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川风雨-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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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阶灵羽之境的标志了。
因为剧烈摩擦而在虚空产生的凄艳火花只是让周小瑜不断前行的身形微微一顿便以更加快捷的速度冲了上去,盛开在身前并紧紧包裹住他身子的青色眩光不断颤抖而剧烈波动着,周小瑜嗤笑一声一步蹬地高高跳了起来。
人在空中而狂风乍起,剑气纵横如九天龙吟。
轰然炸散的气团将周围的一切都似要连根拔起,一片模糊的视线中周小瑜隐约瞧见一人猛然从草木中蹿了出来,几个高速的急停变向翻滚之后竟然和自己拉开了不小的距离,直到这一刻周小瑜才看清他的模样。
这是一个面无表情的中年男人,这是周小瑜的第一印象却不是最深刻的印象。因为除了面无表情之外周小瑜不可置信的发现这个男人的身体热量温度竟然…为零!
无怪乎自己无法判断他的存在、竟然是没有热量的一个人。男人用他生机黯然一片凋敝的双眸看了周小瑜一眼,旋即抓起散落在地面的步枪陡然轰射起来,连续不断的枪声如此近距离的炸响让周小瑜一阵耳鸣。
周小瑜单手凌空虚划有若抽风一般不停抖动起来,那些凝集在体表身间的黯淡符文瞬间如夏夜的星辰一颗颗闪亮起来。瞬间放大的玄奥符文几乎要将容载它的淡淡华光撑破,在极致的延伸后周小瑜曲臂一指,如同草书般的‘道’字轰击而上。
‘轰!’
那人却是不闪不避的任由宽大字符砸在了前胸之上,猛然塌陷的胸膛像是被什么可怕的怪兽踩踏而成。男人嚎叫着飞了出去,重重砸在地面上几个翻滚后便再也无法动弹,微微抽搐着就像将死的动物。
周小瑜毫不怜惜的踩踏在男人已经变姓曲折的手臂上,却不见此人有任何的反应:“我只问一遍,你们的大部队在哪里?”
那人一动不动只是大张着双眼,涣散的瞳孔中根本就没有周小瑜的身影。好像是聋了一般哪怕是一个最细微的面部表情都不曾闪现,周小瑜微微皱起眉头却是发现那处坍塌破碎的胸膛竟然连一丝鲜血都没有。
怎么会…周小瑜愕然,这人竟是早已生机断绝的死人,却还能操控着枪械进行狙击。一瞬间周小瑜便联想到云梦泽那些埋伏自己的黑衣汉子,即便是开膛破肚也只是流出一些半透明的液体,身体各部位早已是鱼肚般的灰白。
这是一具被人操控的傀儡,难道这些人已经将湘西的赶尸密术学到手了么?
周小瑜面色数变却是狠狠踢了一脚,这人早已死去多时向来在如何逼问也只是无用功。
一个箭步周小瑜再一次飞了出去,他必须将那几个人的退路堵死,最好是前后包夹。
正文 一百零四章 平静的表面
互联网 更新时间:2014…7…16 18:28:56 本章字数:3479
丁级亥字哨卡前,一片闲适幽静景色,除了两人一组的哨兵在据点空地前来回梭巡之外还有一些兵卒坐在地上懒散的晒着太阳。胖子满头大汗的从一处树林中冲了出来,狂暴的劲风在他身前直到他站定的那一刻才徐徐散去。
一种兵卒被吓了一跳,待到看清来人只是轻声骂了几句复又半眯着双眼享受阳光。看着安然无恙的一切胖子喘着粗气咽下一口唾液,抬袖将额上的细密汗珠尽数揩尽整个人慢慢放松下来。
那两名来回巡逻的哨兵正想却被另一位从碉楼中走出来的壮年汉子伸手拦下示意无事。男人第一眼便看见了站在哨卡外围喘气的胖子不由嘿嘿一笑,大步朝胖子走了过去:“楚胖子,今天怎么有空到哥哥这儿来?”
“嗨,是黄哥你在这啊。”胖子说到了一半不得不俯下身子歇会儿气,刚才一路狂奔已经耗费了他大半体力:“这一路跑的…可差点把我给累坏了,诶、对了,黄哥你这一块没出什么事吧?”
黄哥叫黄直,挺率直宽厚的一人,也是黑云台下属十一人之中一员,一天到晚都笑呵呵的、胖子就从来没遇上那么多可乐的事情。黄直是军人出身,后因同僚抢功一拳将其鼻子砸塌而遭削职入狱。
老黄瞧见胖子这样想请他进去吃一盏茶好好歇一阵、见胖子摇头他也只好作罢:“瞧你现在这个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让山下那群牲口一路追杀而来,再说这一块有黄哥我看着能出什么事?”
“嗯,到底是什么事情啊,看把你给急的。”老黄解下腰间的酒囊示意胖子来一口。
胖子苦笑一声摇了摇头,自己喉干舌燥的怎么吃得下酒?胸腔中的心脏有力地上下搏动着,连带着胖子胸膛也是急遽起伏着:“没…没事就好,你驻扎于此便多上点心,最近恐怖不太平了。”
“怎么、是山下那群猴子要杀上来了么?”老黄猛地灌了一口,擦着嘴角的酒渍问道。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胖子重复几句之后却是面色凝重的看着黄直,刻意压低声线沉声说道:“便在不久之前丙级午字哨卡已全军覆没,我和周小瑜刚从那边赶过来,而初步估计那帮人的行进方位正是丁级亥字哨卡所在。”
“什么…”黄直惊呼一声惹得那些兵卒纷纷抬眼瞧了过来,老黄回身看了他们一眼复又低声问着胖子:“难道方才山下的那一声爆炸便是你和周小瑜弄出来的动静么、竟是连那帮人的踪影都没有看到?”
“总之,黄哥你这段时间多用点心,最好是派个人回本部营哨交待几声,周小瑜那小子已经抄近路从另一边追了上去,他若是真撞上了那帮人必然是一场恶战。”胖子说到这里便伸手将老黄手中的酒囊夺了过来。
“黄哥,这袋子酒先借我用一会儿,改天请你喝酒。”胖子说着几个错步身形陡然暴起、猛然朝着斜对面的树林冲了过去,一头扎进了莽莽苍苍的葱郁密林,几声鸟兽惊叫中一切又回复平静。
“这胖子…”老黄望着空空如也的双手不禁撇嘴苦笑一声,随即伸手喊来营地中专门负责送信的兵卒,慎而重之的交代几句后拍了拍这名年轻哨兵的肩膀让他尽快上路。
老黄砸吧了几下像是还在回味那一抹余韵无穷的老酒,抑或突然来了兴致轻声哼了一段不知名的小曲儿:“谈英雄…枉挂那三尺利剑。”
周小瑜一脚踏在某处微微凹陷的土坑中抬眼看着四处有些枯燥无味的绿色世界,散乱的光泽透过幽暗的密林投射在他额上细密的汗珠中转而绽放出精英的光彩来马不停蹄一路吉星于此,便是以周小瑜的强悍身体也吃不消。
此刻的周小瑜翻身藏在某棵叫不出名字来的大树上,树下是一片杂乱的灌木丛草,除了在最开始吓跑一只灰毛兔子之后这里只剩下周小瑜一个活物,便是那些令人心烦的小鸟也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前方看不清的绿色帷幕之后传来几声轻微却在周小瑜看来无法忽视的颤动,他只是眼皮轻轻往上微抬起来爱理不理的打量了一眼又低头想着自己的事情,猛然一卷乌黑的刀光将身前阻路的荆棘搅碎,胖子持刀在树下站住。
“真是个怪习惯,就这么喜欢挂在树上啊?”胖子仰着脖子半眯着双眼看着周小瑜。
“自然是站得高看得远,像你这号只读《九尾龟》的人便是想破脑袋也没个头绪的。”周小瑜冷哼一声毫不留情面:“看你跑的这么辛苦看来丁级亥字据点那里没什么问题了吧。”
“果然是站得高才能看得远啊,你既然知道那里没事了怎么还有闲工夫吊在树上睡觉。”胖子故作姿态的怪叫几声,算是将周小瑜说的某一段话自动过滤:“难不成是胖爷我没就位你小子害怕啦?”
一番笑骂大闹两人才稍显安定,一路而来那些有若实质般的压抑和郁闷也逐渐散了大半。从胖子嘴里周小瑜知道那一处有老黄坐镇至少比已经毁灭的丙级午字哨卡要牢靠得多,只是还是一种不安的感觉挥之不去。
“他们的气息,就是在这里消失的。”周小瑜双手抱胸沉声说道:“这片林地上他们安插了好几个暗哨,但都是类似于湘西控尸之术的法门,多为早已冷透死去之人,颇多波折而丧失了拦截的时机。”
“湘西控尸之术?”胖子眉眼一挑,微微皱了起来:“如果真是这样、那他们手中可供调用的人手绝对要超出我们之前的估计,现在来看即便是山阳哨营驻军尽出也不过堪堪与他们持平罢了。”
“或许是我想的太多了吧。”周小瑜摇了摇头,嘴角是一抹无法掩埋的苦涩意味:“还是不要太悲观了,毕竟我们已经发现了哨卡周围有这样一股四处游动流窜的特殊队伍,他们最大的神秘性已经无用了。”
“发现了就会相应的防范措施。”周小瑜跳在地上与胖子说道:“之前和你说过我识海中那帮人最后便是停留于此,而等我赶来却已经全部消失不见,很诡异的出现同时也是很诡异的消失,我在想之前的那一缕明显的痕迹是他们故意留下用来迷惑我们的陷阱。”
“我想此行已经被他们骗了,最坏的结果就是南辕北辙。”周小瑜苦笑一声看着满头是汗的胖子:“或许我们这些人在他们看来就像是家养的土狗,然后被他们随手丢弃的肉骨头耍得团团转。”
“我在想最糟糕的结果不是东北方位的丁级亥字哨卡,而是位于丙级午字据点西偏北的乙级辰字哨所。”周小瑜冷静的分析着对方最有可能出现的方位:“到现在我还是有一点没弄清楚,就是这些人是以什么目的甘冒大险出现在我们的势力范围内。”
“如果能明白他们要的是什么,那我们可以以此为诱饵引他们上钩。”
胖子扶着身侧的大树急促的喷着热气:“听你说了这么多,我终于听到了一个不好的消息,是不是意味着我们就要开始跑路了?如果赶到乙级辰字哨所还是没遇上他们,我一定会亲手将你活活掐死。”
周小瑜嗤笑一声:“有功夫在这儿嚼舌头,不如积蓄力量和那帮家伙大战一场。”
语毕周小瑜猛然双手画圆五指微分并做剑指,看似散漫却实则凝集的蒙蒙青光从无到有、如涓涓细流直至滚滚大河般似有灵性的在周小瑜身间欢快跳跃起来,猛然剑指微微上挑好似搅乱几丝平静的烟气。
铮然一声剑鸣自周小瑜身后迅疾迸发,狂乱的气流陡然以周小瑜的身体为中心猛然四散开来,一阵树摇枝摆的混乱场面中薄如蝉翼的清风长剑被一层如水般的玄青色华光层层包裹起来。
周小瑜往前踏出一步,落脚之地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微微沉了下去,狂乱的气流将四周的所有的落叶高高吹起顺着狂风居无定所的飞了出去。长剑横亘于身前周小瑜一跃而起却是稳稳当当立于其上,倏然一道青光冲天而起,载着周小瑜笔直冲出树冠直指天际而去。
“你小子有种。”胖子咽下一口唾沫,心想着不就是修为更上一层了么,也不至于这般招摇于世了吧。以往那些飞上去的家伙大半都被人放冷枪给打了下来,你这样上去不成了这片森林上空的活靶子了嘛。
胖子有些烦闷的摇了摇头,双手一分黑气缭绕而起,手中长刀威势比之周小瑜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这片还未平静数息的小树林再次更为剧烈的摇晃起来,片刻之后便是一道更为显眼的黑色光华自其间冲了出来,追着前面的青色光带飞了出去。
几乎是在周小瑜冲天而起的一瞬间狂暴的清冷山风迎面吹了过来,将他身间的衣袍吹的猎猎作响且上下翻飞不息,也就是在周小瑜御剑腾空的同一瞬间盘旋不去的鸟群顿时惊散飞走,扑啦啦的一片。
像是感受到了什么,数十里外此刻正伏身于草丛中的鹰钩鼻回身看了看头顶的蓝天却没有发现什么,从邵平武嘴中得知那份至关重要的军防图已经让人连夜赶送至眼前这处乙级辰字哨所。
想来自己在最后一刻感知到一团令人心悸的气息,不过是随手丢下一粒弃子便将那人骗得团团转,即便是最后发现情况有异等到他们赶来也只能看见这堆将一切都化作尘埃的烈焰大火了吧。
真是愚昧不堪的人啊。鹰钩鼻冷笑一声,微微抬起的手轻轻的放了下来,旋即是隐藏在密林各处的军人一齐扑了上去,而前方正是那两名巡逻哨兵行径的死角和空当,几声轻微的闷哼声七八名军人已经将那两人团团围在一起。
殷红的鲜血顺着松软的地面渗了出来、红得就像燃烧跳跃的火焰。
正文 一百零五章 乙级辰字,告急
互联网 更新时间:2014…7…16 18:28:56 本章字数:3542
鹰钩鼻动作很快,快到整个身体都化成阳光下一道看不清的淡淡烟尘。之前还有说有笑的一老一少两名哨兵只来得及发出自己生命中最后一声闷响便在一阵窸窸窣窣的草木颤动中拖进了树林,而地上的血迹也被人细心的用枯叶盖上,若非特殊境况、短时间内人们不会在意两名哨兵的失踪。
为了避开碉楼最上层兵卒的视线,鹰钩鼻并没有让一众人等跟上来,几乎是在楼上那人回身看过来的前一刻鹰钩鼻翻身藏在了一楼的瓦檐之下,就如同蛛网上的蜘蛛一般死死的吸附在屋檐之下,悄无声息如同即将探首的毒蛇。
明显可以看见一直紧绷着脸的鹰钩鼻骤然松弛下来,他轻轻呼出一口热气手脚连续翻动便要落地之际忽而斜前方的简易而坚固的柏木侧门发出吱呀一声轻响,却见的从里屋走出一个瞧年纪不过三十岁的络腮胡汉子,鹰钩鼻眼神闪烁其间慢慢藏好身体。
络腮大汉哼着鹰钩鼻听不懂的唱腔一步三叹的摇摇晃晃向屋外周边的空地处走出,边走还一边解着裤腰带,看样子是个出来防水的懒散闲汉。鹰钩鼻微不可察的皱起了眉头,屏气凝神身体诡异的贴在房梁处,手脚并用慢慢朝络腮大汉爬了过去。
带着青草泥土芳香的山风从阳光的封锁中冲了出来,尽数泼洒在络腮大汉满是横肉的脸上,不知是他的发梢他的衣襟、还有他的大胡子也同样迎风飞扬。汉子解下腰带在潺潺的水声中发出一声长长的满足叹息,脸上神色是说不出的快活惬意。
鹰钩鼻东躲轻柔却绝对迅捷的在廊檐瓦盖处急速穿行起来,除了偶尔溅落几丝的尘埃之外哪怕是最轻微的声响也不曾碰撞出。森然阴冷的眼眸中是一片肃杀寒意,伴随着越来越亮的目光鹰钩鼻双脚弯曲而上身下摆,竟是整个人都倒吊在飞檐之下,手中握着的是城管惯用的制式军刀,经过特殊的抛光处理后可以避免反光而暴露行踪的的效果。
不知从何时起鹰钩鼻带着寒意的嘴角已经微微上翘,那是一个令人冰冻的冷笑。络腮胡全然不清楚危机依然临头,头顶不足一尺的距离便是鹰钩鼻越来越近的匕首,正一寸一寸缓慢而又凝重的探了下来。
鹰钩鼻选择下手的方位是几经思考的,只要在这个角度不仅处于络腮胡的视觉死角之后,也避开了碉楼顶端哨兵的巡查、最重要的则是避免了因为在空地上因为阳光照射而倒映出影子的潜在败笔。鹰钩鼻已经开始朝那些埋伏在杂草丛中的下属打起了眼色,只等自己得手便一拥而上,处理尸体进行扫尾工作。
如此多番设计,若是你还能侥幸活命,那也只能怪自己运气差到了极点。鹰钩鼻冷笑着轻柔的转动着持刀的手腕,而另一只手掌已经五指微张,争取在下手的第一时刻捂着此人的嘴鼻、避免发出动静。
听不懂的山歌小调还在络腮汉子的嘴里哼着,看得出他今天的心情很不错,至于是什么原因也就汉子自己知道了。这一泡尿竟然尿了整整二十多息的功夫,知道在红黄相间的土地上积聚出一滩小小的暗黄色水坑才停下来。
“诶。”络腮大汉突然间发出一声惊叹,而此刻距离他身体不足半尺的鹰钩鼻更是双手一抖,短刀差些脱手而落。鹰钩鼻咬着牙齿双手迅猛伸了下去,而松拳成掌的左手更是成锁喉之势径直摆动而下。
只是鹰钩鼻出手突然,而络腮大汉更是在这关键时刻忽然蹲了下去,他饶有兴趣的低头看着自己尿液水面上慢慢浮现并且越聚越多的红晕状线条,很是侥幸逃过一劫的络腮汉子却是顾不得脏而伸手将某些枯叶拂开。
血液…还未冷凝的鲜血。络腮汉陡然吃惊竟是顾不得系好裤腰带而站起身大声叫出声来:“敌袭、敌袭,全队加强戒备。加…”
令鹰钩鼻始料未及的一幕突然爆发,甚至比他青年时期买彩票中奖还要来得突然和令人毫无思想准备。双手猛然一分,鹰钩鼻整个人都翻身落地半跪在络腮胡身后,刀光与血光乍现,在络腮胡说到‘加’字的时候死死的捂住了他的双唇。
络腮胡闷哼一声,鲜血猛然从他的脖颈动脉处疯狂的喷洒出来,几滴飞溅的血珠狠狠的砸落在身下的水坑上,除了几圈剧烈的涟漪波纹之外,便是哨卡内部陡然吹起的雄浑、苍凉号角。
“呜…呜…”
这声音对于鹰钩鼻来说再熟悉不过了,在以往与这帮人战斗的岁月中时常能听到这种令人头疼的号角声。鹰钩鼻暗骂一声不好面色凝重将手臂伸出半空猛然摇晃了一下,旋即那些藏在树丛中的下属尽数冲了出来。
鹰钩鼻狞笑一声,双手猛然在身侧的立柱上拍了一记,手掌分离的那一刻便在木柱上印下一个不算完整的掌印。便在他整个身子竭力而起的那一刻滞留在半空的双脚砰砰接连两声蹬踏在那根梁柱上,二次借力的鹰钩鼻猛然向着三楼顶层的哨兵扑了上去,力求将此人避于掌下。
噼啪而不成节凑的枪声从鹰钩鼻身下的空地上传来,而自从那一声号角过后哨所中的兵卒并没有慌忙的冲出来,而是试探性的开始进攻和防守,一切都是尽然有序的,就像这个世界一样一直按照既定的规律准则运行下去。
那名持长矛而立的哨兵并没用因为鹰钩鼻的强势突袭而慌乱,因为在鹰钩鼻飞身前扑的同一时刻,二楼某处木窗突然间四分五裂,像是被大力侵袭而死无全尸,扑面而来的散乱木屑打乱了鹰钩鼻的进攻步伐,慌忙的避让中隐约瞧见一名全身黑色的瘦消男人。
你可以说他是三十岁、四十岁、甚至可以是五十岁。这是一个给人感觉很奇特的男人,鹰钩鼻翻身落地踩裂数片青瓦满脸警慎的打量着这个突然出现的瘦小男人,好像他的脸上蒙上了一层轻纱叫自己怎么也看不出真是面容来。
碉楼朝西伸展而出的飞檐之上正站着两个男人,一人身着黑色长袍、一人披迷彩军服。相对而立的僵局并没有持续很久,因为鹰钩鼻并没有留给自己太多感想思考的时间,再一次踩碎些许青瓦后阴沟瞬间出现在黑色男人的身前。
劲猛的罡风和惊人的速度让黑衣男人略微撤开一步便猛然定住身子,因为脚下一寸之远便是瓦檐的极致之处。鹰钩鼻双拳连续击打在黑衣男人还不曾伸直的双臂前,缓缓而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