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道仙路-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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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现今的祁震却是没有这般强悍修为,只能运起武斗真气,将周围云雾勉强逼开。
恕不料,这层云雾本身,乃是一件魔道法器——“遮天盖”,名头看似霸气,但实际上乃是当年魔道中极为流行一种护身法器。
以三十六中毒蛇、三十六中毒虫、三十六中毒草的毒汁毒液,经过人体精血的淬炼,再采集火山爆发之时,岩浆蒸煮江河流水生成的水火煞气,大批量炼制成“遮天盖”。
收起之时,“遮天盖”就好似一张手帕一般,一旦扬起,就能覆盖数十丈方圆,能够抵抗普通的水火法术,就连品质稍劣的飞剑也能一挡。
而“遮天盖”最大的功效,乃是像现在这样用来隐藏洞府,云雾之内暗含毒气,若无上好的解毒丹药,寻常人早就被毒气腐蚀得只剩白骨了。
但奈何入侵的丹华真人出身神农谷,身上携带的解毒灵丹不计其数,更有“叶落知秋”这门法术来抵御毒气袭身,所以祁震才能安然无恙。
不过既然是魔道法器,自然也是在操控者手中所掌握,祁震与丹华真人两人穿行的云雾之中,身处的位置却是让对方察觉到了。
云雾层层遮眼之下,原本山崖底下的绿树成荫早就变成了阴森鬼域,树木通体发黑,没有任何树叶,枝桠间散发着一股阴暗粘稠的气息,分明就是魔道秽气。
而在其中一株大树,被掏空出一个大树洞,一名身披麻袍之人盘坐其中,脸色呈现惨灰色,脸颊下陷,眼圈发黑,叠在丹田处的双手,捧着一个暗绿色的小鼎,从鼎盖的孔隙之中,升腾出一股白烟,一直被麻袍之人吐纳着。
树洞之外的地面上,一柄看着满是锈迹的短斧,隐约闪烁着红光,一看便是刚才袭击丹华真人的那道红光。
“可恨……可恨!”麻袍之人嘶哑着声音在低吼着,看见眼前的短斧,一阵气喘,惨灰色的面孔露出异红色,足见此人体内气血运行非常奇异。
麻袍之人眼珠上翻,看了看头顶高处的云雾,脸色不佳,咬牙切齿地自言自语道:“谭家……谭宗耀!你又从哪里找来的帮手?!可恨哪……为什么‘明王咒鼎’迟迟不发挥作用?!”
说道最后,麻袍之人低头看着自己手上的暗绿色小鼎,干枯细长的手臂狠狠捏着鼎炉,但是鼎炉依旧没有任何变化,鼎盖孔隙的白烟还是慢慢升腾。
而当祁震全身武斗真气迸发,底下的麻袍之人眼神一变,原本仇恨的眼神竟然生出了一股快意,然后低声道:
“好鲜美的血肉啊……正适合滋润秽气木,就先拿你下手!”
话一说完,麻袍之人站起身来,口念密咒,额头青筋毕露,可见他是运起了全身功力,然后一指地上短斧,短斧红光炸开,直冲顶上云雾!xh118
第59章麻袍
秽天教当年在浩土中州横行霸道之时,所修炼的魔道法术,最需求的就是大量的鲜活血肉,往往为了祭炼一把魔道法器或者修炼法术,就会召集一大帮弟子前往“捕猎”。
大量无辜的平民百姓,因此而丧生,在浩土中州之上,一度引起极大的恐慌,而秽天教的恶名,也曾经在所有魔教势力之中,成为最显眼的代表。
身披麻袍之人运动功力,表面布满锈迹的短斧如获新生,红光流散之间,别有一股邪气流窜,似乎就要找到一块血肉“大饱口福”。
而比起丹华真人浑身青木真气流淌,祁震则更像是一个血肉旺盛的野兽,武斗真气迸发,剑拔弩张之势,像极了在野外警惕的兽类。
麻袍之人心生恨意,毕竟这段时间以来,招惹到谭家请来的仙道高人,而自己复仇心切,当初还没有打听好来者何人就匆匆动手,暗中受伤不说,还差点被那人所擒获。
如今此人不仅找到自己藏身之所,还另外协同一人至此,麻袍之人心里的仇恨与恐惧早已扭曲了自己心智,只懂得发动反击。
其实当初丹华真人来到麓景山谭家,就暗暗察觉到有同样是炼气境的修士在窥探自己,不过对方修为似乎不如自己,后来发觉谭家二公子体内魔道秽气,更让丹华真人确凿其身份,于是在一天傍晚,丹华真人暗中吩咐谭家放松警惕,让那名魔道妖人再度偷袭。
但奈何对方异常狡诈,发现谭家防备松懈,就立马停下脚步,就在迟疑瞬间,丹华真人一道青光极重此人,虽然攻击有所奏效,但大部分伤害被此人身上的魔道秽气所吞噬消弭,然后那魔道妖人鼓起一道黑烟,在一段混乱之后,消失的无影无踪。
也正是因为有了这一次交手,丹华真人和家主谭宗耀才能慢慢判断出,伤害谭家二公子的魔道妖人,很有可能是谭宗耀年轻时接下的仇家。
麓景山谭家雄踞天南一方,纵然以医道立足,行事再怎么低调、再怎么与其他家族结好,也不可能完全没有竞争对手,近百年前与谭家也有着几乎对等势力的杨家,两家也经常发生摩擦,甚至以比武、比药、比医等方式来一较高下,只是可惜长期以来难以决出胜负。
直到浩土中州的神农谷慢慢与麓景山谭家合作,也传授了不少医药、武道的知识,使得谭家势力瞬间暴增,彻底压过了杨家,而天南的药材、医药市场也渐渐被谭家侵吞殆尽,杨家实力一落千丈,最后杨家甚至不得不以联姻的方式,成为了谭家的一支附庸。
但杨家之中也不是没有出现过年轻才俊,几十年前,杨家一名分支弟子,练成了杨家数百年来没人能修炼成的“断水逆刀法”,一度让杨家以为找到了希望,只可惜这名弟子不懂得收敛锋芒、积蓄力量,在修炼有成之后,就主动找上谭家挑战。
此时势力已经十分雄厚的谭家,早已不是当初那个好勇斗胜的家族了,对于这名杨家子弟,并没有接下挑战,而是起了拉拢之意。
可是这名杨家子弟痛恨家族衰颓,心里一直认为谭家是靠着侵蚀杨家才能有如今成就,于是麓景山中,将“断水逆刀法”施展出来,连伤谭家好几位高手。
谭家根底是如何的雄厚,这名杨家子弟再怎么大发神威,并没有伤及谭家最顶层的那些长老们,原本长老们授意要积极拉拢这名杨家子弟,再通过各种手段获得“断水逆刀法”的修炼方法,所以一时之间让这名杨家子弟占了上风。
那个时候,不过十七八岁的谭宗耀,身为家族本宗长子,看不惯家族这般行事,主动下场与那名杨家子弟一战。
谭宗耀在谭家之中,也是一直被寄予厚望之人,年纪轻轻就有着炼体境六阶的实力,也一直在家族的严密保护之下。
那名杨家子弟看见有人出现,心中杀意更炽,让满心自信的谭宗耀从一开始就落于下风,而为了保护谭宗耀,家族长老暗中发了几枚暗器,连伤那名杨家子弟几处大穴,谭宗耀不明前后之事,依旧发动反击……
最后,那名杨家子弟并没有被留在谭家,而是拖着满身伤势,每一步都淌着血,缓缓离开麓景山,最后一眼看向谭宗耀,饱含着恨意与不甘,宣示着无声的仇恨。
自此,这件事一直被谭家所隐藏,直到丹华真人的出现,这件事情才在已经就任家主数十载谭宗耀的脑中慢慢浮现出来。
当年那名杨家子弟离开麓景山后,便不知所踪,因为他惹怒了谭家,所以无论是麓景山下的百草坊,还是天南之地各处的医馆,都没有人愿意医治此人,最后他倒在一条河流沿岸,顺流而下,在一处幽深河谷,被冰冷河水冻醒,最后,发现了一处魔道中人遗留下来的洞府。
那名杨家子弟跟绝大多数天南之地的普通家族子弟一样,不仅没有听说过仙道七宗、魔道六门的事情,一生之中也可能没能去到浩土中州,所以当他看见这个魔道中人遗留的洞府之后,还以为是早就被废弃猎人居所。
直到他发现了这柄能吸食血肉的短斧,他就知道,自己的人生发生了改变。
至于是怎样的改变,就连他自己也不清楚……
被红光包裹着的短斧直冲上天,发出阵阵系列的破空尖啸声,就连缠绕得跟棉花一样的云雾,也被短斧的冲击,装穿了一个空洞。
身处在“遮天盖”所张开的云雾之内,祁震五感都陷入了一种极为朦胧、莫测的境地,但他清楚现在这种情况,不能只依靠自己的五感观察。
当祁震脑海中突然回忆起丹华真人刚才所念诵的那篇法诀,祁震心中突然有所感悟,然后收敛五感,大脑之中顿陷蒙昧无知的状态,只觉得原本黑暗的周围,前方突然闪现一道光芒,祁震下意识就反应到那是一种危机。
在丹华真人所施展的“叶落知秋”法术下,祁震虽然不能自如控制在半空中移动位置,但是身体还是做出动作的。
只见祁震全身放松,在空中长身而立,红光短斧直直扑向他的上身,就在危机关口,祁震侧身让过,红光短斧险险在祁震胸前划过,但是却没有伤到祁震分毫。
“嗯?!怎会?”在地面上的麻袍之人忽有所感,发现自己的攻击竟然被对方躲开,一时间也有点讶异。
不过麻袍之人瞬间就作出发应,短斧瞬间折返,再次向祁震袭取,此番便是要将祁震腰斩!
短斧极短,但是其表面的红光却异常骇人,祁震紧闭双目,只觉得从身后袭来的危机感比之前更为强烈,而且攻击尚未到来,自己腰间就已经隐隐作痛。
但是此刻的祁震心如止水,没有丝毫的波动,当红光短斧夹裹着更猛烈的气息向祁震斩来,祁震却好像变成一只虾米,后腰一弓,红光从胸腹前方经过,卷起一阵强烈气流,刮得祁震满脸腥风。
“可恶!居然又躲过了!”麻袍之人咬着牙骂道。
当他再度低声念诵法咒之时,要催动更强悍的法术,丹华真人终于穿过“遮天盖”所凝聚而成的层层云雾,缓缓落在地面。
发现有人突破云雾,麻袍之人全身一惊,立马召回短斧,立于身前,死死盯着面貌淡然的丹华真人。
丹华真人落地之后,环顾四周,发现原本应该绿树葱郁的山林,早就变成了一片充满着阴森气息的鬼域,其中一株大树上下缠绕着魔道秽气,通体漆黑,散发出一股跟地底黑油似的气味。
再看看那名身披麻袍之人,手上短斧锈迹斑斑,丹华真人微微一怔,脑海中便回忆起门中典籍所记载的魔道法器,由不得低声喝道:
“竟然是‘食肉斧’!说!你这妖人凭此伤害了多少无辜人命?!”
麻袍之人没有理会丹华真人的问题,他自己在了解到这柄短斧的功效之后,为了获取复仇的力量,暗中伤害的人早就不知凡几,他的精神意识早就被扭曲得丧失理智,朝着丹华真人“嘿嘿嘿”地邪笑,却没有主动发起攻击。
麻袍之人虽然思维早就混乱扭曲,但是对力量与实力的理解还是存在的,面前之人全身散发出一股繁盛树木的气息,象征着无求无尽的生命力,让他想起自己所栽种的那株“秽气木”,当初也是这般充满生机。
丹华真人面对过不少偶尔获得魔道传承、走入歧途的可怜人,此人看待自己的眼神何尝不动,他们一方面在思索自己的脱身之策,一方面还在思考如何在自己身上获取更大更多的利益。
“真是可悲!”丹华真人心中暗道,然后手捏法诀,一道暗含锋锐之力的青芒在他食指、中指之间形成,就好像此刻捏着一柄青色的短剑在手中。
神农谷既然是仙道七宗之一,门中所研发出的法术数量自然十分庞大,而其中一门最具有杀伤性的法术,乃是名唤“破神千碧”。
但这门法术要真正发挥全部效力,需要有炼神境的境界修为,如今丹华真人所运使的,恐怕连完整功效的百分之一都不到,但已经是锋芒毕露,光是直视那道青芒就让人感觉双目刺痛。
丹华真人双唇微动,正是在低声吟诵法诀,而麻袍之人岂会让对方成功施法,口中嘶吼着不明的言语,一手拿着短斧,红光炽盛,一手托着小鼎,白烟飘飞,正准备一举拿下丹华真人。
正当麻袍之人冲出的当口,祁震也终于脱离了层层云雾的阻隔,刚好就看见一个身披破烂麻袍的家伙,满身杀气冲向丹华真人。
然后祁震大喝一声道:“妖人受死!”xh118
第60章针锋
祁震虽然只是第一次看见这个身披麻袍的神秘之人,但是祁震的修为早已今非昔比,光是从那人的抬脚腾挪的姿态就能看出,对方是一名武道修为已臻巅峰之人。
比起麻袍之人所身怀的魔教法器,他的武道修为,更让人瞩目。
无论仙魔两道的修炼体系有如何的差别,对于肉身的锻炼都是不可缺乏的,但是在炼体境九阶之后,更多的修士选择在提化真气、锻炼精神上花费功夫,而不是如何继续强化肉身。
毕竟肉身再怎么强悍,面对飞刀飞剑、水火风雷等法器法宝,都是不堪一击,除非是今生无望突破至炼气境,否则,绝大多数炼体境九阶之人,不会选择再继续在武道修炼上浪费精力。
但是眼前这名麻袍之人却不同,虽然他浑身散发着让人作呕的**气息,但是这种气息的流动,却是有着一定规律与章节,一步踏出,仅仅前半足与地面接触,便让人觉得地面隐约有隆动震撼之感。
武学修炼中,所谓的立地生根,不仅仅是最基本的扎马步,而是一种力从地起的修炼方式。讲究落脚之时,全身经脉的精气就好似水银坠地一般,让人无法突破下盘,拔足离地那一刻,平坦的地面让人产生蹦床一般的错觉,将整个人弹起。
而这名麻袍之人,虽然已经远超了炼体境的实力,不过身体移动,却暗含着武道修炼的典范,一步之间,就冲到了丹华真人面前数尺。
“好快!”尚在半空之中降落的祁震,心念如同电闪,惊讶于麻袍之人那快得连视线都观察不了的速度。
似乎被麻袍之人的高深武学所感染,祁震在下意识的控制下,凌空一拳轰出,正是《天河乱崩拳》的招式。
祁震如今已经有炼气境的修为,而且《霸仙真解》本身也极具武学意味,耳濡目染之下,祁震运使体内武斗真气,一拳猛然击落。
炼体境的武学典籍,本身注重的更多是肉身肢体的运作、筋骨如何发力等,但是以真气驾驭武学,却是极为稀少的一种情形。
挟裹着霸道威势的拳风直直扑向麻袍之人,对方没有直视祁震方向,却依旧能够清晰感觉到攻击的接近,然后踏足于地,急速到难以置信的身体,竟然好像被钉住在地,彻底停滞了半个瞬间,接着以同样的速度,向后急退。
祁震发出的拳风虽快,但竟然还不如此人一连串反应、停步、后撤的速度,带着武斗真气的拳风直接拍在地面上,炸起一片尘土。
当麻袍之人后撤站定之时,祁震也终于落到地面,摆好架势准备迎战。
从丹华真人落地,到中间一阵交手,最后三人摆好架势,整个过程只经历了三个呼吸的时间,足见在场之人实力之强、修为之深。
如果在场有一名实力稍弱之人,恐怕早就被三人打斗的余波扯成碎片了。
当祁震看清对面那名麻袍之人,那阵阴暗、让人作呕的气息,使得自己全身上下武斗真气都为之一颤,这并不是祁震害怕的表现,而是武斗真气感受到对方极为强烈的杀戮与毁灭的**,从而产生自主的防御姿态。
“这就是……魔道之人吗?”祁震心底里暗暗说道。
他出身天南之地,由小到大听说过最骇人的事情,无非就是山林中的妖兽闯进城镇伤人噬人,可是完全没有亲身感受到如此剧烈的杀戮气息。
如果不是祁震经历过痛苦万分的洗髓伐毛、以及武斗真气的刺激,早就无法忍受这股骇人气息了。
看见那名麻袍之人,其中一只手拿着散发红光的短斧,祁震就知道此人能够运使魔道法器,飞袭对手,而且一旦被直接命中,断肢残躯都是极有可能的,所以自己光凭着一身武功,别说能否战胜同样具有高强武艺的麻袍之人,就连对方手里的法器,都没有应付的手段。
祁震现在也不禁感慨,当初自己所发现的洞府之中,为什么就没有一两件仙道法器呢?起码能做防身之用。
但是能获得《霸仙真解》这种仙缘,祁震已经很满足了,自然不会奢望再有其他好处。
如今情形,是要让丹华真人有能成功消灭对方,而自己又不能拖真人的后腿。
这时候就听见对面那名麻袍之人说了:“没想到谭宗耀找了那么多高手来杀我,就是不知道,他给了你们什么好处?”
祁震死死盯着眼前之人,身后的丹华真人还在缓缓念诵法咒,也不知道是在为什么而做准备,于是心里就打算拖延住眼前这名麻袍之人。
听祁震说道:“我只是因机缘巧合,路过麓景山谭家,治好了谭家二公子的病,但后来发现,二公子的病患乃是有人外来施加的魔道秽气,所以与这位丹华真人一同,前来铲除祸根!”
祁震一边说,一边也小心观察着对方,虽然自己是在拖延时间,但也要留神对方是不是同样有这种心思。
不过麻袍之人倒是没什么其他动作,而是仰天长笑,笑声如同午夜的怪枭一般,诡异而凄厉,笑了足足有二三十息的时间,然后面容狰狞的说道:“谭宗耀自己做的孽,自己不敢来吗?也不知道是哪里找来的靠山,真是让人不爽的感觉!”
祁震被对方言语挑动了心神,反驳道:“若阁下与谭家主有仇怨,那就应该找谭家主本人,而不是朝他人子女动手!”
“你懂什么?!”麻袍之人一挥手,嘴里喷出唾沫星子,“谭家上下没一个好货!依仗着势力强横,侵吞我杨家上下!还想夺取我的武功秘籍!要换作是你,你有什么想法?!”
祁震面无表情,却听见耳边传来一阵幽深声音:“不可受其左右!”
听声音,明显是丹华真人所发出的,但丹华真人此时却依旧在低声念诵法诀,看来是通过传声入密这种手段来提醒祁震。
祁震侧过头去看着丹华真人,微微点头,以他那坚定的心神,自然不可能为魔道中人几句话所摇摆,但是自己说的话,也不能让对方找到破绽,从而助长对方志气。
“任何一个家族的崛起,本来就伴随着无数的腥风血雨,一个最后的胜利者,自然是踩着无数失败者,最后爬上高处,但我看不出来,你所做的一切,要如何将谭家拉下如今地位。”
祁震说的是事实,麓景山谭家势力如何庞大,就算本宗真的不幸遭到香火断绝之祸,那么各个分支也可以推举一名新任的家主,以及创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