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王奶爸-第6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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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我不知道……原来您也是……”
白痴摇了摇头，戚戚然的叹了口气，说道：“没什么。我无父无母已经十多年了。父母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已经过世了。”
一边说着，白痴走上前，帮忙解下拉车和辣椒之间的缰绳，拖起来，挪到一旁。
“小的时候，虽然日子过得很辛苦，但我爸妈对我却很好。我们一家过得很快乐……只是，没想到……没想到……”
说到动情处，白痴的眼角不由得落下怀念的泪水……但是，男儿有泪不轻弹，他立刻抹干泪水，将牛车放到一旁，拍了拍手，说道——
“但是，没关系。那么多年我都过来了，现在一切都好。都好……”
“哞”
辣椒叫了一声，咪亚看着身旁这个原本表情冰冷的男子，现在却难得的流露出一抹人性的温柔表情，不由得愣了愣。她牵起辣椒的缰绳，和白痴一起走进牛棚，一边槽内的草料，一边说道——
“那么……人渣哥哥，这么些年来，你是怎么过的？”
“独自一个人。”
白痴拿起筢子，一边理开牛槽中的草料，回应道：“我的父母是在十岁时过世的。从那个时候起，我就带着面包，艰难的长大。我要过饭，坐过牢，偷过东西。白天，裹着草席在街道的一边乞讨。晚上，就抱着面包在桥洞之下睡觉。慢慢的，也就熬过来了……”
面包跟在白痴后面走了进来，在听到白痴此刻的行为之后，这个丫头明显表情怪异。但是她不知道怎么回事，自然也就没有举牌，只顾着吃辣椒了。
咪亚很专心的听着白痴的故事，听他叙述这十几年来养育面包长大的辛酸。听到艰难处，这个女孩甚至已经不由得满眼的泪水，呜呜的哭了出来。
“啊，对不起……让你想起伤心事了。”
白痴低下头，脸上的表情艰难而沉痛。但，或许是为了不让咪亚感到太过沉痛吧，他勉力的舒展开眉头，想要活跃一下气氛。但这一舒展眉头，给人的感觉却是更为逞强，更为困苦了……
“不不……和你比起来……和你比起来……我简直……幸福太多了……”
咪亚抹着眼泪，抱出背后篓筐中的妹妹，说道——
“我有一个家……还有牧场，辣椒园……以及辣椒。我不用餐风露宿……也不用乞讨……只需要好好劳动……我就有饭吃……应该说对不起的……其实是我……人渣先生……”
她抹了抹眼泪，那张和身体不太相称的娃娃脸上浮现出一抹自信——
“我……我在爸妈过世的时候……曾经以为这个世界完蛋了……即使是最近……我也一直觉得自己活得很辛苦，很无力……但是从今天开始，我终于知道了……知道这个世界上我绝不是最痛苦的人……我还有很多别人没有的幸福需要珍惜……谢谢你……人渣先生……”
“…………………………”
“啊，对不起对不起，我……我不是在炫耀，说我过得比你好，绝对不是的那个……那个……啊，如果您暂时没有地方去的话，可以在我这里住下来。我家的房子虽然小，但是多加你们兄妹还是可以的。只是，请不要介意乡下地方的臭味……”
白痴叹了口气，摇摇头，说道：“有一个地方住，那就已经很好了。你这里和我住的地方比起来，简直就是天堂。”
“您……住在哪里呢？”
“树洞里。一座树丛中的一棵大树，那里有一个树洞。”
这下，咪亚的眼圈更加红了。这个善良的女孩终于听不下去了，她捂着脸，扔下筢子，抽抽泣泣的说了一声“我去辣椒园”之后，就哭着跑了出去……
牛棚内，只剩下那些牛们的哞哞叫声。白痴手中握着筢子，脸上原本的凄然之色慢慢消失，恢复往日的冰冷。面包往嘴里塞着辣椒，一脸诡异的看着白痴，这丫头大概也在思考自己的叭叭到底是怎么了吧。
照着这个速度下去，估计用不了一个月，松懈一点的话，一个星期就可以搞定这个女人。
白痴拍了拍袖子，慢慢地呼出一口气。随后，他缓缓走出了牛棚，站在外面的草地上。
塞纳格出来的人会的可不仅仅这么一点点，社会大学教的东西永远都可以让人惊讶其神秘莫测和变化多端。其实，只要再设定几个好情节，今晚再帮这个孤独守着牧场的女孩做一顿晚饭，然后再在晚饭上怀念过去，最后趴在她怀里痛哭的话，今晚估计就可以上了。
但是，很明显，这不是白痴的目的。
在略微呼吸了一些新鲜空气之后，白痴抬头看了一眼蔚蓝色的天空，转过头。
在他的身后，那头奶牛辣椒，就这样站在这里，盯着他。
然后……
这头奶牛站了起来，两只前蹄往两边一挥。顷刻间，两把倭刀就从它的双蹄中伸出，被它的蹄子夹住。
一双乳白色的翅膀，顷刻间从这头奶牛的背后伸出，在这蔚蓝色的天空之下，缓缓振动……
“（天使语）恶魔，你想骗咪亚，但是，你绝对别想骗我”
一个极为好听的声音，从这头奶牛的嘴里了出来。
它握着双刀，震动着翅膀，那张大脸死死面朝白痴，摆出了一副最为彻底的……
迎战姿态。
131，让世界充满爱
双刀，在阳光下显得格外耀眼。
乳白色的翅膀微微扇动，不带丝毫杂色的羽毛看起来是如此的柔美动人。
她赤裸着身体，那大大的乳房就这样暴露在白痴的面前。随着她的每一个轻微的动作，都会晃动一下。
“哼”
大大的鼻孔中，呼出两道空气。
这头奶牛就这样摆出迎战姿态，全神贯注的，面对着眼前的恶魔……
微风袅袅，空气清新。
牧场上的对峙就这样持续着。
天使和恶魔再一次的相遇，这一次，似乎又是不死不休的结局……
“会说人类的语言吗。我不懂你们的语言。”
白痴十分淡定的背着双手，没有丝毫准备迎战的姿态。面前的奶牛听到这句话之后，略微愣了一愣，随即说道——
“我说，即使你能够骗得了小咪亚，我也绝对不会被你骗到的，你这头恶魔，只要有我在，你就别想碰小咪亚一根手指头”
白痴缓缓呼出一口气，说道：“这么说来，你是想要杀我吗？”
“哼，立刻离开这里，不然，休怪我剑下无情”
奶牛大声喊着，那认真严肃的眼神很明显是坚决的。她知道自己面前的究竟是什么，从手腕上那缠着的诅咒之锁链上，就已经可以看出来了。
面对这头奶牛的呵斥，白痴却是一副气定神闲的表情。似乎在他的眼里压根就没有将那锋利的刀刃放在心上。那对乳白色的翅膀也无法给他任何的压迫感。
“叫我走？但是，我现在却是被咪亚？梦语小姐亲口邀请住在这里的。你身为一头奶牛，凭什么赶我这个客人走。”
“因为我是天使，而且，小咪亚只是人类，她压根就不知道你到底有多么的可怕。不过，她不知道，我却知道你这个被诅咒，不应该存在的恶魔，死亡与被封印就是你最好的归宿”
“哼……最好的归宿？”
白痴不屑的转过身，干脆的背对那头奶牛，在吸了一口气之后，他冷冷转头，冰冷的眼神毫不留情的停留在辣椒的身上。
“如果论归宿的话，你才是最不应该呆在梦语小姐身边的牛。难道，这一点你还看不出来吗？”
治剑天使一愣，夹着倭刀的双蹄略微抖了一下，上面的铃铛叮铃作响。
“我不知道你陪着梦语小姐到底有多少时候了，但从天使不老不死来看，你应该是在她小的时候，就在这个牧场，被他们一家收养的吧？”
“是……是又怎么样？”
“是有怎么样？亏你还能开这种口。身为一头奶牛，你很好的履行了自己的职责，每天挤奶。但是，身为天使，你却是一个完完全全的失格天使”
奶牛不由得向后退一步，那张大脸上的表情显露出些许的惊讶。
“难道那么长时间以来，你就看不出梦语小姐的痛苦吗？看不出她因为失去双亲，还必须独自抚养一个不满周岁的妹妹而产生的焦虑和悲伤吗？”
“我……我当然知道”
“既然知道，那你又做了什么？”
突然，白痴的声音大了起来。他大声呵斥了一句，声色严厉的道——
“你有做什么吗？不，你没有。你唯一为她做的就是每天挤奶让她去卖，担当她的坐骑，帮她拉车，放养其他的奶牛。说穿了，你对她的照顾完全就是经济上的帮助。你让她在经济生活上不会过得太过拮据，可是，在精神生活上，你完全没有照顾她的意思。我说的有错吗”
奶牛一咬牙，双刀一挥，踏上一步，大声道：“我怎么没有？看到小咪亚那么伤心，我当然很关心她……”
“那你关心在哪里？从我刚才三言两语就可以打开她的心扉的状况来看，她是如此的需要精神上的支柱。但你做了什么？为什么和她相处了那么长时间的你，反而无法打开她的心扉？”
白痴的质问让辣椒一时间无法回答，在迟疑了一会儿之后，她连忙摇头，翅膀更加剧烈的震动起来，大声道——
“我很担心她啊，但是……”
“你就像一个只知道溺爱孩子的母亲。”
白痴干脆直接放出狠话，说道——
“你对她的关心完全就是物质上的。你只在乎她吃的好不好，穿的好不好，生活会不会困苦，保护她不会被登徒子伤害。可除此之外，你完全没有照顾她精神上的生活。你有陪她玩吗？你有为她做一顿美味可口的晚餐，和她一起吃饭，在她的床边给她讲故事吗？”
“喂，你要奶牛下厨房，讲故事吗？”
“…………………………不准打岔，现在是我为你找问题的时候”
“呃……是……”
白痴咳嗽了一声，继续声色俱厉的说道——
“由此可知，你太过害怕她会受到伤害，所以对她的安慰全部都停留在表面。女性的心理可是非常细腻的。尤其是对于孩子，必须要严加管教才行。不仅仅是物质上，心理上也是如此。嗯，就好比我家的面包。”
白痴伸手一指，指向旁边的面包。奶牛转头，此刻，这个小丫头正满脸辣椒籽的扳开一头奶牛的嘴，把那些辣椒强行塞进去。
“…………………………”
“…………………………”
“就和很多身心健康长大的孩子一样。”
“喂，你刚才明显岔开话题了吧”
“现在的问题就是，要如何培养青少年的身心健康，让她们在成长的道路上学会正面自己面前的痛苦。只有让她们完全面对之后，才能算是真正的成长。”
奶牛听不下去了，她抓住双刀原地一转，刀刃切开空气，再次摆出绝对的迎战姿态，大喝道：“你的这些歪理我听够了，不久之前，我曾经感受到兽人城市怨毒镇那边传来的天使气息以及一些极为恶劣的邪恶气息。就是你，对不对？现在天使的气息已经消失了，你……是你封印天使对不对”
辣椒的质问不断加剧，在这样的重重逼问之下，白痴却是猛地抬头，用一个绝对凄厉的目光，狠狠瞪着眼前的奶牛
“你懂什么……”
“啊？”
“我问你……你懂什么？”
“你……你干嘛突然发火……”
“天使和恶魔就必须相残吗？这份无法休止的诅咒从远古时就开始却一直延续到现在为什么？现在这份诅咒为什么又要蔓延到那么多无辜的人身上？”
情绪激动之下，白痴的双眼中不由得流淌下泪水。他的拳头捏紧，身子颤抖。奶牛看到这一幕，原本摆好的迎战姿态不由得慢慢化解，大脸上充满了惊讶。
“又不是我想要被恶魔之剑缠上的，我只是想过一个平平安安的生活，为什么命运却这样对我不公？奶牛，你大概一直以为我刚才对梦语小姐说的都是撒谎吧？可你真的认为那是在撒谎吗？还是说，你以为我是从小过着娇生惯养的生活，因为闲着没事干才想要当一个恶魔，来统治世界的吗？”
“我不想……我不想战斗……我也不愿意战斗……我希望和平……也热爱和平……这份战斗的诅咒应该是时候被切断了……我想要终止这份永无止境的互相伤害的命运有什么不对？就像是现在，你，治剑天使。你之所以讨厌我的原因就只是因为我是恶魔吗？除了我右手上缠绕的这条锁链之外，你还能说出我身上的任何一项必须以死谢罪的罪孽吗？”
奶牛的两条前肢，慢慢放下了。她看着面前已经泪流满面的白痴，想要说些什么，但却怎么也说不出来，只能低下头……
“但……怨毒镇……”
“这就是你要的答案。”
说罢，白痴走向自己的帐篷，从自己的旅行包中取出被十字架死死冻在一起的藏宝图，放在奶牛的面前。
“这……这是”
“恶魔，锻造。”
白痴默默的望着这两把鲨齿刀，叹了口气，说道：“如果希望听的话，我可以完完整整的把这个悲伤的故事告诉你听。没错，他的确做了很多的错事，杀了很多的人。现在，他也得到了自己应得的惩罚。可是，这一切原本都是可以避免的……他只是想救自己的妻子……仅仅是想要和妻子一起平平安安的生活下去。然后呢？他最后得到了什么？想要保护的东西，最后却是自己亲手毁灭？这种结果，你认为很好吗？”
奶牛被白痴说的完全无话可说了，她呆呆站着，双刀垂在地上。白痴瞥了她一眼，将藏宝图收好，再次叹了口气，说道——
“我想要阻止这场莫名其妙的战争。但只有我一个人是肯定办不到的。但我相信，只要这个世界上还有爱，还有正义那么天使与魔族之间的悲伤命运就一定可以被斩断”
“爱……与正义？”
“是的，爱。”
白痴摊开双手，此时，一缕阳光刚好从云层后面透出，直接倾洒在这宽广无垠的牧场之上，洒在这个黑发黑瞳的身上……
“只要有爱，这个世界就可以从这扭曲的憎恨漩涡中逃离出来。只要我们都懂得什么叫做爱，这个世界才能获得真正的和平。现在，天使，我问你。你懂的什么叫做爱吗？”
132，笨蛋天使
奶牛一愣，突然哼了一声，抬起脑袋，耳朵动了动，说道：“什么叫做爱？”
“爱……有很多种形式。亲情之爱，恋情之爱，都叫做爱。爱能够拯救世界，爱能够结束我们之间的纷争与仇恨……”
“可是……可是……对了，可是你竟然对小咪亚说那种话骗她”
“错了，这不叫骗，叫追求”
“这纯粹是一个男人在向自己喜欢的女性表达爱慕之意，是一份最为单纯的感情。男女之间的爱慕难道在你这个天使的眼中也是一种错误吗？这个大自然需要爱，需要异性之间的互相吸引，这是这个世界上最简单的规则，难道你这个天使的精神洁癖已经到了无法容忍自然界中最基本地互相繁衍的准则了吗？”
“可是……可是……”
“什么都不用说了。我喜欢咪亚小姐，我爱她，所以，我才追求她。这有什么错误？这就是恶魔的行为吗？其实，这也是我需要学习爱的过程。我希望能够在梦语小姐的身上，学会什么叫做爱。”
辣椒的肩膀完全耷拉了下来。就连她背后的翅膀也是慢慢收缩，不再如刚才那般怒张。说到这里，白痴十分干脆的闭嘴，等待这头奶牛自己思考。
在长久的思索之后，辣椒似乎终于理解了，慢慢地点头，说道：“学会……爱……？我之前竟然完全没有想过……原来爱可以终结仇恨……我还以为……我还以为这份互相厮杀的命运……是永远的……”
白痴呼出一口气，缓缓朝奶牛走去。他抬起手，轻轻拍在奶牛的肩上，叹了口气，说道——
“你看，你希望梦语小姐幸福。而我，也希望她幸福。虽然我们之间的爱的形式不一样，你是亲情之爱，而我是男女之爱。但这都叫做爱，不是吗？正因为这份爱，我们之间达成了共识。而且，也失去了战斗的理由，不是吗？”
在歪着脑袋想了想之后，奶牛双蹄上的两把倭刀慢慢化为羽毛，消散。她低下头，看着比自己矮上两个头的白痴，一时间，点了点头。
“嗯……也许，你说的没错。我们之间的确没有战斗的理由。但是……但是……你是真的想要让小咪亚幸福吗？她从小到大都没见过多少男人，很容易被男人骗的。”
“我怎么会骗你？我为什么要骗你？欺骗只能互相伤害，却无法达成任何爱，不是吗？”
想了想之后，奶牛拍了拍自己的耳朵，黑白相间的尾巴也是甩了甩。她笑了，点点头，背后象征着天使之力的翅膀也是在这一刻慢慢消失，化为虚无……
“那么，希望我们能够互相配合，共同给梦语小姐幸福。”
“嗯，我知道，那么……”
“人渣先生，今晚您想吃什么呢？现在时间还早，我们去一趟集市吗？”
那边，咪亚已经从辣椒园走了出来，她红着脸，一边挑拣着篓筐中的新鲜辣椒，一边说道。
可是，由于她的声音来的太过突然，站着的奶牛心里一慌，急忙想要趴下来四肢着地可是，由于她已经好几年没有站起来过了，现在突然趴下来时两条后蹄不由得一软，一滑，整个身子，直接往后面的白痴身上倒去
白痴一愣，看着那巨大的身体倒来，自己却已经是避无可避，千钧一发之际，他立刻伸出双手，单膝跪地，一只手搂着她的腰，另一只手手掌顶着她的背部，手肘托着她的头，居高临下的，看着怀里的这名天使……
这一刻，辣椒愣住了。
现在的她，静静的躺在这名魔王的怀里。
他那强壮的双臂轻轻松松的撑起了自己的身体，而那双漆黑色的眼睛，也是默默地从上方注视着自己……
阳光，从那黑发的后方透了过来。
遮住额头的长发被微风吹开……
在那下面，隐藏着的是一张英俊的脸庞，和那坚毅的眼神。
她看着他……
他看着她……
这一刻，似乎时间……也随之停止了……
啪——
一旁的咪亚看到眼前这一幕后，手中的篓筐一下子掉地。她大叫一声，慌慌张张的跑过去：“没事吧？人渣先生你没事吧？没有事吧？”
辣椒一愣，立刻转过头，不再去看白痴的双眼。她一个翻身，从白痴怀里逃出，甩了甩尾巴之后，四肢着地，站了起来。随后，她偷偷回过头，瞥了白痴一眼。见白痴此刻正看着她之后，连忙别回头，犹豫了一下之后，撒开四蹄，冲进了牛棚，把自己的脸直接插进了水槽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