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天长地久-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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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她圈在花房里控制好温度让她反季节开花,你不反对吧?”
林惜南不敢再看,别开脸,道:
“不反对。”
萧文翰轻轻将她拉到怀里坐下,手臂圈在她腰间,把脸埋在她后颈,嗅着她发香,语气里不乏委屈:
“是想送给你的,可是带过来又不可能,只好拍照片了。”
林惜南扭身回抱他,声音颤颤的:
“谢谢你,文翰,我很喜 欢'炫。书。网'。”
萧文翰看住她的眸子,可怜兮兮地说:
“不生气了好不好?我其实有写邮件,也写信,但面子作祟,都存那儿了。一边后悔一边自责一边想你,做什么事儿都提不起劲。”
“面子比我重要?”
林惜南说出口就后悔了,萧文翰愣了一下,随即笑起来,越笑越开心,最后林惜南被他胸腔的震动震得又恼又羞,死命推他要跳下去,却被他扣着腰身怎么扭都是徒劳。最后恼羞成怒,一把捏住他下巴,凶巴巴地命令:
“不许笑了!”
“好,不笑,我们做点别的。”
萧文翰说着便微嘟着嘴朝她靠近,林惜南急了,想起还放在包里的礼物,忙道:“等等,我也有东西给你。”
被强行打断的某人夸张地舔舔唇,仍旧饥渴地瞅着她,眼里闪着不甘心和势在必得的的光芒:“好吧。”
林惜南被他扣得牢牢的,只得努力伸长手把包拖过来,拿出上有swatch字样的黑色盒子,里面是一款银灰色腕表,粗细适中。她扯过他左手,用力扣上搭扣,把他手腕翻来翻去地看了一阵,暗想这小子倒是越长越好了,比那个模特儿还要称型,满意地放下,道:
“迟了一天,还是祝你儿童节快乐!”
不舍地移开视线,抬眼看他,却被他危险的目光吓得猛然后仰,脊背狠狠地靠上桌沿,疼得吸气。
“我七年不过儿童节了!”什么叫咬牙切齿?什么叫深仇大恨?
林惜南抚慰地摸摸他发顶,温柔说道:“别委屈了,我这不是补上来了吗?不要在意啦,嗯?”
“林惜南,这可是你惹我的!”萧文翰嘴角现出一抹阴险的笑,下一秒就欺身凑到她眼前,用低哑的嗓音呢喃了一句“我很喜 欢'炫。书。网'”便吻上她双唇,细细描摹,技巧性地吮吸,最后终于还是在她弱弱的回应下撬开牙关长驱直入,引她与他纠缠共舞。林惜南一边应付一边感叹,这小子真的是……越来越危险了,她那点微末道行就要抵不住啦。最后就在她迷迷糊糊快要失守的时候,他却忽然打住,脸埋在她肩膀重重地喘气。林惜南回过神来,赫然发现自己不知何时竟已跨坐在他腿上,而她今天,特意穿了那条淡蓝色裙子!一瞬间,她觉得脸面快烧没了。注意到他的呼吸声,心中更是叫苦不迭。
“我……我还是下去吧。”林惜南尽量不动,小心翼翼地询问。
“不,不要。”几乎是立刻被否定掉。
“你……你不是难受么?”
“你下去了我更难受。”
林惜南望天,不见明月,只盼天花板立刻掉下来一块,砸晕她。
第二十六章(上)
萧文翰离开那天,C市淅淅沥沥地下起雨来。又是一年雨季,比去年早了些日子,估计持续的时间也会更长。没过几天,林惜南就接到他的抱怨电话,夏季学期有两门实践——电子工艺和汇编语言程序设计,总共要一个月还多。等他回来时,培训中心的课也差不多快结束了。林惜南听着他苦闷的声音,心中一热,便说,单独给他讲。
高考结束后,林惜南特意去书店寻了《计算机专业英语》和原版英文教材《软件工程》。待在家里那一个月,除了帮张心诚审了一份书稿,练就一身自动屏蔽赵南碎碎念的神功,另外就是把那两本书好好读了几遍——以一名英语教师的身份。《计算机专业英语》倒还好,她稍微花点功夫就啃下来了;《软件工程》则是着着实实把她难倒了,她不得不一边读一边上网查这查那,往往一整天也读不到几页。有一次萧文翰打电话过来她正好被一个理论搞得晕头转向,聊着聊着就问了出来。萧文翰沉默了好 久:炫:书:网:,花了近半个小时把它解释清楚,声音十分平静,末了,告诉她,软件工程是他们大二下学期的课程,若是还有问题,随时跟他讲,任何时候都可以。未说的话林惜南还是猜得出来,她不必那样去了解他的世界;但如果她执意为之,他会领着她去,不要一个人辛苦。
月初才回C市,雨季还没有过去,很多地方早拉响了防洪警报。在一片纷纷中,林惜南接到谈潇的约会电话。
坐在咖啡屋里等谈潇的那天,雨难得的小,如初春的细雨一般。林惜南不是故意的,但她确实要了杯碧螺春——在咖啡屋里要了茶。透过纯净如水晶的玻璃看水中碧绿的茶叶舒展沉浮缱绻,那样赏心悦目的画面却让她有些心烦。就在这不安分上升到顶点时,谈潇一袭黛绿色及膝裙飘然而至。林惜南只一眼,便觉得今天的谈潇尤为养眼,眉目如洗,色泽鲜明。
不知从何时开始,谈潇的脸上再没有丝毫嫉恨,取而代之的,是飞扬的神采和风发的意气,任谁看着都会赞一句:好一个风华正茂的姑娘!林惜南也不例外,更何况谈潇早就没与她针锋相对了。
“林老师,对不起,路上堵车,让你等我实在抱歉。”何止不会与她针锋相对,甚至彬彬有礼,和颜悦色。
在谈潇那样明朗的笑容里,任何烦闷都会消散一空的。林惜南微微一笑,道:“没关系,没等几分钟。”确实没多久,滚烫的茶也才凉下去。
“你找我来可是有什么事?”寒暄完毕,林惜南直奔主题。
谈潇立刻一脸歉然之色,眉头轻蹙,看着林惜南的眼睛,极诚恳地说:“林老师,我想跟你道歉。去年我不懂事,任性地让江叔叔把你调到应届部,害你工作不顺利。我已经跟江叔叔说过,他很乐意把你调回补习部。我还想跟你道谢,若不是你,我也没有今天,真的,不论学习还是做人,都不会有今天的样子。当然,我不是自吹有多好,但能达到自己要求的程度,你居功至伟。林老师,对不起,更谢谢你。”
这就是上位者的权利么?不懂事了,任性了,就可以随意折腾别人,等懂事了,觉悟了,再好心地道声歉言个谢。多好,多诚恳,多善良,多有风度。杀了人在给点抚恤金,也算是有心了,被杀者就该歌功颂德了,不是吗?这样想着,林惜南笑容不变,道:“不必麻烦了,我已经打了申请,下学期开始教高一,谢谢你的好意。”
谈潇诧异地看着她,叹道:“林老师,你还是怪我是不是?我知道我以前很过分……”
“不是,不是你的原因,”林惜南打断她的忏悔,笑意盈盈,“是我自己觉得一直教高三太累了,想一步步来,从高一到高三,又完整又轻松。”
谈潇注视她良久,确定她没有赌气的成分,才放弃继续劝说她。
谈潇走后,林惜南独自坐了很久,直到雨势大了起来才离开。上了计程车,一听到C中,司机就絮絮叨叨地跟她聊起来。转弯的时候,在大楼外墙偌大的红色宣传幅上,林惜南看到谈潇的名字,和B大软件工程。快到学校的时候,司机终于说到那个极厉害的女生,他记不大清名字,但她的成绩可是清清楚楚:
“……就是,就是那个数学和英语都是满分的那个,上了B大……”
林惜南付过钱,关上车门前微微探身说:
“她叫谈潇。”
走出几步,她还能听到司机的声音:“真是厉害啊!我家那丫头就这两门不行,急死人……”
实践期间似乎不怎么忙碌,萧文翰每天都跟林惜南要讲义,隔日晚上便问些问题。林惜南留意了几天,便觉得他的英语水平,恐怕和那些大三的也差不了多少。关掉视频窗口时,她忍不住想,他到底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辛苦到什么地步了?她曾看到过他的课业成绩,两个学期,满绩点,像近代史这样文科类的公共课都不例外;她帮他计算了一下,生活费、机票钱和给她买礼物的消费加起来,兼职不会轻松;还有他花在她身上的时间,每一天都不间断,每一天都要用很多心思;还有院队的训练,各种活动的骚扰……即便如此,一年之内,他还把英语学到如此境地!想着想着,眼眶就泛酸,胸口涨得生疼,心头那抹痛意非得她一声声地喊他的名字而不可消解。
进入八月后,雨季终于结束,随之而来的高温干旱比起连日暴雨更遭国骂。气象部门的洪水警报被高温警报代替,新闻里常常有中暑案例报道,各种节目纷纷提醒避暑。林惜南每日在精益大厦待到很晚,那里空调马力十足,算是逃过一劫。
课程接近尾声的某天,突然下起了大雨。林惜南一边讲着“语言与文化”的相关内容,一边留意着窗外的声响,第一次心不在焉。讲到语言中的民族主义时,教室后门忽然从外面被打开,一只高大的落汤鸡蹑手蹑脚地在后面仅剩的空位落座。教室里的人都专心听着林惜南的讲解,唯独林惜南一个人,看着他,渐渐没了声音。当教室里的惊疑声伴着萧文翰嘴角的笑容越来越大时,林惜南才终于承认,其实,她已经学会想念他,学会到如他所说的地步,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C中高一开学晚,将近九月份才军训,然后正式上课,所以林惜南一早就跟老林他们承诺过课程结束会回家一趟。萧文翰赶巧,再怎么不乐意也只能放她回去几天。
再回C市后两人几乎天天窝在林惜南那个可以媲美蒸笼的宿舍里,在风扇的“唔噜”声中,林惜南给他讲计算机专业英语论文遣词造句,或者把那本《软件工程》一句句翻译了读给他听,而他则细细地讲解每一个专有名词的意义,推演每一个理论的来龙去脉,需要数学知识的时候,连高数课也一并给她补上。林惜南虽能适应热,但不代表她喜 欢'炫。书。网'热,可萧文翰每每要霸占着桌前的大椅子,然后将她搂在怀里,听她分解清楚一个段落或者译完一段文字便缠着她接吻,吻得她接不上气了再气定神闲地解释其中的术语和公式。林惜南总是会抵抗两下子,但到最后,无一例外地失败。这个结果是预料之中的,如同她对现在的状态并不感到意外一样。
到了晚上,夜风清凉,夜市如火的时候,他们也牵着手出门逛街。以C中为中心,把四面八方的小吃街精品街逛了好些遍,几乎总是满载而归。林惜南请他吃担担面、兔头、水饺、凉粉,他便买精致的发夹发绳和丝带往她头上招呼,有一次进到一个十字绣小店,他甚至给她布置了任务,要她绣个钱包给他,他存钱买空调,这样的日子抱起来就更方便了,气得林惜南追着他打,直到他求饶才作罢,但最后还是答应了他。
一个月时间说短不短,说长也长不到哪儿去,但足够他们把那两本书解决掉了。开学前那几天,林惜南不得不上网找论文给他看,否则,闲下来的话,吃亏的还是她自己。可萧文翰不耐烦了,不等她细细说完便自己将文章视译了出来,专业的知识弥补了语言水平的不足,竟然也不比林惜南的差多少。等他一口气亲够了后,林惜南一边喘气一边叹息,以后可没什么能教他的了。她本是随便一个感叹,萧文翰却当了真,捧着她脸庞,看进她眼底,一字一句地说:“我嘴上虽叫你名字,但心里仍敬你是老师,一直都是。我这样拼命地学,其实是急于了解你所在的世界,也是为了能尽快和你站在一起,不让你等得太久。惜南,我会一直敬你爱你,无论以后如何。”
他会一直敬她爱她,她又怎么会不知道呢?且不去寻思其他事情,便是他最热衷的身体接触就足可见他的敬意了。一个月的耳鬓厮磨,他虽常常缠着她亲近,却从不动手动脚;擦枪走火不算少,却从不要求她什么。她不保守,更不是禁欲主义者,他的道歉和隐忍不是敬重又是什么?
第二十六章(下)
国庆时,林惜南学景晓阳的,招呼不打,直接就杀到S市。按记忆中的地址找到景晓阳的公司,进去转了圈,才知道原来是搞外贸的。景晓阳正在和某老外谈生意,不方便接她,叫了秘书从侧门把她带到办公室的隔间。坐在软乎乎的沙发上,喝着飘清香的绿茶,听见景晓阳用最温柔的语气最得体的措词最标准的美语和那个美国佬纵横捭阖,林惜南忍不住地笑啊笑啊笑啊笑。等到景晓阳大经理送走来客终于可以抽空接受她的觐见了,林惜南也终于憋不住了,喷笑出来。
“我还以为你就要把大学那些都给抛了呢,没想到现在才是真正的物尽其用啊!”
“怎么样?你也来?”看来是累得不轻,过去疯玩三天都不在话下的女人也瘫在沙发上了,“我这辈子都是什么轻松拣什么玩。高中选理科,不用背书;大学选英语,考试不用复习;工作就接死老头的班,不用为了一份高不成低不就的差事看人脸色。说实话,要不是遇上你这么个贼认真的丫头,今天上阵的就该是公司市场部的谈判高手了。不过话说回来,这活儿,不怎么轻松啊。”
S市变化很快,谁都知道本城城市地图的保质期超不过三个月。景晓阳带着她把S市的新商业街旅游点大玩特玩了一圈,最后两人回了S大。在英语系展示橱窗里看到林惜南那篇毕业论文还在,两人都表示了惊叹和无奈。后来碰到久已不联系的室友许梦云,林惜南被她好一顿埋怨数落。许梦云把寝室另外两个也叫了过来,五个人欢欢喜喜地大聚了一场,这才分道扬镳。途中萧文翰一直来电话,景晓阳见了也不多说什么,另外三个打趣男朋友查岗,林惜南笑笑而过。
走出S大正门的时候,景晓阳说:“不让他来这里,是想坚守最后的阵地吧。”
林惜南回头望望夜色里的母校,许久才答:“我不会去那边找他,也不希望他因为我来这里。我和他,就现在这样,最好。”
除了那三个室友,遇到谭进也是林惜南可以接受的惊讶。分别的时候,林惜南想了想,还是把萧文翰的事情告诉了他,只盼他能想通了,开始新的感情。但谭进仍是过去那样,不能答应她又不想让她难过的情况下,只是不置可否地笑,温柔地笑,看得林惜南一阵心紧。
高一的课不紧张,可以称得上轻松,林惜南有了大把大把的闲时。想起两年多以前的那个想法,寻了个健身房报了瑜伽班,隔日去一次,袅袅秋风木叶下的时节里,也能身体健康,不咳嗽不感冒。她也看计算机相关的书籍,从计算机原理到oice软件,再到C语言,C+……慢慢地看,看着中文想英文,看着英文,便想中文,顺便还捎上专业知识,倒也是一件有趣好玩而不失挑战力和意义的事情。看得累了,就拿起针穿上一会儿,眼花了便又放下,寻些其他事情做做,比如写封信,或者读一封信。
快到一月份的时候,萧文翰心心念念的那个钱包才最终竣工。林惜南瞅着正面那两只摆成心形的手,想象着别人看他从里面拿钱取卡时的鄙视表情,几个月的劳动密集型工作总算是有了点意思。快递过去,告诉他这就是生日礼物了。那人却不满意,哪有要来的礼物?林惜南想想也是,不能只心安理得地收他的劳动成果,也得好好动番心思才算。不等她想好,他便替她决定了:期末考试结束后到腊月二十七的那段时间都是他的。
这一次萧文翰破天荒地要她去车站接他,林惜南一开始不答应,在他一再保证他父母不会去后才改了口。问他原因,他说,想到有她等在那里,就高兴。于是,她也就高高兴兴地收拾了一番,提前了半个小时等在站台上。寒暑假时间长些,预算所限,他都是乘火车,一天一夜多的车程,硬座,春运座位紧张,他也和无座的回乡农民工换着坐。车晚点了十来分钟,汽鸣声和轰隆声相和着越来越近的同时,林惜南不由自主地望向铁轨的尽处,控制不住地去想,他现在会是什么样子,如每次见到的那样干净清爽还是旅途劳顿后疲惫不堪甚至带着哄哄的臭味?
可是人太多了,车门打开后,旅客潮水般往外涌,她站在柱子边,被挤得贴在了上面。踮起脚四处张望,却始终瞧不见那一张朝思暮想的脸。正焦急间,感受到衣兜里手机的震动,接起来,正是该现身的那人。
“惜南,我看见你了,就在那里别动,等人散开点我就过去。……我可没有哄你玩,是真的一眼就看到了,不信我说给你听。……比暑假瘦了些,是不是想我想出来的?……你散着头发,大体上是中分,其实没有明显的纹路,有点……嗯……凌乱美的感觉。长长了许多,都到后腰啦,洗头发是不是不方便?哦,还微微地有点起伏,比大/波浪的幅度要小些,卷得轻微些,却正好是你头发的自然状态,刚洗过就是这个样子的,很有味道。这件大衣是不是去S市时新买的?腰间那个蝴蝶结可打得真好看。靴子也正好,配那条裙子正合适,不幼稚,也不显老气。唯一不满意的就是你穿这样少,会不会冷?其实你完全可以裹成粽子来接我的,站台的风挺大。”
说到这里,萧文翰已站在她面前,仍是去年出现在她眼前的那身打扮,连气息也没什么不同,是她想的前一个样子呢。他一手提着旅行包一手握着手机,低头看着她,温柔地笑,眉梢眼底嘴角全是笑意,驱散了寒风。“嘟——嘟——”声从听筒里传来的时候,耳里是他压抑到颤抖的声音:“惜南,真想你了,朝思暮想的想。”
朝思暮想,呵,原来和她一样啊。
和暑假一样,萧文翰成天窝在林惜南宿舍里。不一样的是,这次他可以借口太冷理直气壮地抱着她,冠冕堂皇称之曰互相取暖。林惜南对于他越来越厚的脸皮极度无奈。他的厚脸皮不止体现在这里,还体现在他越来越随便的举止。从林惜南随口说了句自己找东西玩开始,他第一天就把那条项链翻了出来,逼着她每天戴上。戴上了说好看,缠着她亲;不戴上假装生气,仍是要亲。总之,就是随便什么事情他都能扯到那上面去,林惜南目前最常见的状态便是恼羞成怒。
这日萧文翰从她电脑里翻出好多年前的一部电影,《音乐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