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道仙路-第3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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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心鞭也费了我不少心血炼制,怕是不能这样奉上。”祁震神情平淡,抬头直视紫袍老人,说道:“然而性命也不好就此抛却,就不能看在皆是仙道修士的份上,就此放我离去?”
祁震那平铺直叙、好似敞开心扉的话语,让紫袍老人心中更是不耐,怒意升腾之间,几道蓝色的火球盘旋周身,火焰中好似困锁着咆哮的野兽,不断试图挣扎,似乎随时就要向祁震头顶砸落。
“这等鬼火魅炎,你是真的想用来对付我吗?”祁震说道:“世间法术固然有强弱之分,但也要看施展之人的手段与修为,为了养出这似阳转阴的鬼火,怕是得要周游无数坟丘葬野,对你的肉身炉鼎也有阴损气血之害,到底是多么无可奈何,你才会选择修炼这等法术?”
祁震修炼百年间,虽然只独独对着一卷玉简修炼,但云纹符箓引入心神脑海之中的,却是蓬壶三山开辟以来见证的世间诸法,即便祁震未曾接触过这种阴邪鬼火,但也能十分清楚内中玄机。
被祁震一语道破自身法术奥妙的紫袍老人,更是急不可耐地招呼两旁修士说道:“这谍子定是已刺探到门中秘法,绝不可让其逃脱!我们联手将其拿下!”
“有这么轻易?”祁震话语在紫袍老人耳边想起,身形虽然不动,但已经有万千竹影铺满紫袍老人眼前视界。
以一支寻常竹枝炼就而成的缘心鞭,倾注了祁震一身修为法力,御使之间神气流转无丝毫滞碍,如同祁震身体的一部分,自然难怪乌道人称缘心鞭有神器之资。
万千竹影乃是缘心鞭作为寻常竹枝,在生长岁月里潜移默化间所照见的一切,竹枝并无通灵智慧,但不代表真的对外界一无所知,这万千竹影就是祁震凝炼细致的强大生机,如瀑流逆天冲起,眨眼间扑灭了青磷鬼火,以汹涌法力震得紫袍老人气血混乱,摔向一幢大楼的外墙,砸出一个蛛网状的大坑。
另外两名修士根本来不及反应,原以为自己等人包夹之下,祁震自然会乖乖伏诛,没想到临头反扑之下,连紫袍老人这等金丹修士都不过一合之敌。
“看哪里呢?”
其中一名修士扫眼地面,祁震身影早已不见,耳边之听得喃喃语声,心念触动间便展开的护身壁障根本没能挡下缘心鞭狠狠抽落!
如尖刀划破豆腐,护身壁障根本无法阻拦缘心鞭的实质,随即便是血光迸散,祁震竟然以武学招式,直接敲碎了这名修士的天灵盖!
啪唧一声,如同和着血水的新鲜肉酱从盆中倒在地面的声音,祁震一鞭抽落,不仅击碎天灵,就连那修士肉身都抽得糜烂如泥。
如斯骇然的场面映照眼帘之中,最后那名修士好似忘了自己是该施展护身之法、还是选择攻击与逃跑,就这样凌空呆怔不动。
“我还道如今中州战火频仍,中州修士怕是早已见惯血污了。”祁震冷言说道:“没想到是这么不堪。”
缘心鞭一指剩下那名修士,看似并无其他动作,乌青黑亮的钢鞭表面,突然泛起一阵碧光,那名修士的神气波动彻底消散,然后缓缓坠落地面,生机断绝。
“贼子受死!”
一声暴喝从远处传来,原来被祁震施法轰飞的紫袍老人并没有就此身亡,但是眼见与自己同行的两名修士竟然在祁震面前瞬间败亡,他是彻底疯狂了起来,全身燃烧起那青磷鬼火,五指一张,一只全然由鬼火凝聚的大手,便向祁震抓去,势要将祁震彻底碾作灰烬。
“何必如此?”祁震心绪波澜不惊,回身一甩缘心鞭,竹林平地暴长起来,密密麻麻地阻挡下鬼火大手。
竹林似真似幻、一时难辨,但作为护身之法是相当成功的,同时也有阻绝神识妙用,紫袍老人根本感应不到祁震身处位置。
“该说你们修为变高了、还是变低了?”祁震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如此表现,就是玄天宗的金丹修士吗?难不成真是近百年的混战,让传承就此衰落偏差了?”
“你——你不是万宝阁的人!”紫袍老人再怎么愚钝,闻言祁震如此质问,立刻就想明白,同时周身鬼火向所有方向暴窜,试图撑破周围竹林。
“我从未说过自己是万宝阁门人。”
话声一落,周围竹林凭空消失,又变回高楼大厦之间的阴暗隔道,祁震缘心鞭直指紫袍老人,一声“定!”,碧光在紫袍老人周身浮沉,一身熊熊鬼火立刻熄灭。
紫袍老人只觉得周身气血为之一滞,就连呼吸都好像被堵塞了一般,口鼻之中浓郁得仿佛置身其中的竹林清香,此时此刻反倒让老人生机垂危。
正当祁震再欲催法将紫袍老人置之死地,远方玄天山脉方向一阵激荡汹涌的神识波动传来,让祁震心中大为吃惊,赶紧收摄神气法力,迅速飞离逃窜。
与紫袍老人等几名修士斗法,不过转眼数十息之间,龙首城各路有着守备职司的修士都尚未赶到,来得最快的还是那两名负责处死周忠的玄天宗门人,等他们来到之后,祁震早已不见,而自己的师尊却是奄奄一息了。
不说紫袍老人生死如何,祁震施法御器如一缕闪烁而过的碧光,朝着东南方向遁逃而去,下方龙首城也有大量法术向天上轰击,试图留下祁震,却没能阻碍丝毫步伐。
祁震并不畏惧这些地上的攻击,反倒是对玄天山脉方向传来的恐怖波动有着异常的忌惮,仿佛是自内心深处、血脉本能间对自己的压制。
御器之法极快,转眼间就已经远离了龙首城上空,纵然龙首城有其他修士想追赶自己,也已经来不及了。
然而当祁震心中尚有一丝逃脱的侥幸之时,在自己前方便有一股冲霄而起的银芒龙卷,几乎要将自己卷入其中、彻底绞碎。
缘心鞭施法护住周身,祁震急忙退开,却见银芒龙卷猛地一手,打着旋地劈出一道如刀锋似的锐芒,直扑祁震而来。
祁震心中又惊又恐,一身法力催谷极致,金丹真元流通形骸百脉,金汤不漏的无瑕之躯浑然如一,硬生生接下了这道根本无可回避的银光刀芒。
好似一条横亘天穹的软鞭抽响的声音,祁震当即七窍出血,被轰落地面,周遭地面下陷近丈,祁震只觉得这强悍一击,就要去掉自己半条命。
自知根本没有半点逃脱生机的祁震,靠着缘心鞭强撑着站起,便看见一个麻衣芒鞋的壮硕身影缓缓降落,踏足地面瞬间,土地寸寸龟裂,好似被无数锋利芒刃撕裂。
对方是一名白发白须的老人,双眉如剑入鬓,面容苍古,气势却是霸道绝伦,仿佛万物都必须臣服在其面前。
“本座兴巽,忝为玄天宗仙武长老。”霸道老人背手抚须,根本没有在意祁震,就好像看着一只足肢断裂的蚂蚁,在泥沙间挣扎求存。
“仙武长老?”祁震擦了擦脸上的血,回忆起乌道人对自己提起中州的近百年变迁,艰难说道:“传闻是代玄天宗行杀伐事,但是自光明道覆灭之后,便少有现身露面,没想到今日有幸,能亲逢仙武长老出手。”
“世俗硝烟不过血肉磨碾,无甚了得。”兴巽看着祁震说道:“倒是你,这一身修为根基,要比当今仙道大多数人更加稳固扎实,见你朝东南而行,但也绝非青岚宗之人,莫非……你是蓬壶三山之人?”
被兴巽说穿了自己的来历,祁震晒然一笑,只好说道:“小子狂妄,不过是闭关日久,见世俗大变,就想着好好见证一番,没想到招惹了贵派,还惊动了仙武长老这般高人。”
兴巽冷笑一声,说道:“蓬壶三山的人,本座倒是……”
少见二字还没说出,只见一片奇异的花瓣飘至二人之间,然后就是惊天一爆。
“乌道人!”遍及数里方圆的烟尘迷雾之中,兴巽高声大喝,一拳击空,就是万千银芒如雨向外激散,撕开重重烟尘迷雾。
而在数里之外,被五色莲台包覆的乌道人已经护着祁震远远避开,但还是受到银芒轰击,炸出道道涟漪。
乌道人眉头紧皱,五色莲台速度加快,但兴巽原地蹬脚,平地炸出一圈薄雾,顷刻达到越音之速数十倍,带着绝伦强势的威能,一拳砸在五色莲台之上。
拳锋带着足可移动山岳的力量,在好似停顿的时间中寸寸接近莲台,即便是乌道人也心生绝望之意。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一直眩光迷离的大手打破时空、穿行而至,一把抓住了兴巽,狠狠摔打在地,就是这么一个拖延,五色莲台便已遁逃数十里之外。
被眩光迷离的大手按倒于尘埃中的兴巽,待得大手消失,才慢慢站起身来,远眺东南方向,面容狰狞。
619。第619章破境
祁震再度苏醒之时,自己已经是在蓬壶三山之中了。
“你醒了?”乌道人的声音从一旁传来,祁震就发现自己躺卧在一间干净安宁的房间之中。
“我昏迷过去多久了?”祁震慢慢坐起身子,发觉肉身炉鼎之中并无太多损伤,显然在自己昏迷的那段时间中,乌道人已经帮自己疗伤复原了。
当初祁震在面对玄天宗仙武长老兴巽之时,区区一击就让祁震感受到五脏六腑好似被石磨碾压而过,当他感觉自己被带走之后,神识便无法再感应外界,旋即进入深深的昏迷之中。
“足有三个多月。”乌道人坐在床边,说道:“玄天宗的仙武长老恐怕已是当今仙道第一人,杀伐威能更是无人能可比肩,莫说是你,当初我试图救你逃脱,也是凶险万分。”
“道友怎知我遇险了?”祁震问道。
“在你离开之后不久,我便为你卜算一番,察觉天机混乱,而且杀机频繁,不仅是你深陷其中,连我也不能避免,但我还是选择前往中州一趟,试图将你救出。”乌道人叹气说道:“若非最后老师出手,恐怕我们现在都已丧命了。”
“三山尊主出手了吗?”祁震惊讶地说道:“我能去见一见他吗?”
乌道人微微摇头,说道:“不瞒你说,现在蓬壶三山状况不佳,因为你的缘故,似乎玄天宗打算倾尽全力在海上搜寻三山洞天的具体位置。不仅玄天宗,就连其他几个仙道宗门也摒除旧仇,开始集中力量在东海之上。”
“为何会如此?”祁震愧疚说道:“当初玄天宗之人拦阻,我的确是以生死相搏而试图逃离,就因为如此,他们便要针对蓬壶三山吗?”
乌道人苦笑道:“道友是真不明白么?蓬壶三山在中州仙道看来,早就是异数一般的存在。当年老师发宏愿,以蓬壶三山为道基,作万法归宿之根本,收揽天下各法。我亦有参与其中,纵然对于中州整体而言隐蔽不彰,可不少仙道宗门的耄耋尊长还是知晓蓬壶三山的。
对于他们来说,蓬壶三山便是一座珍奇无数的宝山,只要谁掌握了蓬壶三山,在仙道上的成就必然会突飞猛进,彻底成为中州仙道最强大的一方。以此为诱饵,玄天宗与其他宗门抛弃过往仇怨与成见,希望一同瓜分我们蓬壶三山,超过两千多艘战舰已经在东海四处游弋寻觅,就是希望试图找到我们洞天门户所在。”
祁震皱眉不语,乌道人则继续说道:“错不在你,就算你让陷入战火硝烟中的仙道宗门发觉了蓬壶三山的存在,该来的事情总会来的,无需因此懊恼自责。老师知晓未来大劫将至,所以在傲群峰上闭关,如果双方真有一战,三山修士自然有护身手段。”
“那我身上的伤……”祁震问道。
乌道人笑道:“朝霞峰上有的是疗伤圣药,好在道友你重伤之际,金丹真元抱一,反而方便我们用药治伤,兴巽杀伐手段太强,我们几乎要为道友重塑经脉,但也借此因祸得福,道友自己不觉得吗?”
祁震垂帘内感,竟然窥视到元神灵光隐约浮现,最为纯粹的真我好似只隔着一张纸的距离,轻轻一捅便破。
“我已随时能证炼神境。”祁震心情并没有太多的惊喜,反倒是平静理智起来。
乌道人赞许道:“既然如此,我也不烦扰道友,如果能突破炼神境,老师说不定会主动找你一谈。”
乌道人离开之后,就只留着祁震一人在房间中,祁震沉默无语了许久,心中回想了许多过往记忆,整理一下衣衫,走出房间放眼蓬壶三山。
即便是可能要面临整个中州仙道的进攻,凶险降临面前,蓬壶三山依旧不改淡然气度,在此间一吐一纳,让每一个人的身心都会保持在最透彻明了的状态,任何一种极端心绪,本身都不会影响现实世事的变化,更不会因为恐惧,中州仙道的逼近就会消失。
看见祁震走出,偶尔路过的三山修士也会略微行礼,并不会有人因为祁震的鲁莽举动而引来中州仙道,所以对祁震怒目以对。
似乎毫无目的地游走在蓬壶三山之中,祁震最后找到一块大石头缓缓落座,就好像一个普通旅人行道半途需要坐下来休息,不带一丝心机,就这样享受着和煦的阳光与温暖清新的微风。
祁震突破炼神境的过程简直可以用平淡来形容,没有什么高人同道的护法,也没有什么惊天动地的异象劫数,就好像穿过一道寻常的门槛厅堂,在观赏了周围的景致风光之后,不留下一丝、也不带走一丝,就这般逍遥地继续前行。
世上从来不乏接连突破多个境界次第的天运之人,这些人要么是有超凡的悟性、无人能比的福运仙缘,或者是有着悠久漫长的积累沉淀,在适当时机顷刻爆发而出。
祁震不太清楚自己是属于哪一类,但穿庭而过般的突破,让他的修为境界在大石旁的端坐间,就已经摸到了元神境界的极致,分剖阴阳的触动之下,祁震感觉到有某种事物与自己有着特殊的牵引。
仿佛周遭一切时空的停顿,祁震站起身子,没有理会外界的一切变化,朝着蓬壶三山中最高的傲群峰攀登而去。
要等上傲群峰,就必须攀登一条近乎安置于悬崖边上的栈道,偶尔与陡峭山坡相接,阶梯细窄只容许一人通过,甚至两人对面而来都会成为彼此的障碍。
然而即便有飞天之能,祁震也没有直接飞上傲群峰,而是以及其虔诚的心态一步步拾阶而上。
就连自天上垂降而下的凛冽罡风,在此时此刻也好像因为诡异的静止时空而不再出现,让祁震更加轻易地来到傲群峰顶。
傲群峰顶乃是蓬壶三山中唯一的禁地,是三山尊主闭关之所,也是蓬壶三山洞天枢纽所在,禁止任何修士的靠近。
不过这似乎并没有阻止祁震的步伐,当祁震终于踏上傲群峰顶,自然就看见一人,玉冠青衣、三绺长须,威严之中带着几分超然脱俗的气度,仿佛不是世上之人。
“后学晚辈拜见三山尊主。”祁震从诡异静止的时空之中,好似忽然警醒过来,朝着眼前之人行礼。
三山尊主轻捏长须,面容不改地说道:“此番上得傲群峰顶、擅闯禁地,不知为何?”
“晚辈想求一物,以御外敌。”祁震说道。
三山尊主回答道:“你已有缘心鞭,成就神器,有威肃之风,何须再接外物?”
祁震摇头道:“中州仙道高人无算,而且此番攻伐,必定倾力而出,若不能彻底将来犯之人全部歼灭,则蓬壶三山将永无宁日。”
“蓬壶三山于世外安处,并无与世人争锋之念。”三山尊主说道:“你又怎知蓬壶三山会有能尽歼外敌之物?”
“有一物,足可断分天地、分剖阴阳,劈世引道而降。”祁震说道:“晚辈与其有所感应,自知非得之不可,如若得此物,自然要一肩担起歼灭外敌之责。”
三山尊主脸色路出好奇神色,问道:“那你倒是说说,此物为何?”
“金刀劈道!”祁震一言喝出,如世间法定,傲群峰顶竟然裂开,金光锋芒冲天而起!
一时之间,金刀光芒冲破三山洞天,在东海之上游弋的所有战舰与仙道修士,都发现了此处接连天地的金光异象。
“也罢,时运如此,你且拔刀去吧。”三山尊主让开位置,说道:“但此番拔刀而起,你将不再有回头之路,世间一切真实虚妄,对你而言都只是不得堪明的谜障,只有凭借刀锋,将眼前谜障寸寸劈断斩碎,你才能真正体会世间的存在。”
“晚辈晓得。”祁震略一行礼,步履似山岳般沉重,一步步靠近山峰裂开的缝隙。
只听得三山尊主一声叹气,竟然好似缓慢消逝,不仅仅是三山尊主,就连整座傲群峰、蓬壶三山都渐趋模糊,外界的天空与海洋,好似化作一团混沌,祁震身处的外在世界彻底扭曲起来。
感觉只剩下自己还属一丝清明,指尖不断靠近金刀刀柄,明明是咫尺之间的距离,伸手过去偏偏要穿越无数时空,好像有无穷的力量在身后拉扯自己,不让自己接近金刀劈道。
但是指尖去势不可阻挡,即便再慢,祁震也有接触到金刀劈道的时候。
然而就在指尖感觉到那一丝无边锋锐与寒凉意味时,一只宽厚稳重的手掌便拍在祁震肩膀上,使得身心形神所体会到一切全部瓦解消散,仿佛之前经历的百年修炼,也统统化作虚无一般。
空无之中,祁震回过神来,仍旧处于黑狱中的自我,竟然经历了前所未有、几乎不可能脱身而出的幻境之中,甚至是自己全身心地以为,自己就是那个自天南之地出身、便拜入了蓬壶三山中的修士一般。
这样全然扭曲变造的经历、以及惨烈苦难的中州未来之境,是一个要将祁震自身存在覆灭毁坏的幻境大劫。
金刀劈道在面前兀自漂浮,然而在不可能有他人存在的黑狱之中,祁震却能真切地感受到,按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掌。
“震儿,你无恙乎?”
有些发愣地转过身来,祁震就看见了一个与自己模样十分相似的男子,一头尽化雪白的头发,冠簪威仪有度,面容眉目间,是永远消磨不去的轻佻笑容,好像怎么样也弄不出威严的眼神,只好一如既往地饱满笑意与温煦。
眼前这名男子,正是祁震走出如枷锁般的红石城祁家、选择走上仙道修炼路途的人,是祁震生身父亲——不灭灾星。
620。第620章时空
时间略微回溯。
浩土中州,西南群山,青丘山玉狐峰。
在门中不少尊长参与了玄天宗领导的远征之后,玉狐峰道场安宁了许多,甚至门人弟子的行走也少了。
而在一处隐秘幽深之地,一扇以各色精金神铁铸就而成的巨门,好似封印着某只洪荒异兽,内中不透半分气息,反倒是外界生息好似慢慢被卷入其中,形成一个看不见的漩涡。
巡山守卫的门人弟子是绝对不会靠近这个地方的,此处是万宝阁前任掌门迦楼罗闭死关之地,就连再怎样忠于传承的门人,也非常忌讳走近此处。
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