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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我们的天长地久-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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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以为我入定老僧呢。”
  “那林老师,你心目中的帅哥得是什么标准啊?”
  林惜南抬头,皱眉思索了一下,摇摇头,然后低头继续整(www。87book。com)理,道:
  “没有具体标准,很难说。”
  “那你见过最帅的是哪个?我们班的宋潘?”
  宋潘是理科班最帅气的男生,长相俊美,气质优雅,成绩优秀,很多女孩子曾慕名而来。当然,这都是林惜南之前听办公室老师八卦时听来的。
  仔细想了想,林惜南再度摇头,说:
  “没法比。宋潘和那个没法比。”
  “不可能吧?”陈静溪张大了眼睛。
  “这么跟你说吧。S大五十来个专业,大概两三万人吧,男女比例还算正常。我大一进校的时候看到法语大三有个男生被推为十大校草之首,我毕业那年,他都研二了,还是十大校草之首。有幸亲眼见过一次,确实惊天动地。而且,每年的十大校草法语系不占两个也是三个。”
  “十大校草?S大竟有这种活动?”
  “那是一个叫色女郎的社团搞的。她们的眼光相当专业,而且结合了大众的审美心理,再加上她们的人脉十分广泛,几乎全校每一个人都被她们品评过。评选后会有很大的宣传,上面把条条理由列得清清楚楚,说服力十足。”
  “真的假的?”
  “当然真的。我二外选法语就是因为法语系帅哥最多质量最高。”说到这里,林惜南有点怅然,那个逼着她“勾三搭四”的女人去哪儿了?
  “真不敢相信!”
  “色女郎里的女生都是‘色女’,新进的叫‘色仙女’,有点资历的就是‘色魔女’,资历最高的就是‘色圣女’了。虽然名字好笑了点,但她们其实是很有才情的。色女郎社团是S大最难进的一个。”
  “那个社团还有其他活动吗?”
  “有。我不是说全校每一个人吗?对女生的评选就更加详细了,不仅有综合的评比,还有分细节,比如说眼睛,气质,身材。连老师都有份。”
  “林老师,你那时候若不是十大校花也是十大气质美女之一吧?”
  林惜南又一次搬了石头把自己脚砸了,再次送了某人一对卫生球眼,说:
  “估计你去了能上十大八卦女之首。”
  事实上,还真让陈静溪给说中了。大一那年,林惜南在色女郎杂志上看到自己英语风采大赛的照片被放在十大气质美女的第一个,并被冠以“气质女王”这个令她吐血的头衔时,一口气哽在喉头,险些噎死过去。具体评论和介绍内容她已经忘光光了,只记得某个“色仙女”得意地在她面前舞着那本杂志的傻样儿。“色仙女”奸笑着手舞足蹈地重现她与社友唇枪舌剑最后大获全胜把林惜南推上第一的过程,并且等待着看林惜南在一众慕名而来者的围追堵截下最终气质全失的狼狈模样。后来,“色仙女”得逞了一半,确实是有一些人试图接近她,但都被谭进谈笑间斩落马下,所以她不曾手忙脚乱,更不至于气质全失,狼狈不堪。
  翌日S大就要开学,陈静溪得回家收拾行李,待到午休结束便离开了。她走后,林惜南独自坐在办公室,看着桌上那个透明玻璃罐里的水发呆。陈乾出发前就问过她想不想要什么东西,得知他们会去爬山,林惜南就预定了一罐雪山上的雪。陈乾失笑,拿回来不是都融化了?她本意是不想收他什么礼物才提了这个要求的,只好笑而不语,故作神秘。
  其实那个色女还说了,如果有一天,林惜南和谭进真的环游世界去了,若是出海,就给她带海水回去;若是上天,就给她装片云;而若是登山,就捎点雪吧。她最不喜 欢'炫。书。网'的就是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雁过了,会留声;人来了,就该留个痕。
  可是,她自己,却是只留下一地思念便离开了,虚幻得没有任何力量。林惜南害怕受不住,只好把过去封存起来,以至于今天和陈静溪这样聊天的时候,忍不住回想当年,她几乎想不起那人的音容笑貌了。

  第十六章(下)

  开学这几日连着出了几天大太阳,一出门就觉得像是要褪层皮,晚间终于下起雨了。林惜南没带伞,上过晚自习回到宿舍已是全身湿透,正打算洗过澡就睡觉,手机却是响了起来。
  按照网上搜到的路线找到C外后面的小店,刚换过的衣服又已半湿。快十一点了,加上大雨,很多店都关了门,这家川菜馆也人烟稀少了,林惜南很容易就看到陈乾坐在角落里闷头喝酒。桌上摆着水煮鱼、水煮肉和一锅红艳艳的麻辣火锅,锅底火舌乱舞,锅里汤汁沸腾得正欢,可都像是动都没动过的,一瓶五粮液却是几乎见了底。
  林惜南呼吸窒了一窒,不声不响地在他对面坐下。陈乾手里的杯子又空了,伸手去拿酒瓶,把瓶子翻了个个,也没倒满一杯。盯着杯子看了几秒,终于叹着气准备喝下去。林惜南及时地抓住杯子,制止了他的动作。
  陈乾这时才抬头看她,眼神颇为怪异,似乎是不认识她了。林惜南心里叹着气,面上却笑着,说:
  “这杯给我吧。”
  陈乾嘴角逸出丝笑意,瞅着她看了好一会儿,终于松开手,作出个请的手势。
  一饮而尽。热辣辣的感觉流过喉咙,穿过食道,进入胃里,那小半杯酒竟像是在她身体里点了一把火,连她脸上都热烘烘的。这不是她第一次喝白酒,但是却从没喝过度数这么高的,以前那些白酒比起这杯简直是小打小闹。才小半杯下肚,脑子就有些不听使唤了。
  陈乾看着她努力维持正常的样子,无奈地笑了:
  “就知道逞强。”
  林惜南不好意思地笑笑,道:
  “我不是没喝过这么好的酒吗?看你光顾着喝酒,满桌美味动都不动,心痒痒了。”
  “等你来一起吃啊。”
  “你是叫我出来喝酒的啊,结果自己把一瓶好酒喝掉了。不过,还真是想不到,你酒量这么好!”
  “我高中时是个问题学生,就是那种……任何老师一提就皱眉的那种。”
  林惜南拿手支着下巴,研究了他半天,摇头道:
  “不可能。”
  “骗你是乌龟。”
  林惜南“扑哧”一声便笑了出来,可陈乾却看着她渐渐没了笑容。时间一长,林惜南也有些笑不出来了。
  “惜南,严西茗走了。”
  虽然这个结局不难理解,但是来得这 么 快‘炫’‘书’‘网’,还是让林惜南愣了一愣。随即想起在农庄的那两天,心中竟隐隐为严西茗高兴起来。
  “可是,她现在自由了。”
  “自由?心里装着个人,她走到哪儿能自由?”
  林惜南被他突然的怒意吓了一跳,良久,方叹道:
  “至少,她还有理想。”
  陈乾颓然地靠上椅背,仰头长吁了一口气,苦笑道:
  “是啊,还有理想。祝愿她能有一辈子的自由去追逐那个理想。”
  八月下旬,多数大学新生都该报道去了。大概林惜南那一年还是积攒了不少人品,所以这些天来来去去找她道别的人可不少,看得同办公室的老师羡慕得紧。其实她自己才知道这是个什么样的累人活儿,且不说送走一波又一拨人那是何种感受,单是把一番鼓励期许的话反复十来遍就已经是个不折不扣的力气活儿了。
  沈志奇来的时候,林惜南基本上已经进入一种机械化的状态了。大概程序如下。
  “林老师好。”
  “该开学了吧?”
  “是,来和你道别的。”
  “对面是于老师的位置,他还没下课,你先坐。”
  “好的。”
  “要上大学了,很兴奋吧?”
  “嗯,还有点紧张。”
  “不必担心太多,很快就会适应的。”
  “我知道。”
  “大学呢,诱惑很多,不像高中这么单纯,还得把握好自己。认准了目标,就不怕了。”
  “谢谢林老师。”
  然后,陷入诡异的寂静。或许是因为沈志奇太过沉稳老练的气质,林惜南觉着剩下那一堆经验都没有说下去的意义。
  沈志奇看着她,脸上渐渐泛出一丝红,把那份过于成熟的感觉冲淡许多,扭捏得别是一番味道。
  “林老师,陈静溪她可有跟你说过什么?”虽然这个老师知根知底,但到底不敢明目张胆地把女朋友喊得过分亲昵。老师知道是一回事,自己怎么表现,又是另一回事。
  林惜南愕然,瞅着他面上逐渐浸染开的红晕,猛然想起那个雨夜陈静溪说的话,顿时有些尴尬,但片刻之后就恢复常态,一脸无辜:
  “她说的可多了,你指什么?B大女生很有魅力那句?”
  沈志奇同学看起来老道,本质上来说到底还是个半大男孩子,很腼腆的,整个小白脸儿顿时就红透了。
  “林老师,我无意于给你添麻烦,只是……有些事情真的无法控制。但是,既然我已经和陈静溪在一起,就不会再想别的什么。请你相信我。”
  林惜南静静地看着他,看着他由慌乱到镇定再无比坚定,欣然而笑。
  “我自然是相信你的。”
  沈志奇走了没几分钟,手机就震动起来。是一个陌生号码的短信。但打开来一看,就知道号码主人一点不陌生了。
  “林惜南,我是萧文翰。这是我的号码。你上QQ,会有我的添加请求。”
  林惜南正犹豫着要不要记下来,又是一串震动。
  “我今天晚上七点的火车,到校后会直接开始军训,一个月,完全封闭。”
  林惜南颓然地缩进椅子里。他凭什么直呼她的名字,还这么理直气壮地向她报备行踪!
  她承认她那天确实是有些迷失他的目光里,但那只是一瞬间的事。随后,她就指着门口说,萧文翰,你出去。
  结果他看着她,没有一丝恼意,反而很耐心地开导她,我毕业了,你不是我的老师了,那些顾忌你可以完全不管了。
  林惜南有些讶异,他怎么忽然善解人意了?但到底没再看他一眼,只背对着他说,别忘了,一日为师,就是不可改变的事实;无论你怎么想,若萧文翰不是林惜南的学生,那就是陌生人。
  话说出口的那一刻,她感到颈后一片冷意。随即是重重的脚步声,关门声。那之后,将近两个月,他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此刻忽然这样出现,她感到措手不及。
  纠结了两分钟,还是把号码存起来。只有她的态度一直正常下去,他才会无计可施,否则,自己不仅被动,而且根本无险可守。
  刚刚存好号码,手机再次震动起来,屏幕上萧文翰三个字险些晃花了她的眼睛。
  “林惜南,我解释一下。这两个月我去很偏远的乡下给弟弟妹妹补习了,通讯不畅,不是玩失踪。今天没有来,是因为志奇说你这些天接见来宾太过操劳,我心疼。你的一颦一笑都收藏在我心底,不必多看了。”
  一看之下,林惜南几乎要将手机扔出去。但还来不及扔,震动又起。极力按下火气,打开来,却不知该作什么反应了。
  “计算机领域最先进的东西都是用英文发表出来的,若不是你,我根本不可能真正走进那个世界。有些话,我不会幼稚地再做无益的重复,但是,我会用行动向你证明那些已经说出的诺言的真实性。不会爱,不代表不懂爱。你担心的那些,我懂一部分,剩下那些不懂的,也没什么影响,因为,即使不懂,我还是会一点点消去你的迟疑。冤枉路,岔路,甚至无头路,我都甘之如饴。你妄图用礼貌和微笑与别人拉开距离,我只想用真心和执着为你拨开迷雾,等你走出来。”
  手机终于安静下来。
  下午的阳光刺眼极了,坐在空调房里看出去,莫名地觉得燥热难当。
  直到夜幕降临,林惜南才点了回复,输入几个字:
  一路顺风。

  第十七章

  林惜南看到过关于人生的很多种比喻。
  托尔斯泰把人生比作河流。他认为,人,就是一条河,河里的水流到哪里都还是水,这是无异议的。但是,河有狭、有宽、有平静、有清澈、有冰冷、有混浊、有温暖等现象,而人也一样。他说的,是人生的百态,短短一句话,包罗万象。
  席慕容把人生比作一场攀登。她说,人生像攀登一座山,而找山寻路,却是一种学习的过程,应当在这过程中,学习笃定、冷静,学习如何从慌乱中找到生机。她说的,是人生应有的态度,说教的味道重了点,但到底不失为一句隽语。
  弗洛伊德把人生比作一盘棋局。他认为,人生就像弈棋,一步失误,全盘皆输,这是令人悲哀之事;而且人生还不如弈棋,不可能再来一局,也不能悔棋。他说的,是人生最悲哀的一面,起手无回。
  说得都很有道理,但到底没有一句话可以概括人生的所有境遇。
  那么,她自己呢?
  林惜南以为她就是一个斟茶人,独自守在某荒僻小道的茶棚里。有行人恰好累了,闻到茶香,好奇地凑过来,要一杯茶,听她说两句话。然后,有人发现,噢,这不是他那杯茶,于是离开;有些人则会停下来,和她唠叨一段时间,权当休息,体力恢复后,再上路;有些人待得长些,甚至会陪着她度过黑夜,天明时分,看到太阳升起,惊觉自己有更重要的事情,也终于继续自己的旅程;而还有那么一些人,因为某种可说不可说的东西,邀请她一起上路。她微笑着送他们离开,或者摇头拒绝伸出的手,仍旧坐在茶棚里,等着天荒地老的降临。
  林惜南没想到有一天周承曦也会在她这个小茶棚里停下来。
  给B2班上过课出来,就看见周承曦负手站在走廊边,出神地望着天空。算起来她只见过周承曦两次,加起来说过的话不超过五句,但她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是她见过的最有气势的一个,所以,她能一眼认出他也是很自然的事。
  课间,四楼人来人往,喧哗一片,但他就那样站在栏杆边,满身落寞把他生生与这个世界隔离开来。路过的男生女生频频对他行注目礼,也不过是把他推得更邈远。
  仿佛是感觉到她的视线,周承曦从沉思中醒过来,转过身,微微点头,道:
  “林老师,可否借一步说话?”
  明明是一个问句,偏偏让人找不到话来拒绝。
  B2班也有人出来了,林惜南听到身后有女生的惊呼声。紧接着,一个已经不算陌生的声音鄙视地说了一句“水性杨花”。周承曦微皱了眉头看她一眼,轻笑了出来,眉宇间却仍是无边冷冽:
  “看来你行情不错。”
  林惜南自认为还没与他熟到那个地步,对于这种玩笑,欣赏不来,于是自顾自地走了,周承曦既然来找她,自然会跟上来。
  路上,林惜南思来想去,除了严西茗的事,周承曦此行再没有别的理由。关于严西茗,她也只是两面之缘,自问没有什么可担心的,倒也不怕他那股若有似无的煞气。
  最后,她和周承曦在学校旁边的咖啡店里坐了下来。
  沉默了一阵,周承曦率先开口:
  “你知道严西茗离开了吧。”
  “嗯,听说过,”林惜南想了想,补充道,“我知道的,不会比你多。”
  周承曦怀疑地挑了眉看她,手指轻轻敲着桌面,似乎在考察她话里的可信度。良久,方叹道:
  “我以为她很喜 欢'炫。书。网'你。”
  林惜南不知心里是何滋味,反正一听这话,就笑了出来:
  “我还不至于人见人爱花见花开。”
  “哦?我看也不远了。我们都认识的人里,可没有不喜 欢'炫。书。网'你的。”周承曦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颇像是胜券在握的猎人。
  林惜南看着不太好笑,渐渐收起神色,声音也冷上了几分:
  “周总,你想问什么,就直接点吧。”
  一看她面色不豫,周承曦也没了兴致,终于不再绕下去:
  “她没告诉你目的地么?”
  林惜南前些天在报纸上看到了,陈乾父母的永和律师事务所出了点状况,动静不算小,连带陈乾也受了点影响。她打过几次电话,总算陈乾父母多年来积攒的势力不弱,才险险地过了一关。她记得最近那一次通话结束时,陈乾说过,如果不是知道他能对付过去,严西茗是不会找他帮忙的。
  略一思量,林惜南答道:
  “周总,如果我想离开,就不会留下任何线索。”
  周承曦脸色瞬息万变,盯着她的目光如同X光。但是她实在和这个事没有任何关系,没什么好怕的。大概,严西茗也想到这一点了,所以从头到尾没有和她联系过吧。
  这样胶着的状态持续了将近三分钟,周承曦终于相信她的镇定自若和一无所知不是装出来的,颓然地收回目光,肩膀忽然有些塌下去。林惜南心头一颤,忍不住多嘴道:
  “周总,恕我多言,登山者只有风餐露宿中才能感觉到自己的价值,庭园里的小路再怎么迷人,都不是他们情之所钟。”
  周承曦垂着头,半晌,方黯然道:
  “我没想过要阻止她去做什么,只是……希望她留在我身边而已。”
  “那么,你当真知道她喜 欢'炫。书。网'什么吗?”
  话一出口,林惜南便自觉有些过了,正想该怎么收场,却听周承曦苦笑道:
  “她喜 欢'炫。书。网'吃辣,尤其是学校后面那家川菜馆的东西,每次都吃得鼻涕眼泪一起流;喜 欢'炫。书。网'喝酒,喝度数很高的白酒,不到一杯就醉。夏天怕热,喜 欢'炫。书。网'穿很少;冬天怕冷,喜 欢'炫。书。网'把自己裹成粽子。喜 欢'炫。书。网'逞强,喜 欢'炫。书。网'出头,喜 欢'炫。书。网'刺激……”
  林惜南想起那日严西茗苦涩的笑容,突然觉得周承曦异常可恶,于是笑了:
  “是吗?所以你找了个大笼子把她圈起来,由着她折腾?周总是我见过最出色的男子之一,怎么如此不自信,非得要把人捆在手里才安心?你是和她最亲近的人,她心系何人,你难道会没知觉吗?若是她当真一分情意也无,怎么会走得这样不干不脆?”
  周承曦抬起头,看着她的眼神颇为凌厉,不知是因为她看得比他自己还要清楚,还是因为她稍嫌轻慢的态度。
  他忽然冷笑了出来:
  “林老师还真是看得透彻啊。不知道你的不干不脆是为了什么呢?”
  林惜南从一开始就觉得周承曦是个睚眦必报的人,可没想到还会恩将仇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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