狙击南宋-第1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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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颜娄室的中军,在八千大军的前中部,而非通常的中后部。之所以将指挥部靠前,实在是因为完颜娄室太不放心。狄烈玩出这一手,用一支前所未见的女军引诱本军出战,说没阴谋陷阱,说没埋伏暗箭,打死娄室都不信。
因此。完颜娄室要求大军缓速前行,数百骑兵四处侦探,尤其是左右方向及大军后侧。不过,从目前反馈的消息看,天诛军,似乎还真没埋伏……狄烈,你究竟想干什么?
当那一片杂树林出现在大军前方时,曾袭击过榆社,经过此地的突捻,策骑来到完颜娄室马前:“都帅。过了前方的柳林铺。就进入山谷了,天诛军十之**,会在某处山谷设伏。”
左右及后方都没发现伏兵,那么山谷设伏。就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完颜娄室冷笑:“狄烈。当老夫是愣头青不成。明知前方布有天罗地网,还要一头撞上去!”随即下令命令,“传令前方哨骑。合围天诛女兵。谨记必须保持在一箭之距,以防敌火器。大军加速前行,将此五百妇人生擒而还——狄烈,你想钓鱼。老夫却要吞饵!”
完颜娄室随即晓喻全军:生擒五百女兵,充为军妓,今夜狂欢!
命令一下,金军上下,欢声雷动,士气高涨,几近爆棚。娄室军奸淫掳掠虽然干多了,但“女兵”这种生物,可是从未享用过,那滋味必定大为不同吧。一支士气原本憋闷低迷的军队,此刻却象打鸡血一样亢奋,如叫兽般嗷嗷吼叫。
看来,无论古今,制服的诱惑,都是最令人难以抗拒啊!
这道充满原罪诱惑的命令一下,就连合围女兵的百余哨骑都忍不住了,纷纷跳下马来,将百余匹马,全拴在一块,然后一个个操弓持牌,呈一个半弧形,步步围逼而上。
这支金军哨骑的谋克也算精明,知道平日倚仗为优势的战马,此时反而是累赘。在马背上非但难以旁牌遮挡全身,而且对方手中的火枪所发巨声,也极易惊扰战马,反而不利于作战,索性弃而不用。金军哨骑,无论马战步战,都一样精锐。
不仅如此,更玩起心理战术,几名汉签军骑兵,在女真兵的授意之下,高声叫唤:“对面的小娘子们,你们睁大眼睛看看,眼下处境不用说自然明白,你们跑不了啦!乖乖束手就擒,爷们会疼你们的……”
旷野中随即传来阵阵恣意狂笑,随风而散,向四面八方远远鼓荡开去。
此时若从高空向下俯视,可见金军哨骑就象一条拦河坝,堵截前路;而后面的八千大军,则如滚滚洪流。天骄女兵,就处在“河坝”与“洪流”之间,随时都有被吞没的危险。
退无可退,不能再退。
朱婉婷紧急下达一连串指令:“停止行军,结圆阵!火力偏重西北方;杨都头,发射信号!”
圆阵,是应对敌军合围最规范的阵形,打击力也最为平均。女兵们负重近四十斤(半身甲二十斤、火枪十二斤、铁笠、弹药、长匕合计五、六斤),来回行军超过二十里,再加上沉重的心理压力,至此时,每一个女兵的体力,都接近极限。停止行军的命令一下,当即跪坐一片。
杨调儿、赵玉嫱、叶蝶儿本身也累得够呛,却不得不强撑弱躯,将女兵们一个个拽起:“都……都起来,检查枪械弹药……做好接战准备……”
朱婉婷更是干脆:“你们就算累趴下,枪口也要对准阵外之敌!”
女兵的窘态,由哨骑一一飞报于完颜娄室处,娄室大笑:“妇人就是妇人,行军数十里必蹶之……现在,该是吞香饵的时候了……”
完颜娄室话音未落,就见天骄营阵中腾空飞起一道旗火烟花,迎着红彤彤的朝阳,在半空爆开,绽放出金色的流彩。
信号!女兵发信号?天诛军不是要在山谷设伏么,现在发什么信号?
完颜娄室正莫明其妙,倏见前方堵截女兵的哨骑队一阵骚动,停下逼近的脚步,惶然回顾……稍后,百余哨骑突然炸锅,队形崩解,军兵惊慌失措四散狂奔,就象被黄鼠狼冲进窝里的鸡仔……
正当完颜娄室与他的大军看得呆愣之际,从杂树林的拐弯处,神兵天降般冲出大股骑兵,蹄声雷动,甚嚣尘上。
这股骑兵一现身,如同一窝铺天盖地而来的马蜂,蛰得整个娄室军好一阵骚乱。
最倒霉的,要数那伙弃马步战的哨骑——他们距离坐骑实在远了点,而且大队骑兵正冲他们而来,若是折返回去取坐骑,只怕有命上马,没命下马。两难之下,许多金兵遵循逃生的本能,撒开脚丫子夺路狂奔。只是,人怎么跑得过马?
那股凭空杀出的骑兵约三百骑,一分为二,一部追杀逃散的金兵,一部夺取金军战马。然后将战马牵到女兵面前,一匹马载二至三名女兵,层层环护着女兵向柳林铺后撤。
娄室军这一边,骑兵们也拼命快马加鞭,想赶在敌骑截杀友军之前,及时阻拦——但是,娄室军骑兵还是慢了一步,天诛骑兵用手弩、用标枪,远在二、三十步之外,便击杀了近半金兵。随即勒马转向,在娄室军骑兵赶到之前,迅速与敌脱离接触,呼啸而去,只留下一地尸骸……
在眼皮子底下杀人,还大摇大摆离开——这可是咱大金军的专利,何时轮到南人玩这一招了!被彻底激怒了金军骑兵。不等完颜娄室命令,奉命拦截的阻击队,自觉转为衔尾追杀的索命队,紧紧咬住天诛骑兵尘尾,誓必杀之。
完颜娄室本待传命阻止,转念一想,率骑兵出击的乃是突捻,以这位手下悍将的老练,当不至于盲目复仇而失去理智中伏。
当最后一骑消失在那片树林弯道后,烟尘尚未散尽……倏忽间,烟雾中骑影骤现——一骑、二骑、三骑……越来越多,竟是刚刚追杀上去的数百娄室军骑兵。以比去时更快的速度,一个接一个跑回来,脸上的表情,好似见鬼一般。
没有中伏,安然返回,这令完颜娄室心下一松,但这帮家伙脸上的神情,未免也太……一惊一乍地搞什么?
突捻策马穿过军阵,冲到完颜娄室跟前,顾不得头盔歪斜,满面不可思议的表情,向完颜娄室禀报:“都帅,那、那天诛军竟将营寨移至在前方,端等着我大军……”
天诛军这种违反军事常理的举动,顿时令完颜娄室糊涂了——把营寨从浊漳水移至柳林铺,再引我大军出击?然后就可以凭寨而守,打防守反击,这狄烈的算盘倒打得挺响。只是,你要引我进攻,那也得我愿意主动出击才行……我完颜娄室,像是被敌人牵着鼻子走的人吗?
完颜娄室虽无意攻城拔寨,但还是被狄烈此举引发好奇心。当即传令大军暂歇,自率五百精骑,疾奔柳林铺,要看看狄烈究竟弄出什么样的城寨,令手下骑兵如此变色。
当完颜娄室真正看到突捻等将士口中的“城寨”之时,他那颗百战狮心,也不禁猛抽了一下,倒吸一口带着泥腥的凉气。(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二章 擒杀娄室,赏驴一头!
金灿灿的霞光,照在一片片银亮亮的铁板上,反射出明晃晃的眩目光芒。
一排排以铁板组合成的奇特城寨,极其突兀出现在这片最后的平原地带。城寨虽小且低矮,但那种钢铁特有的质地,却给人一种坚不可摧、冰冷肃杀之感。
原野宁静,秋风激草,广阔的平野,不时随风飘过一阵阵如烟似雾的黄尘,愈发令这座“铁壁城寨”更添神秘诡异之感。
看着眼前的“营寨”,完颜娄室有一种被亮瞎狗眼的感觉。这东西是怎么弄出来的?天诛军的铁料爆溢不成?竟然用来制造这种大而无当的物事……等等,眼前这情景,好似听谁说过……
高勇!太原步军副指挥使,太原之役中唯一逃生的高级将领。此人曾提及,突合速在增援寿阳时,被一支“车城”军队所击败。这“车城”具体是什么样,如何作战,由于并非其亲眼所眼,只是听到突合速转述,语焉不详,因此不得而知。眼前这座城寨莫非就是……
亲自出马探查敌情的突捻,与十余骑哨骑正从远处奔回,大汗淋漓向完颜娄室回报:“都帅,那城寨的确是用货真价实的铁板拼成的,下部悬空,全是轮辘轳。”
“果然是‘车城’!”完颜娄室脱口惊呼。
突合速,就是败在此坚城之下么?
完颜娄室与完颜突合速是几十年的老战友了,又同在西路军撕杀打拼。对这位宋人敬畏称之为“龙虎大王”的战将的指挥能力与作战风格,最是清楚不过。连他都输得那样惨,可见这铁壁车城绝非易与,在没有摸清虚实之前,贸然进攻,极可能会招至难以估量的损失。
“撤!”完颜娄室斟酌再三,最终不得不做出这个艰难的决定。说是艰难,绝无半点夸张,这相当于自掴老脸。而且,自承与天诛军这一番交锋。处于下风。
“撤?”突捻与众骑兵面面相觑。这般大张旗鼓杀过来。刀出鞘,弓上弦,士气满满,就等着开花见红了——说得难听点。裤子都已经脱了。就等着扒制服呢……结果。却等来了这样的命令!
“撤!”完颜娄室深眼窝中冷芒倏闪,“突捻,你要抗命吗?”
“突捻不敢!”这五大三粗。一脸凶悍的金将,在苍老的完颜娄室面前,竟如家犬一般伏首贴耳。
完颜娄室可不是浪得虚名之辈,其作战风格是既勇猛又谨慎,并且善于发现破绽,抓住战机。象今日这般,从头到尾被牵着鼻子走的感觉,对一个老将来说,预感很不好。这样被动的战斗,打起来胜率低,也没意义,更严重违背了自己将战局拖延下去的初衷。多年征战生涯所形成的第六感在警示他,尽快撤军,方为上策。至于军心士气的问题,只能返回时妥善安抚了。
只是,狄烈费了恁大气力才引敌出动,甚至将女兵营从天枢本城调来,上演一出“请君入瓮”的戏码。已经抓住了蛇尾巴,又岂能容其再溜回洞穴之理?
娄室军刚刚流露出要撤军折返的意向,天诛军这边,立即做出反应,铁壁车城,随即动作。
在断后监视天诛军动向的突捻与三百骑兵惊骇欲绝的眼神中,铁壁车城开始上演“帽子戏法”:铁板升降,车阵开合,原先鬼影都看不到一个的车城,突然出现大量人影。有站在车厢顶抽放铁板的、有推动战车的、有快步从城门中跑出来回收拒马的……近千骑兵,围绕在车城前方,分左右两队,交叉穿梭,环护变阵的车城安全。
隆隆马蹄与滚滚烟尘,很快遮挡住突捻等一众金军骑兵的视线……稍顷,马蹄声渐弱、远去,烟尘消散……
一座庞大的车城,竟然整个平移,象一头铁甲怪兽,汹汹碾压而来。
突捻一直觉得,如果给手下骑兵换上河曲良马,披上具装,士兵们再披一层重铠,就能成为一支无坚不摧的“铁浮屠”,可以碾压野战中的一切军队……但是,看着眼前这个会移动的城堡,突捻只觉什么铁浮屠简直弱爆了——战马披上具装还是战马,骑兵披上马甲也还是骑兵,这血肉之躯,怎么跟一座钢铁堡垒对撞?
“退!退!快退!!”突捻自己都没发觉,嗓音因为干涩及过度紧张而变调。
其实都不用突捻发号司令,战马比人更能感觉到危险的逼近。那种如山如墙的压迫感,远在百丈之外,就令人畜呼吸难畅;而车轮滚滚的闷雷巨震,草屑泥石诡异弹跳,更令人胸腔发闷,战马烦躁不安,连连后退。
撤退之令一下,无论人还是马,都出奇一致配合协调,无须加鞭马自快,如风而遁。
于是,在柳林铺另一侧的娄室大军,再次目睹了刚才所见的一幕:数百精骑,仓皇失措,盔歪甲斜,活似见鬼一般亡命狂奔而返……
完颜娄室要撤兵,首先就得要有断后部队,确保撤兵时不会遭到袭击。如果有敌军在后头追击,无论怎样精锐的军队,都不可能做到从容撤退——那简直不能叫撤退,溃退还差不多。
突捻及三百断后铁骑这一逃,直接暴露了娄室大军的侧后背。这个时候别说安然撤兵了,就是慢一点排兵布阵,都有全军崩溃的危险。
完颜娄室又惊又怒,换成另一个性情粗暴的主将,比如斡鲁这样的,多半二话不说,直接就砍了突捻,但完颜娄室显然不属此类。做为突捻的老上司,完颜娄室非常了解自己这个属下是怎样的猛将——这是一个曾以二百骑冲击夏国大将李良辅数千大军,最后全军覆没。自己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敢死之士。
这样一个猛士,率领比当日冲击夏国千军时还多出一百骑的骑军,却不战而逃……如果不是敌军实力太可怕,完全无法抗拒的话,以突捻的个性,决不会做出此等陷大军于险地之事。
那么,究竟是何惊人之事?
完颜娄室还没来得及召突捻前来详询,就感觉地面一阵阵地颤动,胯下战马不安趵蹄,呼噜噜打着响鼻。马头不断摆动。烦燥不安。
不仅马匹如此,八千大军,同样骚动慌乱。突闻一夫大呼,随后越来越多的惊叫声响成一片。数千人此起彼落的惊骇声。犹如山风海啸一般。声震旷野,惊散归雁。
完颜娄室抬头,这一瞬间。身为统帅的他,与普通士卒一样,震撼莫名——
铁城!一座会移动的钢铁城堡!
……
十月初九,午时二刻,天诛军与娄室军,在距离浊漳水东岸十里之外的柳林铺,正试对决。
双方兵力对比如下。
天诛军:计有第四混成旅整旅三千五百余人,其中,战兵二千三百;第七混成旅一个骑兵团、一个足额的火枪营,一千五百人,除二百骑辅兵,其余皆为战兵;天骄女兵营五百。合计总兵力五千五百余人,其中战兵为四千一百,可战兵力占总兵力七成以上。这种正兵与辅兵的比例,无论在宋、金,还是夏,都是独一份。
娄室军:骑军两千,按一正兵一辅兵一杂役来算,正兵不超过八百;步军六千,正兵二千、阿里喜二千,杂役二千,合计总兵力八千。
这里不得不说一下金军的阿里喜,其性质有点象西方的见习骑士,战斗力虽不及正兵,但确实有。阿里喜的成份,有如下几个来源:一、原金军中的正兵,因年长体衰或受伤残疾,战斗力下降,又没能混上低级的军官身份,遂降级为阿里喜;二、新征召的无战斗经验新兵;三、非女真各族奴隶兵,渴望积累军功而得到升级为正兵。
从这一点来看,金军的阿里喜,同样是一股不可轻视的力量。
经过筛选对比,娄室军的正兵总计为五千,与天诛军差相仿佛。这是一场在兵力上、战斗力上势均力敌的对决。唯一不对等的,只有双方的武器与防御。
已经被逼到了这一步,完颜娄室是再也无法避战了,既然避无可避,那就战吧!
完颜娄室一旦决心开战,立即抛开一切顾虑,全心全意,全力以赴,争取打好、打赢这一仗。
这是身为一个统帅的基本素质。
娄室军要排兵布阵,天诛军同样也要变阵,将正厢车状态变更为偏厢车状态,以扩大射击面与打击角度。同时,扩大的车城,也对敌军产生更大的心理压力。
双方都在忙忙碌碌,做战前准备。
两军开战,最通常的做法,就是步卒列阵,骑兵则放出探查对手阵势破绽,并伺机骚扰、打击敌人士气,动摇敌军阵脚——这种大战之前的“开胃菜”通常是金军的专利。因为只有金军才有足够的战马,以及训练有素的控弦之士。娄室的西路军就经常这么干,并多次以少量骑兵,采用此等“狼战术”,生生摧垮多支宋军。
而这一次,两军都有大量骑兵,但谁也没放出去做常规骚扰。
娄室军是因为对手压根就不是军阵,而是一个“铁笼城”,啥都看不到,还晃眼。什么骚扰、打击、动摇阵脚的老把戏,全用不上。将骑兵放出,空耗马力,得不到战场情报不说,反易遭到那种可怕火器的攻击,得不偿失。
天诛军呢,则是因为车城之内,各个方向的望楼之上,有多达十具以上的望远镜在观测敌情——其中更有一具是可将五里以内,眼睛毛发看得一清二楚的精密光学仪器。
娄室军排兵布阵,以及左右翼骑步军的安排,一举一动,尽入法眼。自然也就不劳骑兵出动,多此一举了。
两军各自紧张准备着,半个时辰后,金军一方传来长长的号角声,表示列阵完毕。
中军大纛之下,银甲铁盔的完颜娄室,神完气足地端坐于屏风之前。命令百名大嗓门的军士,站在左右两座高高的哨楼之上,晓喻全军:“有生擒敌酋狄烈者,赏银腰带、升三级、世袭谋克!”
如此重赏,金兵顿时群情激昂,不停用手里刀枪敲击旁牌与胸甲,嘭嘭大响,叫嚣震天。
“军心可用!”完颜娄室看到被振奋高涨的士气,满意地捻须而笑。
过了一会,就见对面车城的厢车顶上,呼啦啦冒出一大群士兵,用力跺着车顶厚板,踩着节奏,两手合拢嘴边,喊着一、二、三——
“军主有令,擒杀完颜娄室者,赏驴一头,布一匹!”(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三章 阿土罕的决死冲锋 (上)
双方首脑的赏格已经发出,一个高得令人肾上腺激素暴增,一个则令人愕然喷饭。
完颜娄室鼻子都气歪了,说实在的,他刚才就想将赏格定为一头驴子一匹布,借以羞辱对手。但是,他现在太需要士气了,面对眼前这前所未见的铁壁车城,他需要将数千军兵的勇气鼓动起来,以攻城拔寨的决心,将铁壁踏为废墟。
没想到,对手反过来用这一招来羞辱他。
这种于两军之前,万众瞩目下的刻薄揶揄,任是完颜娄室再有大将风度,也没法挂得住脸。
“出击吧!”完颜娄室冷冷地吐出这三个带着几分血腥味的字眼。
“末将亲自指挥,必缚贼首狄烈拜伏于都帅膝下。”阿土罕半跪着接过令旗,切齿发誓,起身掉头而去。
如果有得选择,完颜娄室更希望敌攻我守,先看清对手的战术,摸清对手的底牌后,再打防守反击,如此胜算可增三分。可惜的是,对方显然也是这么打算的。
如果两军都想采取守势,那就得要比熬的功夫了。看到得最后,哪一方的军心浮燥,士气大跌,体力耗尽,阵形涣散,此时另一方发起攻击,必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