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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神兽玄奇-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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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宫中逢事变,一语破天机

汴京皇宫,延英殿中,一人身着龙袍,正卧榻小憩,一太监一路小跑来到门前,细声细气的道:“启禀皇上,赵太傅求见。”

“何事?”那人转醒起身,满目威严,语气中似乎带有一丝怒意,眼光扫过那个太监,一种久居上位者的气势将那太监压的抬不起头来。

那太监颤声道:“小的不知,赵太傅只说有要事与皇上商量,让我速速来报。”他说话时小心翼翼,生怕眼前之人一动怒,他的脑袋就搬了家。

“让他进来吧。”那人挥挥手,不再言语。他听得太监传报赵普前来,心念一动。国师尚未有消息传来,怎么赵普这边便有消息了?

那太监如聆大赦,马上一路小跑传话去。

赵炅站起身来,理了理衣服,不一会,听得身后一人叩拜道:“臣赵普,叩见皇上。”

赵炅淡道:“赵太傅平身,不知何事让赵太傅匆匆而来?”

赵普躬身道:“方才快马传报,华山祭祀出事了。”

赵炅一惊,急道:“兴元尹情况如何?”原本威严的脸上顿时满是惊慌之色,但随即便平和下来,低声道:“详情速速报与朕来。”

赵普又一鞠躬,道:“据传报,兴元尹因得原镇远将军唐灏天的保护,虽略有受惊,但身体无妨,此时应该已经快到达朱仙镇,再过的几日,应该就能到得汴京。”

赵炅长长的舒了口气,缓声道:“无妨就好,若有他们的情况,定当速速报来,不得有误。你先退下吧!”说道最后一句话时,语言已经有些淡然。

赵普闻言,立即答道:“臣谨遵圣上谕旨。臣先行告退。”说罢便退了回去,他抬头瞥过赵炅的一瞬间,忽然发现皇帝脸上闪现出一丝怒色。

赵炅站在原处,久久没有动弹,忽然间眼光中怒火中烧,一脚踢倒身旁的书桌,书桌上的歙砚湖笔洒落一地,他还不解气,用脚使劲踩了踩地上湖笔,周围的宫女太监见龙颜大怒,哪里敢上前收拾,只能默默的在一旁看着,大气不敢出一口。

只见赵炅虽然怒气制止不住,发泄一通,但身为帝王的涵养让他迅速安定下来,只听他低沉道:“好你个唐灏天,这样都不能至你于死地,不愧当年一剑倾城的称号啊,国师怎么办事的!哼,我看你得意多久。是你逼我的,你既然不肯在岭南桂州好好隐居,那我便让你一家三口客死他乡,尸身永不得归故土!”

众人一路风餐露宿,行程也快,待得数日,赵德芳已然悠悠转醒,只是身体尚且虚弱,唐灏天便让其在车中安歇。待得寻人问清前方道路,才知已经距离朱仙镇不过数十里的路程了。

行路间,忽然前方有士兵发现不远处有一座寺庙,众士兵因祭祀不成,便让一个禁军教头请示唐灏天:“唐将军,能否代我们上几柱香,请寺庙里面的和尚帮忙做做法事,好歹也能让战死沙场的弟兄走得安心些,否则,我们心中有愧啊。”他们听赵德芳称呼唐灏天为将军,便也跟着这般称呼。

唐灏天见他们说的真切,便道:“这倒无妨,只是眼下已距汴京不远,何不到了京城后进相国寺去为你们的兄弟祈福?”

众士兵面面相觑,那禁军教头笑道:“唐将军就别和我们调笑了,那相国寺乃皇家寺庙,怎可为我们这些人的事情而专程做一场法事呢。”

唐灏天当即叹了口气,昔日他在汴京大闹相国寺便是为了平民百姓能到相国寺中玩乐,想不到今日相国寺依旧如此。他也不想多言,当下笑道:“我一时糊涂,忘记了这桩事了,既然你们有此所求,那我便进寺帮你们求方丈做场法事吧。”

当下唐灏天喊过秦玉凝,唐龙炎,三人走到那座寺庙门前,但见寺庙破败,看来似乎没有什么香火,寺庙的门匾上书“随缘寺”三个大字,门匾底色涂着黑漆,字迹本身古旧,甚至多少有点破败,看来已然有了些岁月。

“也不知道这寺庙中还有没有人。”唐灏天对秦玉凝母子二人笑了笑,便走了进去,那母子二人便紧随其后。

寺院内很安静,一路上空无一人,当下三人一前一后来到寺院的大雄宝殿中,但见只有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和尚在那里念经。唐灏天走上前去,对那和尚道:“敢问这位师父,能否请示一下这寺中主持,帮我做场法事?”

那小和尚转身望着这突如其来的三人,忽然眼前一亮,登时说不出话来,看到眼前三人,竟让他觉得登时犹如仙境一般,当下回答起唐灏天来也是支支吾吾的:“三位……三位施主可是仙人下凡,来考验小僧的么。特别是那边那位女施主,难得你就是传说中的观世音菩萨么?”

秦玉凝听过天下千万种对她的描述,偏偏没有听说过用这个词描述的,当下浅浅一笑,对那个小和尚道:“你又没见过观世音菩萨,怎么知道我是呢。快去叫方丈来吧。”

那小和尚愣愣的看着这三人,听到秦玉凝的话,这才似乎缓过神来,急忙跑进内屋,喊道:“师傅,有人找你来啦。”

过不多时,小和尚便搀着一个老和尚从内屋走出,那老和尚约莫六十来岁,虽然胡须花白,但眉目慈祥,给人以好感。那老和尚听得小和尚数语,便笑着对唐灏天说道:“本寺院太小,也许入不得你这个大人物的法眼吧,施主还是另寻他寺吧。”

唐灏天笑道:“迷与悟,往往只在一念间,我觉此寺合适便合适,大师也应知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寺院大小不过容身之所,心之向往方是正道选择。”

那老和尚听得他的言语,掌心合十道:“施主深明佛理,倒是让老衲愧疚了,只是施主既然明白迷与悟只在一念间,那应该明白法事之事,也不过是一念间的事情,心中祈祷,自然胜过我做千万场法事,因此也不必前来让老衲做法了。”

唐灏天道:“若我为自己,自然不用,只是我也是被人所托,推辞不得,况且你看佛祖左手自然下伸,指端下垂,手掌向外,为与愿印,意为佛菩萨能给与众生愿望满足,使众生所祈求之愿都能实现,右手屈臂上举于胸前,手指自然舒展,手掌向外,示佛为救济众生的大慈心愿,佛祖尚且不拒世人,大师也应该领悟佛祖之意才是。”

老和尚听得此话,合十道:“阿弥陀佛,我佛慈悲,看来老衲还是看不透啊,与施主讨论良久,却让施主见笑了,既然如此,那老衲就不推辞了,这边请。”话说完,便由那小和尚带路,引这唐灏天走进内屋去了,只留着唐龙炎与秦玉凝在宝殿外等候。

唐龙炎百无聊赖,便四处观望,见一个竹筒中摆着一根根的木条,心有不解,便朝母亲问道:“娘,这是什么?”

秦玉凝见到他手中事物,便笑道:“这是签筒,里面放着的是签,给人来庙中求签用的。”

唐龙炎一脸不解道:“求签,怎么求的?”

秦玉凝见他心有疑惑,便伸出柔荑接过那个签筒,在佛祖面前盈盈拜倒,唐龙炎见状,也随着娘亲一同拜倒在佛祖面前。但见秦玉凝晃动签筒,双眸紧闭,心中默念:“妾身想求前路吉凶,还望佛祖成全。”只听得“啪”的一声,一根签掉落在地。

唐龙炎伸手捡起那支签,念道:“第八十九枝,下下。”秦玉凝听得“下下”三字,身子一颤,心中大惊。但听得唐龙炎继续念道:“吴季子挂剑,他乡还历佩鱼肠。谁料徐君意欲将,既返愿为相赠答,且悬树下表情长。娘,这是什么意思啊?”

秦玉凝在一旁尚未答话,却听得刚刚走出来的老和尚惊道:“此签乃极凶之签,不知是谁求的签,所求何事。”

秦玉凝听得那老和尚的话,这才回过神来,颤声道:“是妾身求的签,求前路吉凶。”

那老和尚叹道:“求得此签者,凡事应谨慎而行,以老衲之见,施主三人前路定然凶险无比,若能迷途知返,或许还有一线生机,否则,刀剑加身,伤亡未卜。”那老和尚也不避讳,将心中所想直言。

却听唐灏天笑道:“吴季子,佩著宝剑游历他邦,经过徐国,徐君見此剑而甚爱之,季子欲待游罢之后,再经过徐国,然后将此剑送与徐君,等到他返回的时候,徐君己死,季子将剑挂于徐君的坟墓前树上而去,以表自己之長情,我见此签也就中平,大师虽是直言不讳,但我从不信命,这签上之言,不信也罢。”

那老和尚正欲再劝劝唐灏天,忽然听唐龙炎又念道:“第七十三枝,上上,壮元衣锦荣归。”

那老和尚闻言一惊,怪事天天有,今天特别多,方才才出了一个下下签,现在又出来一个上上签。当下他上前两步,对唐龙炎道:“小施主,能否将签给老衲看看啊?”

唐龙炎望着父母,见他们二人并无异议,便把签交给了老和尚,老和尚结果那支签,继续念道:“夹道花香衬馬蹄,蓝袍改换锦衣归。满街红粉皆争羡,翘首芳名雁塔题。求得此签者,万事皆能顺顺利利,化险为夷。不知小施主求的是何人何事啊?”

唐龙炎挠挠头,道:“我不懂这个的规矩,只是看着好玩,便学着娘的样子摇啊摇,然后它就掉了出来。”

老和尚听完叹了口气,道:“可惜啊可惜。”

秦玉凝比唐灏天信天道轮回,命运因果,是以对此很是关心,当下问道:“不知大师口中的可惜何意?”

那老和尚望着秦玉凝叹道:“此签虽好,却只能保这小施主一人,不能福至你们三人。因此老衲才叹可惜啊。倒不如听老衲一言,既然前路凶险,不如避而求安宁。”

唐灏天见秦玉凝心事重重,便走上前握住她柔若无骨的小手,对这她微微一笑,依旧是那一句他说了多年的口头禅:“无妨,万事有我。”随即对那老和尚说:“多谢大师提醒,只是若前路凶险,那便是躲也躲不过的,既然躲不了,那倒不如让我闯一闯,说不定这凶兆便让我硬生生的闯破了。”说话间,那股曾经傲然无惧的霸气忽然间从身上爆发出来。

那老和尚见他的气质忽然改变,那股敢于上九天的气势雄浑充沛,当下微笑道:“倒是老衲没有慧眼,不识眼前的英雄才俊,若有这股气势,那破此凶兆或有可能。”

说罢便朝老和尚抱了抱拳,道:“大师应允我的,做到就好,叨扰贵寺,还望原谅,我们一家三口就此与大师别过。”

“那我便不远送了,施主请自便。”老和尚淡淡一笑,右手一伸,做了个请的姿势。

此时那个进内屋的小和尚才慢慢走到大殿,见那三人踏着满是尘土的路面渐渐走出寺院,渐渐与外面的青草绿树杂糅在一处,分不清彼此,当下默默的叹了口气,朝老和尚问道:“师傅,你看那两个男子气度不凡,女子更胜那观世音菩萨,他们真不是神仙下凡么?”

那老和尚慈祥的看着他,笑道:“表面皮囊皆无用,你感觉那三人不是凡人,是因为他们气质超然,的确不是凡夫俗子,你慧根尚浅,自然看不出什么端倪。想不到我隐居在这小小的随缘寺中,竟然还能遇到这般人中龙凤,特别是方才那个中年男子,他的气度,当世之中我只见过一人能与他比肩。唐烈云啊唐烈云,今日我破例为你的子嗣指点迷津,算是对你当年的报答了……”

第二十九章 大难在前

唐灏天三人顺着破败的寺院大道,一前一后走出了随缘寺。唐灏天望着那三个残破的字迹,忽然说道:“这个寺院里的那个和尚,不简单啊。”

秦玉凝闻言奇道:“怎么?你方才旁征博引,似乎将那位大师说得没有还口的能力,怎么还说他不简单呢,我倒也瞧出了点端倪,你是没有碰到那签筒和签,看似与普通的无异,但入手十分舒适,我细细瞧了瞧,那签上纹理顺而不易,应该是上好的楠木。”

唐灏天见妻子虽忧心忡忡,但尚能查秋毫,分析在理,不禁暗自点头,当下补充道:“我一开始倒没在意那签是否奇特,但不经意的一瞥,发现那签上有几处的漆略有掉落,从掉落处,我看到了丝丝金色,若我料得不错,那签筒和签应该是金丝楠木所制。”他见唐龙炎不解,便续道,“普通楠木因其大器晚成,一般得六十年放才能成才,是以得来不易,而这金丝楠木更是万中无一,世间罕见,有人穷极一身尚不能寻得万一,他这里虽然量看似少,实际上已然是无数人梦寐以求的,况且这金丝楠木乃皇家专属,普通人哪里敢如此以下犯上,将这得来不易的金丝楠木给香客求签。如此看来,这位大师真乃奇人,他如此做作,不过是要提醒我前路有难,可是我如何不知前路有难啊,只是我已经触犯一些上位者的权益,眼下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当下停止不前,微微叹了口气,双目萧索,可见的确是前路吉凶未卜。

唐龙炎不忍父亲满目索然,不禁强笑道:“爹,没事,你常说万事有你,这次大不了加上我娘和我,那位大师也说了,若是父亲你,定有破此凶兆的可能,且前路未定,还不知是福是祸呢。”又见母亲也是心神不宁,便对母亲说道:“娘,不是还有爹在么,如今我武功大进,大不了我们打不过就逃。”

唐灏天二人见唐龙炎懂事,知道安慰自己,不禁颇为感动。唐灏天慈祥的望着唐龙炎,摸了摸他的头,笑道:“不错,比你爹当年的个头还要高了,有妻如此,有儿如此,我还有何遗憾,只可惜大辽未破,终究是我大宋的一个威胁,只是有如此君王,我也起不了护国之心,炎儿说的对,若我都要被这万恶的老天给压垮了,你们娘俩怎么办。”说道此处,方才的萧索忧愁一扫而光,昔日豪气又生。

秦玉凝见丈夫儿子气势又起,忧心稍减,当下也跟上了那父子俩的步伐。

唐龙炎低头望了望挂在腰间的寒冰玉,只见那莹莹蓝光透过衣服柔柔映入眼中,不禁心中一动。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有事的,说过的能再相见,便是无论如何也能相见。

第二日一早,赵炅刚从文德殿上退早朝归来,刚走到崇政殿,太监阎承翰急急跑来,双膝跪地,双手呈上两卷小小的纸条,那纸条卷成筒状,应是飞鸽传书而至,道:“启禀圣上,国师有密报传来。”

那飞鸽传书的纸条皆为暗语写成,若不知解析方法,便无法破译其中内容,而两张纸条以不同的密码方式构成,内容却是一致的,是以此等机密以飞鸽方式传送,纵然被人误抓或者射杀,机密亦不能流出。

赵炅听后脸色一变,但随即又面色如常,他拿起那卷字条,随即走进崇政殿,打开字条,待看到那字条上的内容,他的嘴角边泛起了一丝阴森的笑容,只听他冷笑道:“唐灏天'www。87book。com',今夜便是你的忌日,别妄想再有华山上的那般侥幸,今晚你的处境,便不是九死一生,而是十死无生!”说罢对门外喝道:“传令中枢院,令宣徽北院使潘美领禁军五千,今日戌时前到达朱仙镇,接回兴元尹,其余众人,以保护不周之罪当场斩立决。”随即伏案又书两张纸条,朝门外叫道:“阎承翰。”

阎承翰马上上前,尖着嗓子谄媚道:“奴才在。”

赵炅将纸条递了过去,低声道:“将此纸条速速飞鸽传书于国师,不得有误。”阎承翰听得此言,知此事极为紧急秘密,是以接过纸条后微微跪拜便马上退下跑腿。

赵炅望着阎承翰离去的步子,阴险的笑容再度浮现在脸上,那一丝笑容渐渐扩大,随即哈哈大笑起来,虽然笑声清朗,但脸上的笑貌却越发的显得狰狞恐怖,犹如天际边逐渐飘来的乌云一般。

等唐灏天三人赶上赵德芳一行人时,时间已过了晌午,待众人走到朱仙镇时,禁军教头朝唐灏天问道:“唐将军,此处是朱仙镇,眼下乌云滚滚,再晚些估计有大雨降临,我们是否在此处稍作休息,明日再做打算,按照现在的速度,眼下距离京城应该只有一日的路程,明日应能到达。不知将军意下如何。”

唐灏天也不急于一时,见苍天已然被染得一片墨黑,隐隐间似乎有雷光闪烁,四下略带一些燥热,看来晚上便有大雨降临,当下点点头,道:“不要打扰到附近的村民,就在这附近安扎下来便是,去问问兴元尹是否好些了,若觉得身体还是不太舒适,便在镇上找间客栈,我与内子犬子保他平安便是。”

那禁军教头道:“如此甚好。”当下便吩咐士兵止步扎营。

那些士兵正准备着,忽然间一大队人马蜂拥而至,唐灏天凝神观望,心中一沉:怎么是又是京城的禁军,这里不是有禁军护送赵德芳么。当下也不说话,只静静观察状况。

却见那一大队人马中走出一人,那人约莫五十来岁,虽然相貌平平,但一身铠甲,与他一生的军旅生涯相得益彰,将他威严刚猛的气质衬托得淋漓尽致,只听他对着那边正疑惑的人群道:“在下潘美,奉圣上之命,前来护送兴元尹进京。”说罢便纵马上前,几个禁军教头紧随其后。

赵德芳听得潘美前来,似乎病痛也好了很多,忙下车相迎,喜道:“劳烦将军了,只是眼下有前镇远将军相送,眼下明日即能到达,圣上大可不必费心让将军前来护送进京的。”

潘美见赵德芳走来,当即同与他前来的众禁军下马叩拜,潘美道:“圣上关心大人安危,是以大人虽已临近天子脚下,但依旧放心不下,况且……”说道此处,忽然将赵德芳一把拉到身后,他身后的几名禁军教头马上将赵德芳重重围住。只听潘美续道:“况且圣上担心某些人打着保护大人的口号,要进京面圣,伺机刺杀皇上,图谋不轨,如此居心,怎能不防!”说话间,方才的那股威严之势又冲天而起,目光直指唐灏天。

唐灏天听得此话,不禁眉头一皱,阴着脸对潘美道:“潘将军何出此言,在下若要图谋不轨,能如此轻易的将兴元尹交给你么,你口口声声说我要加害皇上,为何不说皇上以此来定我的罪来加害与我呢,潘将军,我念你是开国名将,为我大宋打下一片河山,对朝廷忠贞不二,自然不能怪你,只是有些事情,你得明辨是非,当年天下大乱,太祖起兵,我与家父同样以身犯险,为我大宋打下这江山一片,你在一旁定能看到,眼下圣上想要卸磨杀驴,你难道就没看出来么?”他说话的声音虽然不大,但众人却是听得一清二楚,可见其内力深厚。他一席话徐徐道出,便不再有任何动作,只是直勾勾的望着潘美。

潘美听得唐灏天一席话,心中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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