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卡徒-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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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维拉觉得这一次的突发事情，简直就是在刮她的耳光。之前刚说会以最高的精神来戒备和巡逻，可是转个眼的功夫，菲尔德家族重金聘请而来的两个光明牧师就死了一个，还是以极其残酷的方法死去的，这样怎能叫大家安心得下来。
　　不用说，维拉直接把矛头转移到雷斯特身上，厉声质问道：“雷斯特阁下，希望你能给我们一个合理的解释。如果这一次处理不妥当的话，不仅我们这一次的围剿行动会无疾而终，甚至连光明教廷也不会放过我们的。”
　　一听到光明教廷的名字，雷斯特当即打了个冷颤，全身的精神都提了上来。
　　无论雷斯特有多么狂妄，无论大皇子如何的爱材，一旦事情涉及到光明教廷，一切都变得再简单不过了。
　　放眼整个神恩大陆，敢给光明教廷脸色的，除了号称大陆第一强国的奥斯曼帝国，也就只有比蒙帝国，以及魔法师公会而已，其余的国家和势力，没有一个有资格胆敢与他们发生冲突的。
　　雷斯特深呼吸了一口气，质问起保护光明牧师的高级骑士来：“你们是怎么发现尊敬的牧师大人死亡的，你们为什么没跟随在牧师大人的身边？”
　　两个高级骑士也知道自己闯了大祸，由一个年长的高级骑士回道：“团长，牧师大人不喜　欢＇炫。书。网＇我们像苍蝇一样贴身跟随，所以他拒绝了我们的跟随，说是要独自一人回去休息，叫我们到轮值的时候再去呼唤他。若不是另一位牧师大人有所发现，叫我们去呼唤他的时候，就看到他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雷斯特知道魔法师门的古怪脾气，也知道这两名高级骑士是不会在这么关键的时刻说谎的，马上转移目标，询问起另一位光明牧师来：“牧师大人，不知道你究竟有什么发现，需要与死者讨论的呢？”
　　最后一名光明牧师神色哀伤地看着同伴的尸体，回道：“我们在检查之前那些不死怪物的尸体残害时，意外发现一些很奇　怪｛炫；书；网｝的齿印。这些医印不是野兽的齿印，更不是武器的痕迹，觉得很奇　怪｛炫；书；网｝，所以就想寻找学识更加渊博的同伴前来探讨，不想就出了这样的事情。”
　　雷斯特一听事情没什么牵连，心中一阵烦躁，失神地嘀咕起来：“牧师大人死亡时没有发出丝毫的警告，甚至连稍微激动一点的光明元素也没释放出来，很可能是被敌人偷袭，瞬间致死的。可问题就是，什么样的敌人竟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将尸体啃食得如此干净呢。”
　　大家陷入了一个恐惧的沉默。
　　维拉也是疯狂开动脑筋，分析着一切的可能。今天晚上的事情接二连三，一件比一件更阴险，一件比一件更诡异，完全超出了她的预料。维拉也知道如果自己处理得不妥当的话，不仅这一次的围剿任务中途夭折，无疾而终，更会让自己的家族置于一个难以自拔的漩涡当中，这叫维拉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
　　“或许我知道是什么怪物的手笔！”
　　站在一边的雷霆突然抛出了一个重磅炸弹，把大家的注意力都给吸引了过去。
　　迎着大家，特别是雷斯特和维拉的期待眼神，雷霆指着地上一个微不可查，酷似人类手掌的痕迹，说：“以那个光明牧师的身材，他的手掌应该比这个大上许多。既然不是光明牧师挣扎出来的痕迹，那就是敌人的。这群身材跟矮人差不多身材的敌人，指甲特别锋利，可以在坚实的地板上轻易留下痕迹；而且它们的中指特别的长，完全违背了正常的比例；再者，房间周围连老鼠洞都没有，那也即是说敌人很可能是凭空出现，随后又凭空消失的。综合种种的迹象，恐怕我们的敌人不是正常的人类，而是一种类似于人类，食量异常惊人的异界召唤兽。”
　　“食尸鬼！”
　　维拉当即惊呼了起来。
　　伴随着维拉的惊呼，大家恍然而悟。
　　食尸鬼，魔界的低级怪物。他们也算是智慧种族，可是神恩大陆没有一个人接受他们智慧种族的地位，因为他们是食腐者，是魔界的秃鹫，即使在魔界也是神憎鬼恶的种族。
　　恰恰好，这个可怜的智慧种族拥有与人类差不多的外型，就是体型稍微缩小了一些，与神恩大陆的矮人差不多；最有特色的，就是它们拥有锋利得如同尖刀子的指甲，以及特别长的中指。
　　在神恩大陆里，的确有一些行为不端的魔法师会召唤出魔界的食尸鬼，来处理一些比较隐晦，见不得光明的事情。
　　综合雷霆的分析，食尸鬼就是最符合眼前惨剧的凶手了。
　　雷霆提醒道：“敌人能准确地把握到光明牧师的一切行动，特别是他身边没有任何防御的微妙时刻，而且还能做到悄无声息就结束掉光明牧师，这个人肯定是我们团队里的人，而且很有可能就在我们的身边。”
　　雷霆这句话无疑是晴天霹雳，把大家惊得直接进入战斗状态。
　　德科的确奇　怪｛炫；书；网｝雷霆怎么突然变得如此智慧，从一点点蛛丝马迹就分析出惨剧的罪魁祸首，甚至还推断出凶手的根源，这样的手段恐怕比最厉害的寻宝猎人，最著名的刑事官还要来得神奇。
　　只不过现在不是追根究地的时候，目前最大的问题就是从团队里找出这个可怕的内奸。
　　雷霆见大家的注意力转移，同时又感应到一丝一闪而逝的杀意，嘴角微微翘起，身体逐渐遁入黑暗之中。
　　就在刚才，他利用花钥匙的神奇能力，变成了最出色的私家侦探，利用大师级别的侦察能力，将所有的信息都收集起来，组合联系，最终推敲出事情的真相。不过雷霆也是可怕，居然利用自己所掌握的信息布置了一个很巧妙的陷阱，引诱那个罪魁祸首主动曝露，只可惜，所得到的结果不是很满意罢了。
　　良久。
　　维拉她们终于觉得这样戒备似乎很傻，敌人可不会愚蠢地主动跳出来。
　　原本维拉还想追问雷霆这个深藏不露的可怕智者，可她发觉雷霆已经不在现场，不得已之下，只能对在场的所有人宣布道：“今天的事情，维拉在明天一大早会给大家一个完美的交代。如果维拉明早的答案不能让大家满意，大家想要回去也可以，菲尔德家族会按照约定将所有的雇佣金即时发还；想要陪伴菲尔德家族继续作战，渡过这一次难关的，维拉更是感激不尽，菲尔德家族以后将会以贵宾的身份对待各位。”
　　维拉的话明显是跟德科他们说的，怕的就是人数最多的他们暴动。
　　德科思绪了一下，就点头下来。
　　既然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自然也不差这个晚上；况且即使要回头，那也得等明天早上，经过今天晚上的诡异事情，相信每一个佣兵团都没有把握能在黑夜里单独支撑到天亮的。
　　当然的，德科等下还要与范德法特、六蹄马佣兵团长莱因斯、黑牛佣兵团长黑牛等等能代表一小派势力的佣兵代表开一个简单地会议，商讨与所有佣兵的性命休息息相关的抉择。
　　现在这种诡异环境，由不得佣兵不团结了。


040：暧昧
　　“你在思考什么？”
　　祝玉妍再一次像鬼魅地从空气中走出来。
　　雷霆看着眼前的篝火，问道：“我在想什么是鸿沟。”
　　“鸿沟？境界方面的差距？”
　　祝玉妍眼神一动，似乎想到了什么。
　　“是的。”
　　雷霆低着头呢喃道：“在神恩大陆里，中级与高级之间的差距，四阶与五阶之间的最大区别是斗气能否外放，也就是能否让斗气破出体外，以“气”的形式进行近距离的攻击或防御。可是……”
　　祝玉妍接口道：“可是你在三阶的时候就能让真气外放，以气的形式进行攻击和防御力。甚至还能随心所欲地施展出类似于战技的恐怖技巧，达到越阶挑战的可能。”
　　雷霆回道：“是啊，我总觉得我身上充满了秘密，有点夸张。但饶是如此，我还是觉得我与七阶大师有着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如果当初那个雷斯特要是一心一意要杀我的话，我根本支撑不出十招就会成为他的枪下亡魂，无论我对大唐的武学领悟有多深也都不例外。”
　　“看来你是悟了。”
　　祝玉妍微微一笑，露出一个久违的欣慰笑容。
　　雷霆突然伸了个懒腰，双眼冲满了异样的神采，以一个相当实质的声音说道：“之前我总是执着于境界方面的问题，总想一步登天，现在终于看清楚力量的本质，的确是值得开心的。”
　　祝玉妍问道：“如果现在让你面对雷斯特这样的大师级人物，你会怎么做？”
　　雷霆很是肯定地分析道：“拥有了可以储存真气和内力的蜈蚣珠，我变相地拥有相当于高级职业的雄厚修为。再加上血解的秘术，我们的力量程度完全可以与一个准六阶，甚至是老牌的六阶高手相媲美，配合上神奇的东方武学体系，在雷斯特的枪下应该能自保的，但想杀死他根本没可能。不过我在我的内功修为达到真正六阶前，不会与雷斯特正面对抗的，毕竟血解之后，即使有这个世界的治疗药剂，我也有数天的虚弱时间，除非我能找到类似于生命泉水那般的存在，否则我休想解决血解带来的负面效果。”
　　强大如邪帝向雨田这样的超然人物，在施展血解之后也会有数个月的虚弱时间，至多只能发挥出六、七成的修为。至于雷霆，即使有这个世界神奇无比的炼金药剂辅助，可以快速恢复身体的状态，但也不可能完全弥补施展血解后所带来的负面效果。
　　虚弱时间一直以来都是雷霆的心病，即使在大量有利条件下的辅助效果也要有近十天的虚弱时间，这对于敌人不少的雷霆来说是绝对的致命，所以雷霆在迫不得已之下，是不会随意施展血解之术的。
　　祝玉妍提醒道：“你现在所使用的炼金药剂也就是中级治疗药剂罢了，高级治疗药剂，还有传说中的完美治疗药剂都没体会过。据说，光明教廷里有一种由神赏赐下来，效果直追生命泉水的圣水，或许对你也有巨大的作用。”
　　炼金术师调配出来的炼金药剂有许多的种类，是一门相当复杂的研究课题。不过经过无数岁月的累积，能恢复身体状态的治疗药剂终于有了一个明确的划分，初级、中级、高级和完美四个层次，代表了四种截然不同的药剂领域。
　　初级治疗药剂是以杀戮为生的战士救命良药，关键时刻往往能起到决定性作用，是需要量最大的药剂，只可惜这药剂的价格不低，不是一般战士所能承受的，也只有那些贵族和大佣兵团才能配给。
　　中级治疗药剂的效果就出色得多，可以让一个垂危的战士得到最及时的治疗，是各个国家、组织库存的战略物资，只有在拍卖会，或者大型商会才能购买得到，雷霆也就在落日商会收购到稍微几瓶而已。
　　而雷霆一直都不得见的高级治疗药剂，据说其效果比水系魔法师和光明牧师的魔法治疗效果还要出色数分，随便一瓶就能卖到过千枚金币的高价，而且还是有价无市，一般都为大贵族、大师级高手所珍藏。
　　至于传说中的完美治疗药剂，那就真的是传说了，连德科这个见多识广的冒险者酒吧负责人也没看到过。
　　当然的，既然有治疗药剂，那自然有斗气、魔力、精神力等等力量的恢复药剂。不过这些东西也是罕见到极点，即使有也是价值连城，还不如去寻找具备恢复效果的魔法物品来得实际呢。
　　“再看吧。”
　　雷霆倒是淡然，说：“如果将来有机会，我一定会去中央森林寻找消失在历史长河里的生命泉水。”
　　祝玉妍笑而不语。
　　雷霆也是沉默了下来，气氛就此尴尬。
　　祝玉妍突然问道：“霆，你拥有超越这个世界绝大多数人的高贵身份，拥有无限的潜力，为什么还要参与这种九死一生的诡异任务呢？为什么还要孜孜不倦地追求或许一辈子也达不到的力量高度呢？如果你愿意曝露你的卡徒身份，即使是菲尔德家族的天才，也要对你毕恭毕敬；即使奥古陆斯家族的骑师如何憎恨你，也耐你无何。”
　　雷霆抬头，似乎在继续他的沉思。
　　他知道祝玉妍不是一个无的放失的人，更不是要瓦解他一直以来所信奉的强者信念，而是要告诉雷霆某些本质性的东西。
　　于是，雷霆回道：“其实你应该知道的。无论是面对足足有三十米高的死亡瀑布，还是底下激流暗涌的河道，又或者随时随地都有可能死亡的落日森林，我都无怨无恨，为的就是两个字：变强。其实说到底，我也是一个普通人，一个畏　惧“炫”“书”“网”死亡，挣扎求存的胆小鬼罢了。”
　　雷霆又说道：“事实上我也知道，我其实也可以做一个最标准的纨绔子弟的。整天就是吃喝玩乐，兴趣一来就去调戏一下侍女，玩弄一下平民女子的感情，无聊就去跟猪朋狗友们打打猎，或者制造点稍微热血但不伤及性命的小冲突。可我上一世已经做足够废物了，我不想再这一世活得像一头猪，不知道哪一天被人养肥了捅上一刀子。”
　　祝玉妍突然伸出手，爱怜地在雷霆的头上摩挲。
　　雷霆深刻地感受到祝玉妍双手传来的力量，这绝对不是一个魔法投影所能带来的感觉。
　　不知怎么的，雷霆突然问道：“玉妍，我可以抱你一下么？”
　　祝玉妍的手顿时停止。
　　雷霆也没给祝玉妍拒绝的权利，起身，拥抱。
　　真实的，这是真实的感觉。
　　“你知道这样做的后果吗？”
　　祝玉妍神情古怪地盯着雷霆，看得他一阵毛骨悚然。甚至，雷霆在祝玉妍的眼里看到了杀意，没有丝毫掩饰的杀意。
　　可是雷霆依然如故，说：“知道，不过我更知道你是不会对我下黑手的，因为你不是大唐里那个孤僻的，受伤的，压力的祝玉妍。自从在我呼喊你‘玉妍’而你没有抗拒的时候，我就知道了你的答案。”
　　祝玉妍的身体不可抑制地颤抖了起来，是那么的明显，是那么的激烈。
　　可是在下一时刻，雷霆感觉到自己正在失去着力点，祝玉妍的身躯带着无尽的复杂和幽怨，慢慢地消散在雷霆的眼前。
　　雷霆这个自杀性的动作，让他体会到小尝禁果的滋味。
　　这样的感觉无比的美妙，甚至可以说是疯狂，让雷霆堕落。在刚才之前，雷霆从未有想过自己会有这么大胆的举动，更没想过祝玉妍对自己的感情。祝玉妍与雷霆的关系，可以说师徒，又是从主的关系，微妙之中带着点暧昧，造就了他们这对奇　怪｛炫；书；网｝得难以描述的搭档。
　　但不得不说，这种拥抱的滋味实在太美妙了。
　　甚至，雷霆到现在还在勾勒祝玉妍的身体轮廓。


041：抗拒不了的诱惑
　　又是一天的清晨。
　　雷霆比往日起得更早，精神也比任何一个时刻都要来得旺盛。
　　往村庄里一看，除了少数几个高级佣兵外，其余的都是中级的佣兵和菲尔德家族的私兵。不过这些在这里算是底层的战士们似乎没感觉到丝毫的愤怒或厌恶，一个个都像辛劳的农民一般，一边大声谈论着某些引以为傲的经历，一边快速地收拾着一切的物资，做好上路的准备，气氛好不热闹。
　　当然的，其中也不免有些小摩擦，小口角之类的事情发生，但总体气氛还算是不错的。
　　看到如此和谐的一面，雷霆微微一笑。
　　突然间，雷霆想起了在穿越世界前无意间听到的一句话：人类天性就是生活在强权下的动物。
　　当时雷霆很难理解这句话的意思，但他现在终于明白了。
　　有了黑暗，才会有光明；有了正义，才会有邪恶；同样的，有了强权的压迫，才有相对的安定。当人们失去依靠的时候，就必须让自己坚强起来，把自己当成依靠；当人们哀伤的时候，才明白快乐的重要，才能以更大的投入地去追求快乐。
　　凡事都有因有果，这就构成了我们的世界。
　　对于低层的佣兵来说，所谓的荣誉根本是不得一提的东西，他们所看重的就是金钱和生命而已，是一群简单而直接的可怜人。菲尔德家族昨天晚上所许下的承诺就是最好的补偿，也给他们足够的盼头，他们能不高兴么。
　　低层的佣兵高兴，菲尔德家族的私兵更高兴。他们可不是那些高傲的骑士，有不少是退役，想寻个安稳日子的老佣兵，这一次执行如此危险的任务，完全是因为家族的命令，如果能安全回去那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更何况还能拿到丰厚的酬劳呢。
　　心情好的不止是他们。
　　经过昨天晚上的讨论，取得初步共识德科他们也是将这几天的烦躁和郁闷尽数驱逐开去，带着一身的心清气爽寻上了雷霆。
　　而在此时，维拉在诸多家族骑士的保护下，也出现在村庄的中心。
　　经过这几天来的观察，德科越发觉得雷霆的不简单，笑说道：“似乎卡农先生对维拉小姐即将的结论不是很期待啊。”
　　雷霆回道：“德科老大不也是心里早有计较了？”
　　德科和雷霆相对一笑，充满了默契。
　　“诸位早安。”
　　维拉施展出扩音魔法，率先跟大家打招呼。虽然维拉表现得镇静自若，但是敏锐的雷霆还是在她的眼神里捕捉到一丝疲惫和无奈，显然是维拉已经得到了某个确切的消息。
　　果然，维拉宣布道：“因为内奸的事情，导致了此次围剿行动的诸多挫折，这是我们菲尔德家族的不幸，也是菲尔德家族的失职。在这里，维拉代表菲尔德家族向诸位道歉。”
　　对于维拉的道歉，大家都选择了漠然对待。
　　维拉也知道这些都是门面话而已，直接进入主题：“内奸的问题，菲尔德家族已经妥善解决了，希望大家可以安心下来。菲尔德家族并没有对于敌人的真正实力做任何的隐瞒，请大家不要相信那些无谓的流言，给予敌人可乘之机。”
　　六蹄马佣兵团长莱因斯一脸不满地回驳道：“维拉小姐，如果你们刻意隐瞒死灵魔法师的真正实力，那就不会出现那么多的意外，导致了大量不必要的死亡，这显然是说不过去的。其无论你们无何的解释，我们都认为菲尔德家族已经违背尊贵不可亵渎的雇佣法则。即使没有菲尔德家族之前的承诺，我们也有足够的理由单方面终止这一次雇佣，并且提出合理的补偿。”
　　莱因斯的态度，代表了佣兵们的心声，同时也是对菲尔德家族的施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