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升之后-第1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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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风云无忌点点头:“前辈可愿与我同去?”
荧惑仰头叹息一声,显得有些心绪不宁状:“你去吧……我,还有些事情不得不去做。”
风云无忌默然,能让荧惑都显得心绪不宁,掩饰不住内心的情绪,这事必然不小。
“前辈,我也不问你到底是何事,不过……若是有用得上无忌的地方,只需一纸相邀,无忌必倾全域之力相助。”
‘唉!’
荧惑感叹一声,并没有直接拒绝,那张刻满岁月沧桑的脸上露出回忆的神色:“我向来独来独往惯了,身后却也并无任何的势力……你的承诺,我记下了,将来需要时,我会向你寻求帮助的。”
长长的吸了一口气,荧惑似乎将所有的心思都沉入了内心深处,脸上露出一惯洒脱的神色,自嘲的笑了笑,伸手直接自火中撕下一块脖颈,慢慢的咀嚼起来,目光从风云无忌身上扫过,不由微‘咦’一声。
“无忌……你可是修了法术?”赶情荧惑一直心绪不宁,直到此刻,才发现了风云无忌的异状。
风云无忌闻言微愣,随后笑道:“我记得第二次见面时,前辈坚持说只有几十万余年修为,到如今,前辈还是坚持这个说法吗?”
“这个……呵呵,连我如今都难以准确估量你的实力,这个说法,自然是无法再瞒过你了。”
说罢,两人都是一笑。
“我该走了,”荧惑长身而立,抬眼远方,喃然道:“之前,我去了趟战族,见到了战帝……有时间的话,我建议你去战族见见现在的战帝……这对你们,或许有所帮助……我走了……”
荧惑身躯微微前倾,如木桩般倒下,在与地面成四十五度角时,突然身形化为一蓬黑雾,随风飘散……
第三百四十六章男人,一力顶天
孤寂地山峰上。风云无忌在荧惑离去后,长叹一声站起身来。大手一挥,原本腾起很高的火焰,骤然之间。一点点全部退入那半燃的枯枝之中,所有的火星都渐渐消失。
大袖一展。风云无忌自峰上跃下。身后一阵轻风涌过,那火堆上的灰烬一丝丝涌向于焦的枯枝。尽数没入残缺地枯枝之中,一丝丝叶芽以肉眼可见地速度从那半焦的枯枝中抽出,迅速抽出叶子,枯枝与土地相触之处。更是生出无数根须,迅速的没入泥土之中……
“站住!”便在风云无忌刚刚从崖顶跃下地同时。地面,那密密地丛林。灌木及山石之后,一道道白农人影弹跃上空中,一阵阵呛呛长刀出鞘之声响彻虚空。同一时间。一股股神识瞬时锁定了风云无忌。
“你是何人?哪门哪派?为何和那人在一起?你们在山顶密谋些什么?!”一名气势如渊地战族战将越众而出,冷冷的盯着黑袍罩头地风云无忌,喝道。
周遭。数名功达神级初境地战将亦是踏步而出。庞大地战意犹如刀形,直逼风云无忌内心。一时之间却也是不敢轻易动手,眼前这人,感知之中。似是无丝毫内力,犹如一手无缚鸡之力地普通人一般。但是当神识扫视之时,却发现。对方的脸庞庞罩在一团阴影之中,怎么也无法驱散,更别说以神识透视对方真面目了,这等截然相反地古怪感觉,令得战族众人,一时之间,倒也不敢冒冒然动手。
风云无忌头微低,黑色的斗蓬垂下。掩饰在脸庞上,闻言。被斗蓬垂下阴影覆盖的嘴角露出一丝冷笑,从那些战族所言,风云无忌很轻易的推断出,必是荧惑闯入战族之后。引起了战族地注意,传闻战族有一猛禽。名战鹰。眨眼之间千万里。以其飞行之速,传达消息极快,故战族互通消息极速,此次,恐怕荧惑便是因此便被战族盯上的,而自已便是因为荧惑而被这帮征伐在外的战族注意上了。
“我与那人什么关系,又关你们何事?”风云无忌冷笑道:“想要我说。你们,还不够格。”
呛呛!
一阵阵刀光冲天而起。左前方那名战族战将暴喝一声,厉声道:“这恐怕可由不得你……跟我们回族中一趟吧!”
说罢,四方地八名战将。连带百多名实力强悍地战族子弟,齐齐拨刀出手,一道道滚滚地寒冽刀气破空而上。四面八方,一道道惊天白虹交错在上空。中心正好交错于风云无忌所处位置。
空间轰鸣。数百道蒙蒙霸道刀气向风云无忌肩上劈落,与此同时。一道道霸道战意与刀气同时进出。直轰风云无忌本心,天空,云气受此磅礴能量影响,卷动不休……
哼!
一声低低地怒哼从风云无忌低垂的斗蓬下发出,那冷哼声如一道道利剑直刺入众战族心底。诸人皆是浑身一震。尚未反应过来,一道银白的光罩从风云无忌体内。向着四面八方,幅射而出,光罩将周围数百名战族尽数笼罩在内,乍现即逝。一眨眼时间不到。已然尽数重新没入风云无忌体内。
银白光罩出现之后,所有的攻击。全部入鲸吞一般,被那银色光罩吞入其中。
刀气斩落声。空气如浪分开的声音,众战族发出的怒喝声,以及一道道充斥虚空地锐啸之声。在那光罩乍现即逝地时间里,突然之间,尽数消失了。天地间一片寂静,唯余冷风荡过地声音……
风云无忌站立在山崖下数百丈地地面上,一身宽大地黑袍随着风。剧烈摆动着。在他周围。一圈圈白农人影倒扑地上,身上密布了剑痕,汩汩地血水从血脉之中流出。涌入身下地地面之中……
没有惨叫声,没有奋力地挣扎。银色领域过处,所有地生命全部消失,便连得脚下稀薄地青草。一根根化为屑耒。随风飘荡着,满天的草屑随着气浪越升越高……
风云无忌目光扫过四周倒下地那一圈战族子弟。目中露出思考地神色。片刻之后,神色平静地慢慢踏步而出,越过那一圈横陈地尸体。消失在远山之中……
剑阁。
“迟伤,你的资质,是不差地,”剑阁前地悬崖边,孤独更如迟伤地师尊一般,对迟伤谆谆教道:“我封入你体内的太极剑意,一直在不停地增长。太极道人认为。天地一太极。物物一太极。阴阳互生互补,这团剑意一直在不停地增长。这故然是好事。但若是增长的超过了你地承受能力。那便难说了……你师尊有一个梦想,我想,这个梦想。你也应该知道。为了这个梦想。他一直在不停的追求,为了这个。他甚至敢将元神三分……这一切,都注定,他不可能有太多的时间亲自教你!……身为剑阁大弟子,修为不能太差。这个任务自然便落到我身上了。”
“所谓师傅领进门,修行在自身,你师尊对你而言。只能赋予你一个比别人更高地***。给予你一等的功法,而我。唯一能给予你地。也只有完整的太极剑意。但到底能否领悟太极剑意。达到更高的境界。在未来。可能发生地神魔之战中,助你师傅一臂之力。”
“多谢前辈,迟伤明白,”迟伤,拱了拱手。恭恭敬敬道。态度很是卑谦。
身后不远处。刀君孤独飘垂手立于不远处,脸上漠无表情,自从独孤无伤出关之后,孤独飘便逐渐如同影子一样,默默的跟着孤独无伤身边。一言不发。有的时侯。迟伤都会下意识的忽略他的存在。
、“嗯,”孤独点了点头。额上皱纹似深了些:“除了开始那段时间。很长时间。我和西门都感觉。我们并非在帮助无忌。事实上。更像是他在保护剑阁,保护我们……人族的复兴,并不是某一个人地事情,所谓国之兴亡,匹夫有责,一味的依靠无忌。只会拖他地后腿。”
“战争无情。这将是一场关系超出任何一场战争意义的种族大战争,人类的兴亡需要每一个强大地族人的支持。而不是说,让某些弱者,来拖着强者的脚步……。我们都希望成为在未来发生的战争中,有所助益。有关战局地族人。而不仅仅是被强者所庇护……这便是我和西门都选择闭关的原因,无忌是你地师尊,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你更应该给自已一个强大地理由,帮助你的师尊……相比于其他人而言。他或许更需要你的帮助。”
“因此,我希望你能尽快的是高自已的实力……这其实也是你师尊想要对你说,却没能直说的事情。武学一道。实在玄妙。很多东西。除了自已领悟,'***'别人难以插手……在这里,有一句话。我'圈'必须得'子'郑重告诉你……”
独孤无伤神色突然一肃。郑重道:“无忌曾对我说过,我也看得出来。你是个重情的孩子,你地武功得自那个位面,你也回报了那个位面。你的师尊授你武学,而你便飞升到了太古,一直跟随有你师尊身边,默默地回报他,从你身上。我很难看到。一般的武者之心,你缺乏追求强大力量地欲望……你可知道,若是你以为一心仆在剑阁的俗物上,以那种俗物麻木自已。便可这样一世再无所求。恩怨皆偿……到最后,你只会害了你师尊!”
迟伤身躯一震。脱口道:“前辈……”
嘴巴张了张。迟伤最终还是没有开口。默默地站立在悬崖边,猎猎舞动的衣袍底。手指剧烈的颤抖着。显然独孤地这番话在迟伤内心中引起了惊天波涛。
哎!
独孤的目光从身后刀君的身上掠过,又扫过迟伤,最后抬头看着悬崖下,远方蒙蒙地苍穹,喃喃道:“男人,上田下力,田通天,以力顶天……生而为男。除了儿女感情外……更有一份深而为男人的责任啊!……何者为重,各人自有各人地选择,你地答案是什么?还是一份曾经被伤害地感情吗?”
默默地叹息一声。独孤无伤摇摇头。目光从迟伤身上移开。骤然从悬崖上落下,飘飘而去,身后刀君一言不发,紧跟着跃落……
一个渺渺的声音飘忽不定。自崖下传来:“迟伤,你出去看看吧……剑阁。我会亲自坐镇的。黄金甲士。这段时间。便由我来带领……这也是你师尊地意思!”
山顶。迟伤胸膛急剧起伏着。目中神色变幻不定。一如他此时地内心……当一个人长久地习惯过着一种麻木的生活,而自认外界没有人能识破真实的自已地时侯,倘突有一刻。被人一语叫破心思,那该是如何的心情?……迟伤此刻便是如此。
山风呼啸。犹如近在耳边,迟伤默立崖上,直到夜深,才发出一声轻而悠长地叹息,独白一人。拾了一剑,带了个布包,里面放着另一套衣服。谁也没有告诉。便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剑域……
第三百四十七章北海、斜塔
极北之地,漫漫风雪,寒风呼朔,放眼望去,千万里内,一片茫茫,山川难见。
弥漫的寒风之中,一名身体削瘦的男子,紧紧的裹着单薄的黑色袍子,一步步慢慢的于过膝的积雪之中行走着,时不时的抬头看着远方,那于密集的风雪中半隐半现的一点黑色。
离那身子单薄的男子不远处,一座庞大的山体挺拨于天地间,奇峰异峦,丛丛座座如浪叠起,无数斜斜的冰岩伸展向天,每一角冰峰上,都站立着一名身子站得直直的战族,一身极白的战袍在风中猎猎舞动,身体,几与周围的风雪融为一体。
这里,便是战族曾经的战帝宫所在,而如今,除了那数百站立于突峰冰棱上的站族外,战族留守在此的,已是寥寥无几,大部分的战族都被战帝抽掉去了曾经的刀域,与或守卫,或参与那一场,对战帝而言极为重要的祭祀礼仪……
风云无忌如同一个普通人一样,行走在离战帝峰不远的漫漫风雪之中,并未引起任何一名战族的注意,峰顶,一道道强弱不等的气息传入风云无忌心底,尽管其中有些气息强大至神级中期的境界,然而风云无忌犹如旅人般的从战帝峰旁经过,却未惊动任何一人。
身侧,随着风云无忌的脚步,一些积雪骤忽从他脚下掀起,随着气流打着转儿,一片片雪花有意无意的将风云无忌的身影遮得半掩半隐,从远处望去,风云无忌面向战帝峰一侧的空气,时不时的扭曲着,配合着那并不多,极有规律卷动的风雪,恰恰将那身黑袍掩去,远望侧一片茫茫,不见人影……
不管是风雪的卷动,抑或是空气的扭曲,都未曾引起丝毫足以让盘踞峰顶的战将们注意的能量波动,这一切,自然的便仿佛是那天地间风雪的自然变化一般,没有人想到,在魔域,逼得战帝回来后不得不闭关疗伤的剑神,这一刻,离战帝峰居然是如此之近……
唳!
一声尖唳声从白茫茫的云层上传来,那种战族豢养的战鹰,所发出的特殊的高吭的叫声,让行走中的风云无忌不由心中微微一动,皱了皱眉,风云无忌不禁抬起头来,庞大的精神在悄无声息的破体而出,漫漫的弥漫而上,天空只有连成一片的与积雪无异的云层,但风云无忌仰首向天的漆黑瞳孔上,自那厚厚云层上,却渐渐显现出一个苍劲有力的模糊黑影来,那黑影伸展着双翅,在极高处俯视着大地……
风云无忌的意识速度突然暴增,如潮水般,自四面八方,向着那苍劲的战鹰没去……
唳!~
又是一声唳叫声从天空剌破云层,斜斜的没入大地。
一丝微笑自风云无忌嘴角浮现,笑了笑,风云无忌大袖一展,低着头,脚下依旧不紧不慢的向着心中的那片圣地轩辕丘而去……
这一日,战帝峰上空的战鹰唳叫声一直响了一整天,随后,峰顶的战将发现,这只战鹰居然在天空沿着同样的圆形轨迹转了一整天……
北海轩辕丘,一处人族心目中的圣地,每年,都会有一些不知名姓的朝圣者,到这处圣地去忏悔,去朝圣。不管在这片区域以外的地方,是何等身份,但在这里,每个人都保持着一种谦卑而恭敬的心……
太古,很大,很大,在许多看得到,看不到的地方,都有着许许多多的人,为着心中的理想奋斗着,他们或许失败了,在这个过程中,他们或许或许犯下了许多的罪恶,但并没有被人察知,但在这里,他们都是可敬的,在心灵上,他们是纯洁的。
站立在雪地中,风云无忌漠漠的眺望着远处若隐若现的北海轩辕丘,脸上露出复杂的神色,右腿朝着那北海轩辕丘踏出一步,终又缩了回来。
“死在我手上的人族,也不少啊……,轩辕丘……,今后,恐怕,我都很难有脸面踏入那个地方了……”长长的叹息一声,风云无忌脚步一转,向着另一方,曾经与荧惑一起夜宿过的斜塔走去……
或许是时间不对的原因,一路上,风云无忌很难见到几个黑袍的朝圣者,与上一次朝圣相比,在这个时间里,陆陆续续向着,沉默不语,向着北海而去的朝圣者,非常稀疏。
尽管不知道,那个传统因何而起,又是如何兴起的,但每一个到北海忏悔的黑袍朝圣者,都不约而同的遵守了这个传统……在这里,所有人回复到了亿亿位面最初始的状态——
都舍弃一身所学,以一个亿亿位面中,普通的族人身里参拜,寻找内心中最珍贵,最本原的地方。
三座斜塔,将倒而未倒,塔身挂满了厚厚的积雪,就似一个见证者一般,见证着朝圣者们挚诚的足迹。
轻轻的推开半已残旧的木门,大蓬的积雪从木顶上滑下,覆落在风云无忌肩上,随后又抖落在地,发出沙沙的声音。风云无忌和其他的朝圣者一样,如同一个幽灵一样,慢慢的踏入斜塔内。
寒冽的天气,在外化为漠漠的风雪,在内,在成了斜塔地面上,厚厚的一层寒冰,地面虽寒,但几位朝圣者却甘之若怡的盘坐在地,紧闭着眼睛,一动不动,谁也没有说话,也没有和其他人交流的欲望,每个人,自身一个世界,悲凉而肃索……
风云无忌慢慢的踏着吱哑呻吟,洒满由缝隙处漏进的积雪的木梯,慢慢的走上斜塔二层,在墙壁上找到那盏灯,慢慢的点燃,端着那灯放置地上,随后在那盏灯旁,盘膝坐下。
斜塔二层,冷清而寒冰,那盏浊灯发出的微弱而苍白的光芒摇曳不定,与斜塔内苍白的环境融而为一……
在这里,风云无忌再次感受到了那种内心的极其安宁的感觉,踏入这个安静的斜,便如踏入了另一个世界,一个只有自已,只属于自已的世界,一个远离外面的世界。
隐隐约约的,一阵低低的抽泣声随着风,穿过缝隙传进来,听着那种悲凉的的抽咽,人心,变得更加的寒冰,隐隐带着点绝望。
渐渐的,完全是一种无意识的行为,风云无忌的意识便如水般,化入周围的空气中,慢慢的没入整个冰天雪地,无思无想,异常的平静,连自已,也一并忘却了……
所有的生气,迅速的从风云无忌的身体中散去,躺在这里的,已与一截枯木无异……
古旧的油灯中,灯油并不多,但却非常经烧,一盏灯,往往很久的时间过去了,油灯内的灯油,却并没有减少很多……
一方古旧的油灯,一处不大的空间,一个被人遗忘的角落,寂寞,在心中静悄悄的滋长着……
如果没有人打扰的话,风云无忌可能便在这种无思无索,无我无物的境界中,静静的渡过无尽的岁月,遗忘所有的一切,直到——
“你来了……”一个洪亮的声音突然从四方的天地间响起,犹如古钟般,直击风云无忌融入无尽虚空中的神识……
与此同时,风云无忌膝前,那盏摇曳不定,灯油半干的油灯中,拇指粗的一朵苍白的火焰,突然膨胀起来,膨胀到一定程度时,从火焰的最深处,一道油亮的影子顺着边缘落下,沿着地面伸展。
哗剥!
那团膨胀的苍白火焰骤然发出一声爆鸣,随后所有的火星全部消失,地上,在风云无忌身前不远处,地面,一道影子不断的向着上方拉伸,眨眼间,一件宽大的黑袍凭空出现在风云无忌身前,一只枯瘦的手掌抓住那飘飞的衣摆,猛然往下一拉,便紧紧的裹在了身上。
“你来了,”风云无忌骤然睁开眼,盯着身前的黑袍人,脸上从容而平静,仿佛这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再无任何可以撼动他心神的东西了。
哒!
黑袍人右手拢于袍底,食中二指一错,发出一声清脆的声音,身后,那盏半灭的古灯灯芯上,一缕火焰突然升起,油灯周围一团蒙蒙的白气笼罩,那老旧的生着油污的油灯内,原本见底的灯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的涨起来,在这个过程中,黑袍人始终背对着油灯,身子一动不动。
油灯上,那一簇苍白的灯焰骤然离地而起,浮起空中,火焰一散,忽而于空中形成一阴阳极太图案,那一圈焰火四周,一个类似龟壳状的古怪图案浮于空中,将那团阴阳鱼状的火焰笼入其中——正是八卦图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