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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我们的天长地久-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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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故”的咖啡屋,以及那位风华绝代的店主。纽约呢?看到自由女神像的那一刻,她告诉自己,要开始新的生活。
  理想源于生活而高于生活,她给以人生方向和意义。既然理想已经掌握在自己手中,那么生活更该如此。她许诺过老林,要在纽约安个家,把他和小雨接过来,一起生活。她不喜 欢'炫。书。网'食言。
  对她来说,安家,需要一套房子,一个伴侣,尤为重要的是,一份薪资。
  很幸运,她的语言能力相当不错,那一年魔鬼式的训练使得她得以拥有中英两种A语言,法语也完全达到B语言的水准,再加上平日里的不懈怠,西班牙语和俄语正稳步地向C语言境界迈进,托在巴黎三大那位室友的福,阿拉伯语入门后,她也没有放松过学习。到联合国总部大楼报到时,已经完全可以用六种语言任意交流。所以,在为中国代表团服务的译员组里,她受到了相当的重视,重要会议基本少不了她。同传以小时计薪资,对于工薪阶层来说,她的那份薪水算是不错。
  然而,工薪阶层的悲哀在于,大多数人拼死累活工作一辈子都买不到自己的房子。有人计算过,在纽约,以4000美元每月的工资,要买一套两室的房子,不吃不喝也得27年。在曼哈顿,一套一室的单身公寓也能卖到80万美元以上,而她需要的两室少说也得130万美元。工薪阶层再怎么有收入,终究是工薪阶层,她实在消费不起,买房的事情只好搁置。但住处还是要有的。在美国,租房似乎比买房划算些,因为租房不必纳税,而且不用理会高昂的养房费。她在纽约人口相对稀疏的斯塔滕岛租了单身公寓,每天20分钟轮渡到联合国大楼所在的曼哈顿,日日看着自由女神像来来回回,在华人社区里买食材,回去后做一个精致的小菜犒劳辛苦一天的自己,然后洗个澡,舒舒服服地开始学习——对于一个同声传译员,终身学习永远是不容置喙的。
  房子暂时落空,接下来就是伴侣问题。其实她从来不缺追求者,大概还是生了一副好皮囊,在人前又能装好脾气好气质的缘故吧。小学的时候自闭孤僻,表现出来就是文文静静遗世独立,成天疯闹的男孩们对这类女生尤其上心,初恋或者梦中情人都是这一类型的,但他们总是以恶作剧的形式示好,比如说林惜南的颈子里曾被放过肥肥嫩嫩的蚕,白裙子曾被染过蓝色黑色的墨。那时候她可真是恨透那些人了,长大了之后再度被他们叫住,才知道其实人家是暗恋自己呢,可惜一个个的都被她的眼泪吓走了。他们都说她简直太能哭了,一哭就跟水龙头坏掉了一样,偏偏怎么看怎么让人心疼,只好不再惹她。初中高中长成型了追着她跑的人更是没断过,可惜她一概油盐不进开不了窍。来到新的工作环境后也不例外,可如今她心境变了,看着大楼里那些示好的男人们就跟进市场买猪肉时一个感觉,实在说不上浪漫或者心动。
  唯一算得上例外的便是Aron了。几个月后,林惜南几乎是把他当做了唯一可发展对象。其实这样功利的心理当真有辱她的人格,更有辱Aron的感情,但生活不就是如此?——在感情、外表、事业上互相挑挑拣拣,最后挑一个适合过日子的。对此她已十分能够接受。
  Aron很守信,她还在国内时就几度打电话问她具体时间,而那个明媚的初夏日子里,她一下飞机就看到大厅里他清俊的笑脸。他的追求之态摆得很明显,她也相当配合,努力地让自己把他纳入她的生活里。其实这种努力让Aron异常苦恼:她像是在说服自己接受什么入侵者,一点没有爱情的浪漫味道。林惜南无奈,她本不是可以一见钟情不顾一切的人。
  投行的工作十分繁忙,空中飞人更不是说说而已,所以他们相处的时间其实并不多。一旦空下来,Aron就是林惜南见过的最擅玩的人。不过半年时间,以林惜南和Aron两人公共的那点空闲时间,他愣是带着她把纽约玩了个遍。乘私人飞机低空掠过纽约,俯看中央公园众生,俨然高高在上的主宰者;开着游艇从纽约港出发,沿哈德孙河而上,游历五大湖,颇有泛舟江海的隐士味道,可惜工具现代化了太多;或者在各大品牌店里横扫一通,最后不得不请人把东西送到她的住处;也会卸掉一切金钱铸造的特权色彩,如最普通的游客那样,在皇后区各少数民族社区转上一圈,如游过了整个世界……林惜南最喜 欢'炫。书。网'去皇后区闲转,和不同的人说话,问他们稀奇古怪的事情,用俄语,用阿拉伯语,更多的时候能用到西班牙语。Aron惊叹于她对这么多种语言的应用,她却用十分谦虚的语气说:“可惜啊,韩国和日本与中国那么近,我却从没想过学学他们的语言,以后拿点边角料的时间会会他们好了。”然后Aron很深情地对她说:“南,我真的太爱你了,连这么欠揍的话说出来都能让我觉得动听。”
  是的,他叫她“南”。他可以毫无困难地理解声调,在汉语里用上声调,凡是她教过的中文都能一遍就记住。她没有英文名,没有法文名,没有任何外文名,只有一个名字——林惜南,那是老林对赵南的爱慕和珍惜,以他们的爱情结晶的名字告诉每一个见过这个美好人物的人,同时用这种方式铭记。她跟他解释过,Aron照例一次就记下来,从此只叫她南,他用了一个可爱的迷信说法:“也许泰斗大人在天有灵,听见我如此爱她的女儿,以至于日日叫着她母亲的名字以示感谢,可以让她早些爱上我。”
  除却景点,还有宴会还有聚会。重要的不重要的商务宴会上,她始终是他唯一带到人前的女人,他跟人介绍时称她是他的女朋友,私下里却只拿普通朋友的身份来要求她。朋友聚会她出现的机会更多些,那个浮华的圈子,他挺受尊重,连带着她也被人喜爱,在真正的朋友里,她绝对是如他一般被尊敬的。她二十八岁生日那天,Aron举办了一个盛大的Party,请来了他俩能请到现场的所有朋友,餐点都是他一手烘烤制作,席间更是亲自为所有人调酒。她不会跳舞,他便带着她从最基础的舞步学起。然而,如此真心里,她仍旧有些恍惚,衣香鬓影间,有那么一个蓝白色条纹线衫的身影掠过。那晚待所有人离开后,他把一大串钥匙给了她。那是一户河景房的所有钥匙,他说:“你说你想在纽约安个家,我把这套房子以生日礼物的形式送给你,等你愿意与我一起生活的那天,分一枚钥匙给我就好了。”她问他:“你给我这么多,我该给你些什么?”他微笑着,俊秀异常:“爱情。”
  可她没有住在离联合国大厦很近的那套河景房里,仍旧每天坐轮渡往返于斯塔滕岛和曼哈顿区。她不是在矫情什么,事实上她接受了他一切的物质馈赠以及感情付出,但她没有办法给他那样东西,所以房子——与家有着那么密切联系的礼物,她不可能心安地接受。Aron似乎很能理解,甚至尽量空出那段时间陪她坐轮渡,陪她听海风,陪她看自由女神像。
  Aron这样一个外貌、年龄、财富、地位的加权平均数偏上的男人当然是有前人的,甚至林惜南也见过几个,她们无一例外地是同一类型,却又与她不同。Aron曾形容过,她们是香艳的玫瑰,她则是绝世的水仙。她问,他是不是只是临时换换口味。他则答,确实是换口味了,但不是临时,是永远,只爱这一株水仙花。她试图让自己表现得像个争风吃醋的女人,要他给出证据来。他无奈地看着她,说:“南,你演戏的本事太差了,明明不在乎,何必这样勉强自己来让我开心?证据很多,最实在的就是那套房子,我从来不送她们房子。我给过她们信用卡,但不会陪她们一家家逛商场,不会让她们坐上我的飞机我的游艇踏上我的私人空间,即使为她们举办宴会也只有名厨不会有我独一无二的鸡尾酒;对你则恰恰相反。”
  当纽约最冷的风刮起,坐在轮渡上Aron会将她藏在大衣里的时候,她说:“Aron,不如我真的做你的女朋友吧,我想我开始喜 欢'炫。书。网'你了。”
  他把她拥得更紧些,醇厚的嗓音就在她耳边:“这是个好现象,但你得继续努力,我要你爱上我。”

  第三十六章(中)+小番外

  不知是不是年龄越来越大的缘故,林惜南感觉到身体里的力气在日渐流失,就像沙漏里的沙子簌簌地往下流的那种。她感到很无奈,她的生活绝对是健康的,没有熬夜,没有酗酒,从不抽烟,更没有纵欲,可偏偏在虚弱下去。有一次她跟Aron玩笑般地说起这事,他却皱紧了眉头说,去医院看看?
  当然没有去,即便痛得想杀人的时候她没想过去医院,何况是一点显性毛病都没有。Aron很尊重她的意见,她既然拒绝,他就绝不坚持。可渐渐的,林惜南的身体反应显出来了。过去在小箱子里做十来个小时的同传也没有丝毫不妥,现在却是一站起来就要晕。尤其令她烦恼的是,过去二十八年都没给她带来过丁点儿麻烦的例假,现在也成了真正的例假。
  从小学有女生来例假开始,一直到工作之后,别人的痛经她都是看在眼里心里却一点没知觉的,其实她连自己初潮都没有意识,每次好朋友驾到,她除了上厕所和清洁的时候花点时间,其他的一概如常。可二十八岁像是一道坎儿,翻过去了后,每次世界上最潇洒的人——大姨妈同志来的前一天和第一天她都不得不请假,因为腰疼和坠痛几乎让她坐不住,脑子一转起来全是绞盘上绳子拧成一圈圈的螺旋的纠结景象。
  她一直谨记身体的重要性,所以每天坚持走楼梯,能走动的时候坚决不坐着。第一次出现这样的状况时她忍了下来,结果会议结束下楼时腿一伸就踩空了,伏在扶手上好半天才把心头的恐惧平复下去。实在是不敢再动一步,遂给Aron打了电话。听出来是在开会,想混过去不要打扰他,他却一猜即中,十分钟后就出现在她面前。她很抱歉,他却很开心:“你宁可舍近求远给我打电话也没有向身边的男同事伸手,这说明他们和我完全不是一个档次上的。”
  交过那么多女朋友,自然也处理过这种事情。Aron住在上东城一座大厦的顶楼,通过望远镜可以看清联合国总部大楼和中央公园。一间房占了整层楼,没有实实在在的墙壁把屋子隔成各个功能区,都是通过绿色盆栽、帘幕或者屏风隐约形成一个个分区。他把她带到他的住处,很快就有人送来红糖热水袋什么的。林惜南不好意思,他也面带赧然:“听说女孩子都是这么做的。”一直都疼,他不放心她一个人待在斯塔滕岛上的住处,第一次不顾她的反对留她住下。两天下来,她的生活用品已摆满整个楼层。她面带愧色地跟他告别时,他握着她的手,恳求道:“和我住在一起吧。”
  相交两年多,Aron是一个绅士的念头已镌刻在林惜南脑子里。虽然他们都默认对方为男女朋友,最亲密的举止也只是拥抱,如斯塔滕轮渡上的那种。只是在宴会上,出于礼节,他会吻她的手背,或者亲吻她的面颊,都是一触即放。她相信他的理由:一个人太久了,恰好遇到一个喜爱的人,相处之后,就不想再放开。所以,她答应下来,和他住在了一起。尽管她从没想过会有这样的一天。
  同居之后她对他的了解愈发多起来。他确实是厨房好手,会做各式西式餐点,唯独不会中餐,常常买了食材要她动手,自己则跟在一边做好奇宝宝,指着锅碗瓢盆一通好问。他的时间表也变了,她空下来的时候他必定会跟着空下来,请她教授中文。英语老师鼓励学生从来都会说,你们每天说着世界上最复杂的语言,英语自然不在话下。她不大明白他的意图,要是为讨她欢心,随便一个词就够了,何必整套整套地学。他解释道:“你不是说你爸爸不会外语?我想跟他讨女儿自然要按他的规矩办事。”她很想说没这必要,他却抢着说出来:“这很重要,你很爱你的爸爸,我也同样地爱他,不能让他感到把你交到我手上是失去了唯一的女儿,而要使他明白这是多了一个儿子。”她问出来:“你是打算和我结婚?”这样的直白让他大笑出来:“你怎么能比我先说出这个词?我是想取得你父亲的同意后在联合国大会上跟你求婚呢。”
  她想这样也不错。会议少一些的时候她回国去看老林和小雨,把Aron的事情跟他细细地说了一遍,最后,把Aron的话转达给他:“他希望你能在婚礼上给他起个中文名做结婚礼物。”老林似乎也很高兴,答应下来。可她又有些忐忑了,因为小雨的爷爷奶奶受不住打击,一年之内相继去世,她联系了小雨的妈妈,那个不负责任的母亲还是通情达理的,无条件地把小雨的抚养权给了林惜南。她和老林一再保护,小雨还是早熟得吓人,办好手续的时候她告诉小姑娘不必叫她妈妈,也不必直接称老林爷爷,仍旧把姓氏加在前面就可以了;但小姑娘眼泪汪汪地看着她,委屈极了:“惜惜姨不喜 欢'炫。书。网'小雨吗?小雨需要妈妈和爷爷,小雨也喜 欢'炫。书。网'你和爷爷。”她把这事情跟Aron一说,没想到他在电话里就闹着要她把小姑娘带过去给他看看。哪那么容易,只拍了照片给他,他当即乐得大呼:“还没结婚就白捡一漂亮女儿,真是太开心了。”于是林惜南也完全放下心来,准备下次回国就把Aron带上。
  三年时间晃眼就要过去,林惜南一早决定在纽约留下来。Aron的汉语已说得有模有样,可以和她交流日常话题了。她几乎也对他了解得透透彻彻,即使他那些商业伙伴都无一不与她相识。在各种宴会上,她的身份也从女朋友变成了未婚妻。她对他说这让她很感动也很愧疚,他却笑道:“我在跟别人说,嘿,哥们儿,这位小姐是我的人,别动心思,算是绝了你其他的可能性,你感动什么。”
  不只是旧友,每每交了新朋他也会及时地把她带去介绍,比如说今晚的宴会,除了商务性质,更重要的是为她介绍某以软件称强的IT公司的首席技术官。听他说,那位年轻的技术官半年前从MIT拿到计算机工程的博士学位,却以一套先进有效的信息管理系统征服了大半个曼哈顿,接下来似乎是要去联合国总部做网络安全顾问。从软件到信管再到安全,整个计算机领域几乎没有他插不了手的角落。他们的银行正在请他重设系统,以后的信息安全也会托付在他的手里。而且是个中国人,所以一定要介绍他和她认识。
  本来她如往常一样挽着Aron的臂弯跟他和各种人聊天,遇到不说英语法语的她就负责翻译,倒是不虚度时光。这会儿听说那位技术官终于解决掉故障,迟到却也是到了,所以Aron亲自出去迎接,而她则接着和这位富有的阿拉伯人聊天。语言环境真是很重要,若不是在纽约,她的语言能力不会这样飞速地成长,连阿拉伯语都已达到C语言的程度,西班牙语和俄语更是和当年的法语水平一般无二,而托Aron的福,她的法语用起来和中英文一样自如。有时候她也会想,其实Aron把她带到各种宴会上,与各国人士聊各种话题,就是为了让她学得更快。
  Aron兴奋的声音传来的时候她刚好结束一个话题,回头首先便注意到他旁边的那人。确实是正正宗宗的中国人,浓密的黑发剪成板寸,一根根头发竖立着,似乎是要告诉旁人这人心肠有多硬。眉毛也浓,与眼睛的距离比起欧洲人要宽出许多,显得很轩朗,只是眼珠黑漆漆的,深不见底,隐隐透着嘲弄和危险的气息。她被那眼神吓唬住了,所以Aron跟来者说“萧,这是南,我未婚妻”的时候,她一个手抖,杯子滑落,碎了一地。
  Aron慌忙揽住她腰身,以为她晕头的毛病突然又犯了。她却在这个小事故中镇定下来,开始若无其事地和萧文翰寒暄。两人都讲英语,Aron见她没事,便也加入话题,一时之间气氛极是融洽。萧文翰来的时候宴会已到后半场,剩下的时间三个人几乎一直都在聊,从国际大势到曼哈顿新动向,从纽约生活到中国风情,从IT商战到金融风暴,甚至最新美剧都是话题之一。萧文翰不是当年那个看到别人帮她裹披肩也会失态的大男生,她也不再是那个绞尽脑汁都想不出办法不去见他父母的年轻女子。他们像所有刚刚认识的人那样热切而妥帖地聊各种各样的事情,互相称赞互相打趣,Aron没有看出任何不对劲,连她自己都要相信这个假设了。
  在这样的氛围里,宴会很快就结束了。萧文翰道了别,驱车离开。夜色朦胧里,她还是一眼就看到了车头上一个展翅的B字。Aron爱赛车,一直都是一辆黑色的法拉利,三年也不换。她见别人都是顶多半年一换,便问他不会腻么。他答曰,更怕她误会他喜新厌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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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欺负谁???
  “啊——”夜色尚未降临,密闭的室内突传出惊叫的女声,随即是哀哀的恳求,“文翰,你轻点儿……”
  “什么?你叫我什么?”男人生气了,语气阴森森的。
  “我……错了,老公,你轻点儿……”女人慌忙改口,声音柔媚得快滴出水来。
  “现在怎么样?喜不喜 欢'炫。书。网'?”有效果,一个称呼就能搞定了。
  “不行,还是疼,你再轻点儿。”女人的声音低下去,被折腾得有气无力了。
  “再轻就没法做了,你忍忍好不好?”男人轻声地哄,耐心地哄。
  ……
  萧母从厨房出来,看见小雨把耳朵贴在儿子媳妇的房门上,握紧了俩小拳头,一副义愤填膺、怒火中烧的小模样。于是,蹑手蹑脚地凑近了,拍拍她,悄声问:“小雨这是做什么?”
  听墙角被打断,小雨童鞋一腔愤怒都写在眼里了,怒视着萧老太太,咬牙切齿地说:“小小萧他爸又在欺负我妈妈!萧文翰这个大坏蛋!”
  这孩子!你妈妈就不是小小萧他妈了?小小萧他爸就不是你爸了?还直呼其名?!还有,欺负?他俩到底谁欺负谁啊?学着小雨把耳朵伸伸长,听见屋子里暧昧的求告声,捂着嘴偷笑,离开前顺手把小雨拖走。
  “他们那是恩爱,不是欺负!小孩子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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