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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4章

剑动山河-第2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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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艘三阶飞船,与庄小湖,是他计划中最重要一环。无论如何,都不容有失。

庄小湖眼神茫然,不过还是依着庄无道的言语,往南面群山方向飞去。

她反正没什么主见,庄无道说什么就是什么。只肚子里腹诽抱怨着庄无道的无情压榨,施展‘窥天照影环’的是她,主持‘雪鸦梭’的也是她,这三天庄无道自己却是任事不做。

美名其曰‘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要成就元神,就需多加磨练。却将她完全当成了苦力,使劲的折腾。

要非是有着大衍控心符在,她现在就要造反逃脱!

对庄小湖的怨念,庄无道则明显并未在意,挥手之间招出了几枚星火神蝶,而后就隐在袖中。人则依旧看着‘窥天照影环’沉默不语。

……

再临宁京,是半日之后的黎明时分。这次庄无道,是大大方方的遁空而行,直接就从北宁国都的上方入城。而后无视了城池中的法阵,依旧浮空百丈,往王宫之内强闯。

而就在庄无道身影,才出现王宫之前。城内就有近百道修士意念被惊动,都往他所在之处,遥锁而来。

都是筑基境界,城内虽有练气境修士数千,不过神念都不能及远,只能远远的观望着,眼含惊异之色。

一些自信修为强横的筑基修士,则纷纷飞空而起。距离庄无道的一人,一身明黄衣裳,面貌粗犷。也未仔细看一眼,起手就是一道飞梭,朝庄无道遥遥打来,口里则一声冷喝:“哪里来的竖子?不知这里是宁京王城,修士禁飞之地?哪怕是离尘宗也需礼敬有加,容不得你在此放肆!”

庄无道一声冷笑,他现在的这身‘离尘长生衣’,正是离尘道衣式样,袖间三条金纹,昭显身份。东南之地,稍有些见识之人,就该明了。

此人也不知是真没看清楚,还是假装不知。然而这次他既然是打定了主意,要‘打草惊蛇’,就需造出声势。他本就冲着北宁王室而来,这个人一身黄袍,分明也是北宁国王家之人,这次也算是正撞在他的矛尖上。

他也不去接那飞梭灵器,只脚下一顿足,然后整个千丈方圆内的磁元罡力猛然震荡,气浪潮生。不但那飞梭灵器,被压得往下一沉,前面那黄袍修士,在突兀而来的万均巨力冲击下,半空中也停身不住,往下猛狠狠地栽落了下去,坠落于地,烟尘四起,形象狼狈之至。

“离尘宗办事,无关之人都给滚开!”

‘滚开’二字,声如滚雷。尤其跌落地面的那位,顿时七窍溢血,眼神骇然。

庄无道从天地阴阳大悲赋衍生出的音攻之法,一大半都作用在他身上。五内虽未受伤,可肺腑气血,却也一阵阵翻滚不休。

更霸道是庄无道的神念,漫卷开来,弥漫整整三千余丈。虽还有所保留,却压得这个范围内,所有筑基意念,都是神念动摇,不得不主动退避开来,以让其锋。

一刹那间,整个宁京范围内,有幸观瞩这一幕的修士,都是气息顿窒。也有临近之人,开始悄悄议论。

“这人是谁?”

“我观他修为,明明才只是筑基境而已。”

“离尘道衣,袖有三条金纹,这是金丹修士。莫非是使用了敛气法门?”

“不对,不是金丹。金纹中含银线,是秘传弟子,莫非,就是那位离尘宗的本山秘传庄无道?”

“神念强横如斯,比拟金丹之境,多半是这一位——”

“颖才榜第一人么?已经蝉联了两年,也沉寂了两年。两年前以一战六,现下不知修为又是何等进境。”

不过也有人,在酸言恶语:“直闯王宫,哪怕是附庸数千年的北宁王室,居然一点颜面都不给。”

“这离尘宗,嘿!真是霸道到没了边!”

“霸道的是这位——”

话音却戛然而止,只见虚空中庄无道袍袖一拂,腰间挂着的那口剑,电光闪烁。

而后数里之外,一道浩大的紫青雷柱,忽然贯空而下。刺目的电光闪耀,将城内照得宛如明昼。

一声惊呼残嘶之声,响彻数里。而待得电光终于平息时,那附近百丈之地,赫然都已化为了残垣断瓦。所余寥寥,几乎被夷为平地。

而之前说话那人的声息,也变得虚弱之至,若有若无。

此时整个城内,终于再无一丝声息。几乎都认得这是离尘宗镇派秘传《上霄应元洞真御雷真法》中的神雷天殛,三阶之术。然而只仅仅一击,就已使一位筑基初期的修士,重伤当场,毫无抵抗之力。

若说之前,庄无道只是展现出他的霸道,此时却是完全不讲道理的蛮横,神威赫赫,震慑全场!

就连居住附近的平民,此刻也知这城内,似乎正有着一场绝大的风波发生。都躲在屋内,噤如寒蝉,不敢有半点声息。

庄无道却是毫不在意,无半点愧疚。换在平时,这种话他根本不会在意,反正不痛不痒。可今日却是不同,也算此人倒霉,不开眼撞在这个时候。

也只能等事后,让北宁道馆,暗中补偿一番此人。至于现在,先立威再说!

四处都是死寂,好在那皇城之内,传出了一声朗笑,打破了沉寂。两个黄袍中年,自宫城之内飞空而起。后一位面容瘦削,微显苍白之色,眼神阴冷,怒意暗藏。前一位则身形微胖,满面红光,脸上也是堆满了笑意。

“不知是离尘宗哪位道友?今日真是失礼了,怎不事先通知一声,也好让我二人提前出城迎架。”

庄无道眼神锐如刀锋,看了二人一眼,知晓前者是陶尽,后者名为陶壶。都是北宁王家陶氏之人,后者曾为一国之君,后修道有成,现是金丹初期。后者则是陶氏旁族子弟。因身有一品灵根,陶氏举族供养,年不过一百五十岁,就是金丹中期的境界。前途无量,亦是有望问鼎元神境界之人。

“离尘宗庄无道,奉我宗掌教之命来此,来此查问我宗廉霄长老在北宁失踪因由。”

庄无道丝毫不给那陶壶颜面,脸色冰冷如故,气势则咄咄逼人。

“有些不解之事,需要问讯于你二人!廉霄师兄在你北宁境内失踪,也需你们北宁,给我离尘宗一个交代!”

话语出时,这王城之外各处,都是一阵骚然。类似‘果然是他’,‘廉霄失踪?是何时之事’的议论惊呼声,接连不断不断的响起。

第四五二章封锁全境

那陶壶皱起了眉,面上笑意依旧,眼里却闪过一丝阴郁。而那陶尽更是怒不可仰,面上青筋爆起。

“原来真是庄道友!”

陶壶到底是城府深厚,毫无异色的朝着庄无道抱拳一礼:“道友既是奉离尘掌教之命,为廉霄长老而来。陶壶自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只是后一句,请恕陶壶不解。廉霄长老失踪,与我北宁实无关系!交代一事从何谈起?”

“有无关系,不是你说了算!廉霄师兄出事,你敢说北宁就毫无责任?”

庄无道眼神冷漠,神态桀骜,面对这两大强者,竟是俯视睥睨之势。而那陶尽尽管羞怒交加,却终究不敢言一语。

这是真正的仗势欺人,离尘大宗,而北宁陶氏虽据一国。可在离尘整个宗派面前,却是微不足道。

“这个——”

陶壶面色铁青,已知庄无道善者不来,来者不善:“庄道友,不如入王城内一谈,让我陶壶奉杯茶水如何?道友可能不知,我陶家有子弟六十余人在离尘宗内修道,大半皆在皇极峰门下,也有两三人,毛是宣灵山弟子。贵宗道全,离法几位长老,亦与陶某是刎颈之交。”

既是为顾忌颜面,不愿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庄无道折辱。也是为点醒庄无道,北宁在藏玄大江之南立国数千年,在离尘宗内,并非是没有根底。

庄无道却浑不在意,语气依旧生硬:“用不着!这里说话,也是一样!没用的废话,也可以少说。我只望你说的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真能够办到。”

不等陶壶答话,庄无道接着就是一句:“第一问,北面藏玄大江有金丹修士大战,你二人可知晓?”

“知情!”

陶壶深深的看着庄无道,似要将此子,牢牢记在心内一般。

“距离宁京不远,我二人都有感应。就在——”

“聒噪!我只问你知不知情。”

庄无道微一拂袖:“第二问,你二人为何不救?我听人言,你二人动身之时,那边已经激战半刻时间。”

陶壶双目微敛,面色已冷淡下来,他已经不指望能结好这位离尘宗的后起之秀。

“那时我二人俱在闭关研习一门同参功法,收功不易,估计耽误了片刻。”

“哦?”

庄无道并不置可否,定睛看着这二人表情,尤其是那陶尽:“廉霄师兄出事之前三月,都逗留北宁境内。到底为调查何事,你二人总不可能不知?”

陶壶陶尽俱都容颜一肃,有些迟疑,还是前者答道:“是为魔修之事!廉霄长老似在我北宁境内查到一丝线索,怀疑我北宁诸城,可能有魔修潜伏。只是其中的究竟详情,我二人都不知。”

“既然知情,知我师兄变故是与魔修有关。事后为何不在境内,严查魔修踪迹?”

“你怎知我等没有查过?”

陶尽一声冷哼,终是忍不住,高声抗辩:“事后我北宁诸城,都曾封城十日!”

却见庄无道一脸讥讽玩味之色,陶尽心中一阵发虚。知晓只是封城,对魔修根本无用,这样的动静,连毛毛雨都算不上。

陶壶一声干咳:“北宁以商立国,若惊扰民间过巨,会使我北宁元气大伤。也恐狗急跳墙,危急廉霄性命。故而我二人皆以为不可大张旗鼓,动静过大。可这些时日,我二人都在尽力打探,几乎动用了我北宁所有修士,暗中查访究竟,还请庄道友明鉴!”

“真是如此?”

庄无道面上冷冷的一哂:“可我那廉霄师兄曾给门内留言,谈及你二人,可能与魔修有所勾结。藏玄大江两岸,有数十余国受魔灾侵扰。廉霄师兄却惟独逗留北宁,岂是无因?以我看来,莫不是你二人与魔修联手,事发之后掩饰不住,一起布局向我师兄下手?”

此句一出,陶壶陶尽都面色大变,眼现惊惶之色。而王城之内,那些窥伺此间的筑基修士,亦都意念震荡不已。

“庄道友何出此言?”

陶壶躬身深深一礼,郑而重之:“道友若有确实证据,不用离尘宗动手,我陶壶自己自尽了断。但若是猜测之言,还请道友收回此句,莫要沾辱我北宁陶氏的清誉。”

“此事我会详查,是与不是,日后自见分晓。”

庄无道心中暗暗自嘲,与魔修勾结,这也算是贼喊捉贼了。他庄无道,才是真正货真价实的魔修。

“然而眼下,却是以寻人为首要之务。廉霄师兄失纵之后,北宁国内一应举措,我甚不满意。自今日起,北宁国十三州所有诸城封锁半年,练气境以上修士,不经盘查,检验真元,则俱都不得出入国境,违者杀无赦!藏玄大江航道禁绝,所有船只也都需抽查之后,方可过境。”

陶壶楞了楞,想要再说些什么,庄无道目光就已望了过来:“离尘宗人手不足,此事需你们北宁协力,也算是将功折罪,弥补前过。”

陶壶气结,他根本就未答应,仍旧试图挽回道:“还请庄道友三思!三月时间实在太久,不但我北宁国经受不起,下面的商家也一样如是。可否酌情——”

“你北宁一国之存亡,与藏玄大江南北之魔灾,孰轻孰重?廉霄师兄下落不明,生死不知。在陶兄眼中,还不如一些商人的财物?”

见陶壶的气机微滞,庄无道霸道之极的一挥袖:“此事就这么定了,并无你们讨价还价的余地!本人会在北宁道馆坐镇,督促此事。你北宁若然有半点推诿不遵,阳奉阴违,庄某必定上报宗门,严惩不贷!”

似乎再懒得与这二人多言,庄无道已是转过身,飞身而起。不过在离开之前,庄无道却又嘿然冷笑,语音悠悠道:“我师兄失踪之事,最好莫要让我查到与你陶家有所关联!否则,我庄某誓要诛你陶氏全族,不留活口!”

话落之后,庄无道就再不留恋,直往那离尘宗宁京道馆方向,遁空行去。

眼看着庄无道的身影远离,陶壶陶尽二人面面相觑,眼里都是惊怒交加。不过此时更多的,却是无奈。

直到庄无道飞出了三里之外,陶尽意念一引,立时一层无形的灵光,将二人身影笼罩在其中。不但隔绝了所有人的神念,也将那诸多视线,彻底遮蔽。

“王兄,此子之言,你以为如何?”

真实的陶尽,并不似之前表现出的那般刚强自傲,冲动易怒,此时却是眼透深思之色,气质沉静。

“此子,真好生古怪!”

“我也有些摸不着头脑,或者是无处着手,所有疾病乱投医?”

陶壶摩挲着下巴,同样在琢磨着究竟。要想抓住那些魔修踪迹,寻觅廉霄的下落,又岂是这封境盘查能够办到?

“离尘宗难道已没人了?廉霄失踪,居然派出这样一位小爷出来?虽说是颖才榜第一人,可毕竟连金丹都不是。今日一应举止,也实是霸道。封锁之令一出,我北宁国上下数万修士,都要被这庄无道得罪干净。那些散修,也多半怨声载道。”

“此子少年成名,声震东海。本身不但是颖才第一,更为离尘宗第二位踏过那条天途之人,离尘上下看好,所有人都要奉承巴结,年轻气盛,气性骄狂这是难免之事。不过应该也非是无能之辈,只观那无名山之战,就知此子确有些手腕。”

陶尽说到此处,还是一脸疑惑摇着头:“总之,你我且先冷眼旁观,看着便是!此子到底意欲何为,总有掀开谜底的一天。”

“谜底?我看没什么谜底,廉霄一位金丹巅峰,最后都落到生死难测的境地。这庄无道一个筑基境,又能怎样?”

“此人天之骄子,节法真人敢放心让他前来,自是有些把握。”

“我不看好他!换成你我,岂会一开始就这么大张旗鼓?廉霄失踪之事,至今还少有人听闻,这庄无道却是恨不得人人皆知。那无名山之战,我看未必就是此子所为。要么是侥幸成功,要么是背后另有人指点插手。”

说至此处时,陶壶语中,已含着浓浓的愁意:“难道真要如此子之言,封锁北宁全境?”

“关键是我北宁,根本无选择的余地。”

陶尽眉头深深皱起:“这庄无道看似孤身前来,然而据我所知。自廉霄出事之后,离尘就已外松内紧。周围加上诸国供奉,至少有十七位金丹,只需此子一言就可调动。我北宁真要违逆其意,恐有不测之祸。好在王兄这些年励精图治,国库只中积蓄不少,勉力支撑半年,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也只有如此了!”

陶壶微微一叹,眼中全是疑惑之色:“我只是不解,这个庄无道,听说在离尘山一直低调的很,也没什么特别嚣张跋扈之事。可为何偏对我北宁陶家,如此不留情面?”

“或是廉霄道友,在给宗门传讯中,真有怀疑我北宁与魔修勾结之语。可那廉霄之疑,王兄你不是说,已经处置妥当?”

陶尽面色苍白的注目陶壶:“那边——”

话音未落,陶尽就见陶壶微摇着头,默然不语。此处虽有陶尽以术法遮蔽,禁绝神念,也依旧不是谈话之地。

第四五三章狗急跳墙

不比几年前的东吴,诸宗势力犬牙交错。在北宁国内离尘宗一家独大,而宁京城内也只离尘宗一家道馆。就在王城之侧,道馆占据着相当于王宫一半的面积。不过风格以简朴大气为主,虽是占地广大,却并不显奢华。

当庄无道降临之时,此处道馆之主早已经在门口处等候。这是一位出生翠云山的筑基境师兄,名换灵真。七十岁年纪,却已是筑基境十一重楼境界。距离金丹境已经不远。在节法给他的竹简中,此人是廉霄三年前,在前任道馆真人身死之后,特意从离尘宗内请调过来。

前程远大,却在连续三位道馆真人身死之后,依旧敢于接手北宁道馆,可见此人极有但当。

是廉霄的左膀右臂,也是此刻离尘宗内,最为清楚廉霄失踪前后经过之人。

而甫一见面,行过礼之后,灵真就眉头紧皱道:“封锁北宁全境,似非良策,只会使那些魔修更为小心。庄师弟可知,廉霄师兄失踪之事,之所以至今还未传开,是我与北宁陶壶陶尽两位金丹老祖,联手压下?”

明显也是不赞同庄无道之前做出的决定,一位金丹巅峰行踪不明,对离尘形势不利。

庄无道却答非所问:“灵真师兄,那陶壶陶尽二人,还有这北宁国内近百筑基,为何都对那些魔修姑息?彼此默契不犯,甚至互相勾结,你可知其因?”

“大约是投鼠忌器,一旦将对方惹恼,四处疯狂杀戮,北宁国必定损失惨重。”

灵真有一肚子的话,想要与庄无道说,不过还是为庄无道详细解释着。

“此外还有一种血生魔元丹,最近在北宁修界出现,可增人两年岁寿,又不染魔息。些许血煞,只需两三年就可炼化。故而不止是北宁,藏玄大江南北都有流传。十年前,我那位前任,就是因此丹之故,违逆了门规,与魔修勾结。不过这几年,有廉霄师兄惩治,至少大江之南的修界,风气已经有所好转。至于另还有什么缘由,我就不知了。”

“原来如此!”

庄无道微微颔首,这与廉霄传回宗门的信息差不多。

“还有,之前廉霄师兄,是怀疑那赤灵三仙教,在筹集万子圣胎?藏玄大江南北屠城之举,其实是为掩饰他们真实目的?”

赤灵三仙教是魔门一个大型教派,供奉的是湟源,守狸,幽泉这三位大仙,故此名为赤灵三仙教。可这三仙之说,只是愚弄那些信徒。说是仙神,其实却是修界有名的一方魔主。不过按云儿的说法,七劫之前并无这三个魔主存在。没有见过这‘三仙’手段,也不知究竟法力如何,位业高低。

传承至今已有六千年之久,现在有元神境修士一人,此前一向在北面中原境内活动,不过一直都无固定的教坛。

不知为何,这次却来到了藏玄大江附近作乱。血生魔元丹,就是此教手笔。大约一万人的气血精元献祭,才可以换得这样一枚可增修士寿元的魔丹。

“正是赤灵三仙教!”

详细解释道:“廉霄师兄以为,那些魔修屠城之举,固然是为收集人之精魂血气,也是为掩盖城中有小儿失踪之事。我亦曾百般查探,虽是证据不多。不过这些魔修在筹集万子圣胎之事,应当不会有假。”

万子圣胎,是魔修一种极其特殊的血祭材料。需得阳年阳月阳日出生,且不到三岁,先天之气还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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