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鼓歌-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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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大踏步朝林外走去。
温如玉跟在他身后相继走出,行近那段根置路上的巨木面前,倪汝霖忽然闪到左侧停住,垂手肃立。
温如玉见他忽然停住,不知发生了什么?急忙抬目瞧去,只见树身上横写着八个大字:
“法王驻锡植入者死”
倪汝霖等温如玉走近相距约五尺光景,便以“传音入密”说道:“姑娘快清站住,这是魔教‘法限’,未得允许,不可跨越。”
温如玉不知魔教禁忌,心中暗暗冷哼,依言住足。
倪汝霖迅速转身,面向茅篷,凝足功力,大声说道:“白衣教主,专程拜候法王。”
过了半晌,只听茅篷中响起一阵低沉梵唱,缓缓走出八个身穿黑衣的僧人,双掌合十,缓步而出,在茅篷两边,分左右站定!
倪汝霖瞧到八个黑衣僧人,立即传音道:“天龙八部护法弟子。”
突然这八个僧人,合十双掌,同时朝外扬起,从他们僧袍大袖中,射出无数尖刀,闪电飞来!
温如玉冷嘿一声,正待发作!
倪汝霖急忙传音道:“姑娘不可妄动,这是魔教迎宾之礼。”
温如王举目瞧去,原来转眼这间,八个黑衣僧人掷的飞刀,已在小径中间,铺成一条直线。
敢情这些飞刀,两头皆成锋利三角,一半插入土中,另一半刀尖露出地面,约有六寸光景,每隔五尺一把,共计七十二把,高低距离,排列整齐,居然不差分毫!
光凭这一手,如非内功已有相当火候之人,决难办到。
只见八个黑衣僧人,掷出飞刀之后,依然双掌合十,一齐躬下身去,齐声说道:“法王请白衣教主,入篷相见。”
温如玉暗哼一声:“这魔教法王,好大架子!”
倪汝霖传音道:“姑娘注意,七十二把尖刀,乃是魔教迎宾之礼,表示贵宾莅止,足不沾上,你必须飞越‘法限’,落到第一柄刀尖之上,一步步走去,中途不能碰倒尖刀,才不失率L。”
温如玉暗想这些尖刀,还难不住自己,当下微一吸气,既不晃肩,又不点足,身子凭空升起两丈来高,缓缓落到第一柄尖刀之上,从容举步,朝茅篷走去!
山风吹着她月白儒衫,洒脱之中,另具一种高傲气概,确有雄霸江湖,一教之主的风度!
倪汝霖瞧得不禁暗暗点头,这位温姑娘一身武功,看去还不在自己之下,当下也就吸气点足,飞越树身,落到刀尖之上,跟着往前走去。
温如玉走到第七十二把刀尽头,已到达茅篷前面。
八个黑衣僧人一齐合十躬身,道:“法王已在茅篷恭候,请教主入蓬。”
温如玉飘然落地,只微微颔首,算是还礼,就昂首阔步,朝茅篷中跨去!
倪汝霖哪敢怠慢,功凝全身,亦步亦趋的跟在温如工身后。
茅篷里面,陈设极为简单,正中间一尊案上,供着一尊纯金铸成的欢喜佛,作男女交欢之状。
温如玉目光一瞥,任她平日豪放不羁,也不禁瞧得一阵脸红心跳,暗暗降了一口,慌忙移开目光,差幸有白纱遮脸,别人还瞧不到她羞窘之色。
再看长案两旁,盘膝坐着两个老僧。
左边一个身形瘦长,面目枯槁,身穿一袭黄色僧衣的,敢情就是魔教法王枯佛嘉摩尊者了。
右边老僧身形高大,面貌阴整,身穿一袭大红袈裟,正是自己见过的魔教长老嘉檀尊者!
就在此时,枯佛嘉摩已缓缓睁开双目,望了温如玉一眼,合十当胸,笑道:“难得,难得,老僧远入中原,教主还是老僧第一次见到的武林人物,请恕老僧失迎!”
话虽说的客气,但神情却甚是傲慢,身子端坐蒲团之上,动也没动。
温如玉虽是假扮白衣教主而来,但瞧他这付自大模样,心中也未免有气,只是自己此行,关系重大,是以隐忍着不好发作,当下略为抱拳,冷漠一笑道:“在下久闻法王盛名,无缘识面,此次听说法王驻锡姥山,特来拜候。”
枯佛嘉摩低笑道:“好说,好说,教主令尊白骨神君,威震西睡,当年曾莅临天龙寺随喜,和老僧有过一面之缘,不想数十年后,老僧又见教主雄霸武林,实在可喜可贺!”
温如玉虽已知道白衣教主姐妹,就是当年白骨神君的一双孪生女儿,但因自己终究所知有限,不敢搭腔,闻言只是冷冷一笑,拱手道:“在下无事不敢惊动法王清修。”
嘉摩尊者徐徐的道:“教主可有什么事吗?”
温如玉道:“在下舍妹数日前在庐江失踪,迄今未闻下落
端坐右首的嘉檀尊者,忽然目光一抬,阴笑道:“你是怀疑到咱们身上来了?”
温如玉道:“在下事后据报,当晚曾有贵教中人路过该地,在下因此特来问讯一声,舍妹年轻无知,如有冒犯,在下也好向贵教陪礼。”
嘉檀尊者道:“那倒不必。”
温如玉背负双手,话虽说得婉转,神态却也相当冷傲,闻言不禁仰首冷嘿了两声,道:“白衣教虽然草创伊始,但如果擒下天龙寺的人,在下敢作敢为,也决不至推倭,想来会妹当真不在这里了。”
他此话一出,两位尊者脸色同时一变。
嘉檀擅尊者道:“老俗又何须推诿?”
温如玉哪肯放松,追着问道:“那么舍妹果在此地了?”
嘉擅尊者目射寒光,阴恻恻的道:“在如何,不在又如何?”
温如玉傲然道:“在下原是问讯来的,舍妹要是不在,也就罢了……”
他说到这里,忽然住口。
嘉檀尊者隐含怒意道:“如果在呢?”
温如玉神态淡淡的道:‘哪也没有什么,在下来意也只是求法王允予交换罢了。”
枯佛嘉摩双目之中,闪过一丝诡异,沉声道:“交换?”
温如玉背着双手,点头道:“不错!”
第二十二章 易 俘
枯佛嘉摩瞧了嘉擅尊者一眼,问道:“这么说来,教主已经擒了一名天龙寺的门人,不知是谁?”
温如玉冷嘿道:“贵教擒了在下什么人?在下也擒了贵教什么人,大家可称林两悉称,谁也没有吃亏。”
嘉檀尊者全身一震,变色道:“你是说红薇?你……敢对小师妹下手……”
温如玉格格笑道:“你们敢对舍妹下手,在下对令师妹又有何不敢?”
枯佛嘉摩抬手制止嘉擅尊者开口,一面急急问道:“小师妹人在哪里?”
温如玉并没回答,反问道:“舍妹?法王是否已俯允交换了?”
原来魔教玉女姬红薇蔽,名义上虽是嘉摩、嘉擅的师味,其实她一身武功,都是由枯佛嘉摩代师传艺,一手教成,她根本连师傅都没见过一面。
因为魔教规定,每一代都得有一个女弟子,继承该教魔女职位,魔女在教中,辅佐掌教,论地位也仅次于掌教,最难的一点,还是继承魔女之人,生辰八字,必须与规定相符。
因此甚至数十年来都无法找到一个合适的人,上代掌教圆寂之后,就由门下弟子代为寻觅,传以武功,但名义上还是同门师兄妹。
姬红薇就是在这样情形下,在天龙寺长大的。
枯佛嘉摩对姬红薇,名虽同门,实为师徒,此刻一听到小师妹会落在白衣教主手里,心头哪得不急?当下双手合十,连诵佛号,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教主说的,老僧自表同意。”一面回头道:“师兄,咱们就把白姑娘放了吧!”
嘉檀尊者连忙合掌道:“谨遵掌教法旨。”说到这里,回头喝道:“夏侯律,快请白姑娘出来。”
黄幔后面,夏侯律应了声“是”,立即有一阵细碎步声,从慢后传出。
温如玉不禁听得一怔,无影人魔夏侯律,原是魔教叛徒,已投在白衣教下,怎会又回到魔教来了?心急转动,也立即回头吩咐道:“金衣护卫,要他们把姬姑娘送来。”
倪汝霖躬身应“是”,霍然回身去,金色大袖,朝篷外悬空一挥,只听“嗤”的一声,从他袖中,射出一道白色火花,冲霄飞起!、
这原是一瞬间的事,这边倪汝霖火花才出,黄慢后面,也娉娉婷婷地走出一个白衣少女!
只见她秀发披肩,笑靥如花,但身上却穿了一袭宽大的白色儒衫,男不像男,女不嫁女,显得有点不伦不类。在她身后,跟着走出一个面目阴沉的黑衣老者,正是无影神魔夏侯律!
白衣少女一走出黄幔,一眼瞧到负手卓立的温如玉,和身旁穿金衣侍卫的倪汝霖,春花般的脸上,立时流露出惊喜之容,娇声叫道:“大姊,你果然赶来了。”
温如玉道:“妹子,你过来。”
白衣少女本来惊喜的脸上,忽然之间,好像怔得一怔,脚下也略现踌躇,但终于还是走了过去。
这情形瞧得温如玉心头蓦然一震,暗道:“糟糕,难道自己一开口,就露出破绽来了?”
心念方动,眼看白衣少女,依然朝自己身边走来,一时哪敢大意,立即功凝全身,暗暗戒备。
这时正好杜志远、倪采珍也已如飞奔到!
倪汝霖迎着伸手拍开姬红薇睡穴,杜志远、倪采珍立即退出篷外。
姬红薇睁开双目,口中“啊”了一声,喊道:“三师兄、二师兄,你们都在这里。”
她口中喊着,身子却挡在温如玉和两位师兄面前。
温如玉早已微一拱手,道:“在下告退了!”一面低喝一声:“妹子快走!”
转身拉住白衣少女纤手,很快退出茅篷。
嘉檀尊者右手隐藏袖中,早已凝足了魔教最厉害的“金手印”功夫,只要小师妹一让,立可全力发出。
哪知小师妹好似存心掩护白衣教主退走似的,站在正中间,此时一见温如玉和白衣少女翩然闪出茅篷,心中一怒,低喝道:“小师妹快闪开!”
“开”字出口,身形倏起,正待朝篷外追出!
姬红薇退了一步,依然挡在他面前,吃惊的道:“二师兄,你要怎么了?”
嘉檀尊者跺脚道:“小师妹还不让开?”
伸手一推,越过姬红薇,冲到蓬口,抬目瞧去。
只见白衣教主姊妹两人,早已掠出十几丈远,金衣护卫和两个绿衣人,却站在约七八丈外,每人手上,都握着一枚蛇形暗器,正是威力极强,一经掷出,十丈方圆悉成火海的“翼火蛇”缓缓向后退去。
这一段话,说来较长,其实只是嘉檀尊者推开师妹,掠到蓬口的一瞬间事!
姬红薇眼看二师兄推开自己,朝篷外追去,心头不禁大惊,一时急中生智,惊“啊”一声,随着嘉檀尊者一推之势,脚下一个踉跄,朝边上跌去!
嘉檀尊者听到小师妹一声惊啊,急忙回头瞧去。
枯佛嘉摩早已闪电跃起,把姬红薇扶住,皱皱眉道:“小师妹穴道初解,血脉未和,师兄怎可如此鲁莽?”
嘉檀尊者只当自己方才心急追人,出手稍重,被掌门人这么一说,不禁老脸一红,问道:“小师妹不妨事吧?小兄实因白衣教主自己送上门来,轻易放他们不得……”
枯佛嘉摩道:“咱们既然答应了人家,就让他们去吧!”一面慈祥的道:“小师妹还是快到后面去做一会功夫,活活经络。”
姬红薇因赛孙膑有一封密柬,让自己回到姥山之后,才能开拆,巴不得三师兄有此一说,急忙答应一声,朝幔后走去。
嘉檀尊者回过头去,瞥见夏侯律垂手站在身后,不禁心中一动,随即吩咐道:“白衣教主主得形色匆忙,其中可能有诈,你出去瞧瞧,他们是否业已离去?”
夏侯律答应一声,正待朝篷外奔去。
嘉檀尊者又遭:“且慢,你只要暗中跟随,不可露了形迹。”
夏侯律又应了声“是”,匆匆惊出蓬外,朝白衣教主遁去的方向,跟了下来。
他久经风浪,明知白衣教生救出胞妹,此刻必然急于离去,但仍不敢丝毫大意,闪近林边,先停步宁神调息,运起内功视听之术,然后悄悄朝山坡那边跟去。
这片树林,虽然高大绵密,但夏侯律却对它相当熟悉,耳目并用,轻蹬巧纵,快若狸猫,片刻工夫,便穿林而去。举目瞧去,但见一叶风帆,业已离岸驶出老远。
此时已近黄昏时分,天色渐渐昏暗,但水光做航,远远望去,金衣护卫卓立船头,一身金衣,闪烁生光。
正当此时,忽听身后树枝,忽然轻微晃动!
夏侯律耳目何等灵异,尤其枝叶晃动,声息极轻,若不是用心谛听,决难发觉,而且一动即止,如非功力已达化境,不可能如此!
他原是心机极深之人,这一发觉身后有人,丝毫不动声色,目注风帆,嘿道:“终有一天,要你们尝尝我‘火焰刀’的厉害!”说到这里,作出正待返身模样,忽然脚下一停,口中“哦”道:“不对,白衣教主险恶阴人,岂甘就此离去?两位师叔,莫非中了她的狡计?”
说话之时,一直凝神顷听,知道身后之人,果然并没离去,心头不禁暗暗冷笑一声!
忽然举起右手,小指指甲,在左手中指上划了一下,指头立时流出血来,他再把血液涂到右手掌心,然后双掌合拢,轻轻摩擦了几下,迅速凑近界尖闻去。
这一闻,夏侯律先是一惊,继而十分愤怒的道:“好歹毒的手法,果然不出我所料,偷下‘无形之蛊’……”
“哈哈哈哈”
语声未落,接着又是一阵仰天大笑。
“你怎会想到‘无形之蛊’的解药,已喀到我夏侯律手上?”
说完,探手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小玉瓶,倾出两粒金色药丸,纳入口中,一手握着玉瓶,忽然失声道:“不好,两位师叔,功力越高,所中盎毒也越深,我得赶快回去才好……”
就在此时,身后微风飒动,一道人影,如电飞落。
夏侯律佯作一惊,大喝道:“什么人?”
身形疾然斜闪开去!
“是我!”一个低沉的声音,已在身后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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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律声音入耳,凝蓄待发的右掌,很快收转,恭身惶恐的道:“原来是二师叔,恕弟子不知不罪。”
嘉檀尊者阴沉一笑,道:“老僧怕你不是白衣教主对手,才特地赶来,他们已经乘船走了么?”
夏侯律点头应“是”。
嘉檀尊者目光如炬,一下瞧到夏侯律手上玉瓶,问道:“你手上是拿着什么?”
夏侯律心头暗暗冷哼,但脸上却愈是恭顺,愤然道:“弟子正要赶回去向两位师叔禀告,白衣教主临行之时,居然暗施手脚,放出毒蛊,此蛊名曰‘终身蛊’,无色无形,令人防不胜防。中蛊之人,丝毫不觉,武功越高,中毒越深,要待十日之后,才会发作,除了她独门解药,普天之下,只朱果能解,弟子目睹他们扬帆远去,心中怀疑,白衣教主生性阴险,匆匆离去,必有阴谋,因此查验血液,果然已中蛊毒……”
嘉檀尊者其实已经来了一会,夏侯律的一举一动,全都瞧得一清二楚,目光凌厉的道:“有这等事,血液又如何查验?”
夏侯律道:“这是弟子在白衣教时,曾听金衣飞魔邵大宇说过,凡是中了无形蛊的人,只要把中指血液涂在掌心,两掌摩擦之后,如血腥有异,便是中蛊之象。”
嘉植尊者浓哼一声道:“你说的金影飞魔,就是那个金衣人了?”
夏侯律又应声“是”。
嘉檀尊者又道:“你还没说出手上何物?”
夏侯律道:“弟子手上,就是白衣教‘终身蛊’的解药。”
嘉檀尊者道:“你如何得来的?”
夏侯律道:“白衣教对外扬言,‘终身蛊’除了只有延缓发作之药,真正知道解药的只有白氏姊妹和金影飞魔三人。弟子是趁他们不备之际,偷取了六粒,以备不时之需,不想今天果然用着了,方才弟子已经服了两粒,此中尚余四粒,正好够两位师叔之用。”
说着双手递上玉瓶。
嘉植尊者方才隐身树上,亲眼瞧他吞服过两粒,此时见他说得与事实完全相符,心中倒也不疑,一手接过玉瓶。
依言划破中指,把血液涂在掌心搓了几下,凑近鼻尖一闻,果然血腥有异,不禁脸色大变。
要知把血液涂在掌心,再经两手摩擦,掌心发热,血腥自然有异,嘉擅尊者在江湖上闯了二十年,原也不是轻易受骗之人,实因白衣教“无形蛊”太厉害了,他已经听得很多。
譬如擅于用毒的责神逢巨川,威震甘陕的老狼神狼奇里,高黎共山的神钩真人郝公玄,龙门帮帮主陆地神龙程元规这几人,论武功修为,全都不在自己之下,但他们都先后中了白衣教的蛊毒。
“无形蛊”这三个字,当真令人谈虎色变,因此闻到掌心血腥有异,就深信不疑的拔开瓶塞,倾出两粒金色药丸,一下吞入口中,回头问道:“眼下解药,要多少时间,才能把毒蛊除清?”
夏侯律神色极恭,答道:“服下解药,尚须运功半个时辰,蛊毒即可全去。”
嘉檀尊者点点头道:“如此事不宜迟,咱们赶快回去!”
两人匆匆回转茅篷,嘉擅尊者把经过情形,向枯佛嘉摩详细说了一遍。
枯佛嘉摩迟疑的道:“师兄出去之后,小弟已入定多时何以丝毫不觉有异?”
嘉檀尊者笑道:“掌门人有所不知,白衣教主善使无形蛊,中人于不知不觉之间,不到发作决难查出。中原武林,近半月来,已有不少人被暗施手脚,据江湖传言,连当日号称三君双仙的赤发仙子,就在不久之前,因蛊发作。自绝而死。何况此女阴毒成性,易俘之后,走得甚是匆忙,小兄早起了怀疑,方才查验血液,果然有异,掌门人不可不信。”
枯佛嘉摩闻师兄把白衣教的“无形蛊”说得如此厉害,只好接过玉瓶,把仅余的两粒药丸,吞人口中。
嘉檀尊者回头瞧去,只见夏侯律恭恭敬敬的伺立身侧,没有吩咐,不敢退去。心中颇为嘉许,这就抬手道:“服药之后,既须运功祛毒,你就去休息吧!”
夏侯律躬身应“是”,行了一礼,便往篷后退去。
嘉檀尊者接着道:“护法弟子何在?”
八个黑衣僧人闻声入内。
嘉檀尊者吩咐道:“掌门人和老增均须入定半个时辰,尔等可分在篷外守护,如非重大事故,不得惊扰。”
这八个黑衣人,号称天龙八部护法弟子,武功全都不弱,此刻听到二师叔吩咐,同时躬身领命,留下四人在篷内护法,另外四个,迳自朝篷外走去。
嘉檀尊者吩咐完毕,便自阁上眼皮,参禅入定。
却说姬红薇走入俊后,眼看两位师兄并没有怀疑自己,心中暗暗觉得好笑,但也有点害怕。
这茅篷后面,用布隔了许多小间,她找到最后一间,独自在蒲团上坐下,悄悄从怀中取出赛孙膑给自己的那一封密柬,上面写得很是清楚:“回转姥山,在无人之处拆阅。”
那么此刻该是拆阅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