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个鬼师-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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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周微名,周微名呵呵一笑,说:“本来以为今天来压魂的是老黑,没想到不是,却遇到了阴差大哥你,这酒本来是给老黑准备的,既然他喝不上,那我就孝敬阴差大哥你了,下次再请他喝。”
那阴差点点头,说:“往生路上跑了个怨灵,黑无常大人去抓捕了。今天这里只有一个鬼魂,我就过来收走。”周微名笑道:“原来如此,来来来,再喝,再喝,时辰尚早,再喝。”
那阴差也不推辞,又低下头喝起来。我看了看王叔叔,站起来将手里的酒瓶递过去,说:“王叔叔,您也喝点吧。”那鬼魂却呆呆的,也不理我,只是看着地下。阴差看了我一眼,继续喝酒,周微名笑道:“王建民被阴差大哥收了,已经没有前世记忆了。你别白费功夫了。”
原来如此,我坐了下来,瞅了一眼那阴差,原来鬼里面也有爱喝酒的。周微名一个劲儿的劝酒,那阴差连喝四瓶,似乎有些晕了,周微名笑着开口:“阴差大哥,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勾我的魂?”
我心中一动,回头看着周微名,周微名笑意不减,眼中却多了一份复杂神色。那阴差许是喝醉了,结巴道:“我,我听过你的名字,本来,你,你还没到时候,可是你,你在斗天煞的时候受伤,后来又强借陆判官之力,鬼气透体,已经让你身体不堪重负,这些年来你屡屡查阴司之事,有违天和,你,你时辰不远了。”
我顿时明白过来,感情周微名请阴差喝酒是借口,目的就是套出话来,看看自己寿命还剩多少。时辰不远,不就是快要死了么?和周微名相处了这么久,早就把他当做是好朋友般的存在,一听到这个,我血冲到头顶,忍不住叫道:“他除天煞是为名除害,这种好人也不能活长久么?”
那阴差醉醺醺的,看了我一眼,我浑身一颤,周微名猛地一拉,将我拉的坐在地上,他又给阴差拿过一瓶酒,那阴差摇摇头,说:“不,不喝了,我,我要回去交差。”他站起来,手中长棍一挥,王叔叔的鬼魂跟着往前走,两个人,不对,两个鬼到了街头,倏忽消失不见。
我愣在原地,看着周微名,急道:“怎么回事?你快要死了?别吓我啊。”自从回到小县城之后,我很少有谈得来的人,整天无聊的很,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周微名,我怎么能让他这么容易死了?
周微名笑了笑,说:“你也见过那天煞,那是凶煞里极厉害的一种,为了灭它,我的确借用鬼力过甚,而且,这些年来,我为了找一个人,频繁灵魂出窍,深入幽冥,有损阴司威德,灵魂受损,早是残躯一具,时辰不多,也是正常。”
我一听,呆在那里,周微名拍拍我的肩膀,笑道:“古怪古怪,你竟然为我担心?哈哈,好小子,不过,你放心好了,你忘了么,我是鬼师,已经知道时辰未远,自然有破解之法。”
我顿时眉开眼笑,笑骂道:“滚蛋吧你,又不是什么香饽饽,谁要担心你了?趁早死了好,早死早托生!”
第九章 鬼师衣钵
自从周微名阴差问命之后,周微名都很少见面,我想他一定是做法躲开自己的生死之劫,虽然心中记挂,但也不好去打扰。就这么过了一个月,这天下午,我正在给一个顾客估价他送来的清朝瓷瓶,周微名走了进来,红光满面,身上穿着一件白色的运动装,显得年轻了很多,他进来就招呼我:“张骁,别忙了,跟我喝酒去!”
这么高兴,难道解了生死之劫?我也为他高兴,让他先坐一会儿,我把手上的事情忙完,差不多下午四点,这才骑着二侉子出门,他手里提着个袋子,里面都是啤酒,他骑着二侉子带着我到了毛树林,我一看毛树林就慌了,急道:“这是干嘛呢?又他妈骗我来抓鬼是不是?”
“哪来那么多鬼?看你吓的!”周微名哈哈大笑,靠近毛树林停了下来,然后带着我到了毛树林里面,绕了一圈,到了树林深处一个大土坑前,笑哈哈的坐下,我坐在一边的青石板上,周微名递给我一瓶酒,自己先喝起来,我笑道:“怎么,死里逃生啦?”
周微名笑了一声,说:“张骁,我今天就要去啦。”
我一口酒水直接喷了出来,瞪大眼睛看着他:“去,去哪儿?”周微名看着我,脸上没有了笑容,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神采,他说:“去幽冥地府。”我一愣,急道:“你,你要死了?你不是有办法解决的么?”
周微名说:“那是我骗你的,你这小子,虽然嘴损,但却心地善良,我知道。我不想让你难过,所以骗了你,命数天定,怎么可能是人力能改。再过一会儿,我就该走了。”
当一个人喝着酒聊着天忽然平淡的跟你说他要死了,你会怎么办?反正我是呆住了,一动不动,根本不知道说什么。只是一股又一股的难过涌上心头,让我情不自禁低下头来,眼角湿润。妈蛋,张骁啊张骁,你是个大男人好不好,只能为女人哭,怎么能为男人哭呢?
一只手掌拍在我肩膀之上,周微名叹道:“不必难过,生死有命。只是,我始终有个心愿未了,张骁,也不知道我们遇上是不是缘分,你天生鬼眼,毛树林那一次,无师自通,竟然召来陆判官之力降妖驱鬼,可见你在鬼师一道真是独具天赋。你也该看到,鬼师虽然有五害之说,但做的都是造福众人的好事。而且,五害虽有,却不一定会应验,就我所知,我祖上第六代鬼师,就没有五害之坏,可见五害也不是必中。我没有子嗣,这么一走,鬼师一脉,算是彻底断了根。这个时代,神棍滥竽充数,害人不浅,如果真的再有人力所不能解的事,也只能靠鬼师之力了。你独具天赋,要是在鬼师之道认真钻研,只怕又是一代刘伯温啊!”
“别拍马屁,你不就是想让我当你徒弟么?想得美,老子才不给你当徒弟呢。”我嘴里骂着,心里却难受的很,眼泪更是止不住的往下流,这两个月来,我早已把周微名当做是自己的大哥对待,现在他就要死了,我怎能不难过。
“当不当徒弟都无所谓,我毕生所学全在那鬼师通鉴上了,想来你已经看了个遍吧?”周微名忽的开口,我眉头一皱,点点头,周微名苦笑一声,说:“最近你睡眠是不是不安稳?是不是经常做梦,梦见自己身处一片黑暗之中,手里却拿着鬼师法器?”
我大吃一惊,说:“你怎么知道?”
“鬼师通鉴是鬼师根本,一开始接触,那便算是进了鬼师的门槛,不论你愿不愿意,都算是半个鬼师传人了!”周微名重重一叹,我刷的站了起来,怒道:“好啊,原来你早就给我下了套!”
“我周微名行走江湖一生,从未做过亏心之事,只是这一件,算是有违心愿。只是,苍生莽莽,鬼怪藏身其中,我自幼背负捉鬼降妖宏愿,到头来却只是一场空。然愚公移山,代代相传,我要是不能把鬼师之术传给下一代,到了九幽之下,我愧对历代鬼师!”周微名忽的神色激动,叫道:“你要恨就恨我吧!”
我原本愤怒无比,但不知怎的想到他马上就要死去,内心一阵又一阵难过,心里千回百转,最终坐了下来,叹了一口气,说:“*,鬼师就鬼师,怕个球!老子连天煞都给除了,还怕个屁五害么!不过,让我当你徒弟,你想都别想!”
周微名惊喜无比,眼中甚至流出泪水,他抓着我说:“好好好,不当就不当。张骁,你,你好好学,我相信你,我相信你会比我做的更好。”我叹了一口气,妈蛋,小时候一直想着将来变成超人蝙蝠侠,或者抓只蜘蛛来咬我一口,让我可以成为英雄拯救世界,现在阴差阳错成了鬼师,同样是拯救人,怎么感觉层次一下子降了那么多。
我叹道:“你这大坑,就是你的墓穴?”
周微名点点头,说:“你坐的就是我的碑。”我一惊,赶忙跳起来,翻过那青石板一看,上面只有五个字,周微名之墓。我正要笑话他字刻得真丑,背后阴风大作,透人骨髓,这种感觉不是第一次有了,我猛地扭回头,映入眼帘的是一片黑,还有条鲜红无比的长舌头。
“啊!”我大叫一声,脚下一滑,猛地坐倒在地,背后正站着一个鬼,一身黑衣,脸色惨白凶狠,一条鲜红长舌落在胸前,手里握着跟短棒,双眼泛红,头上顶着个很高瘦的帽子,从上往下写着“天下太平”四个字。
我猛地想起民间故事,再看这形象,浑身一颤,惊道:“黑白无常!”
“明明只有我一个,你却偏偏把小白也叫上,”那黑无常双眼通红盯着我,嘿嘿冷笑:“不过,你知道把黑放在白前面,看来你觉得我比小白地位高,好,好,哈哈哈。”
我震惊无比,哪里顾得上他在说什么。黑无常缓缓飘了过来,我浑身发颤,周微名忽的笑道:“老黑,你就别吓唬他了。”黑无常嘿嘿直笑,竟然和周微名有些相似,他看着周微名说:“这是你徒弟?胆子太小了!”
一听这话我就不乐意了,一下子跳起来,哼道:“谁说我胆子小了?我可不是他徒弟!”黑无常扭回头看着我,忽的嘴张大,嘴里又爬出一个黑无常的脸来,正正飘在那红舌头上面,我吓了一跳又摔倒在地,黑无常呜呜怪笑。
妈蛋啊,民间故事里没说过黑无常还这么喜欢开玩笑吓唬人啊。
黑无常扭回头看着周微名,说:“咱们是旧相识,所以给你点特殊待遇,你鬼魂还没离体我就来了。现在准备好了吧,准备好了,就跟我走吧。”周微名点点头,洒然而起,走到那土坑里躺下,我站在一旁,就这么看着他躺了下去,周微名说:“张骁,我的法器符咒都在家里床头,你记得去取。”
他说完从怀里拿出几道符,贴在土坑四周,笑道:“毛树林是县城煞气最重的地方,我身埋此处,正好压一压这里的煞气,死前还有这么点儿作用,也好,也好!”两声“也好”过后,他闭上双眼,黑无常手里的木棒一敲,土坑瞬间填满,那青石板飞了起来,直直插在坟前,黑无常手一招,坟包腾起一股青气,最后化成周微名的样子,我心中大痛,眼角忍不住流下泪来,周微名对着我笑了笑,跟在黑无常身后,消失不见。
我跌坐在地,看着旁边的酒瓶,周微名喝酒的笑声似乎还在耳前,但回首望去,坟包凸起,青板直立,原来,一代鬼师周微名,已经死了。一想到这里,我情难自已,双眼泛泪。
三个月后。
这天中午,吃过饭后我在铺子里收拾茶几,门口走进来一个中年男子,西装笔挺,头发梳的锃亮,老爸在柜台后面一看就知道这是个有钱人,立马笑着迎出来:“欢迎欢迎,不知道先生是典当还是赎当?”
“老板,我这里有一块表,你给瞧瞧值多少钱。”中年男子笑着把手上的表解下递过来,老爸拿过来瞅了瞅,惊道:“我的天,这是百达翡丽的么?”我一愣,百达翡丽,那可是世界名表的牌子啊,普通一块也要上万了。不过我家铺子什么也收,中年人笑道:“老板有眼光,你给看看,估个价。”
“先生你稍等,我去后堂看看。张骁,照顾着客人。”老爸拿着表就往后门走,我知道他要去请坐堂师傅看看,我们家雇了个坐堂师傅,对名贵手表很有研究。我把那中年人请的坐下,刚倒了一杯茶,那中年人一下子抓住我的胳膊,低声问道:“小兄弟,你是张骁么?”
我点了点头,这不废话,我爸刚才都叫我了。中年人死死抓住我的手不放,急道:“张骁兄弟,救命啊,救命啊!是周先生指点我来找您的。”
啥?周先生?我眉毛一挑,疑惑道:“哪个周先生?”
“周微名周先生啊!”中年人急道:“张骁兄弟,你跟我来!”他二话不说,拉着我就往外跑,我心中更加疑惑,周微名?这家伙不是死了么!
第一章 凶宅害人
我心里疑惑,也来不及和老爸打招呼了,让小伙计看着门就跟着那中年人跑了出来,这*别看是个中年人,跑起路来不含糊,脚下生风的,拽着我差点摔个狗吃屎,我看周围的人都在看我们,连忙把他手甩开。我去,我可是个纯爷们,别让别人误会了。我说:“别急啊,就是鬼门关投胎也要排个队不是,你到底有啥事?”
“鬼门关?啊,鬼!”那中年人一下子停住了脚步,扭回头直愣愣看着我,他说:“果然是大师啊,你一眼就看出来了,我撞鬼了,对不对?”
我去,这都哪跟哪,我哪知道你怎么了,看来这家伙还是个冒失鬼。我皱眉道:“你叫啥?还有,你说是从周微名那里知道我的?你见周微名了?”
中年人连连点头,说:“我,我叫李伟,我,我没有见过周先生,不过,我在他家门上看到了这个。”他递给我一个纸条,我翻开一看,上面歪歪扭扭写着几个字:“我已天下周游,有事可找城中区九方当铺张骁。”后面还画了个笑脸。
“您是张先生吧?”中年人脸上露出紧张神色,我去,好你个周微名,死就死了,还要拖着我下水?不知怎的,我看着那纸条上的笑脸,脑海中冒出了周微名的样子,仿佛他还在我身边,对着我嘿嘿的笑。妈蛋,死者为大,就看在你的面子上,老子我也趟一趟这浑水。
我摆摆手,说:“李大哥,你叫我张骁好了,我不是先生。嗯,你有什么事儿么?”李伟欣喜一阵,拉着我说:“张骁兄弟,这边走这边走,咱们路上说。”
在路上,李伟跟我说了他的事情。原来他老家也是我们县城的,是我们县城北洛川区的,一直在国外工作,家里只有个老妈,半年前他工作调动回了国内,想尽尽孝道,就在洛川区买了个二层小洋楼,把老母亲接进楼里去住。就上个月刚搬进去,结果就出事了。
搬家以前李伟的老母亲是一个人住在一家破落小院儿里的,一下子搬到了小洋楼,老太太一直说不习惯,总想回去,可又不想伤了儿子尽孝道的心,只能住下来,刚住进来第一天还好,第二天,李伟刚从自己房间里出来,却发现自己的老母亲竟然直挺挺躺在自己卧室门口,只穿着件老年人穿的白大褂子,就这么躺在那里,差点没把李伟吓死。
李伟叫醒自己老母亲,问是怎么回事,老母亲却连连摇头,啥也不记得。李伟本来以为自己老妈睡糊涂梦游了,也没在意,结果没想到,第二天早上一开门,老妈又横躺在自己卧室门口,吓得李伟和他老婆一大跳。问自己老妈,还是啥也不知道。
故事听到这里,我忍不住说:“不会是你老母亲有夜游症吧?这个是病,我可看不了,你就是找到周微名,他估计也不行。”
李伟连连摆手,额上沁出汗珠,他咽了口唾沫,说:“不是夜游症啊,我当时也觉得奇怪,于是有天晚上就没睡,在客厅沙发上躺着,结果,结果,”他说到这里,双眼猛地张大,嘴唇打颤:“晚上过了十二点,我老妈,竟然又出现在我房间门口,直愣愣躺着,一动不动。之前明明没有人的,可她,就突然出现在了我房间门口!”
我瞪大眼睛看着他,大中午的太阳还在呢,我却觉得背后一股冷风。李伟叹了口气,说:“我也带老妈去看过医生,身体健康的很,根本没问题,我连续三晚都在客厅里呆着,结果一过十二点,刚眨个眼,老妈就躺在地上,她的房间门,连动都没动过。我知道这种事儿,肯定不是啥科学道理能解决的,还是要请先生来才行。张骁兄弟,你可千万要帮帮忙,我就这么一个老母亲啊。”
李伟说着就眼角挂泪,我看真是受不了男人哭,摆了摆手,说:“行了行了,先去看看吧。”
李伟连连点头,带着我过了街,上了一辆奥迪a6,朝着洛川区直奔而去。半个小时后,我们到了一幢白色别墅前,刚一下车,我就感觉不对。这是个白色两层小洋楼,坐北朝南,光线充足,本该是很好的地段,但正门口前几十米,正正中央栽着一株粗大柳树,此时正值夏天,柳条飘扬,我转头看着周围,我皱着眉头,往旁边走了两步看去,果不其然,在这别墅正后方不远处,也有一棵柳树,没有前面这一株枝繁叶茂,但也相差不多。
我想起了《鬼师通鉴》上阵法一列里,曾经提到过一个“二柳生阴阵”,讲的就是用两棵柳树,滋养阴邪的阵法,其中讲到一般新房都有动土之气,根基不稳,家中拜祭的老爷就会在这段时间显灵保护房子,老爷也就是前文说过的各家各户保护神,但是如果在房前房后正门口各栽一棵柳树,就可以搅动新房之气,鬼物就可横行这房子里,不被老爷压迫。
“张骁兄弟,是不是有什么问题?”李伟紧张的问,我微微点头,说:“你这房子买的时候,门口房后就有栽的柳树么?”李伟回忆了一下,说:“对对,这房子还是我老婆选的,她说门口柳树枝繁叶茂的,能够象征家庭兴旺。”
狗屁兴旺,我心里暗暗骂了一句,无心之举也就罢了,如果她媳妇知道这二柳生阴阵,那可不好办了。我跟着李伟进了别墅,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走了出来,只穿着一件白色丝质的睡衣,一头黄色卷发披在肩上,我一眼就能看到里面黑色的内衣。那女人看到我愣了一下,说:“老公,你找的周先生呢?”
“周先生有事儿滚蛋了,我来也一样。”我嘿嘿一笑,说:“老母亲在哪里?快让我看看。”李伟点点头,带着我往里走,走到二楼的一间房里,敲了敲门,然后进去,床上正坐着个老奶奶,正带着老花镜,对着针孔穿线,看到我们进来,她急道:“小雅,给我穿个针,我都看不清楚了。”
那年轻媳妇走了过去,拿起针线,一脸的不耐,站在一旁穿了起来,我打量了一眼老母亲,慈眉善目的,就是眉心之间隐隐有些阴气环绕不散。要知道眉心之处是人身火气集中的地方,如果这里有阴气,肯定是有妖邪作祟。
好吧,即使我不愿意承认,但还是要说,《鬼师通鉴》的确是一本很牛掰的书,比我以前看的《马克思主义原理》科学多了。我看了一会儿,李伟把我拉出来,紧张的问:“张骁兄弟,是不是有什么不妥?”
我耸耸肩膀,说:“的确有些问题。只是我还没有亲眼见到你说的那个事儿,这样吧,我现在回去收拾一下东西,如果不介意的话,我今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