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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石鼓歌-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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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孙膑又道:“这两位奇人,据说只在江湖上昙花一现。就偕隐名山,葛鲍双修,从此不问世事,当时曾流传着他们把一生武学精艺,刻在两件兵器之上,留传有缘,两百年来,多少武林中人,寻遍名山大川,依然一无所有,至今还是一个谜。当然,凭你们师傅和灵山大师三人,一经研讨,就不准发现这没人注意的石鼓上四句诗歌,就和白衣剑侣金玉双奇留传后世的两件兵器有关。”

楚湘云忍不住何道:“老前辈,你只解释‘黼,‘佩’两个字,还有‘负’‘戴’两字呢?”

赛孙膑大笑道:“后面两个字,关系更大,那是指点埋藏的两件兵器之所了。”他说到这里,忽然发出刺耳大笑:“哈哈,我令狐宣真该谢谢两位!”

声音凄厉,简直不像出于生人之口,使人听得毛发直竖!

话声才落,他坐着的那把逍遥椅,突然迅速掉转过来!

烛光之下,只见赛孙膑令狐宣半截僵直身躯,靠在椅上,一张惨白脸孔,根本没有半点血色,尤其两双眼睛,只瞧到两点红光,一闪一闪的亮着!

那是什么活人?

两人不由瞧得大惊失色,但脚下却被钢箍紧紧扣住,丝毫动弹不得!

楚姑娘几曾通到过这等可怖之事,简直吓得差点昏了过去!陆翰飞壮着胆子,两掌蓄势,正待劈出!

这原是电光石火,瞬息间事,赛孙膑的声音,已从另外一间传来。

“哈哈,大师兄,既然来了,何用躲躲闪闪?小弟二十年来,就是等你自己送上门来。”

只听另外一个阴沉声音,梁级笑道:“令狐宣,凭你这点武功,难道还想留得住我?’“

赛孙膑大笑道:“小弟武功虽不及大师兄,但三间竹楼,也不亚于龙潭虎穴,小弟只要举手之劳,就可把你置之死命!

他们两人说话之时,陆翰飞,楚湘云定睛一瞧,原来坐在逍遥椅上赛孙膑,只是木偶雕刻而成的假人,自己两人和他说了半天,竟会丝毫没有察觉!

“哈哈!”他大师兄厉笑一声,喝道:“令狐宣,你有如此自信,就不妨试试!”

赛孙膑冷冷的道:“大师兄昔年不念同门之谊,小弟却不能愧对先师,对你还下不了手。”

他大师兄阴恻恻的问道:“那么你待怎的?”

赛孙膛道:“只要大师兄立誓不再为恶,自动废去武功。小弟就奉送……”

他大师兄没等他说完,厉笑道:“令狐宣,你是在说梦话!”

“蓬”!敢情他出手发掌,蓬然一声,震得竹楼一阵摇憾!

赛孙膑怒声道:“大师兄,在这三间竹楼之中,你武功再高,怕也难以伤得小弟半点衣角!”

他大师兄阴嘿两声,道:“你总有一天,落到老夫手上。”

赛孙膑轻笑道:“但是今晚大师兄已在小弟掌握之中。”

他大师兄狂笑道:“令狐宣,你当区区竹楼,真能困得住我?”

“篷”!巨震方起,紧接着只听屋顶上一阵哗啦啦连响,屋宇摇晃,冲起狂笑之声,但笑到尾声,又似乎夹杂着低哼!

“令狐宣,你再遇上我的那天,就是你毕命之时!”

声音摇曳,说到最后一字,少说到了二三+丈之外!

陆翰飞,楚湘云怔怔的站着,他们从声响判断,敢情他大师兄仗着深厚功力,硬行破屋而出!

接着只听隔壁房中,响起一声低况的叹息之声!

不!同时有一阵极轻微的异响,发自身侧不远!

两人回头瞧去,只见左侧一堵粉壁,忽然悄无声息的自动往两边移开,中间缓缓推出一把装着轮子的逍遥椅来,椅上端坐着一个年约四旬,脸色蜡黄,双目微陷的中年文士!

他面貌形态,竟然和还好端端坐在案后的那个木偶,简直一模一佯,只是他多了一种活人的形状!

陆翰飞,楚湘云一见此人,心知就是赛孙膑令狐宣了,当下赶忙躬身施礼,口中说道:“晚辈陆翰飞,楚湘云叩见老前辈。”

赛孙膑微一摆手,表情淡淡的道:“你们已经站了许久。用不着多礼,唔,你们可是山脚下遇上我大师兄的?”

他挥手之间,两人只觉脚下一松,钢箍已自动缩回,但听他这一问,不期然又是一怔,陆翰飞瞠目道:“晚辈兄妹山下并没遇到何人。”

赛孙膑道:“你们不是我大师兄引来的?”

陆翰飞哦了一声,便把自己两人陷身竹林,后来有人在暗中指点之事,说了出来。

赛孙膑点头道:“这就是了,我大师兄最近已经来过几次,今晚要是没有你们替他掩护,以为我只注意你们,哪敢贸然掩入竹楼?但没有你们,我也无法引他入赘。唉,想不到二十年不见,他武功竟然高得出我意料远甚,连铁条交织的屋顶,都困不住他,还让他冲开一个大洞,以他枭雄之心,再加这一身武功,恐怕武林中从此多事了!”

说到这里,似乎不胜咨磋,接着又点头道:“这也算是天意,你们来得正好,石鼓上的歌词,既是白衣剑侣双奇所留,我令狐宣自当替你们解开隐秘,寻到这两位前辈奇人的藏宝,为武林造就两朵奇葩!”

陆翰飞,楚湘云先前听说他大师兄是利用自己两人作掩护,才偷偷进入竹楼来的,心中不禁感到十分歉疚。

但听到后来,赛孙膑不但没有责怪之意,还说要帮助自己,寻找金玉双奇的遗宝,两人不由一齐躬身道:“老前辈厚意,晚辈衷心感谢,前代高人金玉双奇留下的宝物,晚辈兄妹并无非份之想,只恳老前辈能够指点有关杀害先师仇人的线索,晚辈兄妹就感激不尽了。”

赛孙膑脸上一无表情的望着两人,微晒道:“杀害尊师的人,旨在夺宝,你们去寻找仇人,两者似分而合。再说,试想此人能在指顾之间,杀害名震武林的南北双岳,武功之高,岂同寻常?凭你们两人,即使找到仇人,也无非白白送死,何济于事?要报师仇,也非寻到双奇藏宝,痛下功夫不行。”

陆翰飞,楚湘云被他说得一呆,还没开口。

赛孙膑又道:“好,你们现在可以回去了,寻仇之事,千万不可操之过急,双奇藏宝之谜,可能就在‘我负子戴’这句话上。不过前人要留下这等绝世武功,自然另有深意,也许不是身临其境,触发灵机,决难凭空想像得出,我答应了你们,自当尽我之力,一月之后,可在石鼓山等我。”

他不等两人回答,从袖中取出两管一寸来长的竹管,递给两人,道:“金玉双奇在石鼓山留下歌词,和两位令师的死讯,此时恐伯早已传出江湖,你们两人,尤其从我竹仗坪出去,说不定会成大家追逐的目标。这是我精制的‘竹仗遁形’,如遇危急,只要用力一掷,身向北行,即可无事,你们两人一人一管,留在身边,可备不时之虑。”

陆翰飞,楚湘云堪堪接过,还来不及道谢,只见赛孙膑连人带椅,忽然往下一沉,立时不见踪形!

不!端坐在书案后面那把逍遥椅上的赛孙膑木偶,两颗红色眼珠,又在一闪一闪的发光,口中发出赛孙膑的声音,道:“恕我不再远送,你们出去只要向南走三百一十九步,然后朝东直行,即可通过竹仗阵。”

两人楞得一楞,只好朝木偶行了一礼,算是辞别。

他们因这座竹楼,满布机括,自己两人进楼之后,双脚始终没有移过一步,此时不敢多动,便在原处纵起,双双倒跃而出,落到窗外,就依照赛孙膑指点,直往竹林中走去。

说也奇怪,来时东转西转,寸步难行的绵密竹林,这会居然通行无阻,他们一直数到三百一十九步,便朝东走去,不到顿饭工夫,便已走出竹林。

楚湘云掠了掠鬓发,回头笑道:“大哥,我弄不懂这一趟,到底有没有白来?”

陆翰飞道:“至少我们证实先师和司空老前辈,确是为了石鼓上那首歌词,才被人害死的。”

楚湘云好像忽然想起一件什么事来,抬头叫道:“大哥!”

“唔!”陆翰飞听她叫的声音有异,不由脚步一停,目光向她望去。

楚湘云道:“令狐老前辈可能知道杀害我们师傅的是谁了,他好像不肯说。”

陆翰飞听得一怔,问道:“你如何知道的?”

楚湘云幽幽的道:“我也说不出来,我只是猜想,他大概已经知道。”

陆翰飞笑逍:“那也不一定,我想他倒是一番好意,若说武功能够胜过师傅的人、武林中可说已是绝无仅有,我们想不出来,但只要到了少林寺,找想灵岩大师也许有个谱儿。”

两人边说边走,堪堪奔上山岭!

此时月光斜照,这小山上光秃秃的并无树木,是以还可清晰看清山岩上坐着一个貌相阴鸳的灰衣道人,目光如电,瞧到自己两人,忽然缓缓地站起,迎着过来,稽首道:“两位小施主,可是南北双岳门下?”

他这一问,听得陆翰飞,楚湘云同时一惊!

自己两人从没在江湖上走动,此次一路西来,除了公羊叔,也并无第三人知道,这道人怎会叫得出自己来历?

两人心念转动,同时想起赛孙膑临行之言:江湖上恐怕早已传出石鼓歌和金玉双奇藏宝有关,你们从竹仗坪出去,说不定会成大家追逐的目标,那么这灰衣道人定然有为而来,江湖上当真是遍地小人!。

陆翰飞倏然住足,冷冷的道:“不错,在下兄妹,正是南北双岳门下,道长何人,有何见教?…

那灰饱道人见他答得爽快,同时口气也相当的冷摸,似乎是有恃无恐的神气,不由微微一怔,稽首道:“幸会,幸会,贫道辰州玄妙观主,风闻两位前来湘西,在此恭候多时。”

陆翰飞自然听说过辰州玄妙观主武功极高,在湘西一带素以心狠手黑出名,西南道上,也也算得一号人物;但自己师傅名震武林,哪会把对方看在眼里,闻言冷哼道:“道长不必过谦。找在下兄妹用意何在,何妨说明?”

玄妙观主胸抱拂尘,阴笑道:“贫道在两位真人面前,也毋须多说暗话,江湖传言,两百年前白衣剑侣金玉双奇藏宝之谜,已被两位令师在石鼓山发现,除了拓出一张之外,已把石鼓上的诗句改去,两位前来竹仗坪,自然是向赛孙膑求教而来,贫道心存好奇,只想求借拓本真迹一阅。”

陆翰飞听得又是一怔,暗想,这似是而非的谣言,莫非就是杀害师傅的万恶贼人传出去的?他这佯故放烟幕,无非是转移目标,使大家只注意自己两人,他好从中取利,看来赛孙膑“寻找宝藏,即是寻找仇人”之言,当真说得不错!

心中想着,禁不住剑眉一竖,怒声问道:“道长这谣言是从哪里听来的?”

玄妙观主听得怪笑一声,小施主不必惊讶,这桩秘密,恐怕已不是谣言了吧?连一向标榜不卷入江湖的少林寺,也有人远去石鼓山察看,而且还派出不少能手,到处搜索,小施主谣言两字,岂非言不由衷?”

楚湘云愤然道:“这话从何说起?你管我们由不由衷?”

陆翰飞知道对方既然有为而来,决非三言两语可以打发,但一面还是摇手阻止,不让楚湘云再说,一面正色道:“道长想必早已听到江湖传说,目前也无庸讳言,先师和司空老前辈,就因这张拓本,丧在仇人之手,在下兄妹也正在追查石鼓歌的拓本下落,湔雪师仇。”

玄妙观主仰天狂笑值:“江湖上言之凿凿,两位小施主是奉南北双岳遗命行事,难道贫道还会传闻失实?”

他话声才落,陡听一声宛若狼嗥,慑人心魄的震天厉笑,从后右侧岭上传来!”

深山夜阑,万籁俱寂,越发显得这声厉笑,阴霖嘹亮!

玄妙观主全身一震,目光不期投向笑声来处!

陆翰飞,楚湘云也不禁心头一惊,听出这声慑人厉笑,来人功力之高,已和自己师傅,相差无几!

笑声未歇,右侧山岭上,已规出一条人影,缓缓从岭脊上走来!

陆翰飞朝楚湘云使了一个脸色,两人同时退后一步,暗暗凝神戒备。

那人逐渐走近,趁着月光,已可瞧清他的面貌,那是一个面容瘦削的老人,头戴斗笠,身穿葛衣,腰束一条极细的金色腰带,大摇大摆,一副旁若无人的模样!

楚湘云依然立在陆翰飞身边,细声问道:“大哥,这人是谁?看来武功极高呢!”

陆翰飞剑眉微微一皱,低低的道:“瞧他这身打扮,我以前曾听恩师说过,好像是乌蒙金蛇叟荆山民。”

玄妙观主一眼瞧清这位斗笼葛衣,腰束金带的老人,敢情心主怯意,身不由主往后连退了两步。

葛衣老人施施走近,朝陆翰飞两人,瞧了一眼,颔首道:“小娃儿眼力不错,唔,令师号称南岳,居然还向你提起过我这老头子?”

他言下之意,好像因简大先生曾向门人面前提到过他,而感到自得。话到这里,忽然目光一转,两道森森冷电,凝注到玄妙观主脸上,缓缓问道:“听说近几年来,在湘西一带,自称玄妙观主,就是你吗?”

玄妙观主一时不明此人来意,心头发毛,右腕凝注功力,全神戒备,一面连忙堆笑着打了个稽首,道:“贫道正是辰州玄妙观住持,老施主敢情就是名震武林的前辈金蛇叟荆老施主?”

他自然听江湖上说过金蛇望荆山民成名兵器,就是束在腰间的一条金线蛇王,下手凶残狠辣,触怒他的人,无一幸免。

此时眼看对方口气不善,连“玄妙观主”四个字都不敢直说,只是自称辰州玄妙观住持。

金蛇叟脸色一沉,晒道:“老夫这身打扮,你难道还看不出来,何用多问?嘿嘿,观主此来,也是为了石鼓拓本吧?”

玄妙观主打了一个冷噤,觉得自己承认不好”不承认更不好,稍一措词不当,可能就立遭杀身之祸,这真是他成名以来,第一次感到为难之事,一时竟然慑懦说不出话。

金蛇叟眉毛轩动,不耐的道:“你在湘西据说也算得一号人物,怎的连话也不会说了?是则是,否则否,总该给老夫一个答覆。”

玄妙观主躬身陪笑道:“贫道只是一时好奇,想看看拓本真迹。”

金蛇叟一张瘦削脸上,变得更为阴森,两道目光,凝视着玄妙观主,似笑非笑的道:“你自问有资格瞧这张拓本吗?”

正说之间,只见又有两条人影,如飞奔来!

前面一个是个身材高大的老人,生得三角浓眉,眼珠凸出,看去十分狰狩,另一个却是生相猥琐的矮胖老人,油光光的秃头,顶上没有半根头发。

这两人身法极快,转瞬已到岭上。忽然他们敢情瞧到还有金蛇叟在场,两人脸色一齐一变!

前面一个打了个哈哈,拱手道:“兄荣会在这里和荆老哥相遇,真是意想不到之事。”

金蛇叟荆山民冷冷一瞥,也怔道:“哦,娄山两位当家的也赶来了!”

原来这两人正是黔帮首领独角王沙无忌,和副当家六指头陀卜胜!

黔帮的势力,不但遍布云贵,连湘西一带,也全在他们范围之下。

那玄妙观主一眼瞧到两人,赶紧稽首道:“贫道不知两位当家的莅临,有失远迎!”

独角龙王沙无忌点头道:“观主好说,老夫和卜兄不过路过此地,顺便瞧瞧,这两个娃儿。就是南北双岳的门下吗?”

他说话之时,伸手向陆翰飞,楚湘云两人,指了一指。

陆翰飞打量情形,这几个黑道凶人,先后在武陵山出现。敢情全是觊觎石鼓拓本而来,今晚看来极难善了,心中正在筹思对策。

楚湘云早已忍耐不住,手握剑柄柳眉一挑,娇叱道:“是又怎样?你们既然冲着南北双岳门下而来,干脆就一起上吧!”

独角龙王沙无忌听得脸色-变。

六指头陀卜胜大喝道:“小丫头,在咱们头领面前,你敢出言无状?”

楚湘云给他口声“小丫头”,骂得粉脸一绷,口中喝了声:“秃头贼,你敢出口伤人!”

“人”字出口,左手纤指,已悄没声息的凌空点去!

她自从前几天公羊叔教了她“无形掌”口诀,她把练,“无形掌”的方法,用到师门的“穿云指”上,虽然火候不够,但原有的一缕指风,已经隐敛了不少,发指时风声极轻!

六指头陀卜胜不防她会绥然发难,也没想到眼前这小娃儿还会使无形指,目光方自瞧到楚湘云纤手扬起,一点似虚而实,悄无声息的指风,业已点上自己胸口衣衫!心下不期一惊,狂笑一声,一袭宽大长衫,突然布满真气,鼓得笔直,硬接一指,双目精光陡射,厉笑逍:“哈哈,看来北岳司空晓的‘穿云指’也不过如此。”

楚湘云只觉得自己这一指恍如点在铁石之上似的,心中也暗自惊凛,但嘴上哪肯饶人,闻言娇声喝道:“这是姑娘存心相试,瞧你够不够资格和姑娘动手,秃头贼,你也不过如此。”

六指头陀卜胜在西南一带,算得上顶尖人物,如今被一个黄毛丫头当面骂他秃头贼,一时哪还顾得身份,厉喝一声:“丫头,你是找死!”

正待纵身扑去,站在一旁的玄妙观主不慌不忙,一闪身朝六指头陀稽首道:“区区一个小丫头,何劳副当家亲自动手,仙道把她掳下,听候副当家发落就是。”

六指头陀卜胜点头道:“也好,观主就替老夫好好教训她一顿!”

玄妙观主赶忙躬身道:“贫道遵命!”

他“遵命”两字堪堪出口,忽觉微风飒然,一条人影,已奇快无比闪到身前,“贼道照打!”娇声入耳,连人影都没有瞧清,楚湘云的纤掌业已拍上肩头!

“玄妙观主成名多年,武功不弱,但没想到对方身法竟有这等快法,他哪知楚湘云使的是公羊叔“八步追风”的绝技,声到人到,心头一惊,急忙右手一封,挫步矮身,闪开来势,左手使了一招“金钩挂玉”直向楚湘云右腕抓去。”

这真是刹那间事,陆翰飞因楚湘云终究是姑娘家,和自己同行,即使要动手,也该自己先上场。

是以方想把她叫住,哪知楚湘云生似猜到他的心意,抢着使出“八步追风”,闪身飞出,就往玄妙观主扑去。!

陆翰飞心中一急,连忙叫道:“妹子,你快下来,让我会会他!”

楚湘云和玄妙观主转眼之间,已互攻了三招,听到陆翰飞叫声,不由咭咭笑道:“大哥,我讨厌这贼道士,你瞧,我快打赢他了!”

她口中说话,手上果然丝毫不懈,着着进攻,双掌翻飞。快捷轻灵,使用的正是北岳司空老人独创的“云飞七式”!

玄妙观主初时因楚湘云只是个小姑娘,当着金蛇叟荆山民,独角龙王沙无忌等高手面前,自己终究是成名人物,还不好骤下杀手。

此时对拆了七八招,她居然双掌连环,攻势凌厉,中间还不时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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