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天长地久-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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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外走时,林惜南还有点气,走在前面,也不理他。萧文翰跟得紧紧的,讨好地问:
“惜南,你喜 欢'炫。书。网'诺亚吗?”
“不喜 欢'炫。书。网'。”这部电影她唯一喜 欢'炫。书。网'的不过是那个结局,白头到老的结局。
“为什么?你不觉得他很爱艾丽吗?”萧同学又郁闷了。
“很爱?”林惜南想起那个玛莎,冷笑道,“爱到和别人的老婆上了床?”
萧文翰顿了顿,反驳道:
“他们那时候都分手了啊。”
“他那么了解艾丽,会分辨不出她说的是气话还是真话?”
“可艾丽那时候不是都有未婚夫了吗?其实从生理角度讲,他和那个……也不是不能理解吧?”
“生理角度?还真是冠冕堂皇啊。天涯上有人发帖说自己三番五次抵制住了女上司的诱惑,有人跟帖说真是好自制力好男人,可实际上呢,他自己也承认出差在外又是找小姐又是找……”最后那个字林惜南还是说不出口,于是恨恨地顿在那里。
“你别忘了诺亚等了艾丽七年呢,七年不是谁都等得下来的。”估计听着林惜南语气不善,萧文翰不敢再撒娇耍赖,声音低低的,好像很委屈。
“七年?他不过是靠着老爸卖房的钱买了间破屋子,然后修缮了一下,完工就和别的女人住进去了。他要是真爱艾丽,怎么不去找她?是因为她现在有个好归宿,所以不想打扰她?是因为他一无所有,觉得配不上她?我看归根到底还是他其实没那么爱她,否则怎么会有那么多借口。”
林惜南自顾自地走着,感到身后忽然没人了。出了电影院,天竟然又纷纷扬扬地飘起了雪,地上已积了一层。林惜南在雪里走了几步,听到“咯咯吱吱”的脚步声急促地接近,停了下来。
“惜南,你到底想怎么样?你想要什么?”萧文翰是把自己代进去了吧,眼圈都急红了。
林惜南不忍看他,低头盯着自己的脚尖,自觉刚才说得过火了。她想要什么?她觉得诺亚之于艾丽唯一的好处就是他会问她她想要什么。她林惜南呢?想要什么?拌个小嘴,闹个小别扭,生点小气,耍个小脾气……其实这些天,她也是很开心的啊。就这样,有什么不好呢?
踮起脚伸臂环住他肩膀,把脸贴上他的。他的脸因为激动微微有些热,而她的因为心冷而有些凉,正好。
“这样很好,谢谢你,文翰。”
萧文翰愣住了,忽而大力将她拥入怀中,颤声问道:
“真的?”
听出他的紧张,林惜南轻轻笑了出来:
“我虽然别扭淡漠,但是从不口是心非。”
第二十四章(下)
周末,两个不会玩的人纠结了近半个小时,去了游乐公园。公园中间有小河流过,一边是茶园亭台,一边是游乐场,相连的还有个动物园。从正门进去,穿过热闹的茶园,过了桥,便进了游乐场。各种音乐声吵吵嚷嚷地交织在一起,人声鼎沸;路边五花八门的小摊摆满吃的玩儿的小东西。大大小小的孩子追逐着跑过,循着他们的求告声找到海盗船、小火车,林惜南心下赧然,真是格格不入啊她。
惊闻凤凰传奇的《月亮之上》,随即是一阵阵的惊叫声和笑声欢呼声,林惜南习惯性地看看萧文翰,他却是一脸兴趣地盯着她看,似乎在谋划什么。转头自己去寻声源,看见一群青年对着一正做着三百六十度旋转的器械指指点点,颇有幸灾乐祸的意味,很显然,惊呼声尖叫声都是坐在那个旋转物上的游人发出的。随着器械又一个倒腾,一波几近惊恐的尖叫声袭来。林惜南看清名字:遨游太空。
“惜南,你也去玩吧。”
林惜南瞥一眼满腹诡计的某人,没好气地说:
“我有心脏病。”
“惜南……”开始用哀求耍赖缠人的招术了。
“你打什么坏主意,嗯?”
被说破的某人摸摸头,讪笑:
“那……算了吧。不如滑旱冰去?你会不会?”
买了票,萧文翰细心地为她绑好鞋带、护膝和护肘,自己却只穿了旱冰鞋。林惜南看他一脸自得,撇嘴道:
“看摔不死你。”
萧文翰瞅着她笑,笑得她心里发毛:
“惜南,没想到你小动作这么多!我好像越来越喜 欢'炫。书。网'你了,哈哈。”
林惜南咬咬唇,一把推开他,径自溜了进去。
旱冰场里放着不知名的劲爆舞曲,人不多,但从小孩子到成人都不缺。萧文翰玩心大起,时不时地推她,每每她要摔下去了,又被他一把抓回去。一开始林惜南还忍不住惊叫出来,被捉弄两次就发现其实他就是想看自己失态,所以之后便极力忍住尖叫的冲动。可萧文翰动作迅速,花样百出,林惜南一个生手怎敌得过,不几个回合嗓子就疼起来了,每每笑也不是,哭也不是。后来被他推得火大,就跑着反推他,但堂堂篮球副队岂是她想推就推得到的?于是,满场都是他们追逐打闹的身影。待林惜南最后终于精疲力尽,趴在围栏上狂喘气时,她才发现好些人都是脚下滑着花样,眼睛盯着他们俩,□裸的看戏眼神,连掩饰都不带一点的,笑得那个乐呵啊。
萧文翰悠悠闲闲地停在她面前,笑得极为得意。
“这样子就不行啦?得加强锻炼!我信里说的话你都当耳边风了是不是?”
林惜南没好气地翻个白眼,他前两封信疯言疯语没半点正经。
“少翻白眼,多损气质啊。”一听就是皮痒了,找抽呢。
缓过一口气,林惜南站直身子靠上围栏:
“那不正好,把你满脑子风花雪月都赶走。”
“我喜 欢'炫。书。网'的又不只是这个。”萧文翰笑意盈盈,“我表演花样轮滑的动作给你看好不好?”
林惜南听着那第一句话里的惬意,正自觉自己的话大失水准,又听得他要献宝,无奈至极:
“我说不想看你还会答应?”
萧文翰哈哈一笑,麻利地脱下外套塞到她手里,与她拉开距离。正好音乐切换,新音乐比之前稍微柔和一些,节奏慢了些。他的动作跟着音乐节拍,时缓时急地滑步,八字形,X形,蛇行,盘藤,后切步,交叉,蟹步波浪,甚至还蹲下去来个后茶壶,然后旋转着站起来,几个跳跃蛇形着又回到她近处。花样百出,自然潇洒如日常行走。他开始没多久,场里的人都渐渐地将目光移到他身上,而他始终含笑望着她,仿若世间再无其他。在那样专注依恋的目光里,林惜南也逐渐忘了周围的欢呼声口哨声和议论声,晃来晃去的人影也模糊掉,所见所想全是这矫若游龙的一人罢了。他身上只剩了蓝白色条纹针织衫和宽松的深色牛仔裤,勾勒出精壮的身形,真的是壮实了许多呢,全然不是那副骨架般的身材了。眉轩目朗,气定神闲,优雅从容,还那么恰当地夹杂着孩子般的神气。林惜南看着看着,弯起嘴角笑起来,眉梢眼角全是温柔的笑意。
一曲结束,萧文翰回到她面前,垂着头看她,像是一个期待表扬的孩子。林惜南伸手替他擦去额上细细的汗珠,问道:
“你什么时候学的?”
“上学期和宿舍的一起玩过,高珵很厉害。上初二时喜 欢'炫。书。网'过一段时间,但爸妈对我期望很高,见我太投入,不太开心,便放下了。”
林惜南心里有微微的不适,顿了顿,又问:
“那你自己呢?你对你自己期望如何?”
“以前只是想一直做自己喜 欢'炫。书。网'的事就够了,现在却想一直做到最好,”他看着她,眼底温柔的笑意让她有些怔忡,“因为我要守住你,而你值得最好的。”
不待她回过神,萧文翰将外套从她怀里拿出来搭在围栏上,牵着她重又进了场。林惜南听见他凑到耳边说:
“惜南,我们跳个舞吧。”
林惜南连忙摇头,并试着抽出手,自己玩去:
“不要,我不会。”
萧文翰握紧她手,眼神里全是小孩式的恳求:
“就一会儿,我也不大会,随便走两步就好,只转个圈儿也行啊。”
“你从哪儿学的?跟谁学的?”林惜南试图混淆视听,转移注意力。
果然,萧文翰神色有些忸怩:
“高中体育课就有教啊,我就那时候和别的女孩儿牵过手……”
声音越来越小,好像真有罪过似的。林惜南忍了笑,继续调侃,语气不善:
“怎么,后悔了?应该再多牵几个是不是?”
萧文翰眉心跳了起来,盯着她不说话,眼神越来越暗,有怒火蠢蠢欲动。林惜南心一慌,转过脸去,滑开步子,讪讪地说:
“跳就跳,说好了,只是几步。”
不等他回答,自己便跟着音乐动起来。萧文翰依然是那个样子,沉默地追随着她的动作。两人间的气氛忽然低下去,林惜南暗想,以后再不和这个小气鬼开玩笑了。林惜南选的是双排的轮滑,到转圈儿的时候就有些不稳。她兀自想着,忽听得有“请让让”的呼叫声越来越近。还没转过神思,就感觉到巨大的冲力从右边袭来,脚下立时着了一推,林惜南便顺着来人一起摔了下去。腰上一紧,知是萧文翰,悬着的心放下来,嗓子眼里的尖叫声也压了下去,却不料萧文翰本也是有些神思不属,脚下打滑,便搂着她一起倒在了地上。并没有突如其来的疼痛,林惜南稳稳地摔在萧文翰身上,耳边传来他轻轻的抽气声,立刻收回思绪,想站起来,他的手搂得紧,吃力地转头看他,脸上隐有痛色。
“没摔着吧?你放开,让我起来看看。”林惜南有些急了,她学的时候没摔过,但摔过的最后都疼得哭爹喊娘,尤其是这种情况下,很容易扭到脚。
“对不起啊,这丫头还没学会走就想飞了,看着这位兄弟的动作帅气非要自己试试。”林惜南循声仰头,一个大男生扶着还满面通红的女生一径致歉。正想说话,萧文翰却开口了:
“没关系,这样也不错。”
男生一愣,瞅瞅愣住的林惜南笑了,说:“那么,你们继续。”说罢,狠狠地把女生扯开走了。
林惜南反应过来,挣扎着要起身,但萧文翰扣着她腰身,她怎么起得来。
“文翰,快起来吧,也不知伤到没,起来看看,看过再抱好不好?”林惜南急了,也顾不得用什么法子。
萧文翰轻笑了出来:
“只是疼。”
“知道疼还当人肉垫?我可不感谢你舍身为我!”
闻言,萧文翰鼻子里出气,委屈地哼声道:
“知道你没心。”
“文翰!”
萧文翰终于还是扶她坐好,但把她摁在地上,一边帮她脱旱冰鞋,一边说道:
“哪有什么感同身受,不疼在自己身上,永远不会知道到底有多疼。与其看你疼而无能分担体会,不如自己受着,至少心安。
“惜南,以后别说那种话,你不知道我多难过。”
林惜南听着“心安”两字,鼻子微酸,看着他线条分明的侧脸,说:
“不过是开个玩笑,小气。”
萧文翰正好将两只都解下来,猛然抬头,眼神犀利,看得她转头。好一会儿,萧文翰都没什么反应,忽然将她拉起来,往场外走,林惜南吃力地跟着他滑步的速度,听见他说:
“明知道我战战兢兢,你还开这种玩笑?”
还了旱冰鞋,两人在路边的片粉小摊上坐下来。大婶殷勤地迎上来,林惜南要了两碗热的,嘱咐一碗多放些醋。
萧文翰一直低着头穿衣服,然后专心地看自己的手,忽然头也不抬地说:
“你喜 欢'炫。书。网'吃醋?”
这话意味就多了。林惜南拿不准他说什么,小声道:
“吃这个本来就要多点醋。”
沉默了下来,小路另一边游乐场里的声音越来越响,林惜南转头看着小河上垂着的柳枝,看到有些鹅黄的嫩芽冒出来,莫名地有些烦躁。
大婶动作很快,就这会儿工夫便把两碗热片粉端了上来,林惜南埋头专心吃着,刚才那一会儿运动,确实把她饿得慌。
“惜南,你喜 欢'炫。书。网'我吗?”
夹到嘴边又放回碗里,片粉热乎乎的香味直直窜入鼻孔,林惜南知道他在看她,但没有抬头,只是说:
“如果不喜 欢'炫。书。网'你,那这些天和你一起,我成什么了?”
他忽然伸过手来,轻轻抬起她下巴。林惜南看见他眼里的忐忑和期盼,还有固执。
“你看着我说。”
林惜南握住他伸过来的手,看着他眼睛说道:
“文翰,我喜 欢'炫。书。网'你。”
萧文翰的目光在她脸上来回着,眼里逐渐绽出喜悦的光芒,最后,他轻声问:
“惜南,我可不可以亲一下你的眼睛?”
林惜南不知他怎么了,但见他开心起来,便顺从地闭上眼。感到他的气息慢慢靠近,近到脸颊时却屏住了呼吸,随即有柔软温热的嘴唇轻轻落在左边眼睑上,停留了两秒,然后离开。睁开眼来,见他一脸满足。
“每次坐在你左手边听你讲题,看着你侧脸,尤其是认真看书的眼睛,心里就柔柔的一片,全是安心,全是快乐。”
说着,他低下头,开始动那碗已经有些凉的片粉。林惜南恍惚地看了他一会儿,继续吃自己的。
大约是快走了,萧文翰赖着她玩到很晚才送她回学校。走到宿舍楼外的香樟树下,他拉着她欲言又止。
“怎么了?”林惜南好笑地看着他,又在装闹脾气的小孩子了。
“想起……你和卓越的事情。”沉默了一会儿,萧文翰仰头望着枝叶,说,“那晚送你到这里,然后狼狈地离开,一回头,看见你们……拥吻。”
林惜南听他提起旧事,本是有些恼,但见他痛苦地闭上眼,心下不忍,提议道:
“上去待一会儿吧,我给你看点东西。”
进门开灯,一眼便能看见酷酷的毛绒狗坐在叠得整整齐齐的被子旁边。林惜南从抽屉里拿出蓝色的小盒子递给他,一边开电脑,一边说:
“那些都是你写给我的信,以前我没想好,一直没回你,是我不好。”
听到盒子打开又合上的声音,然后是他略微颤抖的语声:
“不,不用,不是你不好,是我……逼得太紧。”
屋子里一片寂静,只听得到两人轻轻的呼吸声,随即电脑开机的声音响起,运行起来。林惜南找到桌面上文件名为“文翰”的那个,自顾自地点开,说:
“这里放着你同学的照片,这里是你拍的活动照,这里是你去看红叶的照片,这里放着泰山的,这一个是圣诞贺卡……”
尚未说完,忽然被他从后抱住,林惜南转过身面对着他,说:
“这些礼物太好太用心,我舍不得扔掉。”
“对不起,惜南,我相信你,”萧文翰的声音从她颈间传出来,有些哽咽,“我以后再也不提。”
“谢谢。”林惜南环住他腰身,轻声答他。
“可是惜南,成年男人接近一个女人都是带有目的的,我比你知道得清楚,你能不能……少和他们接触些?我知道你只当他们是普通朋友。”
撒娇加霸道,吃定她对这个组合没抵抗力了?林惜南笑了出来,说:
“你听陈静溪说的?”
“……嗯。”
“这个……唉……他知道的,以后大概接触会少很多吧。”
“你要是闷了,我打电话给你,每天十点到十点半好不好?正好跟你道晚安。”
“不要。每天半个小时够你多学一门课程了,浪费。”
“可我想听你声音。”
“周末。”
“不好,才两天。”
“还是写信吧,喜 欢'炫。书。网'看你的字,每周写一次就好,我也写给你。”
“不好,要是不肯打电话,还是三天写一次。”
“那我每十封回一次。”
“惜南……”
听着“南”字那转着弯的尾音,林惜南心情异常地轻快,松口道:
“那说好了,三天写一次信,周末打电话。剩下几天好好待在家里,不许往这里跑了,走那天我上课,不送你。”
他手臂紧了紧,说:
“好。”
“另外,不要逼着自己学英语,慢慢来,暑假若是听不懂,我开小灶。”
“好。”
“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Good good study; day day up!”
景晓阳的人名测试报告——关于我的取名无能又一明证
我就是随便搜了搜,结果搜出个这个。忍不住了,忍不住了,表误会我的人品哈……乐一乐,乐一乐就过去了……
以上图片来 自'霸*气*书*库'网站截图,网址http://www。sosuo。name/%BE%B0%C%E%D1%4/纯属搬运,谢绝跨省……
第二十五章(上)
说春天,论惬意,当言“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论热闹,当提“□满园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论鲜艳,当推“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论繁华,还是“等闲识得东风面,万紫千红总是春”;论诗意,莫过于“沾衣欲湿杏花雨,吹面不寒杨柳风”。
林惜南这个春天,合家欢乐,工作顺利,感情完满,总而言之,就是万事如意。于是,整个人舒泰自得,怎么看怎么乐呵。每每在忙得焦头烂额的景晓阳面前表现得太过,就难免收到一句“乐极生悲”。然后,回头自己觉得自己没格调没气度,浑然没做到“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估计这个寒假林惜南伺候得还不错,萧文翰果然听话。每日邮件,三天一信,周末电话加视频。不过,让她感到异常无力的,是他越来越厚的脸皮,说起情话来就和说“今天天气好好哦”一样容易,偏偏还真的很自然地在叙事之后抒情,抒情之后升华,或者十分强大地边叙事边抒情边议论顺便升华,搞得林惜南三五封信后完全自动跳开肉麻部分。要不是坚信他的人格品德过关,林惜南真觉得这人极有可能是感情骗子,还是那种专骗无知小女孩的大叔级人物。
妇女节那天萧同学坏了次规矩——非周末时间打电话,接通第一句便是“节日快乐”,林惜南哭笑不得。问他有没有给班上女生道贺,他答,男生一起买了红玫瑰,每个女生一束。有那么两次,萧文翰想让室友跟她打个招呼,被她胡乱混过去了。
仲春时,林惜南回了次家,赶上油菜花花期的尾巴,随着老林跑遍了田野拍照。整(www。87book。com)理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