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影圆舞曲-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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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一个黑影飞快扑来时，她还没来得及叫喊就失去知觉。
　　清晨，凯瑟琳总算平安回到庄园，她按着胸膛，想要压住狂跳不止的心脏。
　　怎么办？怎么办？她还有选择的余地吗？！
　　“凯瑟琳，”利奥推开虚掩的门，看到女儿头发蓬乱地跪在床上疯狂地撕扯床单，紧张地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问：“又出什么事了？”
　　她松开手抹掉脸上的泪水，简单调整情绪，转过身：“没事，就是…有些烦躁，不用担心。我得去资料室工作了。”
　　“孩子，不要自己承担，我说过…”
　　“真的没事！”凯瑟琳大声打断他，旋即低头快步走出房间。
　　两个小时后，利奥在会议厅再次见到女儿，她的情绪看上去比之前平稳许多。
　　“亚度尼斯统领，各位统帅，据最新情报分析，E城几个吸血鬼家族的首领将于今夜9时在莫威尔大厦顶楼举行结盟仪式。”凯瑟琳目光平静。
　　“天赐良机！”卡尔文立刻兴奋起来：“我们可以做好部署，将他们一举歼灭。”
　　“这个情报的准确性有多高？”格纳有些怀疑。
　　“百分之百。”凯瑟琳坚定地回答。
　　利奥心里隐隐有种不祥的感觉，凯瑟琳今天的行为举止非常怪异。
　　众猎人沉默地各自揣摩，等待亚度尼斯的判断。
　　“谁是探得这个消息的情报员？”大统领终于发问。
　　“对不起，我来晚了。”霍根抢在凯瑟琳回答之前走进议事厅：“昨夜执行任务受了伤，一直在医疗室。”
　　他托着缠着绷带的胳膊坐下。
　　“霍根统帅。”她望向受伤的猎人：“是他提供的情报。”
　　霍根的神色瞬间有些慌乱，但很快用猎人刚毅的职业表情掩盖，声音洪亮地回答：“是的。我曾经是庄园消息最准确的情报员。请统领果断采取行动，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细致商议后，亚度尼斯和利奥决定采取行动。
　　先锋小组成员包括圣堂的统领和另外四位猎人，格纳、卡尔文；后援小组是由各部挑选出的几十名优秀猎人，乔森和盖文也在其中。
　　盖文在天亮前回到庄园，卡洛儿没有接受他的戒指让他倍感失落。贾汀不肯跟他回来，也没有告诉他原因。只求盖文不要向任何人透露曾见过他。
　　“我会帮你继续劝说卡洛儿。等你执行完任务，我就告诉你真相。”盖文临行前，贾汀如此嘱咐。
　　（欧云湖畔）
　　风景秀美的欧云湖畔，贾汀陪卡洛儿在湖边散步。她想起和精灵在一起时的美妙光阴，泪水悄无声息地滑落。
　　“维多利亚！”贾汀突然迸发的兴奋呼喊让正沉浸在悲伤中的卡洛儿受了惊吓，她按着起伏的胸口，看着贾汀像白眼狼一样丢下她，欢快地跑到维多利亚身边。
　　“早就听说你不怕阳光，原来是真的！”他出神地望着沐浴阳光、熠熠生辉的女子。
　　“我想起来了，是因为你得到了那个精灵的力量…不对…我听说的是在那之前…”
　　对时间概念很迟钝的贾汀陷入时空混乱。
　　“因为我从来都不是纯正的血族，以后你就会知道。盖文在哪里？我必须尽快用‘光之谕’联络亚度尼斯。”
　　“他已经回去了。我真笨，不该那么冲动扔掉‘光之谕’。”
　　“可以用我的。”卡洛儿走过来，友好地看着维多利亚。
　　“我曾经伤害过你，不管你是否原谅，我再也不会做任何伤害你的事。
　　安斯艾尔是善良的天使、精灵，他可以为你献出生命，就证明你不是坏人。你也曾救过我。对不起，维多利亚。”
　　“我从不曾怨你。”维多利亚笑容温暖。
　　“如果有什么能帮忙的，就请告诉我，还有贾汀。相信你能感受到我们的真诚。
　　按照安斯艾尔的吩咐，我一直帮你保存着古剑。虽然我们只是有着短暂生命的平凡人类，但我们也有力量和智慧。”
　　卡洛儿的一番话提醒了维多利亚。她不能孤军奋战，危急时刻，她必须寻求同盟者。
　　亚瑟获得了杰伊的记忆。她的身世背景，E城许多藏在黑暗中的事，他会逐个揭露。为了避免暴君将她逼入死角，制造更大的混乱，她必须先发制人。
　　这是冒险之举，有可能结成同盟，也有可能挑起纷乱的战争，血流成河。所以，她必须在谨慎的同时做好足够的思想及应对意外的准备。
　　借用卡洛儿的“光之谕”，维多利亚通过乔森向亚度尼斯传递讯息，希望可以尽快在欧云湖畔见面。
　　但亚度尼斯以抓紧时间备战为由，不能赴约。其实，圣堂统领对苏醒的维多利亚已有戒备。
　　如今的她是否还是曾经的她，亚度尼斯不敢确定。
　　“看来乔森今晚参与的行动是最高机密，即使面对你，也没有透漏时间地点。”卡洛儿遗憾地看着维多利亚。
　　会是什么绝密行动呢？维多利亚无法透过“光之谕”的影像读心。或许亚度尼斯已知圣堂被攻占？她下一步究竟该迈向何方？
　　维多利亚陷入困境，忧郁地眺望德维特家精致的别墅。
　　“卡洛儿，贾汀，我必需告诉你们一些事。”
　　（德维特别墅）
　　太阳收起余辉，德维特一家人踏上征途。禁闭中的仙蒂全然不知情，四周安静，心想他们应该已去捕猎。在食物到来之前，仙蒂通过隧道走进地下室。
　　“哦，天呐！”墙壁上赫然多了一副肖像。
　　“英格丽。亚瑟。一半吸血鬼一半精灵的混血生命！这就是她的本来面目？像，太像了…”
　　“仙蒂！”
　　仙蒂转过身，肖像上的黑发女人就在她面前！她下意识地后退，撞到墙壁上，惊恐地看着维多利亚。
　　维多利亚也注意到那副曾挂在在杰伊房间里英格丽的肖像。她一手摘下画像，一手拉住仙蒂，召唤正在不远处等候的卡洛儿和贾汀。
　　“我不是故意的，不要杀我！”仙蒂跪在地上不敢睁开眼睛。
　　“我是维多利亚，仙蒂。我是来救你的。”
　　“仙蒂。”
　　维多利亚？她不是死了吗？另外一个声音这么熟悉，好像是卡洛儿…仙蒂睁开眼睛。
　　“维多利亚？卡洛儿？贾汀？究竟是怎么回事？！”
　　“时间紧迫，贾汀会和你解释。”维多利亚给仙蒂带上银白色项链，对贾汀说：“快走吧，一切小心。”
　　贾汀带着神色迷茫的仙蒂离开。
　　“卡洛儿，我们也出发吧！”
　　卡洛儿目光坚定，握住维多利亚的手。
　　（圣艾夫斯庄园）
　　突袭行动的小组已经出发进入市内，庄园里很安静，驻守的猎人翘首等待英雄们凯旋归来。
　　利奥在书房读书，却很长时间都不翻一页，他莫名其妙地心烦，坐立不安；凯瑟琳坐在资料室里看着屏幕发呆；霍根让守夜的卫士休息，自己代替他们巡逻。
　　“嗨！卡洛儿，你回来了？真的是你？”霍根看到迎面走来英姿飒爽的女猎人，热情地打招呼。
　　“我必须履行自己的猎人职责。”
　　“是啊…看到你回来真高兴。”
　　“我也是。我先去向统领报道。回头见。”
　　“回头见。”
　　利奥在书房里踱步，门铃响起。
　　他打开门，惊讶地看着许久未见的卡洛儿。
　　“统领大人，我回来了。另外，有人托我将这件东西转交给您，如果您想见画像上的人，她会在庄园附近的树丛里等候。”
　　卡洛儿双手托起画卷，恭敬地抬到利奥面前。
　　利奥看看卡洛儿，又注视了画卷几秒，终于皱着眉用双手接过。
　　卡洛儿走下台阶，拐进长廊，将身体藏近黑暗。
　　几分钟后，她看到利奥憔悴的背影消失在庄园尽头。
　　维多利亚看着利奥渐近的身影，双手交叠放在在胸口的红水晶上。
　　安斯艾尔，你也一定相信，希望的尽头，依旧是希望吧。
　　

第七乐章　血之绊　（上）
更新时间2010…3…6　9：30：07　　字数：2836

　鲜血的羁绊
　　暗夜的钟声
　　她曾经到过你身旁
　　风停在原地，与月光一同叹息彷徨。
　　光影明灭，融合在神秘中的女子，闪动着寂静的忧伤。
　　没有忘却那似水如画般柔软的记忆，明明是，却又不是…
　　多希望时光就这样囚禁着迷惘的灵魂，就这样如痴如醉地凝望着、伫立着、化作雕像，远离痛苦。
　　“你依然，深深地爱着她。”
　　梦境在造梦者空灵的嗓音中遗失，色彩消散，现实呈现。利奥在胸膛里酿着声音，却无法形成威严的话语。
　　他艰难地喘息着，突然扬手飞出一把匕首，维多利亚洁白的裙上顿时落下几片鲜红的花瓣。
　　“我现在还不能死。”他转身跑向庄园。
　　“我是您的孩子！”
　　她拔出肩上的刀扔在地上，走到他身后。
　　终于，说出来了。
　　与其让亚瑟掀开真相的面纱，不如由她亲自来做。
　　前因后果，被掩埋的历史浮出水面、
　　压抑的沉默。
　　他的内心极度混乱，维多利亚不能得到清晰的答案。
　　“我需要时间。”
　　他的血管像灌了铅，凝固并下坠。
　　“我…还不能…不能…完全相信…”几秒钟后，他的声音又断断续续地响起。
　　“我明白。”她轻声说。
　　他转身，四周空旷寂静，已不见来者的身影，仿佛她，从未来过。
　　泪水悄悄爬上他历经沧桑的脸庞。
　　“你会遭受惩罚。”
　　他的耳边回荡着杰伊清冷的预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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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凯瑟琳的发呆终止于突然响起的敲门声。
　　“咚、咚、咚”像是死神在门口跺脚。她把脸贴到冰冷的铁门上，卡洛儿正透过猫眼看着她。
　　“看到资料室的灯还亮着，就知道你在这儿。”
　　“你怎么回来了，卡洛儿…那之后…”
　　“我见到她了。”
　　“谁？维多利亚？！哦，上帝！”
　　凯瑟琳双手捂住嘴，摇着头后退。
　　“凯瑟琳！是她让我来见你。”
　　她靠在墙边，眼中流露出极度的惊恐与慌张。
　　“维多利亚让我告诉你，从她变成吸血鬼的时刻起，就注定和乔森永远分别。
　　如今，她已经有了新的爱人，会尽快离开E城，永世不踏足此地。
　　凯瑟琳，我们人类只是他们永恒岁月中转瞬即逝的生命，如果她想从你身边夺走乔森，起初就会把他变成同类。
　　乔森失去了关于她的记忆，但即使恢复，也绝不会离开你，他依然会和你共度一生。维多利亚有信心向你保证。”
　　凯瑟琳的目光中的恐惧渐渐被哀伤替代。
　　“我曾经像你一样讨厌她，嫉妒她夺走本该属于我的爱情。但当安斯艾尔为了救她献出生命时，我终于明白，维多利亚是一个我们无法企及的存在。
　　我们伤害着她，她却一再帮助我们。所以，凯瑟琳，我的好姐妹，放下所有的忧虑，平静地生活吧！”
　　凯瑟琳眼中积满泪水，低下头，便如细雨垂落。
　　“来不及了…”她哽咽着。
　　卡洛儿刚想走过去安慰她，就被一声巨响震得摔在地上。警报器刺耳地鸣叫，“光之谕”随之剧烈震动，外面顿时混乱嘈杂。
　　凯瑟琳卷缩在角落里，身体颤抖。
　　“凯瑟琳！”利奥大喊着冲进来：“我们遭到吸血鬼的突袭，快走！”
　　他拉着凯瑟琳的胳膊递给随后跟进的两个猎人：“孩子，情况危机，你先跟他们从地下通道离开，有飞机送你们到安全的地方。”
　　凯瑟琳泣不成声，已没有说话的力气，只是不停地摇头。
　　“别担心，我们很快去找你。”利奥用力抱了她几秒又推开她：“快走！”
　　两个猎人连扶带拽地把凯瑟琳带进通道。
　　“发生了什么事？”卡洛儿焦急地问。
　　“吸血鬼联盟军炸毁了防护罩启动台、议事厅，已经包围庄园。”
　　他的目光停留在通道入口久久不肯离开。
　　“怎么会…”
　　利奥快步走出资料室，卡洛儿跟着跑出去。
　　硝烟弥漫，火光照亮了庄园上空。上百只吸血鬼将几十个猎人围在训练场中央，霍根站在吸血鬼中间，卡洛儿看见他冰冷的眼神，心情沉重。
　　“真是愚蠢的猎人啊！”吸血军团的首领赛门站出来，嘲讽地说：“身强力壮的掉进陷阱，留下老弱病残镇守后方，看来E城的猎人注定逃不过灭亡的命运。开始吧，战士们。”
　　（莫威尔大厦）
　　贝芙潜心钻研，终于学会制造“血咒”。
　　几只吸血鬼在猎人先锋小组的突袭下丧生，但正真的首领趁机从窗户飞快跳出。除反应敏捷的亚度尼斯外，其他小组成员都被困在“血咒”里。
　　为了保护战友，亚度尼斯拼尽全力打落密集飞向大厅的子弹。而贝芙和几位家族首领带着战士们围攻乔森所在的后援小组。
　　三面受敌，猎人们遭遇前所未有的困境。
　　维多利亚分身乏术，和利奥分别后，她找到贝芙的别墅，却发现屋内空无一人。她从地下室救出伤痕累累的弗兰克，把他送到贾汀和仙蒂的藏身处。
　　维多利亚没能立刻到达庄园，贝芙已得知维多利亚回到E城的消息，在亚瑟的指导下，早已在庄园及莫威尔大厦百里范围内布下抵御精灵召唤术的防护界。
　　当她赶到时，已有很多猎人英勇牺牲。
　　但她的出场，依旧让混乱的场面迎来短暂的宁静。
　　贝芙直接接受亚瑟的指令，知道维多利亚归来的消息，然而其他的血族对此并不知情。
　　无论猎人还是吸血鬼，很多人是第一次看到如此威风凛凛的维多利亚。
　　红色花瓣依然生长在她洁白的短裙上，漆黑长发与其形成鲜明的颜色对比，耀眼迷人。长剑锋利，笼罩着与眼眸一样在水蓝和冰蓝间变幻的光辉。
　　战斗戛然而止，所有人安静地站在原地，默默注视着她。
　　“我不想沾染太多的鲜血，所以请血族盟军立即离开庄园。”
　　维多利亚直视赛门，从她眼神和话语中传递出的力量，让高傲的吸血鬼首领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两步。
　　他想起贝芙在行动之前曾说过，可能会有意外状况发生，如果有奇怪的人出现，就先撤退。
　　维多利亚就是贝芙所说的“奇怪的人”么？在他记忆和所了解的信息中，维多利亚不过是杰伊家族的另类，有些奇怪的地方。但据说已被猎人杀死，如今突然冒出来，的确诡异。
　　可赛门向来不轻易相信别人的话，他不认为他们强大的军队消灭不了一个女人。
　　他打了个手势，暂停的战斗重新开始。天性善良的维多利亚不喜欢杀戮，但这回，她必须拿起武器，给他们以鲜血的警告。
　　首批冲上来的吸血鬼很快身首异处，剩下的盟军看着同伴变成干尸，自乱阵脚，没再继续进攻。
　　赛门见识到维多利亚的实力后，终于心甘情愿地做出撤退的决定，并在庄园门口放出信号弹。
　　乔森的后援小组伤亡惨重，虽然他们实力不弱，但面对的毕竟是吸血鬼的精兵强将。
　　贝芙看到信号后带领众人撤退，对于今天的战果，她已经很满意，想必亚瑟也会表奖她吧！
　　亚度尼斯孤身奋战了一个小时，“血咒”解除，先锋小组的其他成员在他的奋力保护下安然无恙，而亚度尼斯却身中几弹，血流如注。他自嘲又哀伤地说：“看来我真是老了。”
　　猎人们扶着大统领赶到后援队伍的战场，乔森脸上挂着血痕，情绪异常激动。
　　“我们损失惨重，而且庄园也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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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维多利亚在庄园里竭尽全力救治重伤猎人，卡洛儿和其他没有受伤的猎人帮忙护理伤员。
　　利奥在旁边照顾受轻伤的猎人，给他们送水拿药。猎人们也是今天才知道统领的“光之谕”已分解的事实，他们嘴上不问原因，心里却各有分析猜测。
　　利奥不明白为什么吸血鬼不进攻他，他拿着普通的武器冲过去，吸血鬼却不耐烦地把他踢开，嚷嚷道“没你什么事儿，老家伙。”
　　呵，失去了神赐的武器，连敌人都不屑与他打了吗？他转头看着维多利亚不留余力地施救和猎人们脸上浮现的感激笑容，泪水不知不觉地从眼角滑落。
　　他已受到了惩罚，对于维多利亚所阐述的事实，利奥不是无法接受，而是，无颜面对。
　　

第八乐章　血之绊（中）
更新时间2010…3…7　9：39：23　　字数：2806

　市内归来的伤员们互相搀扶着回到硝烟未散的狼藉庄园，又增加了更多需要救治的伤员。
　　维多利亚依次为他们疗伤。亚度尼斯伤的不轻，为了不让他因忧虑气愤而加重伤情，维多利亚打算治疗结束后再告诉他圣堂的状况。
　　在为格纳治伤时，维多利亚轻声说：“别担心，我已将仙蒂转移到安全的地方。”
　　这位身经百战的老猎人顿时感动的热泪盈眶。
　　最后，她跪坐在乔森身边，抬起手放在他受伤的左肩上。
　　由于体力过度消耗，她唇色发白，面容疲惫。尽管在治疗过程中需要集中精力凝聚力量，但依然可以清晰感受到乔森强烈的内心活动。
　　爱，全是爱。深厚忧伤的爱，执着痛苦的爱。他多想拥她入怀永不分离，多想亲吻着她诉说他的思念与担忧。
　　此刻，他的目光毫无顾忌地笼罩着她，任泪水酣畅淋漓地流淌。
　　尽管一直沉默，但他再也不想隐藏自己的感情。
　　他忧伤深情的样子让维多利亚无法从容面对，她的心像被一只手攥着，紧的生疼。
　　她宁愿乔森永远遗忘，这样便不必承受相爱而不能相守的痛苦。
　　乔森恢复记忆后，只要她坚持，乔森就会离开凯瑟琳回到她身边。乔森从未放弃和她再一起的机会，不然又怎能轻易被杰伊利用。
　　维多利亚认为自己配不上乔森的爱。
　　为了成就她慈悲善良的愿望，他承受着异常沉重的心理压力，而他心底日夜祈盼与渴求的——依然是那不变的希望。
　　他从不曾放弃，而她呢？
　　维多利亚本有机会。就在那夜，她把“重生露”注入乔森体内时…
　　但她不能，当她了解到自己的身世时，便注定要和乔森永远分手。
　　她不能为自己的幸福而让亲人陷入痛苦，她把乔森让给了自己的妹妹，让他在醒来后承受痛苦——
　　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