狙击南宋-第1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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境州城;银州城防还是可圈可点的。城池为典型的四方形;开有四门;其城高二丈;夯土墙修葺一新;门楼、角楼、外城垣、护城河、女墙、雉碟、走马道……一应俱全。
在州城的西侧;每隔五里有一座丈余高的小型烽火台。因为银州城不大;城里没有多少驻军;一旦受到攻击。就燃起烽火;逐级传递。向三十余里外;驻守在弥陀洞的左厢神勇军司驻军示jǐng救援。在州城东南侧;据说有个采盐场;但一直没看到。估计挺远。
狄烈一边调动焦距;全方位观察银州城;一边对身边的张锐与梁兴道:“我已向太原抽调生兵;就是第三混成旅。不rì即可到来。你们想等三旅来后合兵一处才出击;还是想dú lì承担攻击任务?”
张锐与梁兴互望一眼。用力点头;说了一句看似不相关的话:“咱们猎兵营;可不是骑兵。”
狄烈听罢一笑;他已明白二人的意思;骑兵长于野战;拙于攻坚。别看猎兵营一人双马;比骑兵还象骑兵;其实猎兵的骑术甚至还不如天诛军老牌三大骑兵团。猎兵;只是骑马的步兵;而攻城;正是步兵所长。
狄烈放下瞄准镜;看了看天sè;对张、梁二人道:“有这个决心就好;猎兵的确是步兵而非骑兵;但又不是普通的步兵;我们估且称之为……嗯;特种步兵。在训练时我对你们说过;猎兵的作战方式;一定与普通步兵不同。以前训练只是演习;今夜;将是实战!”
……
青碧的无定河;如玉带般绕银州城半匝;滚滚东去;其中有一条细细的支流;顺着深长的沟渠;注入护城河;形成活水。
戌时初刻;夕阳刚刚沉入山坳;一支长长的队伍;披着最后一丝晚霞;踏上无定河支流上的木桥;渐渐逼近银州城。
对于银州城的守军而言;这支队伍的旗帜是熟悉的;军兵装束也是熟悉的;但长期戍边所煅成的紧绷神经;还是令他们做出了防御姿态。
这支骑步兵加起来有五百人的队伍前头;是狄烈与梁兴;呃;还有一个……曹吉。
猎猎白旄大纛;醒目的“曹”字清晰可见;马是臀部烙着左厢神勇军司火印的擒生军健马;衣甲是擒生军的牛皮黑甲;步卒的刀枪衽袍也俱是神勇军制式样服——一切都与五rì前从银州城外经过的那支左厢神勇军司的军队无异。
眼见银州城越来越近;已经可以清楚看到雉碟后面反shè霞光的一枚枚闪烁箭镞;先头部队越过木桥后;已进入弓弩shè程。队伍最前列的狄烈稳坐马上;泰然自若侧首对身旁的曹吉道:“曹指挥使;等会就看你的了。办完这件事;你就zì yóu了。可以回弥陀洞;也可以去兴庆府……嗯;我还是希望你去兴庆府;亲自将书信交给李枢密使。”
曹吉还是那副侧耳倾听的怪异模样;脸sè变幻不定;迟疑不语。
狄烈无所谓地向队伍中间的那个醒目大光头瞟了一眼;淡淡道:“没关系;你可以不帮助我;反正可以捎信的人不止你一个……”
曹吉一咬牙;仿佛要嚼碎什么似地;终于语气艰涩地开口道:“我可以帮你;但有一个条件。”
狄烈随意道:“你说;我听。”意思是答不答应还得两说。
曹吉眼中有冷酷寒光一闪:“我要你杀光银州城内所有见过我的人!”
狄烈很干脆地应承下来:“好!”
曹吉驱马来到北城门下;还没开口;城头上的夏兵已先叫嚷起来:“是、是曹指挥使!莫不是大胜归来?”
曹吉仰首大笑;那卷八字须又翘了起来:“神勇军出马;擒生军出阵;何等顽敌不手到擒来?”
守城的夏兵纷纷收回弓弩;欣然道:“恭贺指挥使又立一功;指挥使莫不是要领军入城歇息?”
曹吉摇头道:“非也;本将是送德裕大师回寺;这些军兵会在城外扎营。”
那些守城的夏兵听罢。当即放下心来。银州城小;可安置不了那么多的人马;而且又是在夜暮闭城之后。既然曹指挥使好说话;守兵自然得承情。当下一边让人快速向知州大人报告;一边转动绞盘。慢慢放下吊桥。
狄烈向后比了个手势。然后稍让半个马身;让曹吉先行;自己与梁兴扮做护卫;左右夹住。策马踏上吊桥。随狄烈入城的;只有一队五十人的猎兵;其余人马;全部在北门外三里处扎营。
狄烈并不打算让五百猎兵入城;毕竟他们不是西夏人。入城的话;一张嘴就会露破绽;他也不想急吼吼地下令一拥而上夺城门;这样很可能造成不应有的损失。这些猎兵可全是士官啊;死一个都够心疼的;应该有更好的法子。
从曹吉的口中了解到;银州城的驻军约为一千五百人;其中正兵不足一千;大约八、九百的样子。四门各放两百人;知州衙门有一支较jīng锐的百人队守卫。夏国的知银州是一个名叫元昕的汉官。当然;这个所谓的“汉”已经不知杂合了多少代;汉中杂蕃;蕃中揉汉;早就不纯了。
入城之际。狄烈从城头上的火把数量及巡哨人影估算出差不多就是这个数;看来曹吉说的是实话。至于银州城内的建筑倒是一目了然;没有什么大起大落的建筑物;就一个“井”字形街道。方便集结兵力;调兵遣将。
狄烈与梁兴等一众猎兵正暗暗留意周遭地形。前方街口处突然出现一彪军兵;均为步卒;甲具倒还齐整;比城头上的守卒要好一些。这伙军兵走近;人群中分;几名打着灯笼的仆役引一人过来;合什道:“德裕大师何在?元昕稽首了。”
德裕和尚从队伍中出现;合什回礼道:“元居士;德裕在此;有劳动问。”
元昕喜道:“大师随王师出境泽布德音;幸喜无恙;更添功德;此为我银州之福祉……”
这知银州元昕年约四旬;面相儒雅;虽是一州之军政主官;却是虔诚的佛徒;在家居士。元昕对本州的这位大德高僧;一向礼敬有加;否则也不会以知州之尊;亲自来北门相迎。而曹吉这位指挥使;职务差了好几级;当然劳动不了知州大驾;此次纯粹是沾了德裕和尚的光。
元昕与曹吉见礼后;表示要在府中设荤、素两席宴;为德裕与曹吉接风洗尘。而德裕与曹吉自然是没口子答应——因为狄烈要他们答应。
西夏官制及官衙多模仿宋国;所以这知州衙门也同样是前衙后院;前面办公;后面开出别院居住。
元昕在别院的广堂上宴请大师与曹吉这位指挥使;本来一般军兵是没资格上堂的。但狄烈与梁兴二人;却偏偏寸步不离地分别立于曹吉与德裕身后;一副贴身卫士的模样。元昕心下不喜;但眼见二位贵客均无表示;尤其是德裕无半点不悦之sè。元知州自然也不好多说;只咐吩下去;在别院外另开数席;以招待随二位贵客前来的五十卫士。
这位元知州只顾劝饮;时而与德裕品茶;时而与曹吉对饮;也不去问此战详细结果。是啊;这等规模的大军出动;对付一个小小杀胡堡;岂百非手到擒来?何须多问。
酒过三巡之后;狄烈借着元昕仰脖喝酒之机;俯身向曹吉低语一句;后者身体微颤一下;点点头;长长一叹:“知州大人盛情款待;曹某不胜感激……只是曹某身为一军之指挥使;在此大快朵颐;而城外数百属下却啃冷食;曹某心下真不好受……”
德裕连念佛号:“阿弥陀佛;曹指挥使当真是宅心仁厚之士;有此主将;实为军兵之幸。”
梁兴在德裕身后差点没冷笑出声;这德裕和尚也太能瞎掰了;谁要是摊上这位主将;那才叫倒霉;杀胡堡外几百具尸体岂不冤哉?
元昕本不想理会这些低贱军兵肚皮之事;但却不过德裕的面子;只得道:“既然大师如此说……来人;将昨rì那两匹跛足的挽马杀了;做一顿热食;送与城外军营的军兵。”
一顿宴饮;竟持续到亥时二刻犹未散席。其间德裕和尚早早离席;出家人早睡早起做早课;自须如此。其实即便是元昕这个在家修行的居士;也是要做早课的。所以在德裕走后;元昕就想散席;但曹吉却在狄烈授意下缠住他;东拉西扯;怎么捱时间怎么来。
终于;酒意上头的元昕顶不住了;借着酒劲拂倒杯盏;正要说话。广堂外门脚步嗵嗵;一人出现在门前;正是梁兴。之前借护送德裕回寺之故离席;自然是做安排去了。进入广堂后;梁兴刚冲狄烈颔首示意;那元昕已勃然大怒;抓了杯子就砸过来:“小小贱卒;目无太守;当这官邸是尔等破军营么?适才看在德裕大师佛面;不与你这小人计较。不想竟得寸进尺;猖獗如斯……来人!来人!将此贱卒乱杖打出!”
广堂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两名州衙卫兵仓皇失措跑进来;却不是奉命逮人;而是满面惊慌:“大人;不……不好了;那些神勇军骑卒;在府外闹将起来了!”
“什么?竟有此等事!曹指挥使……”元昕拂袖而起;向曹吉怒目而视。
就在这时;堂外又连摔带滚跌进一人;正是适才奉命将马肉热食送往城外军营的府邸管事;大热天却是一脸白毛汗;气都喘不上来;表情惊恐万状;颤声道:“大人……神勇军;造、造反了……”
与此同时;城外府内;一片喊杀之声;响彻全城。整个银州城;仿佛被一下投进油锅里;瞬间沸反盈天。
元昕一肚子酒水全化成冷汗;袖袍颤抖戟指一脸木然盯住手里酒杯的曹吉;语不成声;两脚一软;萎顿于地。
狄烈慢慢抬起头;缓步从曹吉身后绕出;经过其身边时;伸手按了一下其肩膀:“干得不错!放心;我答应你的;一定做到。”
在元知州及一众府丁的惊骇目光中;狄烈昂首阔步踱出广堂。
前方;两扇铆钉铜钮的府门;在撞木重击下轰然倒塌;烟尘弥漫中;猎兵如cháo水般涌入……(未完待续。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第二百五十四章 两个自信的主帅
五月初三;朔月;于城外扎营的四百余猎兵;借知银州元昕令人奉食劳军之际;以回礼答谢之名;蜂拥而入银州北门。四百jīng兵对两百守卒;以有心攻无备;不过半个时辰;就击垮北门守卒;迅速控制北城。
随后;以烟火为号;召集无定河北岸等候多时的张锐殿后队。得到二百殿后队接应后;全营六百余人;除留下一队控制北门外;分三路攻击东、西、南三门。与此同时;狄烈率梁兴及五十名猎兵也在州衙中心开花;端掉银州最高指挥系统。
突袭结果;已无悬念……
五月初四清晨;太阳照常升起;银州城却已换了主人。
八百猎兵;一分为二:四百入城;驻守四门;四百在西门与南门之间、无定河南岸扎下营寨。这可不是昨晚那种虚应故事的扎营;而是实实在在的行军战营:立高栅、掘壕沟、制吊桥、竖刁斗;周围还要布下铁蒺藜与鹿砦;以应对未来的大战。
猎兵营是快速反应部队;全为战兵;没有一个辅兵;他们除了基本的武器甲具与个人用品;几乎没带任何工具;所以要建造行军战营;几乎是不可能的。不过打下银州就不一样了;不光筑营建寨工具设备应有尽有;就是劳力也是大把的;而且还全免费。
猎兵营早前从杀胡堡带过来四百俘虏;路上陆陆续续又接收了近百人;打下银州城后;又收了上千战俘……共计有免费劳力一千五百人。这旋虏的工作就是每rì加固城墙、修筑军寨、将各种守城器械搬运堆放到各门城头之上。筑好猎兵营的军寨还不算完;又在南门继续修建一个更大型的军寨;这是为即将到来的第三混成旅团准备的。
古代城池攻防战;因为攻守双方兵力众多;而守城一方出于各种考虑;加上城池内军营常无法容纳更多军兵;所以通常会在城池的一侧构筑军寨。一则可以驻军护城。二则可对来犯之敌形成侧翼威胁;使敌有所顾忌;不敢放手施为。因此狄烈这种大张旗鼓的筑寨之举;属于常规应对之法。至于为何注重西南;则是因为狄烈预计下一波敌军。会是来自西南黑水河上游的石州祥祐军司。
祥祐军司亦为西夏十二军监司之一;与银州的左厢神勇军司及宥州的嘉宁军司;形成一个品字形战略分布。三大军监司;相为犄角。守望相助;共同承担起对抗宋国的横山防御线。
从曹吉那里得到的情报表明;左厢神勇军司总兵力为七千人马;其中擒生军千人;骑卒五百。步卒二千;负赡三千五。
西夏正兵与负赡的比例;通常为一比一;若是兴庆府的“质子军”;这个比例更大;达到一比三;即一正兵三负赡。
杀胡堡前一战;左厢神勇军司被打掉一半;余下五千多人中。正兵不过二千。而神勇军的主要任务是防御晋宁军;根本不可能一再派出本军司人马;来对付一支不知打哪冒出来的军队。
这样的任务;最有可能的;就是交给作为左厢神勇军司的另一支犄角。石州的祥祐军司。祥祐军司位于石州西南;黑水河上游;距银州不过五十里;轻骑一rì可至。祥祐军司的兵力稍多。约为八千人。狄烈估计;等两个军监司的夏军看到烽火时。大概会派出二到三千人来攻银州。至于宥州的嘉宁军司;兵力最多;达到万人;但未必能派出人马前来合战。原因呢;一是路途较远;两州相距足有二百里;二是嘉宁军司所防御的前线是宋国的永兴军路的保安军与定边军;这两军州的宋军前阵子正与金国的完颜娄室大军打得热闹;值此边境非常时期;嘉宁军司的驻军轻易不敢离开驻地。
狄烈冒着烈rì兼程百里;夜袭银州;狠狠捅了一下西夏的菊花;然后又调集主力前来增援……搞出这么一连串大动作;可不是仅仅为了消灭这不痛不痒的两、三千人马。他这次出手;是为了向西夏国、晋宁军、折家军;这三大势力示威的。只灭几千人;而且还是死了不心痛的地方厢兵;如何能达到此目的?
狄烈费了那么多心思;摆出那么大的阵仗;布了这么一个局。在他想来;即使做不到像金将完颜娄室那样;于野谷一战击溃西夏李良辅三万大军;令西夏胆寒臣服;起码也要歼敌五位数。达不到这个数值;就无法真正震慑西夏;完成预期目的。
祥祐军司最多只能派出三千人马;那余下七、八千的缺额;从哪里来?
这;就要看曹吉送去的信件效果如何了;如果能成功激怒李良辅;做为西夏国防副部长的枢密副使;李良辅极有可能上奏国主李乾顺;从国都派出侍卫军前来合攻。
李良辅会不会增兵?如果仅是杀胡堡之战;重创神勇军的战果;未必能引起其重视;但如今加上个银州;事情就完全不同了。李良辅增兵的可能xìng大大增加;至于届时会来多少;狄烈已尽人事;但看天意了;反正他是“荤素”不忌;上什么样的“菜”都吃。
狄烈之所以有这样的信心底气;皆源自于太原战役第一阶段;第一混成旅的土桥之战。面对首次亮相战场的车、骑、步联合作战;三千金军;一战而覆。这支金军的指挥官;绝对称得上是金军诸将中的一流战将;这支三千契丹军;战斗力在二十多万金军中;当属二流;逊于女真军;与夏国擒生军相若;略胜宋之西军。
这样一支实力不俗的金军;在与天诛军正面作战时;被打得全军尽墨;而天诛军战损微乎其微——有如此强军在握;狄烈怎会没有信心;与成千上万的西夏军在无定河边;一决雌雄?
……
“如此嚣张之天……天什么军?哦;天诛军。杀我儿、屠我军、俘我卒、占我城……如此强盗行径;若不重加惩处;我大夏国颜面何存?军威何在?”西夏国都兴庆府崇德坊。一占地广阔、装饰华丽的府邸某处厢房内;一名年约五旬;肤sè淡黄;虬须如猬;宽额环目的锦袍老者。重重将一封书信拍在桌案上。打雷似的嗓门与拍桌巨声一样响:“老夫这就晋见国主。请求调大军前往无定河边;与天诛军一决雌雄!无论如何;银州决不能丢!”
此时;幸运捡回一条xìng命的曹吉。小心陪坐在下首;悄悄拭去鬓角冷汗;心下暗松口气;庆幸蒙混过关。而且锦袍老者声音很大;他也就不用摆出那别扭而难受的姿势了。当下小心翼翼道:“李相。若无他事;末将想回府里一趟……”
这锦袍老者;便是夏国枢密副使李良辅。果如狄烈所期望的那样;在丧子、损兵、失城的一系列打击下;这夏国老将出离愤怒。同时;以其多年征战所造就的做为一名将军的敏锐感;察觉到这股敌人来者不善;而且战力不俗。如今边境正值多事之秋;各处军监司都如临大敌。不敢轻易离开驻地。距离银州比较近;又有一定兵力可以攻击银州之敌的;只有祥祐军司。但祥祐军司还要兼顾左厢神勇军司与嘉宁军司的协防;不可能派出太多人马;而银州之敌。却是足以击败有四百擒生军在内的神勇军上千人。这样的敌人;恐怖怕要出动侍卫军中的jīng锐才行了。
李良辅沉思着;抬手无意识挥了挥;耳边传来曹吉的声音:“末将返都之事。还望李相代为遮掩……”
李良辅点头道:“老夫省得;代老夫向曹御使问安。”
曹吉深深行礼。叩拜告退。
曹吉身为边将;无令返回国都;本是触犯国律之事。不过;有紧急汇报败军失城的举动;这事就有了寰转的余地;再加上有枢密副使暗中助力;朝廷基本上不会降罪;顶多下召训斥、罚俸而已。
次rì朝堂之上;李良辅将此信件及曹吉的证言亮出;当即引起朝堂大哗。曹吉之败;是因其擅自调兵入宋境;以致中伏;损兵折将。这样的失败;如果还算勉强能接受的话;那银州之失;绝不能容忍——那可是本朝肇兴之地啊!又有盐田之厚利;无论如何;不容有失——那怕再签一次和约。
由于惹事份子曹吉刻意隐瞒;李良辅与众朝臣都把天诛军当成是宋军的一支。既是宋军;那就好办了;打得赢;抢回来;打不赢;赖回来。尤其如今宋国被金人所灭;原先宋国边境的各路守军;基本处于朝廷失控状态;将领心浮意动;军民人心惶惶;好打得很。
李良辅很笃定地对夏国主李乾顺说道;银州一定可以收复。如果打得赢;一切自不必说;退一步而言;若要战事不利;也可通过建炎南朝;向银州宋军施压;将城池收回。
李良辅的自信;来自于前些rì子;建炎南朝派出的使者。那位赵家九子;无诏无宝;擅自登基;还向四方边国传递国书;以彰显其天命所归。而本国对此一直是不冷不热;没怎么理会。如果把银州做为承认的筹码;相信那位赵家九子一定会很痛快地答应吧……
当然;此事涉及金国的利益;如无必要;还是不要冒然承认建炎朝的好。所以;战争;是必然的选择。
事关本国利益;而且又是李乾顺这个西夏十代君王中;领土**最强的君主在位。李乾顺即位之初;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