狙击南宋-第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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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那两名正通过城门甬道的商人与伙计,相互一打眼sè,突然出手劈胸抓住那得了好处,乐滋滋转身yù走的城门守卒,怒喝道:“入城税不过两文,你竟敲诈我等五十文!快快将多出的四十八文还来。”
那城门守卒一下懵了:这是什么状况?刚才说得好好的,怎么转眼间说翻脸就翻脸?
那伙计更是得理不饶人,趁着城门守卒发楞,两记劈面锤,将其打得血齿横飞,话都说不出来。
城门口这边一闹,顿时吸引住了众签军的目光。而那名本待拔刀杀人的契丹骑兵,也铁青着脸拨转马首,改变了下手的对象。
趁着签军士兵注意力转移,郭大石倏地矮身蹲下,啪地打着了火镰……
钱三满头大汗,恼怒不已,今儿邪门了,进城这三个混帐竟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全是惹祸根子,他***……咦,那个犟驴怎么跑了?
“站住,你这厮惹了事,还想跑?”钱三边叫边追上去,将只拎着一根扁担,弃柴薪而不顾的郭大石拦下。
郭大石猛回头,盯了钱三一眼——这一瞬间,钱三产生了一种错觉,仿佛那个憨厚的犟驴一下变成了凶狠的豺狼。很快的,钱三就明白,这不是错觉,而是事实。
郭大石手中那根粗大的毛竹扁担,突然翻转一轮,重重敲在钱三的天灵盖。那声音,就象砸碎了一个西瓜……
与此同时,几名签军士兵无意间一回头——咦,刚才那个认错人的家伙不知何时溜了,却留下两捆柴薪……等等,这柴薪里怎么还会冒烟……
另一边,那契丹骑兵已冲到城门处,挥刀劈向那商人。商人早有防备,矮身一滚,极为灵活地闪过这一刀。
“周副都头,接着——”郭大石将开裂的扁担朝那商人——实则是天诛军突击都副都头兼甲队队正周定远,抛了过去。
周定远伸手接过毛竹扁担,往地下一掷,抬脚重重踩下。咔嚓,毛竹分裂,从中滚出三支已装好弹药的鹰嘴铳来。周定远拾起一支,扔给那名扮作伙计的突击都士兵,然后再拾起两支鹰嘴铳。先用牙咬去堵住枪口、防止弹丸滚出的软木塞,大拇指板开扣簧,黑洞洞的枪口对准那掉转马头,杀气腾腾扑过来的契丹骑兵……
砰!火光一闪,契丹骑兵浑身一震,随即滚鞍落马。
这一连串的剧变,将整个签军队伍骇呆了。
时间仿佛在这一瞬凝固了一下,然后,火光冲天,天崩地裂……
以签军士兵的集结点为爆炸中心,两个藏在柴薪里,各十公斤的**包,几乎同时爆炸。没有惨叫,没有哀嚎,近百名签军士兵与那几名契丹骑兵,在不到半秒钟的时间里,全被撕裂成碎块,被强烈的冲击破激shè向四面八方,天空中噼哩啪啦地仿佛下了一阵血肉小雨。
郭大石也被震翻在地,抱头堵耳,浑身蜷缩成一团。等爆炸余波过后,慢慢坐起,眼前的修罗屠场,令有过杀人分尸经历的郭大石也骇呆了……这、这就是自己亲手造成的场面么?委实是……太惨了……
剧烈的爆炸与冲天的火光,就是进攻的号令。
城外沟壑里的赵能将单筒望远镜一撂,长身而起,嗔目大吼:“进攻!进攻!”
董先第一个纵身跃起,毫不在意被虫蚁叮得一脸的肿包,手里紧握着一柄厚背大环刀,身形如风,当先抢出。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俺一定要第一个冲上城头!”
二里地,身披重甲的董先只用了一顿饭功夫就冲到了,他果然是第一个冲进城门的人……呃,不是,城门已经有人了,是那名假扮伙计的突击都士兵。那名士兵正朝鹰嘴铳的枪口吹一口气,脚下是三具城门守卒的尸体。
董先匆匆向那士兵打了个招呼,脚步不停,朝城内冲去。在他的身后,是一个接一个的突击都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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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五章 喋血长街
》城门不远处的屯兵所,哦,应该说是屯兵所废墟,前面的一个大坑中,灌满了血浆。只这么一会功夫,就铺满了硕大的绿头苍蝇,密密麻麻地蠕动着……
董先呸地一口,扫了一眼兀自倚坐在城墙脚下发呆的郭大石,摇摇头:“你这厮……不过,干得漂亮。”正待冲上城头,却见运兵道的阶梯上匆匆下来一人,手拎着两支冒烟的鹰嘴铳,正是周定远。
“周副都头,这城头上……”
“我都清理掉了,还有四名签军士卒投降,榆关门,已彻底拿下。”周定远向前方一指,“留一什士兵上城头jǐng戒,其余士兵,全数转攻迎薰门。记住,不要打太猛,更不要占领迎薰门。”
又慢一步!董先真是憋了一肚子火,掉头往南而去。好,迎薰门是吧,那是爷的,谁也别想抢!
迎薰门正对着平定城的东门拱岱门,是一个内城门,在防御与兵力上,均不及外城门榆关门。如果突击都战士趁热打铁,发挥猛冲猛打之势,很有可能一鼓而下。但这一次奇袭计划的要求是:榆关门,必须用最快的速度拿下;而迎薰门,则是个诱饵,慢慢地给敌军放尽最后一滴血。
参谋部制定的作战计划是:以小股jīng锐兵力,潜伏至榆关城外,令人携带炸药包混入城中。趁守城签军十rì一会cāo的机会。觑机将炸药包掷入军伍中,一举消灭敌守城主力。占据榆关门后,火力压制迎薰门,迫使其向平定守军求援,尽可能将平定敌军主力引出,聚歼于迎薰门下。如此,平定可不战而下。
目前看来。这个计划的第一阶段,实行得很顺利,下面就要看平定城的敌军会不会“配合”了。
平定城的敌军会配合吗?如果是宋军。多半不会;但若是金军,十有仈jiǔ会来。
宋军擅长守城,如果某城里有三千军兵。用来守城,金军可能要攻上一两个月,死伤累累才能拿下;但同样三千军兵,若拉出去与金军野战,不消半rì就灰飞烟灭。
金军则反之,打野战,来多少都不怕。来则战之,战则胜之。但守城……却无异于自缚手脚,再好的骑兵也只能干瞪眼。
因此,参谋部断定。平定城的金军一定会出来。
在距离迎薰门二百步的长街上,一杆红sè星芒旗猎猎飞扬。大旗之下,五十名突击都重甲刀斧兵,布成一个五列方阵,在拒马与旁牌的掩护下。严阵以待。
方阵后面,赵能一边用望远镜观察前方情况,一边询问传令兵:“通知第二步兵营没有?”
“已经通知了,第二步兵营正兼程赶来,预计半个时辰后可赶到。”
“半个时辰?希望他们还赶得及……这平定城里的金兵还真是急着投胎啊,这么快……”赵能想了想。再问道,“是否已向城中百姓宣告我军来历,有无惊扰?”
那传命兵道:“城中百姓不多,大多闭户不出,但也不乏一些大胆居民露面表示,祈望我军能收复平定。”
“好!万事俱备,如今就要看周定远他们的了……”
赵能话音未落,长街的那一头枪声隐隐,随即看到十几个披甲血人,一步一喘地奔过来。距离拒马阵还有十多步,为首一名拎着血迹斑斑的大环刀的甲士,伸手摘下头盔,露出一张满是血污的面孔,依稀正是董先。
“痛快!痛快!”董先一迭声大叫,“迎薰门那伙签军崽子真不经砍,若不是周副都头拦着,爷爷早拿下来了……不过,还是后面来的金狗子够劲。他娘的,欺负爷爷没骑马。就算如此,也被董爷连人带马砍了三个……”
前排的重步兵搬开拒马,引董先一行入内。
赵能劈面就问:“怎么只有你们十几人?周副都头呢?”
董先大拇指向后一挑:“周副都头说俺们重步兵的甲重,行动不便,加上之前又撕杀了一番,体力损耗过巨。所以让俺们先撤,他率火枪兵断后。”
“火枪兵断后?”赵能皱了皱眉头,“只有十几名火枪兵,很难形成三段shè击,只怕这断后……”
就在这时,身边传令兵倏地向前一指:“看,周副都头他们来了!”
硝烟迷雾之中,跌跌撞撞地冲出十几条身影。前头数人,身上插着箭矢,步履蹒跚,全仗着相互扶持才得以艰难奔逃。而后面七、八人则分成两批,间歇xìng地放枪。在他们的身后二十余步之外,是密密麻麻的金军步卒与骑兵。很显然,如果不是忌惮那种发火喷烟的怪异武器,只怕早就被cháo水般的敌军淹没了……
“不好,周副都头受伤了。”董先急道,“咱们得上前援手才行,否则怕是甩不开金兵……”
“不行,军阵不能动。”赵能断然否决。
“军阵不能动,俺可以动!”董先将头盔狠狠套回脑袋,拔出大环刀,“周副都头为了给俺们断后,身陷险地,俺可不能坐视不理。”
与董先一同突围的十几名重步兵也纷纷要求上前接应。却被赵能毫不留情拒绝:“我们是军队,不是江湖帮派,更不是草寇。你也是上过夜校的,军主说过的话难道忘记了么‘军队,以杀伤敌人为第一要务,哪怕为此而牺牲局部利益’……”
“但军主也说过,绝不可抛弃自己的战友!”董先几乎是吼叫出来。
按军阶,董先不过是一名什长,勉强算士官;而赵能却是都头,在目前兵力不多的天诛军中。是实打实的中级军官,两人身份差距不小。一般的什长,是绝对不敢顶撞都头的,不过董先算是一个另类。这厮在教导营训练其间,就敢殴打上司,而那位上司的职务,比赵能还高。就是步兵营的副指挥使孟威。
无论是古代还是现代,军队里总会有那么一些“刺头”。这些人,桀傲不训。目无长官,但是训练与作战技术却十分过硬。这样的士兵,放任自流。就是兵痞,而用好了,就是尖兵。
赵能紧盯住董先的双眼,看到的只有无惧无畏。他面无表情地点头:“好,我知道你董先自持武勇过人,我成全你,你可以上。”
董先刚要转身,赵能忽道:“等等,用这把刀。”随手扔过一把九尺斩马刀。
董先扬手接过,目光一热。在这条长街这般狭窄的地形下。一把九尺长刀,差不多可封锁半条街,发挥得好的话,完全可以体现那种一夫当关的气势。
董先一言不发,重重行了个叩胸礼。然后双手持刀。踏步急行,越来越快,身影迅速没入烟雾中……
一声暴吼,枪声骤停,随后是一阵阵说牟医邪Ш俊C悦傻难涛聿欢纤撼丁⒎浚路鹩幸煌泛榛墓质拊谑扇硕崦
周定远与火枪手们终于摆脱敌军。气喘吁吁回到本阵。由于与敌过于接近,加之火力不足,在杀伤敌军的同时,火枪兵也出现了一定程度的伤亡。阵亡的两名火枪兵尸体,被战友掮在肩上,火枪也被及时收回。
“伤势如何?”赵能第一句话问的不是敌军情况,而是伤情。
“死不了!平定城援兵……来了一百正兵,全是骑兵,还有一百多辅兵……都是步兵。敌军主力已倾巢出动了。”周定远大口喘气,第一句话说的不是自家伤势,而是敌情。
赵能严峻的脸上终于掠过一丝喜sè,用力捏了捏拳头:“好极了,一切正如参谋部所料,骄横的金兵,是绝对不会窝在城里,眼睁睁看着榆关城被夺取的……鸣号,让董先速退,可以收网了。”
司号手吹响了嘹亮的号角。
号声一起,薄雾破开,一个血人倒拖着长长的斩马刀,出现在百步之外。每走一步,都踩出一个血脚印,斑斑血印,长长地拖在身后。
“好一个董先,果然有一夫当关之勇。”周定远一边任由卫生兵处理身上伤势,一边赞叹道。
赵能却是浓眉一挑:“不好!”
烟雾激扬,倏合又开,一匹雄健的河曲马破雾而出,马背上是一名重铠持棒的金兵。那金兵一声不吭,单臂挥舞着狼牙棒,纵马劈砸董先后背。
重甲兵们惊呼声刚冲上喉咙,却见董先猛地一个大旋身,挫身,甩刀,横斩。
狼牙棒间不容发地从头盔上掠过,棒上的勾齿将头盔扫落;而斩马刀狭长的刀锋,则生生将健马的两条前蹄削掉。马失前蹄,悲鸣扑倒,巨大的惯xìng,将马背上的金兵狠狠甩飞出去。
董先披头散发,如同地狱逃出的恶鬼,脚步交叠,蹬蹬蹬冲出十多步,借势凌空跃起,斩马刀籍着腰力旋斩——嚓地一下,将那摇摇晃晃站起的金兵头颅,削切滚落。
“好——彩——”重甲兵们齐声喝彩。
董先冲回阵中时,脚下一软,差点坐倒,周定远及时上前一扶,牵动伤势,差点连自己也摔倒,忍痛道:“好汉子,不愧是我突击都第一勇士。”
董先翻了翻被血浆粘得黏糊的眼皮,嘟囔道:“什么第一勇士,也比不上你周副都头的夺城之功。”
周定远一怔,刚想笑却又牵动伤口,呲牙咧嘴道:“想在夺城还不容易,你还跑不跑得动?”
“穿着盔甲也比你跑得快。”
“那好,等会就看你能不能第一个冲到平定城头……”
就在二人述话之时,平定城骑步军已冲到五十步距离。打头的步兵突然分裂,从缺口中冲出二十余骑,一半挥舞长索,一半弯弓搭箭。
二十余骑金兵,飞快冲到距步兵方阵二十步远的拒马阵前。七、八名金兵长索飞扬,准确无误地套住拒马的尖角,然后将索尾栓在马鞍的铁环上,拨马回走,借着马力扯翻拒马。
余下十多名金兵,则纷纷引弓疾shè。箭矢叮叮当当自重甲兵铠甲上弹落,令骑shè的金兵相顾骇然。他们只道偷袭的是太行贼寇,万万没料到竟是一支正规的重甲jīng兵。
有了饮马滩之战的教训,重步兵的铁盔上一率配上面甲,甲厚一分,止露双目与嘴巴,终于算是防护到了牙齿的程度。当重步兵再一次与金兵对垒时,效果现显出来了,有不少箭矢就是直奔面门而去,结果悉数弹开,毫发无伤。
虽然没有受伤,但光挨打不能还手,也令重步兵们憋屈。好在,火枪兵们已缓过气,七、八条枪从间隙中探出,砰砰一阵快shè,二十多步距离,几乎一打一个准,四、五名金兵一头从马背上栽倒。
可惜,火枪兵本就不多,伤亡了一部分,就更少了。尽管狠狠地给了金军弓骑兵一个教训,却无法阻止其余金兵破开拒马阵。
轰隆!最后一根粗大的拒马被掀翻、拖开,而担任掩护的金军弓骑兵也被火枪杀得只逃回三骑。惨重的损失令平定守将暴跳如雷,发誓要将眼前这伙不知打哪冒出来的“宋军”(突击都重步兵的步人甲全是宋军样式)jīng锐,杀个干净,再剥下他们的衣甲作为战利品。
拒马阵一破,平定守将立即暴吼下令:“促那(杀)!”
百余阿里喜步兵发出一阵山呼海啸般大吼,枪牌齐举,刀棒挥舞,呼喝着踏步压来。当进入到三十步距离后,开始小跑,至二十步距离,全速冲锋。
由于地形限制,长街狭窄,一次只能并行十名金兵。所以金军的骑兵无法从两翼展开,只得亦步亦趋跟在阿里喜步兵之后。站在两侧民居屋顶,居高临下看去,可见两百余名骑步军,被长街挤成一条延绵百步的一字长蛇阵。
平定守将显然也发觉这样难以发挥骑兵优势,于是迅速下令,让骑兵队殿后的三十骑后撤,准备绕道从另一条街口绕至敌军阵后,发动突袭,两面夹击。
这名平定守将反应不可谓不快,但是……
“迟了,既然出来了,就别想到处走!”赵能高举的手臂重重劈落。
;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百四十六章 飞夺平定
赵能一声令下,应声出击的不是步兵方阵中的火枪兵,也不是前排的重甲刀斧兵,而是——
长街两侧民居低矮的屋顶上,突然忽拉拉地架出几十支火枪,齐齐开火……空气中淡淡的血腥味顿时为浓浓的硝烟味所取代。
那三十骑正待绕道的金兵,突然遭到如此猛烈的火力打击,刹时人仰马翻,混乱不堪。而前方呼喝冲锋的阿里喜步卒,在距离步兵方阵还有十余步时,屋顶两侧突然飞出十多颗黑乎乎的冒火花的铁球。当即将不少敌军砸得头破血流,甚至脑袋开花,当场毙命。
“这伙宋军也忒浪费,竟然用这么重的铁球砸人玩……”一名阿里喜随手捡起一颗铁球,看到刚刚燃尽的导火索,不禁一呆——剧烈爆炸的强光,照亮了这名阿里喜在人间最后的复杂表情——惊讶、惶惑、呆滞、甚至还带着一丝迷茫……
狭窄的街道,局促的环境,使得上百名阿里喜拥挤着、叠压着,每立方空间的密度达到空前饱和……而这样的情形,正是爆炸物最具威力的时刻。
十多颗霹雳弹先后在阿里喜步卒中间爆炸,这些三至五斤装药量的炸弹,正常情况下,也就只能炸死炸伤三五个人。但是,在阿里喜步卒们堪比后世抢盐风cháo的拥堵挤压下,每一颗霹雳弹,都淋漓尽致地燃烧着自身能量、发挥出远超平常的巨大伤害值。
轰隆巨震的爆炸过后,现场硝烟弥漫。十步之内,面目难辩。
仅仅是这一轮炸弹攻击,阿里喜步卒倒下就超过一半,汩汩流淌的鲜血浸透了长街,刺鼻的硝烟味与浓郁的血腥味相互交织,令敌我双方每一个士兵胸肺闷呛、胃肠翻涌,难受到极点。
现在。上至平定守将,下到阿里喜步卒,都明白过来。适才那一声惊天动地的爆炸,是怎么一回事了。但就因为明白了,所以再见到又一轮雨点般的铁球砸来。顿时像避瘟神一样,一个个声嘶力竭地嚎叫着,疯狂后退挤压避让。进不得,退不得,人马混乱成一团。人挤人、人压人、人踩人……结果这一轮爆炸下来,炸死的竟比不上挤死的多……
步兵方阵的重甲兵都没来得及出手,两百金兵就被埋伏在两侧屋顶的六十名火枪兵与二十名掷弹兵彻底击溃了。
董先瞠目结舌,低头看看布满缺口的斩马刀,抬头瞧瞧被炸得焦头烂额的的金兵,长长一叹:“军主制造出威力如此强大的武器。俺这一身勇力,怕是再无用武之地了……”
“那也未必。”一旁的周定远拍拍他的肩膀,却粘了一手黏糊糊的血,“火枪虽犀利,击远却不及弩。shè速亦不及弓;霹雳弹威力惊人,却也只能近距离投掷。这两者要发挥出威力,必须有武勇的重甲兵提供强大的保护。眼前的成果,其实是