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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一川风雨-第14章

小说: 一川风雨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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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庄自那女人口中听得冰魄花三字,不由得心头发热。据说此花为世间奇葩,千年九朵,乃成其一,有医死人、肉白骨的奇效。只不过这些都是传闻、不太靠谱,因为从来没有人得到过冰魄花,毕竟这一千年的花期不是所有的人都能等得了的。已知最高龄的修行者是苍梧山上的医仙彭祖,此等惊才艳绝之辈也不过八百之数便阖然长逝。
“小瑜。。。”周庄正欲开口问问,抬眼间却发现不过片刻的功夫周小瑜却似变了个人一般。嗯。。。说不出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总之整个人看起来都清爽了一些,还有几丝内敛的沉稳。
“阿大,怎么啦?”周小瑜闻言转过头来。
“这冰魄花。。。”周庄没有说下去,而是望向了周小瑜。
“此则消息真假莫辨,仅凭一口之词难以为证,还是再等会儿吧!”周小瑜望着那处巨大的山体裂口,慢慢说开。
“先辈的手扎上也提到过此等妙物,想来应该不假!”
阿大突然提起的那本古籍,自己也曾看过,可是那些似是而非的字句并不能说明什么。可阿大又为何对这样一个莫名来历的事物如此热切上心呢?周小瑜心中纷纭,却是不动声色的与周庄拉开了半个身子。
“阿大,还是那个问题,自我入泽以来,一路坎坷。。。”周小瑜说到一半不再出声,似乎还没有想好接下来的措辞。风波散尽之后,一切,又重新回到了原点。
“你。。。”周庄无奈的苦笑一声:“还是信不过我嘛。。。”
“我连我自己都不信!”周庄话语未完,就让周小瑜抢过了话头:“只现于我派典籍中的异宝之说,何来让显阁知晓?西行入泽一行中,却于同一点埋伏两拨人马!这仅仅只是巧合?就算是我也不信!只有一个解释,你、或师姐、或者你们两人,都是叛徒!”
周庄眯着眼睛望着这位心思缜密、气势逼人的后起之秀,突然笑出声来:“可笑之极,如若我是叛徒,你重伤垂死之际我大可不管不顾,为何还费尽心思的救你?哼!”
“定然是有求于我,这些不过是为了迷惑我的手段而已!”唇枪舌剑之间,周小瑜慢慢的向后退去,却是越想越不对劲。忽然间一个可怕的想法袭上心头,周小瑜脑海中灵光一现,不由开口说道:“凤鸣岐山?”
“你说什么?”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弄得周庄不知所云。
“你不是阿大,你把阿大怎么啦?”却见的周小瑜脸色大变,眼中最后的一点神采变得黯然。“铮”的一声剑鸣,周小瑜拔剑在手,可是握剑的手却在不住的颤抖,险些没能抓住。
周小瑜的声音极轻,却令整个场面降到冰点,一种莫名的硝烟气息开始发酵。“凤鸣岐山,龙舞岳阳。”早在有人说‘化龙劫’三个字的时候,周小瑜便想起了这句话,当时他还悄悄的看过周庄一眼。
阿大在自己年幼的时候经常念叨着一些怪言怪语,周小瑜印象最深的就是这句。那天自己好不容易爬上了黄木梨花椅,信手翻开了摊在书桌上那本泛着黄褐色的书页,入眼便是这八个大字的一段小结。还未等周小瑜细看便被刚走进书房的阿大撞见,他一把将自己拎起,一向慈爱的他竟然大骂不止,连闻讯赶来大母都被他落了面子。临到最后还叮嘱自己千万不能说于人前,然后当面把那本手札给烧了个干净,也是从那以后,阿大开始变得沉默自闭、寡言少语。
是以,周小瑜看见周庄答不上来,勃然变色,继而是一种锥心般的疼痛。周小瑜微张着嘴,喉咙嗬嗬有声,却说不出一句话。仿佛自己置身于一个无声的世界中,周围只剩下了黑与白,在一种单调绝望的境地间苦苦挣扎。
周小瑜自诩心结已开,却未曾想心中还有这么多牵挂。如今突闻伯父蒙难,这接二连三的打击之下,不由眼前一黑,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
“周庄?哼、那个半截入土的倔老头,自然是亲手送他一程喽!”面前的‘周庄’展颜一笑,抬手哗啦撕下一层面具,映入眼帘的是一位面容消瘦的中年男子,赫然是那位现身于严府大宅中、夜合欢树下风华楼主——风千重!
周小瑜只觉得脑中‘嗡’的一声,轰然纷鸣,似乎整个天空都塌陷了下来。他缓缓的抬起了头,生生把口中那团要喷出的鲜血吞了回去,无神的眸子死死的盯住了风千重,满是血腥味。忽然他间竟是阴沉沉的笑了起来,声音嘶哑,如同两张急剧摩擦的纸片,刺耳难听,扰人心智。
“伯父无子,待若己出,不报此仇,枉为人子!”
风千重无悲无喜的望着他、丝毫不为这冰冷的语气所动,眼中好似还带着三分欣赏,两份欣喜。“你性子内敛,且极为坚韧,不枉我花费了多般心思。哦对了,你是怎么发现我的?自问不曾露出破绽。”
“自我回乡,虽说是我一直避开你,但仔细想来,却是你有意引导我罢了,只有见面次数越少,露出马脚的可能就越小,是也不是?云梦大泽、巴蛇吻下、雷电阵中,你却毫发无损,未伤分毫。更何况我伯父归隐之前,便落下暗疾,这十余年来,多有复发,不曾痊愈。此等利落身手,绝非我伯父所能有,是也不是?你最大的马脚,就是‘凤鸣岐山’。你能模仿一个人的神态举止,却不能窥探他的记忆经历,可笑你还自作聪明,是也不是?”
三个问句,字字如同炸雷般响在了风千重的耳边,掷地有声的话语令周小瑜的气势猛然上涨。周小瑜持剑,踏步,长发飞扬,似大风起,云飞扬。忽悠沉闷的轻响声,却是以周小瑜为中心的地面开始皲裂起来,裂痕密布,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四周蔓延着出去。悄然间气势一凝,场间安静了下来,如猛虎蛰伏,已然是一触即发的必战之局。
“好、好、好。”风千重仰天长笑,一连三个好字,却不曾回答周小瑜的问题。“不愧是我看中的人,自以为天衣无缝的局却被你瞧出三个破绽,果然机智过人!”风千重淡淡说道。在如此紧张的局势中,依旧淡然。复而他又笑了起来,显然是对这枚自己精挑细选的棋子颇为满意。
“是你太过愚蠢罢了!”周小瑜阴阴的讥笑,对方的漫不经心令人颇为不舒服。
风千重笑声一窒:“自我执掌风华楼三十年来,你是第一个这么说话还能活着的人!”声音舒缓,语调平淡,却于暗里夹杂着一股难言的怒气。
周小瑜一脸漠然,持剑的角度微微向上挑了下,微躬的身子越发倾的厉害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坚守的一块阵地,哪怕为此付出生命的代价。大伯,这是你教给我的,不是嘛?





    正文 二十四章    月西沉
    互联网 更新时间:2014…7…16 18:28:45 本章字数:3217


“你想杀我!”风千重不可一世的笑出声来,狷狂中是凌人的霸气:“你要杀我?杀的了嘛!”
大袖一挥,没有任何多余动作,一道紫气冲天而起,风雷呼啸。复而化风成手,集聚成一只巨掌,向着凝神戒备的周小瑜打去。周小瑜持剑向天,不顾自身伤势,脚下蹬蹬作响,一往无前的冲了过去。
紫气缭绕的雾霭中,根本就看不清人影。忽然间雾气急剧涌动,夹杂着激烈短促的打斗声,过不了一会儿,紫雾翻涌的更加厉害,一道人影倒飞出来,身后一只巨爪紧追不舍。周小瑜几近癫狂的吼声从胸腔中迸发出来,转身提剑劈去,巨大的轰鸣声响中,周小瑜直挺挺的从空中摔下,紫雾也悄然散去,露出风千重消瘦清奇的面容。
只是一招,周小瑜苦心经营的必战之局便分崩离析,如同那烟消云散的雾霭一样。背部的伤口又开始往外淌着血,脑子越发的昏沉了,这是失血过多的征兆,再这样下去必然有性命之危。
居然不是他一合之敌,周小瑜微嘲的站了起来,长剑驻地,支撑着自己的身子。他脚步虚浮,眸子也有些涣散,神色凝肃的脸上印刻着深深的无力感。他什么都没有了,只有手中这把剑了,这是他唯一的依靠,也是他唯一的希望了。周小瑜猛地吐出一口带着血迹的唾沫,也吐满一地的孤独与绝望,右手慢慢握紧。
是的,自己什么都没有了,但我还有手中的这把剑。剑便是剑,是用来杀人的凶器!周小瑜涣散的瞳孔渐渐坚定,脚下也慢慢站稳,呼吸开始有规律的延缓,血腥中满含杀气。
“怎么、还想动手?若是你全盛之际,少不得要费上一番功夫的。”风千重负手而立,给周小瑜的感觉就像是一尊高高在上神明,偶尔投过来的轻藐视线更像是在看一只蝼蚁罢了。
“这五年来,沾染鲜血无数。却从不曾为他人而战、为自己而战、为。。信念而战。我以为自己早就沦为一个只知杀戮的机器、一具不通人情的木偶。今天,至少我还能感受到,是什么在让我心痛,我从来就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从来。。。就不是一个人。。。战吧!”周小瑜猛然抬头,目光坚韧而深邃,这是属于他的尊严和骄傲,就如同他手中翘起的剑尖。
就让重生之后的我、和这柄重生之后的剑,来会会你这位名动天下,盛极十年的风华楼主——风千重!
风声呼号,轰然作响间人已欺近,如凌空大鹏,人影憧憧。周遭树木被这股的劲风刮得左右摇晃,地上的枯枝败叶纷纷扬扬。周小瑜的剑划开了眼前的漫天碎叶,却是扑了个空,早已不见风千重的踪迹。周小瑜未作多想,定脚、转身、横剑于前,竟是以右脚为支点,硬生生的从这记急速突刺的奔袭中扭出一个半圆,恰恰挡住了背后那毫无征兆地一掌。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扑面而来氤氲紫气,周小瑜借着这股刚猛劲道急速向后滑行,欲与风千重拉开距离,却仍然被这团如影随形的紫气包了个严实,再也瞧不清内里状况。随即,这团紫气如同烧沸的开水一般剧烈的翻腾起来,只是没过多久,又慢慢安静下来。风千重依旧冷静地盯着眼前发生的一切,没有半分得胜后的欣悦。或许在他看来,这种级别的战斗无论胜负对他都是毫无意义的吧!
忽然间,他的瞳孔骤然收缩,像是吹皱一池春水的平静湖面,陡然间便是微澜万千。
急急腾空而起的风千重连忙朝一旁激射而去,随之先前落脚的地面猛烈的颤抖起来,一道青光挟裹着一个人影,从地面炸开的土层中冲了出来。直到此刻,那团紫气才徐徐散开,哪里还有周小瑜的半分影子。急剧上升的青光陡然一顿,停在了风千重身前的不远处。
不可否认,在这位名震天下的修道名宿面前,自己无论是道行还是经验都远不及对方。早在与鬼族少主的交战中,自己的左臂便失了知觉。再加上风千重的那一掌,虽说挡了下来,可对方修为精湛,力若千钧,自己持剑的手差点没骨折,那清晰的骨裂声直到此时还在脑海中不停盘旋。
那攻势凌厉的反扑已是自己耗尽心思的最后一击,如今右手还能握剑,不过是强撑着应付场面罢了。时间一久,必然露出破绽。从最开始的必杀之局,到此刻的必败之态,周小瑜难免有些心灰意冷。
“我要杀你,不知早灭你几千几百回了!”风千重冷哼一声,不知不觉间他也烦意渐生。因为那山腹有他要的东西,于此间依然花费了不少的时间,显然是不划算的。周小瑜不语,算是默认吧!他不畏死,却有一种一死了之的冲动,这他娘的活着太累了。
远处传来隐约的厮杀声,夜风吹过,这声音似乎飘忽起来,更加朦胧难辨。更远处的山腹裂口间光束夹杂着人影,刀剑相交,似乎真的发现什么宝贝了。
“等你足够强的时候,再来风华楼,我等着你!”
“为什么不杀我?”
“没意思!”风千重愈发不耐烦了,接着在周小瑜惊异的眼光间冲天而起,周身紫气升腾,朝着那段裂口奔去。
风千重这一走,周小瑜像是耗尽全身气力般委顿于地。这一夜,他实在太累了,更何况连番遭创,纵是铁作的身体也能熬出汁来。他随便找个树杈躺了下来,抬头望天,月已西沉,徒剩那么吝啬的半轮,无限留恋的望着这个纷繁喧嚣的尘世。
不时吹过的夜风,少了些冬季里的不近人情,贴心的将那些刺鼻的焦臭糊味吹得淡些了,一种名叫安逸的味道悄然间发散。
高空中的瘴气云层翻涌,想要填补那处被雷电轰散的空白,活像一张亟待修复的巨大蛛网,或许那其中真的藏着一个庞然大物,无时不在织补着这张大网吧!晦暗的云层让人心生厌烦,这一块林地又开始暗了下来,被瘴气挡住的月光再不复往昔神采。
黄泉斜插在树干间,发出轻微的淡光,如同周小瑜此时的心思一样,这青光亦是摇曳不停,明灭不定。
五年前断掉的一份情,周小瑜学会将自己紧紧地包裹成一团。那个长发飘飘、热情开朗的女子让他明白了什么是爱情!
今天,于这世间最后的一丝温情也散作巴陵城下的漫天风雪,不知西东。
那个病恹恹的老头。。。原来,只有在失去后才懂得珍惜,也只在失去之后,周小瑜才知道自己还会感觉到痛。
他用了五年的时间来忘记什么是爱情,却要用一生的光阴来悔恨自己对老头不近人情。
周小瑜静静地看着夜空中被瘴气遮住的缺月,突然间觉得有些冷。远处那愈发激烈的嘶喊声于周小瑜来说,竟有种恍若隔世般的滋味。回想之前种种,周小瑜忽然发现,自己这个孤身入泽、无意秘宝的局外人竟落得个家破人亡的下场;而那些杀的面红耳刺、处于漩涡中心的斗勇好战之人依旧是生龙活虎。这。。。这他娘的算个什么世道?
重重的吐出一口郁气,周小瑜强撑伤体坐直了身子。立时,一些细小的伤口又崩开了,只是血迹不多,细细的几丝。这是一个危险的信号,自己快要接近休克的边缘了。哪怕是再多上一处伤口,也是有性命之忧的。
一阵又一阵的眩晕感排山倒海的席卷而来,周小瑜只觉得那巴蛇引发的地动山摇也没此刻间来的强烈。剧烈的撕裂感打断了周小瑜的哀思,他本能的张口嘴,却根本就吐不出什么东西。于是他习惯性的闭上双眼,就像在逃避着什么。或许,只有将自己隐藏在最深最暗处,心里才有那么一丝丝的安全感吧!
周小瑜全身缩成一团,五指微张,像是要抓住什么似的。可终究只有那无实质的空气在指尖滑过、以及此间特有的焦糊味还缭绕不散。周小瑜手掌微微向天扬起,终究还是软趴趴的摔了下去。一边的黄泉也似没了灯油的豆花般,轻柔地青光接连闪了两下,便翛然黯淡了。
一阵风吹过,吹淡了四散的硝烟,吹谈了林间弥漫的血腥,也吹起了东升地一抹鱼白。昨夜的一切,都随着那轮淡得再也看不清痕迹的月一样,悄然离去。
可是,总有风吹不走的东西。它能吹散硝烟,吹淡血腥,吹起朝霞满天,却吹不走周小瑜心中永远的痛,也吹不走人间的恩怨情仇、是是非非。
林间第一束阳光亮了起来,明灭反差强烈的斑驳树影间更多的是一种光怪陆离的感觉。
又是新的一天,每天都是新的开始,只是有太多太多的人或事被遗忘在了昨天。当人们回过头看去,那些笑容渐渐模糊的故人还在原地招手,而自己还要继续往前行驶,终究有一天,自己停下步子,再回过头去,却惊恐地发现自己再也回想不起往昔的容颜了,不禁泪湿沾巾。
活着,真的很累嘛?朝霞无言,新的一天终归是要开始了。





    正文 二十五章    日东升
    互联网 更新时间:2014…7…16 18:28:45 本章字数:3747


冬日里和煦的晨光就像刚睡醒的贵妇,总是一副慵懒的模样,少了些精致素雅,却自有说不出的万种风情。
暖洋洋的日头,更像是情人的撒娇,甜蜜缠绵温馨,为很多人所喜。
自然么,也有不爱的,比如这处巨大的豁口间,比如在这豁口上厮杀的人。微弱的光芒艰难的穿过盘踞在头顶的瘴气云层,小心翼翼的投射在这块永远散发着腐臭味道的古老树林间。它的到来,除却将那些人间的冷血无情照的透彻外,只能默默的见证那些再也感受不到温暖的尸体在阳光下逐渐冰凉。
“砰”的一声闷响,一道紫气夹杂这一个消瘦的人影从天而降,在坚硬的山体上激起一圈尺高的土浪。不待站住,风千重急急向内里冲去。
更为惨烈的呼号不断从幽暗的裂隙深处传来,本是漆黑一片的地下世界居然被法宝毫光映照的色彩缤纷。
这里,居然有人为开采的痕迹?这山腹之下,竟然是中空的巨大空间,光亮的边缘处有数条尺宽的小道歪歪斜斜的向着地底更深处扭去。那下面,会是什么?
绚丽的华光映衬着周遭的一切,匆忙之中风千重也只能瞧了个大概,心急如焚的往更深处冲了过去。强劲的力道在坚固崎岖的山石间犁出一道深逾半尺的沟渠,便是那些杀得难解难分的修者也只得暂避锋芒,更有闪避不及者直接撞飞,整个人都镶进一面早已是蛛网密布的石壁中,人事不知。
“冰魄花!冰魄花!冰魄花。。。”风千重嘴中不停念着,一种近乎病态的偏执与狂热在他脸上交织成一副亢奋莫名的神色。他每念一次,气势便张上一分,待得三句说完,整个人已是长发飞扬,目露精光,一身长袍无风自鼓,腰间的束带也上下翻飞。动静转化的一瞬间,他没有了先前的急速,更多的是一种镇定,一众珍而重之的神态,随着他凝重步伐一同迈出的,一股雄浑霸气、舍我其谁的狂姿渐渐展现出来。
人们不由自主的转过头来,莫明的望着对面那个走得不快,却极其稳妥的中年男人,男人的两鬓斑白,眼角也细纹密布,面容也是沐经风雨的沧桑,他看上去有些老了,不、那应该称之为成熟,就像是陈年老酒般的醇厚,后劲极大,就像此时的他,给人一种烈日般的狂暴感觉。
风千重睥睨四望,平淡中却藏着万千雷霆的目光,让人有种针刺的感觉。前方挡住去路的修者感受尤甚,不由得微微退了一步,莫能逆其撄。
“好大的威风,好重的煞气,不愧是风华楼的一把手。。。。。。”静默的人群中突然响起一道讥讽话语,故意将风华楼三个字咬的特重,就像是在用力嚼一根老硬的骨头,任谁都听得出当中的怨气。
一旁的洞窟中传来细碎的脚步声,为首的赫然是公孙泉这老头,说话的却是身边的公孙老二,脸上的冷笑还未退去。只是人群间少了公孙老三和公孙兰的身影,想必是伤重先行回去休整了。
“若是东皇太一那老儿在此,少不得要让他几分。如今你弟兄三个还缺一个,湘君?哼。。。名头很大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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