在一具毫无生机的身体里,倒不知是不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现下你都知晓啦。”年轻男子笑嘻嘻地望定慕烟华,语声雀跃,“听闻你们姐妹感情甚笃,清儿一人在我身边不免冷清,不如你随我回去,也好跟清儿做个伴?”
慕烟华面色一冷:“多谢公子厚爱。然烟华出身此地,从不曾想过要离开,只能让公子失望了。”
“那真是太遗憾了。”年轻男子半真半假地叹息了一声,不死心地再次问道,“你当真不再考虑考虑?我对自己人一向大方,到时你能得到的定然更甚今日十倍百倍,莫非还不如窝在这贫瘠荒芜的东南域?”
慕烟华摇了摇头,淡淡道:“故土难离。”顿了顿,眸光扫向笼罩了这一方空间的禁制,“公子特意前来寻我,不知有何指教?”
别看眼前之人说得客气,实则很是咄咄逼人,做出来这一副样子,不过是为了玩一玩猫戏老鼠的游戏,满足一下他高高在上的优越感,定然不会有善了的可能。
年轻男子松开手,将怀中的粉裳女子推到一边,往前行了两步:“今日前来寻你,确实有一事要你帮忙。我瞧中了你身上一物,你这般聪慧伶俐,想必早已知道是何物,不知可否忍痛割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