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天长地久-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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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过去找你好不好?”小心地控制着语气,生怕再吓跑了她。
“不要!”她快速接上他的话,快得他郁闷无匹。
“是不是还疼?”他终于想起那天她连走路都难受的样子,“我不会强迫你,只是想看看你。”
“没有,都好了。”她声音里有恼意,被揭出羞人的事了都是这样,恼羞成怒,她诠释得最生动。“你忙你的,别过来。也不准用什么讨厌的GPS查我的位置,更不许弄私家侦探,要不然我就再不给你打电话了。”
不给他打电话?也就是说还是会原谅他还是会接受他了?是了,她其实不狠心,只是对她自己狠。
“可是再有几天就过年了……”换个策略试试。
“……不了,”她顿了顿,这次是真的踟蹰徘徊,“你帮我去看看小雨,我对不起她。”
她这是为他创造机会呢。只要她一个电话,即便在北极,景晓阳也会把人亲自送到的,何况她只是在日本。其实她才zhuangbility,他认识的人里可没有装得过她的,心里想着一套,嘴里说出来的永远是另一套。
“那……你有什么打算?”本想问何时回来的,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不能让她感到压力了。这算不算动了回脑子?他自嘲地想。
“文翰,你猜我现在在哪儿?”她不答反问,“在日本的哪里?给你提示,我坐在屋子里喝清酒,看着院子里樱花飘落……”
“这时候就开花了?”他想了想,试探着回答,“不会是在冲绳吧?”
“Bingo!”也许是真的开心了,她的语调越来越轻快,其实她自己都没察觉,她在他面前,也会像小孩子一样。小孩子最是不会防备,而成年人不会防备的,却少之又少。
“你想追樱?”他轻笑出来,看来她是真在努力恢复了,至少在找些事情做做。她看恐怖片那几日实在让他要崩溃掉了。
“对啊,到六月份在北海道结束,然后去法国看薰衣草。等八九月份花期过后就去英国过秋天,温带海洋性气候区的秋天我可是向往了好多年了,从高中看到一张落叶图就开始想了,结果一直没看成。等冬天来临,就去美国啦……”
“你要去纽约?”本来听得很开心的,可一想到纽约有个法国佬,他那些火气又蠢蠢欲动了。
“你……”果然被他气到,他开始不安了,好不容易见她开心,他又惹她!“小肚鸡肠!”
“想去就去吧,我不是有意的……”
“才怪!没有那个想法怎么会说出那种话!”
原来她很在意他那些气话,竟然是这个原因。
“没有,真不是有意的,想去哪儿都行,要是钱不够了就吱个声儿,算借给你的。”
“小气!”果然被他转移了话题,窃喜。
“你都不问问我想你怎么还?”继续诱导。他开始体会到另一种欺负她的方式所带来的快乐感。
“还能是怎么还?你个色胚!从小到大就没少过花花肠子!”她话说得重,声音却带着笑意。
“恭喜你,”他故意顿了顿,“猜错了!”
“那要怎么?”
难得她的好奇心被他勾起,立时得意起来。
“我赞助你的旅行,你给拍点照发邮件好不好?就像我以前做的那样。我赚钱养家,你帮我看看这个世界。”
那边忽然没了声音。
“惜南,惜南,你还在听吗?”他有些着急,该不会又不小心动了她哪根筋了吧?
“在,”声音里有些哽咽,原来是忍哭去了。“我只是想起你写在信里的一句话了。”
“什么话?”她竟然都记着,他忍不住地有些手抖。
“‘总觉着,这江山万里,风月无边,总是没什么可留恋的;总是会想,要是你在这里,该多好啊。’”她终于还是哭出声来,哭得他心头一抖一抖的,“文翰,对不起,我也不想走的,只是……我真的需要时间。”
“我知道,没有怪你,我在这里等你。”他试图抚慰,可电波传递的声音显得那么无力。他吻不到她,拭不到她的眼泪。
“昨天我去上网,我那个号竟然还能用,邮箱里什么都没少……”她刚刚忍下去的哭声又出来了。
当然还在,他气过之后,破了密码,每天都上去看看,不想把那些联系丢掉了。那时候想着,她不要他给的一切,包括那些精挑细选的项链手链,连信也没带走,留着那些邮件,至少,当她决定再去看一眼时,有那么一些记忆,可以让她想起自己。她曾说过,那些礼物太好,她舍不得丢掉。
“就用那个发给我吧,我的号也还能用呢。”他想轻松点儿说话,真的办到了。
她抽了两下鼻子,看来还是感冒了。
“有件事要解释一下,那药我没吃。老板说吃一次和做一次人流差不多,买回去是想气你的,谁要你弄个私家侦探监视我了!”
他觉着一口气哽在喉咙里,哽得他脖子都疼了。
“然后呢?”隐隐升起一点期盼,连声音都有些抖。
“然后今天我大姨妈来了,难受,所以给你打电话了。”
他刚做完一次蹦极,蹦得他心都碎了。
“其实我本来想有了孩子就不走了,直接回去嫁给你算了。”
他刚刚碎了一地的心又被无数人踩着踏过,终于成了灰。
“那我现在去找你,咱们把人造了回来结婚好不好?”
“不好!机会稍纵即逝,你要记住这个教训。我还没说完计划吧。”
“哦,对了,美国之后呢?还想去哪儿?”赶紧转移阵地,实在不能再被她折腾下去了。她高,真的高,三言两语就让他死去活来了。那晚他可是费了不少力气!
“也没什么想去的地方,就这几个国家待过,但一直没能好好看看,遗憾罢了,”她的声音轻轻的,有些飘,带着点落寞,听得他心紧。怕是因为挂念着他吧,所以走到哪儿都没心情,和当年的他一样。她忽然轻笑出来,接着说道,“我汉语写作不好,议论文还好,散文那些就完全不行了,以前上文学翻译课老师总是恨铁不成钢地敲我脑袋。不想走动的时候想练练笔。”
翻译其实也是再创作的过程,文学性的笔译尤其是这样,若是某项语言的写作不过关,要翻译出来,也不是上乘的作品。他也曾为了她读遍译界经典,可惜,一直没能与她切磋一番。
“写完了拿来给萧老师批改吧,”他忍不住笑,他们终于可以多点交流了,“我大学的文章可是上过主流文学杂志的。”
“你就吹吧,反正不上税!”她嗤之以鼻。
“不信?我回头找用稿通知去。”他顿了顿,忽放低声音,颇有些感慨,“那条名叫‘相依’的项链其实是我拿稿费买的,写的诗和散文,都是想你想出来的。那时候你生气要我退回去我就想,要是直接把诗文拿给你是不是会好些?可当时觉得那样做矫情,又怕你说我不务正业。”
那边又没了声音。他哄劝着提议:“你把文章发给我,我帮你做个人网站好不好?”
他只是想多和她有点交集。两个人的工作圈子其实差得远,但总要有点共同的事情。
她忽然笑出来,声音朗朗的,反而不自然:“好啊,不能白白旅行是吧,写点游记什么的不错。最好用八种语言写,看能不能碰上些能人异士。”
“嗯,对,就这样,咱都披个小马甲,看能不能混成网络大神?”想着都快乐,网站由他设计构架,内容由她来填充,如同他们的生活,他的人生。“你的任务可就重了,我随随便便就能搞定的。”
“我现在最不缺的可就是时间!”
“那……你打算在美国待多久?”她轻松下来就像个孩子。脾性一直都如孩童般执拗而单纯。他忽然很想看看她此刻的笑容。“你不是一直不习惯西餐?要不要回来觅个深山老林的草庐待着?”
一时又没了回应。等待许久,等得他心慌,她才重又开口:“你明年一月就三十了是不是?”
“嗯。”他心跳又不正常了,觉得有大事要发生,隐约知道是什么,却不敢贸贸然去猜想,害怕本来是那样,他一猜,就变成了别的样。
“等你三十岁的时候,我就回去嫁给你。”她说得轻松,却很肯定,但语气一转,又问道,“到时候你还要我么?”
他一颗心被抛到高处,本来就要享受下坠的快感了,忽然又被端在那一点,上下不得。她那忐忑的语气让他几乎笑起来。
“吃饭只认林大厨的手艺,睡觉只认林小妞儿的怀抱,开车只认副驾座上坐着林惜南的路,你说我要不要?”
她沉默了一会儿,忽然叫道:“不行!”
他有种被人当头砸了一拳的眼冒金星之感。
“你还得做件事!”她犹犹豫豫的,还是说了出来。
“我的好老婆,你再折腾几次你老公就要心脏病发歇菜了。”
“你……要看资料片!”她义愤填膺磨刀霍霍。
他愣了愣,爆笑出来。不是不能看,只是觉着没意思。
“你想想键盘上A和V后面两个字母是什么?”
“S和B啊。”她不解。
“那你还要我看吗?你能受得了枕边人就是一SB?”
“……”
“这种事熟能生巧嘛,你回来了咱好好练练就行,你老公那么聪明,很快就能掌握技巧了。”
“……闭嘴!”
“好,那你说。”
她憋啊憋,憋出一句叹息:“我也不知道说什么了。不想说了。就问你一句话。”
“问吧,早告诉过你,只要你一句话,我什么都跟你说。”
她静默了好一会儿,呼吸轻轻的,伴随着一点点风声。
“文翰,这么多年,你一直追着我跑,不会觉得累吗?”
他愣住,早知道她的体贴,却不知所有的事情她都为他考虑着。于是轻快地笑起来,声音却有些哽咽:“我比较年轻,精力充沛,不怕累,也一点不累,可以一直追着你跑。你先走一步,但我跑得快些,最后总能追得上的。”
电话骤然被切断,他知道她只是哭去了。她爱哭,却并不无病呻吟,只是表达感情的一种方法,和笑、嗔、怨、怒一样,所以他爱看。因为他同样不喜 欢'炫。书。网'隐藏感情,弄个腹黑的形象装酷赶流行说白了是脑残的一种表现。若是真喜 欢'炫。书。网',不会藏着掖着,由着彼此错过;而若是说不出口,那始终是欢喜不够。他爱她,爱到无力忘却,无力解脱,甚至无力张望,所以从最开始,他就把心给她看。她不在乎权势富贵,不在乎相貌才干,在乎的,不过是一颗心一片情,正好,他有最纯粹的一份。他是幸运的,比任何人都幸运,恰好拥有心爱的人最需要的东西。他知道,她正在漂洋过海浪迹天涯,只为把他变成她的信仰,变成她一往无前的力量之源。
如此这般,他总算确信,天长地久,不只是他在追着她索要,她也在努力着。所以,何必急在一时半会儿,他有一辈子的时间去等。何况,他早已许下一生的诺言。他的签名栏里十几年一直没变,给她一生岁月,等她一次相信,还她一世幸福。而如今的他,只需要等在原地,等她回来履行她的承诺:等你三十岁的时候,我就回去嫁给你。
小番外合集
谁欺负谁???
取名无能???
很多年以后,当小小萧已不再是小小萧,而其实他还是小小萧的时候,看到户口本上的那个曾用名,他结结实实地感受到了传说中的取名无能是个什么事儿!
这段话对于局外人来说,或许过于难懂了些,于是苦逼的小小萧童鞋麻烦取名无能的代言人——慕小尘童鞋来解释一下。慕小尘临场发挥不好,上台说话都要准备讲稿,而昨晚码字码到太兴奋,忘了准备,于是只能将就着用小小萧童鞋准备的,现解释如下:
小小萧是倒霉催的小萧童鞋的胖乎儿子,于是就是小小萧。
第一个小分句,是说,小小萧长到很大的时候,那个年龄呢……具体来讲,是二十九岁。为什么会如此精确?因为这一天很值得纪念!在小萧童鞋担忧了自家儿子十一年的性取向之后,终于在这一天,小小萧童鞋情窦初开了!小小萧童鞋才不理他老爸的炫耀,什么十八岁不到就觅到真爱并开始勇猛地追求锲而不舍金石也镂的,他只是暗地里笑啊笑,就你个没效率的,从十八岁追到三十岁才把我妈追到手,好意思教育我?不说出这话是为我妈的面子着想!(十一年的理解?他自己十八岁情窦初开了,就想着儿子也该十八岁情窦初开,可是小小萧童鞋的“情商”被他爸给耗尽了,直到十一年后才情窦初开……)
第二个小分句,是说,小小萧长大了,不小了,才过了半年,就从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变成了人夫了。小萧童鞋总爱打击他儿子(原因请慢慢听我分解),说他念书不如他聪明,一个头脑健全的大男生还选文科;说他喜 欢'炫。书。网'女生喜 欢'炫。书。网'得太晚,到二十九岁才情窦初开;说他……但到了这一天,小萧童鞋毕生的阴影就来了:小小萧童鞋追求初恋情人半年后正式把某女的名字搁自家户口本儿上了,在二十九岁半修成正果;小萧童鞋追求初恋情人十二年后正式把某女的名字搁自家户口本儿上了,在三十岁修成正果!
第三个小分句,是说,小小萧再怎么结婚生孩子,还是小小萧,见了林惜南要甜甜地喊妈妈,见了小萧要心有不甘地喊爸爸,见了林心雨要卖着萌喊姐姐,见了……总而言之,他的名字还是在以小萧童鞋为户主的户口本儿上!在他老妈那颗脆弱小心脏停止跳动前,他绝对绝对不要出户,也就是说,户主永远都是小萧童鞋!哇……
第四个小分句,是说,小小萧童鞋至少有两个名字,一个现用名,一个曾用名,而那个曾用名在他尚无记忆的时候就功成身退了,他只知道他的现用名。直到这一天,他关心起他的户口本儿了,才发现那个声名赫赫的曾用名!他的现用名?什么?他有现用名?我还以为他就叫小小萧呢……怎么办?就说曾用名吧……他的曾用名是——萧小宝!伏笔一个,原因见后文。
第五个小分句,是说,在注册登记时,他的准媳妇儿看到了那个曾用名,大发雷霆,在注册后的一年里一直以此为由寻衅起事,搞得“情商”不高的小小萧生活困苦不堪。而后来他知道了,在很多年以前,时间具体是三十年,他出生后的上户口日,他那zhuangbility的老妈也为此大发雷霆,一年里一直以此为由不配合小萧童鞋某某某事。再后来,当他有了儿子时,得知了真正的真相,从他声泪俱下的老爸那里知道的。这一切的一切,罪魁祸首,就是——什么?我的名字怎么在这里!!!(慕小尘泪奔了……一群白眼儿狼,给你们好结果还跟我抱怨名字!哼哼哼哼!我这就写续集去虐死你们!!!)
背景解说完毕!接下来就是当时的情景重现了。苦逼的慕小尘退下……
话说这日小萧童鞋下班回家,见客厅没人,正想扯一嗓子吼出半个人影来,他母亲大人就从厨房出来了。
“妈,我老婆呢?”小萧童鞋谄媚兮兮地对着他母亲笑,笑得他母亲皮笑肉不笑,眼神儿就跟那传说中的灭绝师太一个样儿。果然是娶了媳妇儿忘了娘,当初就该多折腾你这混小子几下!
当下不动声色面不改色目中无色地……穿过客厅,在进洗手间前回身道:“卧室,喂奶。”
小萧童鞋一听卧室,嘿,好地方啊!可后面跟着个什么?什么?喂奶???萧小宝几岁了?还喂奶?有完没完?臭小子!就知道占我女人便宜!不行!赶紧看看去!怎么着也不能——让他一个人把便宜占了去啊!
可一推门,林老师就敏捷地拿起毯子挡住了。他晃眼一看,只看见萧小宝一颗黑乎乎大脑袋埋在自己媳妇儿白生生的胸脯上,吸得砸吧砸吧的,还有一只小爪子搁在没空吸的那一边!怒了!真怒了!自己媳妇儿被占便宜了有几个男人沉得住气的?就是儿子也不行!当谁都是忍者神龟呢!!
“萧小宝都几岁了?还给喂奶?”
说着走到近前去,一把扯了毯子,心头滴血地看着萧小宝占便宜!他发誓,这辈子一定不饶这臭小子!(于是就有了开头的“打击”事件)
林老师的如雪肌肤在萧同学红果果热辣辣的眼神下,立时变了白里透红。那是怒了,血气上涌;不是羞臊了,所以七情上面。
一把扯回毯子,回敬道:“连你儿子几岁都不记得了还记着他叫萧小宝?瞧这破名字!让我天天吃不好睡不好,总担心自己儿子会长成个娶七个老婆的花花肠子,在和谐的社会主义社会里,重婚这么多次,我可怜的儿子咋受得了那么多次和谐啊……”话说这萧小宝一名,在小小萧童鞋出生七天后,他老爸等不及起一个威武气概的名字就带着准生证结婚证户口本去上户口了;在慕小尘的威逼利诱之下,无奈地用了“萧小宝”三个字。(关于慕小尘威逼利诱的原因,这与慕小尘的昵称们相关,私人信息,请输入验证码!看不清图片?换一张!)
他听着这怒骂转哭号,登即头大如斗,开始脱西装外套,往床上一扔,林老师立即不号了,把毯子拉高些,警惕地看着他:“你要做什么?”
他无辜地眨眨眼,企图透视毯子,但不成功,只能皱了眉,更无辜地说:“我也要。”
林老师被他赶城墙倒拐的脸皮震撼了,扯着嗓子对门外喊道:“妈,文翰肚子饿了,想吃奶,你给他兑点小宝的奶粉吧!”
“诶!好!一分钟就好啦!”萧母应声而动。
林老师想起自己刚刚用了那个“小宝”,火气蹭蹭蹭蹭地冒:“萧文翰!赶紧把你儿子的名字起了!我再说一次,我最讨厌小宝了!”(慕小尘无辜地嚷嚷:表讨厌偶啊,林老师,偶是乃的铁杆粉丝,亲身爹妈啊!)
“起什么起?我就要你讨厌他!谁让这臭小子占我老婆便宜了!”说着抢过毯子,把一张血盆大口撅得跟茶壶嘴儿似的,欺身往林老师某个部位去。
说时迟那时快,小小萧童鞋刚刚吃饱,一个蹭身站了起来,小身子一下子把林老师的春光遮了个干净利索。被小萧童鞋一嘴巴亲在屁股上,脚下不稳,全身摔在他老妈身上,小嘴巴“吧唧”落在他老妈的脸颊上,乐得他自个儿咯咯直笑。心里想着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