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财神-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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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走出树林,迎头却遇上了一个年青人。那年青人是从另一条山道上跑下来的,满脸的大汗,他见赵子龙从树林里走出来,不禁一愣,但立刻他脸上浮起了惊喜的神色,向赵子龙大声叫道:“子龙哥你回来了,那就太好了,那个“不肖贤孙”他又去你家里逼债了。”
正文 第一百零八章 家里有人在逼债
第一百零八章----家里有人在逼债
“什么?又是那个不肖贤孙!”一听那年青人说有人在自家逼债,赵子龙脸色顿时变了,脖子两边的两根大动脉也梗梗地跳动了起来:“大山,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这不时不节的那个不肖贤孙要来逼债?”
赵子龙自然知道这人所说的不肖贤孙是什么人,那是苍头村的村长肖贤,而不肖贤孙,正是村里人暗地里给村长肖贤取的外号。而眼前这年青人,正是赵子龙从小一起长大的铁哥们侯大山。
侯大山名叫大山,但身材却一点没什么大山的样子,反尔是个身材消瘦,甚至是有些佝偻。他的那个相貌确实是有些对不起观众,因为背有些罗锅,人又长得瘦,尤其是尖嘴猴腮的,在村里,人人都叫他猴子。
不过,这猴子的外号是带着几分侮辱性的,赵子龙做为他的铁哥们,自然是不会这样叫他。
侯大山今年二十一岁,是赵子龙的邻居加小学和初中的同学,只是因为侯大山父母早亡,在初中毕业后,就没有再读书,一直留在村里务农。
赵子龙与侯大山是真正的穿开档裤兄弟,两人从小玩到大,那个关系那才是真正的铁,所以,别人的话可以不信,但侯大山说的话赵子龙却是丝毫没有置疑。
“子龙哥!那不肖贤孙为什么在这不时不节的时候来逼债,这我就不知道了。”侯大山满脸的焦急:“刚才,慧兰妹妹叫人来传讯,说是那不肖贤孙带着十几个人来你家逼债,我这不正是要赶过去,却正好遇到了你回来。”
说到这里,侯大山脸上浮起了一丝喜色:“子龙哥,你回来就好了,有你出面,他不肖贤孙就不敢怎么样了。”
“靠!操他***不消贤孙!”赵子龙脸上的肌肉都抽搐了起来,脖子两边的那两根大动脉更是梗梗的跳得厉害,口中更是破天荒地暴了一句粗口。
赵子龙当然知道侯大山所说的慧兰妹妹和农管费的事。
慧兰妹妹正是赵子龙的妹妹赵慧兰,今年也十八岁了,因为家境困难,所以妹妹赵慧兰在高中毕业后就没有再上学,一直在家里帮着干农活,也照顾家里的父母。
至于农管费,那是以前农村里收取的一种农业税,但这在几年前,国家为了给农民减赋,已全部取消了。不过,因为当年赵子龙的父亲出车祸,自那以后的许多年里,赵子龙家一直家境困难,也一直没交过农管费,所以到现在为止,赵子龙家还是欠着村里三千多元的农管费。
又因为赵子龙的父亲与现在的村长肖贤当年有点过节,所以肖贤每年总会在年底的时候借着催那笔农管费的事,来赵子龙家闹上一下,给赵家添点堵。
只是现在可不是年底,那肖贤在这个时候却来摧逼那笔农管费,却是让赵子龙一时想不通肖贤那家伙的目的。不过,既然事情已经来了,赵子龙也不去想那么多,立刻一拉侯大山,快速向家里跑去。
赵子龙出来的树林是在苍头村的村口,离赵子龙家还有几里路。而就在赵子龙与侯大山赶向家中的时候,赵子龙家里现在却是差点闹翻了天。
赵子龙的家是一个背靠一座小山丘的院落,院落里有四间平房,院落也很大,有百多平米。
苍头村是个山区偏远山村,这里的地皮可不象大城市里寸土寸金,所以一般农户的房子和院落都很大,绝对不是城里人那种鸽子笼式的房子可比。
此刻,这百多平米的院落里,却是聚满了人,老老少少的有几十号,大家围在四周,指指点点着,不断传来嗡嗡的议论声。而在院落一角的一棵一人合抱的老樟树边,一个年纪在四十多岁,但头发却已有些花白,满脸清瘦腊黄的中年男子,正坐在一张老旧的藤椅上。这中年男子正是赵子龙的父亲赵凭远!
赵凭远的左边站着一个四十多岁,面目清秀却眼角满是鱼尾纹的中年女子,右边却站着一个二十岁上下,容貌秀丽的姑娘,这两个女子一个是赵子龙的母亲孙寒梅以及他的妹妹赵慧兰。
而在赵凭远的对面,一个五十岁左右,身材精悍的汉子,带着十多名身强体壮的年青人,正气势汹汹地怒视着。只听那汉子冷哼一声道:“赵凭远,今天如果你不把那笔农管费交上来,那就别怪我不客气。都欠了十多年了,我肖贤也算是做到了仁至义尽,如果村里个个都象你这种钉子户,那我们村干部的工作还用做吗?”
这汉子正是村长肖贤,也正是被村里人暗中叫为不肖贤孙的那主。
一听肖贤这话,坐在藤椅上的赵凭远脸上不禁浮起了一丝痛苦的神色,扶在藤椅上的双手也微微颤抖了起来。
赵凭远因为当年的车祸,下半身瘫痪已经好多年了,只能坐在藤椅上生活。这些年生活的困苦,让赵凭远倍受煎熬,但现在村长肖贤的话却更象一枚枚钢针一样在扎着赵凭远的心。
正是因为自己当年的那场车祸,害苦了家里人,不但让全家人生活贫困,而且还一直遭受象肖贤这样势利的家伙的讥讽和逼迫。这一切的一切,都是自己的错。
赵凭远嘴角扯动了一下,心中暗暗地叹了口气,低声向肖贤肯求道:“肖村长,我也知道我们家拖累了村里,但是我家确实是有困难,这么多年也过去了,您就再宽限宽限,要是等我家子龙毕了业,有了正式的工作,我们一定会交上那笔欠村里的农管费。”
“嗨!我说赵凭远!”肖贤却是满脸的不屑,撇撇嘴道:“你说的倒是容易,宽限宽限,可是谁给我宽限啊!这次上面搞半年回收清交,我是向镇里下了保证书的,一定要把村里这些年的烂帐全部回收上来。要是你说有困难,我就这么拍拍屁股走人,那所有人都只要说有困难,我还向谁去拿钱?我向镇里的保证不就当是放屁了吗?”
说到这里,肖贤脸色一寒:“所以,这次不管你说什么,就必须把欠村里的钱给交上来!”
“肖村长!……”赵凭远嘴唇翕合了一下,似是想再解释一下,但他的话还没出口,一边的孙寒梅却接口道:“他二叔,我们家的情况您也知道,不是说我们不愿配合您的工作,而是真的有困难!《小说下载|87book。CoM》您看您能不能跟镇里打个报告,给我们减免一下……”
孙寒梅那声他二叔,叫的就是肖贤。正如刚才肖飞鸿在车里对金晚亭所说的那样,赵子龙家确实是与肖贤家是有点亲戚关系的,论起那点辈份来,肖贤确实是赵子龙表来表去表了几表的表二叔。
望着孙寒梅满脸的哀求,感受着她那眼巴巴的迫切表情,肖贤嘴角浮起了一抹满是得逞的神情。
不过,肖贤接下来却是轻轻叹了口气:“他三表妹,说来我们也算是亲戚,要是能帮你们我那能不帮你们啊!现在我这也不是没办法呀!”
说到这里,肖贤故意停顿了一下,目光却转向了赵凭远身边的那棵老樟树:“其实啊!你们也不是没法子,要是你们愿意,不但这笔农管费可以冲抵,而且说不定你们还能得一笔钱哦!”
肖贤的话让赵凭远一家三口以及四周的人有些摸不着头脑,不明白肖贤这是什么意思。而孙寒梅与丈夫交换了一下眼色,这才转向了肖贤:“他二叔,您的意思是?……”
“其实事情很简单!”肖贤指了指赵凭远身边的那棵老樟树:“这老樟树也有六七十年了吧!种在你们院里也没什么用,我看不如把它卖了算了。应该也能卖个万把块吧!这样你们不但可以还了我们村里的农管费,而且还有几千块钱可以入帐,这可是两全齐美的好事。”
“什么?你带这些人来的目的就是要挖我们家的老樟树?”赵凭远和孙寒梅两人不禁脸色微变。两人这才明白,为什么肖贤今天会带十多个身强体壮的年青人来摧农管费,而且这些年青人个个带着开山斧或绳索,他们刚才还弄不清他们是干什么的,现在经肖贤这一说,自然明白了过来:这些人是来挖自家老樟树的。
而四周围观的人一听肖贤那话,也是不禁发出了一阵吁吁声,大伙儿脸上顿时也浮起了恍然大悟的神情。
肖贤的话,确实是把今天他来赵家的目的给透了底:他这那里是来催农管费的,这完全是借催债的手段,想挖了赵家这院落里的老樟树。
正文 第一百零九章 坏得流脓
第一百零九章----坏得流脓
“姓肖的,你不要欺人太甚!”众人正息嘘,一边站在赵凭远身边的赵慧兰却怒叱了起来:“你想挖我家的老樟树,就明说,何必用这样卑鄙的手段来逼迫!……”
“什么,谁逼迫你了!小丫头片子,你嘴放干净点!”赵慧兰后面的话还没说出来,肖贤却怒声打断了她的话:“我肖贤这不是为了你们好,才给你们出的主意。而且,一万块,也不算低了,不就是棵烂树,你还以为是摇钱树啊!”
“一万块就算不低了?”赵慧兰一听不禁更加愤怒起来:“我家的这樟树可是有七十多年了,是我爷爷小时候种的,现在都有好几人合抱了。前几年有人出三万块,我爸妈都舍不得卖,你却说一万块就不低了,你真当我们是没见过市面的乡巴佬。”
赵慧兰这话一出,四周围观的人又窃窃义论起来。一个年纪在五十多岁的瘦小老头儿在旁边附和道:“兰丫头这话不假,上回那个人要卖老赵家的老樟树,确实是出了三万块,俺赖皮狗当时在场听到了。”
“三万块也是低的!”那老头旁边的另一个老太接口道:“俺家儿子阿兴说了,按这树的年龄和长势,据说要是卖给一些园林局什么的单位,能卖上五六万块。”
“是啊,是啊!一万块确实是跟抢没什么两样!……”又有人在旁低咕道。
…………
听到四周传来的议论声,肖贤的一张脸顿时涨成了猪肝色,他猛地转过身来,恶狠狠地向四周的人道:“谁在旁边嚼舌头,有种的出来说话。妈的,!……”
说着,肖贤猛地手指指住了刚才说话的那个瘦小老头:“赖皮狗子,你是不是一身老骨头犯贱了,你那只耳朵听到有人要用三万块钱买这棵樟树的?**的欠我们村里的农管费也有一千多块,看来等会就得该到你家去。”
“呃!”那瘦小老头一见肖贤这副气势汹汹的样子,顿时吓得脑袋一缩,脸色都煞白一片:“嗨嗨嗨,是俺赖皮狗乱嚼舌头,是俺乱嚼舌头……”
一边说着,那老头儿已躲入旁边的人群,灰溜溜地溜走了。
这老头儿正是村里的一位五保户,没儿没女的,人称赖皮狗,刚才他也是看不惯肖贤仗势欺人,就站出来说了几句,那知却被肖贤给瞄上了。这老头儿一向也就是个老鼠胆,没事的时候一张嘴敢乱花花,但却那里敢撩肖贤的风头,这一被肖贤当面喝叱,顿时做了缩头乌龟。
赖皮狗被吓跑了,四周围观的人顿时一个个脸色微变。他们虽然不象赖皮狗那样胆小怕事,但谁都知道肖贤不是好惹的,在这苍头村一亩三分地上,他肖贤还真是百步大王,谁也不敢正面去跟他叫板,更何况现在也只是在看热闹,谁也不会傻乎乎地替赵家去出头,从而招惹肖贤。
甚至刚才那位说她儿子阿兴讲这树值五六万的老太,以及刚才在旁边帮腔了几句的人,在肖贤怒目扫视下,一个个都缩着脑袋溜出了人群。他们还真怕刚才的话得罪了肖贤,让他等会来找自家麻烦。所以还是趁早溜走的好。
眼见四周没有人再敢议论了,肖贤这才转过身来,对着赵凭远一家子道:“别给脸不要脸,我刚才说万把块,还是看在你们困难的份上。如果是卖给我,别说一万,五千我也不一定要。但是,今天,你们要是不把欠村里的农管费交上来,我就让你们好看,信不信我把你们关进拘留所里呆上几天。”
“你,……”一听肖贤这话,赵凭远气得浑身颤抖。
“他二叔!……”孙寒梅却是脸上悲凄哀求的神色更浓了。
而四周围观的人更是个个暗暗摇头,但仍是人人敢怒而不敢言。
肖贤的话虽然是威胁,却也绝不是空口放屁。他肖贤的二儿子肖落鸿就是昌安镇的派出所所长。上回有人与他们肖家吵架,就是被肖落鸿给抓到派出所里关了几天。所以,肖贤这话说出来,绝对是有震摄力地。
“姓肖的,你别以为你儿子是派出所的所长就可以只手遮天!”赵慧兰却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柳眉一竖喝道:“你以为这是旧社会啊!你想干什么就能干什么?……”
但是,赵慧兰的话还没说完,却被她母亲一拉,硬是把女儿给拉了回去:“阿兰,你就少说几句,……”
“妈!这种人你越怕他,他越是会欺负到我们头上来!……”赵慧兰还是有些不服气。但看到母亲那充满哀求的眼神,感受到母亲那凄然欲泣的表情,后面的话却是说不出来了。赵慧兰紧紧地咬着樱唇,一对大眼睛里已擎满了泪珠。
“哼!……”望着眼前这一家子,肖贤嘴角浮起了一抹阴冷的神情:“你们决定没。我们村为什么搞不好,就是有象你们这样的钉子户存在,今天我绝不让你们拖我们村的后腿,一定要把这十几年来的烂帐给收上来。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们抓进派出所关上几天。”
说着,他手向外挥了挥。
随着肖贤的动作,只见小院外突然走进了两名身穿警服的年青人。众人一看,不禁都是脸色微微一变。这两个人正是镇上派出所里的协管员!
望着走进来的两个一脸冷然的协警,赵凭远孙寒梅和赵慧兰心里跟明镜似的:这两人显然是肖贤早就按排好的后招,今天这家伙是存心要掘了自家的这棵樟树!
“小江,小胡!”场中人个个变色,那边肖贤一见那两个协警却是满脸笑意地道:“这次我们村里搞回收清交,还需要你们派出所的同志大力支持。”
肖贤仍是紧扯着那面回收清交的大旗,在这方面大做文章。
“应该的,应该的!”那两个协警点头,却迎着赵凭远一家子走了过去,脸色也变得无比的严肃起来,其中那个被肖贤称为小江的协警道:“农管费是当年国家的农税,交农管费是农民应尽的义务,我们这次协助苍头村村委进行回收清交,如果有谁敢拒交所欠的农管费,这是抗税的行为,是严重的违法。”
两人说得象是那么回事,却把一顶严重违法的帽子给叩了下来。
“你们不会搞错吧!”赵慧兰那里还忍得住,立刻反驳道:“农管费是国家的农税这确实不错,但国家早在几年前就取消了。你们却还在翻旧帐,你们以为我们是山里人好欺负啊!”
“小丫头,旧帐就不是帐,难道你们还想赖了不成!”肖贤却双眼一瞪,喝叱道。
而那两个协警更是紧逼上一步,仍是那个小江道:“我们不管是旧帐还是新帐,反正今天我们是协助苍头村搞回收清交,如果拒交,那就是抗法!”
“你们!……”赵慧兰气得浑身发抖,一张俏脸都涨得通红,她还想争辩,但却又被旁边的孙寒梅一把拉住。
孙寒梅一边拉着女儿,一边向肖贤哀求道:“他二叔!您能不能再宽容一下。这樟树我们现在确实不能卖掉的。您也知道,俺家子龙娃儿现在都已二十二岁了,这树是凭远留着为他娶媳妇的钱。当年凭远他就算没钱治病,也不许我们动这树。他二叔啊!您就高抬贵手吧!……”
“哼!……”肖贤却那里肯听,一脸的冷然。
而肖贤旁边的一个年青人却低喝道:“别听这婆娘罗嗦,兄弟们,开工!”
“啊!……”一听那年青人这么说,孙寒梅脸色大变,她嘴唇哆嗦着,连忙转向了那年青人:“大侄子,你就行行好吧!给我们赵家留下这树吧!子龙他今后一定会对您万分感激的……”
而四周的人一见那年青人,却是更加一脸的恍然了。
那说话的年青人正是肖贤的大儿子肖流鸿。
花卉苗木业是苍头村的支柱产业,村里的人大多以搞苗木为业。而这位肖流鸿正是苍头村中最大的苗木培育场的老板。靠着他父亲是村长,霸占了村里最好的苗圃,生意也做得很大。
只是这家伙的为人可就不咋样,他老爹肖贤在村里人人背后叫不肖贤孙,而他却有一个更牛B的外号,叫坏得流脓!这些年来,被他坑的村民,都不知凡几。
而且,听说这坏得流脓的肖流鸿这段时间与明珠市某单位签了一份买卖樟树的合同,正到处收购五十年以上的樟树。从现在的情况来看,肖贤要挖空心思,不惜借助摧农管费的藉口,要强抢赵家的老樟树,显然就是与肖流鸿有关。
孙寒梅说着,就冲上前来,一把拉住了肖流鸿的胳膊,满脸的哀求。
但肖流鸿却那里会被孙寒梅的哀求所动,他冷冷地哼了一声,一甩手把孙寒梅推了开去,同时向身后的那十几个身强力壮的年青人道:“动手!”
正文 第一百十章 以命相搏
第一百十章---以命相搏
“啊!……”孙寒梅被肖流鸿一推顿时一个踉跄,差点摔倒,但见到那十几个年青人开始上前动手,顿时什么也顾不得了,就准备再次扑上前去哀求。
然而,孙寒梅身形刚动,却听到后面坐在藤椅上的赵凭远低声喝道:“孩子他娘,别求他们。”
“孩子他爹!……”感受到丈夫语气中的异样,孙寒梅浑身一震,连忙收住了脚步,转过头来。但是看到赵凭远的模样,却是不禁一声凄呼:“孩子他爹!你……”
此时此刻,赵凭远一脸的铁青,他那消瘦的身躯在微微的颤抖,紧握在藤椅靠手上的两只手,更是青筋根根突兀,如同蚯蚓般在蠕动。但赵凭远的眼眸里却蒸腾着一团如火焰般的光芒。他一字一句地向那些围过来要挖老樟树的人道:“你们要挖我家的老樟树,那就踏着我的尸体过去!”
“爸爸!……”赵慧兰一听到父亲这话,顿时一张俏脸煞白。她咬了咬樱唇,似是想说什么,但终于,她什么也没说,而是坚定地跨出了几步,紧紧地握住了父亲的右手,站到了父亲的身边,然后一对美目冷冷地望着那些围过来的挖树人。
“孩子他爹!阿兰!……”孙寒梅又是浑身一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