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卡徒-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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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霆依然是懵懂不明。
祝玉妍苦笑了起来，说：“我们本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自然可以用另一个角度来看待这个是的一切事物，包括魔法。我们把元素看成一种有智慧的生命体，领悟元素之心，就等于与元素建立起朋友的关系，彼此相互信任，相互了解，所以在你需要的时候，它就会出来帮你。”
“好可怕的想象力。”
雷霆听得是心旷神怡，似有所悟。不过他还有一点不明白，继续追问道：“可是我依然不明白，为什么想象力越高，所施展出来的魔法就越厉害。”
祝玉妍将手一摆，雷霆野兽般的感官瞬间捕捉到有微弱的游离元素在祝玉妍的手心里游荡来游荡去，久久不愿离去。
只听祝玉妍说：“打个比方，元素是这个世界最出色的艺术鉴赏家，而魔法就是你的作品。当你的想象力，创造力够高，创作出来的作品够完美，能得到它们的认同，它们就会支持你，拥护你。”
雷霆似有所悟，问：“魔法音律、魔法图纹、比蒙战歌都是成功的艺术品，所以能得到元素们的支持和拥护。”
“是的。”
看到雷霆似有所悟，祝玉妍会心地点下头来。
每每想起这一幕，雷霆对魔法的好奇和追求就会提升到一个新的高度。只可惜雷霆到现在还是不能理解魔法世界的奥秘，到现在连最基本的冥想也进行不下去。
“卡农先生，小心火苗！”
维拉看到雷霆罕见的心不在焉，倒是好奇起来，不过出于贵族的礼貌还是提醒雷霆小心火苗的蔓延。
雷霆却无动于衷，表情不动地问道：“美丽的维拉小姐，我需要付出什么代价才能运用魔法？”
维拉显然被雷霆这个诡异的问题问住了，不过维拉也是冰雪聪明，指着雷霆身边的小提琴，说：“如果你得不到元素的认同，你付出再多也无济于事。用你的音乐去感受元素们的声音吧，相信他们会听到你的呼唤的。”
雷霆微微一笑，没有回答，也没有去拿小提琴。
不是雷霆不会小提琴，利用花钥匙变身为小提琴师的他就等于拥有大师级别的技艺。可是雷霆一直以来都将花钥匙视为变身工具，现在连名字也是起记忆中的音乐谱曲技法，一直都没想及这一层。
得了维拉的提醒，雷霆隐隐有点意动。
维拉见雷霆的神态古怪，小心翼翼地询问道：“卡农先生有心事？”
雷霆只有点头，没有回声。
维拉见雷霆的兴趣似乎不高，就亲自为雷霆斟了一杯酒，介绍道：“卡农先生，这酒名叫公牛血，是王国最为著名的美酒，希望这酒能驱逐一下先生的忧郁之情。”
“有心。”
雷霆依然是漫不经心，心有所思。
公牛血是条顿王国最著称的美酒，即使在神恩大陆也有相当的名气。它是由四种葡萄经过发酵，窖藏而成，颜色深红，清爽干烈，像公牛的血一样深邃莫测，是条顿王国的贵族之间最为喜好的一种美酒。
当鲜艳如血的酒液顺着玻璃酒杯滑下去，鲜艳的颜色与玻璃酒杯的透明形成了强烈的对比，清晰之中带着一点血腥，隐约有一种让人热血沸腾的感觉。
这个就是条顿王国里的贵族如此喜好的原因吧。
雷霆慢慢地品了一小口，微微地笑了起来。
维拉想及一事，悠然地站了起来，以最隆重的礼仪请求道：“卡农先生，维拉知道先生是一个情操高贵的游吟诗人，不过维拉还是想麻烦你一次，为我们阵亡的战士们演奏一曲安魂之曲，让他们能从此安息。”
“埃特蒙多代表所有阵亡的战士向小姐致敬！”
身负重伤的埃特蒙多吃力地站了起来，给维拉施了一个骑士的尊敬礼仪。
不仅是埃特蒙多，连其他在边上休息养伤的战士和骑士全都站了起来，给予维拉最高度的礼仪。其中有一些还暗中饮泣，因为他们的亲人、兄弟或挚友在这一次突袭下阵亡了。
雷霆默然地点下头来。
雷霆优雅地向周围的战士鞠了一躬，紧张和惊惶完全与他无缘。雷霆仿佛觉得自己天生就是为音乐而生的人，所有的注目礼和期待就是最好的奖励，迎着在场数百只眼睛，雷霆悠然地拿出小提琴，开始演奏：
雷恩·寇伯的灵魂秘境。
悠扬、安详。
也只有这两个形容词才能形容埃特蒙多他们的感受。原本有点躁动，有哭泣声的场面悠然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陶醉在这充满安详的琴声里。谁也不知道这琴声能带给他们什么，但是所有人都知道这支曲子是名副其实的安魂曲，一种叫人的灵魂都能安详的神秘乐章。
可突然间，一个似乎不符合这个神秘乐章的音调出来了。
这音调很复杂，有热血，有快乐，有悲伤，有忧愁，有恐惧，有彷徨，几乎将人生的喜怒哀乐都给描绘了进去，仿佛将一个完整的生命感悟集中到这一首神秘的混合乐章中里。
不合调，却能直接勾引出人的人生回忆。
埃特蒙多他们感觉到自己的灵魂，伴随着琴声的演绎不断地演化下去，追寻着乐章的流动，彻底地沉沦在历史的河流之中，感受着飘渺又真实的人生历程。
而此时此刻，雷霆将自己的感受，特别是在这个世界所感受到的愤怒，屈辱还有哀伤都演绎了出来，都寄托在琴声之中，也被充满遐想的琴声同化，最终与大家一起回味自己的人生历程。
可这并不是全部。
当沉静缥缈的琴音生出，带着呼喊灵魂的力量将隐藏在灵魂最深处，最原始的负面情感都给牵引了出来，直接化为历史的尘埃。每一个受到琴声安抚的心灵除了安静就是平和，每一个受到籍慰的心神都处于绝对的安宁之中，没有愤怒，没有伤感，也没有埋怨。
音乐至此，已经完美。
一曲结束，整个绿洲没有发出一点声音，所有的声音都随着雷霆的琴声归于沉寂。
雷霆没有出声，静静地收起属于自己的东西，开始踏上新的征程。
017：菲尔德城
夕阳西下。
夕阳的残风带来一丝丝落魄的寒意，在城市的尽头，在城墙与天空的交界处，一轮半坠的落日悠悠晃晃地悬在城墙上，伴随着摇逸的云层努力地绽放着最后的余辉，哪怕是再坚持一瞬间也好。只可惜，一切的美好和奢望都只停留在这最后的弥留里。
背挂着小提琴的雷霆出现在街道的尽头。
虽然大家都看不出那古怪的东西是什么，但从雷霆的装扮来看，很多人都明白这个人是一个混得不错的游吟诗人。至少在他的身上看不到丝毫的肮脏，整洁得令人羞愧，似乎颓废和落魄天生与他无缘一般。
“嗨，游吟诗人，给我们演奏一曲怎么样？”
一个看起来心情还不错的战士，手里夹着一个银币在雷霆的跟前晃来晃去，似乎是在诱惑。而在战士的身边，还有一个身材不错，腰间挂着一把精致短剑的金发女子正在打量着雷霆，似乎对雷霆这个气质独特的游吟诗人很感兴趣。
或许就是出于这点，战士才会投其所好吧。
雷霆没有回答，歉意地回了一个贵族的礼仪，就这样离开了。
战士被这个突如其来的贵族礼仪吓了一跳，等及雷霆离开了他的视线，他才带着满脸的苦笑看了金发女子一眼，没看到预计中的愤怒之后，这才放下心来。
在这个世界，总有一些兴趣独特的贵族会假装成落魄的剑士或者骑士，混迹在佣兵团等等一个正统贵族不应该出现的地方，经历一些或许毕生也不可能遇到的惊险事情。不过更多的年轻贵族选择了可以获得赞美和芳心的游吟诗人，当然的，他们当中很多人的目的就是寻找失落在平民之中的花朵。
而战士和金发女子显然就误会雷霆是这种贵族。
雷霆弄了一些简易的化装，特别是模拟长生真气的原理，稍微将自己的气质变得优雅和成熟。像这是深层次方面的技巧，需要对真气的理解达到一个非 常（炫…书…网）微妙的程度，不过在诸多的磨难里，这方面的事情已经难不倒雷霆了。
雷霆走在繁华的街道里里，没有左看右看，露出丝毫的好奇。相对于穿越前的繁荣，菲尔德城的繁华程度恐怕还比不上一个县城的繁华，不过他还是第一次用这种角度来巡视这个世界的建筑风格，倒是别有一翻体会。
“尊敬的诗人先生，请问您需要向导么？”
一个看起来非 常（炫…书…网）自信，整体上还算整齐干净的十三、四岁少年突然从一条狭窄、阴暗的巷道里走出来，主动自荐。
他们，就是传言中的城市向导，又叫路子。
所谓的路子就是专门引路的人，也就是导游一般的角色，他们对自身所处的那一座城市非 常（炫…书…网）的熟悉，只要是在城市当中或者周围的一切地方都会知道。所以第一次来到一座新城市的人们，大部分都会选择找一个路子，让他们带领，代价是付出一点小钱。
正常情况下，会成为路子的人都是那些生活过的极其的困难的贫民，其中又以少年小孩子为主。因为他们身体不够强壮，无法干苦力活，也没有什么特殊的手艺或者武艺旁身，做不了技术工和佣兵，只好将整个城市熟悉了之后做起路子的卑贱工作。当然的，这一份工作只能勉强维持肚皮，连最基本的温饱也不能，但还不至于饿死。
路子的多寡，取决于城池的环境，像菲尔德城这种还算繁华的城池，自然是有不少的路子存在。
雷霆微微一笑，拒绝道：“不用了，像你这种拥有二阶斗气修为的路子，我没有多大的兴趣。”
少年一听，眼神爆出一个残酷的光芒，但随后就谦卑地退了开去。
路子也可以分为很多种，有的是真正想靠这一门手艺赚生活费用的，有的则是某写组织的监视人员，也有的则是抱着特殊目的而来的。有的时候，像少年这样的路子在某些强悍人物引路的时候，他们乖巧得像是最听话的狗。但如果客人表现得稍微有一点弱势，那么他们会马上化身为一群小屠夫，会领着客人去各自所属的专用屠宰场。这种类型的路子，他们所积累下来的鲜血，恐怕比一般的佣兵战士都来得浓厚。
若是雷霆刚才表现得稍微弱势一点，恐怕他就会成为一群小屠夫的猎物。
或许是由于少年的失败，其他的路子竟然没有一个人敢过来 自＇炫*书*网＇荐的，搞得雷霆郁闷得可以，只能继续漫无目的地寻找计划中的休息场所。
不过雷霆也还没倒霉得彻底，在夕阳还未完全消失的时候，在街道的一个潮湿角落里正好坐着一个看上去大约八、九来岁、全身脏兮兮的小孩子。这小孩子似乎饿得可以，娇小的身体全都依靠在肮脏潮湿的墙壁上以节约身体的负担，双眼无神地看着所有的路人。很多时候，她都想起来 自＇炫*书*网＇荐，可是过度的饥饿总是让她无法付诸行动。
雷霆一眼就看出她是一个女孩子。
可怜的是，她因为长时间的营养不良，头发已经有点枯黄，脸颊凹陷，身无二两肉，浑身包裹在一件破败的布袍里边，一看到阴沉的雷霆向自己靠近，如同受惊的小兔子极力朝潮湿的街道里边挪进去。可是她实在是太饿了，身体的抗拒，以及理智的提醒，让她呆在原地。
只要是看到她的人，都会生出怜悯之心。
“你是路子？”
雷霆真的是于心不忍，但他必须把戏做完，用那改变的阴沉声线询问开来。
可小女孩真的太胆小了，眼泪湿润了眼眶。
“先生！我是路子！”
就在雷霆摇头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小女孩那惶恐之中带着一点期待的声音喊了出来。声音虽不大，却如同祝玉妍的索命魔音一般能直入雷霆的灵魂，将雷霆的脑海荡漾了开来。
小女孩见雷霆停止了脚步，连忙哀求道：“尊敬的诗人先生，我是路子，我真的是路子，现在就可以为您带路。无论先生想要去拿里，拉拉都知道，拉拉对菲尔德城非 常（炫…书…网）的熟悉；而且拉拉的引路费很便宜，只要先生给我一个黑面包就行了，发馊的也不所谓。”
雷霆的心仿佛被割了一刀。
连发馊的黑面包也要，眼前的女孩子究竟饿到什么程度啊。
雷霆马上拿出自己还剩余的肉干，递了过去并说道：“拉拉，先带我去距离这里最近能出售兽皮的拍卖场或者其他类型的店铺吧，远一点也无所谓。还有，这些肉干你先吃下去，没有力气可不能给我带路。”
“多谢先生！多谢先生！”
几乎忘记肉的味道的拉拉傻傻地看着雷霆，一边道谢一边颤抖着手接过肉干，随后就如饿了几天的恶狼猛虎一般狼吞虎咽起来。一块巴掌大的肉干，在拉拉的小嘴下居然只支撑住三秒而已，实在是恐怖。
“多谢先生！多谢先生！”
好不容易才将卡在喉咙里的肉干吞下去的拉拉知道自己的无礼，生怕雷霆这样好相处的人生气，连连道谢。看到雷霆不介意的表情后，拉拉才连忙定下神来，走在前边带路：“请先生跟拉拉过来，在街头的拐角就有一个信誉很好的拍卖商会，这个拍卖商会的幕后主人就是王国三大贵族之一的菲尔德家族。只可惜他们的手续费不是很便宜，而且所收购的东西都不是普通的东西，就只有那些强大的佣兵大人才偶尔能去出售一两件物品而已。”
雷霆微微一笑，没有回答，跟了上去。
018：落日商会
此时夕阳已经落山，夜幕彻底降临，皎洁的月光和沿街的灯火，夜市的商铺开始了佣兵之城最是激情的时刻。
劳累的一天的战士、佣兵、工徒们开始涌向街道，寻找他们的快活之地。可他们与雷霆没什么交际，雷霆耐心地跟随着拉拉快活的步伐，朝目的地走去。
不过拉拉显然还没恢复体力，或者说一块肉干还满足不了拉拉，她走路的速度不是很快，甚至有点轻浮无力，随时随地都会跌倒一般，让街道上的人们如避瘟疫一般避开她和雷霆，生怕被嫁祸什么的，有的甚至还出口辱骂雷霆和拉拉破坏他们心情之类的话题。
不过雷霆才不会与他们计较呢。而拉拉早就习惯了，唾液和白眼这数年的岁月里已经遭遇过无数次，所以拉拉更不会计较。当然的，她也没能力与这些高大威猛的大人们计较。
“大人，我们到了！”
拉拉指着一间装潢还算不错，门面也挺大气，名叫“落日”的大型商会。不过她的脚步怎么也不肯迈过去，因为看门的是四个衣着华丽得有点贵族味道的帅气剑士昂然站在那里，死死地看着越来越接近的雷霆和拉拉，眼神充满了警告。
“拉拉，如果在菲尔德城杀了人会怎么样？”
雷霆突然想到一事，连忙询问起一脸恐惧的拉拉来。
拉拉傻了一下，带着恐惧的神采回道：“先生，菲尔德城有相当苛刻的管理条理，为了保证菲尔德城的繁荣和稳定，任何人，无论你拥有什么样的身份和地位，无论你是哪一个种族的人，都不得随意杀人。如果真的有深仇大恨，那可以与斗兽场做生死决斗，公平较量，生死无尤。”
雷霆阴阴地笑了起来。
“我们进去吧！”
雷霆拉着拉拉的小手径自走过去。
一个拥有四阶修为的剑士横手阻挡住雷霆的步伐，说：“这位先生，我们商会乃是高档场所，不适合先生和这个路子进来的。”
话里的意思很明显。
“狗眼看人低！”
雷霆听得是眉头直跳，毫不留情地回了一句。
“请离开！”
看门剑士愣了一下，显然不能理解雷霆话里的意思，不过很快的，他就体会到话里的辱骂味道，当即暴喝了开来：“这里不是你们这些穷鬼能来的地方！”
看门剑士突然对雷霆和拉拉施展斗气压制，而且还是那种毫无保留的那种。斗七全面爆发，声若洪钟，震得拉拉脸色发白。如若看门剑士再稍微加强一点剑威，那么拉拉肯定是有死无生的局面。
雷霆倒想不出对方会如此狠毒，居然对一个小女孩下如何狠手。若不是拉拉一直都有自己的真气暗中保护，拉拉恐怕现在已经躺在地上起不来了。心中一恨，雷霆瞬间爆发出自己最颠峰的力量，以精神威压的方式反压过去。
看门剑士只觉得一股澎湃得无法阻挡的力量扑面而来，让自己的脆弱的剑威瞬间消散于无形之中。甚至，隐约的，还有一股可怕的力量在压制着他，让他屈服，要他灭亡。
嘣！
看门剑士全身一个颤抖，当即跪了下来，哀求道：“请大人手下留情，原谅小的有眼无珠！”
弱者臣服强者，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拉拉看得目瞪口呆。
对于看门剑士的形象，拉拉可是印象深刻的。当初有一群佣兵在觉得商会的服务太过霸道而在打断闹事，被这个看起来不怎么样的看门剑士干净利落地打断了一条腿并逐一驱逐，全部人都没有反抗的力量。据那些有眼力的路自说，眼前这个华丽剑士至少是四阶的中级剑士。
可就是这么个四阶剑士居然臣服在一个看起来什么都不会的诗人面前，而且还口口声声自称小人，称呼诗人为大人。突然间，拉拉觉得这个世界真的不能用表面来看待，一个名不见经传的诗人很可能是绝世强者。
就这样，拉拉在雷霆地拉扯下，在无数惊骇眼神里堂而皇之走进落日商会。
四阶以上的武者就拥有“势”之类的力量压制，达到五阶更是可以与魔法师的精神威压相提并论。若是到了七阶的武者，比如里恩这样的上位骑师，甚至拥有可以连灵魂也能压制的威压。
雷霆刚才所表现出来的就是精神类的威压，只不过雷霆的威压与七阶大师的威压不同，他的威压是从落日森林里面对无数死亡而磨练出来的强大自信，在真气的配合之下，也就演变成很容易让人误会的精神威压了。
也正是如此，四阶剑士将雷霆误会为七阶的职业大师，当即俯首称臣。
一位头发梳理得异常整齐的中年男子带着一脸惶恐地迎了出来，以敬畏的声音欢迎道：“尊贵的大师，欢迎光临菲尔德城最大的商会，能接待大师这样的贵客是席维多毕生的荣幸。”
雷霆回了一个最为标准的贵族礼仪，澄清道：“请勿惶恐，鄙人并不是什么大师，鄙人只不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